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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却一心想着回到冷漠的王兄身边。
康王竟真的是怜悯他,不顾一切将萧凌送回来,对于一个金人来讲,已经仁至义尽。他迟疑了片刻,吩咐侍卫:“还是请韩大夫过来看看,之后按他的要求照办。”
好好微微笑了:“多谢王爷。”
草草安葬了萧凌,没有人有时间悲伤。萧云寒,小小跟随康王的队伍,火速赶往八百里外的相州。她知道,在不久后,自己就将有机会上阵杀敌,她衷心地希望,到那时,能遇见这个叫做好好的少年。她有没杀他,并不是因为心怀悲悯,只是单纯的因为,不愿意趁人之危。
一匹快马,一片荒白,少年策马奔驰。距金兵大营十几步远的时候,他跌落下马,重重地滚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可是这种忘却一切的昏迷和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低低地呻吟一声,醒了,因为尖锐的疼痛将他唤醒,一枝箭插在他的大腿上,鲜血不断地渗出来,染红了白雪,他轻轻地翻滚了一下,因疼痛而抽搐。
他看到了一个人,冷酷高大的男人遮住了冷白的刺目的阳光。他虚弱地微笑:“王兄,我,回来了。”
完颜重望没有丝毫动容,他怒道:“那个闯营的人呢?”
长久的沉默,一颗泪,滑落下来,融入雪地,融化出一个小小的坑洼:“他,已经死了。”
完颜重望有些迟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好好落泪,这个孩子在他的记忆里坚强得吓人,他似乎是无所畏惧的,承受得了一切委屈和疼痛。他有点不大明白这孩子的固执,明明是个死人,他却偏偏将他送回去,然后在回到这里,默默承受等待他的一切刑罚。
这时候,轻快得意的声音响起来:“哥哥!”完颜重雪奔过来,他看见好好的一刹那似乎皱了一下眉,可他没有理会地上的好好,说道:“哥哥,有人发现,应天府有动静了,一小队人马出了城去,您看… …”
完颜重望沉下了脸色:“此事你没有资格过问!是谁让你出来的!”
完颜重雪有些吃惊,有些愤怒,不语。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王兄与康王之间有什么关系,王兄竟然三番两次,放虎归山。
完颜重望怒道:“谁让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
完颜重雪不语,转身离开。
好好从悲伤里抬起头,他自嘲似的苦笑,他知道,完颜重雪将会把这笔账也算在自己的头上,可这样似乎也很好,也许他能早点死,他这个“大金的叛徒”。
完颜重望发现了好好眼中的变化,那种倦世的疲惫和哀伤。为了一个小小的汉人,就如此沮丧,你也配当我大金的子孙,废物,他想着,一脚将好好踹翻在雪地里。
完颜重望怒道:“你犯下的罪过,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好好凄然一笑:“既然这样,不如请皇兄拔刀,以正军法。”这是他的第一次顶撞。
完颜重望怒火中烧,他抓住他,把他从雪地里拎起来,全然不顾他的箭伤和鞭伤,他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狠狠地扔出去,他重重摔下去,呕出一口鲜血,刺痛了完颜重望的双眼。“没用的东西!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活着,我还要让你在全军面前受刑,我要你永远记着,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好好目光僵硬,他全身上下,从五脏六腑都是麻木,可听到这话,他却似乎得到点安慰,他似乎觉得,王兄是不愿让他死的,他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王兄你知道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深深记得的。可他没有说话,缓缓地躺倒下去,深深地沉睡,他太累了。
萧云寒日夜不停地奔驰,她没有脱过衣服,没有合过眼,她在大雪里守夜,在寒风里奔驰。小小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萧云寒只是平静地安慰她,小小突然发现云寒在一瞬间长大了许多,不再活泼地拿着公孙送她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向她炫耀,不再讲些神怪武侠的离奇故事给她。她学会了坚持,忍耐,承受,冷漠,学会了让话烂在肚子里,学会了习惯死亡和寂寞。
康王一路上都在注意她,他想象不到这名相貌绝美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定力,他已认定,这孩子若是好好培养,定然是将帅之才。可他却又想到另一个人,萧云飞,想着自己数年前给他的承诺,不禁有些愧疚,他希望,自己将来还能有机会重用此人。
八百里的路,艰难,却并不漫长。一入相州,立即开河北兵马大元帅府,命武显大夫赵子鸣任元帅府的都统制,将人马编为为前、后、中、左、右五军,将萧云寒和一名叫做沈让的能力出众的士兵一同划归给前军统制刘皓统领的前军。
