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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阿里部丹那副狼狈模样出现在颉利可汗面前时,颉利二话没说,从侍卫手中夺过弯月刀,一刀宰了阿里布丹道:“你这蠢猪、脓包,就这样让唐军一把火烧了我近二十万人马。”
突利在一旁看着侍卫把阿里布丹尸体拖出了帐蓬,不无揶揄的用鼻子“哼哼”冷笑道:“我都说了,不要低估了李世民,这不就吃了亏了。”
颉利尴尬的笑道:“初战失利,权当教训,如今狼牙关是拿下了,可我们损失太惨重,下面是狮子口,突利可汗有何良策,请说说。”
突利那双鼠目闪着冷悍的光,他手托下巴,思忖半刻说道:“我们明知狼牙关有唐兵把守,却硬是从关口攻进去,我们吃亏就免不了,这回我们打狮子口,可改从两翼攻打,唐兵无法用火攻,我军一步一步的和唐兵抢山头,虽然时间长一点,但我军可以步步为营,唐兵终究势不如我,必败无疑。”
颉利听着,喜上眉稍,遂与突利定计,各打一侧山头。
第五十四章 撤出齐州城()
且说突利和颉利吸取了狼牙关的教训,从两翼用木板挡住擂石,一步一步的和唐军抢两恻山头。
唐兵虽然居高临下,但仍然伤亡很大,虽然尉迟敬德奋力据守,突厥也不能轻易攻下狮子口,但突厥用人海战术,唐军守关非常吃力。
狮子口守关之战打到了第五天,突厥占领了一半山头,虽然突厥伤亡不下十万,而唐军死伤也超过三万人马。
李世民看看这样的耗下去,虽然突厥的伤亡会更大,但唐军也几万几万的减员,划算不来,遂下令唐兵当天傍晚撤出齐州,尉迟敬德部于第二天拂晓之前撤离狮子口。
突厥兵马第二天在狮子口再次发起攻击的时候,发现唐兵已经无踪无影,突利、颉利两可汗觉得很奇怪,派二千兵马小心翼翼的往前开进,一直到达齐州城却不遭到任何抵抗,颉利、突利这才放开胆子让大队突厥兵马浩浩荡荡开进齐州城附近扎营。
颉利、突利进入齐州城的时候,看到街道冷冷清清没有人影。问了兵士抓来的几个老弱街民,才知道李世民于昨夜入夜时分撤出了齐州城,但去向不明。
颉利回过头来不无疑虑的问突利道:“你看李世民会撤到那里去?”
突利心里也没底,他确实也想不明白李世民为何放弃齐州。从目前情况看,江州李元吉部按兵不动,李世民兵力不足以对他们形成合围之势,那么,李世民会往哪里撤呢?难道是往长安方向,一路设伏,诱歼我突厥兵马?
“看来李世民是老调重弹,往长安方向一路据险设伏以拒我军东进。”突利皱着眉头说道。但他毕竟多了个心眼,眼珠滴溜溜的,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疑虑。
“看来李世民还是惧怕我突厥兵威,我军连克两关,又进了齐州城,也算是大捷。”颉利说着,回头朝身后将士看了一眼又道,“今晚各营将士宰猪杀羊,开宴庆贺。”
说着“哈、哈”大笑,遂朝马屁股上抽了几鞭,那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起来。
入夜,突厥各营皆设宴庆贺,城外营寨灯火通明,齐州城中到处住满了突厥兵马,街道两旁、街道的走廊,街头街尾树底下都摆满了用木板搭起的临时桌子。
突厥士兵和下级将领八人或十人一桌的围坐桌前猜码喝酒吃肉,齐州城内到处都是这番景象,拥塞着街道宴饮的将士猜码声震天价响,整个齐州城仿佛浸进了一个大酒缸里,空气变成了浓烈的酒香。
齐州府大厅里早以张灯结彩,此刻,在宴舞歌乐中,突厥的高级将领列于齐州府大厅两侧,每人前面都满摆着大块大块煮熟的牛、羊肉。颉利和突利两可汗让随军美姬陪伴着坐于厅中上座。
颉利神情傲然,犀利的目光在众将中睃巡了个来回,说道:“各位将领,本来我还不想打到唐都长安去的,可是李世民给了我这个勇气了,唐兵将帅中除了李世民敢抵抗我军外,还有谁有这个胆量呢?如今李世民也成了我突厥天兵的手下败将,大唐还有谁能抵挡我突厥大军长驱直入呢?哈——哈——哈——,来,我们为战败李世民干杯,也为即将攻取长安,活捉李渊和李世民干杯!”
