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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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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这少女将手中果子一扔,看都没看便将那文书撕了个稀烂。

鬼见愁当时一口淤血涌上来,差点气得血不归经,一把将桌上一套嫩荷涵露的茶具推下了地,热茶与翠绿的叶子泼了一地,怒道:“副帮主这是看易某不起?便是要替聂帮主拿个主意,也不必如此羞辱易某罢?”

他这话却是含着两重意思,一重便是说英洛因私怨将契约书撕了,质问一声,另一重意思更是挑拨这正副帮主的关系,无非是说这副帮主越俎代疱,竟替这帮主拿起了主意!

聂清是何等样人?活到这把年纪,察颜观色早又觉得通透,还未出声,便见得英洛微微一笑,道:“敢问二公子,作生意凭的是什么?”

鬼见愁被她这一问倒有些傻愣,答道:“凭的当然是信义,我易家的这块牌子!”

聂清心道:姑奶奶,今日你这招不是成心的吗?我看你怎么收场?

英洛却不慌不忙,再问道:“莫非我忘了国法?什么时候大周的律法竟是鼓励商家贩运私盐?”

房里五个人,连同那起草契约的小侍,除了英洛与花和尚,这三人均是面色惨白。聂清心里直打鼓,自己怎么就犯了糊涂,这英小姐是什么身份?她身后哪一个不在官场上混营生?

鬼见愁此时也想起这少女的身份来,一场生死与共,竟将他平日的谨小慎微给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不是毁我易家么?

唯有花和尚,他是方外之人,原不理这些俗事,心里痛快了找人打打架,四方游走,见着美食也全无顾忌,酒肉不拒,这会儿只是埋头吃果子,咔咔声响彻房间。

却听得那少女哈哈大笑道:“老聂,你这胆子也忒小点了吧?二公子这是怎么说的,便是不看着小三儿的面,看着昨夜的一场生死与共,我也不能卖了你们吧?再说,这大周的天下姓李,跟我姓英的又有什么干系?我自是想法赚我的小钱,过我的日子!不过就为着今日这份契约书,依小妹来说,竟是多余!私盐本在禁售一列,若再造出来这么个契约书,哪一日被有心的人握在手中,可不是平空多出来的把柄么?二公子既是有心与我漕帮联盟,但依着口头之约,信义二字,早早将此事定了,击掌为盟!若是碰着那枉顾信义的小人,便是拿着公定的契约书见官去,不遵还是不遵的罢?”

鬼见愁听她一言,面色方才转霁,细思量她这番话,竟是坦荡荡的言语,正合了那句——君子之交诚为先,信为行。昨日一役,他对这少女出手之间的狠辣所惑,心下有丝暗喜,平日结交之人中无不是蝇营苟苟,相互算计之辈,看她行为,怕是与自己是一路人,然今日所见,却觉这少女另有一种侠义坦荡之风,便是对那高高在上的皇权,也是藐视多过敬畏,原来是位天不怕地不拘的主儿。

深究起来,他方在心底笑自己识错了人,能从突厥几十万大军中逃出来,那双手上恐怕是沾了不少突厥人的血吧?

聂清见鬼见愁转怒为喜,方才小心擦擦额头的汗。

鬼见愁与聂清口头相约,将细节再细细敲定一番,繁忙之际也曾偷眼看那少女,见她早已软趴趴伏在榻上小几,与花和尚守着一个果盘,抢吃应季的果子,身态娇怯,弱不胜衣,阳光从镂花窗中泻进来,有两束恰好打在她的脸颊,映着日光的肌肤恍若珠光暖玉,让他忍不住想摸上一摸……也只是想想罢了!

过得两日,易小三儿从外地经商回来,听得鬼见愁提起此事,欢呼两声已撒腿跑得不见影子。一个时辰以后,自家亲亲的妹子便挽着英洛来到了易家,一边大呼小叫,指点着下人嬷嬷侍侯英洛,一边对着她二人身后的少年道:“江生,你既是不愿同姐姐分开,便同她住一起吧!”确也不是征询他的意见。

少年的脸上飞起两抹惊红,却仍是坚定的点点头。

英洛一脸的哭笑不得。

易小三儿得意洋洋,满脸写着:姐姐你如今终于开窍了,妹妹佩服!

