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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罗小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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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李壅铭低着头神情莫测地问,我想了想回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得胜还。”

“恩,虽然不太合适,不过你能说出那么两句也不错了。我走了。”李壅铭说完深深看我一眼,随即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却又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眼带媚态地叮嘱道:“喂,傻丫头,这段日子养肥点,不然抱着一把骨头的感觉可不好。”说完立马轻笑着离开。

“李壅铭!”我一脸羞怒地没地儿发泄,跑到床边拿起枕头猛砸。

我知道我不应该再住在宫里面,没几天后莫老爷也通过德妃求皇帝让我回莫府,我想不通莫府这次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却也没有理由拒绝,随便整了几件衣服就走了。整理行李时看到手臂上的镯子,通体泛着银白色的光泽,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花纹,实在是很女气的东西。我琢磨着要不要让红梅还给李壅铭,一把摘下后却又鬼使神差地戴了回去。最后还是找了跟细线穿过镯子,挂在胸前塞进了衣服里。

莫府比之前冷清了不少,大概少了莫蕊的原因吧,碧莹也不知所踪,赵氏给我换了个丫鬟,我知道是碧莹出卖了我的行踪,但也不曾怪过她,何必呢,也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如果有人拿着把刀杀我,我当然不会跟一把刀去较劲啊。

再到莫府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过我知道这不重要,因为我始终是一个流浪者,我想起在现代时读到过的一句话:有一种鸟,它的一生都在飞行,它落到地上的时候就是失去翅膀的时候。我大概不知不觉间成了那种鸟吧,我走进自己的闺房,打开木质雕花窗户,张开手臂深吸了口气。转回身,边整理衣服边唱着不着边的小调:“我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那就赶紧飞吧……”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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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第一卷完”这几个字时,忽然就油然而生出一种满足感,像是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仪式,码字到现在最大的感悟是:淡定坚持不放弃!希望看文的姐妹们也能带着同样的心态去感悟人生百态。

第二卷:出逃篇 四十章:高山上原始生活

几天后,一个快要破晓的黎明,我整理好自己的银子和衣服,悄悄钻出了莫府,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就怕被人看到后出卖我。这些天在莫府寻寻觅觅,可算让我给找着了一个狗洞,我知道现在这时辰是出不了城门的,只好慢慢等着天亮,我琢磨着应该没人认出我来,因为我又干起了老本行:乞丐。谁能想到莫府最爱钱的二小姐,愿意放弃锦衣玉食做回乞丐呢?

我躲在城门不远处,城门一开,我就随着人群往外走,只是走出京城,看着四散的人群,还真没想过要上哪儿去。我左右瞅瞅,看准一个佝偻的老奶奶,老奶奶的脸上依稀还残留着年轻时候的丑陋,正拄着根拐杖慢腾腾地走着。

我决定就跟着她了。一来嘛,这人看着就慈祥,是副好人样,古人曰:人不可貌相。老奶奶既然都长得这样了,估计就该有颗和她外表相反的美好的内心才对;二来嘛,她那么老,要真动了手,显然也不是我的对手啊。我手脚并用地跟着爬了不少的山路,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啊,我怎么越走越到了树丛茂密的地方了。这老奶奶不会是妖怪吧?

“小姑娘。”老奶奶忽然回头喊我,我不明所以地用手指指着自己:“您叫我?”

老奶奶晃着勺形的脸,咧着缺牙的嘴,朝我招招手,“是啊,就是你,这儿还有别人吗?快过来,你也是去净月庵的吧,难得你小小年纪这么有心啊。”

我几步走上前去问道:“这儿是通往净月庵的吗?”

“是啊,你不知道吧,这条路可是近道,平时都没人知道的,可以比走大道快上半个时辰呢。”老奶奶神秘兮兮地对着我的耳朵轻语,呼出的热气刺激地我一阵毛骨悚然,这边上也没别人啊,凑那么近做什么呢。

听完这话我又忍不住喊冤,我莫名其妙地上净月庵干嘛,我琢磨着老奶奶会带我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子什么的呢,跑尼姑庵去做什么!可是,如今这四周又没人,作为路痴的我,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着老奶奶继续往前走。我苦着脸对上一脸慈祥的老奶奶,郁闷地开口:“是啊,老奶奶你真聪明,近道都被你给找着了。”

老奶奶慈祥的老脸上尽是骄傲,扁了扁嘴,扬了扬眼角的皱纹,“那是,我是谁啊,不早点到的话,斋菜可都要被抢完了。小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吗?怎么苦着个脸?”

“恩,”我含悲使劲点头,“我饿了,我也是去净月庵讨斋菜吃的。”

“好好,有我一口吃,就有你一口,咱们走。”老奶奶拽起我的手,二话不说拉着我向前去。我寻思着,也许净月庵也是个不错的去处,不知道可不可以待发修行捏?

