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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这里取些点心。”
刘小昭顿时来了精神:“小小姑娘您等着啊。马上就好。要不您先尝尝我做的小吃?”
小小笑了,不用多语,一碟精致的梅花饼被恭恭敬敬送到手中。
刘小昭净了手,开始忙碌起来。
小小调皮的一笑,问道:“小昭,你在这相州城,可有亲戚朋友?”
小昭乐了:“哪有什么亲戚朋友啊,小昭是孤儿。不过,我喜欢的女孩子倒是在这城里。”
小小道:“康王爷说要放你一天假,不如一会,去陪陪那姑娘吧。”小小闪着大眼睛。
整日闷在府中的小昭顿时眉开眼笑:“小的谢谢王爷,谢谢小小姑娘。”
小小笑了,听说康王只吃得惯这小厨子烧得菜,可我偏要放这个小厨子一天假,就是要让康王没饭吃。
半晌,点心做好了,一碟金银炙焦牡丹饼,一碟春饼,一碟鱼糕,一碗杂彩羹,小小看得喜上心头,在乱世,能吃上这些东西,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于是高高兴兴地提着膳盒,从暂住的宅子侧门进了,直奔东苑。匆匆忙忙地在庭中行走,竟然撞上了一个人。一抬头,脸色立变。“萧,萧,萧大哥。”
萧云飞皱了眉:“手里什么东西,云儿呢?”
小小迅速将膳盒藏于身后,镇定道:“云儿当然还跪在屋里。”
萧云飞扬了扬眉毛,想不到这么快就开始偷懒了。“拿来!”冷道。
小小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萧云飞比她更快,一把夺过来,打开,竟然是四样精致的糕点,于是微微笑了:“看来小少爷很会享受啊。”快步来到东苑,一推门,却发现小小说的并不错,云寒规规矩矩跪着,写满字的纸,已经扔了一地。小小顿时松了口气。萧云寒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小小这丫头果然被大哥逮个正着,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她知道这顿打是大哥谋划好的,躲不了,让他出出气也罢。
“跟我来。”萧云飞淡淡道。云寒站起来跟着走出去。径直走到了柴房,萧云飞一脚将她踹入柴房,反手将门拴了。萧云寒暗道不好,康王现下在西苑书房休息,来这里,一定是怕康王听到什么动静。萧云飞捡起一根荆条,冷冷问道:“怎么样,想清楚了么?”
萧云寒不悦:“大哥不是早就谋划好了,要打云寒的么,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萧云飞怒火中烧,扬起荆条,没头没脸地抽下去,血痕立显,划过云寒洁白的脖颈和面颊,萧云寒咬了咬牙,也不躲,算了,谁叫我骂你呢,自认倒霉。
“萧少爷,文采出众啊。”萧云飞冷笑。
果然还是为这事。“云寒不敢。”
萧云飞一脚踹向云寒膝弯,没站稳,云寒的双膝重重地砸在地上。“还有你不敢的吗?搅乱军纪,打架斗殴,以下犯上,有你萧大少爷不敢的吗?”
没有任何预兆,荆条狠狠地落在萧云寒的背上,也许是太久没有挨打,云寒竟然觉得疼痛难耐,这种火烧一样的疼痛撕裂了她的肌肤,她一只手撑在了墙上。
萧云飞显然不满,挥起手鞭打她的手臂:“离开墙,跪直了!”
