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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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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若是那人的话,吃白饭地女子岂不和他一路?

黑衣女子若是和符平居一路地话。那她今日出剑,要杀的就不是符平居,而是他萧布衣!

只一个符平居,萧布衣能活命地希望就不算大,如今又多了个黑衣女子,剑道高手,他如何抵抗?

所有的这些判断不过是转念,萧布衣却是再一次感觉到惊秫,但他绝非束手待毙之人,脚一沾地。怒喝一声,身形斗转,已经到了符平居的背后,短剑劲刺符平居地后背。

这时候,石后的光华也是刺到了符平居的胸前!

符平居已经两面受敌!萧布衣见状心中稍安,符平居却是盾牌翻动,只听到叮叮两声大响,二人的长剑短剑几乎同时刺中了盾牌,符平居脚步划动,已经退到大石之前。冷望二人。

他竟然能以一面盾牌同时挡住前后二人的进攻,单论速度,要比二人高出不少。

黑衣女子轻蹙眉头,手持宝剑,抿着嘴唇,可眼中也是露出一抹惊诧。萧布衣和她并肩而立。山风凛凛。红叶飘零,似乎也不堪三人之间的杀气,萧瑟落下。

萧布衣闪身到了符平居身后去攻,却只怕把背后卖给了黑衣女子,符平居背倚大石,显然也是怕腹背受敌。

二人都是武功极高,心智亦高,一时间都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地势。

对于黑衣女子的出现。符平居并没有意外。只是双眸中寒光闪动,似乎想着什么。他是高手。既然见到黑衣女子出招,就肯定知道在社稷坛拦他的就是黑衣女子,可这二人到底有没有关系,萧布衣想不明白。

三人默然,符平居却是陡然发动,他霍然前穿,攻击的目标却是萧布衣。虽然面对两大高手,可他自恃武功,显然还是抱着杀死萧布衣地念头。

萧布衣退后一步,缩肘用宝剑护住身前,符平居一招击去,黑衣女人同时而动,急刺符平居的侧肋。萧布衣见状,剑光暴涨,刺向符平居的胸前。符平居低吼一声,盾牌翻转,挡住萧布衣的一剑,右手一翻,斧头已在手上,只是一敲,已经砸断了黑衣女子的长剑!

黑衣女子大惊,抽身爆退,符平居却是怒吼一声,身形暴涨,一斧劈向黑衣女子的脖颈。这一斧,势在必得!原来他击萧布衣是假,杀黑衣女子是真,这一招看似简单,却是早就谋算已久,先除黑衣女子,再杀萧布衣!

黑衣女子有危险,萧布衣绝对不会擅离,想到这里,符平居已经露出冷笑,萧布衣目眦欲裂,眼看黑衣女子避无可避。山中突然铮的一声大响。

谁都知道,这是弓弦发出之声!可这声大响如天籁之音,让人不敢相信这是长弓能发出的声音!

符平居顾不得再杀黑衣女子,闪身爆退,身形高冲,已经落在岩石之上。他不望萧布衣、不望黑衣女子,目光投到远方另一块大石之上。萧布衣跟随望过去,只见到一人虬髯满面,手持大弓,目生双瞳,不由又惊又喜。

符平居却是又惊又怒,一字字道:“虬髯客?”

虬髯客立在大石之上,有如天神般凝立凛然。可他手中有弓无箭,刚才却是只凭空弓惊退了不可一世的符平居,萧布衣一望之下,不由心折!

三六二节 楼观

山风凛冽,吹的众人衣袂飘飘,红叶舞动,宛若众人繁沓的心思。

虬髯客屹立在山石之上,只是望着符平居道:“符道主,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符平居脸色不变,可眼中蓦地光芒暴涨,嘴唇动了两下,却是无语!

萧布衣皱眉,他见虬髯客只凭空弓退敌,威风凛凛,豪气干云,不由为之心折。可听到虬髯客的对话,想及虬髯客的来意,又不由疑惑重重。

虬髯客为何出现,他来东都、或者说他来鹊山做什么?

萧布衣心中疑惑,却是蓄力待发,无论虬髯客如何来做,他信任虬髯客,就如他信任李靖一样!

他不说,总有他的理由,萧布衣选择了相信。

只是这三人彼此沉默,山风呼啸,却更显得杀机重重,但萧布衣却已不慌,无论如何,虬髯客在此,符平居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三个各有所思,黑衣女子亦是心悸不已。她被符平居袭击,几乎丧命,手心亦满是冷汗。方才符平居的斧头砍来,凌厉非常,让她防不胜防,若非他突然撤走,黑衣女子虽不会毙命,但是受伤难免。这让她不由重新的审读起萧布衣,她总觉得萧布衣出刀无招无势,武功没有章法,觉得若是二人动手的话,自己不见得弱过他,可这次身临其境才发现符平居的恐怖之处,不由惊诧萧布衣的任性和潜力,比起当初和张须陀一战,萧布衣的武功更可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只要假以时日,不要说她,就算符平居都不见得再能占到上风!

