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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伸手,颤抖着想去解下好好手臂的绳子,好好制止了,虚弱道:“不必,会牵连你,别忘了,我是个好人,只会救人,不会连累别人。”
萧凌笑了,好好也笑了。“你真是个疯子,傻子。”萧凌忍住心痛大声道。
好好吃力地说:“我现在这样,岂非更像个乞丐?”
萧凌大笑,几乎笑出眼泪。泪被他强忍回去,流在心里,“像,的确像。”这个少年,坚强得让他心酸。
有时候,男人间的感情来得急迅,一瞬间,便已注定是一生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恩,一会要不要再添一更。。。虐得有点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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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血浓于水 。。。
七岁的赵谌把事情办得很妥帖,送了云寒出宫,还为她备了车。她的伤口还在作痛,马车的微微颠簸几乎让她昏厥。只是她必须立刻赶回,生怕晚回去一会,小乞丐,便会枉死在大哥手中,毕竟那是一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曾给过她温暖的人,想到这,心下又是凄然。她也突然萌生了赌的念头,想再赌一赌,看看自己在萧家,到底有多少分量。
绣花针带给她的短暂锐痛使她不断强打起精神。
马车停在萧府门口。冬忍看得有点惊异,早上刚走的小主人现在又回来了。“小少爷,您回来做什么,快走啊。”冬忍将云寒拉出门外,低声道。
云寒微笑:“我是来找大哥的。”
冬忍急了:“不是小的多嘴,大人他是怎么对您的,您都看见了,他若知道您又私自回来,那还不… …唉… …”
伤口又开始痛,她不能站着太久。她安慰冬忍没事,便转身进了府,径直去了书房。她站在门口迟疑片刻,准备抬手敲门,可是膝盖突然一阵刺痛【wWw。wRsHu。cOm】,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撞开了房门跌进去。
萧云飞一惊之下站起身来,看见是云寒,有点惊异,有点愤怒:“私自出宫?”
云寒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微笑:“不是,皇太子准了的。”
萧云飞似乎面色缓和了些,他似乎看出云寒的不适,便道:“什么事,坐下说。”
云寒端端正正在萧云飞面前跪下:“哥,云儿求您一件事。”
萧云飞心头一颤,云儿似乎很久,没这样叫过自己了,“说吧。”
云寒没有迟疑:“关于被您关起来的乞丐。。 …”
萧云飞明白了,他全明白了,原来她萧云寒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求自己,并非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是为了一个外人。他取出从好好身上找到的那串璎珞,愤怒地摔在云寒脸上,“滚!为了一个金人的奸细,你竟然来求我,很好,这就是我萧家的孩子,很好!”
云寒面颊红肿起一块印记,但她一动不动:“大哥,他是好人。”
萧云飞为云寒的单纯感到可悲:“好人?可笑,何谓好人?”
云寒不语。
萧云飞冷道:“说!”
云寒轻声道:“他救过我。”
萧云飞冷笑:“可他会毁了我大宋。”
萧云寒迎上云飞坚硬的目光:“他不会。”
萧云飞不再理会她,只是淡淡道:“此事你无权过问,滚吧。”
萧云寒不动。
萧云飞淡淡道:“若要跪。去院子里。”
云寒竟然真的起身,走到院子中央跪下。膝盖处的伤口,让她痛得几欲失去知觉。她的额头还在发烫,神智,竟然又有些模糊,好在膝部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锐痛让她在清醒和混沌的边缘挣扎。
萧凌端茶进书房,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云寒果然没有食言,她果真为了好好的事情回来了。
寒冷的秋风卷着落叶在书房的窗棱上一扫而过。萧凌一直陪在云飞身边。他喜欢他这样陪着。萧凌终究还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人也细心。他在身边,他心里踏实。
萧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被咽了回去,他常常觉得自己的无能,甚至还不如云寒一半勇敢。
“若是想求情,不必了。”云飞在案前工工整整地抄写着什么,头也不抬,淡淡地说。萧凌一惊,萧云飞似真和他有着某种默契,如同亲生兄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心有灵犀。
“是。”萧凌应着,心里,备受煎熬。
好好在地牢里那样吊着,就算不痛死,只怕再拖下去,一双手臂也要废掉了。他想着,心乱如麻,时不时张望着院子里的云寒。点算着熬人的时刻。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种局面竟然已经僵持到了傍晚。萧凌站得两腿发麻。
