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孩子真淘气!
好在自己严命不许人回营说,不然的话立即要成军中笑柄。石涉看过小媳妇儿的睡颜,放心出来解衣沐浴。
手摸到自己胡子时,石涉一个人又嘿嘿笑起来。澄心喊自己叔叔,应该这胡子在作怪。明天好好问她,是喊哥哥还是喊叔叔,看看澄心如何回答?
洗过穿衣服出来,再去看过睡熟的澄心,石涉来看郑成。就象石涉说的,这是他的恩人,也是他不喜欢的人。再不喜欢,郑成忠心耿耿,再不喜欢,郑成尽自己的能力护了澄心。
郑成就安置在隔壁的帐篷里,有一个在帐篷里陪着他。油灯下,郑成还醒着,他看到石涉进来,吃力地坐起来要行礼。
石涉近前几步按住他,再命士兵:“出去。”帐篷里只余下石涉和郑成时,郑成不等石涉问,就说起来:“老爷的同僚房大人死了,那位大人死的时候只有老爷在,他们两个人在宗庙里说话,说着说着房大人就倒了地,倒地的时候扒坏宗庙的东西。”
这就是郑大人不义杀同僚和谋大逆的罪名来由。
“房大人和岳父一向关系甚好?”石涉拧起浓眉问道。郑成点头:“向来是亲厚的,我后来见老爷,都有人看着。以我看,房大人和老爷是在宗庙里要说什么,结果房大人被人下了黑手。”
石涉从怀里取出那方锦帕:“你认识这个?”郑成摇头:“不认识。”石涉再郑重地收好,仔细再盘问过郑成,还是不得头绪地回帐篷里来。
夜已深,石涉对着锦帕又看一时,这才去睡。
第二天澄心被帐篷外的士兵声马声弄醒,她打着哈欠走出来,石小为送上热水和早饭给她。正吃着,石小为喊进两个士兵来:“把这张床搬到里面去。”澄心吓了一跳:“你搬到里面去干什么?”
“给我们将军睡觉,”石小为更纳闷儿:“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占了一张床,害得我们将军没地儿睡。你要不让我搬床,今天晚上就让半张床出来给我们将军睡。”石小为也瞪澄心:“死心眼儿,你睡舒服了,不管别人。”
澄心听过他的话,手中的筷子掉到桌子上,人站直了道:“不能搬,让他外面睡!”石小为皮笑肉不笑:“这外面要会军官,你以为这帐篷是你一个人的。”
咬一咬嘴唇的澄心没话说,低下头来默默地吃饭。白天小豆子来陪澄心,澄心才想起来:“你在哪里睡的?”正在帐篷里收拾的石小为没好气:“害我一夜没睡好,你说她在哪里睡的?”
“就不能单独给她找个帐篷?”澄心对着石小为的胖扁身子看看:“你是男孩子!”石小为嗤之以鼻:“哪里有这么多的帐篷给她,石小知走了,她睡石小知的床。现成的,何必多找帐篷。”
石涉对小豆子总是不放心,石小为正好看着她。
澄心听过脸涨得通红:“她是女孩子!”石小为把背对着澄心:“我还不肯呢,”再回头对小豆子道:“喂,夜里不许你偷看我。”
石涉又是很晚才回来,澄心有两件事情要说。石涉匆忙吃自己晚来的晚饭,一面听一面笑。澄心道:“小豆子可以和我睡,你去和石小为睡。”
“不行,你和我在一起,我才放心。”石涉说过,澄心脸上红一下,再道:“那你还睡外面不好吗?不然我睡外面。”
石涉埋头把饭扒拉完,对澄心不慌不忙地道:“这外面不能睡人,明天军官们来,你在里面别出来。”
澄心嘟着嘴:“那我,今天晚上不睡了。”石涉笑笑没理她,吃过扯着澄心里面去,带她到床前:“睡吧,我睡觉老实的很。”
“我也老实着呢!”澄心不乐意地道。石涉双手扶着澄心的肩头,对她温柔地道:“必须这么睡,知道吗?睡吧,我外面去就进来。”
说过石涉避到外面去,澄心红着脸飞快地解下外衣钻进被子里。这被子是石涉睡过的,全是他的气息。昨天只想着总算有张床睡了的澄心,并没有不自在。而今天变成这格局,澄心开始不自在。
数羊……一只两只三只,数到一千只,澄心苦恼地对着另一张床上的石涉看着,他是睡着了。可澄心,还没有睡呢。
只这么动一动,闭着眼睛的石涉沉声道:“睡觉。”澄心松了一口气:“原来你也没有睡着,咱们,咱们猜谜儿吧。”
石涉闭着眼眸一笑,想起来澄心说的话。要老婆就是晚上关了灯猜谜儿的,他微笑道:“睡吧,以后再猜。”
一只羊,两只羊……澄心没有办法,开始继续数羊。
推荐朋友的书:
第四十五章,临阵脱逃的罪名
澄心对石涉,是一百个放心。在京里父亲没有出事的时候,有时候当着女儿的面说石涉,也是满意的语气;父亲出事后,亲戚们不理,故交们不来,南宁石家更是成了郑夫人和澄心的唯一希望。
自此澄心在帐篷里度日如年,并慢慢收拾自己的衣服。每天都是收拾了,到晚上再打开,第二天再收拾一回。
连着三、四天都是如此,沉不住气的澄心只能去套石小为的话。白天石涉总是不在,石小为奉命和门口的士兵守着澄心。
澄心慢慢地晃出来,对着石小为招招手,自从不自知走了,这小人所为常是呆呆傻傻的站着,石小为没了精神。
“进来,我和你说话儿,”澄心招过手等上一会儿不见人来,只能再出来喊一声。石小为慢腾腾进来:“喊我有事儿?”