自一个时辰之前听得易小三儿回府,她那帮夫侍早已眼巴巴瞅着大门口,好不容易见着了自家妻主,鬼见愁两句话便跑得没了影子,这会子见她回来,身边挽着位少女,身后却跟着位美少年,心里不知添了几重怨恨,碍着客人,也尽量装得贤淑。

易小三儿的两位小侍桃红柳绿倒是见过英洛,只是她那人,身边美男环绕,稍不如意便丢在脑后,这一日远道归家,那两人均窝在后院,是以前院拥上前来的这些夫侍皆不识英洛。

三人在众美男环绕簇拥之下进得厅堂,俱都屏息了一回。

易家几进的大厅里,光影漓乱,却是因着房两侧的藤萝遮掩,房间平白得便幽深黯凉了几倍,大厅的四角放置冰块,从外面进来确是凉气扑面,然都不及堂上坐着的那两位。

鬼见愁坐在左侧,一身的银白色珠光绸,不及他的肤色透亮,翠玉的小冠子将一把乌鸦鸦的头发端端正正束好,面上含着少有的笑,一手托着盏茶小抿了一口,正侧头打量这新进来的一群人。

另一位端坐在右侧的男子秀雅如玉竹春松,五官同鬼见愁极为相似,清清朗目光扫过来,便是不发一语,也足以惊艳全场,易小三儿的小侍们皆是春花秋菊,各有风姿,却生生被堂上这两位衬得失了颜色。

易小三儿早放开了英洛的胳膊,欢呼一声扑了上去,在那男子怀中蹭了又蹭,揉搓半晌,将他身上石青绸布长衫都揉皱了也不肯放开。

男子自一眼瞄着人丛中的易小三儿,面上便漫上了温柔笑意,便是易小三儿在自己怀中不愿离开,也只是笑意澹澹,端得慈爱无比。

站在下堂的英洛脚步不由顿住——他的笑让她想起这具身体的兄长英乔来,一样的目光,心内早将市井间关于这位大公子的传言抛到了脑后。

传言道:天降财神于易家,易家长公子五岁开窍,通商之道,七岁替父管帐,十二岁父母双亡,身兼数职,抚育弟妹,十六岁将江南各类产业尽纳囊中,于今不过一十九岁,无妻无妾,唯对经商一道好之,鬼见愁与易小三儿二人的手段师从于他而皆不及他,人送外号:易财神。

财神爷将怀中蹭着的人儿揪出来,笑嗔道:“小三儿尽顾着往为兄身边蹭,将客人带来了也不请人家坐下,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

鬼见愁在一旁微笑,稳稳坐着。

易小三儿哀号一声急急扑过来,牵起英洛的手将她推到自家长兄面前,未及开口,已听得怠慢多时的女子朗声道:“长安英洛,见过大公子!”却是抱拳行了一礼。她身着女子长裙,气若幽兰,华容婀娜,却行了个标准的男子礼,易财神一愣之间方才想起,这女子出身军旅,眼下装扮与行止,真是不伦不类,见她面上神色,却是坦然无比,眼底不由浮上一层笑意——这女子果真如二弟所言颇有不同之处。

几人分宾主坐定,江生在英洛身旁侍立,易小三儿的那些小侍见这几人作派,似有长谈之意,皆规规矩矩行过礼,告退下去了。

英洛旁观,这偌大易府,竟是有些规矩,当下打起精神,与易小三儿二位兄长倾谈,免得被轻看了。

三皇女

自易小三儿将英洛拖入易府居住,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英洛每日来往于易府与漕帮之间,探听前方战报,江生便也随侍在侧,不肯离开半步。

英洛曾推拒过多次,奈何少年振振有词:“上次姑娘与帮主离开一日夜,便浑身是伤,我如何放心?”说着说着眼圈竟红了起来。便是他这番拳拳之心,使得英洛无论如何推不开去。

被少年盯的紧了,她也曾冷着脸道:“江生莫非不知?我的夫婿便是平狄将军!”