云寒还跪在院子里。针刺在受伤的血肉上,连那种疼痛,都不能再激发她的意志。她隐约感觉到地面上出现了斑驳的血迹,鲜红的芬芳的液体从她的布料里透出来,带着她生命的意志一点一点流逝。
萧凌看到院子里的身体猛烈地晃动了一下,栽倒下去,他反倒松了一口气,晕过去了,终于晕过去了,这孩子太倔了。他于是小声提醒道:“大人。”
萧云飞站起身,向窗外看了看,冷冷一笑,像是自嘲,他想不出,一个小乞丐到底有多大魔力,可以令萧云寒连身体都不顾。
他走到萧云寒面前,俯□,才震惊的发现,地面,已经一片殷红。他心头一颤,想抱她起来,扯起她的手臂,袖口滑上去,露出光洁白嫩的腕子,上面竟然布满了针眼。一探额头,滚烫,他红了眼睛。她竟然骗他,他从来不知道,她的伤痛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冬忍!冬忍!立刻去,烦劳孙大人过来一趟,立刻!”他怒道。他抱着她回到云寒的房间,将她面朝下,轻轻放在床上,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撕开她的衣服,整个背部,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合状况非常差,大多都已迸裂,里衣浸染了血色。他倒抽一口冷气。走出门去,萧凌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萧云飞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凌委屈,不语。
片刻,萧云飞眸中的怒意散去,俊逸冷漠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疲惫,他抬抬手,“罢了,放人。”
萧凌心下暗喜,毕竟血浓于水。
可是昏迷中的云寒却不知道,此番逼迫大哥放人,令她犯下了难以弥补的错误。她说好好不会威胁到大宋,可是,她错了。以至于很多年后她还会想,如果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会不会就不那么坚持。然而,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正如萧云飞不后悔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额。。。。写的不好。。。。。
自卑中。。。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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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风雨欲来 。。。
这一年,汴梁的冬天似乎到得格外早。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寒风拼命地吹着,百年难遇的寒冷,草木,过早地枯萎了。
这是好好回到那个被戏称为“丐帮总舵”的院落的第六天。他睁开眼睛,在寒冷里,似乎身体,不那么疼痛了。院子里很冷清,破败的屋檐下,只有他一个人躺着。真冷清。他的忍耐力总是惊人的,他在心里计算着,今天,是做法的第十二天,他必须尽早行动,因为他知道,那人等不到四十九天后了。而现在,大风,阴天,良辰吉日。
他便将头发束得一丝不苟,还在汴河里用刺骨的水洗了脸。除了脖颈上的伤口,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这样明媚的年轻人,任谁都会喜欢。他,搭了门口王老伯的柴车,直奔朱雀门。
身子还是痛,他在冷风中闭上了双眼。
突然,车子剧烈晃动了一下,一阵马的嘶鸣。他猛然睁开眼睛,原来是柴车险些与一辆马车相撞。王老伯吓坏了,连忙下车上前赔罪。车中走出来一个人,高大,挺拔,好好抬头看他,看到了一张完美冷峻的脸孔,还有一双他会铭记一辈子的深若寒潭的眸子。
萧云飞。
好好笑了。萧云飞没有看他,反而温和地对王老伯说:“不妨。”亲自送王老伯上车,然后,命车夫让路。王老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然后萧云飞转身,淡淡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声音很轻,好好却笑了。他不语。把一句话,憋在心里,那便是:“对不起。萧大人。”
他心里这么想的时候目光很明媚,可是手心却握紧了,他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不知怎么的,萧云飞的温和竟让他有点动容,甚至立即行动的心也动摇了。
一路上,王老伯都在絮絮叨叨地讲,萧家如何的好,萧家大少爷如何的好。好好听着有点累了,可他突然觉得,萧云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萧云飞匆匆赶回萧府,他去了趟驿站,去了趟保康门,他心下这几日颇为不静,虽说云寒在宫里安分守己,并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他彻夜难眠,他决定将计划提前。
