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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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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所有的纸,一张一张捡起来,每一张纸上,最多也不过是两个字:“事实”。有一张纸上,多了一个字,是“事实是”三个字。

看来,那人像是要写出一件甚么事来,但是在开始执笔的时候,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

但是,他是终于将那件“事实”写了出来,那是我亲眼目睹的事情。

我将所有的纸抛回字纸篓中,我并没有在那书房中停留了多久,便攀窗而下。

当我越过了围墙之后,我忍不住又向那幢古老大屋回头望了几眼。

在黑暗之中看来,那房中显得更神秘,因为在这屋子中,不但曾发生过神秘的“缩小”事件,而且,还有著一个神秘的人物。

这人究竟是甚么人,我认为博新是应该知道的,而当我在向外走去的时候,我也已经作了决定。

我的决定是:当我将我偷来的东西放回去之后,我就老实不客气地问博新,和他一起住在那古老大屋子中的是甚么人,为甚么他一直要瞒著,不讲给人家听。

在归途上,并没有甚么意外发生,而我则翻来覆去,一晚不得好睡。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那位生物学家用电话联络好了,请他在家中等我,我告诉他,我有一样他一生之中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东西给他看。

那位生物学家在迟疑了片刻之后,就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也立时驱车,到了他的家中。

在他的家中,有设备相当完善的实验室,自然也有著高倍数的显微镜。

他亲自开门,让我进去,然后道:“你有甚么古怪东西,害得我临时打电话,推掉了一个约会。”

我忙道:“你不会懊恼推掉了一个约会的,只要你看到了我带来的东西,你一定毕生难忘。”

他也是一个性急的人,忙道:“是甚么?”

我先取出了一个信封,然后将我昨天晚上弄到手的那两片夹著标本的薄玻璃片,取了出来,那位生物学家“哦”地一声:“是标本,那是甚么?”

我为了要看他看到那细菌大小般的狐狸之后的惊讶神情,是以我并不说穿是甚么,我只是道:“将它放在显微镜下面去看看,就可以知道!”

他显然也对我带来的东西发生了兴趣,是以一伸手,在我的手中,接过了玻璃片来,先向著阳光,照了一下,那只狐狸已小得要用两千五百倍的显微镜才看得见,用肉眼来看,是甚么也看不到的。

他招手道:“跟我来。”

我跟著他,来到了他的实验室之中,他揭开了显微镜的布套子,将标本放在镜头之下,然后,对著显微镜,向内看著。

他看了约有两秒钟,便抬起头来,在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来。

那是我意料中的事,而他那种古怪的神情,也迅速传染给了我,是以我一开口,声音也显得十分异样,我道:“怎么样,你是不是从来也未曾见过?”

那位生物学家发出了一下无可奈何的笑容来,他忽然之间,会有那样的神情,那倒令得我呆了一呆,可是,他接著说出来的话,更令我发怔!

他叹了一声:“如果不是我和你已经认识了那么多年,我一定赏你一拳!”

我在一怔之后,几乎跳了起来:“甚么,你不认为那是你从来也未曾看过的东西?”

他的神情已变得十分冷淡,冷冷地道:“这标本片中的东西,我在上初中生物科的时候,就看过了,你开这样的玩笑,是甚么意思?”

我又望了他一下,然后我来到了显微镜之前,伸手将他推了开去,俯身向显微镜中看去。

等到我看到了显微镜中的东西之后,我也不禁呆住了,那标本片中的,并不是一只细菌大小的狐狸,而是极普通的植物细胞组织。

我抬起头来,定了定神,再低头看去,我所看到的仍然一样。

我退了开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刹那之间,我的心中乱到了极点,怎么会的?难道我拿错了?在那抽屉中,那是唯一的标本片,不可能有第二片!

而我在到手之后,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在我这里将之换掉的。

那么,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也许是由于我当时的脸色十分难看,是以那位生物学家来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道:“算了,我不怪你!”

我吃吃地道:“我本来要带给你看的,绝不是这样的东西,不是那个!”

