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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惊讶道:“那少了的药材怎么办?”
“你放心,银两不怕,就是得拜托你找回来。”君卿安弯弯眼角。
太医觉着这银两仿佛有点像封口费,却也领教过那琰王殿下的手段,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接着听到君卿安说道:“还有,我想请您帮我诊诊脉……”
……
直到这日晚些的时候,慕北琰方醒来。
探向身边的情形时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慕北琰掀开被子,捏捏额角,她……会不会又趁机溜掉了。
无妨、无妨……那他就负责将她找回来。
刚跻上鞋,却听到启门的声音。
君卿安开口:“慢着,你别过来,我走过去。”
便见着她端着一碗汤药而来,慕北琰笑道:“哪里来的药?”
黑了脸色,不是那太医……
“猜的不错,这太医的医术也真是精妙,我瞧他的看诊记录,似乎用药十分切中要害。”
“渺渺,我能不能自己煮点药……”十分害怕这太医会捣什么鬼。
“不行。”君卿安关上了门,“否则这里你再也休想进来。”
慕北琰一怔,便见一双绣花鞋映入眼帘。
将那药递给他,寻了凳子坐了下来。
慕北琰屈服于她的淫威,咽下了药汁。
“还真没有见过一个医圣这么讨厌喝药的。”君卿安掩唇笑道。
“常年碰这些药材,所以十分嫌弃。”慕北琰咂咂舌,去寻了水喝。
“我倒是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君卿安笑道,“此言当真?”
“确实是……因为当时本就神志不清楚了,又怎么能确保自己的病情诊断,感情用事也未可知。”
“放心吧,以后有我,不会让你出现今日的情形了。”
“这话不应该由我说么,渺渺?”慕北琰缓过劲儿来。
“我倒是觉得,某人瞒我瞒的好苦。”
………题外话………花落萧瑟时,心寒己不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朕相信,先皇的眼光。(3000+)()
第一百二十八章
慕北琰抬起头,却看到她满脸的水泽。
“渺渺,我何时瞒过你了?”
君卿安响起今日午时替他煎药时的种种。
而这时他的侍臣锦时在屋子外徘徊半晌偿。
君卿安瞧了瞧火候,叫住他。
“锦时,你可有话对我说么?撄”
锦时咬咬牙,主子这次你真的要好好感谢我,不能再被自己折磨了。
“卿安姑娘,那锦时便告诉你事情罢。”
“什么实情?”
“主子他,并未害你们的孩子……”
君卿安一怔,身形晃了晃。
锦时上前扶了扶她,却被她摆手拒绝。
“想来您也发现了主子手上的伤,当时您被病痛折磨,主子一直以来都不想让您知晓,害怕今后的种种事情会让您更加犹豫不决。”
“所以那时候,他惨白的脸色,并不是因为君卿尹的离开?”