“大人。”萧凌恭敬地等候在门口。
“嗯。”萧云飞下了马车,随他进府去。“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萧云飞点点头,“不必带随从,骑我的马去。东边新宋门,自会有人放你出城,汴梁城大,东边金人的防卫稀疏,长点脑子,冲出去不是难事,向东一百里,牛头村,找个叫韩青蜓的人,暗中备下马匹车辆,静候。你去过牛头村,不会走错,只是万事需小心谨慎,你明白。”
萧凌温和地一笑:“不会错。”
马,已经牵出,人,准备上路。马很漂亮,纯黑色,有好听的名字,随风。萧云飞目送着他消失在街口,心里暗暗道,别让我失望。
萧二在屋檐的阴影里默默看着这一切,羡慕嫉妒恨。
宫内。赵谌缠着萧云寒说故事给他听。近日,他几乎天天赖在云寒身边,明棋心有不甘,邪魅的小眼睛常常恶狠狠地瞪着云寒,云寒好气又好笑。这些日子,萧云寒心里常想:如果自己有个弟弟会怎样呢,她定然不会打他,每日带他出去玩,说故事给他听。
提到说故事,她不禁又头痛,她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匮乏得要命,可是看着赵谌明媚清澈的大眼睛,粉嫩的小脸,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况皇太子的命令,怎能违抗。
她却也无法将他当做皇太子,她心里,皇太子是个骄纵任性,蛮横无理,会耍手段的坏孩子。可眼前的赵谌不是,他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单纯,对犯错毫无概念,只是心里太寂寞,看见极富生气的云寒便粘上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快讲啊。”赵谌撅嘴道。
好,讲讲讲,讲什么啊我。云寒笑了,她突然想起公孙来,于是便说:“我以前在山上住过,一座,传说有龙的山上。”
赵谌睁大了眼睛:“真的有龙这种东西吗?”他指了指自己衣袍上精美的刺绣。
云寒道:“听说是有的,传说龙出没的地方,多雨云,夏夜里,闪电能照亮整个天空,听得到龙吟之音。有人说见到过龙的脚印。”她张开双手比划着。
赵谌惊道:“那么大。”
云寒道:“有人说,看见龙化成人形在林间行走,头上有金光闪闪的角。”
赵谌张大了嘴巴。云寒心里暗笑,这都是公孙在她年幼时编出来哄骗她的话,相比自己当初,也是这样的表情。
赵谌央求道:“师父,你会带我去看的,对吧。”
云寒微笑道:“您本来就是龙之子。”
赵谌撅嘴:“我才不是。我自己知道。”
云寒轻轻道:“瞎说。”
赵谌道:“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皇帝,若能离开这个闷死人的破地方,我便是死,也不要回来了。”
大风,吹起帐幔。云寒站起身,让明棋去关窗。“冬天到的真早。”她暗自道,心下,却突然慌乱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们不知道,此刻,外城,已经一片混乱。
作者有话要说:在考虑,要不要把好好和云飞写成一对。
纠结。。。 。。。求支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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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谁是好好(已补全) 。。。
飞驰的骏马从外城直奔大内,人们慌乱地走出家门,大风呼啸着,疯狂哭喊着,像是要撕裂一切。内城的所有大门,紧紧封死了。
城外,一片天昏地暗,血雨腥风。
人们奔走相告:出大事了,外城被攻破了。
可是城,却是不攻自破的。发了疯逃回来的一个乞丐说,今天高大法师说,今天这法事,乃是七七四十九天中最重要的一件,需要在场所有官民都蒙住眼睛。大家照做,结果,他竟然下令,把城门打开,高人乃皇上钦封,大小官员莫敢不从,竟然真的打开城门,这城,便不攻自破了。
皇帝昏庸的代价,就是要老百姓陪葬。好好站在城门口,默默看着一切烧杀掠强的行为,苦笑。不错,是他做的。高大法师被他掉了包,谁让高大法师偏偏干出蠢事,竟要所有人以黑布遮眼,在他做法完成之前不许见光,刚好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金人带着滚滚的烟尘冲入内城,一路上□掳掠,无恶不作,真野蛮。金军的最后,一个骑马的黑袍男人停在好好面前,以骄傲的姿态俯视一切,阴影遮蔽了他的面颊。只听到一个冷涩的声音:“事情办得太慢了。”
好好看着他微笑:“是,王兄,中途有些事情耽误了。”
马上的男人“嗯”了一声,策马离开。
好好有些疲惫,他嘲笑自己,自己为这个人,为了大金国,昼夜兼程从上京赶来,做了一年的乞丐,从入宫行刺,到带领百姓发生暴动,再到打开城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己,也太好打发了。
而现在呢?他该何去何从,去金兵大营,还是继续做他的乞丐?说来可笑,自己明明姓完颜,是金太祖的第七子,何苦吃苦受累,四处颠簸。若是可以,他到真想当个乞丐。好好休息一下。其实,乞丐,也是个蛮不错的职业。
