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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之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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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自我的人会很孤独。”
  我无语,她一眼就看穿了我。孤独在我身上有着不可抹灭的痕迹,过去,现在,也许到未来。它像树根,扎在我的心里,然后蔓延伸展,如脉络,渗透到血液。我回过神来,发现她正出神地凝视我,眼神迷离。目光相触时,她迅速地垂下眼睛,脸颊一抹绯红。我的心犹如电击,真实得无法回避。我掩饰地端起细瓷杯,呷了一口咖啡。
  “你是学哲学的吗?”
  她睁大眼睛,愉悦地笑起来。
  “怕我看穿你?为什么?孤独又不是不可告人。”
  “不是,我并不喜欢孤独。”在她洞悉世事的眼光中,我选择了真话。
  “上帝给你任何一种感觉,无论欢乐、痛苦,即便是背叛、伤害,都是让你体验人生。否则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从某种角度来说,人活着就是为了体验。所以我们必须热爱、享受每种情绪。当然,任何沉迷都会令人迷失方向。你不喜欢孤独,是因为你沉溺了太久。”
  “谁愿意在孤独中沉溺呢?”我勉强地笑。
  “别忘了,人是很容易对环境滋生依赖的,哪怕是孤独、痛苦、自我麻痹。”她低下头,用嘴直接啜了一口香茶。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说的很有道理。她指指我背后的鱼缸。“其实很简单,出来换种感觉吧!像那条生活在水里的鱼,它也会冒出水面换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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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接茬,这样深入的话题我不想探讨。在别淡林说这些话之前,我没有一丝一毫想改变自己的现状。也许她说得对,人是很容易对环境滋生依赖的,更改一种方式无疑需要重新开始,我没有精力与时间,也许是没有耐性和勇气。
  咖啡厅里响起了钢琴声,琴声像泉水流泻到每个角落。别淡林精神一振,循着声音望去,失望地喝了口茶。
  “怎么啦?”
  “我还以为是现场弹奏呢!原来是CD。”
  “有什么区别,CD里还不是现场录制的?不过是音效不同而矣。”
  “那这里安置的钢琴不是摆样子吗?太可惜了。”
  “怎么会可惜,这是最好的摆设,音乐的文化就摆在这里,谁都可以看得到。”
  她皱起了眉尖,一副不为苟同的样子。她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纤长的手指灵巧地随音乐舞动。
  “你会弹?”
  “学过,但现在,没有钢琴。是我以前所爱好的,现在也生疏了。你会弹琴吗?”
  “不。”我的家很穷,我没有选择任何音乐深造的可能。
  “那,什么是你喜欢的?”
  我突然感到空洞,我喜欢什么?我能喜欢什么?
  “喜欢的太多了,无从想到,是吗?那你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她的问题于我而言都很尖锐。
  “我不喜欢?”我犹疑,有些艰难。“疾病、贫困的生活,愚昧的人,沉重的压力。”
  “是你曾经历过的吗?”
  我想否认,那一直是我想否认的过去,但面对她清澈的目光,我没有。她了然地看着我,眼里浮起深深的同情,而后浅浅地笑了,鼓舞的。
  “你有过真正开心的时候吗?”
  菊花?!满山摇曳的菊花,嫩黄的,大片的。我回过神,凝视着她微笑。
  “最开心的,就是现在。”
  她眉稍一跳,眼中漾过温暖的流光。
  别淡林坚持在车站与我道别。她挥着手在夕阳里,宛若天使。我一直目视着她上车,挤在人群中露出脸,冲我欢欣地微笑。那笑容,像烙印,打在心上。
蜘蛛之寻(十六)
  老陈和樊宝南蒸完桑拿,才打电话我。地点在红色恋人,真够眩的。看着红色恋人里躁动的男男女女,稚嫩没有沧桑的脸,青春张扬,对比下,我觉出自己的苍老,不由黯然。米米跟着我一起来的,她非来不可。
  我在电话里重复红色恋人时,她已飞快地换好了衣服。
  她喜欢旗袍,狂热的。她知道这是最显现身材的着装。无袖短裙的那种,黑色。从领部到胸前,两粒回形的结扣。胸口一大朵鲜艳大红的牡丹花,叶子以优美的弧线划到细腰上。她的头发随手一挽,在发髻上插了一枚蟹菊银簪,眼线描过了眼角,往上挑,睫毛高翘,像日本艺妓在唇中间抹了腥红的唇膏。
  十月已有寒意,她似乎没有畏寒的细胞。出门前,我停下步子,不无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居然冰雪剔透地窥到我的用意。飞快地转身,取了件黑色风衣,从颈口一直扣下去,只露出小截的腿。她总有方法将自己打扮得耀眼,这是她的优点也是我的虚荣。
  在电梯里,她腻在我身上撒娇,戏弄我爱她在心口难开。一出电梯,俨然成另一张面孔,矜持高贵,真是莫名其妙。然而我不得不佩服她像变色龙,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变化。她穿过人群时,目不斜视。太多男人给她行注目礼,一直到包房,她才自得地挑了挑眉毛。
  “脖子累了没有?”我看也不看她。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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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揽够了别人的眼光吧,我怕你的脖子撑不住了。”
  “哈哈,你吃醋了?”
