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燕子回时-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便闻得身后脚步声沉重,面前易柏风姿气度无懈可击,笑容浅浅,道:“大管家大概日理万机,连你家大小姐何时回府都不知道!真是劳烦了!”

英南回头,只觉老脸涨得通红。………………………半个身子倚在程侍卫身上的,不正是大小姐么?

眼见着到了门口,英南只觉不堪如目,但见她将身子全数倚在程元身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一副浪荡子的样子。再不能忍,他挡在偏门口,愤然道:“大小姐,凡事给老爷留点体面!”

英洛此际早已魂神俱散,只勉强拖着双脚一步步走过来,若非程元伸臂从她肋下揽着,早已昏睡在泥地上了,哪顾及得了英南口中的体面二字?

英南见她浑然不管,只得不甘不愿从门口让开,易柏上前两步,极为客气有礼道:“英将军………………”他万不曾料到,这样疏离的称呼,那人竟然扑了过来,正正跌在他怀里。……………………其实是程元一路拖着她行走,到此想换手歇歇气,哪知道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跌了下去。

易柏怀中搂着她,鼻中已嗅得她身上幽香,心神不由一荡,放与不放便在一念之间,程元已经急道:“易公子别放开!”将这温香软语搂在怀中,却见她已面透纸金,额角细密的汗珠儿不断渗出,竟是生了重病的样子,他低头思量一,竟是打横将他抱了起来,便要向着英府而进。

哪知程元却拦在面前,道:“大公子休忙,还是到你马车上吧!”

英府门口,正停着辆马车,正是易柏来时所乘,马车身后还跟着十来位侍从,个个短衣打扮,腰悬利器。

英南此际给惊得发不出一语,却见易柏怀中的英洛,被他将双臂揽起,右臂略微上扬,便露出广袖下一截白生生的腕子,色如玉雕,唯一遗憾之处便是手腕之上竟露出青紫勒痕,似被绑缚而强行挣扎所留。

“唉,老爷也太狠心了,不过就是风流债,还要绑起来打!”英南喃喃念叨,眼睁睁看着易柏将大小姐抱到了马车上,一队人马扬蹄而去。

傍晚时分,英府晚膳。

英田坐在主位之上,见得身旁老管家英南闷闷不乐,深感纳罕。他因大病,府内家务事久不曾管,只燕婉与英南料理,因之问道:“老管家,难道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英南从来耿直,闻得他问,亦不肯藏话,道:“老爷,大小姐纵有不是,你也不该捆起来打吧?!还打得昏了过去!”

右手坐着的周峥与夏友大睁双目,疑惑。何曾将她捆起来打过?

英田亦是同样表情。

英南不由激愤,道:“老奴虽在角门站着,可后来大小姐离开之时,在大门外昏了过去。易大公子恰巧来找她,将她抱起来之时,我看见她手腕上捆绑的勒痕。老爷,依我说,你也太狠心了吧?她纵犯了再大过错,你将她绑起来打成那种样子,又不找人好好医治,可不是要她的命么?”

英田胡须轻颤,竟是连声音也颤了几分,道:“你没看错?她手腕上有捆绑的痕迹?”

夏友与周峥一颗心竟似要从腔子里面跳出来一般,只觉心思急转,似乎有什么事是自己一直忽略了的,猛然间却想不起来。

英南看他几人表情,道:“老爷问的好生奇怪,老奴我又没有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连个捆绑的痕迹都看不明白。府中小厮犯了事,又不是没绑过?!更何况大小姐皮肤白净,那绑痕看起来真是惊心,想不到老爷口口声声疼小姐,打起来这样心狠!”

英田只觉天旋地转,感觉一阵的眩晕,这孩子,究竟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他苦笑道:“老管家,你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捆她。更何况,我下手虽重,但病后未愈,手上无力,疼是疼了一些,决不致于昏过去!”

