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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果然有着先见之明,收服了穷奇巫族。却没有将阴世延伸到此处,恐怕就是为了等着这些西方巫人自投罗网!”
想着,就发出冷笑来。若是阴世覆盖过来,人鬼分离。这就不容易了。
但是现在,这地方还保持着原始形态。不过只是灵境和鬼域。如此,鬼兵方才能够随意出动。
想着这些,甘池君忽然生出了一种明悟来。阴世一旦彻底成形,对于人间的影响当真极大。最起码。再想派出鬼兵,来到人间,就是再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是巨大的革命。只是很少人立刻意识到这些。
许久之后,甘池君摇摇脑袋。把这些念头驱赶出脑海。这些东西,非是他所应该操心的事情。
如何打好眼前这一仗。方才是最为要紧的!
“今夜就动手!”甘池君一代名将,对于战机的把握自然精准。
拖了十多天下来,敌人的紧张和疲倦已经到了极点。就彷佛是一根绷紧了的皮筋,稍稍使点力气,就会崩断。
今夜,就是给皮筋加上这么一点力量的时候了。
当晚,只是在这原始密林之中,走出了十多里,就早早的宿营的白狼王大军之中,许多人胡乱吃了一点东西,立刻就睡着了。
连日的紧张疲倦,还有那无时无刻的危险感觉。早已经让太多人原本的敏锐的预感,变得麻木而又迟钝。
这刻,就能够看出。军营之中昂扬而起的军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
随着黑色雾气的包围,甚至变得越发被消磨。
这一夜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一声发喊,浓雾涌入进来,影影绰绰的人影,尽数随之杀入营地之中。
不知道谁在夜梦之中被惊动,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惨叫,彷佛就一下子按下了某个开关。
无数的士兵从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地被惊醒,然后摸起兵器就胡乱砍杀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腥风血雨!
白狼王也在睡梦之中被惊醒了过来,惊慌坐起,第一个反应,就是敌人终于来偷袭了。
他喝道:“护卫何在?”
却见着帐篷外面,有着火光映照,有人影就印在帐篷之上。却是似乎有人正在互相砍杀。
这个时候,白狼王立时发现不对,心中就是咯噔一声。
“不对劲,我这是在中军之中。护卫最严密的地方,敌人怎么可能立刻杀到这里?”
因为连日的紧张,巫人大军扎营的时候,不知觉的就扎成最容易防守的圆阵。
而这白狼王身为主帅,自然是在阵型最核心的地方。敌人若是杀到此处,整个阵型,恐怕都会崩溃了。
但是,怎么可能?敌人怎么可能就直接杀到这里来?居然一直没有惊动他?甚至没有护卫来叫醒他?
这些不解的事情,反而让白狼王陷入到了一种难言的恐慌之中。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望气的话,望过去就会发现。这白狼王原本紫色的气运,这个时候已经紊乱到了极点,随着军气被不断消弱。
王气,建立在军气之上。就好像任何王朝的统治,都是建立在军队都暴力机构的镇压上。
这刻。军气混乱崩溃,波及所致。王气都被压制到了极点,彷佛风中残烛。
这就是王者坐拥一国。然而乱军之中,一旦兵败,却照样可能兵败身死的道理。
这一刻,气运动荡,脑袋之中就被压制。就再不复平常清醒。
居然迷迷糊糊地就去打开帐篷,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正是深夜,天色最黑的时候。密集的植被又把所有光线都给隔断,十分黑沉。
然而却有许多的帐篷被点燃。甚至波及到了四周的一些植物,点燃了熊熊大火。
虽然有些雾气阻隔,然而火影摇曳之间,却就显得万分诡异,和疯狂。
白狼王就看到,许多自己的护卫,都是衣衫不整,面目狰狞,互相之间。彷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的砍杀着。
“怎么回事?”
忽然一阵寒意,就从白狼王的心中生出。看着自家的护卫们,一个个脸上露出的癫狂来。再见着整个营地之中,都弥漫着这种诡异疯狂的气氛。
白狼王心中就在大叫着。莫非是这雾气之中被人施展了什么邪术不成?不然,为什么大军之中的每个人都变成了疯子一般的胡乱杀戮了起来?
