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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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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着芦笙地姑娘小伙向萧布衣献上最恭敬的礼节。然后花朵般的散开一条道路。郎都察杀微笑道:“西梁王,请。”

马周在萧布衣身边低声道:“西梁王,这亦是苗人最恭敬的迎宾礼节。”

萧布衣点头微笑,向众苗人抱拳示意。众苗人微有诧异,转瞬乐声吹的更是欢快。郎都察杀听到了,却是皱了下眉头。原来他们苗人以前迎宾地时候,只见到对方的傲慢,像萧布衣这样平易近人的倒是头一次。吹奏芦笙的时候,苗人见萧布衣平和从容。亲切近人。对萧布衣不由大有好感,吹出地乐声更加地动听。

萧布衣这次南下。对苗人的习惯也是多少知悉,他知道有苗人地地方就有芦笙,苗人中几乎每个小伙子都要会吹奏芦笙,到时候才可向心爱的姑娘求爱。众人本来都是全神戒备,只以为谈判会剑拔弩张,哪里想到一路坎坷,到这里竟然歌舞升平。先是十里迎宾,后是百人笙歌,礼貌周到之处,简直是难以想象。

史大奈咧嘴笑笑,暗想这苗人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缠,看起来甚至十分地友好。萧布衣、秦叔宝、马周三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想着,大苗王的葫芦里面,到底卖着什么药?

众人在歌舞花海中前行,再行半里左右,前方霍然开朗,露天下搭起竹棚,分宾主座位,虽是简陋些,可一切却依照中原的礼节。

萧布衣看着纳闷,他想到过太多的情形,暗想唇枪舌剑不可避免,哪里想到过会有这种情形。

正对着他的方向,坐着一老者,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有着说不出地苍老憔悴。见到萧布衣走过来之时,展颜微笑。

萧布衣只觉得此人比古树还要苍老,可见到他笑容露出的时候,才发现他的一双眼眸竟然很年轻。不知道为何,见到老者的第一眼,萧布衣竟然心境平和,急躁之意一扫而空。

云水却是咯咯的笑道:“萧布衣,我爷爷对你笑呢。萧布衣沉稳上前,深施一礼道:“西梁王祝苗王身体康健,平安吉祥。”

他以一王之尊对大苗王施礼,可以说是礼数极为的周到,四周的人见到,都是沉默下来,心情各异。

大苗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哑着嗓子道:“多谢西梁王。我也祝你平安吉祥,心想事成。”

他哑着嗓子,可是说的却是清清楚楚,众苗人听到,都是脸色微变,萧布衣微笑道:“谢苗王吉言。”

“苗寨简陋,西梁王请坐。”大苗王说完这句话后,自己先坐了下来。

可谁都不觉得他失礼,只是因为看上去,他已经风烛残年,他以往或者有钢铁一样地意志,可他现在实在有些老了,老地甚至站立都有些困难。

萧布衣脸上却露出尊敬之意,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并非敷衍!因为无论如何,大苗王这次亲自出来见他,还是为了苗寨。

他本来可以安享天年,他本来可以将一切都交给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不放心,对族人地责任让他再次出来,这场谈判,对萧布衣至关重要,但是对苗人的未来,何尝不是如此?

萧布衣见到大苗王对面有个藤椅,想是为自己所设,缓步走过去坐下来。一帮亲随见到没有座位,自动的散于两侧,没有任何不满抱怨之意。

大苗王瞥见,嘴角突然露出丝微笑,是狡猾、亦像是赞许。马周早就快步上前,奉上礼单。这次却是另外一个干瘦的汉子接过,看了眼,眼中露出鄙夷之意。

萧布衣送的礼物在他们看来,实在有点寒酸,比起李孝恭送的大为不如。萧布衣却终于有空打量了下大苗王身边的手下。

大苗王身后立着三人,干瘦的汉子应该就是骨力耶,有个微胖的汉子就是掌控巴地盐井的丹巴九,郎都察杀和他们并肩而立,倒是显得与众不同。

这三兄弟萧布衣早有耳闻,也见过他们的画像,是以虽头次见面,却还是一眼认出。

只是除了大苗王外,最让萧布衣重视的却是另外的三个人。这次迎宾,十里迎宾和百人笙歌都是热闹非常,但是大苗王身边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可那三个人站在一旁,却让人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不敢小瞧大苗王。三人如幽灵般的站在那里,你明明看到,却是感觉到飘渺难言。最让人心寒的却是三人无一例外的都带着面具。

三张面具各不相同,一金、一银、一如火焰般的燃烧,是那种熊熊的红色!

萧布衣暗自叹口气,心道,若是消息无误的话,这三人就应该是大苗王手下的三司了。

都说司马、司徒和司空神秘非常,常人难见,这三人到底有什么秘密,就连这种场合,都要带着掩饰的面具?

