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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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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余晖中,数百具人体以各种姿势伏倒在地上,光线忽明忽暗。有些只是受伤,尚未死去的伤兵在低声呻吟。鲜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给大地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黑黑的,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几只乌鸦鸣叫着落下,在其中寻找今晚的食物。

    胡旻看出了神。

    一面绿营军旗插在尸体堆中,在风中轻轻飘荡。几个联邦陆军士兵以那面军旗为标靶,正在练习开枪。一个士官边骂边踢着他们的屁股。

    “你们几个笨蛋,居然把通条给打飞了,害的老子被长官训斥。告诉你们,今天练不好晚饭就都别吃了。”

    胡旻听了直想笑,打飞通条这种事他当新兵时也经历过。

    朗格曼恍若未闻,他指着远处的田垅,对胡旻道:“胡少校,把你的兵沿着那处田垅拉成一线。你的任务是为全军提供警戒,防止敌军夜袭。”

    胡旻接过望远镜,将自己的阵地观察清楚。

    “是,长官。我只有一个请求。”

    “说。”

    “夜间寒冷,我申请给每个士兵发条毛毯。”

    “没问题,我签字,你去找后勤部领装备。”

    “谢谢长官。”

    胡旻接受任务,正要离开,看到远征部队的军医带着一队民夫走过来。

    朗格曼客气地询问道:“医生,请问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

    军医向朗格曼敬礼后道:“中校,请让你的士兵停止射击。我们要打扫战场,救治还有希望的伤兵。”

    “哦,医治敌人的伤兵?”

    “这是来自执政官的直接命令,先生。”

    “好吧,那已经死了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扔进闽江啊,尸体摆在战场容易传播疾病。”

    胡旻眨眨眼,带着他的兵领装备去了。等他回到战场时,民夫队背起几十个呻吟的伤兵后送,江边,最后几具尸体正在被推下湍急的江流。

    胡旻让士兵最后检查一遍装备,正打算出发,熟悉的尖啸声传来。一枚炮弹飞入营地,砸烂一口正在煮水的铁锅,惹来周围士兵一片骂声。

    又是几枚炮弹落下,什么也没打着。大约是被炮击久了,这会也没人躲。加上刚才那口铁锅,建州断断续续炮击了一下午,总共也就命中了三次。

    朗格曼道:“鞑靼人的吊射没什么准头,不用管。等大炮都放好了我再收拾他们。”

    胡旻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放列的12门舰炮,暗笑了一声,敬礼后带着兵出了营地。

    天色已黑,一轮新月挂在天穹中。胡旻的兵来自南洋,只要士兵愿意每天都能吃到鱼,夜盲症什么的问题是不存在的。

    当海盗的时候,夜袭和被夜袭都是家常便饭,兄弟们对晚上干活很熟悉。胡旻从怀里掏出酒壶,抿了一口,传递下去。

    “告诉大家,自己找个坑藏好。今晚都忍忍,别抽烟了。”

    烟斗忽明忽暗的火光会暴露位置,当年曾为此付出过血的教训。胡旻在出发前已经交待过了,此时又强调了一遍。

    部队按班排分散开去找合适的阵地,胡旻裹上毛毯,倒头便睡。他周围有10多名士兵,按规矩轮流守望,他自己也不例外。

    半夜,胡旻被枪声唤醒,鞑子真来了,一场隐蔽却激烈的混战开始。

    朗格曼用预备队替换下部分参战的一线连队,让他们下去休息。

    天亮时,胡旻率领他的士兵疲惫地撤下来。整个后半夜打斗就没停过,让人欲仙欲死。

    有了炮垒掩护,今天不必在一线摆那么多兵了,一半部队被撤下。

    也许绿营兵想试试摆出来的是不是假炮,居然试探性冲了两次,被成堆的实心弹砸了回去。

    当天晚上,守序睡了个好觉。会战后第一个夜晚有些危险,等第二个白天过去后,守序放心了。

    朗格曼继续催促炮兵向前延伸阵地,所有民夫出动,当天晚上连夜施工,修好两个大型炮垒。工事越修越多,如是总共用了三天时间,15门12磅炮终于在夜晚运动到位,将敌军营垒纳入射程。