  “省省吧!有醋也和饺子了,倒在你这,浪费。”
  “没见过你这号嘴硬的人。”
  我白了她一眼,她毫不示弱地挑起眼角。
  樊宝南和老陈早已在包房里。米米出现后,樊宝南的眼睛就再也没看过屏幕。深谙此道的米米越发显得冷艳,只是伸出手,大方地和他轻握了一下。一路进来,我也见识了她的魅力,忍不住偷偷扫了她一眼,很快就被米米捕捉到,她得意的样子让我窘迫不已。第一次樊宝南恭维了我,用一种被女人俘虏后的腔调。
  “安先生,你女朋友真是艳光四射啊!”
  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许是想打击米米的嚣张,也许是想体现与樊宝南不同的品味。我捏捏米米的脸,夸张地回答:“是吗?这小丫头还算漂亮?她是我表妹。”
  “是吗?”
  樊宝南眼里流露出惊喜。我点了根烟,含糊地应了一声。米米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知道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岔子的。她虽精于保存脸面,但也按捺不住怨气,果然她起身目光灼灼地直视我。
  “表哥,陪我去跳舞。”
  我赶紧摇头,想避开她的发难。就在此时,樊宝南迅速站起身。
  “我也想跳舞,可以吗?”
  米米一愣,继而冲他甜甜的笑,耸耸肩同意了。老陈待两人出去后,盯了我半天。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过了过了,安道,你对米米...”他铵熄了烟头,“女人呢,可以要也可以甩,但没必要得罪她们。花点钱,图的就是开心,这样没意思。”
  我也弄不清为何对米米留连不决。我猛吸了两口烟。
  老陈还在说:“照我看,米米可不是那种没大脑的女人,你没看透她。女人哪!像块炭,烫时暖你的手,冷时能黑了你的手。你未必是她的对手,她不简单,哎,你对她到底了解多少?”
  “露水姻缘,还问生辰八字呀?”我勉强地坐直,“等她下次飞回来,就Say Godbye。”
  “有新目标了?”老陈兴趣大增,“哪里的?”
  别淡林。昨天晚上我和她一起吃的大排档,她捏着滚烫的炸汤园,不停地甩手,又舍不得松开,沾上油的手指一直在嘴里吸吮,想到她狼狈可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地微笑。
  “保密。”
  “认真的。这次是认真的。” 老陈摇头,我也笑了,老陈长叹了口气。“要是真遇上好,就定下来吧,一个人飘飘荡荡的日子并不好过。”
  “哦?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不再说女人是条绳了?”
  他看看我,无奈地苦笑。
  “其实,我和我老婆本来是很愉快的,但那时,她很有抱负,一心想唱出名堂,唱戏没出路,想转行唱美声。硬托人介绍到国外深造,所以我们用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许多债,把她送出去了。”
  “你也支持她这么做?这么盲目。到国外,她把你...”我忍住了不满。这是多么任性的女人。
  “我尊重她的一切意愿。”老陈喝下一口酒,久久没有咽下去。“对了,米米下次飞哪?”
  “上海,明天的航班。”
  “行,能和平解决就尽快,别拖泥带水。”
  昨晚米米回来后非常沉默。晚上,她仍然和我Zuo爱,她的怨气在我的身体里留下痕迹。清晨,她做了胡萝卜饼和稀粥,煎了两个荷包蛋。我抓了张报纸坐到餐桌前,米米仍旧讲着新闻趣事,可我满脑子全是如何对米米提分手,千头万绪,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措词。


  “阿道,你爱不爱我?”
  我一阵错愕,米米在这个时候又老调重谈,我竟莫名地心虚。我咬了口胡萝卜饼,味道非常好。
  “安道!”
  “爱。非常爱。”
  我本来是想借此机会说分手,这正是最好的开始,但话到嘴边,我改了口,于是迅急地向米米举起手里的胡萝卜饼,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爱的是胡萝卜饼。此刻,我才认真地考虑如何面对与米米的分手,这种考虑在以往从未曾有过,临门一脚时竟不知所措有。而且,当她提这个问题时,我满脑子都在回旋,到底爱不爱?我只能打岔。
  “对了,我的白衬衣呢?”