“可汗万岁
!”众将领一齐高呼,举起大碗喝酒。
突利向来看不惯颉利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妄态度,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微微笑了笑,站了起来说道:“诸位将领,我们是打了胜仗,但我还是那句老话,不要低估李世民。李世民能在狼牙关和狮子口坚持十多天,让我们突厥军队从与他交战以来,不足半月便损兵近三十万,这在战争史上是少有的,这可见唐兵战斗力并不弱。狮子口抢关之战,我们确是以实力战胜了李世民,但是唐兵悄无声息的撤离齐州城,让我军轻易进入齐州城,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我这里既希望各位将领为胜利干杯,也为不轻敌干杯!”突利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将又一声“可汗万岁!“皆举酒一饮而尽。
颉利见突利说这些扫兴话,心里大为不悦,侧目朝突利看了一眼说道:“突利可汗是不是有点太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
突利冷笑一声道:“前车之鉴并不遥远,颉利可汗难道忘了狼牙关那近二十万将士的xing命?”
颉利一听突利提起狼牙关便心虚,脸sèyin沉下来,旋即尴尬的微笑道:“不错,不错,各位将士不要轻敌,各部要加强防卫,以免李世民突袭,来———今天是庆功会,大家还是多喝一两杯,干———”颉利举杯一饮而尽。
众将又一声“可汗万岁!”又举碗一饮而尽。
酒至半巡,颉利击掌让歌姬演舞,一时间乐声骤起,一群歌姬皆着素装拥簇着一位美丽绝伦的少女翩翩而出,只见那美姬如众星捧的月亮,在大厅zhong yāng被那群舞女拥簇着旋转着,一边娇滴滴的唱道:
“也不唱汉皇刘邦败项羽,也不唱三国孔明出师难,也不唱隋宫风月依唐改,也不唱古往今来刀光剑影为那番。只唱这红纱素裙轻撩起,粉面桃腮喜颜sè。把个娇滴滴的嘴儿撅起,把双羞涩涩眼珠儿闭起,啊哟!折煞我也,可只别把我这小娇儿折腾了个半死……”
这歌儿唱得飘风飘月,撩心撩意,把那群突厥将领听得放下碗中酒,丢开手中肉,只眼珠儿直盯那美姬,涎着口水都流到了嘴边,待唱到了“可只别把我这小娇儿折腾了个半死”一句,连颉利、突利两可汗都笑弯了腰。
一时间齐州府大厅内笑声哄起,笑态百出,却不待那美姬唱完,只见一兵士急步入厅来,至颉利、突利跟前跪道:“报可汗,狼牙关、狮子口失守,守关将士大部分战死。”
颉利、突利一听,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颉利暴跳如雷,指着那报信兵士吼道:“这怎么可能,你虚报军情,我宰了你!”