四零七节 难题

三司均是面具罩面,只留下一双冰冷的眼眸,从外表看过去,凛然威严。不过带着金色面具之人却是断了只手臂,看过去有些孤单。萧布衣知道红色面具那个应该是司马,带金色面具的却是司徒,带银色面具的人应该是大苗王手下的司空。

可三司都是威震巴蜀,能让司徒断臂的不知道是何等人物?不过司徒既然能活着站在这里,想必让他断臂那人早就万劫不复。

萧布衣不便多看,目光一扫,已然落座,他将形势看的明白,场上虽不像有什么祭祀圣女,可大苗王带着三个儿子,三司来见他,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他倒没有想到,大苗王的三个儿子和云水都不好打交道,可这个大苗王看起来对他的态度竟然不错。

这是个好信号,他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正在酝酿怎么开口的时候,丹巴九已经看了眼礼单,讥诮道:“中原地大物博,所以西梁王带的东西可真够薄的。”

李渊攻克西京长安后,尽取西京附近宫苑的财宝、宫女无数,着实慷他人之慨备了几份厚礼,一份是送往突厥,请求突厥人的支持,另外一份就是送往巴蜀,让李孝恭打理巴蜀之地。丹巴九掌控盐井,又是贪财,李孝恭甚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份厚礼就让丹巴九投靠了过来。丹巴九见到礼单无非是中原的一些特产,折算成珠宝没有多少,不由嘲笑。

大苗王不看礼单。只是端起茶碗道:“贵客请用茶。”

萧布衣见到大苗王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来,双手恭敬地端起茶碗,举过头顶道:“谢苗

郎都察杀本来对萧布衣没什么感觉,可见到他自从入了苗寨后,一举一动对大苗王都是恭敬非常,更不缺了礼数,心中微升好感。

云水却是咯咯笑道:“萧布衣,你这客气可用对地方了,大苗王就喜欢这点。”

“云水。不得无礼。”郎都察杀呵斥道。

云水却是笑盈盈地不以为意。萧布衣喝口茶后。这才望向丹巴九道:“不知道你可曾听过千里送鹅毛地故事?”

他对大苗王客气。只因为大苗王乃苗人之主。二人眼下可以相提并论。但他毕竟是威震中原地西梁王。对丹巴九却不必有什么恭敬之态。

丹巴九听到萧布衣直呼个你字。心中不爽。冷冷道:“原来你到这里就是为了讲故事吗?”

萧布衣一笑。大苗王却是轻声道:“年纪大了。还就喜欢听故事。不敢请教这故事是何内容?”

萧布衣笑道:“这故事也是简单。就是说当年西域有一国使者送珍禽异兽给隋帝。这里最贵重地珍禽却是一只白天鹅。可那使者放白天鹅出来喝水之时。却被它挣脱锁链逃走。使者大恐。却是将白天鹅地羽毛送给隋帝。本以为会受到讥笑惩罚。没想到隋帝对他却是大为奖赏。只说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礼物。只是代表一番赤诚地心意。若是真地将礼物称量一番。反倒让人看不懂对方地心意了。”

他一语双关,丹巴九面红耳赤,想起李孝恭送地礼物。只以为萧布衣暗指,不由心中忐忑不敢多说什么。

马周自诩博学多才,可听到萧布衣的故事,也是暗中纳闷。他记忆中却没有这个故事,不知道萧布衣从何听得,他感觉萧布衣是杜撰,可这片刻的功夫,竟然能编出这么个故事,说的不卑不亢。西梁王想必也是有备而来。他却不知道这个典故是后代的传说。萧布衣不过是安到了隋帝的身上而已。

大苗王轻叹声,“果然是好故事。只凭这个故事,当请贵客再喝一杯茶。”

他一摆手,有苗女上前,给萧布衣换了一杯茶喝。

方才地那杯茶,其味甘怡,可第二杯茶,却是多少有些发苦,萧布衣双手将茶举过头顶,沉声道:“谢大苗王的茶。”他将茶水缓缓喝完,旁边的人都是脸色微变,骨力耶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

云水喃喃道:“第二杯了。”

秦叔宝、史大奈耳尖,已然听到云水所言,不由都是大皱眉头。苗人蛊毒让人心寒,就算不接近苗人,都要提防他们无色无味的蛊毒,萧布衣喝的两杯茶都是绿幽幽的让人发毛,若是大苗王想要害人,这里均是致命的蛊毒,那该如何是好?

萧布衣轻轻放下茶杯,才要说什么,大苗王突然道:“贵客,这茶如何?”

