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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啊,爹啊,你救救儿子,救救儿子吧。儿子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为了替敬东娶房媳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敬东都十七八了,连个说媒的人都不来。别人不管他,他是我儿子,我不能不管,不能不管……”刘承业突然跪倒在刘有德身边,抱着他的大腿,大哭了起来。
芳兰见状也紧跟着父亲的跪倒在刘有德身边,低着头抹眼泪。“我大哥和王秀儿情投意和,为什么要折散他们?我大哥做错了啥?连个媳妇都娶不上?”
“你住嘴!”刘有德怒目而视。
芳兰的脸色变了变!从她出生起,大父就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骂过她。抬起头便想要向大父撒娇,却看到他的脸色黑如锅底,吓得低下了头,暗自腹诽。
刘有德长叹一口气,思忖了半晌,走到了黄帐房的身边。拱手道:“家门不幸,让黄先生看笑话了!”
黄帐房咧嘴笑了笑,说话绵里藏针,“常言道,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你当着我的面一古脑都给教完了,我还有啥话要讲?”刘有德听到他这样讲,只觉得尴尬不已。
“刘老兄,这做人得讲良心。你说是不是?”黄帐房继续往下说,“你家欠了我家的钱,那多早晚也是一个还字。你也都这么大年纪了,一脸枯楚皮了,不会短我们小辈的钱让我们空着手回去吧?我家老爷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平时最为和善不过,只是若是让他知道有谁不给他脸面,那别人也别要脸面。”
刘有德闭了闭眼,只觉得心力交瘁,赔笑道:“哪能啊?黄先生。我老刘也是见过世面的,欠债还钱的道理我是知道。”
说了这句话回过头看了看猥琐龌龊的大儿子,眼中闪过了一丝晦黯,“黄先生,能不能让我看看小儿写的契约?”
黄帐房抖了抖手里的卖身契,思忖了一下,揶揄道:“刘老兄,不是我信不过你。万一你拿在手里不小心给撕烂了,到时我找谁哭去?你还是就着我的手看吧。”说着将卖身契对准了刘有德。
刘有德老脸一红,说了句哪能啊,便屏心静气的观看,雪梅急忙也凑了过去。刘有德瞅了眼孙女,有心想说一句你识字吗,到底忍住了。
雪梅凝神细看,这确实是一张卖身契,不是婚书。上面写明刘承业今有一侄女名雪梅,愿意以一百两银子卖给黄家小公子冲喜,从今之后刘家与雪梅再无关系,生死两清。
只看得怒气填胸,手脚颤抖不已,恨不得将刘承业大卸八块。
刘有德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向着黄帐房拱手道:“黄先生,我看过了,下面确实是我儿子画的押。只是,我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银子,可否宽限几日。一定会将钱还给你!你看怎样?”
黄帐房一听没钱就要发作,眼角突然看到树后的宝蓝色直缀,强忍了一口气,干巴巴的说道:“你家现在有多少钱?”
“家里只有现银三十两,先还三十两,黄先生看怎样?”没想到往日凶神恶煞的黄家今天竟然如此好说话,刘有德心中一喜,试探着说道。
黄帐房心里是极不愿意,可是树后的人既不现身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低头半晌,叫了一个人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下人去而复返,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衙内说,你们这群杀才,赶紧办完事莫耽误我回城。”听到这句话,黄帐房浑身哆嗦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刘有德先付三十两的条件。
刘有德忙叫人去请里正做见证,又让大儿子陪着饶氏回家里取钱。饶氏和刘承业满脸的不舍,直到刘有德往刘承业脸上连煽了两巴掌后,才捂着脸无可奈何的回老宅。
“刘老兄是个明白人!”黄帐房讥笑道。
听到这话,刘有德一张老脸变得通红,只得讪讪地笑,羞愧的拱拱手。
一会,里正小跑着过来。先是和黄帐房寒喧了几句,才和刘有德说话。
当下,两家无有异议,刘有德愿意先付三十两,剩下的一百七十两等十天之后一起付,付钱之时再取回雪梅的卖身契。收条一式三份,各自签了字,黄帐房便领着黄家的恶汉们气焰嚣张的离开了刘家。
“爹啊,咱家上哪去弄一百七十两啊?”刘承业原本是躲在院外的角落中,看到黄家的人走后立刻跑到了刘有德面前诉苦。
“啪”的一声,刘有德往他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怒道:“你还有脸说?住嘴!”
