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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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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顿觉阳光灿烂天空湛蓝生活如此美妙。

李青黛像一头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见秦林,就乳燕投林般扑过来。

“咳咳……”李时珍在后面干咳两声。

青黛停下脚步,只握住秦林的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笑嘻嘻地道:“秦哥哥,这些天青黛很想你呢,梦到你带青黛去西湖上划船……对了,杭州好不好玩哪,雷峰塔下面真的有白娘子吗?那个金山寺的法海和尚还在不在?秦哥哥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好好打一顿替白娘子出气!”

秦林捏了捏她小巧可爱的鼻子,“法海和尚没有捉到,只捉了一头吃人的大白鲨。”

笑着放开青黛,秦林和李时珍行礼:“侄孙见过太世叔。”

“好、好……”李时珍捋着白胡子眉花眼笑,指着孙女说:“女医馆已准备停当,这小丫头说等你回来就开张。”

陆胖子一阵风似的跑过来:“太师父,秦林给您带了好多礼物呢!”

哦?李时珍笑呵呵的和徒孙去看礼物了,因为他知道孙女一定有很多话要和秦林说。

青黛的闺房,秦林亲自把装满礼物的箱笼搬了进来,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说这是什么,那样是什么,忙得不亦乐乎。

少女在旁边抿着嘴笑,每一件礼物她都很喜欢,因为那是秦哥哥送给她的呀……实际上不需要任何礼物,单单是心上人从远方回到身边,就已让少女心花怒放了。

“秦哥哥,你对青黛真好!”少女的心头是甜甜的。

她止住了忙活的秦林,把他拉到书桌边,“秦哥哥,我替女医馆取了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金花玉版签上,灵秀的笔迹写着五个字:槿黛女医馆。

“木槿,青黛……”小师姐说完,期待地看着秦林。

这是把两人的名字镶嵌在了一起啊,当然好得很,不过,那张纸下面似乎还有什么?

秦林把纸揭开,下面那张纸上只写着槿黛两个字,旁边画了一支连理枝。

“这……这个不是……”青黛红着小脸儿,就要去抢那张画儿,不过她没能拿到,因为秦林已经深情的吻上了她那芬芳诱人的唇瓣。

第313章 新官来了

秦林回到南京,韩飞廉、游拐子等锦衣弟兄都来参拜,第二天消息一传开,应天府尹王世贞、王士骐父子来拜,怀远侯府小侯爷常胤绪来拜,京畿道张公鱼来拜,副都御史耿定向来拜……往来无白丁、谈笑皆贵官,当真门庭若市。

最后收到一副雷公腾的请帖,秦林才想起来还有这位顶头上司呢,话说自打革职留任之后,基本上没往千户所去过,到现在连正牌千户长官都快忘掉了。

令陆胖子收拾了重礼,秦林叫韩飞廉拿着陪他一起去见雷公腾。

韩飞廉自是明白长官的一番苦心,无论秦林高升还是贬斥,他这个百户官无功无禄,还得在千户所待一段时间,这是替他铺路呢!

雷公腾不是派人请秦林到千户所,而是邀他到了家中,见面时这位老锦衣千户穿着家居的竹布夹衣,头上裹一顶浩然巾,脚下踩双多耳麻鞋,活像家居一老翁,哪儿有半分锦衣卫千户的威风?

寒暄几句,秦林使个眼色,韩飞廉亲手呈上礼单。

“秦兄弟又何必破费?”雷公腾长叹一声,神色说不出的落寞:“我这个病退荣养之人,再也不是你们的上官啦!”

秦林和韩飞廉都吃了一惊,雷公腾年纪刚过五十,怎么早早就病退荣养?