突听椅子发出刺耳声响,已见周峥猛然间站了起来,道:“爹爹,洛洛怕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难以解决!我要去找找她!”

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从来好强,只是却不知,刚烈至斯。

他起身之际,夏友亦忙忙站了起来,道:“大哥,我也去!”诚挚恳切,决无假意。

他点点头,脚下再不能停,二人前后相跟,调兵遣将,出府去了。

这一夜周峥与夏友带人在长安城内四处搜寻。二人最初去了易府去华彻藏身之处。可惜易府只剩仆人几个,自然不知主子去往何处。易柏一年间四处走动,从江南到漠北,长安城内居所,不过是他的一处驿站而已。至于华彻处,却早已人去楼空。宁静的小院一片狼籍,似被匪人劫掠一般,不知其间发生了何种变故。

天快亮之时,周峥在西门守军口中问到一些线索。那守门军言道,见着一队人马要出城,只因马车之中是英将军与一美貌男子,怕是英大人出城另有公干,因此不敢耽延,早早放行了。

二人颓然回府,尽皆心惶难言。进得府去却见英田正枯坐在厅堂之上,似是一夜未眠,眼底有着轻浅的黑印,遽然苍老,面颊松驰,眼神困顿委靡,鬓间白发丛生,令人不忍卒睹。

却说周峥问询那守门小卒之时,只因他夜间寻来,神情急迫,更兼着心慌难言,一向儒雅的面孔竟似扭曲,看在小卒眼内,难免一副妒夫模样,自然不敢实话实说,亦只半真半假说了几句。

其实英洛昏迷之时,被易柏抱上马车。程元紧随其后上车。却见车中还有两人。一位满面络腮胡子,正靠着马车板壁而眠。一位焦枯脸的汉子,见着被易柏抱在怀中的英洛,似乎呆了一呆,那眼神便再不能挪开,似痛似喜。

程元一来是位粗人,只觉那人眼神怪异,只因自家将军容貌出众,向来见惯了各种眼神,他亦不已为意。二来他对于眉目传情这个词,还只认识在字面意思之上,是以不能深刻理解具体实践之中的情形。所以,也只是拿眼风一扫,便全神贯注在了英洛身上。

易柏却是位人精,虽将英洛搂在怀中,俊眉轻抬之际便见着了那焦枯脸汉子的表情,心下略有戚然,不知为何,竟想起了远在西北的易家老二,都只是为了他怀中这个人。………………………只是老二,大概难得露出面前男子脸上这种可以称之为相思彻骨的表情吧?!

他抬头道:“你们俩帮我扶着点她,待我先找点药膏子帮她搽!”说罢顺势将她大半个身子移到那焦枯脸汉子怀中,那人似捧着人间瑰宝般小心翼翼,轻轻将她揽在自己怀中,鼻端嗅到那熟悉的香味,若非碍着面前二人,差点哭出声来。目光便似饥渴般在她面上不住扫来扫去,天幸此际她正闭着眼。

易柏似笑非笑,抬首道:“程侍卫,我今日定要出城,只是城门口守兵怕是要盘查一番。你家将军尽管交予我。不如,你与车夫坐在前面,省得那些守兵的烦缠?!”

程元想想,大有道理。近日严锁城门,进出搜查极为苛刻,自己若坐在车首,定能省去不少事情。于是微颔首,“将军就劳驾公子了!”便见他依言坐了出去,与车夫并坐。

易府想来财势雄厚,所用车夫竟也是目光炯炯,竟是个练家子的模样。

车内只剩了四人,易柏轻声道:“你将她袖口挽起,将药涂上去。”说罢轻声递过去一小盒沁香扑鼻的玉白药膏来。

那焦枯脸的汉子轻手将她双袖揽起,只见其上勒痕严重,有的地方也有破皮,腕上肉色青紫的厉害,不知道是经过怎样厉害的挣扎,才落得这样的伤痕。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拿手指沾了药膏,一点点搽下去。昏迷之中的她大概感觉到了疼痛,烟眉微蹙,却不闻呻吟声。