几天几夜的忙碌,另所有人都身心疲惫,只有萧云寒,表面,波澜不惊。可是康王考虑她受过的伤,不禁有些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决定了,以后好好,云寒轮流虐,实行倒休制。
抑郁了,刚写着写着,就闹肚子了。。。
不明白,怎么写着写着,就不能行了呢。。。
36
36、如此重逢 。。。
萧云寒在东京时,并无一官半职,现下只有从新兵做起。近日里,康王越是喜欢她,几乎把她当做自己的弟弟,不错,相貌出众,文才武功,无所不通,虽然固执得可怕,但她的固执,竟也让人心生怜惜。康王的意思是留她在身边多住几日,他是有些担心,怕身体尚未痊愈的萧云寒吃不了那苦,就算是太平盛世的时候,宋军对士兵的考核训练也是极为严格。可萧云寒谢绝了康王的好意,一刻也没有休息,搬进了军营。
招募士兵的工作一直在持续,投军的大多是些饱受战火蹂躏的,无家可归的年轻人,或者是当地的饥民,这种状况让萧云寒忧心。感到安慰的是,沈让,一直和她在一起。这是她在相州的第一个朋友,沈让是个肤色黝黑的男孩子,长她几岁,牙齿很白,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傻,可严肃的时候,自有一种沉着大气,让人信服。她觉得他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的男人,谈到抗金时会激动的双眼放光,他对朝廷的信任和崇拜帮助云寒战胜了一切怀疑,她自己,竟然也短暂地抛却了私人的恩怨情仇,变得热血沸腾起来,小小看到她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衷心地替她松了一口气。
东京虽破,可皇上尚算安全,金人一直没有轻举妄动。这样,却愈发让康王觉得不安,金人似乎是在等,等着与他们,决一死战。
雪,渐渐消融了,萧云寒跟在沈让的身后,他们在军营里,挤在长长的队伍中间,慢慢地向前挪动。队伍从连成一片的军营中间横穿而去,拉开一条长长的线。他们在排队,等待着队伍尽头那个苍老的男人在他们的手臂上刺上军号。萧云寒有点激动,她记得萧家的每一个男孩子身上都有那种标记,萧家的纹身很特别,是一种弯曲的图腾,她很久都没见过了。沈让告诉她,纹身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识别和标记,防止逃兵。
排到萧云寒的时候,纹身的老者笑了:“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还想打仗?瞧着俊的,简直像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云寒的手臂被老者粗糙的大手攥着,她一脸黑线,后面的队伍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沈让捂住了嘴,没忍住,萧云寒怒目而视。
老人又笑了:“有点疼,你忍着点。”
云寒挽起袖子,沈让不禁一愣,未愈的箭伤暴露出来,还有错综的横亘的鞭伤,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哪一次错误付出的代价,老人皱了眉,粗皱的手指从她的手臂上掠过,许久,叹了句:“孩子,你一定有出息。”云寒也皱了眉,这是什么理论。
云寒并未感觉到太大的痛苦,反而一种骄傲代替了她的一切触觉,她抚摸着手臂上青黑色的小小的印记,微微笑了笑。
“云寒!”沈让从后面追上来,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开玩笑的,没生气吧。”
萧云寒摇摇头,咧开嘴一笑:“本来长得就好,还怕别人说说?”
可是几个人,却拦在了萧云寒的面前。
“小娘子!”为首一个高瘦的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云寒身前,身后爆发出一片哄笑声。萧云寒怒目而视。
这男人长得很邪气,嘴歪眼斜,生的不正路,怕是实在没饭吃了才投到军营来的。云寒怒火中烧,竟然连这样的人也收,怎么去抗金?
“烦劳让一让。”萧云寒拉着沈让,想侧身通过,她不想初来军营就惹是生非。沈让有些冲动,可是云寒这么一拉,竟也冷静下来。
谁料对方不依不饶:“怎么,带着你的情郎,想走啊,你看我们兄弟,个个都是玉树临风,怎么陪得他,陪不得我们呢?”又是一阵笑声。
萧云寒听大哥说过,军营里断袖之风极盛,大哥极为厌恶这种行为,如今自己被人这样取笑,竟似有说不出的屈辱。
“你再说一遍。”她站住,冷冷地看那高瘦的男人。
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质问竟然又惹来一阵哄笑。男人更得意了:“我是说,看你生得漂亮,不如有空的时候,多来陪我们玩玩啊。”
没有思考,一拳砸向男人的鼻子,顿时,鲜血如泉涌。沈让被萧云寒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男人几乎吓哭了,他慌张地去擦鼻子,擦出一脸鲜红,“你,你,你敢打,打我朱,朱,朱晨,我,我… …”
云寒冷冷道:“我知道你是猪。”
朱晨身后的人不干了,围上来,“你干什么!”