这样的人才,这样的武功,这样的权势。他会是太平道座前的大将军?黑衣女子心中闪过疑惑,抿着嘴唇,目光终于落在虬髯客身上,暗自叹息,天下英雄。虬髯客绝顶!

符平居敢对天下人下手,但是遇到虬髯客,亦是缩手缩脚。

四人都是有着秘密,都是高手,却亦都是沉默。虬髯客终于打破了沉寂,凝声道:“符道主身为太平四道中人,又为楼观之首,当初为了一诺,销声匿迹十数年,不知两次出手。可是忘记了当初的承诺?”

符平居还是不语,只是凝望虬髯客。目光复杂。

萧布衣满是疑惑,心道太平四道中人是什么意思?楼观之首又是什么意思?虬髯客看起来和这个符平居是旧识,那十数年前地一诺又是何解?虬髯客说符平居两次出手,难道说的是他两次刺杀自己?虬髯客又是从何得知?

当初他遇到虬髯客之时,只以为他是笑傲草莽的豪杰之士,可没有想到虬髯客以后每次出现都带来新的疑惑,他和道信有什么承诺。又如何和符平居相识?虬髯客见到符平居不语,脸上露出怪异,“符道主,许久不见。难道话都不会说了?”

符平居终于冷哼一声,“虬髯客,你来此作甚?”

虬髯客眼中诧异更浓,“你说什么?你……”

二人自顾自的说话,萧布衣心中却有莫名地困惑,总觉得有些问题在脑海中闪动,却是想不明白。虬髯客脸色变的肃然,突然说道:“楼道主。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请问天涯明月何在?”

符平居愕然。“你……哼……”

他还是置之不理,虬髯客双眸寒光一现,“你是谁?”

他此言一出,符平居手上青筋暴起,眼中寒光闪烁,萧布衣却是差点晕了过去,方才听虬髯客所言,他本来已经认为眼前这个符平居就是虬髯客的旧时,而且是什么太平道的四道中人,可虬髯客转瞬不认,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

山风再起,虬髯客陡然长啸,声动四野,“你不是符平居!你冒充符平居,你又是谁?”他话音初起,人已闪动,话音才落,人已到符平居所立的大石之前

萧布衣见过虬髯客展露过武功,可却从未见过他如此快捷的身法,心中不由敬仰,暗想虬髯客武功高绝,原来平日所展并非全力。当初他力杀突厥兵,自己都是惊为天人,可和如今的身法一比,却还是略有不及!虬髯客武功之深,实在不可测量!

可符平居似乎早就警觉,虬髯客长啸之时,他身形已动,等到虬髯客窜到大石之前,他已经跳下去,向山顶奔去。

虬髯客脚尖一点,已经上了岩石,见到符平居远遁,双眉一竖,顾不得和萧布衣说话,已然向山顶追去。

二人奔走甚急,转瞬人影已经缩小有如弹丸,萧布衣低呼道:“跟上去。”

他才起步,感觉黑衣女子不动,回头问道:“怎么了?”

吃白饭的女子犹豫下,拔足跟随。萧布衣知道虬髯客武功高绝,由他对抗符平居,当无性命危险,可毕竟兄弟情深,何况又觉得疑惑重重,没有了他们的行踪,却顺着他们的方向追过去,等到了山巅,见白云飘渺,万物萧杀,举目望过去,遍山红叶,一断崖横亘,深望森然,虬髯客和符平居却早就踪影不见。

萧布衣皱眉,却是细心观察周围一草一木,见到崖边有枯枝新折,沉声道:“他们应该是从这里跳下去了!”

断崖颇险,常人要下去并不容易,可对于张、符二人来说,问题倒还不大,萧布衣没有想到符平居、应该说是假符平居武功强悍,竟然不敢和虬髯客照面,一时间疑惑和倾慕并重,心绪起伏,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要跳下去?”黑衣女子终于问道。

“你说呢?”萧布衣问道。

“你跳,我就跳!”黑衣女子毫不犹豫道。

萧布衣目光中露出感动之色,“你……谢谢。可我大哥应该无事,不如在这里等他就好。”

“你大哥……”黑衣女子喃喃道:“他就是虬髯客吧?”

萧布衣点头,黑衣女子轻声道:“我早就听人说过虬髯客地侠骨傲风,今日得见,才发现他应为天下英豪之首!”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萧布衣听到这里,胸中涌起自豪之意,“武功也就算了,张大哥为人侠正,这才是至关重要之事。”

黑衣女子喃喃道:“武功也就算了?以我们二人联手之力,要胜符平居能有几成的把握,两成?可虬髯客一到,惊地符平居落荒而逃,这种风骨侠气,谁人能及?这种武功,怎么能说算就算?”