锦时点点头,“主子也从未和君卿尹单独说过什么话……主子一直爱的,记挂的都是您啊。”
“因为害怕您的病情恶化,不远万里去北漠,您可知道,当时因为他失血过多,一路上昏昏沉沉……属下当时怕极了,却无计可施。”
“可在北漠见到您的时候,却发现了那北漠王对您的呵护备至。”
“主子觉得自己是时候退出了,却抵挡不住对您的思念,所以当晚便去您的房间把脉。”
“得知了那孩子的存在之后,主子既是欣喜,又是害怕……因为如果要强行把孩子留住的话,就算生下来也会夭折,可您却会因为血崩而死……”
君卿安脑海中忽然间略过他那日的眼眸,那沉痛又包含着众多复杂情绪的眼神。
她将那定义为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狠绝……
“可既然您选择了保住它,主子便只能接受这一现实。”
“可您当时,已然选择了怀疑他……”
“主子害怕因为自己这一选择让自己追悔莫及,心里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那时您已经做出了选择,主子想就这么退出也无什么不好的,无非是今后要多些时间来忘记您。”
“谁知那完颜宥,却成为了挑起这一事端的引线。”
“主子竟觉得庆幸,费尽毕生所学将您救回来……”
“谁知那一脚,却不仅将他的希望摧毁,甚至让他许多日都难以下床。”
君卿安想起当时的愤极,那一脚恐怕她没少费尽力气。
可他却说,可他却淡淡开口:“渺渺,小心脚疼。”
在那时,他竟然念想的还是她。
君卿安擦擦将要吞没自己的后悔,“锦时,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谁知锦时却跪下身来:“卿安姑娘,锦时请求您,请求您和主子一定要好好的,怜取眼前人,莫等今后垂垂老矣后悔今日所行。”
君卿安点点头,而身后的药罐,却已然倾吐着层层的热气。
……
君卿安从回忆之中回过神。
起唇道:“瞒的我好苦。”
慕北琰捶胸顿足:“谁叫他那么多嘴的,这些话当然应该我来说。”
君卿安将慕北琰的手放在脸颊:“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我也等你这句话等的好苦。”慕北琰捏捏君卿安终于有些肉的脸。
“谁叫你不早说的。”君卿安泪水止不住地淌。
“我在等你。”慕北琰擦擦她的泪水,“都是曾经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君卿安不语,还是这么静静地瞧着他。
“无妨无妨,咱们有的是时间,还是得多谢那个孩子,他来的如同一个意外,而我却认为他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惊喜。”
“谁要给你延续你家的皇室血脉了。”君卿安笑道。
“是谁说的好好过日子的?”慕北琰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可都记住了,这次,你赖不掉我了。”
君卿安点点头,给他掖好被角。
慕北琰攥着她衣角:“你要去哪?”
“去给王爷端盆洗脚水来啊。”君卿安拍拍他攥着衣角的手,“叫王爷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慕北琰笑道:“行,以后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君卿安弯弯眉,“好啊,放马过来。”
……
君卿安收拾碗回小厨房的时候,突然间有张纸条掉到了地上。
君卿安脑海中灵光一现,这纸条仿佛是……君越递给她的。
君卿安将纸条拆开一看,却大惊失色。
事到临头,却有些犹豫了。
莫非是注定。
总是带给自己希望的同时又将自己所有的后路都摧毁。
不论怎样,就让她好好陪陪他,他们已经,欠缺了太久太久,怎么能够补得回来。
就算时间已经不给她任何机会。
突然间有些恨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仅仅只是一个红娘,没有这么多的羁绊,不知还能否遇到他,能否有这么多的因果。
……
凤琉皇宫,天牢内。
“你确定她会帮你?”完颜宥勾唇笑道,“如今你在她眼中仅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因为自己的皇位之路,就将她的母亲伤害的体无完肤。”
“朕还有最后一步棋,就不算输。”
“还是好好熬过这次砍头再说罢。”完颜宥摇摇头,“慕北琛如果真杀红了眼,我们便都没有回转之地了。”
拓跋承问道:“慕北琛如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之人的话,又何必留慕北琰在,毕竟慕北琰虽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但却在凤琉更得大臣的支持。”
“慕北琛的居心,倒是真难揣测。”
猜不透慕北琛此番行为的还有君华裳等人。
经此一事,君华裳也不敢回永王府了,恐怕给这只暗卫带来更大的麻烦。
“永王所说的情况属实,前日你们瞧到的那侍卫本就是察觉了你们的行动才如此部署的,就等你上钩呢。”沈弈分析道。
“不可不谓老谋深算。”小顺子适时地插了一句嘴。
“沈统领,子乾,他还好么?”
“他如今正积极地联络曾经的部下,希望能够纠集些兵力与慕北琛殊死抵抗。”沈弈开口道,“他叫你放心他,还有那张休书,早就被他撕毁,证据留不了,君越找不到,恐怕这纸休书是要死无对证。”
君华裳嘿嘿干笑了几声:“那他们所张贴的皇榜说了些什么?”
