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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花子默默地走进屋里。
在靠着旧衣柜或餐桌的墙壁边;堆积着很多烟火。优子似乎故意不看花子的脸;露出虚伪不自然的假笑。
“我丈夫去世以后;我就在烟火工厂做事;因此……不过;这样能够让幸江尽情地玩烟火。”
像在自言自语;同时一面把一捆捆的烟火推往墙边聚集。房间里没有看到幸江;大概还在外面玩耍吧!但是由花子的直觉感到仿佛有一双小小的眼睛在看着她;本能使她也向着那边凝视。
原来那是一帧照片;在房间的尽头设有简单的祭坛;上面挂着像框;框里是一张刚出生的婴儿照片。由花子觉得那婴儿用无邪的双眼在凝视她。
“你是……去世的和江小妹妹的母亲吧?”
“怎么说是去世的……”
优子笔直地抬起头。酷似假面具上的眼睛;锐利地看着由花子;而嘴角却带着冷冷的笑意。
“那个孩子是被杀死的。”
“你怎么这样说呢;和江小妹妹是因为病情突然转变……”“你还要这样说吗?——当时我的确是被骗了;当时我认为那是天命还一直感谢医院呢。可是;经过二年多;在一次偶然中我听到真相。有一位和保育室主任发生纠纷而辞职的小儿科护士告诉我;和江是被你们三个人之中的一个害死的。”
“所以……所以你要报仇?你把忠志推倒在砂土里;然后让你的女儿说谎……因此……
因此我……“由花子感到天旋地转;她的肩头碰撞在衣柜的棱角上;酷寒向着全身扩散;双腿直打颤;牙齿也发出得得的声音。
砂之杀意
优子冷冷地看着由花子的反应;过了一阵子后;以仍旧尖厉的声调说:“你太多心了;我什么也没做。”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只是那三个护士中的一个。”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立刻调查出你们二个护士的名字和资料;现在向警方起诉也没有用……不过;至少我想知道是谁杀死和江;如果能把我的怨恨发泄在她身上;只要能亲口向她说一声是你干的;我就满足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调查出是谁干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让幸江小妹妹对我说那样的谎话?”
“那不是谎话。幸江在那天晚上的确是那样想的;可是到今天她才发现她弄错了。”
“你说谎!一定是你干的。是你到装卸车后面把忠志推倒的!”
优子从薄薄双唇间送出淡淡的笑声;但是她的双眼光泽依然黯淡;她盯住由花子的脸。
“你说的才真是胡诌呢。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到。即使要报仇……换做是我;我也绝不会用那种笨方法。”
“那你说是谁杀死忠志的呢?”
“我怎么会知道那种事情。”
“不!你一定知道!”
由花子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脑袋里有个旋涡一直在那里转;她觉得自己像要发疯了。
“求求你;告诉我吧;是谁干的?我必须要知道……”由花子愈是显露出混乱的情绪;优子细长的脸庞上就愈是冷漠。
“想知道吗?自己去调查呀!”
“你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
“是你。”
“不是。”
“你骗人!求求你说实话吧;是不是你杀死忠志的?”
优子听了居然笑了起来。
“如果是我杀的;你准备要怎么办?”
杀了她!不;能杀死她吗?……大概已经没有那种力量了……就在此刻;“蔼—!”
由花子发出的声音分不清是呜咽还是呻吟;接着她扑倒在榻榻米上。
在黄昏逐渐转化成夜色的新生地上;由花子拖着脚步向家走去。光安优子在没有点灯的房里一直盯着由花子的背影;可是;在她细长的眼睛涌出茫然的哀愁……优子在和江死后三年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知道和江因三名护士中的一名过失致死;要想找到这个人简直是不可能;而且优子也没有向三人施行复仇行动的力气。两年后幸江出生;不久丈夫因病去世;此后优子一直在为艰苦的生活奋斗;是生活不顺遂再度燃烧起优子憎恨的火种。
当她知道二护士中的一人搬到眼前新建的漂亮住宅时;心里的怒火便止不住沸腾起来。