少年怒瞪她一眼,道:“江生自知小姐已娶夫,且娶的不是别个,但江生此生得受小姐大恩,自是结草衔环,为奴为仆的报答,并不曾图谋小姐身边侍夫的位子!平狄将军国之英雄,江生便是日夜祷告,愿将军与小姐百年好合,多子多寿!”

英洛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易小三儿见状,笑嘻嘻上前拖着他的胳膊,道:“好江生,你生得清俊秀雅,姐姐偏看不上,不如跟了我,包管疼你!”

少年气冲冲瞪她一眼,甩开胳膊出去了,余她二个相对而笑。

笑得够了,易小三儿招招手,狡黠一笑道:“不甩开这个尾巴,姐姐如何与我去何园?”

英洛见她笑得不怀好意,待得出门去时见她早将平日随侍的一众男子都遣了去,只两人慢慢走了去,心下大约明白她要去的地方了。

出门之时日已西坠,二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天色已黯,月华渐起,湿气扑面,便有一座府第座落在湖畔,迎风两盏琉璃灯将门前照得堂亮,上面两个鎏金大字:何园。易小三儿偏拉着她往侧门而去,英洛不解其意,口内犹在调笑:“小三儿不从前门进偏进侧门,莫非是勾搭了谁家的夫郎?若是被人发现放了恶犬出来,姐姐我可是怕得很哪!”

易小三儿那肯口下留情,笑微微道:“听得姐姐成亲半年,家有将军镇着,平日里怕是勾搭个小侍都难,妹妹今日特特为姐姐挑中了这家人,此家在扬州城是数得上的书香门第,调教出的小侍个个绝色,只可惜家主是个五十余岁的老女人,偏眠花宿柳淘空了身子,有心无力,姐姐岂不闻野花原比家花香,今日我姐妹二人也作回雅事,偷香窃玉一回!”

二人口舌之间,已到了侧门,那侧门之地却挂着两盏红纱灯,将门前映出一团红艳艳的亮处,易小三儿在门上轻叩得三下,小门吱吜一声开了,一个十分清秀的小厮见着易小三儿,喜道:“三小姐再不来,哥哥们还以为您将他们抛到脑后了!阿弥跎佛,今儿让小的看门,可等着贵人了!”

易小三儿拿扇子将小厮头上敲了一记,道:“你这猴子倒会说话!我来与不来,关佛跎何事?这是我的姐姐,今日好生侍候着!”

那小厮这才看见易小三儿身后灯影里的英洛,呆了一呆便笑眼飞花道:“三小姐可将天上的仙女儿给带下来了么?”说着使劲将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欢喜无限:“三小姐带来的必是位贵人了,贵人里边请!”

英洛跟着他二人一路走一路打量,进来的此间确像富贵人家的园子,园东南侧有湖石假山,山有洞曲,上筑盘道,下临水池。池边架小曲桥达于洞口,假山东端有半亭掩映,曲径用鹅孵石铺砌,西端接以回廊,廊间隔墙开月洞门,回廊北折通方亭,水光浮潋滟,石骨露嶙峋,当真别有洞天。那小厮将二人引来,一路之上皆有琉璃灯挂在回廊。走过回廊向东,便是一处极清幽的所在,却是向南一一处三进的房子,堂前遍植细杆梧柚,瘦长如修竹,饶有清妍之姿,屋内灯火通明,门口侍立两个面貌清俊的小侍,皆是进退有度,话并不多,礼到皆成。倒是引路而来的小侍此时也收敛了嘻笑神色,与这两小侍一礼,悄悄退下了。

门口两小侍打起竹帘,易小三便携英洛进去了。英洛少不得心内打鼓,偷香窃玉的事两世以来未曾作过,若是不小心给主家抓住了,不知如何解释,窥得易小三儿胆气足壮,直往前走,她也脚下再不停留,走了进去。

