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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疯牛最后的粉丝，他们希望出现奇迹，哪怕心底已经知道，疯牛必败无疑，但是他们不愿承认。
露天电视播放着啤酒广告，数万名球迷望向球场入口，当疯牛足球队十一名队员与教练张晓瑞出现时，发出一连片嘘声，汇聚成海洋，刺进每一个疯牛队员耳朵里。
“搞锤子哦。”一名巴蜀球迷停下了挥舞红色奔牛旗，看到疯牛队就寥寥十二个人进来，觉得不可理解。
几百名最最忠实的球迷，斗志丧失大半。
这一场球赛，仅仅是华乙末流的比赛，但是因为其高关注度，加上不与现在的热门华超比赛和欧洲联赛重合，CT5转播了这场比赛。
“现在双方球员进场，我们可以看到疯牛队只有十一名球员，这的确是华超华甲华乙乃至世界球坛，从没有过的事情，头一遭哦。
张指导，你怎么看这场比赛，影视明星林爱如，疯牛主帅张晓瑞能否力挽狂澜，避免疯牛解散的命运？”主持人看向旁边的资深专家道。
“这场球赛应该来说没什么看点，天机足球队只能算华乙中流，没什么可观球员。
疯牛是昔日王牌，但是原班人马只剩下三人，加上两个华乙职业运动员，其他人说是运动员，倒不如说是足球爱好者。
以弱对弱，观众朋友没必要期待这场比赛会有什么精彩之处，甚至我预计会看到很多球场笑话，上次巴蜀主场，疯牛的业余球员就闹了不少笑话。
当然，我知道相信现在坐在电视机前和天机体育场的球迷，都不是来看这个过程的，都是来见证一个王牌球队的沦落。
我本人也是这样，说实话，我本人曾经是疯牛的球迷，可是就我来说，我一早就反对由一名演艺明星来充当俱乐部主席……”
CT5主持人和专家都开始说些题外话，连两队的球员名字都懒得介绍。
但是CT5还算是有素质的，秀水地方台可没这么客气。
“杨指导，你怎么看这场比赛捏？”主持人问道。
“能看什么？不就看疯牛足球队能输几个球吗？天机足球队是我们粤西最强的球队，这些年的发展很好，疯牛不是天机足球队的对手。
这可不是光我说，看看现在的盘口，疯牛赢面开到11左右，输面赔率不到千分之一，那些开盘公司是最清楚明白的，这已经证明没人看好疯牛。
大家要看的，就是疯牛被我们天机射进去几个球嘛。”
“那杨指导你下注没有？”
“下了，虽然疯牛输面赔率很少，可是那是必赚啊，我只要下得多点，几包烟钱还能赚到，主持人，你下了吗？”
“哦，这个，我也下了，不过我都是小打小闹，应该比杨指导少点。”主持人谦逊地道。
天机体育场，张晓瑞叫过十一名球迷：“这种情况我是给你们说过的，我们会赢来最强大的嘘声。
但是，无论赢还是输，我们都要尽自己的全力，就算输球也绝不输人。
小伙子们，让我们向全华夏人见证，就算我们倒下，也是英雄的姿势。”
“天下足球，疯牛最牛。”十一名球员齐声大喊。
他们早被张晓瑞思想动员过，而且之前的记者会也锻炼了他们意志，球场的嘘声在他们预料之中，反而鼓舞起他们的士气。
就算输，也要输的辉煌。
最关键的是，林爱如打电话承诺了，只要踢的尽力，按照贡献不同给奖励，最差一万起，截断一球奖励一千到五千，也就是对截断球毫无贡献的一千，参与直接截断的加倍奖励。
射入一球奖励十万到五十万。
如果赢了比赛，所有奖励加倍，其他规定的奖励另算。
对于那些业余球员来说，这个奖励那是相当丰厚了，一想到只要射入一球，就得五十万，俩球就是百万富翁，一个个斗志昂扬。
就算只是截断球，对于他们以前工资都是两三千的人来说，这个奖励也太划算了，踢两脚就等于以前累一个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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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这丫哪来的
球场的嘘声对疯牛足球队员的士气没任何影响，十一名队员进场，开球，传射，攻门。
疯牛与天机的大战拉开序幕，疯牛队员出乎球迷和专家预料，在球场展现了最大的活力，跑动，传射，抢球，都无比积极。
最让人奇怪的事，只要截断一球，甚至是大脚开边，疯牛球员都能乐开花。
可是业余就是业余，拼劲再强也没有用，加上疯牛的锋线本就薄弱，控球权基本在天机手上。