“那么,是甚么?”他问。

我苦笑著:“现在我怎么讲,你也不会相信的了,还是别说了吧。”

“不要紧,说来听听。”

我道:“是一只狐狸,一只只有细菌大小的狐狸,要放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得见。”

那位生物学家瞪大了眼睛望著我,他脸上的肌肉在抽动著,一望便知,他是在竭力忍住了大笑,所以才会那样的,而我也知道,他之所以竭力忍住了笑,是因为不想伤我的自尊心。

我大声叫道:“你想笑我,是不是?你为甚么不笑?你可以痛痛快快地笑一场!”

他真的笑了出来,但却仍然忍著,他一面笑,一面拍著我的肩头:“你大约是太空闲了,是以才有这种古怪的念头想出来。”

我的心中虽然十分愤怒,但是我却无法发作得出来,我道:“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他沉吟了一下:“嗯,一只细菌大小的狐狸,你以为我会相信么?”

我呆了一呆,是的,我怎可以希望人家听了我的话就相信呢?我的话,就算讲给一个小学生听,小学生也未必会相信,何况我是讲给一个生物学家听。

我在刹那间,变得十分沮丧,苦笑著:“好了,只当我甚么也没有说过,甚么也未曾带来给你看!”

我一伸手,取回了那标本片,转身就走。那位生物学家叫著我的名字:“你不必急于走,反正我也没有甚么别的事!”我只是略停了一停,头也不回:“不必了,不过请你相信一点,我绝不是特地来和你开这种无聊玩笑的!”

我直向外走去,到了门口,我立时上了车,那时,我的脑中乱到了极点,只知道驾车疾驶,直到一个交通警员追上了我,我才知道,在那十分钟之内,我已有了四次严重的交通违例。

那交通謷员令我将车子停在路边,申斥著我,记录著我的驾驶执照的号码。

我被逼停了车,心头便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到手的,明明是那夹著细菌大小狐狸的标本片,为甚么忽然变了?那古老大屋中,我一直知道博新是一个人居住的,如何又多出了一个陌生人?

本来,我准备在将那标本片送回去之后,再侧面向博新打听那可以在他的屋中自由来去的陌生人,究竟是甚么人,因为我偷了他的标本片去给人家看,总是很对不起他的事。

但是现在,事情既然起了那样的变化,我改变了主意:现在就去问博新。

交通警员在申斥了我足足二十分钟之后才离开,我继续驾著车,来到了博新的那幢大宅之前,下车,用力按著门铃。

不到一分钟,我已看到博新从二楼的窗口探出头来,大声道:“甚么人?”

我也大声回答道:“是我,快让我进来!”

博新也看清楚是我,他“咦”地一声,表示十分奇怪,接著,他便缩回了头去,不一会,他已急步走过了花园,来到了铁门前。

他一面开门给我,一面十分奇怪地望著我:“你的脸色很苍白,发生了甚么事?”

我道:“进去了再说!”

博新拉开了门,我走了进去,一起来到了客厅中,坐了下来。

博新道:“有甚么事,快说啊!”

我心中十分乱,而且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样开始叙述才好,因为我是对不起他在先的。但是我想了并没有多久,就想到了如何开始。

我抬头向楼梯上望了一眼:“博新,和你同住的那位朋友呢?为甚么你有客人来,他总是躲起来,不肯和人相见。”

博新的双眼瞪得更大,望著我,在我讲完了之后,他才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也瞪著眼睛:“甚么意思,你以为我是喝醉了酒,在胡言乱语?”

博新搔著头,脸上一片迷惑的神色:“那么,对不起,你在说甚么?”

“和你同住的那个人,他是谁?”我大声问。

博新的神情更是古怪:“你究竟有甚么不对头?我一直只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啊!”

我冷笑著:“不必瞒我了,你和另一个人住在一起!”

博新摊开了双手,“为甚么我和人同居,要保守秘密?我根本没有结过婚,而且,也不是道学君子!”

我不禁给他说得有点啼笑皆非,忙道:“我说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人,是男人,不是女人!”

博新皱著眉:“卫斯理,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喝醉了酒,倒像是吃了太多的迷幻药,是不是?”

我盯著他,他不肯承认,我只好将事实说出来了,我道:“那么,如果我说我见过那个人,半夜,在三楼的书房中,你怎么说?”

博新呆了一呆,道:“你别吓我,三楼的书房是我父亲生前使用的,自从他死了之后,一直没有人进过去。”

我道:“我进过去,第一次,是你带我进去的;第二次,是我偷进去的!”