“说要三日后在菜市场处斩君越,以儆效尤。”
“如今我也有些觉得他有些咎由自取了。”
“我此番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子乾看住你,至于君越,与我无甚关系,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便不画蛇添足了。”
“恐怕我们如今还是得依靠你去联络联络皇表姐。”君华裳眨巴眨巴眼睛。
“这个自然没问题。”沈弈抚额。
“也不知皇表姐此番境况如何。”
……
凤琉皇宫,正阳宫内。
慕北琛转动大拇指上的扳指,看着伏在地上的人。
“锦时,北琰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禀皇上,琰王殿下只是近来有些累着了。”锦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是不是只有朕赐那君卿安一杯毒酒,你才会吐露实情?”
两日不来早朝,这次议事竟然直接回绝。
其实他还是有些私心在的,他看着台下将心眼儿深藏于心的诸位大臣,只觉得心里不着边际。
北琰在的话,他多少会镇定一些。
“既如此,就请您赐死臣下。”锦时开口道,“主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就请您成全罢!”
他也曾有过心爱的女子的,可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她。
他亲眼看着主子与卿安姑娘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
见过主子的撕心裂肺,见过卿安姑娘的不得已。
既然喜欢,就何必纠缠。
“更何况,主子您,其实也是有些喜欢卿尹公主的罢。”锦时敛了眉眼。
慕北琛勾勾唇:“你倒是知道的真不少。”
锦时笑道:“多谢陛下赐我一死。”
“朕,不杀你。”慕北琛开口道,“总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长了,试问一个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推上断头台的人,两个人还会长相厮守么。”
“皇上,您……”
“北琰,将来你一定会感激朕的。朕相信……先皇的眼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过日子嘛(3000+)()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凤琉皇宫内,君卿安寻着那张纸条找到了所说的密道之处。
其实,离得并不远,因为就在落尘宫与卿华宫之间。
从表面上来看,仿佛就是个久无人经的屋子一般。
君卿安拢了拢衣袍,伸手在那玄关按了下去偿。
便见那扇门有了些许变化。
却露出一把嵌了锁孔的机关来。钥匙?还有钥匙…撄…
君卿安摩挲那张字条欲发现别的线索,却发现还有另外一小张字条。
“如若想得到钥匙,需要先救出为父。”
君卿安摇摇头,原来自己这父皇,还悄悄地留了一手。
君卿安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自从上次偷慕北琰的玉佩开启天牢,他便没有收回自己的玉佩。
如此一来仿佛她出宫也是轻轻巧巧的事情。
只不过,恐怕想逃便没那么容易了。
君卿安徘徊之间,突然想到一个人。
君卿尹。
再一次推开落尘宫的大门,君卿安却察觉出了不寻常的迹象。
她分明记得,君卿尹睡觉的时候,总会有亮一盏灯的习惯。
君卿安关上殿门,却听到了她凉凉的发问:“母妃,她……”
“你为什么要去天牢?!”君卿尹心知如此这个时辰只可能有她一人来落尘宫。
“卿尹,我……”君卿安慢慢走过去,想要向她解释清楚。
暗夜之中,却见她向自己扔过雕梅的青釉瓶。
君卿安挡了挡,那瓶子只是砸中了她的手腕。
接着便应声落地,梅花的碎片便依势落在了她脚边。
君卿安顾不上手腕的疼痛,依稀记得这瓶子,仿佛是她送予她的礼物。
“君卿安,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君卿尹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一国公主,仪态礼仪样样都学过,连笑容都是出自中规中矩。
这是君卿安第一次见她落泪。
君卿尹已然落不出一滴泪,只是低声地呜咽。
“枉我之前,还一直认为你是个好心人,还向着你为你说好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三番五次地搅乱我的生活。”
“我不知你还究竟想要些什么……慕北琰,他如今已然是你的了,你若嫌不够,大可来取我的命,为何要加害母妃……”
君卿安俯下身,取出手帕将那碎片一片又一片地捡起。
“如今的你,仍然被蒙在鼓里罢。”君卿安开口道,“你可知,我的母亲,便是为淑贵妃所害。”
君卿尹大惊:“这怎么可能?!母妃她秉性忠良,怎会无端地谋害于你们母女……”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进宫来的时候,脸上的伤痕?”
