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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牛兵自然也不好意思随意，当然，关键也是今天也就这么几个人，喝点酒他也不在意。
“岩泉也是砬临的吗？”吴县长笑着也插上了话。
“报告吴县长，岩泉是砬临的一个乡，和安陆爱着，都是边境地区，我在武警部队的时候。每天巡逻的地方，就是岩泉到安陆那一段。”向荣凯恭敬的汇报着。
“呵呵。这还真是缘分了，两千里之外，你们又走到了一起。”郭飞贤笑呵呵的开口了，此时的，心情也还算不错，此时的局面，显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些。
“牛书记，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向荣凯的声音，透着几分诚恳。
“向局长客气了，都是为了工作，相互帮助吧！”两人的话，却是让牛兵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向荣凯，是要去古津了，这郭飞贤让自己过来，却让了向荣凯这样一个青凌公安局副局长作陪，牛兵就想到了这么个可能，郭飞贤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这么一个人作陪，而此时古津县公安局代局长被自己抓了，正缺一名公安局局长；古津公安局现在的状况，直接在副职里扶一个人起来的可能性不大，古津县公安局出这么大一摊子事情，这些副职，显然也是难辞其咎的，上面不太可能再从古津县公安局提拔；否则，也不至于让陈昌君这个政法委书记来代局长了，因此，外调基本上也成定局。但是，外调一个局长过来，也不容易，上一任局长，就是被现在的公安局一班人灰溜溜的赶走的，此时调一个外地的局长过来，没有人支持也很难成事，而自己这个纪委书记虽然看似和公安局不沾边，可自己刚刚把公安局查了一个底朝天，那在公安局显然也有了一些震慑力了，如果有着自己的支持，这个公安局局长至少不会那么艰难，而这一点，却也让牛兵看出了郭飞贤这个书记的不容易，从这情况看，郭飞贤这个书记在古津县，恐怕也没有其他支持者，否则，他不至于如此的礼遇自己。
当然，牛兵还是愿意支持向荣凯的，或者正如他所说，是相互帮助，虽然他这个纪委书记挂了个县委常委，权利要大的多，可从管理的一摊子人来说，公安局的实际影响力，却比纪委的影响力大的多，纪委查案什么的，几乎都是找公安机关借人。而且，这向荣凯给人的印象不错，哪怕是装出来的，也不容易，而且，他隐约的感觉到，向荣凯并不是装的，而应该是专门了解过他，而这一点，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上个月去你们林山，还听杨政委说起牛书记呢。”事情是向荣凯提起的。
“那时候在林山，杨政委可没有少支持我的工作。”牛兵顿时的恍然，林山其他单位有没有政委他不知道，可公安局政委杨广宇他是知道的，而向荣凯说的，除了原公安局副局长，现在的公安局政委杨广宇，还能有什么政委呢？杨广宇他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而且，杨广宇也的确算是支持他的，他去泰宏乡担任派出所所长，还是杨广宇找交警队要的一台车呢。
“呵呵，杨政委说起牛书记，那可是公安系统的骄傲。”向荣凯笑着道，他倒是的确是听杨广宇说起过牛兵，不过，真正的从杨广宇那里了解牛兵，那却是下午才打电话了解到的，之前，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来古津，自然不会去关心古津的纪委书记，而且，那时候牛兵刚刚到古津不久，也没有任何名声，他去了解来做什么，他仅仅是记得杨广宇问了一下牛兵而也。而知道了自己要去古津县公安局了，他自然就要关心牛兵这个纪委书记了，古津公安局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已经了解了，而从那些熟悉的人嘴里，他也知道了牛兵这个纪委书记的厉害。而从杨广宇那里更知道了牛兵的传奇般的经历，这却是让他更佩服了牛兵几分，也因此，他才故意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只是机缘巧合破了几件案子罢了。”牛兵笑着摇了摇头，杨广宇这个人本来就非常圆滑，自然不会说他什么坏话，而只会捡好听的说了，不过，这显然也不错，能够和未来的古津县公安局局长处好关系，以后他的工作也容易开展的多。
牛兵和向荣凯聊着，郭飞贤和吴县长聊着，饭桌上倒是颇为的不寂寞，晚饭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大概也就四十分钟。