净月庵周围峰峦叠翠,林木参天,白云围绕。我们到达时,时辰尚早,但净月庵门前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出入了。站在山顶上,清风拂袖,云雾缠身,顿觉如临仙境,往山下看,会发现蜿蜒的大道上,有不少的轿子和行人。

我跟着老奶奶进了寺门,还以为会先拜会各位神仙呢,不曾想,老奶奶带着我,熟门熟路地穿过几个小门,来到一个厨房门口。

“牛二媳妇,我来了。”老奶奶敲敲敞开的门道。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风霜的中年妇人闻言走了出来:“今天怎么这么迟,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东西呢?”老奶奶打断牛二媳妇的话问道。

“您放心,都给您备着呢,这小姑娘是谁啊?看着眼生的很,不像是咱牛家村的人啊。”牛二媳妇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问道。

“哦,这是我远方的小孙女。快把东西拿来啊。记得多点儿,我好有力气给菩萨多说说,让你们家再添个儿子。”老奶奶催促道。

“唉,好,我这就去拿来,您等着啊。”牛二媳妇说完就转身回了小厨房,过了会儿,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食盒,老奶奶打开看了一眼,心满意足地道:“你放心好了,你一定会再添个小胖墩的。我走了啊。”老奶奶提着食盒就往外走,我赶紧跟在后面。

“您可千万别忘了和菩萨说啊!”身后是牛二媳高声呼喊的叮嘱。

看来这老奶奶竟是个骗吃骗喝的“半神仙”,还和菩萨说呢!这话居然也有人信!待走到一处无人的杂草堆旁边,老奶奶终于停了下来,打开食盒,对我道:“快过来吃吧。”我无什兴趣地过去,随便尝了几口就作罢了。

“怎么?不好吃?”老奶奶好奇道。

“不是。”我撅着嘴闷闷不乐道。

“那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哎呀,还是净月斋的素材最好吃啊。”老奶奶扁着嘴巴,满脸享受。

“老奶奶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净月庵收留我啊?我无父无母,没地方可去啊。”我眨巴着眼睛,期待而带点崇拜地望着老奶奶。

“没问题,等会儿我就和牛二媳妇说。”老奶奶胸有成竹地道。

我不禁犯难,又不好直说,牛二媳妇一个厨房的杂使婆子,能干嘛呢?“老奶奶,你说这事能成吗?”

老奶奶么么地吃着东西,半响,咕噜咽下一口,骄傲的开口:“我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想,牛二媳妇能做的了什么主嘛。”说完,还高深莫测地睨我一眼。我也扁扁嘴,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老奶奶接着开口:“牛二媳妇是管厨房的,留你一个小丫头使唤,还是可以的,只不过……”

哟嗬,还卖起关子了,我只好谄媚地接口:“诶,您说,只不过什么?”

“当然是要我说几句了,要不然,她收留一个小乞丐干嘛呀。”瞧老奶奶这话,这眼神,这语气,还真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我赶忙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老腿,老奶奶扬起脸闭着眼睛,对着阳光微笑。我看着她的勺子脸,琢磨这张脸如果水平放着,应该可以盛不少水才对。日后,只要老奶奶每天保持仰着脸朝天看的走姿,凹陷的脸里盛着水,口渴的时候张开嘴巴喝一口,喝够了就闭上嘴巴,水也不会往外跑,老奶奶外出连水壶都不用带了,啧啧~~真是张实用的脸啊!

等老奶奶享受舒服了,我们才回厨房。我提着食盒亦步亦趋地跟着,老奶奶和牛二媳妇一阵嘀咕,牛二媳妇点头哈腰地就差下跪了,我看这事儿成,看来不用夜宿街头,居无定所了。心里赞叹道:老奶奶,看来您能不能和菩萨说上话,这尚且不知,但是,您就是一活菩萨啊!

等到老奶奶离开,牛二媳妇冷下脸,领了我进厨房,开口训斥道:“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许偷懒,不给工钱。”

“恩,我知道了,我在这里宣誓,在您的领导下,一定好好干,只要给我口饭吃,给个地方睡就得了。”我赶紧补上自己的入厨房宣言。牛二媳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我赶紧喊住,弱弱地开口:“等等,我还有个请求。”

“什么事啊?”牛二媳妇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变了。

“是这样的,我从小无父无母,受尽欺凌,所以有怕见人的毛病,可不可以就让我在厨房干点活儿,不要出去见人啊?”我哀求道。

“哎哟,看你说的这叫什么事!你当谁想出去就可以出去的吗,就你那样,让你出去,还怕被香客看到丢净月庵的脸呢,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呢。快去,把那些菜洗了。”