秦林拿过礼单,热情的塞进雷公腾手里,笑道:“区区杭州土仪,算得什么?这是兄弟和雷老哥的一点心意,难不成老哥不做千户,咱们从此就是路人?恁般无情的事,秦某人还做不出来。”

雷公腾将礼单扫了一眼,价值着实不菲,心头顿时把秦林又高看一眼。

这官场上讲的是人走茶凉,说的难听些,叫做“死知府不如活老鼠”若是高升或者调任倒也罢了,将来山不转水转总有碰头的时候,大家脸上总要过得去;像雷公腾这种病退荣养的,这一辈子的官路就算走到头了,秦林还如此盛意拳拳,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在官场上都极其难得。

毕竟只是普通的同僚一场,又不是什么同门同年、座主门生,雷公腾自忖也没帮过秦林什么大忙,得到他如此相待,心头倒也有几分感激。

“无功受禄,惭愧惭愧……”雷公腾将礼单丢到桌子上,声音有些干涩。

秦林常年审讯工作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察言观色是万不会错,一听这口气就知道雷公腾并不心甘情愿。

的确,这位千户长官常常拿早年打倭寇受的伤做借口,有事就推诿于人,可他那旧伤又不是要人命的,年纪又才刚过半百,这么油水丰厚的锦衣千户位置,岂会甘心让出来?

想了想,秦林假作失惊道:“敢问长官春秋正盛,正该为国效力,为何急于退养林泉?”

“唉,还不是有人看上了我这位置?”雷公腾心头怨愤,再者他无官一身轻,说话便无所顾忌:“秦兄弟,反正我是退职回家抱孙子的,你呢!一等开复原官、勋官转实授就多半要上调京师,升做锦衣堂上官,都不是在咱千户所长待的人,老哥就说了也不妨。”

新任千户张尊尧,乃是司礼监秉笔、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的侄儿,本来恩荫了锦衣卫从五品镇抚,这到南京来就升为正五品千户,接雷公腾的班。

上头既有意思传出来,雷公腾靠山又不是很硬扎,除了照办之外还能怎的?赶紧上呈文自请病退吧,免得找个岔子给你开革了,自找没脸。

话里话外,雷公腾都说那张尊尧不是东西,毕竟他被逼走,心头怨气十足嘛。

秦林却不怎么在乎,一来雷公腾是位置被抢了,当然话里话外有所偏颇,二来秦林等着开复原官、勋官转实授,就鱼跃龙门直上帝都,哪里还会和这位千户大人有什么瓜葛?

第二天上午,新官到任,秦林还是按规矩去见他一面。

所里还有一个副千户、两名所镇抚、以及包括韩飞廉在内的十名百户,通通站在千户所大院子里面等。

秦林自忖在千户所待不久了,本想躲在队末,众位同僚却把他推戴起来,说虽然革职留任,但勋官并未革掉,正四品上骑都尉,论品级正该站在首位。

秦林心如明镜,知道这些人不知道新上司的脾气秉性,所以推他来打个头阵,反正他是天不收地不管的革职官员,闲云野鹤一般。

不一会儿外头哗啦啦一片庭参,就见雷公腾陪着位年纪约摸二十多岁,白脸微有几根胡须的官员走进来,众人便知道这位就是新任千户张尊尧了。

既知张尊尧有叔叔张鲸这么一尊大靠山,又是恩荫起家,便以为这人多么桀骜不驯,没想到此人态度极其谦和,不停对众锦衣校尉拱手为礼,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就在厅上,雷公腾先读了兵部的部照、告身,展示给众人看,然后便将千户所的印信交给张尊尧……实际上他们之前早就办好了交接手续,这是最后一道象征性的程序。

雷公腾拱拱手:“诸位珍重,老哥这就去了!”