博新皱著眉:“我带你到三楼的书房去?我看你的记忆力有问题了!”

一听到博新那样说,我从沙发上直跳了起来!

我恶狠狠地瞪著他,心中也已经知道,事情的不对头,远在我的想像之外!

我大声道:“你说甚么?你未曾带我进去过?博新,你为甚么要抵赖?”

我那时的神态,一定十分骇人,博新摇著双手:“好了,好了,这是小事情,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争执,就算我曾带你进去过,那又有甚么关系?”

“关系可大著啦,”我回答:“在那书房中,你曾给我看过两件奇怪之极的东西!”

博新的神情很惊愕,他道:“是么?”

看他的样子,分明是在随口敷衍著我的,我心中自然很生气,但是我却忍耐著,因为我总得将事情的经过,和他全讲明了再说。

我道:“是的,我好奇心极之强烈,你是知道的,我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是以,我在昨天晚上,半夜,爬上了你三楼的书房,偷走了其中的一件,就在那时候,我看到那人的!”

博新像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我给你愈说愈糊涂了,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我又不禁呆了一呆,因为我绝未曾想到,博新竟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来到了他的身前:“狐狸,和你的父亲!”

我未曾将事宜的真相全说出来,那是因为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形,怕我说了出来之后,博新会不高兴,事实上,我也只要那样说就够了,提起了那只狐狸和他的父亲,他还有不明白的么?

然而,他竟然不明白!

他望著我,他的神情,像是望著一个疯子。

博新足足等了我十秒钟之多,才道:“狐狸,我的父亲,在三楼的书房中?唉,我求求你,你快直截了当地说吧,别再打哑谜了!”

我真的有点发怒了:“你为甚么要否认这一切,虽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但是,你父亲和狐狸的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看博新的神情,他也有点动气了,他大声道:“你究竟在胡说些甚么,我无法明白,如果你再那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无法奉陪!”

我反倒笑了起来:“你赶我不走的,那狐狸,小得和细菌一样,而你的父亲,小得只有半吋长,我本来是不愿意再说出来的,我爬进你三楼的书房,目的就是要偷那只有细菌大小的狐狸,去给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看一看!”

博新发怒道:“你愈说愈无稽了,甚么叫做细菌大小的狐狸,我的父亲又怎会缩成半吋大小?”

我本来是和博新一句接著一句在激烈辩论著的,但是这时,听得他讲出了那样的话来,我也不禁完全呆住了,作声不得。

我呆了好一会,才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给我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心中感到了不安,而不肯承认。虽然,我来偷那标本片去给人家看,但是我也决不会忘记我的诺言,我不会将那细菌般大小的狐狸的来源,讲给任何人听。”

博新挥著手:“等一等,等一等,你几次提到细菌大小的狐狸,那是甚么意思,可是有一只狐狸,它只有细菌那么大小?”

我大声道:“自然是!”

“而你,”博新指著我,“曾在我的屋子三楼的书房中,看到过那样的狐狸?”

我冷笑著,讽刺地道:“你的记忆力,现在应该可以恢复了!”

博新似乎不理会我的讽刺,他只是道:“好,有那样的狐狸,在甚么地方,我也想看看!”

我又呆住了。

博新竟然那样说!如果他不是极度的狡猾,那么,他就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我道:“好的,如果你一定要继续装佯,那么,到三楼的书房去,我来指给你看!”

当我那样说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在那抽屉中,或者有两片标本片,一片是细菌大小的狐狸;另一片,是我偷到手的。

由于我昨晚在书房中见到了一个陌生人,是以我在取到了标本片之后,并没有放在显微镜下看上一下,我可能是取错了!

我想,如果到那间房间中去的话,博新就再也没有法子抵赖,我话才一说完,博新便点头道:“好,那比我们作无谓的争执有意义得多!”

他也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向上走去,走上了二楼,博新便再向三楼走去,我跟在他的后面,快到三楼的时候,我便呆了一呆。

通向三楼处的那扇铁门不见了!

我忙问道:“博新,那扇铁门,是甚么时候拆掉的?”

“铁门?”博新回过头来看我,“甚么铁门?”

他甚么都赖掉了,我忍住了愤怒,指著楼梯口:“这里,原来有一道铁门!”

博新“哼”地一声,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他道:“你好像是从别的星球来的,这是我的家、我的屋子,为甚么我要在我自己的屋子楼梯上,装一道铁门?”