澄心噎了一下,她对着石涉说话感觉很容易。不管是以前要把石涉打扁,还是和石涉相认以后,澄心姑娘对上石涉将军,是很轻松的。
要还是以前和石小为斗嘴,澄心也觉得容易得多;现在是套石小为的话,石小为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澄心姑娘为了难。
“喊我进来快说话。”石小为懒洋洋,澄心睁大眼睛:“这仗什么时候打完?你一定知道是不是?”
石小为鼻子里出一声气:“就这个啊,没有一年也要半年。”澄心差一点儿跳起来:“什么!”石小为斜着眼睛:“你问我,我实话实话。”
帐篷里,澄心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石小为目瞪口呆看着她走了好几圈儿,停在自己面前泫然欲涕问道:“那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石小为伸出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澄心泪水凝结在眼眸中,好奇地道:“你怎么了?”石小为呻吟道:“我不能相信我听到的话。”
“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澄心黑着脸,石小为嘻嘻笑:“临阵脱逃,是杀头的罪名。”澄心的面色“唰”地一下子白了!站在当地弄着衣带,苍白着面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石小为也有好奇心,也有话要问。他虽然是慢腾腾过来,其实心里疑问压了好些天:“你就是来找石将军临阵脱逃的?”
“不!”澄心本能地反驳一下,再一想这话也不对。她噙着泪珠转身到石涉的书案坐下来,泪水一滴一滴地滑下面庞。
石涉打开帐帘进来,看到的就是石小为站在书案前,对着澄心着急上了:“哎哎,你哭什么!哎哎,将军回来,以为我欺负你!哎哎,”一回身,石小为赶快道:“将军回来了。”
澄心擦拭着泪水过来,跪倒在石涉面前,仰起脸儿来泪眼汪汪。
“起来,怎么了?”石涉把澄心抱在怀里,对着石小为瞪眼睛喝道:“这怎么回事儿?”石小为耸拉着脑袋不敢隐瞒:“她问我几时回去,我说仗要打完,临阵脱逃,在军中是杀头的罪名。”
石涉失笑骂道:“滚出去!”再看怀中的澄心扶着自己手臂,才这一会儿已经哭得哽咽难言。澄心不知道说回去好,还是说不着急的好?
“乖,你最乖,别哭了,我答应过你,咱们早早地回去。”石小为慢慢走出帐篷前,听到石涉这句话。
澄心哭道:“可你,可你怎么办?”石涉微笑给她擦眼泪:“傻丫头,咱们停不了几天就走,”抱起澄心坐回去再放她下来,石涉柔声道:“我说话你信不信?”
“信!”澄心又好过些。石涉给她把泪水全擦干,低声道:“别着急,很快就回去,具体多少天我说不准儿,不过石小知把信送回家,父亲母亲会即刻进京的。你放心,咱们也很快就回去。”
澄心嗯了一声,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担心,怯怯看了石涉一眼垂下头。石涉在她发上揉上几揉。再骂一句:“傻丫头。”
“将军,刘基将军到了!”外面有传话声,石涉来了精神,立即对澄心道:“再回来不想看到你哭,听到没有?”
