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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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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昌不由看了沈傲一眼,心里想,莫非这平西王也好男风?否则……不过心里虽是这样胡猜,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正色道:“此人本来年纪大了一些,学堂是不打算收纳的,谁知他求告了几天,又跪在学堂门口,说是不远千里过来,一定要入学堂不可。老夫见他赤诚,便让他入了学。虽说入学比别人晚了些,却也是刻苦得很,再加上有几分天资,成绩很是优异。”

    沈傲淡淡一笑,也就不再问了,对周昌道:“你这学堂将来还可以扩建一下,不过也不能急于一时,过两年再说,本王尽量拨下一笔银钱来。”

    周昌喜出望外,道:“王爷,这学堂虽是老夫筹办,却是咱们泉州的学堂,老夫不敢居功,这学堂的祭酒,自该让王爷来做,老夫做一个司业已经足够。”

    周昌是老江湖,沈傲肯给好处,他也不能不投桃报李,再者船政学堂在他手里,终究还有个极限。可是让沈傲做了这个名誉上的祭酒就不同,正如武备学堂的祭酒由天子兼领一样,有了沈傲,学堂将来的许多事就好办多了。说得再难听一些,沈傲做了祭酒,生员至少还可以再提高一个档次,毕竟武学学堂这东西是新事物,没有大人物镇着,谁知道能办到什么时候?肄业之后就一定能进水师做武官?

    可是有平西王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在就不同了,南洋水师本就是平西王统辖的范围,至少将来学员的出入有了个强力的保证。

    若是周昌做祭酒,他至多也不过是个学堂的祭酒罢了,可是把平西王拉下水,那么周昌就是一个名动天下的学堂司业,虽说是宁做蛇头不做龙尾,可是这船政学堂毕竟是他周昌苦心经营的心血,自然希望学堂能够出类拔萃、数一数二。

    沈傲淡淡一笑,倒也不拒绝,一个武人学堂,不可能永远让私人去筹办,将来若是就藩,也早晚要被沈傲收入囊中的,既然周昌肯提出来,沈傲没有拒绝的道理,便笑吟吟地道:“这样也好,不过你这司业还是学堂的总管事,本王只领个虚衔就是了。”

第六百八十二章:血光之灾



第六百八十三章:提审

    中和元年四月十九,天边一团乌云压过来,眼看就有狂风骤雨。最新最快的更新尽在蔡绦黑着眼圈,在一队提刑衙门的差役的跟随下进了仙游县衙门。

    仙游县算不得大县,境内又是多山,一向左右不靠,说穷,却是真的穷,再者说县里的良田都是蔡家的,每年的赋税,蔡家那边只是意思意思,谁也不敢说什么,于是这十几年来,蔡家虽富,整个县却是穷得不能再穷。

    来这里做县令,真真是惨到了极点,别家的县令是一县之主,就算是府治、路治,至少人家那也是上等县,还有升迁的途径。偏偏在这里,穷乡僻壤不说,一辈子也别想弄出什么政绩来。上头还骑着几十口蔡家的老爷、少爷,这些人都是登天的人物,当然不敢得罪,莫说是他们,就是蔡家随便出来的一个门房的主事,在这县尊眼里也是不敢得罪的。

    这县令,憋得很。

    不过今日,仙游县县令坐在衙堂下的小凳子上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姓蔡的骑在头上这么久,早就看不过眼了,这时候会审这些人,他虽只是旁听,毕竟也是坐着的,舒坦!

    蔡绦带着人进来的时候,仙游县县令还在考虑要不要站起来行个礼,毕竟蔡绦还是提刑使,只要朝廷还没有捋夺这个官,终究还是他的上官。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兴化军知军段海也带着兴华府的差役进来,这县令再不考虑了,立即给段海行礼道:“下官见过知军大人。”

    县令也不蠢,蔡家那提刑使还有没有是两说的是,县官不如现管,巴结这位顶头上司才是正理。

    段海只是含笑和他点了点头,和蔡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接着各自坐到县衙两边的位置上。今日莫说他这个知军,便是提刑使也不是主角。

    这不大的衙堂里,已经挤满了福州、兴化、仙游的差役,一时有些乱哄哄的,段海皱了皱眉,道:“这是钦案,无关人等,全部出去。”

    蔡绦倚着椅上,却是道:“正是钦案,才要有人见证,以正视听。”他尽量风淡云轻地说了一句,随即端起茶去喝。

    坐在下头的县尊干笑道:“不如叫一部人出去?”他本是和稀泥,一听两个人火气大,想来个折中的法子。谁知都是低头的两个大人都是看向他,眼中带着杀气腾腾的气焰,他立即不敢再说了。

    也亏得他做了十几年的平调县令,这般不懂眼色,自然不能得到上官的提拔。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一声咳嗽,有人朗声道:“平西王到。”

    段海和那仙游县令立即站起来,蔡绦犹豫了一下,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低头喝茶。

    正是这时候,沈傲按着尚方宝剑进来,段海和县令都是行礼,沈傲只朝他们颌首一下,随即目光落在蔡绦身上,不由地皱了皱眉,突然又看到里头乱糟糟的,不由怒道:“无关人等,滚出去!”