萧云寒吃痛,立刻远离了墙壁,没了任何支撑,已经跪了许久的她已经有些失去平衡。很快,白色的衣衫沁出斑斑驳驳的血迹。她低低呻吟了一声,咬了唇。
“不许出声!”萧云飞冷喝。
汗水从云寒的额头沁出来,她将嘴唇咬得出血,只盼小小能迅速去找康王,早些救自己脱离苦海。可是奇迹,往往只是小概率事件,因为萧云飞不会心软,因为小小此刻,正陷入一场麻烦。萧云飞带着云寒前脚刚走,小小后脚便去找康王,谁知却在西苑小小的月亮门前,看到了小昭。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小昭你未免也太忠心了,伺候王爷竟然跟到这里来。”谁知小昭害羞地低了头,姑娘一样双手绞着衣襟,低声道:“小小姑娘不是要小昭来见心爱的女孩子吗?小昭,小昭来了。”
小小震惊了片刻,指着自己大声道:“我?”顿时崩溃,自己怎么给自己找到这么个大麻烦。
萧云寒终于耐不住了,打了足有几十下,萧云飞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突然道:“云寒不敢了。”
萧云飞停手,萧云寒顿时去扶墙,轻轻地喘息,汗水沿着脸颊滑落,面白如纸,被咬破的嘴唇上血迹未干。
“跪直了!”萧云飞冷喝。云寒于是直起身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错了,荆条竟然又毫不留情地落下来,她身体一颤,轻哼了一声,萧云飞最见不得这“没出息”的样子,不禁加了力度。萧云寒要紧嘴唇,不敢再出声,只是眉间紧蹙,疼痛几乎让她昏厥。
又打了几十下,萧云飞大约是累了,终于停手,这次,萧云寒攥紧了拳,没敢说话,也没敢去扶墙。大哥大约是满意了,冷道:“王爷的意思,命你和沈让前去大名府一探情况,金人有一支队伍在那里驻扎,抓两个俘虏回来。”
萧云寒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吃力地点了一下头。
“要活的。否则,军法处置。”萧云飞继续淡淡道。
萧云寒微微点头,云飞不满,一荆条抽过去:“说话!”
萧云寒身体一抖,忙道:“云寒明白。”气若游丝。
又是一荆条。萧云寒锁紧了眉,“属下明白,萧统领放心。”声音大了些。
萧云飞这才满意,扔下了带血的荆条,萧云寒几乎昏厥过去,见他走远了,才放松下来,撑了墙壁,强站起来。
“浑酒一杯还独饮,但求风流笑功名。”萧云飞淡淡背诵道,他心下已经有数,他知道云寒一定能将此事办得漂亮,便有机会晋升,可是他偏要打压她,不为别的,就为那句“但求风流笑功名”。很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成全你,你要学的,还太多。
可是萧云寒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的这位大哥最擅长的,就是动用私刑。姜还是老的辣,以后,少招惹为妙。
作者有话要说:又打人了。。。
端木很无奈。。。。。端木很善良。。。。
吼吼。。看在端木这么勤快的份上,亲们出来冒个泡8。。等评ing。。
42
42、突袭金营 。。。
康王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决定不回府邸了,特别是出门便看见他心爱的小厨子刘小昭以后,就更是下定决心今晚留在萧云飞处过夜。萧云飞无奈地暗道,果然还只是个孩子,玩心重。
康王不喜欢讲求什么礼数,和云飞云寒在一起让他觉得很自在,何况又加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小,虽然战事艰难,但又何妨苦中作乐?
一个晚上,他都觉得云寒很奇怪,虽然是冬季,却也不至于连半张脸都掩上,见她走路吃饭也不对,小小纠结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八成是挨打了。好你个萧云飞,本王都舍不得动的人你动了,一天后还要派她前往黄河渡口,你把人打坏了,赔得起么。可他不敢问,心知这一问,多半又要给萧云寒惹祸。
世儒是夜里到的。比预计地早了很多,小小喜不自胜,一下子扑进世儒怀里,世儒温润如玉地微笑。萧云飞也微笑,现在,连军医都有了。
翌日,萧云寒便坚持回营,康王不悦,毕竟有伤在身,回去怕是有伤难养,可萧云飞倒是冷冷地应了一声,表示默认。康王一赌气,很好,兄弟是你的,既然你不心疼,我也不会心疼。表面笑得温和淡定,内心却还是纠结。
沈让见云寒回来,自是高兴,跑上去问长问短。
萧云寒皱眉:“沈大哥,我不过去了一天,你有必要么?”