萧云寒道:“我在打人,没看到吗?”
一个胖子揪住了萧云寒的衣服,沈让和另外几个男人推搡起来。
“住手!”一声断喝。
有人小声道:“前军统制来了!快住手。”
众人立刻闭了嘴,恭敬地站好,前来的男人下了马,走上前来。萧云寒背对着他,还在自顾自地生闷气。男人摇摇头,还是那么任性。
可朱晨却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脚:“刘统领,他,他打我,我不过开个小小的,善意的玩笑,他竟然,把我打成这个样子,小的家里出了三代进士,如今金人三番两次挑衅我大宋,小的一心想,想为朝廷效力,来投了军,谁知他他… …刘统领,刘大人,您不能看着读书人被欺负啊。”
可是男人冷冷地走开,淡淡道:“刘统领身染重疾,我暂代前军统制,我姓萧。”
熟悉的声音,云寒依旧没有回头,可血液,却已经凉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要早睡咯。。。亲们抱歉了,今天只有一更。。。。。周末补上。。
不要抛弃端木哦。。。
文文破壳第十天,感谢各位看官的支持,好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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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小惩大诫 。。。
这种感觉很奇特,在刹那之间,萧云寒的内心,由兴奋变为激动变为恐慌变为恐惧。想起近日来发生的一切,不禁有点心虚。她于是转过身去,单膝跪倒,“萧统领。”声音很平淡,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看男人一眼。
萧云飞突然怒从中来,这是什么态度。这孩子就这么不愿意看到自己么?看来少了人管束,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萧云飞用手指按了按额头,他实在有些累了,他和萧二没日没夜的赶路,从东京冲出来,带来皇帝的蜡书,康王一见萧云飞,自是喜不自胜,他爱才如命,又加上刘皓刘统制身有旧疾,久治不愈,便书信一封给萧二让他回东京复命,强是把萧云飞留了下来,萧云飞没有休息,便来到此处,只为了看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一眼,谁知这一看,到看见了萧云寒四处惹是生非。
“萧统领,这事和云寒无关,请您不要责罚他。”沈让跪下道。
萧云飞冷冷看了一眼这个健壮漂亮的小伙子,没有理会。
他指着萧云寒,说了一句:“你跟我来。”
萧云寒悄悄抬起眼看看他,大哥瘦了,想起自己离开汴梁时那个轻轻的拥抱,心里依旧暖暖的,只是现下这张黑着的脸,实在让她觉得委屈,怎么,又要责罚我吗?于是跪着,没有动。不过想想,自己最近做的出格的事似乎也没几件,可只怕在大哥眼里,那就是罪无可恕了,她突然想到了萧凌,不禁心头一沉,任何兴趣也提不起来。
萧云飞怒了,他转向身旁一个士兵,厉声问道:“行军用兵之际,不服差遣者,如何处置?”
士兵显然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忙单膝跪下,磕磕巴巴地说:“回统领,不服差遣者,斩。”
萧云寒心里不悦,这算什么,要立威吗?有本事真杀了我好了,可她依旧是心存畏惧的,于是站起来,顺便还看见了朱晨等人幸灾乐祸的笑容。萧云飞上了马,云寒在身后跟着,不紧不慢。
萧云飞侧眼看她,不禁催马向前,速度加快了,萧云寒依旧从容地跟着,不紧不慢。一直,出了军营。“萧二已经回去复命了。我带了你世儒大哥出城,他是个慢性子,金人打到了家门口也不着急,他现下还在来此的路上,也许明日就到了,你先随我回去帅府住处,休息两日再回来。”
萧云寒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大哥真的不计较刚才的事情了?她只是答道:“这样,怕是不妥。”
萧云飞有点不悦:“听说你身上有伤,休息两日,这是康王的意思。”沉吟了一会又道:“小小那丫头,也很挂念你,担心你的伤势。”
萧云寒不语,说的都是别人,难道你就不心疼我?想到这,不禁又委屈起来:“伤不要紧,不妨碍。”
萧云飞冷冷道:“在军中不同儿戏,特别是现下大敌当前,犯错不是处死就是流放,最轻的就是杖责一百,杖刑是要去衣受刑的,现下你有伤在身,若是犯了错,这样的军法,你受的起吗?”
萧云寒不语,是的,宋朝一向军法极严,特别是她这样的下级士兵,简直没有丝毫尊严可言,性命如同草芥。可是这样算什么,你担心的是我的安全,还是担心萧家的名誉,“萧统领,云寒会谨慎行事,不会出错。”
萧云飞被彻底激怒了,挥鞭甩在她的身上:“不会犯错?你犯得错还少吗?你告诉我,刚才你在干什么?”