    方才段海和蔡绦在较劲,差役们也不知该听谁的,想走又不敢,留在这儿,心里也不安,看到这个穿着蟒袍的青年进来,再一听平西王三个字,早就吓得脸都白了,天下人不识蔡京的有,不识平西王的现在却是一个都没有,连交州那边玩泥巴的悲催人都听说过,更何况是在这风暴眼里的差役。

    这些人也够爽快,不管是谁,二话不说,立即一哄而散,跑了个干净,还有几个,正在琢磨着平西王的话,平西王说的是滚,自家是不是当真滚出去?

    整个衙堂,顷刻之间就清净了,恰也是这个时候,却见韩世忠领着两队校尉进来,各自按刀,取代了差役的职责。

    沈傲大喇喇地坐在正堂的首位上,瞥了蔡绦一眼,冷笑一声,也不说什么,只是朝段海使了个眼色:“带人犯。”

    有个躲在耳房的押司听了沈傲的话,立即拿着一份案宗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公案上,低声对沈傲道:“王爷,小人……”

    “滚!”沈傲心情很不好,昨夜跟段海以及那县尊的母亲几个打叶子牌,一下子输了四千多贯,虽说人家要奉还,可沈傲也不好意思要,半夜三更才睡,清早又爬起来。

    那押司本想说小人协助王爷办案的,毕竟官人审案,大多都是两眼一摸黑,没个专职的押司在边上,只怕连人犯的姓名会叫错。这时候沈傲一个滚字,他二话不说,飞快地逃回耳房去。

    沈傲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案宗,随即对耳房那边负责记档的书办道:“开始记录。把人犯带上来。”

    “带人犯!”韩世忠嘶哑地大吼一声。

    过不多时,便有个一身绸衣的公子跨槛进来,目光率先落在蔡绦身上,忍不住惊喜地道:“二叔。”

    这人生得倒还算倜傥,就是身子有些瘦弱,显然也是个酒色掏空了的人。这家伙一开始还有点忐忑不安,见了蔡绦,立即心神大定,目光最后才落在沈傲身上,冷冷一笑,正色道:“我是有功名的人,为何不赐坐?”

    沈傲低着头去喝茶,压根不理会他。

    蔡绦这时候道:“敢问堂下有什么功名?”

    “监生。”

    蔡绦冷冷地看向沈傲:“王爷,既是有功名,给他赐坐如何?”

    沈傲将茶盏放下,猛地一拍桌案,怒道:“混账东西!”

    沈傲的这一声大喝,真真把下头那公子哥吓了一跳,接着便听沈傲对蔡绦道:“你这提刑使是怎么办事的,朝廷的法度难道不知道?有功名就该赐坐,就这个你还要来问本王?”

    被大骂了一通,蔡绦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原来还想借着这个功名给沈傲示威一下,谁知道沈傲不去寻人犯的麻烦,而是先来骂他,而且还骂得如此有礼有节。

    心里一团火气,只好拼命压住,蔡绦沉声道:“来人,给人犯搬条凳子来。”

    谁知沈傲惊堂木一拍,又是大骂:“姓蔡的混账东西!”

    这衙堂里有两个姓蔡的,两个都骂了,只是不知具体骂的是谁,沈傲继续骂道:“这里是本王主审还是你这个提刑使主审?赐不赐坐,也是你说的算?”他冷笑连连,继续道:“你这么想审,那么不如就请你来审如何?”

    官大一级压死人,反正嘴长在沈傲身上,怎么骂都行,蔡绦火冒三丈,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冷哼一声,便不做声了。

    沈傲的心情这才好了几分,心里想,让这蔡大人来协办此案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抚平一下自己的心中伤痛,缓解下深宵寂寞什么的还是挺有效果的。

    沈傲精神一震,和和气气地对下头的公子哥道:“你既然有功名,又是监生,算起来和本王还有几分渊源,来,给他搬条凳子来。”

    同样是搬凳子,沈傲说得,蔡绦就说不得,下头的校尉都绷着脸,想笑,却又不敢,还好他们的忍耐力足够,不至于闹出什么笑话。

    有个校尉给那公子哥搬了凳子,公子哥求救似地看了他蔡绦一眼,方才蔡绦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也是亲见,这时候也不敢有什么造次了,小心翼翼地坐下。

    沈傲慢悠悠地道:“堂下何人?”