疯牛最厉害的中锋韩威发起了几次进攻，都因为边锋前腰配合不力，还没威胁对方球门，就被截断。
加上中场控制力薄弱，皮球基本是在疯牛的半场踢，依然重复以前的老路，被压在自己的半场打。
不过好在疯牛有两名后卫李波和刘伟是当初华超老底子，后防线强大，加上其他球员悍不畏死拼老命的截断，天机也没进球。
就这样十分钟，二十分钟，直到上半场结束，双方都没进球。
爷爷李彰国，父亲李元通还在监狱里面，李家只有李有鹏来观战，他就是想看不识时务的疯牛怎么输掉比赛的，这就是不听从自己的下场。
可是上半场天机没能进球，李有鹏有些急了，休息时间赶紧叫了天机教练。
“鹏少，你放心吧，虽然上半场没进球，但是下半场我们肯定杀疯牛一个落花流水。
别看上半场我们一个球没进，那是因为疯牛的人拼老命了，频繁的跑动，频繁的抢球，那些农民转过来缺乏训练的球员，他们的体力能支撑多久？
我看下半场他们就会累的跟狗一样，疯牛没有替补，等他们体力下降，我就把我们的三个替补名额全用上，就是我们全面屠杀疯牛的时候。”
“好，我看好你，如果赢了疯牛，球队每个人有丰厚奖励，要是输了……”李有鹏露出凶狠的表情。
“不会，不会，鹏少放心。”教练自信满满地道。
下半场。
果然如天机教练所料，疯牛球员体力全面下滑，张晓瑞无奈地调整了一下战术，让全场减少进攻，使球员跑动距离变小，整个阵型变成防御为主型。
比赛进行了三十分钟，疯牛仅仅组织了一次进攻，还没到对方禁区就被截断，天机足球队却十几次威胁疯牛球门。
最要命的是，两名球员因为体力实在不支，直接晕倒在了球场上，被担架抬出去。
一名球员体力不支还想疯狂截断，结果因为技术不够娴熟，铲到天机球员的身体，红牌罚下。
正好印证了张晓瑞的预测，两个体力不支，一个红牌罚下。
但是最让疯牛气愤的是，一名疯牛球员明明没有伤人，是对方惯性碰撞，裁判硬是给了疯牛球员红牌，引起全场球迷，包括数万中立球迷的嘘声。
比赛进行到七十五分钟，虽然双方依然没进球，可是疯牛只剩下了七个人，如果再被罚下一个，或者一个体力不支，比赛将自动终止，天机自动获得胜利。
拿着疯牛红色队旗的铁杆球迷，看到已经薄入蝉翼的疯牛防线，不忍心看到这么多年的追逐化为泡影，许多人提前离场。
那些曾经的
疯牛球迷，现在的中立球迷，也摇头叹息。
不过这时候，没人再瞧不起疯牛，他们有目共睹，哪怕这些小伙子技术还不娴熟，但是能拼能跑，他们没有愧对疯牛的名字，就算疯牛倒下，也是以英雄的姿势。
“小伙子们，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你们放心，你们的奖金不会因为疯牛的解散有任何影响，不管是已经下场的，还是你们，奖金都还是你们的。
最后十五分钟，踢好，就当我们告别疯牛这个名字，让这场比赛，成为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最难忘，最热血的回忆，小伙子们，让我们用跑动，传射，扑球，唱出疯牛的最后结尾曲。”
张晓瑞将所有疯牛球员叫过来大声训话，疯牛球员再次坚定眼神。
最后十五分钟，只剩下十五分钟，不过就十五分钟，就算累倒在球场上，也要跑完。
疯牛球队的防御线再次收缩，几乎都在禁区附近龟缩，而这时的疯牛球员都已经开始超体力发挥。
天机足球队并不是什么强队，不过是华乙中游球队，面对如牛皮糖一样粘人，像疯牛一样拼命的疯牛球员，到85分钟依然没有破门。
剩下最后5分钟了，李有鹏可不想平局收场，没有血洗疯牛他已经不能忍受，怎么能不赢。
这样的阵容对比，如果平局是疯牛的壮歌，那平局就会让天机成为全国的笑话。
李有鹏朝着教练大声叫骂，教练也郁闷，自己的球员竟然连人家七个人的防守也攻不破，他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场上疯牛队中锋韩威拿球，带球向前突破，后面两名疯牛中卫按照赵晓瑞的方针指示，保守配合进攻。
可是这次韩威明显没有保守，而是快速带球，很快杀到天机半场，一脚大力抽射，就在踢到球的瞬间，一名天机队员过来，做出铲球的动作，却铲的方向是韩威小腿。
韩威好像被天机队员一吓，脚下不稳，一脚踢飞足球，身体也失衡倒下来。
皮球飞过底线，距离球门远得很，而韩威倒地不起，好像受到重创。