哗的一下抱拳行礼,但这种时候是不作兴多废话的,免得扫了新官的颜面,所以众位弟兄也没说什么,目送这位老长官离去。

接下来张尊尧往公座上一坐,就该属下官员行庭参了。

除了秦林仍然站着,只抱拳拱拱手,其余各官齐刷刷跪下叩头行礼,秦林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张尊尧便把他多看了一眼。

“都是替朝廷效力,自家弟兄,何必行此大礼?”张尊尧等众人膝盖头弯下去了才佯作吃惊,站起来双手虚扶:“请起,快快请起。”

众官又齐刷刷站起身来。

张尊尧走下公座,极其热情的拉住秦林:“这位少年英雄,想必就是秦林秦长官?”

“下官正是……”秦林笑容可掬,低头作揖还他上官的礼节。

众位锦衣校尉都大睁着眼睛,看新上司是怎么对秦林的,从中也摸摸他的秉性脾气。

像秦林有正四品上骑都尉勋官在身,当然可以不行庭参,但要是心存巴结,就行了也无妨,这种事情都是两可的,但众人都跪,他一个人站着,新官的心里面总会有些不乐意吧!

不料张尊尧没有分毫怪罪的意思,满脸堆笑道:“哎呀呀,在京师就听闻南京有这么位了不得的英雄豪杰,屡破奇案,功勋卓著,实是我锦衣卫里边不世出的干才呀!”

秦林逊谢道:“岂敢、岂敢,张千户谬赞了,下官乃戴罪之身,不敢妄言什么功劳。”

张尊尧笑眯眯地将秦林吹捧一通,又道:“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秦兄弟虽因小过暂被革职,但是早已简在帝心,闻达于朝中诸公,将来扶摇直上,哪里会久居我们这小小千户所?哈哈,老哥我就不行了,只能在这里蹭蹬下去,不能和秦兄弟相比呀!”

说罢,他似笑非笑的从各位锦衣军官的脸上看过去。

听到这里,千户所的诸位锦衣军官心头一凛,已是闻出了味道。

张尊尧分明是说秦林终归要高升出去,所以才可以和我分庭抗礼;而你们这些官儿都在千户所里面供职,在我手底下做官,那就是孙猴子蹦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吧!

乖乖不得了,这家伙是条笑面虎!

几个和老千户雷公腾关系比较好的锦衣军官都暗叫一声苦也,大部分军官也心头惴惴,只有极少数在雷公腾手底下郁郁不得志的人,顿时心思活泛开了。

那些生性不安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军官,则把秦林看着……张尊尧话里口气虽然客气,意思却是拿秦林来给大伙儿做样子,隐隐也扫了他的面皮,咱们这位副千户可是个手底下不饶人的狠角色,他会不会?

切,秦林才不理他呢!

搅动东南风云,什么清流领袖、超品伯爵、部堂大员、封疆大吏都挑落下马,这区区千户官儿,咱秦长官眼皮子都不夹他一下。

不过,反正现在是个已革留任的闲云野鹤,难不成还跳出来和他争权夺利?将来等着升调进京做锦衣堂上官,更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何苦要拉仇恨、做敌人?

所以秦林轻轻扯开衣袖,不亢不卑地道:“秦林既在本所留任,便是张千户的下属,只不过下官已被革职,总不好老着面皮每天到任点卯,这个嘛……还请张千户海涵。对了,下官还有些私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我不管你搞风搞雨,只要不搞到我头上来。秦林态度也表明了,反正他不会来阿谀奉承姓张的,但也不会扯你的后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吧!

张尊尧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秦林的意思,这个结果虽不十分满意,但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他就笑嘻嘻地送秦林出去,面子上是极其客气的。

秦林道了留步,张尊尧转身进千户所,就听得里面打着官腔官调说:“本官初来乍到,一切还望各位同僚齐心协力……账册上各所的常例银子数目,咱们还得好生合计合计……”

笑着摇了摇头,秦林暗道韩飞廉怕是要吃苦头了,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也不可能把提拔起来的人护上一辈子……又不是母鸡护崽,这次就让老韩自己应付吧!