沈让笑了,笑着笑着,却发现了端倪:“你的脖子上…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云寒的手背上也有同样的伤痕,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挽起袖子,红痕触目惊心,“你,你… …”他吃惊道。
萧云寒笑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挨几下打算什么。不妨。”之后又将康王委以重任一事告知,沈让顿时热血沸腾,重重地拍了云寒的肩膀一下:“我们兄弟可以大干一场了”。正拍到伤口,云寒皱眉,心里却笑,这才哪到哪啊。
十二月二日。小雪,无风。萧云寒和沈让率了二百九十骑从相州北门出发,向东北方向前进,行至御河,沿河东向,竟然一路顺当,并未遇到敌人。萧云寒骑在马上,觉得心情格外舒畅,倒是沈让,既紧张又兴奋。
萧云寒命了两个熟悉地形的骑快马先行,往前方查看,其余原地休息。萧云寒的确累了,一身新伤未愈,经不起半点劳累,虽然路程并不太远,可是马背上的颠簸,着实令她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抗议了一番。卸去弓箭和佩剑,身上的盔甲,披膊,护腿的摩擦也着实令她难受了一番,隐隐觉得,伤口湿湿的,似乎又出了血。沈让看出她的不适,便问道:“疼吗?”
萧云寒皱了眉:“不打紧。”
沈让迟疑了一下,道:“萧统领,到底是你什么人。”
萧云寒苦笑:“大哥。”
沈让愣了一下,半天没反应过来:“亲的?”
萧云寒皱眉笑得隐约,这是什么话,不是亲的还是后的?
沈让不满:“下手真狠,比我娘狠多了。”
云寒觉得有趣,便问:“你娘也打你?”
沈让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不过,不常打。”
萧云寒笑了。
沈让道:“我娘一把年纪,却对金人恨之入骨,所以执意让我从军,一心要我报效朝廷,为国效力。”
萧云寒对沈母感到由衷敬佩。
又闲聊几句,不在话下。
萧云寒喝了些水,休息片刻,身上舒服许多,便上马,率领队伍继续前进。一路分外小心,行至傍晚,两名前行的探子回报,前方七八里有一队金兵,掳了一批百姓现在于前方侍御林驻扎。
沈让问道:“侍御林距李固渡敌营多少路程。”
骑兵回道:“十里。”
沈让预备传令,火速前进。萧云寒对沈让道:“万事小心,救出百姓,也决不能惊动李固渡的大队金兵。”
沈让点头,萧云寒继续道:“不如命人率一百骑绕行至侍御林以东埋伏,再命人率八十骑从侧面堵截,形成包围之势,赌杀逃兵,也防止敌人前往李固渡报信。”
沈让道:“不错。”当即便分派三队,按照云寒的计策行事,自己和萧云寒带了一百余骑,从正面,向侍御林行进。
约莫还有一二里地,沈让命全队下马,命十余人牵马随后,萧云寒笑了,看不出沈大哥如此心思缜密,下马,是恐金人听到马蹄声,打草惊蛇。可步战的风险便大多了,沈让真的有这个把握?萧云寒握紧了剑柄。屏声静气。
于侍御林驻扎的一队金人,为首的是金国骑兵五十夫长蒲辇,一员粗壮猛汉,他向来自负,加之此处距李固渡不远,自是疏于防范,毫无顾忌,为所欲为,不过此人武艺十分厉害,使一杆眉尖刀,一人对付二十余宋兵,不在话下。
他们刚从附近的村子抓来了六十名汉人俘虏,男的劈柴点火,老弱洗衣做饭,年轻女子便供以士兵调戏。四十名金人在此,好不逍遥。有人唱起了金国的歌曲,笑闹声传来,沈让突然产生了个奇怪的念头:不知道金人,会不会想家。
雪住了,略微起了风。空气,却似乎更加凝重。萧云寒突然热血沸腾起来,金兵营地就在眼前,她的脑海中一下闪过萧凌的脸。萧大哥,我要用金人的血,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和沈让暗使眼色,拔出刀剑奋起向前,再次兵分两路,从两侧冲入金营。
金兵仓猝抵挡,来不及上马,顿时大乱。