牛书记竟然是郭书记的人，自己真是愚蠢，竟然还敢……而看着和牛兵并排走出的郭飞贤，外面的司机陈师傅的脸色，也瞬间的变了，作为县委的司机，他也经常去市里，自然是认识市委郭书记的。而此时，他却是微微的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竟然愚蠢的充当了那些人的眼线，而越想，他越是后悔，被安排做了牛书记的司机，这原本是他一个机会，然而，因为带着一些不单纯的目的，他却没有想过要抓住这个机会，从而的没有能够博取牛书记的信任，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眼前溜走。
只不过，牛兵并没有注意到司机的脸色，他也压根没有关心这么一个司机，他给了其机会，甚至也足够关心这位司机，作为司机出身的牛兵，其实对司机还是比较友善的，然而，这位司机却表现让他失望，不好好当司机也就罢了，居然还愚蠢的跑去给人通风报信，这样的人，那实在是不值得关注的，至于司机通风报信，他也不在意的，他原本就不信任这么一个司机，自然不可能让其知道真正的秘密。而他和郭飞贤之间的这次接触，他也不在乎让人知道，让人知道不见得是好事，但也绝不是坏事，郭飞贤好歹是市委一把手，即使郭飞贤这个一把手有些名不副实，他也是一把手，让人误会他是郭飞贤的人，也能够让一些人有所顾忌，虽然这同时也让他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敌人。
“牛书记，走，我们找个地方再喝个痛快。”出了饭店，送走了郭飞贤和吴县长，向荣凯立刻的提议道。
“不了，那边事情还不少，下次再好好喝吧。”牛兵笑着拒绝了，古津这边的事情，那也非常不少，现在两个案子都还没有了结，剩下的事情还不少，他也不能太放心，在古津守着，他的心底也踏实一些。
“哦，那我就不留你了！”向荣凯也知道周选飞的来历，周选飞可是青凌人，他不知道，吴县长也知道，会告诉他，牛兵现在拿下了这么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自然是大意不得。
这郭飞贤，究竟怎么会一下子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呢？席间，牛兵可是完全的感受到了郭飞贤的热情，这显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向荣凯的事情，他隐约的感觉到，向荣凯的事情，只不过是顺带，甚至可以说，是临时起意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467 叔侄
“幺叔，这个牛书记是什么来历啊？”而招待所，吴县长和郭书记走进了一间套间，而进入屋子，吴县长的称呼却是变了，从郭书记变成了幺叔，虽然他看上去年龄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这一声幺叔却是喊的颇顺口。当然，这种情况在农村也很常见，一家七八个，甚至十来个，即使是亲侄儿，比自己大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的奇怪。而郭飞贤和吴县长之间，也就是这种情况，吴县长的父亲，和郭书记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吴县长好奇的询问着自己的幺叔，席间，他可是看出了幺叔对于这位年轻书记的态度有些太客气了。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来历不简单。他具体关系我不知道，他是纪委推荐的人选，但是他不是邹训畅的人，那次开会，邹训畅想要给他难堪，被他当众给顶了，这次他查处了周选飞，已经几天了，毛成鹏都还没有一点动静，邹训畅也一点没有要替毛成鹏出头的意思。”郭书记苦笑了笑，他的确搞不清楚牛兵的后台，原本，他一直认为牛兵是邹训畅的人，因此，虽然在那次会上牛兵和邹训畅有些顶，他也只是打了几句哈哈，后来牛兵的求助，他也没有理会，然而，他从吴县长那里知道了周选飞是毛成鹏的人之后，他才隐约的感觉到，自己恐怕是猜错了。
“下午荣凯询问了一下林山那边的朋友，他的家庭，应该没有什么……”吴县长低声的道。
“家庭不能说明什么，就像你。谁知道我们之间有这层关系？”郭飞贤摇了摇头。
“这……”吴县长有些想说什么。却不怎么说的出口。的的确确，他和郭飞贤的关系，还真没有人知道。
“关系并不仅仅是亲属关系，即使他家里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可能有其他关系，有些关系，外面是看不出来的，能够进入省厅的专案组。就已经足以说明他不是毫无关系之人了，别说一个刑警，就是一个县局局长，省厅谁知道你啊，纪检系统不少领导都是公安系统出来的，有领导赏识他也不奇怪，虽然这人做事有些不管后果，可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就这些能力，也足以让一些大佬喜欢了。”
“那些大佬。应该不会用一个这么能惹事的人吧。”