  她抱臂望着我,满脸气恼,然后从里屋拿出衬衣,走到我身后,替我穿上,并将衬衣塞进我的裤子,顺便揉乱了我的头发。
  “我问的是我,不是胡萝卜饼。”她很固执。
  “米米,你的手艺怎么那好,总让我有好胃口。”
  我咬了口饼,振振双臂地站起来。她将我堵在洗手间外。
  “安道。我问你的话呢?”
  “拜托,我要通畅通畅。”
  她倔强地昂起脸,一副完全不通融的架势。我把脸沉下来,想推她,但意外地受到来自她的抗力。
  “怎么啦?米米,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其实她要的,不过是爱与不爱仅限于两个字的答案,我不明白自己在这大好时机为何不提分手?
  我推开她溜进了洗手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马桶上,心乱如麻。米米只是我的情人,短暂的,一定会走过的。我深吸了口气,郁闷至极。米米快迟到了,她在门口大力地拍门。
  “安道。你这个胆小鬼,你要再不出来,就是承认爱我,我对你快失去耐性了。”
  我坐在马桶上发呆。几次欲起身出门,我知道一出门,势必会告诉米米答案。我爱上了别人,这次真的要和她分手。我虽这么想,可屁股却像粘在马桶上似的,一直没动弹。我木然地听到她愤怒地踢门,关门,高跟鞋越来越远。
蜘蛛之寻(十七)
  厂部打来电话,问工程的事。我的汇报让老总喜笑颜开,挂了电话,也有几许后悔了。喜迅说在前面,只怕是百密一疏。
  我又接了几个分销商的询价电话,将他们转到老陈那边。填完预报单及核算各地的库存量后,已是中午。可怜的生意人,连假期都没有。我算计着别淡林下班的时间,打的过去了。我又买了一束花。9枝粉色多头百合与满天星,用大红的皱纹纸包起来。热烈浓郁。
  别淡林接过花时,没有笑,细声说:“不要花钱了。”
  “你喜欢最重要。”
  “花,谁都不忍拒绝,但我不喜欢你这样花钱。”
  这么一点钱算什么?想起米米的那件黑旗袍,港币三千多块。要买多少百合?别淡林的不忍更让我深陷了进去。她肯定是和我一样,出身贫寒,对于金钱,小心翼翼。我恨不得买下全市的百合花,来呵护这个没受过宠爱的女孩。她朴素得令人疼痛,在满街妖娆时尚的女人当中,她素净得犹如一朵洁白的翠菊花。
  我们静静地走在大街上。她一反常态,不再笑意盈盈。
  我提议去打保龄球,她摇摇头,说没有运动细胞。KTV、咖啡厅,恒温游泳馆?她都拒绝了。我一下无策,最后,赌气地说。看电影,不能不去了。她眼里盛满了无可奈何,在我坚持下,我们到了电影院。
  《触不到的恋人》,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情。男主人公与未来时空的女主人公通过错乱的邮件相识,他只能暗恋着两年后的她,因为不是她的最爱,甚至不惜为她重获旧男友的爱而牺牲自己。
  影片里,男人优郁与真挚。我已很久没看爱情片。唯美景色,暗郁的情节。我们都陷入伤感。出来的时候,她的眼圈都红了。我说很久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了,原来电影可以唤起人的记忆。她抬头注视着我。
  “你爱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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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
  江风轻快地吹着,浪花翻涌,我们漫步到沙滩上,在一顶太阳伞下坐了下来。
  “你爱过吗?”我反问。
  她把目光投向远方。
  “当然,不过有时不执着,容易动摇,常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是不是真正的爱情。”
  “怎么会?你对事物那么敏锐。”
  “敏锐有时是种负担。其实爱很简单,任何复杂的因素都不适应它,越单纯的人爱就越单纯。”
  “可这个世界上单纯的人太少了。”
  我想起米米,她是复杂的。
  “其实单纯的爱通常也很短暂。”她咬着下嘴唇,“别谈这些较汁的事情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呢?爱过吗?”
  “不知道是不是爱?”
  “为什么?”
  我苦笑。菊花是沉重的话题。
  “如果是爱,那就是份沉痛的爱。她是我想遗忘的过去,但忘不掉,像是身体的某部分。你是医生,懂心理学吗?”
  “一点点。好奇过。”
  “我觉得自己有问题,心理病。每到九月发作。起初很痛苦,常出现错觉。现在要习惯很多,有几次险些因错觉送命。以前乡下人说,那是招魂。你相信灵魂吗?”
