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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那冷雨 (青年文摘-规避不幸追求幸福)作者:内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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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之所以拒绝去英国读研,是因为小德刚刚结束在中国的一所大学任教,回美国度假后将去尼泊尔的大学任教,几个月后再到另一个国家任教。女儿对小德以四海为家的生活方式十分欣赏,表示自己也要浪迹天涯。
  我认定女儿中邪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小德。在小德离开中国的前一天,虽然彼此语言不通,但我还是在女儿的翻译下和小德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你为什么不喜欢过安居乐业的生活,而向往浪迹天涯?”
  “我从小在资产阶级家庭长大,我不喜欢周围几乎一样的房子,人们每天八小时工作、浇花、看电视……我厌倦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当然,这里还有政治的原因。你听说过马克思吗?”小德幽默地问,“马克思的观点是,这个星球上还有人过贫穷的生活,你怎么还能过优裕的生活呢?如果星球上的人都过那种生活,我也可以过。而且要过那种生活必须有一份能挣钱的工作,但那种工作是我不感兴趣的。”小德不愧是哲学教授,三言两语就搬出了老祖宗。
  “你为什么选择去尼泊尔任教?听说那里很贫穷。”
  “我去过尼泊尔,虽然那个国家很贫穷,除了首都加德满都以外连电都没有,虽然那儿的人一辈子的主要食品就是豆子和米饭,但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小德一脸灿烂的笑。
  “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旅行下去?你靠什么生活?”
  小德点点头,说:“一边旅行一边教课。”
  小德飞回美国了。女儿则忙着打听到尼泊尔如何签证,整天张口闭口尼泊尔。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德可以一边旅行一边教课,你呢?总不至于靠他养活吧?”
  “我可以写书。”女儿理直气壮。
  爬了几十年格子,我深谙出书谈何容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丫头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我觉得女儿的想法实在太幼稚太浪漫太不现实了。我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女儿打消浪迹天涯的念头,即使不去英国留学,也可以在国内找份安稳的工作,何必要浪迹天涯?
  “这是我的生活,你别管啦!”女儿冷冷地回答。
  面对一心要浪迹天涯的女儿,我感到既无奈又失望,煞费苦心为女儿的前程策划了21年,那点儿可怜的虚荣心带来的快乐,如今已荡然无存。
  曾几何时,当我“斥巨资”送女儿去美国留学时,希望从此能改变女儿的命运。然而当女儿的命运真的改变时,却不是我所期望的。
  (本文作者:刘元) 
 
 
  
 
  
