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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叔还没有来得及应,这边陈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要脸的东西,张着喷粪的嘴乱叫,谁是你四叔了!不要乱攀我们家的亲戚!”
她的脸涨的通红,她平日又比较糟蹋,早晨起来头发也没有梳,乱糟糟的,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陈四叔摇了摇头,劝道:“二嫂子,林香和磊子离婚了,她本来就可怜,你就别这么说他了,她是个好姑娘。”
接着又看向林香,问:“林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按照林香的软性子,按理来说,离婚以后应该就不会来这边了,可现在怎么
“也没有怎么回事,就是我还有些东西在这边没有拿,所以来拿。”
听了这话,陈四叔倒觉得林香没有问题,有问题是陈妈,林香来拿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是应该的,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陈家的媳妇了,陈妈这样占着别人的东西,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于是他对陈妈说:“林香一个人带着一个儿子,日子本来就辛苦,她的东西就让她拿回去吧,你这样占着有什么用?”
陈妈一听就有些慌了,林香那个臭婆娘到底做了什么让四弟给她说话?虽然她理所当然认为那些东西在她家就是她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家大半部分都是林香亲手打理起来,说实话,林香还在的时候,她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只要坐在家里等饭吃就好了,也正是如此,这个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她折腾的。
如果真的按林香说的,让她拿走属于她的东西,那么这个家还能够剩下什么?
林青也跟着说:“四叔说得对,陈妈,你也就别咄咄逼人了,我三妹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现在被陈磊害的这么惨,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在只是想拿回她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陈妈被两人说的晃神了,她虽然好吃懒做喜欢占人便宜,可这张嘴巴子却是极不会说话的,虽然心里不愿意到了极点,可却说不出半个道理来反驳,最后只干巴巴地说:“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们老陈家的,和林香你这个臭婆娘没有关系!”
林香就说:“既然陈妈你这么不讲道理,那么我和你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说着,就越过陈妈,直接往屋子里走去,刚刚陈妈在外面晒被子,所以门没有锁,林香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陈妈像是疯了一样跑进去,那架势,分明就是要去打林香,林青见状,赶忙奔过去扯住陈妈,说:“老婆子!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林香回头看她,说:“陈妈,如果你觉得委屈,是我做错了,你可以找村里人过来评评理,看看这些东西我到底该不该拿,我在这个家里面也真是够了!”
说起来她还没有重生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距离她离婚已经过去了20年,说起来她曾经的这陈家也生疏的很,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说起来陈妈也是可怜的,她的丈夫和林父一样编织的匠师,他们家资源不错,门口有一大片竹林。但她的丈夫不是个好人,有暴力倾向,还活在世上的时候,就喜欢对陈妈施暴,后来年纪轻轻就得了癫痫,四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也许是因为丈夫的暴力,导致陈妈遇到林香这个软柿子之后,把对丈夫的怨恨全部发作了林香的身上。她开始好吃懒做,整天呆在无所事事,每天就是睡了吃吃了逛亲戚,家里田里的一切都是林香在打理,有时候地里的农活实在忙不过来,林香叫陈妈把仓库的玉米拿出来晒晒,免得潮了,但是陈妈就像是听不见似的,压根就不理,最后还是林香找娘家人帮忙。
所以虽然现在到陈家不是很熟悉,可林香知道,这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属于她的,大部分用的还有粮食还有活物都是她买的,一手养大的。
她首先凭着记忆找到仓库,把里面的米往****袋里装,紧跟在后面被林青拦着的陈妈登时大叫:“臭婆娘!那是我家的米!你当着我的面偷我家的米,你好不要脸!”
“哪里有不要脸。”林香头也不回地说,“从插秧到收成,这米不都是我亲自经手的,你有帮过一点忙吗?如果真的帮了忙的,也是我的娘家人!我现在来拿我亲手栽种的成果,难道有错?”
陈妈没有理了,就开始撒泼:“可那是我老陈家的田,种在里面就是我们老陈家的,谁让你种在里面的!”