看到由花子过着富裕而幸福的生活;她心里就认定是这个女人杀了和江;类似这样的念头愈来愈强烈;然后“复仇”便时时在脑海里闪烁。
她常常用燃着怒火的眼光凝视忠志。
但是;优子下不了手;要复仇必先决心牺牲自己同归于尽;但是如此又会留下幸江一人孤苦无依;优子实在于心不忍。
就在她内心交战时;发生了忠志的事件。而且幸江说那天晚上曾经看到装卸车和司机的侧面……优子告诉幸江;绝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员警;而且从第二天起不准她放烟火。
——可是;十天之后;幸江很轻易地就被由花子套出话来。愈是严格规定不准说出的;孩子心里就会愈怀疑它的严重性;就愈想找机会把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幸江的确是7月7日那天看到很有可能是肇事者的装卸车。后来又说弄错日期了;那天并没有看到什么;这一招纯是优子的计谋。
优子并不知道由花子已经逼死了来岛;她只是照自己的复仇方式去进行;对这样的结果她也感到满足。她只要造成由花子不知道是谁干的、不知要向谁讨回公道的痛苦;并一辈子受此煎熬。如同那些砂堆一样;挖了再挖;四周依然崩溃下来;那种无可确定目标的杀意;积集在心里;吐也吐不出来。
可是……优子立刻又感觉到;这样称心如意地报了仇;却没有减少丝毫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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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凶手疑云
1。 午夜时分 郊外墓园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郊外墓园上方月光隐匿;墓地里漂浮着若有若无的雾霭。这些雾气似乎集聚了死者的精魂;像虚幻的蛇一样;在一个个隆起的坟茔间穿梭;寻觅可供吞噬的目标;在冰冷的水泥墓碑上;残断的台阶上;树干草叶上滑过湿漉漉的痕迹。站在枯树枝头的白脸猫头鹰;听到身后传来踩压枯草的动静;眼睛睁得铁圆;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向后面看去。飘动的雾气里;有两个躬腰的影子;肩上扛着铁镐;在墓地里潜伏穿梭;忽隐忽现。猫头鹰被意外的访客一惊;张开翅膀;迅速逃离这即将到来的;难以掌控的未来;留下一串毛骨悚然的啸笑。一片羽毛落下;缓缓无声地飘落在其中一个黑影的肩膀上。
“小心。大概就是这里了。”那个黑影停下来;直起身;若有所思地打探周围的地形。可是;夜这么黑;黑影什么也看不到;只好掏出一个手电筒;拧亮后;一束惨淡的橙黄色光芒扑落在一个墓碑上。“不对啊?我记得就是这里?”
“再找找。”另一个黑影牙齿打颤。
“嘿;在这里!”第一个黑影兴奋地叫了起来;立刻发现这样的高分贝不合时宜;就又压低了声音说;“找到了;动手吧。”
于是;墓地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挖凿之声。还是没有月光;只有猫头鹰偶尔巡视时发出的无奈笑声。
2。 今日凌晨四点 市区
夜仍那么寂静。床头的闹铃走得小心翼翼;因为它知道铃声会在仍何时刻意外惊响;一个无法预知的故事就要拉开序幕。
果然;在幽暗的宝石蓝夜色里;电话铃左上方的红灯一亮;传来一个男人五音不全的歌声:“别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歌声跑调厉害;若不是这首老歌家喻户晓;可能天下间就没有能听出它的人了。
那歌手的声音像墓园的猫头鹰一样嘶哑;歌手本人却如一匹刚出厩撒野的年轻公马;满怀着自信;虽然越唱越走调;尤其在动情处;几乎像被人拧住脖子的鸭子在叫;却痴心不改;洋溢泛滥着激情。
床上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拿起话筒;“喂;我是高毅。”
“你快来!”对方是个女音;声音里有些兴奋。
“吕鸿?”高毅摸摸脑袋;看了看闹铃上的时间。吕鸿是公安局的法医;也是高毅的女朋友。
“有重大发现。”
“马上到。不过;我有个请求。”
“说。”吕鸿最近对话日趋简练;有像“审讯”风格发展的趋势。男朋友;刑侦科的科长高毅;对此奈何不得。女人是易变的尤物;其中不止包括情绪。
“换个电话铃好不好?这歌声太恐怖了。还有;这个唱歌的男人是谁?”