他还在想着这些,就见到斜刺里一个人影闯出。正是他一个十分亲近的护卫。
然而。这一刻却咬牙切齿,眼神发直。彷佛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就向着白狼王砍杀了过来。
年轻时候。白狼王也是弓马娴熟。虽然这些年来养尊处优,但是功夫并没有全落下。危急时刻,向后一闪,然而火光之中,却不知道怎么忽然就反应迟钝,慢了一线,被一刀劈在了胳臂上。
这白狼王痛的一声惨叫,这么多年来,哪里吃过这般的苦头?痛呼着,就向帐篷之中跑去,然而那护卫却不肯罢休,嘴里发出呵呵的叫声,如同野兽一般的追赶上来。
白狼王仓惶之中,撞在了帐篷之上。这王帐用着最好的小羊羔皮索缝制,还绣着金色的丝线,巨大气派。
然而,现在白狼王的鲜血却就涂抹在其上。人被撞的弹了回来,一股凌厉的刀风再劈了过来,白狼王大叫着,躲无可躲,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
西域的乌兹国的上好钢刀,锋利无比。一刀划过,白狼王的左臂顿时被斩了下来,鲜血狂喷。
白狼王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还要再跑,就被人从后面追上来,又是一刀砍过去。
这次白狼王扑倒在地,被人追上,连砍了十七八刀。意识却在这一刻,变得清明无比,四周看去,见着营地之中到处混乱。惨叫,喊杀声,然而却不见一个敌人。
“这是营啸!”白狼王忽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告诉自己。
只是营啸他也听说过一些,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惨烈的。甚至连主将身边的护卫,都被波及。
“自从进入这里,再也感觉不到吾主的力量!”白狼王忽然想起了红衣巫牧的警告心中就升起难言后悔来。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带兵来到这个鬼地方。或者再感受不到大光明天主的力量之后,他就应该带兵回返。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白狼王闭上了眼睛,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申屠虎带着大军,埋伏在数里之外的浓雾之中,正准备带兵去偷袭。却听见传来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和各种呼啸。
“怎么回事?”难道被敌人发现了自己要偷袭么?
一时间,就愕然和巫魃对望起来。
巫魃想了一想,就一伸手,在空气之中一抹。雾气就聚集起来,形成一面镜子来。清楚的显现出白狼王营地之中的情景。
“怎么可能?”巫魃都是一呆,本来就已经做好了施法失败的心理准备,不过聊以相试而已。
毕竟,军中有着铁血军气,是世间杀伐阳刚之气最为浓烈的地方,所有鬼神法术,都无所施展。
然而,现在,这圆光镜居然能够看到军营之中的情形。这就说明了……
“是营啸!”申屠虎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军营之中影影绰绰的到处都是人影,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甚至有着营帐被点燃,发出明亮的火光。映照出的人影,彷佛都是癫狂。
巫魃也点点头,这一定是营啸。大军的士气不崩溃,混乱,这法术定然不可能成功!
生出这般念头,两人同时对望一眼,心中同时生出欢喜来。
营啸是所有带兵的将领们都最害怕发生的事情,那是长时间的紧张压抑,忽然爆发出来的集体狂乱。也许只是某个士兵夜里无意识的一声梦呓,都有可能发生!
而这次,制造出这么长达十多天的危险气氛。又是花费了两年多,伤亡十多万,翻越雪域高原之后的长期疲倦。
总之,各种因素加在一起,居然让谁也没有想到的,发生了这般的营啸事件。
“杀进去!”巫魃提议着。
“不用,等待时机!”申屠虎冷酷的说道。
营啸的时候,所有人都如同梦游一样的发狂,乱杀。
这个时候冲进去,说不定还会受到许多无谓的死伤。
不如等着机会,等待时机。让这些人营啸的差不多就要结束的时候,然后直接杀入进去。
正这么想着,却就见那镜子之中,就有着更多的士兵被惊醒。却没有被营啸波及,然而这刻却在慌张之中,就向着四面八方的逃了过去。
“让他们逃!”
军队失去组织,那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再无半点威胁可言。申屠虎并不担心!
一万只狮子,若是没有组织起来,遇到强敌,也只会纷纷逃命。在逃命之中,把背部给露出给敌人,让敌人轻易的下刀子。
真正的正面交战的战场,往往厮杀上半天,也不会有着太大的伤亡。真正的伤亡,反而都是逃跑溃散的时候发生。
更不要说,这里是荒山密林。便是逃亡,也无生路。
就如同另外一个世界,十万远征军从野人山突围,死伤何等惨重?