“爹……”刘承业跪倒在地,抱着刘有德的腿,哭着喊。
里正见到他家这样,也懒得和刘有德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两句话,便直接离开。
刘有德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儿子,满面怒色的雪梅,还有恨不得将刘承业撕咬成十八段的刑氏,只觉得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无力。
“爹啊!”刘承业再次哭喊,“儿子是为了敬东,敬东他是你长孙,是长孙啊……”
“别哭了。”刘有德闭了闭眼,在儿子的肩头轻轻拍了两拍。
刘承业立刻就收了泪水,抽抽噎噎的抹眼泪,四周的人鄙夷不已。
“爷,他说敬东哥是你孙子,难道我就不是你孙女吗?”雪梅怒不可遏,上前一步说道,“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就可以把我卖了,是不是为了他儿子也可以卖三叔的闺女,四叔的闺女?等到闺女都卖光了,是不是就要卖侄子了?侄子卖光了那就轮到爷和奶了吧?”
雪梅不顾刘有德的阻拦,小嘴叭叭的将话快速的说了出来。
“说的对!”刑氏立刻站到了女儿的身后,声援她。
“这事,你大伯做的不对!不对!”刘有德低垂着头,似乎不敢看雪梅。
“雪梅,我大哥不就是你大哥,你为我大哥牺牲一下又怎么了?你怎么恁自私无情?你心里就只有你自己?”芳兰看到父亲和大父都没有说话,忍不住说道。
雪梅勾了勾嘴角,根本就不理她,只向着刑氏说话,“娘,我哥也该娶媳妇了吧?咱家也没有钱,要不然把芳兰卖了给我哥娶媳妇可好?我能卖一百两,芳兰咋着也能卖个五六十两。”
刑氏忍着笑,大声赞同女儿的话。苗氏和段氏听到了她的话,也附和着笑。今天刘承业能卖雪梅,明天就能卖她们的女儿。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万一哪天刘承业再生了这个心思可怎么办?
所以雪梅一说话,她们立刻跟着点头。
“你家凭啥卖我?”芳兰大声说道。
“就凭你家把我卖了,我家为啥不能卖你?我家不仅能卖你,还能卖敬东卖敬山,你说凭啥?就凭我爹是你叔。”雪梅的声音比她还要大。
“你……”芳兰又羞又气,转头趴到饶氏的怀里呜呜直哭。
“吵啥吵?吵啥吵?”饶氏骂道,“大人们还没有说话,哪轮到你们说话了?”
雪梅撇撇嘴不再说话,倚到刑氏的肩膀上,这会又是吵又是闹的,她的精神早已经不济,若不是秦夫子送过来几颗药丸让她吃了,她早就坚持不下去。
刘有德看到两个孙女吵架,只是叹了口气,转过头问刑氏,“老二啥时回来?”
“说是晚上回来,今天明珠家粮铺开业,去贺喜了。”
“回来了,让他来老宅找我。”刘有德吩咐道。
刑氏便点了点头。
雪梅看了一眼段氏,想起了还在屋里昏迷的刘承贵,开口道:“爷,今天黄家的人过来抢人,芳兰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了他们。结果黄家人追上我们,把三叔打得受了内伤,胳膊和肋骨都断了,现在昏迷不醒,这药费也不少呢。这钱,是不是得大伯出?”
听到雪梅这样说,段氏感激的看了眼她。
“大父,你别听她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芳兰没想到雪梅居然敢当着面告她的状,不由得急了。
“知道了!”刘有德打断了芳兰的话,又看了眼雪梅,目光闪烁了一下,“等老二回来了,你们都去老宅,这事,咱得商量商量。”
第21章 正房议事
有什么可商量的,谁把钱拿走谁把钱吐出来。雪梅听了刘有德的话后就撇了撇嘴。
刘有德看到没有什么异议,便进屋去看了看刘承贵,嘱咐段氏好好照顾他。然后便背着手往老宅走,他一走,刘承业也紧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半步不敢离开。芳兰怔了怔,急忙扶着饶氏也往老宅走。
离这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姜恒正和叶秋鸿拉拉扯扯的。
“你走了,刘家姑娘怎么办?我可是冒了你的名。”姜恒看到叶秋鸿执意要走,急道。
叶秋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只要他们把钱还清不就行了?你还要我怎么帮?你该不会让我替他们出这二百两吧?银子我有,问题是我凭什么出这个钱?”