“其实我不会品茶。”萧布衣歉然道:“还请大苗王见谅。”

大苗王又笑了起来,“能否品茶尚在其次,喝了茶,总应该品出点别的味道。”

萧布衣略微沉吟道:“这两杯茶是先甜后苦,苦中带甘,想必和人生仿佛。人生不如意者十之**,若能放开心怀,说不定会品出另外一番风味。”

大苗王望了萧布衣良久,这才说道:“你虽不会品茶,但是说的很好。5ccc.net”

他端起茶杯,慢慢的抿着,云水却是冷哼一声道:“我觉得说地不好。”

萧布衣却不理会,知道若是和她辩解起来,实为不智。眼下对他来说,击败李孝恭反到是其次。大苗王既然亲自出马,萧布衣反倒占了先手,因为他知道苗人眼下还是大苗王说的算。他这几日和马周等人反复商议,已经多少知道些苗人为何如此憎恶中原人。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表达诚意,消弭以往地恶劣印象。

“其实除了这些薄礼,我还想送苗王另外一份礼物。却不知苗王是否能够接受?”萧布衣突然道。

丹巴九来了兴趣,“那是什么,拿出来看看?”

对于二儿子的性急,大苗王亦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不知道是何礼物?”

“我地这份礼物就是……想送苗人数十年的安宁。”萧布衣沉声道。

丹巴九一愕,转瞬嗤之以鼻,“西梁王,你有这个本事吗?”

马周却是上前一步施礼道:“西梁王,微臣有话要讲。”

萧布衣望向大苗王道:“苗王。我的手下不懂规矩,不过想说几句,不知道苗王能否准许?”

自从他和大苗王交谈后,除了丹巴九、云水插话外,其余的人都是默默无言,萧布衣此举看似恭敬。却在讽刺丹巴九不懂规矩。

丹巴九还真地不懂,大声道:“西梁王,你的手下算什么东西,也配和苗王谈话?”

苗王放下茶杯,轻叹道:“老二……你说完了没有?”

他口气淡淡,可丹巴九马上躬身施礼道:“爹,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对你们说过的话,难道你们早就忘在了脑后?”大苗王话语平淡,并没有丝毫恼怒之意,当然也没有任何欣喜之意。

数十年的风雨。早将老人变成荣辱不惊,甚至就算是呵责儿子,也不带半分火气。

丹巴九脸上却是露出畏惧之色。低声道:“孩儿从来不敢忘记爹爹所说的话。”

苗王喃喃道:“中原有句话说地好……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这句话你们三兄弟可还记得?”

骨力耶三兄弟齐齐施礼道:“孩儿记得。”

苗王目光掠过三个儿子,投向远处的山峰,轻声道:“我这些年来。从来不管你们三兄弟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经验教训才能让人成长,我只希望你们三兄弟能够带给族人安定太平,可我还是不放心呀……不放心把族人的命运交到你们地手上呀。”

他喃喃自语,无人敢接话,萧布衣加到老人双眸闪亮,那一刻突然有了理解,更有了信心。

他才明白李靖为何让他一个人用诚心说服即可。因为李靖显然明白这老人。可李靖如何会明白,李靖和虬髯客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但无论埋着多少秘密。萧布衣已经知道,他们三兄弟和苗王,虽然各不相同,天各一方,有侠客,有王爷,有将军还有统领一方族人地头领,但他们本质上还是一种人,那就是,他们都是有责任地人,清醒地人。

这样的人打交道,很多事情不用多言。

“你们以为十里迎宾、百人笙歌、七茶结盟是跌面子的事情吗?”大苗王望着三个儿子,“你们大错特错!想西梁王以中原之主身份前来,已经给你们很足的面子,若是不知道珍惜,只能自取其辱。无论西梁王是我们的朋友也好,敌人也罢,给对手足够的尊重,是你们永远需要做到的事情。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你们以为珠宝是对你们的尊敬吗?你们又错了,若是奉上珠宝,那其实是对你们最大的侮辱,因为在他们心目中,你不过是个用钱都能驱使地人。情义永在心中,珠宝有如粪土……”

萧布衣露出微笑,阿锈一旁听到,却是暗道,如真的如此,那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好好地侮辱我一下。可无论如何,事态总是向着好方向发展,这个大苗王,并不简单。斜睨了云水一眼,见到她笑盈盈的浑然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阿锈只能心中叹息,恨不得中七情蛊的是自己,或许只有那样,才能让她看自己一眼。

“家和人一样,国和家一样,必自毁自伐才得让人毁之伐之,大隋自伐,前车之鉴,你们为何从不警醒?老大,我让你照顾族人安全,老二,我让你保证苗人的丰衣足食,可老大你却花钱收买外人,和老二捣鬼,老二却要雇人去给云水捣乱。栽赃嫁祸到西梁王的身上,这难道是守家的道理?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现在你们几兄弟就在自毁这个家,用不了多久,就有人帮你们毁了。你们这样守家,我怎能放心?”