林青听了直摇头,说:“老婆子,你讲点理吧!你这样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
跟在后边的陈四叔看到陈妈这样说,当下摇摇头,索性不管退出去了。
仓库里有两大木桶的大米,林香倒了差不多一桶,将麻袋扎好之后,又拿出一个麻袋,把旁边的玉米也倒了一桶,之后对陈妈说:“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米还有玉米却是是种在你们老陈家的,我也就不全搬走了,所以分别只拿了一半,剩下的这一半,就算是借用你们家田地的租金了,这留下的是多的了,平常把田地租给别人,别人会分那么多粮食给你吗?”
陈妈却像听不进去似的,发了疯似的吼道:“那是我家的我家的!”
说实话,其实林香觉得陈家也没有什么好拿的,因为凡是用的,她都不想要了,因为用的,陈妈自然也用过,想到陈妈也用过,她就觉得莫名地嫌弃。
林父脸上的神色有些儿不正常,“虽然如此,但是亲戚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林母没有说话,林香一看她的神情就看出来了,她是不愿意的,但是不敢拒绝,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好猪肉被二叔一家拿走。
林香叹了口气:“爸,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可是也要人家也帮我们家,这才叫互帮互助啊,这么多年来,二叔有帮过什么?我们家给他们家猪肉,互帮互助,他们家不是也应该给我们家送猪肉么?”
林父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良久才闷声说:“你二叔是我弟弟,我多照顾些,也是应该的。”
这是林老太经常对她说的话。
“虽然如此,可也不能这么照顾啊。”林香低声地嘟囔了声,“照顾是应该的,可是也是要有个度,这样下去,我们家就只有被欺负的份了,二叔家如果没有猪,那么我们给二叔家也没事,可是二叔家头猪,甚至比我家的还要大,我们自己家都不够吃,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呢?”
林父不吭声了,林母愣了半天也没有吭声。他们家的人就是这样,说不过对方的时候就闷着不吭声,最后梗着脑袋同意。
林香赶紧趁热打铁:“爸妈,我们家早就和二叔家分家了,堂姐有了好归宿,堂弟也考上了大学,二叔一家现在很不错,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帮衬,如果真说到帮衬,我们家这么穷也应该是二叔家帮衬我们,可是二叔有帮衬过我们吗?”
林父林母依然没有说话,只有天天吧唧吧唧地吃饭,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林香没有停下来:“兄弟间的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可这也得建立在我们的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现在我们连吃一顿肉都困难,为什么还要凑着脸过去帮比我们好太多的二叔家呢?”
林父抿了抿唇,神色变得凝重,是啊,他很早就这么想了,为什么二弟家明明过的比自己家好太多,为什么二弟却一直要自己帮助他们家?每逢自家遇上什么好事,二弟家总是第一个凑过来。可是二弟家遇上什么好处,自个家却是连影子都见不到一点。
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看到林父脸上的神情变化,林香心中一喜,连忙又说:“爸妈,要不这样,我们以后帮还是帮二叔,不过这要在我们家过好了之后再帮,你们看这样怎么样?”
林香这也是缓兵之计,现在叫林父林母习惯拒绝只知道索取的二叔家,到日后自家过好了,相信林父林母也能够看到二叔家的真面目,不会再毫无保留地将自家家当送过去。
林母想起昨天的事,虽然那两人没有明着说出来,可是她们的意图不都打在三儿离婚的那一万块钱吗?三儿用自己的青春换来那一万块钱,可是她们竟然想据为己有,实在太过分了!
又想着以往林老太和二弟家的所作所为,她越想就越觉得二弟家过份,她看了看林父,鼓起勇气道:“老伴,我看三儿说的没错,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帮衬二弟家,自己家反倒是越来越败落,真的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也该好好过日子。”
虽然已经对自家弟弟家产生不满,可林父还是很犹豫,毕竟林老太一直在教育他:“做哥哥的就要让着弟弟照顾弟弟,如果弟弟的要求没有满足,那么你就是不对,会遭天谴的!”