一滴滴的泪,顺着那平凡无奇的面容之上流了下来,正正滴在她的脸上,恰似她在昏睡中不耐疼痛,而流下了晶泪,令人见怜。他只能,将她更紧的搂在怀中,面上还要绽开一抹惨痛的笑意来。原来,唯有这样,才可以靠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简直犹如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板壁之上沉睡的络腮胡子,似乎总也睡不醒,浑然不知身外事。

待得那人将药搽好之后,趁着易柏转身放药之际,他急忙低头,在那人紧闭的丹唇之上偷得一吻,像千万次臆想之中甘美难言的滋味。此一生也只得这一吻。依仗这点微芒的甜蜜,大概也抵得了日后那漫长日子里的苦楚罢?

驻守城门的兵卒之中有人识得程元,忙客气道:“程侍卫,您这是要出城?”

程元道:“自然是我家将军要出城!”

那兵卒小心陪笑,“英将军要出城公干?只是上头有令,小的还是看一看为好!”

程元点头:“依例便可!”

那兵卒将马车帘子打开,顿时惊得魂飞魄散………………………马车之内,香肩微露的女子容光慑人,正半倚在一极为清俊的男子身上,男子亦衣衫凌乱,正欲深深吻将下去,却被这兵卒目光打断,不由添了一层恼意,道:“将军,这却是哪里来的混帐行子?”

那兵卒见自己坏了这位罗刹英的好事,刹时慌得甩手将帘子放下,亦不知道她是如何哄那男子的,竟也没有发怒的迹像,不由擦擦额头冷汗,猜测她此时心情大概尚好,自己竟逃过一劫。

耳内听得那清俊男子扬声道:“程侍卫,还不快走,磨蹭什么?”

兵卒眼见程元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料想马车之内的绮景,痛快点头放行。一行人在守军注目之下大大方方出了长安城。

一步错

六月中旬,华氏一族获罪,华京秋与华柏被斩,其余人等皆被流放岭南,亦算得上女帝容情。更有华氏一案牵连的诸多官员,杀的杀,罚的罚,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更是涌进若干新面孔,却是李晏最新提拨的得力干将。

远避至卧马寺理佛的华老皇太夫得闻此信,居然落发出家,誓不再进宫。女帝李晏亲送供奉于寺庙,跪求老皇太夫回宫,侍奉膝下。华老皇太夫心坚意定,李晏在跪求无果之下,只得回宫主政。一时间口耳相传,奉女帝为天下至孝典范。

却说英洛一行人那日出得城门十里之外,那焦枯脸的汉子与络腮胡子的汉子由车夫引着,带着一干短衣打扮的人护送着向南而去。只余他们三人与一辆马车。

车夫自去,唯有程元驾车,在易柏指点之下行得一刻钟,来到一处极为僻静的庄园。

庄园之内阡陌纵横,鸡犬相闻。更有敦朴乡邻,见之皆涌向车前,却是识得此驾,纷纷问程元:“车里面的是大公子?”

见得程元点头,众乡邻兴高采烈,奔走相告,殷勤相待。

程元久在官中,早已不曾流连过这般热情,只觉难以抵挡,被一个六七岁的小童牵着手,朝他露出好奇灿烂的笑颜,一不小心,自己竟也露出了有点傻气的笑容。…………………………这还是七岁时候的程大牛,那时候不叫程元,无官气,亦无算计,家贫,却有灿烂的笑颜。

庄园深处有果林密密,树上果实累累,有桃梨杏树,只因时节未到,所有果子皆显清涩。程元抱着英洛跟在易柏身后几转,果林深处竟是别有洞天。远处,一栋精巧的小木楼矗立在侧,更显清雅幽静。