    第四日清晨。

    炮口焰一闪而过,一枚实心弹飞过大营,落入后面收割完毕的甘蔗地里。

    几轮试射过后,炮兵各自找准仰角,齐射开始。

    对海军炮手来说,在平稳的地面上射击比摇晃的战舰甲板简单多了,他们脱去棉大衣,清膛、装弹、复位、开炮,周而复始。

    12磅实心弹撞碎敌军木制寨墙,击毁营帐,引燃火药,碾碎路上遇到的一切柔软物体。

    两个小时后,敌军涌出大营,向福州城撤退。

    台北营立即出动,以纵队快速接近敌军寨,目标敌军红夷炮。

    其余各部随后出营,向浅近纵深追击。

    敌军骑兵依然实力完整,压住了撤退的阵脚。望远镜中,杨御蕃亲自殿后,这挽救了大多数士兵的生命。因为骑兵的威胁,联邦陆军和明军无法尽情追击,被迫减缓了速度。

    朗格曼见追击效果一般,有心冒险,便向守序请示,“阁下,我们要不要解散阵型,全线追击。”

    守序摇摇头,“卡尔,敌军丢弃了大炮、盔甲甚至军旗,这群丧胆的裸体步兵跑回去也没用。”

    “好吧,阁下。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敌军的营垒已经被攻下了。”

    “逼近至福州城下,”守序微笑道,“然后收割战利品。”

    富庶的福州盆地已经向守序敞开了怀抱。

    福州有著名的四层织机,是中国仅次于浙直的纺织中心。

    福州有最大的造船厂,福州漆器甲于天下,福州是靛青、姜黄等染料的主要输出港,福州的造纸产业、印刷产业发达。福州有很多经济作物,仅新洲一地,一年能产近3万担蔗糖。福州古田是闽铁的主要产地,有很多铁匠。

    现在,这些宝贵的资源就等着守序攫取。

    在那之前,陆军将12磅炮推到合适的位置,从背后打垮了南台港的炮台,舰队得以直航南台下锚。内河炮艇沿江上溯,占领福州木材和大米集散中心红塘港。

    军队劫掠不能乱抢,必要的风度还是要有的。

    在地图上分好区域,轮流进入城厢和外围各镇。成群的工匠、商人和女人被押解上船。劫掠的过程当然不是平和的,守序的思绪模糊在其中,他不知道这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

    即便没有这次掳掠,福州也会很快被各路起义军包围,在原本的历史上,这座城市断粮了很长时间,绿营兵外出打粮,福州府饿死、被杀了七成以上的居民。

    梅登向守序要求得到全部的工匠,这当然不能答应。

    有了龙江船场的工人,台湾的造船基础已经很好了,台湾与大陆联系不必遵循季风铁律,无论移民还是招募人才都比本土便利的多。这次在福州的人才收获,漆匠、织户可以分台湾一部分,其他的全部带走。

    铁匠全部送往三亚,田独产能近来遇到瓶颈,增长很慢。

    本土一直在广东和南洋招募船匠,每年不断,造船产能平稳上升。南台船场的工匠,守序决定放到婆罗洲。沙捞越有大片的森林,出产数不清的热带硬木,在各条内河的上游砍伐树木,放入水中顺流而下,下游很容易就能得到充足的原料,资源比本土还要丰富。

    梅登苦着脸,向守序诉苦道:“这次出兵的资源大多数都是台湾提供的,分到的战利品也太少了。”

    守序耸耸肩,“无论人还是物资,其实你得到的数量最多。”

    “可人不如你要带走的那些。”

    守序拍了拍身边的大炮,“你或许可以深入挖掘一下,像这门大炮你就可以带走吗。”

    “一堆废铁,随时会炸膛,我要了有何用?”

    “台湾不产铁,你可以融了做农具。”守序笑道,“放在船底做压仓物,也占用不了你多少吨位。最近天气转好,你有这时间和我讨论,不如想办法多在海峡之间跑几趟。福州值得送回去的东西很多。”

    梅登一脸愤恨地走了,他把警备营和贵州兵要了回去,说是方便拉网。

    几天后,梅登在福州外围打包,将耕牛、百姓、布匹、漆器等等,凡是可以带走的东西,装上运输船,返航台北。这次在闽江缴获不少可以出海的戎克船,加上舰队陆续带来的,一共200多艘船,满载着战利品回航台北。基隆号等4艘军舰为运输船队护航,闽江为之一空。只剩下拉菲尔号等三艘战舰和内河炮艇队。

    这批物资能让台北的生产力水平跃上一个台阶,工匠则能促进本土等地的工业发展。但战利品中生丝和贵金属等硬通货不多,不足以让台湾归还去年欠下的巨额债务。

    巍峨的福州城墙就在眼前,要赚钱,得把这座城市打下来。警备营随船押运走了,其他部队还在。守序放弃空荡荡的马尾港,将计划带走的人口安置到江南长乐县。台北营和部分明军撤回长乐太平港,剩下近三千人依托南台港,在福州南面筑垒。