“胡说什么呢?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好歹出个面,让刘家的人安下心,谁让你出钱了?”姜恒被叶秋鸿瞅的有些尴尬,将脸扭到了一边,装做观察树皮的纹路。
叶秋鸿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好友,脸上突然露出受伤的神情。
“你要去你就只管去,我在老秦家等你,一会办完了事过去找我,我们一起回城。记得,别坐刘家的凳子,脏死了。”
看到姜恒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树后,走了几步停顿了下,蓦地转过头,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树后,脸上犹如罩了层冰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半盏茶后看到姜恒意态悠闲的往这里走来,脸上才似冰雪初融,笑逐颜开。
“你还在?”姜恒似是吃了一惊,随即喜上眉梢,笑着上前。
“乡民刁蛮,我怕你被他们撕吃了,所以在此等你。”叶秋鸿仰着头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
姜恒笑着点点头,又补充道:“只是站在院中和他们说了几句,未曾入屋。这下你可放心了,一会不要我换衣衫了吧?”
叶秋鸿轻轻携住他的手,只觉得手中暖尖滑腻,胸中不觉抨抨作跳,故意唬着脸道:“进了马车,鞋子还是要换的。”
姜恒朗然一笑,说了数声依你。随即牵着叶秋鸿的手,一路往秦夫子家里走去。叶秋鸿的嘴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再转过头时,眸中一片清朗。
刘承贵院子里,刑氏对着姜恒消失的方向一拜再拜,喜极而泣。
“你哭啥?”苗氏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劝道,“雪梅这是有大福了,居然有贵人暗里相助。我就说,黄家咋就这么好说话,居然主动把卖身契还了咱家,怪不得那个黄帐房愿意先收三十两呢。”
“是呀,是呀,你说我哭个啥劲?这是好事,好事。”刑氏眼笑眉飞扶着苗氏的手站了起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嘱咐雪梅,“姜公子是你救命恩人,以后你见了就要跪下谢他,千万不能让姜公子觉得咱家不知道报恩。”
雪梅不由得扶额,姜恒救了自己肯定要感激,但是也用不着象刚才那样一跪再跪恨不得匍匐在地吧?可是看着刑氏满脸的希冀,还是违心的点了点头。
一转眼,便到了晚上,刘承志领着儿子敬民从镇上回来。
“你姐心疼你身体没好,让我给你带过来半只烧鸡,还有两块衣服料子,让你娘给你做衣服穿。”
刘承志吃得酒至微醺,步履踉跄,被敬民一路扶着回来,说话时舌头打着卷,往外喷吐着酒气。又拍着刑氏的肩膀,竖着大拇指,“孩他娘,姑爷是这个……这个……不错……”话还没有说完,便如同一堆烂泥般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刑氏半是愠怒半是无奈,只得和儿子一起将他抬到了屋里,指着刘承志的鼻子骂道:“老宅还等着你从镇上回来商量事情呢,结果醉得跟头死猪似的。”
“我没醉……好酒……”刘承志嘴里嘟囔了一句,翻个身便呼呼大睡。
敬民没有喝酒,听到母亲说要去老宅商量事情,便问怎么回事,刑氏便把今天出的事情讲了一讲。“……若不是今天秦夫子领着县里的两位公子来帮雪梅诊病,那黄家就真的要把你妹妹抢走了。”刑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敬民二话不说,提脚就往外面走,雪梅急忙一把拦住,“哥,你做啥去?”
“问大伯,为啥要卖雪梅?”敬民原本就是一个老实人,可是今天听到最受宠爱的妹妹居然差点被人抢走,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
雪梅便道:“你不能去闹,今天这事,我和咱娘去闹都没啥,就你和爹不能去。”
“为啥?”敬民听到妹妹这样说,疑惑的问道。
“就凭你和爹是男丁,这事你们就不能闹,我们闹的狠了,还有你们去收底,万一你们也闹,那岂不就是撕破脸皮了?”雪梅道。
“撕就撕……”敬民气的狠了,扔下了这句。
“现在不能撕,”雪梅将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的讲给敬民听,“若是撕破了脸,爷奶把家一分,咱家岂不就是瞎了眼?咱上哪去弄那二百两?看爷奶这架势,护大伯跟护眼珠子似的,说不定咱一闹就顺势把咱给扔出去。然后来一句,谁家的麻烦谁自己解决,到时怎么办?”