“惹事，这要看站在什么角度。你是一个县长，县里有着这么一个纪委书记，你肯定觉得他是添乱，是在惹事，可在上面的人眼里，那却未必是惹事了，纪委是干什么的？那就是找事的，不查人，那还叫什么纪委？不说别人，就说在邹训畅的眼里，如果周选飞不是他们的人，邹训畅也不会觉得他是在惹事，邹训畅对牛兵不满意，也绝不是他的惹事，而是不听话，而在更上一级的那些大人物眼里，惹事根本就不是什么毛病，而是一种能力了。而能够惹出一大堆事，却让别人把你无可奈何，那就是真本事。”
“可是，真要有人欣赏他，怎么会将他一个人扔到一个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吴县长依旧有些不信。
“他才多大，二十五岁，即使他的后台是省纪委老大，也不可能让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在省纪委担任实职副处级干部吧，那可绝对是让人说闲话的，可如果放在县里来，谁敢去说什么闲话？你敢吗？”
“这……”吴县长耷拉着脑袋，背后说说倒是没有问题，可谁敢上去说啊。
“而且，他还是太年轻了，不成熟，留在地方上发展，远比留在大城市更有利于他的锻炼，再说了，这也可以避免一些麻烦，在县里，甚至在市里惹点事，只要他自身没有问题，谁又能够把他怎么样？可要是在省里惹点事，那有时候解决起来可是很麻烦的。”略微的顿了顿，郭飞贤继续道，“别说他后台多大，只要是省纪委一个重量级的处级干部，他自身没有犯什么大事，邹训畅也不可能怎么样他，最多，想办法支开他一段时间。”
“这一次，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吴县长微微的有些担忧。
“不好说，可能会吧，我会注意的。今天的情况还不错，荣凯过去，两人应该能够很好的合作。”郭飞贤谈起了向荣凯和牛兵之间的合作。
“荣凯这人比较老实，也太耿直了，这放出去，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吴县长有些担心的道。
“正因为荣凯的老实和耿直，才更适合去古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合作，否则，恐怕就不是合作，而是相争了。”郭飞贤摇了摇头。
“可我总担心荣凯被人……”
“这人我接触不多，不过，从你们所说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个比较重情的人，荣凯跟着他，也许是一件好事，荣凯的性格，只能在公安系统发展，离开公安系统，是比较艰难的，在公安系统，他对荣凯的帮助，不会比我们对荣凯的帮助小。”郭飞贤道。
“荣凯这孩子，的确只适合在公安系统，只是，他省厅的关系还在公安系统吗？”吴县长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没有办法否认，荣凯的性格，他比谁都了解，这样的性格，其实在公安系统都比较难的，不是他经常提点，那个副局长恐怕都当的比较受气。而对于牛兵在公安系统对荣凯的帮助，他却并不太看好，牛兵或许在省厅有些人缘，可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至于到纪检系统了，或许，牛兵在公安系统的后台，已经调到了纪检系统吧。
“你啊，还是在这小地方呆的太久了，始终只是想着关系，就不想想更多的。”郭飞贤摇了摇头，才继续的道，“关系的确是很重要的。可关系却绝不是唯一的。关系就好比习艺。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好的关系，也是有着极限的，如果自己没本事，你顶天也就能够达到师傅的水平，而永远无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和你都不是公安系统的干部，我们对于公安系统的那一套。是比较陌生的，荣凯跟着我们，对他的业务发展并没有好处。”
“可他也就在刑侦线上干了几年，而且还出去学习了两年，除了刑侦，他还懂得什么？”吴县长显然有些不服气。
“看来，荣凯说的话，你恐怕一成也没有听进去吧。你把他的经历再理顺一遍……”
“刑警队开车，当刑警，刑警队重案队副中队长。中队长，副大队长。去云都学习了两年，在学校立了一等功，回来担任了一个小镇的派出所所长，当了半年，就去了市里担任派出所所长，随后进入了两省的联合专案组，然后进入了监察局，再然后，就到了古津，好像也没有什么啊，有关系，再遇到两个大案子，这样的升迁并不难。”
“你呀，就不能动动脑子，他要真有多好的关系，他去云都学习了两年回来，而且还在学校立了一等功，他会去担任一个小镇的派出所所长？”郭飞贤摇了摇头。
“这个……”
“从他离开派出所到他到古津，也就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从一个派出所所长，成为一个县纪委书记，你觉得，那仅仅是关系，能够做到的吗？我虽然没有看过他的简历，可你想想，乡下派出所所长是什么级别？县纪委书记是什么级别？他怎么能够连跳三级，一年从派出所所长，升任纪委书记？”