那兵士抖瑟瑟着道:“军情属实,逃回来的士兵周身溅血,说是庆功宴刚开始,唐兵伪扮我突厥援关守军,出奇不意,先斩了我军守关将领,其余将士虽力战,终寡不敌众,也很快被唐军消灭。”
“天杀我也,两关拒守将士五万多人,就这么几个时辰便完了?”颉利绝望的嚎叫着,颓然倒坐于椅子上。
“立即组织反攻,夺回两要塞,此是唐兵关门战术,不夺回两要塞,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突利后背早沁出冷汗,说话也不再yin阳怪气。
颉利听突利这么说,便振作着站起来道:“众将听令,各部务必听从突利可汗指挥,连夜攻打狮子口,尽快夺回两要塞。”
第五十五章 唐兵拼死守关()
李世民于昨夜入黑时分悄悄离开齐州城,他密令尉迟敬德部于午夜前悄悄撤离狮子口,于齐州城外六十里外山林和程之节部隐蔽下来;令秦琼率十五万人马于齐州城往东要道设伏,阻止突厥东进,自己带领段志弘及李世勋原余部十五万人马,带足粮草、箭矢,于狮子口和狼牙关两侧潜伏。
当夜,天sèyin沉,月sè昏暗,唐兵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得见山道,十几万人马悄悄模索前进,没人敢作声。山风瑟索,昆虫鸣声凄厉,李世民坐在马上,在昏暗的夜sè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模糊的俯首沉思的模样在马的步伐的节奏中颠簸着。
他在惦记着两个人,一个是周文举,一个是李世勋,他想:他们两人都有盖世的武功,尤其是李世勋,在太原会战中,为救平阳公主,单枪匹马冲破敌阵,王世充的几十万军队都挡他不住。
李世民想,即使周文举出了事,他绝不会出事,从时间上推测,他应该早到了灵州,李睛三十万大军早也该起程了,估计十天之内,应赶到齐州,对突厥形成合围之势
。
但是,想是这么想,李世民的心总还是不踏实,一旦李睛兵马无法调到,他带领的这十五万人马已经是背水一战,虽然他还有可能带领这支人马往西撤退,迂回于边境线上,但他已经无法阻挡突厥长驱直入,京城再无可御敌之兵,那样之话,唐都长安便会落入敌手,父皇只能携满朝文武和京都百姓往南迁徙,自己西征失败,将有何面目见父皇,见满朝文武大臣和大唐百姓?
李世民想到这些,心事格外的沉重。他素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倘若李睛援军不到,他这支部队必须冲出重围,往南迂回,抢在突厥之前,阻止突厥向长安逼进,但是,如果情形会是这样,他的这支部队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于午夜时分,李世民的兵马悄悄潜伏于狮子口和狼牙关之间右侧二十里以外山岭的密林中。
那时,李世民估计尉迟敬得已经悄悄撤离了狮子口,他们隐约看见突厥兵营密如繁星的灯火,从齐州出发的时候,所有的马匹都喂得很饱,每匹战马的嘴上都用皮套套住,务使每一匹战马不能发出丝毫嘶鸣声响,此刻,四周的旷野静悄悄的,没有人能意想得到这一带山林中隐藏着十几万兵马。
黎明时分,突厥兵马小心翼翼的占领了狮子口。
李世民和他的部下伏身于山林的草丛间。太阳渐渐地升上来,阳光照耀着这片森林,早chun的榛子树吐出了嫩绿的芽叶,在那金sè阳光的shè线里闪耀着碧透的柔润的光泽。
森林仍然在淡淡的雾气的笼罩中,这种雾气和金sè的阳光混淆在一起,仿佛把整个森林套在透明的水晶般润泽和晶莹的毛玻璃里。