“不换。”吕鸿一直对歌手的名字保密。高毅和她经常累得半死;近来有两次尽然睡得听不到电话铃响;所以吕鸿才想方设法搞来了这首残酷跑调的歌;比电话铃声管用。
“为什么?”高毅只知道歌手是局里的同事;但究竟是谁;他不知道。
“就是不行。快来。我等你。”电话被挂断。女警们和男警员们日夜出生入死;若不是也培养一些雷厉风行的作风;便不可能被男警员一视同仁。警局里;最怕被人当成温室植物。
3。 稍后
地下室某处漏水;在空寂的走廊里回荡着“嘀嗒;嘀嗒”的滴水声。走廊无人;声音像一个绝望的小鬼;被寂寞逼得走投无路;一下一下往墙上撞。“嘀嗒;嘀嗒;嘀嗒……”
高毅穿过这滴水声;向走廊尽头的解剖室走去。他想起一个战场上有名的审讯:审讯者蒙住被审者的双眼;暗示他的脉搏已经被割断;被审者在黑暗中听到嘀嗒的声响。他被明确告知;如果不在数小时内招供;那么他就会血尽身亡。此招是心理暗示;结果和其中机关众人知晓。听着这嘀嗒声;高毅无法明白;吕鸿如何在这样阴暗;潮湿;让人充满恐怖幻想和心理暗示的环境里与一具具尸体打交道。
推开门;恶臭扑鼻;高毅同时看到两张惨白的脸;脸上挂着红灯笼似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双属于法医吕鸿;另一双属于女警员白欣。白欣一看见高毅;像觅食的喜鹊忽然看见了浆果;立刻叽叽喳喳地说起来。白欣说得快;高毅反而听不出头绪。吕鸿却不言;面带神秘微笑;双手抱胸;下巴向解剖台一扬;干净利落地甩出一个字:“看。”
高毅也只回应一个字:“哦。”这是她的地盘;在哪座山就唱哪座山的歌。
解剖台上有一具正在腐化阶段的尸骨。
“死亡时间是三周前。”吕鸿说道。
“哦?”高毅还是用同一个字;只不过换成了疑问腔调。
“女性。大约二十二岁。”吕鸿继续介绍。白欣这时候一言不发;像是在等待什么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之前一般安静。
真是不出所料;高毅才走近解剖台;视线就被尸体身上的一样东西吸引;压低声音问道:“你们;盗墓掘尸?!”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高毅牵头破获的一起恶性连环杀人案说起。此案从立案到破案;花了一年的时间。凶手狡猾多端;受害人是五名各不相识、从各地来本城打工的女子;所以给案件的侦破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两周前;凶手在对最后一名女性动手的时候被当场抓获。其后;凶手周索江顺利招供;并且指正了五处原来未知的藏尸地点。
只是;在这段等待审判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人通过110举报;郊外墓园内埋有第六具尸首。110反线侦查;发现对方用的是闹市区的公用电话。
连环杀人案涉及五起凶杀;周索江供认不讳;五具受害人尸骨已全然找到。局里因此认为;这个110是一个恶意电话。但是第二天;又接到举报电话。根据录音判断;还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一个公用电话亭而已。此人再次举报;并且透露:尸体的右手小指上被留下了纪念品。连环杀人案是一个市巷皆知的大案;但在新闻报道中;从未暴露过有关尸体手指的这一细节。
这样就引起了警局的注意。局里立刻发出命令;掘墓侦查。可是;刚好那片墓地面临拆迁;处于当地老百姓和政府对抗的敏感时期;警务人员身穿制服突然掘坟;搞不好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警方决定派两名干警“低调”前往。大家都不想半夜去闯墓地;却又不愿被认为是“温室植物”;一个警员就提出由抽签决定;吕鸿和白欣抽中;就在夜黑风高的时候;悄然而至。
“墓地呢?”高毅问。
“掩盖上了。不留痕迹。”吕鸿说。
“这真是一个体力活。”白欣这样说;下意识看了看手上的血泡;口气里却没有抱怨。
高毅再次观察尸体。作案者的确留下了自己的“纪念签名”:尸体右手小指被切断。
“指骨上有明显切痕。”吕鸿补充道。
周索江被捕时;警方发现他的右手没有小拇指。因此多数警员认为;周索江砍掉受害者的右手小指;也许就是根据自己的体征留下“签名”。但是;高毅更怀疑这个“签名”后面的缘由。
女尸的死亡时间是三周前;而周索江是在两周前被捕的。难道周索江没有彻底交待?
还有;这个打电话的知情者是谁?
除了这六具女尸;还有多少具尚未被发现的尸体?
高毅脊梁发冷。他要重审周索江!
走廊外传来滴水声;嘀嗒;嘀嗒;嘀嗒……
高毅的手机忽然轰鸣。他抓起来;打电话来的是一名看守所警员。他的声音不但非常不安;还有惊恐:“高科长;在押嫌疑犯周索江;刚刚自杀。”
4。 凌晨七点
周索江是要犯;被单独关押在朝南的一间囚室里。这件囚室的上方有个小的带铁栏的窗口;阳光可以照进来。周索江对审讯工作非常合作;局里就特意把他安排在这个有阳光的房间里。
七点的阳光没头没脑地照进来;跌落在地板上的一摊血迹上;想要退回脚步;已经不可能了。血迹还没有干透;被阳光照得有点透明。周索江是在凌晨;咬断了手腕上的动脉。高毅刚才看了周索江的尸体;他的脸上残留着一种古怪的表情;眉头拧紧;嘴角上翘。是难逃咬断自己血管时的痛苦吗?