众乡邻早在果林在望之时却步,此时林中唯余鸟叫声婉转和鸣与他二人踩在林叶间的脚步声。不过片刻,木楼内翩然飞出两道身影,一红一绿,眨眼边到了眼前站定,惊喜万分,齐齐躬迎易柏:“大公子!”语声娇啼,悦耳动听。

程元打眼一瞧,却是一对姊妹花,身高脸蛋儿长得一般模样,唯有身上衣衫,一红一绿,大俗大艳之际令人悦目。

“这位是程侍卫,他抱着的是自家主子,洛小姐,你二人带她去沐浴一番,她身上有伤,好生料理着!”易柏回头指点二女,二女齐齐唱诺:“谨遵主子吩咐!”

她二人紧走两步从程元怀中接过英洛,翩然而去了。

易柏与程元随后而至。行至半路,焦枯脸的汉子与那络腮胡子一行人离去之时,易柏也曾询问英洛伤状,程元将她所中倚萝之毒略过不提,只将英洛受乃父驱打一节简单讲述,是以易柏恰知她身上带伤。

晚些时候,其中红衫女子,名唤朱嫣的前来见易柏,竟是眉头深锁,困惑道:“大公子,洛小姐竟似中毒了!”

程元正将半盅茶递至口中,得闻此言,竟失手将茶盅掉落在木制地板之上,洒下一大段淋漓诡异的水迹。

易柏那双清明亮润的眸子向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程元此时唯觉冷汗涔涔。

“毒可解?”易柏见得程元表情,已略微猜测到一点,且朱嫣专攻毒经,连她都露出凝重的表情,可见事情棘手,非同一般,只有询问最终结果。

却见朱嫣缓缓摇头,道:“若我所诊没错,洛小姐中的乃是奇毒倚萝,此毒无解,实乃慢性巨毒,每月月初发作,若中毒者能捱过每月一次的毒发,则有十年寿限。更多的人则是忍受不了此种痛苦而咬舌自尽。洛小姐身上棒伤并不碍事,但这毒怕是……………………”她面上渐露惋惜之色。

易柏大概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回头看向程元,却见后者面带痛色,神情凝重,缓缓点头:“朱嫣姑娘所诊没错!我家主子今天晕倒,却是昨晚毒发,耗损太过而昏倒,非是为着老爷的一顿大棒。她身体一向康泰,能让她晕倒的确不容易。”

朱嫣面上露出钦佩之色,道:“纵是铁打的汉子,能捱过倚萝毒发的人,少之又少,洛小姐真乃帼国也!”

英洛在昏沉之中被朱嫣与绿衣女子,名唤兰芷的服侍沐浴之后,将全身棒伤涂好药膏,放在柔软舒适的床铺之上安睡。易柏与程元进去探视之时,见她安睡如婴儿,精致的五官在沉睡中露出娇憨之色,与素日的冷厉全然不同,令人心中忍不住涌上一股怜惜。

几人默然片刻,室内气压低沉。全然不知过得一日一夜,床上女子清醒之后恣意妄为,差点没将这小小庄园闹了个天番地覆。彼时易柏想破他那颗精明过头的脑袋,也全然不能想通,她怎么在知道自己生命还剩十年的光景之后,无一丝阴霾,以往绝少的笑容此际随意泛滥,灿如阳春三月此间桃枝上怒放的飞花。

那一日清晨朱嫣正撑着脑袋在英洛高卧的床头打盹,突觉面颊上东西爬过,有点粗砺的感觉。猛然间惊醒,正对上一双水漾清眸,眸子的主人懒洋洋道:“多美的姑娘啊,我居然还能看得见明天的太阳!”

朱嫣吃这一吓,没好气道:“洛小姐,你已经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往后你还有十年这样的太阳好看,又有什么好惊奇的呢?!”

女子初时听得她这样叫,面现惊诧,也只是一瞬,复又平静。望着窗外日光,猛然翻身坐起,到底是两日夜未曾进食,不免眩晕,腹中雷鸣如鼓,她却不见丝毫扭昵,朗笑道:“不管姑娘是哪里的天仙下凡,还请为我准备一点吃食!”