早晨虽有几缕淡淡的雾气缭绕在树林间,但空气却格外清鲜,高高的树尖上,这里那里有小鸟婉转清亮的鸣唱,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这片森林里隐藏着千军万马。
中午的天气渐渐的闷热起来,阳光照到的地方**辣的,虽然还是早chun,但仿佛夏天炎i的照shè,森林也逐渐变得像个蒸笼。
此时鸟声寂然,可是昆虫的鸣声却遍于四野。
李世民躺在临时搭起的行军床上,本想闭目养养神,但闷热的空气让他翻来覆去局促不安,时尔牛蝇和花翅蚊虫的袭扰使他很难安息,好不容易挨到了太阳下山,天气方渐渐变得凉爽。入黑时分,有两支化装成突厥将士的队伍分别朝狼牙关和狮子口进发。
四个时辰后,两关探子飞马来报已智取狼牙关和狮子口两要塞。李世民脸上掠过一丝喜悦的笑影,朝身旁将士说:“立即移营狮子口。”
当夜,突厥两次夜攻狮子口,丢了两千多将士xing命而未能夺得半座山头,突利估计唐兵至少有十万人占领了山头,第二天开始,他亲自率领二十万强兵攻打狮子口,亲自坐镇前线指挥,组织一批又一批敢死队轮番进攻,连续数天拼命强攻,伤亡惨重,却未能往前迈进一步,有时突厥兵攻进唐兵阵地,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直杀得昏天暗地,唐兵还是把阵地夺回来。
突利看着两方阵亡将士尸叠如山,血腥呛鼻,朝诸部将摇头叹道:“早知如此惨烈,何必对大唐用兵?我等唯有拼命夺回两关,才能有回西域与家人团聚之望,要么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突厥将士听突利之言,自是鼓足士气,强力攻关,可唐兵亦是拼死守关,两兵一时间相持不下。
第五十六章 齐州城遇险()
却说程之节和尉迟敬德部按李世民的密令,在突厥军队攻打狮子口第八天午夜,须分成五支人马偷袭突厥营塞,造成反攻之势,倘天明前仍未发现李睛援兵到来,李世民则率守关将士一股作气杀开一条血路朝东集结。
再说尉迟敬德部撤出狮子口要塞后,于当夜与程之节部会合后,又分别隐蔽于齐州城南北两个方向五十多里外的山林里,第二天休整了一天,获知突厥两可汗领部分兵马开进了齐州城,突厥大部兵马驻扎城外。第三天即派三个密探化装成突厥兵士往齐州城外的突厥兵营察看突厥兵营分布情况。
这三个密探中有一位少年,这少年有一双虎生生的卧蚕眉,却长一双丹凤眼睛,模样俊秀却又不乏虎气,静时如秀才般腼腆,动则有虎狼之威。
少年名叫程虎,是程之节的大公子,年方十八,看去脸若桃花,未语先羞涩着红脸,真有点像未出阁的大姑娘。
若与他亲近之人,便知他举止粗旷,楞头楞脑,那脾xing与程知节无二。平常众将也暗地里私语程知节生得粗鲁却娶得美妻,生孩子也如花似玉,真是仙桃接榆木,也开得红花来。
这程虎男生女格,貌若桃花,却也天分极高,尉迟敬德、秦琼、李世勋、段志弘、李睛这些武功盖世的高级将领都极喜欢这程虎,程虎一见这些叔叔伯伯上门,非拉着他门教上几招几式,天长i久,各家武功他都融会贯通。
程知节看儿子是个将才,便让他在自己麾下带二、三千兵马锻炼锻炼。这次西征,他是第一次跟着父亲带兵打仗,第一次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经受生与死的考验,他虽然还没有什么战功,但是,战争让他成熟了许多。
他听说他的父亲要派人侦察突厥的兵营布阵,他便主动请缨,程知节执扭不过儿子,也只好让他去了
。
程虎青chun年少,调皮爱玩的天xing未泯,三人化装成突厥兵士,绕齐州外城走了一遭,掌握了突厥兵布阵情形,本该回营报告侦察情况,但看天sè尚早,程虎非要进齐州城逛逛不可。