刑氏和敬民互视了一眼,深深觉得雪梅说的极有道理。照老爷子这偏袒法,说不定还真会像雪梅说得那样,直接分家,然后把二房分出去,到时是死是活和老宅没关系。
“娘,得分家!”敬民低垂着头,把明珠托他的话全给刑氏说了一遍,“大姐说,要是不分家,以后咱家肯定被大房吃得死死的。今天他家能卖雪梅,明天他家就能把咱一家几口全给卖了。大姐还说,分家时能要来多少就要多少,如果实在要不来,只要肯分就行。到时,她贴补给咱家点……”
刑氏轻轻拍了儿子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这世上哪有出门子闺女贴补娘家的道理?咱家就是用了你姐的钱,那也是借的,将来肯定要还。这话,我今天放这儿了,以后不管你成家也好有孩子也好,都得记住,咱家不是那挖着闺女血肉贴补娘家的混帐。就是将来,你对你闺女也得这样。”
敬民和雪梅听得连连点头。
“娘,我爹都这样了,肯定不能去老宅了。要不然咱们三个去吧,看看老宅到底准备打个什么主意。”雪梅见到刘承志醉的厉害,便提议道。
刑氏哼了一声,“还能打啥主意?无非就是想让几房平摊这二百两?”
“那……”雪梅听到这话着了急,急忙反对。
“我的钱,那是要留给儿子娶媳妇,闺女出门子用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提到钱,刑氏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恶狠狠的捏了拳头。
“娘说得对!”雪梅便挽着了刑氏的胳膊,撒娇道。
刑氏哈哈大笑,又和两个孩子商量了下过会怎么说,便仔细的关上了门,一起去了老宅。
老宅里这时已经吃过了晚饭,却没有人去叫二房。刑氏也不在意,到了正房之后,看到除了刘承贵没来,其他的人都到齐了,就连孙辈们也规规矩矩的站在刘老爷子身边,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老二家的,老二咋不来?”刘有德梗着脖子瞅了半天,一直没见到院子里出现二儿子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在明珠家里喝多了,这会醉得起不来了。”刑氏笑着答道。
饶氏哼了一声,不满的说道:“家里出了大事,他竟只顾得喝酒?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雪梅在一旁接话道:“奶,我爹出门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的,他哪能知道家里会出事。我姐那里开了个粮铺,一家人高高兴兴的,难免就多喝了几杯。确实是在家里起不来了,不是故意不来给爷奶请安的。”
雪梅喊爷奶越喊越顺嘴,大有从此以后就这样喊下去的趋势,饶氏越听心里越腻歪,就想教训几句这个话多的孙女,却见到刘有德挥了挥手,将她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老二既是没来,敬民来了也一样。我就是问大家要个章程,这个二百两是怎么个筹法?”
听到这话,苗氏翻了个白眼,低下头仔细研究手上的纹路。段氏左右看了看,捂着脸就准备大哭。刑氏毫不在意,转过头去问雪梅头晕不晕。
只有连氏和刘承业,一脸希冀的看着刘有德。
刘有德的脸,迅速的黑了下来……
正在这时,雪梅站了起来,“爷,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有德面上突然露出喜色,柔声道:“好闺女,你讲。”
雪梅看了一眼拿着架势准备大哭的三婶,慢悠悠的问道:“今天三叔为了救我救翡翠救丽质,被黄家打断了肋骨和胳膊。我想问问,这个药钱该谁出?”
刘有德听到雪梅说的是这件事,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你三叔的事,我有章程,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说着便让雪梅站一边去。
雪梅不依不饶的,“要不是芳兰胡言乱语,我三叔能会被人打断了肋骨?现在光药费就得五十两。这钱得大伯出!”
这话一出,段氏立刻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承贵,你说你为啥要出这个头?都快被人打死了,居然都没人管你……”
雪梅和刑氏交换了一下眼色。
老刘家,人才济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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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哪弄钱
刘有德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看着屋子里的几个儿子和儿媳,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都是打的这个心思?”刘有德啪的一下拍了桌子,吓得段氏立刻停止了哭泣。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那是咱们老刘家的事,谁也跑不了!”刘有德怒气冲冲的,指着屋里的几个人大骂不已,“我把你们打小养到大,给你们成了家立了业,就这么回报我?”
“大伯,咱家一向是你老当家,你说咋着就咋着,只是我屋里没有钱。要是大伯不相信的话,只管去我屋里搜搜,要是能搜出一两银子来,就随大伯拿走。”刘承礼嬉皮笑脸的抖了抖身上的衣衫,证明自己一贫如洗。
苗氏紧跟着附和,说自己这一房屋子里除了老鼠就是人,除此之外,一个大子也没有。
刘有德听着侄子和侄媳妇一喝一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