我赶紧唯唯称是,跑去洗菜。这之后每天躺在硬床板上,只觉得腰酸背痛,早上鸡还没叫呢,牛二媳妇就开始叫了。我不得不起来准备早餐,幸好晚上睡的早,要不然非得累趴下不可。我原先以为这么辛苦必然会瘦下去,谁知厨房伙食不错,单只是吃点儿素菜,我居然还是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女人丰满的身材发展,对此,我不知道是喜是忧。对于京城的事,我一概不予打听,个人觉得没消息,那就是好消息,要真出点儿事,厨房那几个爱嚼舌根的婆子还不得闹腾开了。

老奶奶每隔几天就来搜刮一次,原来她本姓宋,自小就是个孤儿,一辈子不曾嫁人,专搞点封建迷信活动骗吃骗喝,谁知有次竟还真让她给蒙对了,牛家村被她做过法事的三户人家,竟都生了儿子,如此一来,宋奶奶就名声在外了。

我估计是我无父无母的谎言,勾起了她的童年回忆,所以这个以抠门出名的人才愿意帮我,但好歹是我的恩人啊。于是她每次来,我都偷偷多往食盒里塞东西,她自然是心领神会,于是和我更亲近了,每天瞎扯她的“迷信行业发家史”,我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时时点着不大的脑袋瞎嚷嚷:“嘿~宋奶奶,您真是神了,太厉害了!这简直太邪乎了,怎么您说什么就中什么啊。”

宋奶奶塞了满满一口食物,吧唧吧唧使劲儿嚼,喉咙咕咚一动咽下肚后,才满足地咂吧咂吧嘴巴开口:“那是,老婆子我是谁哦~~观世音转世哪!”

于是乎,我一个爱钱的小女人和宋奶奶一个爱钱的老女人,乐颠乐颠地过着高山上的原始人类生活,说起来还真是挺原始的,早上起床基本靠牛二媳妇人工吼的,衣服是扯了几块粗麻布自己缝的,八卦新闻是靠杂使婆子口口相传的。

第二卷:出逃篇 四十一章:掉落山崖

只是在偶尔的夜深人静时,我会想起李壅铭,想起我们一起喝茶时,他付钱的慷慨样子;想起我们吵吵闹闹过年后,他欠着我一直没还的银子。这我都挺好理解的,因为我爱钱啊,可是,我越来越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还会想起他的笑;想起他被我捉弄后的窘样;想起守岁时,他解扣子被我误解后的气急败坏;想起他把镯子戴到我手上时的温柔叮嘱。久思无果后,我又放弃了思考,也许所谓的爱爱恨恨,都应该在我踏出京城大门的那一刻,全部从大脑中剔除出去。

如上,厨房小丫头我的日子,在这样身体疲劳,心灵愉快的环境下和和美美地过着。

话说,这几天厨房忙的不可开交,因为净月庵来了个富商,据说还携妻带眷的,捐了净月庵不少香火钱。对于衣食父母,净月庵可得好好供着,我觉得就这一点来说,净月庵和我的八字很和,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己的钱袋啊。

我嘿咻嘿咻干活干的正起劲呢,一个尼姑急匆匆地跑进来道:“你们勤快点啊,动作麻利些!还有啊,钱富商的夫人也来了,秋师姐正领着她到处参观呢,万一到了这儿,你们可得有点儿眼力劲儿!”

“哟,瞧您说的,这我还能不懂吗?您啊,尽管放心。”牛二媳妇牛气哄哄地开口回道。刚刚的尼姑闻言点点头离开,没一会儿,果然一阵女子的说话声传来。

“夫人,等会儿就到厨房了,那地方啊,吵得很,要不您就别去了。”一个女声讨好地道。

“不碍事的,还是有劳师太带我去吧,正好可以看看今儿都有什么菜肴。”一个温柔的女声回道,我总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夫人,这边就是厨房了。”

忽然一道阴影挡住了我头顶的光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温柔的女声诧异地开口。我怕怕地抬起头,看见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远离京城这么久,差点叫不出她的名字——湘雪!

我呆呆地望了她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起身笑着问:“夫人你咋认识俺的?”湘雪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忽然弯起嘴角笑了:“是啊,我怎么会认识你,是我弄错了,姑娘和我的一个故交长得很像呢。”

“是咩~那可真是俺的福气。”我土里土气地回道。

“恩,是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湘雪顿了顿,笑容更甜地凑到我旁边,耳语道:“一样的很贱!”说完,神情不变地转回身走出了厨房,我蹲下身继续干活,心里琢磨此处怕是也不能久待了啊。

“你认识她?”一个婆子蹲到我身边问。

“哪能啊,春香阁的姑娘,我哪有机会认识。”我冷冷回道,冷笑完后才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用这样的神情和语气讲话了。湘雪,你还真是能勾起我做坏人的潜力啊。身边的婆子却被我勾起了八卦的yu望,“你、你刚刚说什么?她是春香阁的姑娘?她不是钱富商的夫人吗?”