“我也觉得奇怪，派出所所长，像他这个年龄，也就一个股级干部，按说，就算是破格提拔，也不可能一年连升三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假如，他在去学习的时候，就已经是副科级了呢？”郭飞贤淡淡的道。
“去学习的时候就是副科级了，我明白了……”吴县长顿时的恍然，他可是组织干部出身，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郭飞贤的意思，的的确确，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公安局刑警队，通常是副科级单位，刑警队副队长，正常来说只是正股级干部，不过，不少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都是副局长兼任，因此，副大队长不少也高配副科级，因此，牛兵去学习之前，也是有可能晋升副科级的，如果去学习之前牛兵就是副科级，那牛兵回来担任派出所所长，也不可能降牛兵的级别，因此，牛兵的级别依旧是副科级，而且是有着两年多副科级履历，完全有了晋升正科级的资格，而牛兵去担任监察室主任，也就名正言顺了，甚至都不能算是破格提拔。而牛兵从市局监察室主任调任县纪委书记，严格说来也是算平调，只不过挂了个县委常委，才升任了副处级，这一点倒是很容易理解，巍州乃是边远地区，干部下派道边远地区锻炼，通常都会提升一级。
“年纪轻轻提升副科级，却立刻送出去学习两年，而且学习回来，还被降职使用，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就不受欢迎，当时升他的职，又送他出去，那目的不是深造，而是调虎离山，回来让他担任一个派出所所长，也是不想让他留在县里。可他做了什么？短短十多天的时间，他将派出所的指导员，副所长都送进了监狱，将一个镇派出所彻底的清洗了一遍，你觉得，那仅仅是有着一身功夫能够做到的吗？”
“……”
“你敢让一个只会功夫没有脑子的人担任城关镇派出所所长的职务吗？而且，他担任的还不是城关镇派出所所长，而是市里的派出所所长。”
“……”吴县长无话可说了。
“你也是组织干部出身，要善于琢磨人，尤其是，当你准备和对方合作或者是作对的时候，一定要想清楚了，什么人，使用什么手段……”郭飞贤有些语重心长的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0468 纪委内
“老毛，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市纪委，邹训畅走进了毛成鹏的办公室，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
“恩，我知道了，谢谢邹书记关心。”毛成鹏点点头。
“上面已经给我回话了，去学习的名额已经争取下来了，老毛你看……”对于毛成鹏的事情，邹训畅还是比较上心的，而且，他身后的人本来就在省委党校，帮忙弄一个名额，还是勉强能够做到的，此时名额已经弄下来了，这个人情，他自然不会不卖出去。再说了，现在周选飞虽然已经移交检察院了，牛兵却并非不重要，牛兵在古津，那难免会让古津的检察院有所忌惮，当然，现在是否送牛兵离开，却是需要仔细斟酌一下了，去中央党校学习，虽然是调虎离山，可是，却等于也给牛兵身上镀了一层金，反而让牛兵身上多了一重光环。
“听说，昨天他去了一趟青凌，一起的还有青凌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毛成鹏有些阴沉的道。
“哦，那位也终于坐不住了，看来，还真有必要将其送走了。可是，送他去学习，说不定会给他更大的机遇。”邹训畅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脸色，也有些阴沉了，那位去了青凌，他是知道的，牛兵也恰好在这段时间去了青凌，这自然不能不让他有所联想，而一道的还有个副局长，他也就明白了对方有什么目的了。他显然是不希望牛兵再掌握公安机关的，不仅他不希望。还有很多人不希望。而这个时候让牛兵留在县里。那可能会将公安机关掌握在手里。然而，送牛兵去中央党校学习，也未必是好事，牛兵的年龄太小了，即使在全国副处级纪检干部中，那大约也是最年轻的，年轻虽然让人怀疑，可年轻同样也引人关注。这次的学习，是中纪委主持的，如果让牛兵再和中纪委搭上关系，那麻烦可就大了。尤其是，这次的学习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牛兵就会回来，那时候，他们面对的，就将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了。
“要不。干脆让张彤去学习。”毛成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