    攻城准备期间,指挥部用木板和沙土制作了福州城的沙盘。

    经过明代数次增筑,福州城墙全长有近20里,高9米。因为海防的关系,城池防御设施齐全。敌楼有63座,城门均有城楼和瓮城。

    北面城墙依托屏山而建,山势加上三层高的镇海楼俯瞰全城,如今镇海楼上的石炉在熊熊燃烧,用冲天而起的烽烟向邻近府县告急。北城墙山势险峻,就不要想从那边攻城了。

    西门红塘港有一座水关,闽江上的小型内河船可以从这座水关将物资送进城内。

    东城墙无甚特殊之处。

    南门是南台港正对的方向,这里有运河将护城河与闽江联系起来,但运河水比较浅,只有在涨潮时小船才能进入护城河。瓮城、大小城楼、东西两翼楼共同组成了福州城墙面向南方的要塞,这里是敌军守御力量最强之处。

    南台港有现成的基础设施,即便敌军在此的防御力量最强,南方也是守序最好的选择。

    陆军开始构筑炮兵阵地。

    福州绿营大败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闽北大地上快速传播,涌动的暗流从地下喷薄而出,起义军的力量越来越强。

    福宁州福安县位于内地,依旧安然无恙。隆武朝大学士刘中藻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投降,他在福建沦陷后回到家乡福安县隐居,暗中积蓄力量。

    守序去年底在福宁州城和宁德县打垮了本地守军,新任福宁兵备道潘映娄又被堵在福州府,福宁州境内防御十分薄弱。

    刘中藻起兵,轻易夺下县城。

第32章 破城() 
福州古田,群山起伏,云雾缭绕。

    清晨,那掩映在松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两位僧人在树下对弈。近来天气渐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王祁执白,随手在棋盘落下一子。学棋未久,这盘棋已是必输的局面,尚未推子仅仅是因为心思完全不在棋盘上。

    “福州城下鞑子大败,南洋夷人兵薄城垣。刘中藻起兵福安,福宁州鞑子兵力空虚,指日可下。梁钦兄弟收复了沙县,郑秀围攻浦城。殿下,我们起兵的机会来了。”

    略微年长的僧人依旧认真看着棋盘,“王将军,我准备经年,方才积蓄下300人的力量。起兵之事,不能不慎重。”

    王祁:“监国殿下在闽南誓师,官军已攻下漳浦、海澄,福建全境光复就在眼前。殿下,我们再不起兵就晚了。”

    被王祁称为殿下的人是郧西王朱常潮,明朝末年,很多绝望的宗室和抵抗者不想剃头,纷纷出家称为僧人和道士,隐居在各地山中。朱常潮也是其中一员,与其他真入了佛门的人不同,他利用僧人身份掩护,暗中组织了一只军队。除了300做僧人打扮的壮士,古田附近山中聚集了很多明军溃兵,有闽军,也有浙军。朱常潮与这些军队有着稳固的联系。

    王祁原本是鲁监国的将军,跟随南下时乘坐的战船在闽北失事,被迫登岸,一路辗转,在古田山中投奔了陨西王朱常潮。王祁剃头当和尚时间并不长,尚未被无边佛法所收纳。此时只感到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

    朱常潮尚且有些犹疑,“起兵不难,攻克古田也容易,可那之后我们怎么办?去建宁还是去福州?”

    王祁与朱常潮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没有令人惊讶的福州之战,那建宁府是更好的地盘。建宁三省交界,背靠江西和浙江,运动空间更大。不计三饷加派,建宁一年正赋折银5万3千两,是福建最高的府,比福州还多7000两。与丰厚的回报相比,建宁只有800多绿营兵驻守,简直是块熟透的肥肉。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王祁道:“殿下,我觉得福州更好。我军缺少器械,听说南洋的夷人缴获了很多绿营甲仗,他们几乎是在送。”

    朱常潮还有些犹豫,“王将军,我之前的联系部署都是针对建宁府,福州那边没有准备。”

    王祁:“殿下,这并不要紧。我们去福州,获得些甲仗,到时还可以再去打建宁府。”

    王祁军旅经验比朱常潮丰富的多,语气坚定,很快便说服了朱常潮。可是还有个问题。

    朱常潮:“如今海上有二朔,我们起兵有到底奉谁的年号?”

    王祁:“这……殿下,传说隆武天子已经蒙难了。”

    “可并没有真凭实据。”

    王祁暗暗跺脚,“殿下想怎么办?”