朱嫣给她这句恭维说的心情大好,脚步如风般轻快,不过片刻,便从外面端进来几碟小菜并一碗清粥,她接过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吞下肚去。

朱嫣被这吃相给惊得一呆,扶着快要掉下来的下巴叹道:“洛小姐真像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饿了足有七八日的样子!”她从前倒是曾为军中男儿诊过病痛一阵子,对那些人的吃相尤为深刻。

英洛这吃相,却是从前世到后世,通通未曾改变过,她亦无意多做改变。只回她一个浅笑,将桌上杯盘碗碟之内食物一扫而光,满足的饮下一大杯热茶,道:“阳光正好,不知道你家可否容我参观?”

朱嫣点点头。她已迈步而行。背影所见,虽是纤弱的身形,但龙形虎步,信步悠然,观之决不是寻常大家闺秀。

英洛自捱过倚萝毒发之后,忽然之间只觉死而后生,世间种种皆有眷恋,心境比之从前,不知好过多少倍。悠然漫步在果林之间,虽不知所往而心悦之,皆因身旁林木葳蕤,硕果累累,处处勃发生机。

她随意游走,过得半晌,便迷失在桃林之内。耳内听得溪水潺潺,寻音而至,竟是一处极为清澈的流水,水中小鱼顺流而下,虽不知往而何方而不减怡然游动之色。

她不由随口念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忽觉一物挟带风声而来,避无可避之际不由向前一扑,当即扑倒在溪水里,全身淋得凉透。好在已过初夏,水温亦不算太凉。

正恼怒间,身后响起一串童稚的笑声。闻名于大周朝的征西将军,一代酷吏罗刹英,倒卧在溪水中回头看,原来却是被一总角小儿戏弄。那可恶的小子站在水边笑得猖狂,亮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英洛身后落了一个未熟的桃子,正是疑似为暗器的东西。

她狼狈的从水中爬起来,问道:“喂,小子,你做什么要戏弄我?”

那小子尤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大笑道:“谁让你跟着大公子来到此地的?”

英洛抖落一身的水珠,道:“我跟着大公子来此地,碍着你什么事了?”

少年皱眉,思量一番,方笑道:“你来了,惹的我姐姐很不高兴。姐姐不高兴,饭就煮的很难吃,不是焦了便是糊了,当然碍着我的事了!”

英洛猜度一番,边走边道:“哦,我知道了,你姐姐喜欢大公子,是吧?”见得少年连连点头,面上表现出你夺人所爱,不是君子所为的鄙夷表情。却听得英洛哀叹连连:“你姐姐真是太不幸了!大公子风流无度,难道你姐姐不知道吗?”

小儿呆得一呆,气愤道:“你胡说!大公子是君子!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乡间儿郎纯朴,自是不会那些花团锦簇的赞语,一句好人足以表明对一个人的最高赞美。

英洛笑到肚痛,也不顾自己身上溪水淋漓。此话若被大周与周边邻国凡是与易柏有所交易的商人们听到,怕是也要笑到肚痛吧?

不过小儿大概不能理解奸商这个词,英洛缓了笑,假意叹道:“唉,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大公子来到此地。大公子他………………………”作西子捧心状,“明明与我订了鸳盟,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哪知道转天就跑了,我苦苦寻找,一路之上也不知见了多少为他伤心落泪的姐妹,才追到了此间。你姐姐,怕不是最后一个为了大公子伤心的女人……”

小儿面色剧变,愤怒道:“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英洛心内笑意泛滥,只觉肠子都要打结,面上滴水不露,犹做痛苦状,道:“我跟在大公子身后,也好看着他点,省得还有女子上当受骗!唉,你姐姐年纪还小,左不过是见着个把长得格外好看点的男子就动了心。要知道选择夫婿,千万不能选择长得最好看的男子。天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