  “相信。生命都有灵魂,否则心栖息在哪里呢?”
  “你说的有点道理。以前我不信,但遭遇了几次,就有点信了。”
  “是亲近人的灵魂吗?”
  “是的。我的母亲、父亲,还有...不说了,那都是错觉。”
  “相由心生。你太孤独了。没有亲人的生活,是孤独的。像行走在空旷的原野,没有灯火,走到死,都只听得到风声。我理解。孤独像上瘾的毒药,沉沦不可自拔。这种感受,我也有过。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怀念不能让过去在未来等你,遗忘也不能让你没有昨天。”
  “我不明白。”
  “听过蜘蛛与佛的故事吗?网上流传的。” 她思索着。
  “没有。我从不上网,但我想听。”
  “佛祖问一只在屋顶结网的蜘蛛,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蜘蛛回答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离开了,每隔一千年他都来问蜘蛛同样的问题,蜘蛛也执着同样的答案。有天,一阵大风将一滴甘露吹到珠网上,甘露晶莹可爱,蜘蛛爱上了它。这是它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非常短暂。因为大风又将甘露吹走了。蜘蛛觉得有甘露之前,它的日子除了寂寞别无其它,失去了甘露,它又重回到无涯的寂寞里。佛祖再次问:这次,你悟到了真正的道理吗?蜘蛛黯然道:世间最珍贵的仍然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得不到,已失去?”我喃喃道。我想起菊花,她是我今生彻底失去的,也是我记忆中最珍贵的。“是啊,世间最珍贵的莫过如此。”
  “嗯,我也是这么以为,但...”
  忽然之间下雨了,雨点打湿了大伞,伞柄处迅速滚下来串串的雨珠,周围的沙滩被雨水浸湿,大朵的雨珠将沙滩砸出小小的坑印。这场雨来得很突然,打断她的故事。我拉住她,快走吧!她不同意,执意要在雨中坐着。
  “衣服湿了会感冒的。”我收拾着东西,催促她。
  “没关系,我喜欢。”


  她仰着脸有些撒娇有些任性,我拗不过,只有坐下来陪她。雨越来越大,我的衣服都湿了,她的裙子贴在纤细的小腿上,但她显然十分惬意,快乐地看着远处的船,时而将手伸出伞外接雨水,雨打在手心上时,她的眼神格外温柔。
  我们就在风雨中坐着,看江心的轮渡,看雨花飞溅的江水,心竟在大风大雨中异常宁静。我注视着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迎着我的目光,我们就这么凝视着,目光一直走到对方的心底。
  黄昏的时候,雨停了。我们沿着湿润潮湿的长街穿行到了一元路。
  我很想拉她的手,那是种难言的温暖情愫。她似乎有所感应,继而回避我的眼神,有些慌乱地说:“我,到车站了。”
  我将手缩到了背后,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下意识中拿出钥匙包,轻松地说:“好啊!我也该回去了。”
  她的眼睛忽然一亮,有些迟疑地盯着钥匙包说:“那是什么?”
  我愕然地看了看,原来是米米送的匙扣。我有些心虚地递过去了。她仔细端详,轻呼起来:“好精致啊,是枚叶子啊!”
  “嗯,不,是情人草!”我有些停顿,现在才发现米米送给我的匙扣原来和她手指上的一模一样。
  “好精致的情人草。”
  我勉强地笑笑。
  “你很爱惜这匙扣啊,断了还用胶补起来。”她略有惊讶。
  “是吗?我看看!”我拿过匙扣,在路灯下,真地能隐约看到断痕,怎么断掉的?我想起米米那晚从酒吧回来掀桌子的情景。只有那一次争吵,想必她也是哭着把这叶子补起来,我没来由地震动。
  别淡林眼睛亮灼地盯着我,别过头良久没出声。突然她向车站跑去,一边跑一边不回头地说:“再见,车来了。”
  她的告别来得太仓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随人流上了电车。车开动了,透过车窗,我在人堆中看不到她。
  我决定和米米说分手。我不想背叛,其实说不清为谁背叛谁。迫不及待,我拔了她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通了。那边很吵,瓶瓶罐罐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孩子的哭声,急促的推车声,有人撞了谁,在争吵。好半天,米米的声音才响起来。
  “阿道吗?”
  “你在哪?”我的声音柔和。
  “上海,你呢?”
  “嗯,家里。”
  “干什么呢?吃了晚饭没有?冰箱里应该还有土豆和番茄,将就着吃点。”
  “噢!知道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提及,话题莫名地延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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