放在这方世界,更是穷奇巫族的主场,那么下场只会更加的凄惨。
见着时机差不多了,申屠虎眼中杀机一闪,爆喝一声:“是时候了,都跟我杀!”
说着,一声令下,埋伏已久的大军立刻行动起来,杀了过去。
这些尽数都是精通丛林战的精兵,一部分是申屠虎当初带的人马,另外一部分却是穷奇巫族的主力。(未完待续。。)
第六章 帝君归位
这两者都对这片丛林一点都不陌生,更是精通其中的战斗模式。
此刻,即使是暗夜之中,奔跑在地形复杂的林地里,也没有遇到多少麻烦。
申屠虎身形极快,眼看着就要冲入大军之中。忽然只见一团金光带着振翅之声,嗡嗡响着,就超过了申屠虎,飞入军营之中。
见到这东西,连申屠虎都不由得皱起眉头,身形慢了一慢,说道:“金霞瘴气……”
巫族蛮荒地域,通常就有着各种瘴气。乃是千百年来,各种淤积腐烂的植被地气,等等蒸腾而出,剧毒无比。
然而,这金霞瘴气,却是这么多的瘴气之中,最为令人谈之色变的一种。即使是申屠虎这种人物,见到也要皱眉。
只有穷奇巫族的有些巫师,甚至会操纵这种瘴气。就比如眼前这金霞瘴气,就是被巫魃所操纵。
莫要看着金霞瘴气,颜色漂亮,从丛林之中蒸腾而起,简直有如仙境一般。
但是其实却剧毒无比,是有着无数细小的飞虫所组成,方才有着这般的振翅之声。
眼见着,这金霞瘴飞入军营。就见着被着金光一裹,那些还处在癫狂杀戮之中的巫人士兵们,立刻就见不到身形,却只是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来。
这惨叫声,甚至惊醒了许多神智迷乱的士兵,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见着遍地的尸体和鲜血,还有自家手中的钢刀,和身上血迹。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和惊慌的神色。
然而。更加剧烈的惨叫就惊醒了他们。火光之中,映照着金光。让入目所见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无比的神秘而又美丽。
但是。他们却亲眼见到。这种美丽之中,居然潜伏着说不出的杀机。
往往金光笼罩之处,就有着惨叫发出。然而,金光一升起,却就见着一具具黑黝黝的干尸。彷佛风干,又似乎在火上烤过。
这一切,都让人意识到了危险,潜伏的杀机。
“逃命,快快逃命。这里有妖鬼。”许多的杀戮之中的惊醒的巫人士兵惨叫着,就跟着想往丛林之中逃去。
然而,已经晚了。申屠虎身后的大军,已经从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过来,在金光之中浮现,每一个人身上都是包裹着用作迷彩的树叶之类。
宛如就像是猛然浮现而出的山精野怪!
然而,这些山精野怪却并不是有着牙齿爪子杀人,而根本就是亮出了雪亮的钢刀!
见人便杀!
转眼间,巫人的大军就已经崩溃。大多数人意识到这种情况之下,根本跑不掉,开始跪倒投降。
却还有着许多的巫人,却向着丛林深处逃去。这些人的下场必然都十分凄惨。很难活着回去。
就算没有被追杀,也会被无边的丛林给吞没。而他们只有逃出丛林,翻过那雪域高原。才有着机会逃回天竺。
但是,就算回到天竺去。然而白狼王凭着征服天竺的大军。也已经全军覆没。就算是逃回去,也很难有着什么好下场。
当范易接到大捷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太过动容。只是微微一笑!
随着这消息传递到范易面前的,还有着白狼王的金甲旗帜,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还有着箱子之中装着的脑袋。
从炎热南荒送来,虽然用着石灰等物做过防腐处理了。
然而,现在看起来,依旧有着**迹象,有着臭味。
一战大捷,不仅白狼王麾下的大军,全军覆没,甚至连本人都死于乱军之中。
西方巫人的三位大汗,已经死了两个。这是一场莫大的胜利!
这般迂回侧击,本就是打的出其不意。若是有着防备,反而是迂回的军队陷入危险。
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三国时候,邓艾从阴平道,出其不意,杀到成都城下,逼着刘禅投降。
其实,这个时候,蜀国的主力大军,都还在姜维的率领之下。成都只要坚守一段时间,姜维大军回返,邓艾就只有兵败结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然而,刘禅一投降,整个局面就彻底崩溃。
姜维大军在手,却也无所施其计!