萧云寒道:“是他先侮辱我的。”
萧云飞冷笑一声:“回去再说。”
策马扬鞭,不语。
康王将萧云飞暂时安排在城内东街的宅子里,距帅府不过几步,不算很大,倒是宽敞,几间屋子,两重院落,倒也宽宽松松住下了孙小小,况萧云飞萧云寒日后常在军中,小小便更觉得寂寞。好容易站在门口看见云寒回来了,便奔过去,刚想开口,看见萧云飞脸色不对,便闭了嘴。云寒冲她使了个无奈的眼色,萧云飞推开东苑旧屋的雕花的门,“进去!”
萧云寒走进去,没来得及理会小小。小小皱了眉,这算什么,才见面就要“动刀动枪”?心下暗道不好,下定决心去搬救兵来。
“跪着。”话说得很自然。
萧云寒倒也很老实,规规矩矩地跪下。
萧云飞坐下,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觉得这孩子瘦了,这一瘦,更显得眸子深若潭水,漆黑不见底。
“自己说吧。”
云寒明白,这是要她说最近做错了多少事。
“擅闯金营。”想也不用想。
“嗯。”
她低着头,明显感到冷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再也忍不住了,抬头道:“我是为了救萧大哥!”
短暂的沉默。
“可你救了么?”触及到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似乎空气,凝滞了,“你救得了么?”萧云飞几乎拍案而起。他的眸子里,竟然是难掩的伤痛,她看见了自责,和她一样的自责。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但萧云寒不相信她的眼睛,因为她看到的,分明是晶莹闪烁的东西。
“战争总是要牺牲的,他的牺牲本就是为了保全你,可你,差点辜负了他。”萧云飞抑住感情,淡淡地说。
片刻的沉默。萧云飞看着她,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弄丢了,您给我的那个东西… …”她突然失去了底气,这件事她本不想说,可不知怎的,却瞒不住了。
出乎意料,萧云飞却很平静:“那个锦囊?也罢,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萧云寒一愣,微微思索着,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多的内容来,便道:“没有了。”
萧云飞淡淡道:“想不到?那便慢慢想,给你时间考虑。”他起身,指了指案上的笔墨纸砚,“我记得公孙说你是念过《武经总要》的,就写其中的《罚条》,五十遍,帮你长点记性,也顺便看看,你念的怎么样。”
萧云寒站起身应了一声,在案前坐下,不晓得又要写到何时了。萧云飞冷冷道:“跪着写。”
萧云寒一愣,有点恼怒,又规规矩矩跪下。
萧云飞转身便要离开。
“大哥。”云寒突然唤住了他。
云飞站住,没有回头。
“大哥,云寒有一事,想问大哥。”
萧云飞也心生好奇,她向自己请教,怕还是头一次吧。“说。”
萧云寒道:“云寒想知道,您送我的锦囊里,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呃。。。在看文的亲都来冒个泡泡吧。。求小泡。。。这长夜漫漫的。。。。
今天只有一更。。说实话写得挺没劲。。惭愧。不是端木懒,这两天头痛得比较厉害。。五一都会补上滴。。端木的城市一直阴雨,亲们也要注意身体哦。
锦囊里到底是啥呢。。。明天揭晓。。。
明后两天好好那边会大虐下。。。。
亲们安安咯。。。
再专程跑上来说件新鲜事,刚码字的时候,键盘突然高空坠毁,连同放键盘的抽屉全部阵亡了,所以这章码得很艰难。亲们多来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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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兄妹之战 。。。
萧云飞有片刻的迟疑。云寒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可是萧云飞回答了她,依旧没有回头:“长生散。”
顿时心凉。这世界上有许多东西都是名不副实的,比如鲸鱼不是鱼,豆腐花不是花,比如江湖上曾经出过一位叫做陆小凤的大侠,可他既不小,也绝不是凤。
长生散自然也不能延长寿命,它是种毒药,见血封喉。
这种道理很奇怪,可放在萧家兄妹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奇怪了。萧云寒记得大哥说过的话:到了危急时刻,拿出来。可惜这锦囊里的,不是妙计,却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萧云寒明白,这毒药自然不是去毒别人的,这东西,是为了留给她的。
原来大哥并不放心她,担心她会落入金人手中,到时让她以身殉国。原来大哥拥抱她。只不过是知道,这个妹妹很可能一去不复返。
妈的。云寒在心里讲粗口也还是头一次。她地跪好了,铺开纸,奋笔疾书。萧云飞完全无视掉云寒的变化,果断走出门去,还不忘贴心地把门关上。
萧云寒暴怒,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