    公子哥好歹也见过些世面,不至于慌张无措,正色道:“兴化监生蔡明。”

    沈傲立即去翻卷宗,这时候他倒是念叨起那押司的好来,早知不该叫他滚下去了,这一沓沓卷宗,要找出蔡明两个字也不容易,足足用了一刻钟,终于翻到了这蔡明的宗卷,冷笑一声道:“宣和五年,你聚了一群宵小,在福州城横行无法,当街与人殴斗,打伤四人,这没错吧?”

    蔡明又看向蔡绦,蔡绦咳嗽一声,道:“王爷,此案福州府已经有了公论……”

    “混账!”沈傲大喝道:“蔡绦,你太无法无天了,本王一忍再忍,你可知道,本王审的是钦犯,是奉旨行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蔡绦这时也是一肚子火气,新仇旧恨涌上来,道:“这是旧案,也已经有了判决,下官只是提醒一下,又有什么错?”

    沈傲冷笑一声道:“本王让你提醒,你才能提醒;本王不让你提醒,你就给本王闭嘴。”

    蔡绦无词,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沈傲继续问:“蔡明,本王在问你的话。”

    蔡明喉头涌动了一下,道:“学生只是被一群泼皮胁迫,是以错手打伤了四个人。”

    沈傲笑意更冷,道:“被人胁迫,还错手用刀割了一个人的耳朵,错手踢了一人一炷香的时间,害得人家回家之后重伤不治,半月之后身亡,来,来,来,这句话可是他说的,本王不得已,只能还原一下行凶的现场了。韩世忠。”

    韩世忠站出来:“卑下在。”

    沈傲慢悠悠地道:“你错手先打他一炷香,让本王看看这错手能不能把人打死。”

    韩世忠什么也不说,卷起袖子,却免不得有点担心:“王爷,失手了怎么办?”

    沈傲呵呵笑道:“失手即是错手,所以叫你多读书才是,不管是失手错手,先打了再说。不打够一炷香,本王就只好请蔡提刑与本王还原一下行凶现场了。”说着,眼睛朝蔡绦眨了一眨,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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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我敢斩你

    周侍郎楞了一下,心里想,这平西王到底是不是来寻杨大人的?怎么听到杨大人不在却好像是捡到金元宝似的?

    不过在沈傲的跟前,他却是一丁点都不敢怠慢的,小心翼翼地道:“下官周彻。“沈傲如见了多年未遇的好友,握住他地手道:“周老哥年岁大,本王就以老哥相称吧,虽说你我并不相识,可是本王一见你,心里就透着亲近,哎呀呀,话说远了。”一手捉着腊肉,一手牵着周彻,周彻旭旭得直咳嗽,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只听沈傲继续道:“本王这次来,才一事相求。“

    沈傲嘿嘿一笑,无事献殷勤,这狐狸尾巴露出来例是快得很,随即道:“周老哥,本王近来读书,突然对贺表有了一点兴致,你们礼部存的贺表不少吧?不如随便挑几个来,给本王回去揣摩一下。哈哈,相互学习才有进步的余地嘛,读书人借阅一下文章,也是一件美事对不对?”他突然板着脸,又道:“周老哥干万别以为本王有什么不良企图,本王行得正,坐得直,本王的品行,周老哥想必也知道,这贺表借了去,明日就叫人还回来的,本王家里金山银山,稀罕你们礼部几道贺表吗?“

    周彻要说估,沈傲怕他不答应,立即又绷直道:本王一向与人为善,周老哥想必也才耳闻,可是读书人借阅文章,周老哥若是不给,本王会生气的。他的脸色说变就变:

    “本王生起气来,连自己都害怕,有时候神志不清,做出了什么事连本王都不能控制。哈哈,看周老哥的样子,想必已经同意了,哎,本王就说嘛,都是读书人,同是圣人门下,再者说本王的岳丈祈国公,说不唯五百年前还是和周老哥是一家…………

    周彻傻了眼,瞧他这意思,不给当场就要翻脸的了,瞥了那耳房一眼,硬着头皮道:

    “平西王少持,我让个胥吏去库房看看。

    贺表是才,平西王伸手来问,他没胆手不给,只恨不得立耶拿了几样陈年的贺表打发了他了事,管他要贺表做什么。

    沈傲大喜道:“周老哥果然及人所难,本王也不教老哥吃亏,这两块腊肉,乃是内子腌制,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权当是送给老哥补补身子。

    接着什么都不说,沈傲就将那两条恶臭的腊肉往周彻手上塞过去,周物好歹是个官身,怎么能沾荤腥?平时远离危厨,最挨不得这玩意的。立即用手挡住,道:“王爷,礼就免了,举手之劳而已,下官若是收了这个,岂不是说下官贪墨了王爷的腊肉?为王爷办的这事只是小事一桩,这东西万万要不得的。

    “原来是这样。“沈傲脸上闪露出一丝遗憾,好像东西没送出去很遗憾一样,迟疑道:

    “可是本王捉着它过来,若是再提出去,面手上也不好看,不如这样,周老哥两袖请风本王算是见识了,不如索性帮本王一个小忙,将这腊肉买下来,省得让本王又带回去,这天气关关的,只怕带回去就发臭了。”

    周彻恨不得立耶去煽掉鼻下那股恶臭,心里说,已经臭了不知多久了,天知道从哪里捞来的。只好道:“王爷这般说,下官只好将这腊肉买下来,只是不知这腊肉价值几何?”

    沈傲大方地道:“随便给个一两文就走了,难道本王还宰你不成?再者说,本王也没买过腊肉,到底价值几何,也是不知道口“

    周彻听沈傲的口气,好像是一两文卖给自己是天大的恩情一样,平西王的恩情他可不敢接,立即正色道:“王爷,一两文下官可不敢要,王爷一定要报个大致的数目,省得外头人说下官占了王爷的便宜。“

    沈傲心里大大惊奇,这都是什么人?礼部的人果然都是书呆手。于是挠挠头,一脸老实巴交地道:既然周老哥这么说,本王也就说实话了。这肉是上好的仔精肉,又是内子亲自腌制,便是用的盐酒,都是宫中龘贡品,一斤大致也就是百来贯的样子,两斤也就是两百贯而已。

    两百贯,还是两斤臭肉,周物一下子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见沈傲老实巴交的膜样,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下官没带钱来,所以王爷还是……

    “没关系!沈傲老实巴交地笑起来,道:“本王还信不过周老哥?这肉先拿去,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把钱还到本王府上也成。

    若是周老哥实在过意不去,大不了写一张拮据就是,你我的关系,当然不能接赔坊的利钱来算,就按街市的结算也成,每日三分利,不打滚的。

    周彻呆住不动了。

    谁知沈傲立即从方才杨真的秦头上取来了纸笔,放到周彻边上的小几上,严肃地道:

    “周老哥来,让本王看看周老哥的行书。

    周彻浑浑噩噩地接着沈傲的话写了一张宇据,脑子至今还没有转过弯来,便听到沈傲大呼一声道:“笔走龙蛇,周老哥的笔力不浅。

    收了借据,这时胥吏也取了几份贺表来,沈散拿了贺表,便告辞道:周老哥回家时一定要吩咐厨子,这腊肉一定要多放些姜去去腥,本王告辞了,哈哈,下次再和周老哥叙话。今日能遇见周老哥这样的知己,真是痛快。“口里说痛快,走得更痛快,抱了贺表便不见了踪影。

    周彻呆着不动,还没有回过味来,看到桌几上的腊肉,真真是哭笑不得,这东西要是捉回去,非要被家里那母夜又骂死不可。

    正是这时候,耳房里杨真带着几个主簿出来,大家也是面面相砚,眼睛都落在这腊肉上,纷纷去煽鼻尖下的臭气。

    杨真苦笑道:“周侍郎节衷顺变!

    几个主簿也都楞楞地道:“就当是家里失了火,或是失了窃,想开一些。

    周彻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捉着这恶臭的腊肉,丢了又觉得可惜,走到堂口这边正好撞到一个胥吏,朝他笑蜂蜂地道:

    “平西王家的腊肉,一百贯你要不要?本官亏了本卖给你。“

    胥吏吓得脸色芥白,呆滞了一下,随即噗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周大人饶命,饶命啊,小人上才老,下有小,全家都要吃西北风。

    咦!周彻心里惊疑了一下;想:为什么方才本官就想不出这个子来?

    沈傲收了贺表和借据也不回家,直接寻了个就近的送雅茶坊的分店,叫了个厢房,拿着几个贺表直接摘抄,果然是速度非比寻常,一蛀香便写好了,出了茶坊直接打马进宫。

    这一次倒没人拦他,先是交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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