第314章 开张大吉

九月十号,一阵鞭炮齐鸣,史上第一个女医馆在南京盛大开业了。

“槿黛女医馆”的金字招牌,乃是文坛盟主王世贞亲笔题写,底下大门扎着红艳艳的彩缎,“何妨我千秋不老,但愿人百病莫生”的对联则是蕲州神医李时珍自题,门两边摆满了鲜花。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门口迎客的四位美女,街坊四邻、泼皮闲汉有好几百人,在数丈之外围成圈子指指点点,就连过往的马车、大轿,达官显贵们也会把帘子掀开看上一眼。

“喂,秦长官让咱们穿这种衣服,好奇怪呢!”女兵甲站在门口台阶上,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腰部,总觉着不大对劲儿。

四姐妹都穿着全身白的丝绵夹衣,这衣裳裙不像裙、袍不像袍,一口钟似的从肩膀笼到小腿,对襟正中间一溜扣子,有些儿像武官穿的罩甲,头顶戴着怪模怪样的帽子,活像只小船,脚上穿的白皮鞋,和东厂番子的白皮靴样子差不多,只没那么高的靴腰。

白衣白帽白鞋,一身素白,若不是衣帽乃丝绵所制、样式典雅又不失俏皮,就和披麻戴孝没什么区别了。

这衣服比较贴身,略带点束腰,女兵甲胸前颇为伟大,穿着就有点招人眼,难怪她不大自在。

女兵乙嘻嘻的笑:“大姐还埋怨呀?嘻嘻,刚才陆胖子都进去出来两三趟啦,那贼溜溜的小眼睛直往大姐身上瞄呢!”

“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女兵丙点点头:“大姐穿这身,比平常越发俏丽,所以把死胖子迷住了。”

甲乙丙丁四位是徐辛夷送给青黛的丫头,但并不是和小姐打小儿长在一处的通房大丫头,按照达官显贵府邸的规矩,将来的结局很有可能就是被发嫁出去,配给亲信下属、管家之类的人。

秦林提拔她们兄弟到锦衣卫担任校尉,她们自然对这位长官感恩戴德,又许她们自择夫婿,这就比主家随意发嫁要好上十倍,所以乙、丙两位谈起陆胖子对女兵甲有那么点意思,都无须避讳。

女兵甲脸儿红红的,却是不再反驳……陆胖子是秦长官最要好的弟兄,年纪轻轻就加了锦衣总旗衔,将来辅佐秦长官青云直上,他怕不做到百户,甚至副千户?到那时候,他的娘子,也要受朝廷诰命呢!

四位都是一身白,唯有年纪最小的小丁最为稚嫩可爱,面容娇俏可人,披散下来的几缕头发打着卷儿,就像个漂亮的大洋娃娃。

她神叨叨的四下看了看,发觉看热闹的闲人都站得远,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喂,好奇怪呀,我哥本来是句容县种园子卖菜的,怎么突然招他做了锦衣力士?那天在街上碰见了,把我吓了一跳……”

“呃……”甲乙丙三个相视而笑,因为小丁迷迷糊糊的,借女医馆收集情报的事情就暂时把她瞒在鼓里,但秦林仍一视同仁的把她哥也招进来做了锦衣力士。

她那哥哥是个三杠子打不出个闷屁的老实疙瘩,小丁自己又是懵懵懂懂的,就见了面也说不清楚,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位姐姐有意拿这小妹妹开心,女兵甲故作失惊:“呀,有这等好事情?我们的兄弟咋没遇到呢?!”

“恐怕是秦长官对小丁格外关照吧?!”女兵乙忍住心头好笑,一本正经的附和大姐。

女兵丙倒抽一口凉气:“不妙,咱们长官是什么德行,姐妹们还不清楚吗?有阴谋,一定有阴谋呀!”

“能有什么阴谋?”小丁的声音开始打颤了。

“嘿嘿嘿嘿……”甲乙丙三位把小妹妹从头到脚看了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丁脸色的都有些发白了:“别是要我替他、替他……洗臭脚丫子吧?!”