而这不单单是一个孤僻的例子,纵观历史,这般的攻势,本就怕着对方有了防备。
而即使是对付青阳道,对付灵秦二州的黑狼王。范易都没有动用申屠虎和巫魃手下的大军,就是防备这白狼王。
即使战事再吃紧的时候,范易都没有想过打他们的主意。
因此,现在轻而易举的收拾了白狼王,在范易看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决战于庙堂之上,此之谓庙胜。莫要看着,这次打胜白狼王那么简单,但是先期做了多少工作,却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就比如,范易出兵北伐。就已经做了多少年准备?
从七岁恢复记忆开始,就开始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人才,技术,方方面面的东西,都在进行储备。
所以看着出兵北伐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无敌。但是背后所做的各种工作,却述说着范易的胜利,绝对没有半点侥幸。
这个时候,甚至就想起了陆幽来。轻轻斟了一杯酒,倒在地上,缓缓祝福着:“陆君,此战君为首功,只是你却见不到了!”
言罢,微微叹息。这世上,能够舍生取义的本来就少,成为神灵之后,依旧肯如此的,那就更少了!
起码,范易问问自家,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神道长久,有着起码数百年上千年的富贵权势。然而,就这般放弃,当真非是这般儒家弟子。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管怎么说,这一战之后。大楚就已经彻底坐稳天下。就算是金狼王还有着百万大军。
但是,随着灵州各地防御体系的建立。和巫人长久相持。凭着农耕民族的庞大国力,早晚拖垮这种游牧,民族。
建平二年,春。太子回洛城!
秋,巫人犯边。初,灵州为西方巫人所占,所在残破。
太子驻跸,砺风俗,崇忠义。修城池。免赋税。于是灵秦二州大悦。巫人犯边以来,边民争之以死!
常言,巫人吾之深仇也!如今,入寇。太子嫉之。此正是吾等所以复仇,报太子之恩义之时也!
于是,自备刀枪,期慕从军者多之。乃击退巫人大军。
明年,春。巫人再次犯边境。退之!
秋,乃大发骑兵出塞。烧千里草原而归。又深沟高垒,坚壁清野。
巫人再入寇,无所掠夺。而牧草被焚烧,无所放牧。只能大退!
巫人无所掠取。历次犯边尽皆无功。然,太子深耻之!
云,天之所以立帝王。以临万民者,为护庇百姓而已!如今。巫人历次犯边,杀戮我百姓。此诚为帝王之辱。当报之!
于是,亲自招募天下果敢,善骑射之辈,以练之。号为玄甲。
三年而成,乃亲自率五万玄甲骑兵,亲出灵州!天下忠义之士闻之,莫不有羞惭感概之谈,乃纷纷附义从军。大击巫人!
巫人闻听消息大喜,数年入寇,所患者,不得官军主力交战而已,如今太子出塞,巫人大喜,金狼王亲率三十万主力决战。
时,原本晴朗。忽然大风晦暝,张目难见,太子龙旗催折。三军震动,云为不利!
太子嗔目大呼,此存亡生死之时,丈夫溅血之日。安能畏惧风沙哉!
于是,策马独前。三军为之激励,追随太子身后,杀奔巫人。
斯时也,风向转变。风逆巫人!于是,玄甲随着突进,杀入巫人阵中。
初,太子练玄甲。选备马种,尽数为高头大马,披挂铁甲。骑兵如步兵布阵,所容不足间发。骑兵奔进,如同铁骑推前。
或有言,此非骑战之法也。骑战当以奔驰骑射为要,太子不听,以身作则而强练之。
此时,骑兵如强推进,宛如山岳。巫人骑兵虽众,然而不敢犯之,所过之处,敌骑不避则死。
巫人大溃,奔逃。太子另遣轻骑追之,杀奔二百里,斩首三万于众。
时,乱军之中,金狼王易服而逃。乃擒之副车,得金狼王金盔和旗帜。
太子遣人以旗帜金盔而示之西域诸国,西域诸国震恐,纷纷杀巫人长吏而降之。
于是,西方巫人势力大衰,退回天方。太子乃言,西域者,中国之门户是也,必不能失之。
乃立西域都护府,以方平为西域大都护。
巫人为游牧是用,甲兵粮秣,都从西域而出。一旦失去西域,西方巫人势力益衰。
建平七年,太子返回洛城。
十年,帝以身体不适,传位太子,退为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