“你师父也不能及吗?”萧布衣装作漫不经心问。

“我没有师父。”黑衣女子淡然道。

萧布衣愕然,“这怎么可能?你武功如此高明,怎么会没有师父?”

“那你有师父吗?”黑衣女子问道。

萧布衣怔住,这才发现自己亦是没有师父,尉迟恭教了他刀法,虬髯客教了他内功,这二人都是不拘一格之人,他的武功得二人传授,本性不拘一格,更因为身经百战,从浴血中习练杀人之法,可严格来说,这二人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兄长,却没有什么师徒的名分。

“我……我的确没有什么师

“那你不也是武功高明,却没有什么师父?”黑衣女子突然用断剑在地上划了几下,沉声道:“方才符平居绕路而行,你大石上击之,一击不中后,我已出手。如果你直接取他左路,而不是绕到他身后,你我联手,不见得伤不了符平居。”

萧布衣脸上唯有尴尬,已经明白黑衣女子说什么。

“听虬髯客说,这个符平居显然是假冒的货色,他是不是第一次行刺你地那个符平居?”黑衣女子继续自然自语道:“我们和这两人交手时间都短,看不出什么,可我宁可他是第一个符平居。也就是说,这两次行刺你的人都是假符平居,和虬髯客认识的符平居不同。”

“为什么?”萧布衣问道。

黑衣女子漠然道:“若这两次不是一个人,你以后只怕要天天拎着脑袋过日子。”

萧布衣苦笑,已经明白黑衣女子的用意,一个符平居已经够他闹心,再冒出个假冒,而且武功如此高明,那实在让他寝食难安。

“你武功比起当初战张须陀之时,已经高出太多。可那时候你我联手,还是能伤了张须陀,但是张须陀地武功绝对不比符平居差,我敢肯定!”

萧布衣点头,“你说的不错。”

“可我们联手一击,却没有伤了符平居,只因为你突然绕他后路,耽误了时间。对高手而言,一线光阴都是关系生死,何况那时不止差了一线。”黑衣女子抬头望向萧布衣,目光淡漠道:“你武功高明,本来出手时机都把握的极为准确,所以这里只有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萧布衣硬着头皮问。

“你不相信我,对我有了戒心,是不是?”黑衣女子双眸如水,亮若天星。

三六三节 聆秘

黑衣女子开门见山,一语道破关键所在,她虽是冷漠,却是一点不笨,而且有自己的思考。

萧布衣脸上本有尴尬,听到黑衣女子指出自己的疑虑后,反倒正色道:“不错,我那一刻的确对你有了猜忌之心。”

黑衣女子听到他承认,轻叹声,“其实我这也是猜测,我只以为,人和人之间,可以无间。我也以为……我跟随你一路,能得到你的信任,这么说……符平居遽然而来,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所以你怀疑到我的身上?”

萧布衣沉默半晌,“你说的的确是个疑点,我这次来鹊山极为隐蔽,朝中大臣均不知晓,只知道我闭门不出。而知道我行踪的人……并不多。不过真正让我疑惑的却是,符平居使用的盾牌,洛水袭驾之时我已经看过……”

“所以你就怀疑符平居本来是和我一伙,他既然害你性命,我也不例外?”

萧布衣听她问的尖锐,却是正色道:“不错,命只有一条,我又担负太多的责任,如何能不小心从事?”

他说的诚恳,黑衣女子点头道:“原来如此。”

她说完后,再无言语,萧布衣不知道她的心思,却也不问,盘膝坐下来,静候虬髯客回转。

黑衣女子见状,亦是捡了个块山石坐下来,却是远望天边的浮云远山,山风吹来,已有透骨寒意,喃喃道:“多半是要下雪了吧。”

萧布衣不解其意,更是接不上话茬。可见黑衣女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有点愧然自己的多疑。可他亦是无可奈何,他现在身负重担。当然要小心从事。若没有今日的小心,他几年前说不定已然毙命。

二人坐在山顶静候,却一直没有虬髯客前来。日落西山,苍穹被暮色笼罩,萧布衣轻叹声,“回去吧。”黑衣女子点头,默默跟随,等到了山下。孙少方早早的等候。

原来孙少方得萧布衣地吩咐,一直是在山的另外一边,这面打斗之时,已然赶来,可见到萧布衣到了山顶,和黑衣女子默坐,只怕不便,又在山下等候。

见萧布衣前来。孙少方道:“萧老大……翟让他们出谷奔瓦岗的方向去了。”

黑衣女子目光滴溜溜地在他脸上转过。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萧布衣却是点头道:“好,传令下去,明晨命张镇周攻洛口、王世充打月城、河内通守孟善谊渡黄河出牛口攻击荥阳北瓦岗军,舒展威带兵攻方山,不得有误。”

孙少方领令退下,黑衣女子却道:“你把计划说给我听。难道不怕我泄露出去?”