他此言一出,骨力耶、丹巴九均是面红耳赤,他们从未想到过。他们地明争暗斗早被父亲看在眼中。

“爹,我没有找人给云水捣乱。”丹巴九终于反驳道,可听起来却是异常的乏力。

“你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大苗王笑笑,“这是良心蛊,喝下去。我就信你!”

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不动声色。丹巴九霍然变色,吃吃道:“爹,你不信我?”

众人见到大苗王随手端起一杯茶来,就已经下了蛊毒,都是微微变了脸色。由始至终,这个大苗王看起来都是风烛残年,可谁又知道,他的一生,有多少可歌可泣、可悲可怖的故事?

“我信你。所以才会下了良心蛊证明给别人看。”大苗王轻声道:“你若信我,为何不喝下去?”

丹巴九望着那杯茶,脸上露出可怖之极的表情。萧布衣等人听了。却也是又惊又佩,他们不知道大苗王早已开始插手这件事情,抑或是短短的三天内查明的一切,但是这老者,无疑是个少见地智者。

“我明白了。”大苗王一直望着儿子地脸色,摇摇头。“你喝不喝我都明白了。”他将手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微笑地望着马周道:“你可以说了。”

马周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深施一礼道:“苗王处事公正严明,在下钦佩万分。”

他本来想替萧布衣申冤,替萧申辩,可见到大苗王轻描淡写的揭出内部地矛盾,并不遮掩,知道一切都不用说。

大苗王微笑道:“你很懂规矩,很好。”

马周有些脸红。他本狂傲。可到了这里,实在事事小心。“西梁王说能保巴蜀数十年安宁绝非虚言,想西梁王白手起家,从一布衣到了今日的高位,比谁都要清楚百姓的疾苦。”

云水白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是郡主,可却不懂那些高高在上的心理。”

马周微愕,大苗王却是笑道:“说下去吧。”他显然对云水很是纵容,无论她说什么。马周轻咳一声,不理云水,“在下亦是一介寒生,得西梁王提拔,才至今日之位,对西梁王礼贤下士、爱民如子深有感触。在下亦是从寒生到如今之位,今日所言,均是发自肺腑,苗王、云水郡主,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再下个良心蛊给我喝,在下说的有半句违心之言,不得好死!”

他话音落地,众人无不动容,暗想丹巴九是苗人,对良心蛊都是如此畏惧,马周竟然主动要求喝蛊毒,那实在是前所未有之事。

云水撇撇嘴,终于不再说什么,她也实在无话可说。

大苗王眯缝着眼睛看着马周,淡然道:“这可是你主动要求,怪不得别人。”

马周点头,“在下绝无怨言。”他一介生,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可屹立在大苗王之前,竟然无半分惧意。

大苗王伸手一招,有苗女倒了杯新茶,大苗王伸手推过去,微笑道:“喝了吧。”

马周并不犹豫,双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倒退几步道:“现在在下所说的话,郡主可以信了吧?”

云水扁扁嘴,“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说谎的话,马上就会心口如裂,七窍流血而死。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不知道西梁王有没有告诉你七情蛊的害处。喏……你看,那就是个例子。”她伸手一指秦叔宝,众人扭头望过去,见到秦叔宝淡然而笑,云水有些皱眉。她方才明明看到秦叔宝脸露痛苦,哪里想到转瞬的功夫,又和没事人一样。心中暗道,这个西梁王也不见得如何了得,怎么手下带着都是死士,那两个武夫也就算了,可马周怎么看起来都是个文弱生,百无一用,但是慷慨侠烈之气,真是少有人及!

马周沉声道:“在下信苗王地神技,亦是相信,心中无愧。何惧蛊毒?”

他声音朗朗,掷地有声,众人均是露出钦佩之意,只有三司还是幽灵般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萧布衣斜睨过去,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起古怪地感觉。

大苗王望着萧布衣道:“西梁王,我很羡慕你。最少你有这样地手下,我却没有。”

他身边的三个儿子面红耳赤。郎都察杀迈步上前上前道:“爹,孩儿愿喝良心蛊。”

“痴儿,你何必喝它?”大苗王笑望马周道:“现在你喝了良心蛊,可以说了。”

见到马周喝了第三碗茶,丹巴九终于有了不安,悄悄退后几步。找了个手下吩咐几句,手下匆忙离去,萧布衣看在眼中,暗自皱眉,不知道这人又要使什么坏心思。

马周喝下蛊毒,感觉身体没什么不适,心道自己说的是实话,就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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