    朱常潮微微一笑,“我想还是用隆武年号更为妥当。”

    王祁一点也不觉得年号重要,“殿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

    其实身处深山中的王祁和朱常潮都错了,东南沿海目前有三朔。南澳岛的郑成功奉永历年号,金夏的郑彩联盟用鲁监国年号,路途遥远,消息更闭塞的闽北地区用隆武年号。有正规军人作为骨干的王祁义军起兵就显示了比其他人更强的战斗力。这只军队轻松攻克古田,获得县城资源后迅速壮大到5000人。除了少数骨干,像其他义军一样,大部分士兵只有简陋的武器。

    王祁带着这只义军沿闽江顺流而下,很快抵达了福州。此时聚集在福州周围的义军已高达2万4000人。王祁来之前,各地义军首领公推大学士刘中藻为盟主。

    守序对王祁这只军队产生了一些兴趣,战斗力体现在日常的一些外在表现是很明显的。不过他这会最关心的还是炮兵。

    炮兵阵地后方,闽江边架起了几座熔炉,几十个铁匠正辛勤工作着。陆军在绿营兵大营缴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铅弹,这会儿全部融了制造12磅实心弹。各炮垒中的12磅炮用了几天时间削掉瓮城上的小城楼。现在正不紧不慢地射击东翼楼。12磅炮对厚实的福州城墙直接作用并不明显,主要是通过毁坏城楼、女墙钝化敌军防御力量。

    “轰,”敌军在南城墙上的火炮开火还击,炮弹落点毫无准头。

    以现在的火炮精度,炮兵互射敌方阵地更多是浪费弹药,命中概率很低,远不如用这些弹药来射击对方步骑兵或是如眼前城楼那种显眼的固定目标。

    朗格曼找到守序,“阁下,营外来了一队中国人,说是想见你一面。”

    守序点点头,“我去见他们,你看着大炮。”

    来的人是福州城外的义军盟主刘中海和王祁、李长蛟等各部领袖。

    刘中藻开口便向守序讨要武器。

    守序笑了笑,“刘阁老,武器可以给,不过我有个条件。”

    王祁迫不及待地问道:“国主有什么条件。”

    守序淡淡地道:“打下福州城,福州归你们,子女玉帛归我。”

    营地外传来几声巨响,几人向北望去,被持续炮击的福州南门东翼楼塌了。

    守序喝着茶,等待刘中藻回复。

    刘中藻是大学士,当然知道守序说的典故。唐朝借回纥兵平安史之乱,开出的条件就是洛阳城归唐朝,银帛归回纥,城中所俘男妇也送给回纥为奴。当然,不像回纥将领,守序没有抽唐朝太子鞭子的爱好。

    守序手上有简单武装5000人的武器,其中有一半来自福州之战的缴获,另一半征集自梅花、定海二千户所,沿海各巡检司和军寨的库存货。佛朗机炮和盔甲是相对有价值的缴获武器,其余大将军炮、虎蹲炮、弓箭、鸟铳、三眼铳、飞蒙炮之类的,在联邦陆军眼里都是些废铁。

    不过废铁也有废铁的用处,起义军装备并不齐整,给他们一门大将军炮都是宝贝。守序将这些武器都放在南台港的营地中,向看着还可以的义军散发了小部分。剩下的,暂时还处于闲置状态。

    中央王朝借蛮夷兵平乱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并不是多难接受的事。刘中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其他义军领袖大约想的是不管能不能打下福州,把武器搞到手再说。

    明军联盟对福州真正产生欲望是因为几天后海上开来了一只援军。近百艘大小战船满载着6000官兵驶入闽江。

    周鹤芝近在咫尺,却姗姗来迟。守序不管周鹤芝有什么小心思,晚到总比不到好。

    出多大力,得多少收益。联盟用了几天时间探讨战利品分配。

    守序击败福州绿营主力,拥有盟军中独一无二的重炮,当仁不让地要拿大头。但因为12磅难以轰塌城墙,钝化敌军防御后,最终还是要爬梯子打,守序不想将步兵消耗在城墙上,也就没有奢求整个福州城的财富。

    两条小河从福州城内穿城而过,守序根据河道,将城内划分为3个区域,包括周鹤芝在内的三方各分一块。福州9市,6个在城内,3个在城厢。城厢的已经被扫空了,守序要城南的那4个。

    周鹤芝增援来后,城外明军实力已占优势。为避免时间拖长,闽南或是浙江敌军来援,导致战情变化。在积累足够炮弹后,炮兵火力全开,猛轰3天,西翼楼和主城楼相继坍塌。接着又将火力转移到城垛和女墙,将敌军的防御设施打的石屑纷飞,城楼一带根本站不住人。

    联军放开了北城墙,义军从西面,周鹤芝从东面,相继展开攻城。不求夺下城墙,迫使敌军分散兵力就好。

    敌军反击火力越来越虚弱,炮兵和海军将6磅炮向前推进。26门6磅炮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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