与他同来的两位兵士自然执扭不过他,也只好跟了他大摇大摆的进入齐州城去,守城门的突厥兵士以为他们是突厥士卒,自然也不加盘问。
三人走在大街上,看齐州城内到处都是突厥士兵,街上店铺多都关着门,偶有几家开门的饭店或杂货店,店主大都是那些舍弃不了家财的人,突厥兵进了城,他们被迫着开门营业,但却提心吊胆,一脸惊恐不安的神sè站在柜台前。
程虎三人在齐州城内转了一周,街上除了几家开门的店铺,见到的除了兵还是兵,便感到没啥逛头,也觉已是饥肠辘辘,便踅进一家饭店,割了几斤熟牛肉,叫来一壶酒,选了一个靠窗角落坐下,三人便对饮了起来。
酒至半巡,只见店里踅进了两个人来,那两人中,有一人穿着突厥将军服,佩一把宝石嵌鞘半月弯刀,身材瘦削,鼠目猴腮,目光凶狠冷酷。只见他靠着柜台朝店老板喝道:“割十斤牛肉,切了包上打点好,再打两壶上好酒。”说着从随来的兵士手中拿过两个皮壶递给店老板。
店老板颤颤赫赫的称好牛肉切好,又打了两壶酒递给了那突厥将领,那突厥将领叫随来的士卒端了牛肉和酒就要往外走,店主忙拦住恳求道:“将官,可怜小的开店难,付了钱给小的,小的养家糊口就靠这小本生意。”
那突厥将领见这店主拦了路,鼠目一瞪,挥手就是一拳,打得那店主顿时嘴鼻流血,摊坐在地。
突厥将领喝道:“你找死呀!老子战场上打生打死,吃你几斤牛肉也这般无礼,看你再出得声,便宰了你!”
那店主哪里再敢出声,只抖瑟瑟的,目光惊惶的看着突厥将领。程虎把这一切早看在眼里,早已忍不住心中怒火道:“真是岂有此理!”说着正要站起身来,教训教训那突厥将领,两位同伴忙按住了他。
那突厥将领见有人为店主抱不平,便回头朝程望望去,程虎见突厥将领一脸凶悍,亦怒目相向。那突厥将领朝他走过来,冷笑道:“你小子爱管闲事是吗?”
程虎站起来亦冷笑道:“你爷爷就看不惯你这种无赖。”
突厥将领气得脸sè发紫,骂一声道:“你这小子欠揍!”说着,挥拳朝程虎面门打来。
程虎闪身躲过,只轻轻一掂脚,已向身后跳开半丈。那突厥将领暗暗吃惊,心想这小子功夫不错,遂不敢怠慢,从腰间拔出弯刀,风卷雪飘般圈住程虎,程虎东躲西挪闪过了十几招。只轻轻一掂脚,来了个燕子翻身,窜上了房梁。
那程虎的轻功得李世勋的真传,且身轻手巧,只见他窜上了房梁,端坐在上面朝突厥将领说道:“你再不住手,你爷爷可就不饶你了。”
那突厥将领亦非等闲之辈,亦飞身上了房梁,恶狠狠的朝程虎杀来,程虎躲了几招,又从房梁翻身跳落地面,突厥将领亦穷追不舍,程虎冷不防避开刀锋,闪身从背后一脚把突厥将领踢了个狗啃屎,嘴了骂了一声:“去你的突厥猪!”
却不提防这一声骂把身份便露了馅,那突厥将领听了这一声骂,心里一惊,从地上爬将起来,也不顾得擦了嘴上的血迹,朝店内外那好几十个看热闹的突厥兵士大声喊:“快,快,给我抓了这几个唐兵探子
!”
那群突厥士兵方回过神来,蜂拥围将过来,那程虎自知失了口,与两位同伴奋力杀开了一条血路,夺路朝城门奔去,身后的突厥兵一路追一路喊,前面也挡了去路,远远看见城门也关闭了,程虎心想,这下可糟糕了,遂慌不择路,左冲右突,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三人看看没有了出路,遂施展轻功,朝右侧一段围墙纵身一跃,便进了一宽大雅致的院落花园。
那程虎不觉心里一喜,心想,这倒是个好去处,只见花园中竹木葱笼,花香蝶舞,假山池沼,景sè别致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