前天秦林从杭州骑马回来,晚上两个服侍丫鬟端着洗脚水出来,笑着说长官的脚真臭,也不知小丁怎么想的,一下子就想到这上面去了。

甲乙丙本来正“邪恶!”的坏笑着,准备点头称是,实没想到小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三位当即败退,一个按着额头、一个揉着下巴、一个搓着太阳穴,相顾无言:咱们的小丁,真是无敌啊……

女医馆的里面,十名扬州瘦马出身的护士穿着同样的白衣白帽白鞋,各就各位。

坐堂馆主李青黛则端坐正堂公案之后,她身穿青布长衫,婀娜的身段还带着少女的青涩,头戴一顶四方平定巾,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衬得容颜娇媚无方,吹弹可破的脸蛋略有羞涩,乌溜溜的大眼睛没有丝毫尘埃的沾染,清澈得像透明水晶,正略带不解的瞧着秦林:

“秦哥哥,怎么叫她们都穿成这样呢,好奇怪呀!”

“护士服,好多白白的小羊羔,哇哈哈哈……”秦林心头,有一个邪恶的声音在狂笑。

不过表面上他是丝毫不动声色的,一本正经地道:“全身素白,纤尘毕现,稍有沾染就能看出来,不仅我们医家可以借此保持清洁卫生,病人见了也放心嘛。”

“哦……”小师姐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道:秦哥哥倒是很有办法呢。

坐在旁边的李时珍也捋着胡须赞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一身白再干净不过了,将来医馆里面都要推行,免得邋遢肮脏。”

秦林连声道是,却不料将来流传出去,各家医馆全盘照抄,竟然连男护工、学徒也穿白裙、戴护士帽,叫他见了立马吐血三升,闹了个哭笑不得。

和青黛的期待、秦林的笃定有些不同,李时珍的神色颇为郁郁。

“太世叔为何心神不宁,敢是连日操劳太多?”秦林关切地问道。

这个嘛,李时珍沉吟一会儿,才闷闷不乐地道:“南京医界的同行,可都没来呢!”

前日就知会了惠民药局,也上门给南京有名的医家发了请帖,可今天开业一个同行都没来。

秦林把手一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世叔《本草纲目》已经洛阳纸贵,招来别人的羡慕嫉妒恨就不消说了,青黛的女医馆又是个新冒出来的另类,他们自然不愿意上门道贺。”

李时珍低头沉吟,有些无可奈何。

这惠民药局乃是半官方的行会,就和漕运的漕帮、木匠的鲁班会差不多,药局局董身上往往还有个六七品的杂职小官儿,负责处理本地的医药事务,遇到大灾大疫就出面施药救灾。

作为外地人来行医,当然是要去拜惠民药局的,可前次去惠民药局吧,那些南京本地的医家面子上是极为客气的,但一听到是开什么女医馆,他们骨子里的拒人千里之外也很看得出来。

这次开张没有同行上门,与其说嫉妒李时珍的声名,倒不如说是作为同行公会,本能的排斥女医馆这个新生事物。

孙女一个黄花闺女,能在南京这大明朝留都、冠盖云集的大城市开门行医立住脚吗?

李时珍不禁有些担心。

青黛也小脸皱巴巴的,闷闷不乐,就问着秦林:“那咱们怎么办啊?!”

“不遭人嫉是庸才……”秦林哈哈大笑,“咱们悬壶济世,哪里管得别人怎么想。”

“可到现在还没有病人上门呢!”青黛嘟着嘴巴,她倒是认识徐辛夷和徐大小姐介绍的几个朋友,可徐大小姐身体健康得很,不可能没病也来照顾女医馆的生意呀。

确实没有生意上门,这南来北往的商客、街上游手好闲的泼皮、好奇心重的街坊四邻都围在门前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跨进女医馆的门槛。

毕竟之前从来没有专替妇女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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