萧布衣微笑道:“我同时用四路大军攻打李密。现在谁知道与否,都对我大计无关紧要。”

黑衣女子喃喃道:“如今瓦岗势力已被你控制。洛口已算瓦岗最西所在,月城近洛口仓,这两地若被攻克的话,洛口仓只凭临时建垒防御,就算有大军驻扎,想必也是人心惶惶,败亡不久了。”

萧布衣笑笑,“你说的丝毫不错,李密善用谋略,却是以机心控制手下,虽是兴盛极快,可只怕衰败也快。他好用奇兵,伏击张须陀、取金堤关、攻洛口仓都是如此。可他兵士少逢硬仗,若论执行能力,还是不及隋军。可他现在势力还是庞大,我等若是急攻,只怕损失惨重,但今日打他一个地方,明日攻他另外地土地,瓦岗军又逢寨主离去,李密杀戮瓦岗旧部,或许不用我来攻打,他们不攻自破。”

“不过牛口在东北,方山在南方,你四路大军却非瓮中捉鳖之势。”黑衣女子皱眉道:“东南有极大的缺口,只怕瓦岗军会从那个方向败逃。”

萧布衣眼中闪过狡黠的笑,“他们逃了更好,我现在只担心他们不逃。如今瓦岗众之所以还能为乱,一在李密,一在洛口仓。他们若失洛口仓,凭李密通天之能,也再不能兴风作浪!瓦岗盗匪虽不是朝臣说的什么饥贼盗米之徒,可毕竟以粮食为根基,没有洛口仓,他们怎么活得下去?”

黑衣女子轻叹声,“虽然我很多事情并不了然,但看来李密不免还是要败在你的手下。”

萧布衣心中微动,“这件事情,不知道天书可有记载。”

黑衣女子凝望萧布衣良久,摇头道:“我不知道。”

二人又是默然,萧布衣却是呼哨一声,月光如飞从远处跑来,身边跟着黑衣女子的坐骑,二人翻身上马,径直向东行去。

“回东都吗?”黑衣女子问道。

萧布衣点头,又是摇头,“回东都之前,我要先去见一个人。”

黑衣女子点头,也不询问,突然道:“萧布衣,你既然有虬髯客相助,我暂且可以放心。他若回转后,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做一件事情。”

萧布衣诧异,“你要去就去,我当不会阻拦,可你要去哪里,是否需要帮手?”

黑衣女子轻叹道:“萧布衣,你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萧布衣愕然,“你此语何意?”

黑衣女子半晌才道:“其实我对你本来很是恼怒,杀符平居地机会不多,却被你轻易错过,究其根本却是你起了疑心,这很让我失望。可听你解释后,我又觉得可以接受,毕竟你和我不同,你现在远比我负担要重,想的要多。我亲眼见你一步步的把李密逼到了绝境,手段无不用极,可你对朋友都是不差,我想……就算有些用意的见到你,只怕也会改变初衷。”

萧布衣不肯错过黑衣女子所说的每句话,半晌才道:“谢谢。可你想必还是生气了,不然为何要离开?”

黑衣女子反问道:“我可问过你天机的秘密?”

“没有。”萧布衣摇头。

“我可问过你如何对付李密?”

“也没有。”萧布衣苦笑。

“那我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你。虬髯客为何会认识符平居?”

萧布衣只能道:“我也不知道张大哥为何会认识符平居,你说的没错,你本来没有问过我什么。你自然也可以不答任何问题。”

“你其实太聪明了些,很多事情别人或许没有说出,你却已经替他们想到。”黑衣女子望着远方地黑暗。沉声道:“我其实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只吃白饭?”

萧布衣半晌才道:“可能是为了练功、或许是为了减肥……”

他竭力想把气氛搞地轻松些,黑衣女子却是苦笑道:“减肥?你可知道,我小时候,吃地都是什么?稻糠夹杂着杂草。有时候,猪都不吃!我小时候,最大地愿望就是能吃一碗没有稻糠的米饭,可那要求却是奢求……”

萧布衣沉默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黑衣女子,似乎离她又近了几分。他从来没有听吃白饭地女子说过心事,她是个淡漠的人,但她今天为什么要说?

“我小时候。吃过田地里一切能吃的东西。那年大旱,颗粒无收,转瞬就是瘟疫,病死无数。我只能在田里找些蚯蚓、老鼠来充饥……可蚯蚓也不肥,老鼠身子和尾巴差不多粗细。”黑衣女子漠然地笑,看起来更像是忧伤,她说地口气平平淡淡。萧布衣想到蚯蚓也不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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