三进的房子这一间却无人,分明是大家男儿的闺房一般,一应物事俱全。里面听得男女调笑之声,女子的声音听在英洛耳中分明似曾相识,她却搜遍记忆,一进想不起在哪听过。哪容得她再细想,易小三儿已经将软帘揭起,笑道:“姐姐,今日我为你引见一位贵人——三皇女,小三儿来晚了!”后面的话却是对着屋内的人说的。

听在英洛耳中,无异于平地响雷,千算万算,她如何得知此地还能遇到三皇女呢?这个人,这个声音,明明是自己半年前在太极殿外跪着的时候,曾听过她一句话,当时意识懵懂,全力心神用来对抗饥冷,如何能记得清楚?

她此时欲夺路而逃,这些所谓的贵人,自见过女帝的手腕之后还如何敢沾?如何愿沾?今时今日她只愿保得家人平安,一口安乐茶饭。

易小三儿偏生不解其意,一迳的拖着她道:“姐姐快进来,拜见三皇女吧!”

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英洛随易小三儿进去之后,规规矩矩见过礼,便被易小三儿拖拽坐在席间。

三皇女李岚正懒洋洋坐在席间,怀中搂抱着一面目潮红的小侍,衣衫不整,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和秀气的锁骨,旁边一衣衫整齐的小侍正拿着把小刀,将面前应季水果切成小块,拿银签子一块块小心喂过去,三皇女微笑着张口吃下去,一派奢靡旖旎的气象。

倘若这时候再来追究小三儿何时与三皇女勾搭相识,与她又有何益?想通了这一节,英洛于是将心揣在肚子里,静观后变。

三皇女那日虽大笑而过,但英洛初进殿时她亦细细打量过,因此认得,此时拊掌大笑:“听闻英小姐挂冠而去,京中之人再不知你消息,倒叫本宫在此碰上了,合当大醉一场!”

易小三儿满眼惊诧:“人人都说姐姐娶了周将军,妻比夫品级低了许多,姐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索性做了无品之人,不如跟着妹妹去做生意算了。”

不待英洛答话,三皇女早早替她答了:“哪容得你来拉扯她,好女儿行走四方,英小姐现在替聂清管着漕帮几千口子人,也是个不错的营生!”

英洛干干一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她二人冷嘲热讽,一唱一和,她如何听不出?只是思量此二人,易小三儿当日对周峥情有所钟,三皇女却是光明正大提过两次亲的,今日二人凑在一处,怎么会有好事?只是来之前不曾料到此一节,正正踏进她二人设的套里。

三皇女见面前之人若无事将杯中酒饮下,推推怀里偎着的少年,道:”朱儿去看看,都这会子了,你主子怎么还不过来?今日贵客临门,还不赶着来侍奉?”

少年嬉笑着轻拢衣襟出去了,过不得一刻,门外便听得足音轻响,一把暗哑魅惑的声音道:“今日不知来的是哪位贵客,连殿下都这般着意?”

却是那叫朱儿的少年打起帘子,便有位年轻男子端着张春花含笑的脸进来了。其实所谓的美人,英洛从自己与英乔等人身上已经见过许多,五官身材无一不精致的自己这副躯壳便是,但眼下的男子却已不在美人之列而在其上了,五官虽为精致,与英乔在伯仲之间,但他一笑之间,当真瑰姿艳逸,柔情绰态,平生未见。

男子行走之间便在英洛身边坐定,一双凤眼紧粘在英洛脸上,一刻都不肯放开,左手已轻抚在英洛脸颊,轻道:“殿下急巴巴的将宓儿叫来,却不将小姐名姓告之,可是要看宓儿出丑么?”这话却是对李岚说的。

李岚与小三儿皆一脸怪笑,只盯着他二人看。

那叫宓儿的男子轻柔道:“小姐能告诉宓儿你的名字么?”