留言接力 
  但愿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记得我的叮嘱,并该知道你所认为的无所谓的拥有,却是一种真实的但被你忽略了的幸福。”
  刚进大学不久,我就知道自己住进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宿舍。它的不同,非是摆设,而是它有一个从建校起就一直保留下来的做法:每年毕业离校的同学,都要给同室还未毕业的人写留言,可以寥寥几句,也可长篇大论,但不能敷衍了事,必须是自己的心里话。
  学校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几十年过去了,住过这个房间的也有近百人了。一年年,挥挥手,就如绽放的蒲公英轻盈地随风四下散开,却留下了纸条在。光阴不驻,薄薄的留言条,竟也慢慢攒成了厚厚的一沓儿。从几十年前粗糙泛黄的草纸到今天精致素洁的印花纸,张张溢满了叮嘱、期盼和真诚。
  翻看着张张纸条,几十年的岁月,就慢慢在眼前交互切换,凡尘俗事点点滴滴,每一张都翻滚着叫人感动的浪花,心中不时怦然一声,一份感动,就定格成永恒。
  这是一张刚刚经历十年浩劫后的留言。
  “我就要离校了,而我感到最对不起你的,就是我竟然亲自把大字报贴到了你家门口,也参与对你父亲——我敬爱的老师的批判……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心肯定会一直在忏悔,为曾经灵魂的堕落。”
  后来,我们都知道了,那位教授,因不堪忍受批判,更不堪忍受时代对一个人精神的颠覆而自杀了。
  那位学生算不上犯了什么大错,那本来就是一个混乱的年代。只是,现在时时想起,不知道,他有没有不再承受心灵的煎熬,接受过这个纸条的人有没有原谅他?
  留言条更多的是关怀,看着看着,不经意间就有泪水流出,叫人感慨。
  “你晚上打鼾,声音很大,叫大家都睡不好觉。可是渐渐地我们发现,如果哪段时间你安静了,不打鼾了,你就会生病。所以,我们宁愿天天晚上在你的鼾声中,慢慢地入睡……”
  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为宽容的呢?
  “小丁,每次你妈妈打电话来,对你嘘寒问暖,事无巨细,都千叮咛万嘱咐。而你却总是不耐烦,嫌妈妈唠叨罗嗦。有的时候,不等妈妈说完,你就挂断了电话。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大家,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自此在我的世界里,就再没有母亲的温暖和爱。每当我接到你妈妈的电话,她告诉我要找你时,那种语调,还有电话里对你的挂念,都让我羡慕。
  “我渴望在千里之外,能有母亲细腻爱的包围。我愿用一切来交换回母亲,但,这不可能。你拥有母亲,拥有幸福,而你却不感恩于这种拥有……同窗共读,一室而居,我又怎能不了解你的长短,知道你的优劣。但愿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记得我的叮嘱,并该知道你所认为的无所谓的拥有,却是一种真实的但被你忽略了的幸福。”
  这样的境遇的比较,字字情真,句句意切,又怎不叫人为之潸然!恍然惊醒后,才知晓自己淡漠,甚至是完全忽略了别人所渴盼拥有的幸福。因了这样的话,我们该知道如何去珍惜那沉甸甸的爱,并把它收藏在最深的心底。
  50年校庆时,毕业的各届校友,恰似那从荷叶边缘流向中心的水珠,从天南海北聚集了来。
  一个阳光散淡的下午,宿舍里涌进了曾经的居住者,一个个都事业有成,举手投足间,是稳重,是成熟,是意气风发。拿出那叠留言条时,大家的神情都变得严肃庄重起来,仿佛回到了曾经的流金岁月!所有诚挚的关怀,苦口婆心的相劝,大气磅礴的鼓励,雄心勃勃的展望,都宛若在昨日。
  是怎样的心的波澜,和沉寂情感的深深悸动,让这些走过了风雨历程的人,眼中都含着晶莹的
  泪。甚至,那个小丁——一个快要40岁的汉子——就那么抱着叮嘱他要珍惜母爱的兄弟,孩子似地呜呜哭了起来。
  细细地看着呢喃着,所有情绪的宜泄,没有一丝造作。谁说时间能令人遗忘?谁说没有一种情谊不能直抵心灵的最底处?谁说你的话语,没有陪伴我走过漫漫人生长路,在无边黑夜里给我光明的指引?
  当那个自杀教授的儿子匆匆跑进来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径直走到贴他父亲大字报的同学面前,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怨恨过你,那是一个时代的错,不是你的错。