澄心用力点着头,石涉再握一握她的小手,才舍不得地丢下来,转身出了帐篷,人精神抖擞起来。刘基这个混蛋,总是拖着打不肯合围。石涉一肚子气,准备去找刘基吵架去。
“大将军,我们再拖上半年,就是冬天。他们粮草不丰足,我们粮草是足备,不战可以屈不少兵也。”刘基在钟以南的大帐里,正在试图说服钟以南。
身后传来雷霆般的一声,是石涉掀帘进来,不客气地道:“你不怕冬天把自己拖跨了!”刘基回过身来,对上石涉怒意的眼眸,刘基手里一格登。
父亲一年前就来信,让自己拖住石涉在战场上。以前听说石涉出轻骑,刘基常阻拦,这一次答应得爽快,就是希望石涉陷在哪里回不来才好。当然也希望过石涉最好别回来,可是石将军的经历中,从来是回来还带着战功回来。对于这样的不顺心事情,刘基也常是气不忿的。
此时见石涉来势汹汹,刘基还是本着父亲信中的意思,坚决不让石涉今年回京。因此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慢条斯理地道:“石将军,咱们的水草丰足,正好在草原上过冬天。”
“过冬天?在这里,”石涉冷笑:“你这是不战而屈自己的兵吧!”刘基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石涉不客气地道:“这仗打得太久了,士兵们累了,要赶快打完休息!”刘基心中一动,淡淡道:“是你想休息了吧?是你要回家?”他笑了两声,两个眸子紧紧盯着石涉:“你一收到家信呀家书呀,就想当逃兵?我说错了,是逃将。”
“你这将军,难道不为你的兵想想。打了有一年,还草原上过冬天。明摆着好打的仗拖来拖去拖什么!”石涉声若洪钟,逼视着刘基,一字一句地道:“合围,哪个不敢的是孬种软蛋!”
钟以南微微笑着……
推荐朋友们的书:
第四十六章,打听
帐篷里争执起来,又进来几位将军,也是各执已见。刘基今天来的人太少,嗓门儿又没有石涉大,眼看着就要落下风。
“软蛋,孬种,孬种,软蛋,”到最后变成街头上无赖吵架,石涉扯着嗓门儿在帐篷里就这样骂刘基。
刘基被骂得差点儿没有跳起来,他素来阴深,父亲刘文举是中书省的中书令。刘基原可以走文职,但他自幼喜欢惹事,刘中书怕他在外面吃亏,请人教了他不少拳脚,刘基是人人都知道的,混军功的二世祖。
“你想打架也成!”石涉觑着刘基面色,跳在刘基的前面。刘基气得脸都白了,见石涉一只粗壮的手臂在面前指手划脚,又大骂上了:“不敢打的回家抱孩子去!”
钟以南也诧异,石涉是个直爽性子,不过他这一次回营特别地坚决,而且象是和刘基有深仇大恨。
这是为什么?
眼看着帐篷里真的快要打起来了,钟以南才轻咳一声,和颜悦色地道:“不要吵。”见大家分开站好,钟以南微笑目视刘基道:“刘将军说得不错,不战能屈人之兵当然好,就怕这冬天咱们也难过。”
刘基恨恨,他知道钟以南和父亲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不过中书令是个有权势的官儿,钟以南一向是溥衍刘基。
钟以南再对石涉温和地道:“你外面逛了很久,当然知道敌军兵力,这样吧,命人快马传各军中将军来会议,让大家伙儿都说一说。”
说过命人散去,独留石涉在帐篷里。钟以南和气地道:“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说。”石涉眼圈儿一红,他对钟以南是能信得过,可是为免消息走漏,石涉还要再瞒几天。
“回大将军,末将只是打得着急。再说转眼就秋天是冬天,咱们不比久居草原上的人耐得寒,不能在这里过冬天。”石涉如实地回话。
这也是钟以南考虑中的事情,他沉吟过道:“那你会议上说吧,私下里见到刘将军,不要闹事儿才好。”
石涉答应一声行礼出去。出来心里还有气,不闹事儿?那怎么可能。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的闹事儿,这个石涉要好好想想。
走到自己的帐篷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澄心和石小为又争上了。
“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呀,”澄心争上了,石小为慢慢腾腾,他向来是慢吞吞,常把石小知也急死,现在就来急澄心:“不是说了,石将军只有一个妹妹,表兄弟一大堆,家里还有老爷和夫人,还有石将军养了几匹好马,另外有几条好狗。”
石涉含笑,从帐篷帘子缝里悄悄往里面看去,见澄心坐在书案后,往前伏着身子听得聚精会神;石小为站在书案前,是说得好整以暇不慌不忙;旁边是小豆子。
“下面呢?下面还有什么?”澄心再问,石小为笑嘻嘻:“你想问什么?”澄心睁大眼睛:“石涉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不爱穿什么,我统统要知道。”
石涉在帐篷外面笑嘻嘻,石小为在帐篷里面笑嘻嘻:“石将军么,喜欢马,”澄心不满意这答案:“晚上马能陪他猜谜儿吗?”