英洛颊旁那玉手说不出的舒服,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这手牵引着,连那心跳声也没了规律,不住介胡跳,眼中只剩面前这张脸,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直觉要沉醉下去,将此人搂进怀中,将那檀口不住亲昵方能缓缓颊上火烧,心里滚烫。

“在下英洛!”她缓缓道。

眼前男子慢慢靠得更近,已将她搂进了怀中,右手牢牢搂着她的腰,左手去拿桌上一只酒杯,将杯中酒递过来,媚声道:“洛洛便请喝口酒解解暑罢?”

英洛依言乖乖将杯中酒饮尽了,眼神却仍是痴迷盯着他,说不出的怪异。

李岚与小三儿面上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若不是眼前情景太过诡异,估计早已喷笑出声。

那朱儿与另一个小侍早在英洛痴迷之际悄悄退了出去。

叫宓儿的男子将英洛搂进怀中,着意侍侯,将桌上酒水点心一一喂进她口中,吃了不少,见她嘴角的点心屑,拿食指抿了伸出粉舌一舔,便进了自己口中。英洛面上却仍是痴迷的笑。

宓儿偎下去,将口放在她耳边,轻声道:“来,洛洛告诉宓儿,你最喜欢的男子是谁?”

旁边易小三儿与三皇女闻听此言,精神一振,四目炯炯皆紧盯着她,盼她吐出真话来。

试 探

“自然是我的夫君周峥了!”她笑答道,眼睛仍与他纠缠在一处,却已不再痴迷,像一泓湖水,幽深澄澈,右手摸着桌上一杯酒喂进口中,噗——喷了这男子一头一脸的酒水!

那倾绝的容颜上一脸的错愕——大概是不甘罢,居然也不生气,犹要将那湿嗒嗒的脸凑上来,仿佛是要吻下去,却给她扭脸躲开了。

易小三儿与三皇女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下来,三皇女喘着气道:“…… 宓儿……你知道……知道她是谁吗?”

宓儿翻个白眼,懒洋洋道:“我如何得知?”说罢向后靠靠,从怀中抽出条绢子将脸上酒水拭净。

“她便是平狄将军的妻主!”三皇女意味深长道,却见那男子急急丢了帕子,凑上前来将英洛打量了一番,口中不住叹道:“果然!”

他这媚术向来无往而不利,拜倒在他脚下的女子不知凡几,今日铩羽而归,面上虽未有什么,但心中很不是滋味,且此次在三皇女与易小三儿面前大失面子,这口怨气如何咽得下,当下笑微微重摆笑脸,软软依过去,道:“原来是平狄将军之妻主啊,宓儿鲁莽了!”欲将身体靠将上去,却见那少女目光清澈,宛如山边清泉,不含一丝杂质,往日别人眼中万般倾慕眷恋痴迷贪欲尽皆没有,只冷冷一眼看过来,愣是让他娇软的身子僵了一僵,千般风情,万般媚惑在她面前通通成了笑料,能换来的不过是平白的鄙薄,这让他刹时涌上一般无地自容的感觉,讪笑着将酒杯端放在桌上,向后靠了靠,方才坐定。

看着那女子将淡漠的目光转向三皇女与小三儿,眼见着她二人停了笑,易小三儿更是怯怯靠过去, 软语娇俏道:“姐姐又不是不知,当日妹妹很是喜欢周将军,三皇女也曾向将军提过亲,我二人不过是一时不忿,同姐姐顽笑一回罢了!姐姐就不用生气了!再说宓儿可是这何府的主人呐,姐姐还喷了他一脸的酒水呢——”大约是说到此仍感到好笑,低头偷笑了两声,抬眼见何宓正狠狠一记眼刀射过来,那笑意愈是不能忍住,直跌到英洛怀中笑得天翻地覆。

何宓便见那女子将怀中笑软了的易小三儿扶正了,手指在她额前轻点,娇嗔道:“你呀——姐姐就饶了你这一回,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眉眼横波处,当真碧波盈盈,令他心中微漾。

易小三儿连连求告,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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