  一阵热烈的掌声,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经久不散。
  那天,所有的纸条被读来读去,大家发出阵阵慨叹:这不仅是句句真挚的话,更是颗颗晶莹剔透的心!
  我知道,这叠纸条还将被很珍贵地留给将来,并将被一直传下去。因为,这是一份爱的接力,在它面前,没有人能够拒绝接受别人的爱,和对别人付出自己的爱。
  (本文作者:马晓良) 
 
 
  
 
  
教育你的父母 
  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而不违,劳而不怨。”父母有错,要委婉劝告,不可不管;他不听,也不可放弃不管,更不可怨十艮。
  “养不教,父之过。”现在时代不同了,父母年纪大了,子女也负有教育父母的义务。话说起来好像有一点刺耳,而事实往往确是这样。
  “吃到老,学到老。”前半句人人皆优为之,后半句却不易做到。人到七老八十,面如冻梨,痴呆黄老,步履维艰,还教他学什么?只合含饴弄孙(如果他被准许做这样的事)、或只坐在公园木椅上晒太阳。这时候做子女的就要囚材施教,教他的父母不可自暴自弃,应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人生七十才开始”。西谚有云:“没有狗老得不能学新把戏,”岂可人不如狗?并且可以很容易的举出许多榜样,例如:
  一、摩西老祖母一百岁时还在画。
  二、罗素九十四岁时还在奔走世界和平。
  三、萧伯纳九十二岁时还在编戏。
  四、史怀泽八十九岁还在非洲行医。
  五、歌德写完他的《浮士德》时是八十三岁。
  现代子女应该早早提醒父母,老境如何打发,宜早为之计,告诉他们如何储蓄以为养老之资,如何锻炼身体以免百病丛生。最重要的是要他们心理有所准备,需要自求多福。
  代沟之说,有相当的道理。不过这条沟如何沟通,只好潜移默化,予女对父母未便耳提面命。上一代的人有许多怪习惯,例如:父母对于用钱的方式,就常不为子女所了解。年轻人心里常嘀咕,“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一个钱也带不了棺材里去!一个钱看得像斗大,一串串的穿在肋骨上,就是舍不得摘下来。眼瞧着钱财越积越多,而生活水准不见提高。”嘀咕没有用,要事实上逐步提示新的生活模式。看他的一把坐椅缺了一只脚,垫着一块砖,勉强凑和,你便不妨给他买一张转椅躺椅之类,看他肯不肯坐。看他的衣服捉襟见肘,污渍斑斑,你便不妨给他买一件松松大大的夹克,看他肯不肯穿。这当然不免要破费几文,然而这是个案研究的教学法,教具是免不了的。终极目的是要父母懂得如何过现代的生活,要让他知道消费未必就是浪费。
  勤俭起家的人无不爱惜物资。一颗饭粒都不可剩在碗里,更不可以落在地上。一张纸,一根绳,都不能委弃。以至家家都有一屋子的破铜烂铁。陶侃竹头木屑的故事一直传为美谈,须知陶侃有储存那些竹头木屑的地方,如今三房两厅的逼仄局面,如何容得下那一大堆的东西?所以做子女的要不时负起清除家里陈年垃圾的责任。要教导父母,莫要心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们一般中国人没有立遗嘱的习惯,尽管死后子女打得头破血出,或是把一张楠木桌锯成两半以便平分,或是缠讼经年丢人现眼,就是不肯早一点安排清楚。其原因在于讳言死。人活着的时候称死为“不讳”或“不可讳”,那意思就是说能讳时则讳,直到翘了辫子才不再讳。逼父母立遗嘱,这当然使不得。劝父母立遗嘱,也很难启齿。究竟如何使父母早立遗嘱,就要相机行事,趁父母心情开朗的时候,婉转进言,善为说词,以不伤感情为主。等到父母病革,快到易箦的时候才请他口授遗言,似乎是大晚了一些。
  教育的方法多端,言教不如身教。父母设非低能,大抵也会知道模仿。在公共场所,如果年轻人都知道不可喧哗,他们的父母大概也会不大声说话。如果年轻人都知道鱼贯排队,他们的父母也会不再攘臂抢先。如果年轻人不牵着狗在人行道上遗矢,他们妁父母也许不好意思到处吐痰。种种无言之教,影响很大,父母教育儿女,儿女也教育父母。
  有些父母在行为上犯有错误,甚至恶性重大不堪造就,为人子者也负有教育的责任。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而不违,劳而不怨。”这就是说,父母有错,要委婉劝告,不可不管;他不听,也不可放弃不管,更不可怨十艮。当然,更不可以体罚。看父母那副孱弱的样子,不足以当尊拳。
  (本文作者:梁实秋) 
 