“那当然不能!不过我们在外面露宿的时候,风太冷就和马睡,倒也暖和。”石小为说过,澄心“腾”地站起来,叉着腰呲着一嘴小白牙:“怎么有人和马睡?”石小为笑得一脸憨厚:“冷呗,大家伙儿取个暖儿。”
气呼呼的澄心重新坐好,噘着嘴道:“下面呢,快说!”石小为再慢吞吞:“石将军喜欢狗,”说刚说完,就见澄心“腾”地一下子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忍忍气才又坐下去,对着石小为忍气吞声地道:“你再说来。”
“石将军爱吃的,能吃得饱的他都爱吃。”石小为开始胡扯,
澄心干脆一句:“废话!”是谁都这样。
石小为再道:“石将军爱穿的,当然外衣下面是里衣儿,里衣儿下面……”底裤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石涉在外面重重咳了一声,大步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澄心小步儿奔出来,在石小为和小豆子的面前委屈地过来:“他说你喜欢马,还说你喜欢狗。”澄心很难过。
石涉笑着弯腰把澄心高高举在双手上,对着她笑呵呵:“我最喜欢的在这里。”说过再骂石小为:“以后不许乱说话!”
说过把澄心抱坐在自己手臂上,石涉过来给了石小为不重不轻地一脚,骂道:“听到没有!”石小为应一声是,和小豆子往外面来。
出来小豆子问石小为:“你看出来什么没有?”石小为摸摸脑袋,再一次坚定的道:“我们将军,绝对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小豆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帐篷里石涉放下澄心,给她理理衣服:“你在打听我呢?”澄心点点头,明亮的眸子有如晨星:“我都不知道可怎么办?母亲说要讨你喜欢,可你喜欢什么呢?”
石涉心花怒放:“我的澄心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澄心为难地道:“可我不喜欢马,也不喜欢狗。”
“这些都不算,澄心只说自己喜欢的就行。”石涉说过,澄心认真想一想:“我最喜欢的,和香稚上街去;”
石涉赶快道:“香稚是你的闺友?”澄心点点头:“是的。”石涉再问:“还有呢?”澄心再道:“喜欢过年放鞭炮,喜欢……”
与此同时,刘基在帐篷里大发雷霆:“这混蛋!从来目中无人。”
正在生气,一个亲信进来:“将军,你说对了!石将军的队伍里,是多了陌生人。有一个在帐篷里养伤,我去看过,士兵名称样样都有,只是我问军需官,是他这一次回营才多的这个人。还有他的帐篷里,也多了两个人。”
“哦?”刘基收起怒容,当即对亲信道:“去查明白是什么人!要是京里来的,”刘基手往下一挥作个斩首的姿势:“就在今天!”
推荐朋友们的书:
第四十七章,锦帕中的玄机
近傍晚的时候,最近的军中来了十几位将军,石涉得了信,赶到钟以南帐篷里去会合他们。
他刚走没有多久,三、四个骂骂咧咧地士兵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打了起来。
“明明是我杀的人,你搜了东西走!”说话的人伸手就是一拳。
被打的人躲过去,再还上一脚……离石涉帐篷不远的地方,这就打起来。
刘基的亲信刘海对身后几个人使好眼色,他带着一个人大步走到石涉帐篷前,对守帐篷的两个士兵大声喝斥道:“乱成这样,也不去看看!”
两个士兵官阶虽然为低,也毫不客气回话:“奉将军令,只是守卫之责。”刘海哼一声:“我见石将军说话!”
“石将军在大将军处!”两个士兵伸手来挡,被刘海一抬手打回去,骂道:“放肆!我进去看看,我找石将军有事!”
一掀帘子进来,刘海抬眼看去。
外面暮色西沉,帐篷里点着明晃晃的蜡烛,蜡烛下面两个小厮正在拌嘴,一个小厮在旁边看着。
澄心是她的男装打扮,正拿着笔站在书案后面写着什么,嘴里不停地对石小为道:“你凭什么管我?将军不在,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她一只手拎笔,一只手按着纸张,刘海一眼看过去是啼笑皆非,这画的是鬼画符。她拿着个笔在纸上画圈圈。
“你写几个字,用得着磨这么多的墨?”石小为手指着地上,是半铜盆的墨汁,其实只是墨汁兑了水。
澄心噘起嘴儿,手中笔饱饱地沾上墨汁,对着石小为就是一甩。石小为一回身躲过,墨汁正巧甩在刘海身上。刘海“哎哟”一声捂着眼,墨汁不偏不倚甩在他眼睛上。
背着身子站在刘海前面的石小为,用自己身子作掩饰,对着澄心翘一翘大拇指,意思是你扔得准!再扯开粗嗓门儿,跳了几下脚道:“你敢甩我!”
身上没有一点儿墨汁的石小为,伸手拿起自己的佩剑空中一舞,宝剑漂亮地划了一道弧线……刘海刚把眼前看清楚,见这一道白光飞来,吓得人往后一让,骂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奴才,石将军不在,他们在这里吵架!
“你,拿剑对我!”澄心用力把笔对着刘海掷过去,刘海刚怒骂一声:“往哪里扔!”见这清秀小厮一伸手,拿过桌上一个茶碗,再一弯腰舀了一碗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