“干活!”我一声巨吼,我在净月庵的一段时间都很听话,这会儿,婆子被我反常的举动吓得一哆嗦,咚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愣愣地打量我几眼,灰溜溜地自个儿干活去了。

干完活我就到自己的住处整理衣服,打包行李,正想出门,门外却想起一阵吵闹声。

“夫人,师太,就是这里了。”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快开门,快开门!”

我赶紧塞好银子,将门打开,问道:“什么事啊?”却被敲门的尼姑一把推开,我站立不稳地摔在地上。“你给我让开,来啊,给我好好搜!”

一番翻箱倒柜后,我的银子和包裹的都被搜了出来,我嗖地爬起身上去想一把夺下:“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吗!堂堂净月庵,居然以多欺少,欺凌一个手无寸铁的孤儿吗!”

几个姑子一把挣脱开我,这几个姑子大概是砍柴等杂货做的多了,一甩手,我就被甩到了地上,其中一个姑子叫嚷着开口:“你也说自己是孤儿了,你一个厨房干杂活的孤儿,如何能得这么多的银子?还说我们抢劫,分明是你偷了夫人的首饰和银子,还敢狡辩!”

说完,提起脚就想踹我,我大概是被李壅铭打出经验来了,身体在地上咕噜一滚,躲过这一脚,并且马上一骨碌坐起,伸出双手抱住姑子踢出的脚,使劲往外一扭。姑子一个站地不稳哎哟一声摔在地上,我立马上去抢回了银子和包裹,抱在怀里转身往外跑去。众人大概被这样的突变震惊到了,直到我跑出快五十米了,才传来大喊声:“快!快给我抓住她!”

我撒开脚丫子死命死命地跑,可能是粗活做惯了,身体结实了不少,居然还真让我甩掉了大部分的人,只是还有三三两两的脚步声紧追不放,我不敢回头细看,只管迈着双腿往前冲。

可是马上后衣领被人一抓,我一个踉跄,向前摔去,后面抓我的手被这力道一带,手抓的不稳松开了我的衣服,感觉到身体的自由,我喘着粗气呼呼笑了。边跑边回头看一眼被我甩开的几个姑子,冲着她们得意地傻笑,她们一脸惊恐地回望我,我就奇怪了,我的牙齿早就已经长好了啊,为什么她们还要一脸惊恐的表情呢?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右脚忽然踩空,我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身体却并没碰到地上,而是骤然一轻,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巨响,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半空中飞,不不,更确切更科学的说法是,我正在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我跑得太快又不看路,坠下悬崖了……

身体下坠的刹那,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不自觉地握紧挂在胸前的手镯。在即将落地前,思绪终于有点儿回来了,我纳闷我不抱紧银子,握紧镯子干什么?!

身体仿佛被重复拆开又被组装,不断经历着各种疼痛,意识恍惚中,只觉得生不如死。鼻子里闻到各种药味,耳边是几道粗鲁的说话声,我似乎能感应到周围的一切,然而,具体到要我弄清楚周围的详细情况,却实在是很困难,更不要说睁开眼睛了。

我痛苦不堪地想,莫非我成了传说中的植物人吗?只能躺着维持生命,却无法再有伸展伸展手脚,数数钱展现生命活力的时候。原以为我穿越成为乞丐就已经够苦了,这下倒好,直接成为植物人了,这么一想,不禁苦笑。

我总以为我虽然心里苦笑了,但脸上应该是没表情的。不曾想,自己现在还可以有力量带动面部肌肉,形成一个笑容;更不曾想,这一笑居然引来一个粗鲁的大嗓门在耳边轰隆隆直响:“快来看,她笑了,老子就说她没死,你们还不信,赌输了吧!哈哈哈……”

这是什么声音?赌?赌什么?赌输了?!踹我的一脚?谁?我馄饨不清的脑子里,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一个名字电闪雷鸣般划过脑海:李壅铭!我终于唰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只硕大的番薯脸,面颊上泛着番薯的红光,两只铜铃大眼睛,凶神恶煞地盯着我的脸细瞧,宽厚的嘴唇一张,露出一口明晃晃的黄板牙:“哈哈,太好了,老子说你没死!你果然没死啊!老三那死小子,老三,老三!”大番薯脖子上青筋暴露地,对着门口的方向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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