博新的话很有理由,他为甚么要在自己的屋子中装一道铁门,这个问题,的确无法答覆,但是,我却知道,这里原来真是有一道铁门的。

我望了他一眼,来到了墙上,仔细地观察著。

我可以肯定,几天之前,在这里有一道铁门,但是这时,我仔细检查著墙壁,却找不出任何曾装置过铁门的痕迹来。

我呆了半晌,博新讽刺我道:“福尔摩斯先生,找到了甚么?”

这时候,我心中真是乱到了极点,我实在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

前后只不过相隔几天,可是却甚么都不同了!

当时的情形,我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历历在目,在我和博新两人之中,总有一个是有了点毛病,不然怎会出现如今那样的情形?

当然,我没有理由以为我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或者认为我当时所经历的只是幻境。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博新的身上了。

第四部:黑暗中的惊恐

我并没有回答甚么,迳自向楼梯上走去,这时,因为我走得快,博新反倒娈成跟在我的身后,到了三楼,迳自来到了那间书房的门口,拉住了门柄。

在我要旋转门柄、推门而入之际,博新突然叫了起来:“喂,你想作甚么?”

我转过头来:“你不是要带我到三楼的书房来么?现在我就要进去。”

博新笑了起来:“卫斯理,这就证明你未曾到过我屋子的三楼,你现在要推开的那扇门,并不是三楼的书房,那只是一间储藏室!”

我呆了一呆,我的记忆力还不致差到这种程度,我用力推开了门,可是当我推开门之后,我呆住了!

那的确是一间储藏室!

房间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而且,显然已很久没有人到过这房间,因为房间之中,尘积得很厚,窗上也蒙著一层厚尘。

我呆立了好半晌,才道:“那么,你……三楼的书房,是在甚么地方?”

我那时的神情,一定很值得可怜,因为我在博新的脸上,看到了同情我的神色。

他伸手向前指了一指:“在那里。”

接著,他便向前走去,走过了一个小小的穿堂,来到了另一扇门前,转动门柄,推开门来,那是一间布置得很大方的书房。

那书房看来,不是有人经常来的样子,而且,书房中的一切,和我前两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根本不是同一间房间。

我心中更乱得可以,但是我竭力镇定心神,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著极度的蹊跷,而所有的关键,自然都是在博新的身上。

我并没有走进书房去,只是呆立在门口不动,博新在我的身后:“你不是要看我三楼的书房么?你说你曾进来过这里?”

我并不转过身来,也并不回答博新的问题,我只是缓缓地道:“博新,我一直以为我和你是好朋友,但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

我直到讲完了那几句话,才转过身来,直视著博新,在博新的脸上,现出十分错愕的神情来:“甚么事,那么严重?”

我伸手推开了他:“你自己知道!”

一推开了他之后,我就向楼下奔了下去,当我下了楼之后,我才又转身,向跟在我身后的博新道:“你有事隐瞒著我,这不是对付好朋友之道。但是,如果你真有甚么不能解决的困难,你来找我,我还是会帮助你!”

博新并没有说甚么,只是摊开了手。

从他的手势来看,他像是根本不明白我在说些甚么,而我也没有必要再向下说去了,我直来到了大门口,穿过了花园,离开了博新的屋子。

当我回到了我的车子中之后,我坐了一会儿,在那片刻间,我心中十分愤怒,因为我感到被人愚弄了!

而愚弄我的人,自然就是我将他当作好朋友的博新,这的确是令人愤怒的事。可是,当我在驾著车,驶出了一段路之后,我渐渐地心平气和起来,那时,愤怒的情绪减低,但是心中的紊乱,却愈来愈甚了。

一个缩成只有半吋长短的人,一只缩成了只有细菌大小的狐狸,本来已经够怪异的了,可是现在,事情变得加倍怪异!

我感到极须要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是以我在驶过公园的时候,将车停在公园旁,走进了公园,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来。

我根本不知道该想甚么才好,过了好一会,才理出了一个头绪来。

首先,肯定那天晚上,我们在博新家中闹了个不欢而散,结果,博新邀我到三楼去,看那两件怪异莫名的缩小了的人和狐,这件事是事实,不是我的幻觉。肯定了这一点之后,冷静地去思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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