“不许放箭!不许伤百姓分毫。”沈让大声道,一边砍杀出去。蒲辇“蹭”地站起身来,举刀怒吼:“谁敢动我金兵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在更。。。。亲们表扬一下勤劳的端木8。。O(∩_∩)O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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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所谓止戈 。。。
一名兵卒愤怒道:“休得狂妄!还我父母兄弟来!”拔刀便冲上去。沈让怒吼:“混蛋,给我回来!”沈让认识他,相州人,叫姓李,名佑宁,沈让很早便想过,这名字大约是保佑平安的意思吧。很好的寓意,就如同唐时的长安,希望王朝长长久久,希望百姓平平安安,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李佑宁一家一十三口,尽数被金人所掳,受尽屈辱而死,他从进营那一刻开始,就下定决心,有一天一定要血刃仇人,可惜李佑宁曾是一介书生,弱质彬彬,习武时间不久,明摆着是送命。
萧云寒在砍杀间猛然回头,却看见李佑宁已被蒲辇拦腰砍作两段,顿时心头一震,一个不留神,金人的刀刺入她的左肩,她愤怒地挥剑,刺入敌人的咽喉,血雾弥漫。伤口鲜血涌出来,她向后退一步,一时不能适应。她虽经过了十年的磨练学习,虽杀过人,闯过金营,触摸过死亡的底线,可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真实地触及了生命的质感,凉薄,脆弱,残忍,这就是战争。
她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向蒲辇冲去。她拔剑没有丝毫迟疑,蒲辇挥刀一挡,云寒被震得手臂发麻,刀伤迸出鲜血,可她的剑却穿透了蒲辇的大刀,直直地挺在蒲辇眉心,蒲辇弃刀向后退去,心中一惊,此少年竟有如此本领,不禁心生佩服,再不敢掉以轻心,他顺手抄起一把插在金兵尸体上的刀,直劈云寒面门。金人果然不及汉人,空有蛮力,萧云寒侧身闪躲,蒲辇一刀不成,再补一刀,横切萧云寒咽喉,云寒身体向后一仰,蒲辇落空,云寒顺势飞起一脚,直中蒲辇胸口,高云寒一头的彪形大汉竟然向后退了数步。
沈让已绕至蒲辇身后,他使双锏,奋力一击,正打在蒲辇头部以下肩颈交界处,这一击力气极大,骨骼断裂的声音,脊骨尽断,蒲辇无声倒地,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似乎还在奋力拼杀,他保持着最英勇的样子,以身殉国。
身后的兵士们一拥而上,埋伏在周围的骑兵包抄过来,除了四名俘虏,其余金人全部被杀,战士们杀红了眼,萧云寒在这一刻才明白,这些英勇无畏的骑兵中间,不知道有多少,是背负血汗深仇的,她自己所负的仇恨,简直微不足道。
她颓然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踏上了一条软绵绵的手臂,仓皇跳开,地上散落着四肢和头颅,她不能习惯这种感觉,在早上,彼此谈论着理想信念的朋友们,半个时辰前还坐在一起喝水休息的骑兵们,在上一秒钟还是年轻的芬芳的生命,竟然转瞬间,就成为她脚下冰冷的尸体,她突然胃中一阵抽搐,她跪下来干呕,身上的数处伤口拼命地疼痛着,她扔掉弓箭,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向前走去。这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终究是太残忍了,年长几岁的沈让则很镇定,颇有大将之风,他指挥着众人抬走了以李佑宁为首的二十几名殉国的战士,简单埋葬,在坟前下跪。萧云寒也跪下,这是一场短暂而漫长的吊唁,云寒的心里,倍受煎熬。她突然觉得萧云飞的不易,萧家的孩子,皆是十几岁就随父出征,只怕没有一个像自己这么没出息。
带着战利品和战俘,骑兵返回相州。并于元帅府进行封赏。