最后,他对林香和林母说:“行了,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
听到他这话,林香挺失望的,本来想着林父是一家之主,而且比软弱的林母也相对硬气,却不想赞同她想法的确实软弱可欺的林母,而相对硬气的林父却是以这样的答案搪塞了过去。
不过这也算是进步,至少林母已经站到了她的阵营,而林父有些摇摆不定,只要她能够坚持,改变林父的想法定不成问题。
可怜。
林母没有什么手艺,前几年林父的手艺还能够谋生的时候,她就在家里打理自家的几块田地,当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可是后来林父的手艺被高科技取代,她没有办法,也就跟着林父出去做做肖,多少挣一点。
所以说,现在林香娘家的生活很是拮据,林香在外面找了半天,除了昨天剩下的鸡汤,没有看到半块肉,其他全是自家种的。
第65章 林香女儿陈楚楚的番外()
我这个人自卑又敏感,虽然平常看不出来,看起来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但是我爸爸却看出来了,有一次和他闹矛盾了,他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说。
他说,曾经你的姐姐也是和你一样天真可爱,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歪了,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所说的天真烂漫,大概是他和我妈妈还在一起的时候,他这个爸爸还没有找小三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自从他找了那个小三之后,他将我扔在大伯父家不管事,后来同父异母的妹妹大了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出生,我这个大女儿就有作用了,可以带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才把我接到他的身边,美曰其名地带着,但实际上就是给他的二女儿找了一个可靠的保姆。
那个时候我十二岁,他不许我叫爸爸,让我叫他做叔叔,多么可笑啊。
每次同学问我为什么你没有跟着你爸爸的时候,我总得扯一个谎,然后那个谎言越来越大,几乎把我都给吞没了,然后这就成了习惯。
我这一辈子后悔过无数次,可是有两件事情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一是帮爸爸撒谎,说他没有小三,最后小三生下孩子,事成定局,爸爸和妈妈离婚。
二是关于我那个暗恋对象,那个从初中开始一直持续到至今,每次回想起来都可以让我心痛的那场暗恋。
其实我今天很想讲讲我妈妈,她是我这辈子对不起的唯一一个人,可是现在脑子很乱,妈妈去世不久,我觉得需要冷静,所以先回忆我那段可以说是我自作多情的那场暗恋。
1。
对于同桌苏轩,我一直保持着半吊子的态度。
原因有三,一是他是初三二班稀有帅哥之一,如果我与他的关系过于亲密,也许我会成为全班女生的公敌。二是我可是一个乖乖女,可不想在初中快结束之际来一充轰烈烈的早恋风波,这样会被大伯妈拍死的,三是,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死党兼闺蜜小朱的暗恋对象,所谓朋友之夫不可欺,所以我和苏轩必须保持纯洁高贵的距离,决不可跨越雷池一步。
这是故事的开始。我以为这种高贵纯洁的距离会一直持续到初三毕业,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
对于苏轩那种上课没有人说话就会比****还痛苦的家伙来说,我想保持距离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我还记得那天下午天气晴朗,第二节课是有牛。**之称的政治老师的恐怖政治课,班上寂静一片,连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清晰地听见。浑浑噩噩地上了半节课,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左手肘被轻轻碰了下,我疑惑地转头,正好看见他单眼皮眯眯,唇角微勾。那模样,真的很帅,即使我非常不想承认。
他将笔敲了敲笔记本,我朝着他的笔记本看去,那上面用黑色签字笔画着一个棋盘。他在边上写了几个字,喂,好无聊啊,玩五子棋呗。
我摇了摇头。这点我太清楚了,如果被有牛。**之称的政治发现的话,估计我们两个的末日都到了。
他依旧是不依不饶。最后没办法,我拿起笔打算敷衍他几盘就算了,没想到他的技术超出我的想象,几盘连胜,他笑着嘴都歪了,单眼皮眯成一条线。他的表情让我十分不**。不知觉中,我已进入状态,整个身子侧着,专心致志地盯着用签字笔画的棋盘。
“哎呀,又输了。”我叹息了声。
“喂”他突然放下笔,朝我使眼色。我疑惑地盯着他,“什么事?”
“什么事?你们两个倒玩得很开心嘛,五子棋啊。”笔下的笔记本突然被抽走,我不禁倒吸口气,抬起头,有牛。**之称的政治老师正站在我的桌前,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和苏轩大战五子棋的战场――笔记本。瞬间,我仿佛从高高的悬崖直直摔入深渊。
“啧啧,十六盘啊。”牛。**政治老师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瞧了瞧我们,“那么就老规矩吧,鲁迅的孔乙己每人十六遍。”
突然有种错觉,深渊底下原来还插着木桩,我被刺得鲜血直涌,甚至感觉到灵魂与*正在分离,我的娘啊喂,十六遍孔乙己我干脆去死了算了。
悄悄地看了看苏轩,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让我张狂,他怎么可以这么镇静?!他的镇静让我想震精!