张晓瑞，所有坐着的球迷都站起来，疯牛队员也看向韩威这边，韩威没有爬起来，被担架抬了出去。
张晓瑞皱眉，以韩威的技术，第一他不会做出单独进攻的愚蠢事来，第二，他不会因为对方一个威吓动作就立足不稳倒地。
甚至，伤势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
坐在前排的李有鹏也站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看来自己对韩威的劝说，并没有完全白费嘛，这世界上，谁不喜欢钱。”
张晓瑞看得出来不正常，但是很多球迷看不出来，其他疯牛队员都看不出来，他们只以为是接近比赛结束，韩威想进一球，让疯牛赢得比赛。
毕竟一直龟缩禁区，突然发起进攻，还是有一点破门希望的。
裁判过来给了铲球的天机队员一张黄牌，球迷顿时大哗，那天机球员的动作明显存在故意威吓，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怎么也得给红牌啊。
再联想到不久前那名根本没主动撞人却被红牌的疯牛球员，许多中立球迷都把矿泉水瓶子砸向裁判，疯牛几百个铁杆球迷更是大声叫骂。
裁判不为所动，小跑到张晓瑞面前，“疯牛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你们还有没有替补，如果没有替补，我就要判你们输了。”
疯牛六名球员低下头，张晓瑞看了一眼李有鹏的位置，李有鹏对张晓瑞一笑，做出一个中指的动作。
张晓瑞回过头来，正要摇头，忽然从更衣室跑出一个人，“还有我，我是疯牛队替补。”
姜帆喘着粗气跑出来，从警局回到酒店时比赛就差不多开始了，后面又被旳士绕路，在庄园耽误那么久，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了。
顺便在天机体育馆的放映室做了点手脚，看到再不出来疯牛就要输了，姜帆急忙跑出来。
“曹操？”张晓瑞和所有疯牛球员看向姜帆。
疯牛铁杆球迷也看向姜帆，都讨论“这丫哪来的，怎么没见过？”姜帆连训练都没参加过，就算是最铁杆的球迷也不认识姜帆。
“跑的那么慢，我以为上场的疯牛业余球员技术就够菜了，没想到还有更菜的。”天机球队的球迷看到姜帆跑步的笨拙动作，哈哈大笑。
第086章 不给你打电话
CT5电视直播间。
“我们看到刚才那个动作，按道理应该出示红牌，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无论是红牌黄牌，疯牛队都少了一个人，将自动判输。
这场比赛也就提前结束了，彻底宣告疯牛队告别足坛，回顾疯牛的辉煌历史，这样一支王牌球队走到今天真是分外可惜，希望历史能记住他们……等等。”
主持人正说着，突然一愣：“疯牛好像来了一名替补，这个时候才来真是姗姗来迟，对了，这名球员我怎么没见过，叫什么名字？”
主持人赶忙查资料，可是这时才发现因为不重视，连疯牛的登记资料都没带，急的不行，一旁的张指导道：“赛前，我关注了一下疯牛，他们登记球员的确是十四人，两名因故缺赛，首发十一人，还剩下一人，应该就是这名球员了。
不过比赛仅剩下五分钟，看这名球员跑步的动作，连业余球员恐怕都算不上，已经无关大局了。”
“张指导能从跑步动作，知球员技术，果然不愧为资深专家。”主持人赞许道。
秀水地方台直播间，主持人和专家已经大笑起来。杨指导道：“真没想到哦，疯牛这时候才来一名替补，看那名球员跑步动作，我看他从疯牛半场跑到我们天机半场，都要一年吧。”
“杨指导的幽默，我们都已经熟悉，不过形容还是很贴切的。”主持人补充道。
天机体育场。
“疯牛队，这是你们的替补吗？”裁判向张晓瑞求证道。
“疯牛队，去吃屎吧，以为找个学武的就能踢足球，笑死人啦。”看台上的李有鹏哈哈大笑，要是武艺高就能踢足球，自己随便找几个空手道黑带上啊。
天机球迷传出笑声，中立球迷发出嘘声，疯牛铁杆球迷摇头叹息，又离开了一些。
张晓瑞没回答裁判，也没管周围的笑声和嘘声，一瘸一拐地走到姜帆面前，紧紧抱住姜帆：“曹兄弟，不管如何，你这时候能来，我感谢你，只要疯牛能踢完最后五分钟，就算输了，也是圆满，感谢。”
张晓瑞拍拍姜帆后背，他这时已经不奢望什么了，他只想疯牛能有始有终地完成比赛，而不是因为人数不足，半途罚下，那自己就算几十年后，想起来也会心痛。