凶手疑云
“周索江自杀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高毅问负责看守的警员。
“他还是老样子。”警员皱着眉头回答说。警员说的“老样子”实际是指周索江的精神状况。周索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坐在囚室的床上;可以一动不动;两眼直视对面的墙壁坐一整天。
“有没有什么亲属来过?”高毅并不希望有回答。周索江父母早亡;由姨夫姨妈带大到16岁。16岁的周索江;从一所汽车修理学校毕业后;便开始自谋生路。他出事后;他的姨夫姨妈除了回答警局必要的询问之外;不但根本不关心他的存在;还怕太亲近了会扯上干系。
“有。他的姨夫周方舟昨天上午九点左右带来一封信。”警员的回答出乎意料。
信封已经被拆开;是例行检查。信封里掉出一页纸;上面只有几个字;没有签名:天意轮回。
天意轮回。从字面上看;好像是要周索江认罪受罚。但是;区区四个字;好轻松的口气;就能让周索江自杀;逼他在囚室里咬断自己的动脉;眼看鲜血一滴滴流尽。谁写的?难道是他的姨夫周方舟?
5。 上午八点
高毅带着警员刘翔;来到给周索江送信的姨夫家。那是一个被遗忘在一条拥挤小巷末端的小院。巷口有个自发的菜市场;小摊贩和卖菜的人的嘈杂;把窄小的巷道挤得水泄不通。高毅和刘翔好不容易才来到巷尾;远远地;就听见院内发出女人声嘶力竭的干嚎。
是的;周索江的姨夫昨天晚上突发心脏病;死了。
“我没料到啊。真是没料到啊。”这是周索江的姨妈木棉琴抓住刘翔的手腕;咬牙切齿说出的话。木棉琴是一个极瘦的女人;像一具行走的尸骨;抓住高毅不放;边哭边不断地重复:“都是周索江害了我男人!”
“慢慢说;慢慢说。”刘翔使大劲才挣脱了她;抱住勒痛的手腕吹气。
“昨天晚上;有人以周索江的名义;送来了这些花。”木棉琴说着;用话剧舞台上夸张的手势向院内一指。高毅放眼一看;才发现墙角有一溜淡红色的狗尾巴草。算不上观赏植物;却长得极为茂盛;花盆是簇新的;看来有人专门移栽了送来。
“谁送的?怎么会以周索江的名义?”高毅问。
木棉琴擦擦干涩的眼角;从饭桌上拿来一张小卡;像送花时附在上面的留言卡。卡上只有留名:周索江。
“我老公他;本来心脏就不好;一看见这些狗尾巴花;还有这张卡;忽然就心脏病发作了。就这么;这么走了。”
奇怪了;被看守住的周索江是没有机会送花送卡的。那么是谁呢?
“那么;昨天;你老公周方舟是不是给他侄子周索江送去过一封信?”
“什么信?”她反问。高毅把那封信的复印件给木棉琴看。木棉琴看了半天;连连摇头;“没见过。这也不是我老公的笔迹。不过;昨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床;听见有人敲门;是方舟去开的门。然后他说出去一趟;也没有说去哪里。”
“你看见敲门的人了吗?”
“没有。”
“听见他们说话了吗?”
“也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当是还真是出奇的安静。”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翔迫不及待地问。这时候;高毅接到警员白欣打来的电话。他不出声;只是安静地听。
“下午四点五点左右。不过;昨天他在路上遭到了抢劫。有人从后面把他打晕了;抢走了他的钱包。他说;等他醒过来;就已经是下午了。晚上就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方舟一看就……”木棉琴说完;又忍不住哭起来。
“如果你觉得你丈夫被花吓死;死得蹊跷;可以申请法医鉴定。”高毅说。
高毅和刘翔并排坐在警车里。两人各举一支烟;吞云吐雾。
“从笔迹上看;花卡上的字和周索江收到的那封信;并不是同一个人写的。我记得周索江招供期间的签名;和花卡上很不相同。”刘翔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并不忙着吐出去;而是在胸腔里憋足了;才恋恋不舍地把嘴巴张开一条缝。
“信是昨天上午九时左右送到的?写信者是谁?周方舟跟谁走了?怎么会在同一天遭遇抢劫?为什么他一看见那些狗尾巴花;就心脏病发作?”高毅已经抽完了一支烟;就又取一支;续上火;并且另递给刘翔一支。刘翔自己那支虽然还没抽完;但还是接过来;放进衣袋。“要查一查邻居。另外;第六具尸体是三周前遇害的。那时候;周索江还未被捕。你说;会不会是他干的?他没有交代干净?”
“有可能。但是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周索江还有同伙。这些花和卡是其同伙干的。”
“有道理。但那封写给周索江的信呢?为什么专门写‘天意轮回’四个字?”刘翔问。
“或许是那五名受害人的亲属之一。”高毅回答。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送给周索江;而要大费周折;要他的姨夫去送?还有;有谁会一看见狗尾巴花就被吓死?这样的怪事;我还没有听说过。整个案件蹊跷啊。”
“刘翔;你最近是不是手头拮据?如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