“相对于五子棋,我认为抄孔乙己更能促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叮――下课铃忽然响了,素有牛。**之称的政治老师将笔记本扔到我的桌上,扬起幸灾乐祸的微笑,转身走出教室。
教室里瞬间讪笑一片。
我羞愤地低下头,苏轩突然凑过来,说:“嘿嘿,楚楚猪。别怕别怕,我会为你分担一些的。孔乙己可是我的家常便饭。”
我抬起头看来他一眼,他笑得很灿烂,不是以往那种慵懒的笑容。
我撇撇嘴,“但愿你真的帮我分担啊。”
果然,他说得分担是我意料之内的浮云,他仅仅帮我抄了几段就溜了,于是我熬了一个通宵才把那十六遍孔乙己搞定。我边抄边把他的名字放在心里狂骂一百遍。同时我也更加确定对此人不能心软,必须保持100%的纯洁高贵距离。
第二天,一来到教室,就看到他趴在后桌聊天。我撇撇嘴,将椅子拖出来把书包放在上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楚楚猪,你抄完了没?”见我一来,他立马凑过来,“十六遍孔乙己喔。”
“你说呢?”我没好气地应了声,“还有别叫我楚楚猪!”明明都不熟,却还偏偏取这种熟络的讨厌外号!
“你该不会都抄完了吧?”他夸张地笑了起来,“牛。**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才会这么说的,过一会儿就忘光啦,哈哈,楚楚猪果然是猪哇,好笨!”
我可以理解为我被耍了么?沉下脸,我气愤地大吼,“喂,你很过分耶!”
他笑得快要岔气,平常的那种慵懒帅哥型笑容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想我应该很生气很生气,可是却没有,虽然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可是我却一点都不生气。
小朱问我,你是不是看上苏轩了?
我边走边看着篮球场上渺渺无几的打球学生,心不在焉地回答:“怎么会喜欢他嘛,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小朱咬着棒棒冰歪着头看着我,那模样很可爱,“我感觉你最近和他走得很近,不要骗人喔。”
“那是你的错觉啦。”我转过头拍拍她的背,扬起大大的笑容,“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永远都不会喜欢啦,而且那是你的菜啦”
后面的尾音我拖得很长很邪。恶,小朱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她用力拍我一下,“别乱讲。”
我嬉笑着躲开,她在后面追,我怎么觉得我自己笑得那么假呢?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我知不知道有种感情叫做日久生情?即使一直刻意地保持我所认为的纯洁高贵距离,但我和他,已经同桌了差不多一个学期,即使没有刻意关注,即使不想知道,他的事情我还是会很了解。
同桌之间,知道彼此的事情总是会比其他人多,是吧?那种异样的感觉不是喜欢对吧?我怎么可以喜欢他呢?
六点过后,学校的人就渺渺无几了,我抱着书本缓缓从教室走出来。
已经转秋了,这个时候天就有点昏昏沉沉。我抚了抚刘海,心情有些烦躁,一个人值日整个教室真的不是一般的累。
出了校门,通往大路的小马路尽头站着一个人。我仔细地看了看,身影有些熟悉,待越走越近。眯眯的单眼皮,微勾的嘴角,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拽拽的表情。
是苏轩。
我慢慢走过去。
“楚楚猪。”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啊?”我看着他,嬉皮笑脸地问:“是不是在等女朋友啊?”
他挑起眉,“等你啊,嘿嘿。”
“怎么可能嘛,等我干嘛啊?”
“没干嘛,就是等你呗。”他拍拍我的头,嘴角漾起坏坏的笑容,“怎么那么晚啊。”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我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用力拍开他的手,我故意板起脸,“喂喂,少贫嘴了,小心抽你啦。”
“在等李仔啦。”他扁扁嘴,下巴朝大马路的左边努了努,“他去买东西了,还没回来。”
噗――
我不由笑出来,“你不会和他一起去吗,等在这感觉好傻啊!”
“猪才是傻的好不好?”他好笑地看着我,“楚楚猪。”
“喂――!”我撇撇嘴,越过他朝走边走去,“不和你扯了,我回家了。”
走了一段路,他小跑着追了上来。
“我觉得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