“我尽力。”姜帆说了一句，上前和疯牛六名球员一一拥抱，到了一名中卫时，小声对中卫道：“待会我会跑中场，你用大力抽射向我传球。”
中卫一皱眉，愁苦道：“兄弟，我这技术，心有余力不足啊，别说远射，就算是近传也未必传得准，我踢出去皮球不知道会落在什么地方。”
“没关系，只要找准我的大致方向就行，用尽全力传射，务必够高够劲。”姜帆说完，不动声色地和下面球员拥抱。
裁判吹哨，双方球员上场，再次开球。
林爱如终于慢姜帆一步赶到球场，坐上看台，看到姜帆上场，眼中满是感激，却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
“爸爸？你怎么来了？”林爱如惊了一下，父亲林慕华竟然赶到粤西了，还来看球，自己怎么不知道？
“爱如，你终于来了，来，坐。”林慕华看见女儿格外高兴，笑着向林爱如招呼。
林爱如坐到林慕华旁边，眼睛盯着上场的姜帆，林慕华笑笑道：“怎么？还对这场比赛抱希望呢？”
“没结果就没结论。”林爱如用了姜帆的那句话，她其实也不抱赢的希望了，但是第一在父亲面前，林爱如小孩心性，不想承认自己懦弱。
第二，林爱如只是想看到疯牛能为自己划上圆满的句号。如果不是姜帆，疯牛连全场都踢不完，林爱如不会甘心，光这一点，就足够林爱如感激姜帆了。
“好好好，没结果就没结论，不过这马上就要结果了，爱如，以后你就专心你喜欢的演艺事业吧，你不知道，你这样俱乐部拍摄地两边跑，我和你妈得多心疼？”
“你心疼又不给我拨钱？”林爱如生着气道。
“我是个生意人，明知道疯牛俱乐部亏本，还往里面砸钱，那违背我的商业原则，一个商人是绝对不能违反这个原则的，否则厄运就会降临在他身上。
你看看你，把你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吧？浑身上下清汤挂面，连点化妆品都没有，要不是我和你妈基因好，你还能混演艺圈？
你喜欢足球，以后疯牛解散了，我给你弄个私人足球队，这不算商业，你老爸我舍得钱。
就算表演的花哨足球队，也比疯牛这些业余厉害不是？在疯牛队员身上砸钱多不值，还不如养一支表演足球队呢。”
“爸，你这话我不爱听。”林爱如一下子板起脸来，对林慕华道：“虽然我没现场看比赛，但是我来的路上在手机上看了直播。
我的队员踢的都很好，都很努力，就算我们今天输了，我也不后悔花在他们身上的任何一分钱，而且，疯牛将成为我一生的骄傲。”
“好好好，骄傲，骄傲。”林慕华摇摇头，对傻傻的女儿无可奈何。
疯牛队开球，体育场数万双目光聚焦，球一下落，疯牛队员就往禁区龟缩，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姜帆。
一个画面，球下落，天机队员得球，六名疯牛球员龟缩禁区，只留下姜帆一个人突兀地站在中场，连准备围攻疯牛禁区的天机队员都愣了一下。
“这什么呀？二傻子吧？”
“是不是上来太紧张，都不知道跟着队员跑了？”
天机球迷大笑，中立球迷嘘声，疯牛球迷叹息，同时觉得无比丢脸，真该跟着刚才离开的人离开，不然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笑话。
“他动了，他动了。”一名天机球迷指着姜帆大叫，同时一边拍打旁边朋友膝盖一边大笑。
只见姜帆往天机的半场跑去，敏捷52的姜帆，与普通人相比都是龟速，更别说与球员相比，最搞笑的是一个人往对方半场站，这是跑错方向了吗？
“紧张的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疯牛球迷扶额叹息。
CT5直播间，主持人拼命才忍住笑意：“这名球员的心理素质和球场配合的确是……差强人意哦。”
张指导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来，估计这时候全国观众都只顾着笑了，也没人听他的专业言论。
秀水地方台的主持人和杨指导就差点笑翻在地上。
林慕华看着姜帆道：“爱如，这球员……”
“爸爸，不许说他坏话，不然一个月内别想我给你打电话。”林爱如堵住了父亲的嘴，她对姜帆的球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