 
  
 
  
今朝有酒 
  他把一腔苦楚与不如意,连同瀚海戈壁的苍凉和荒蛮,一起掺入酒杯,吞饮进肚,迷迷糊糊进入昏天黑地的梦乡。他在麻醉着自己,其实,这是一种对自己命运无奈的消极。
  我家里以往并没有嗜酒如命的人。细想一下,也就父亲在世的时候爱喝两口酒,不过是两瓶二锅头喝一个月,八钱的小盅每次倒上大半盅,用开水温着,慢慢地啜饮,绝不多喝。
  如今,弟弟却迷上了酒,几乎不可一日无酒,而且常醉,醉得将胆汁都吐出来,他依然喝。命中注定,他这一辈子难以离开酒。辛弃疾词云:“我饮不须劝,正怕酒樽空,”说他丝毫不差。家中并无此遗传因素,真不知他这酒是从何处上瘾的。
  想想,该怨父亲。弟弟在家里数老小,小时候,一家围坐桌前吃饭,父亲常娇惯他,用筷子尖蘸点酒,伸进他嘴中,辣得弟弟直流泪。每次饭桌前这项保留节目,增添全家的欢乐,却渐渐让弟弟染上酒瘾。那时候,他才三四岁,还太小呀!他只知道好玩,却不知道酒的分子、原子在悄悄地渗入他的血液,再无法如鱼去刺一样从身上剔除,
  不满十七岁,弟弟只身一人报名到青海高原,说是支援三线建设,说是志在天涯战恶风。那一天,他到学校找我,我知道一切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挽回了,我们俩人没有坐公共汽车,沿着黄昏夕阳铺满的马路,默默地走回家,一路谁也没有讲话。那天晚上,母亲蒸的豆包,是我们兄弟俩最爱吃的。父亲烫了酒,一家人默默地喝。我记不得那一晚究竟喝了多少酒,不过,我敢肯定父亲喝得多,而弟弟喝得并不多。他还是个孩子,白酒辛辣的刺激对于他过早些,并不那么好受。
  三年后,我从北大荒、弟弟从青海回家第一次探亲,他长高了我半头,酒量增加得令我吃惊。我们来到王府井,那时北口往西一拐有家小酒馆,店铺不大,却琳琅满目,各种名酒应有尽有。弟弟要我坐下,自己跑到柜台前,汾酒、董酒、西凤、洋河、五粮液、竹叶青……一样要了一两,足足十几只杯子,满满一大盘端将
  上来,吓了我一跳。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酒有这么喝的吗?喝这么多?喝得了吗?而且一点儿下酒菜都没有?弟弟笑着说:“难得我们聚一次,多喝点儿!以前,咱们不挣钱,如今我的工资不少,尝尝这些咱们从来没喝过的名酒,也是享受!”
  我看他慢慢地喝。秋日的阳光,暖洋洋、懒洋洋地洒进窗来,注满酒杯,闪着柔和的光泽,他将这一杯杯热辣辣的阳光一口一口抿进肚里,脸上泛起红光和一层细细的汗珠,惬意的劲儿难以言传。我知道,确如他说的那样,喝酒对于他已经是一种享受。三年的时光,水滴也能石穿,酒不知多少次穿肠而过,已经和他成为难舍难分的朋友。想起他孤独的一人,远离家乡,在茫茫戈壁滩上艰苦的情景,再硬的心也就软了下来,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爬上高高的石油井架,井喷时喷得浑身是油,连内裤都油浸的。扛着百斤多重的油管,踩在滚烫的戈壁石子上,滋味并不好受,除了井架和土坯的工房,四周便是戈壁滩;除了芨芨草、无遮无拦的狂风,四周只是一片荒凉。没有一点儿业余生活,甚至连青菜和猪肉都没有,只有酒。下班之后,便是以酒为友,流畅不尽地叙述着绵绵无尽的衷肠。第一次和老工人喝酒,师傅将满满一茶缸白酒递给了他,他知道青海人的豪爽,却不知道青海人的酒量。他不能推托,一饮而尽,便醉倒,整整睡了一夜,从那时候起,他换了一个人。他的酒量出奇的大起来。他常醉却常喝。他把一腔苦楚与不如意,连同瀚海戈壁的苍凉和荒蛮,一起掺入酒杯,吞饮进肚,迷迷糊糊进入昏天黑地的梦乡。他在麻醉着自己,其实,这是一种对自己命运无奈的消极。但想想他那样小而且远在天涯,那样孤独无助,又如何要他不喝两口酒解解忧愁呢?我总是想,“人间路窄酒杯宽”,便不再阻拦他喝酒,世道不好或者世道突然变好的时候,酒都是格外畅销的。酒和人的性格相连,也和世道胶粘,怎么可单怪罪弟弟呢?
  这几年,世道大变。“四人帮”粉碎之后,弟弟先是调到报社,然后升入大学、考上研究生。可是,“文章为命酒为魂”,他的酒依然有增无减,我的酒与世道的理论在他面前一无所用,
  他照样喝,而且时有小醉或大醉,甚至住过医院。家里最怕来客人,因为他往往会热情得过分,会借此大喝一气,不管人家爱喝不爱喝,他非要把一瓶瓶手榴弹似的排成一列的啤酒喝光,再把白酒喝;得底朝天,直到不知东方之既白为止,我暴担心过春节,因为那是他喝酒的节日,从初一喝到十五,天天酡颜四起、酒气弥漫让家人不知所从,似乎跟他一起天天泡在酒缸里一般。有一次,从朋友家喝完酒归家,醉意蒙胧,骑车带儿子,儿子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竟将儿子摔下去,自己全然不知,独自一人一摇三晃风摆杨柳一样骑回家,有一次,和头头脑脑聚餐,酒喝得性起胆壮,酒后吐真言,将人家狗血淋头一通痛骂,最后又如罢宴的共产党人义愤填唐将酒桌掀翻……这样的事虽只是偶尔发生,让家人却提心吊胆。他妻子便给我写信求救。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依然消防队员般去扑救。只是我一次次做着无用功,他一次次依然喝。
  我始终怀疑,弟弟是不是一喝上酒便不是生存于我们凡人俗胎的这个世界,而是飘飘欲仙于另一世界?也许,我确实难以体味出酒的三昧与境界,便也难以说服他少喝酒。我根本不敢奢望他去戒酒。我唯一能够做的,是他回北京住在我这里,控制他的酒量。但是,晚上酒未喝足,见他躺在床上辗转艮侧、半宿半宿亮着灯看书那痛苦的样子,心中常动恻隐之情,他无法离开酒,就让他喝吧!喝痛快之后,他倒头就睡,宠辱两忘、物我两忘的样子,让人心里还好受些。不过,我常将这蓦然涌起的恻隐之情斩断在摇篮中。我实在不愿意他成为不可救药的酒鬼,我希望帮他克制酒这个液体魔鬼!
  我发现我这一切都落空。弟弟不和我争执,任我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数落,任我狠着心就不给他的酒杯斟酒。他的心磁针一样依然顽强指向酒,万难更易。实在馋得要命,他便带上我的孩子到外面餐馆里痛痛快快喝一顿,喝完之后嘱咐孩子:“千万别告诉你爸!”和我一起外出,他说他渴了,我说那就喝瓶汽水吧,他说汽水不解渴。我知道他在馋酒,只好让他喝,他一大杯啤酒饮马一般咕咚咚下肚,回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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