萧云飞终究是担心的,看到萧云寒回来,心下感到安慰,可看到她颓然的目光,心里为之一震,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初次上战场时的情景,他第一次看到漫山遍野的尸体,他拼命地呕吐,父亲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忍受不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年少时的萧云飞不能解,他在战场上,没有报国的意志,只有生存的本能。
可沈让却面不改色,萧云飞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康王说的不错,这沈让,确实是为战场而生的。
康王心里有所顾忌,因为在萧云飞的坚持下,他已同意不给萧云寒任何赏赐,他知道怕是那句该死的诗惹得祸,可最终听了萧云飞的建议,云寒太年轻,需要磨练。
于是沈让超迁三官,升为寄理保义郎。萧云寒没有得到任何封赏。他一面替云寒忿忿不平,一面又不知一路上心思细密从容镇定的萧云寒为何事而变得一蹶不振。
萧云寒回到城东街大宅养伤,萧云飞不理会她,可一连三日,萧云寒竟然不离房间半步,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萧云飞怒了,自己当初也没有没出息到这种地步。萧云飞提了荆条,走进萧云寒的房间,将她扔下床去,萧云寒重重地摔在地上,肩上的伤口触及,殷红的血透出雪白的里衣来,她抬头看他,那种虔诚和认真让萧云飞心悸,他压低了声线怒吼:“你究竟想怎么样。”
萧云寒看了一眼门外,什么时候又下雪了,飘飘悠悠的,在窗上形成灰色的斑点,迷迷蒙蒙的,她低声道:“我不想回军营了。”
萧云飞怒火中烧,将荆条无情地抽在她的脸上,“你再说一遍!”
萧云寒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端端正正在萧云飞面前跪下:“大哥,你打吧,我真的不想再回去。”
萧云飞抬手,荆条恶狠狠地抽在她的背上,原先未愈的伤口裂开,血沁出来。怒道:“你必须回去!明天就回去!不!立刻就给我滚回去。”
萧云寒不语。
荆条没有留情,在她身上留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可是她咬了唇,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萧云飞打累了。萧云寒依旧保持着固执的姿势,只是那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殷红一片。她的面色惨白,除了那条鲜红的印记,如同刀刻的疤痕一样在她的面颊蔓延,汗水浸湿了发线。她似乎精神有些恍惚了,可依旧咬着牙跪着。
萧云飞扔下荆条,问道:“原因。”
萧云寒忍着痛吃力道:“云寒不解。”
萧云飞道:“说。”
萧云寒不支,一只手撑在地上,微微喘息,她皱紧了眉头。云飞看着,没有苛责她,他心知她身上伤已不少,便容她缓了片刻。
许久,云寒才抬起头,道:“师父说,学武是为了止戈,止戈是为了天下太平,可是这话对么?”
萧云飞在椅子上坐下来,道:“对。”
云寒吃力道:“可是止戈的代价,就是杀人么?杀人,就能天下太平么?”
萧云飞觉得头痛,这种无知的问题。他简洁道:“对。”
萧云寒淡淡一笑:“所谓天下太平,无非是百姓安居乐业,黎民不饥不寒,可如今战争使得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这样就真的是天下太平吗?就算真得以统一天下,这代价,我们付得起吗?”
这话在萧云飞心里,掀起细小的涟漪,这孩子,想得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两点了,端木准备觉觉了。。。
亲们安安。。。这两章没什么意思。。写完下章就写好好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