这一夜,萧云飞失眠了,他庆幸萧凌已顺利离城。至少,大宋还有一线希望。
这一夜,在云寒安慰下,赵谌,在不安与惶恐中入睡。
靖康元年闰十一月,大雪,城陷。
萧云寒与赵谌分别。赵谌幼稚的面孔表现出说不出的凝重,他亲自送云寒出宫,因为他知道,在这座深深的宫里的人,都已身陷险境,不能幸免于难。
人生总有太多聚散离合,可是生命中的缺憾,总要去面对。
赵谌一向爱哭,可是他没有哭,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次分别的意义,也许,他明白,自己终要学会坚强。
萧云寒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她只说了一句:“天冷,保重。”她心下一片凄然。没有回头,乘马车离开。
萧府冷清的吓人。宋妈妈回了城东的儿子家里,家在汴梁的,全部遣回家去了。她跳下马车走进去,萧二的目光很僵硬,他守在萧云飞的房间门口,一言不发。云寒解下斗篷,冬忍接了。她问萧二:“萧大人呢?”怨恨早被侵蚀得干干净净,她的心里,竟然装着想念。
萧二没理她。那眼神明显是在说,没看我在这站着吗,明知故问。云寒给他一个白眼,她的感觉很不好,她直接推门而入。
“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萧云飞的声音。很淡漠,很轻。
云寒看到他,安静地坐在窗前,似乎在沉思,一言不发。一个多月没见。他瘦了,瘦了很多。
萧云飞回头见是云寒,没有吃惊,却微微笑了一下。很淡,可是,很温暖。
云寒鼻子一酸,可是却没让眼泪流下来,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哥哥。”她叫了一声。
“来,坐下。”萧云飞寒冷如霜的脸上卷起一丝笑容,他的眼睛幽深得吓人。
云寒在他身边坐下来。萧云飞的剑就放在桌上,他推给她:“听公孙说,你的剑使得很好,可惜我还未见过,我想,你只是缺一把好剑。给你。”剑身狭长,拔出鞘,龙吟之声,寒光凛凛,剑,永远是男人身上,最有效的装饰品。云寒很喜欢,她从未把自己当女人。
“哥哥。”云寒笑了。
萧云飞的手按住她的肩膀,他轻轻地揽住她的肩。云寒感觉到淡薄的温度,很踏实。“帮哥哥去办件事,为了哥哥,为了你,为了天下百姓。”
“好。”云寒郑重道,她回答得很慢,她希望延长这一刻,让她尽情享受家人带给她的温情,哪怕承诺之后,就是赴汤涛火,她也会奋不顾身。
“我要你,保住大宋。”萧云飞淡淡道,“你说的对,皇帝昏聩无能,开封府的皇族一脉,已成为金人的掌中之物。唯今之计,只有寻求明主,保住大宋。”
萧云寒不语。她默默地点头,似懂非懂。
萧云飞道:“我要你去应天府,保住康王。”
萧云寒点头。
他递给她一只绣工精美的锦囊。
云飞道:“我和康王有过一面之缘,我的剑是他送的,你带着去,他自会认得带着,待在应天府,若有危险,打开锦囊。”
云寒还是点头。
“我也要去。”轻快的声音。云寒一愣,连忙站起来。“小小?”
接到云寒今日出宫的消息,小小便匆忙地赶来。云寒皱了眉:“金兵到处都是,想离开开封府,不是闹着玩的事。”
萧云飞沉默了一会,却道:“无妨,若能离开这是非之地,自然是好过留下任人宰割。云寒,你替小小置几身男装,若是世儒同意,夜里,就安排你们出城。”
“大哥,你怎么办。”云寒睁大眼睛,道。
“不必管我。”让人安心的声音。
“是。”云寒拉着小小转身。
“云儿。”她又被他叫住。
“大哥。”她回过头,竟然看到萧云飞眼底涣散出朦胧的雾气,带着心疼和自责。云飞淡淡地笑了,硬净的身形似乎也柔和下来。
于是云寒也笑了:“大哥,放心。”
一切怨恨和委屈都随着十一月的大雪的降临而融化。她轻轻的一句话,竟然真的让云飞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走出门去。雪不停,东京的冬季,似乎会格外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额。
刚发现自己把金太祖打成了金太宗。。。⊙﹏⊙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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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残酷代价 。。。
朱雀门外,深夜,大雪弥漫。三个灰色的身影在黑暗中穿行。守城的金人被大雪和寒冷侵蚀,他没看到,有人,借着风雪和黑暗的遮掩,借着城墙边干枯的树木,以诡异的速度攀上城墙,城墙上的金兵,无声地倒下。
黑暗里,云飞将云寒拥入怀抱,云寒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当做一个妹妹被人珍视着,哥哥的手臂很有力,寒冷侵蚀了所有的温度,可是云寒却分明感到温暖,小小默默地注视这一切,她有点激动,更不忍破坏这个分别的时刻。
“去牛头村,萧凌会接应你。”低低地声音。
然后,就是疯狂的奔跑。小小不会轻功,云寒将她背起来,从雪地掠过。漫天的飞雪,寒冷肆虐。金兵大营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只能冲出去,冲过去。她一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