君卿尹迎着月光,看到了君卿安惨白的脸色。
“淑贵妃秉性忠良?如若不是她,我大可以不必来这宫廷之中与你们讨个说法,我君卿安向来睚眦必报,此番我没有手刃仇人,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一定是有原因的……”君卿尹跌下床榻来,“母妃她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那好,现如今我还有……他的玉佩,你大可进去天牢与父皇问清楚。”
不久之后,君卿尹便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君越望着两个女儿,心中却不知从何说起。
“就当是父皇求你们,再饶了父皇这最后一次。”
君卿安起唇:“处斩的旨意已发,如今我们需要的是与援军接触的机会,所以,父皇的钥匙,还请交还与我们。”
君越扒住栏杆:“如若你们事到最后,还是没有来救我,那我就连最后一张底牌也交代出去了。”
“事到如今,父皇仍还是在乎自己的存活么?您身为一国之君,想的不应该是如何复国扶危……”君卿安讥笑道。
“那你呢,身为一国公主,你的使命呢?”君越目眦里全是红色的血丝。
君卿尹摇摇头,这样的父亲,她从未见过。
完颜宥看不下去了,“这样只会耍嘴皮子的帝王,究竟是如何登上皇位的,还不如索性将他一手刀劈晕,取了他的钥匙逃之夭夭。”
……
最后,君卿安还是拿到了那钥匙。
因为听了完颜宥的劝告,君卿安把方才的碎片横在君越脖颈。
君卿安出了天牢开口道:“我将这钥匙给你,如果你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我不拦你,如果你要去寻求兵力的帮助,我……做你的内应。”
君卿尹抹了抹眼角,“如若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自有主张。”君卿安收好了手帕。
而这时候,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
月光映照下,却显现出了那只用金线绣好的龙服。
……
凤琉皇宫内,卿华宫内。
慕北琛听到门启合的声音,睁开一只眼又闭上。
君卿安悄笑道:“怎的还不睡?这都什么时辰了。”
“你犯规!我分明藏得好好的。”慕北琰伸手拉她到床榻上。
“算你赢好了。”君卿安顺势躺了下来。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也挺好。
君卿安拆了头上的钗环,放在床头,拉开他的被子。
却被他伸手摁住,“不行,如今不能过病气给你。”
君卿安向来用事实说话,直接逮着空就钻了进去。
“睡吧睡吧,你已经那么久没去上早朝了,小心说闲话。”
“本王现在可是病号,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慕北琰伸出左手略过她的面颊,“如今仿佛有些忘记当初你戴面具的样子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你还提它作甚。”
“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张面具底下,会是这样一副倾城之姿。”刚说完便被君卿安招呼了一巴掌。
这下终于清静了。
昏昏沉沉却听慕北琰说道,“我多么希望,这是真的。”
接过君卿安怀里的玉佩,压到了枕头底下。
……
近几日以来,慕北琰总觉得面前的君卿安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半步也不离开他,甚至还强迫他去宫里的四处转转,美其名曰要将以往的十几年都补上。
有幕僚说琰王殿下实在宠爱自己的姬妾,也有幕僚说琰王殿下实在是好兴致,却总能在宫里发现这二人的身影。
慕北琰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如今的君卿安为何会如此想去外边散散心。
莫非是以往被困起来的时间太少了么?
而且近来她频频走神的次数,实在是越来越多。
起初慕北琰还担心是不是将病气过给她,却被她一口否决。
但慕北琰心中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几乎越来越强烈。
直到处斩叛军的前一日的庆功宴上,他端着酒杯的手忽的一顿。
他急匆匆地出了紫光阁,早些时候等候在那里的轿辇正打算动身时,却发现琰王殿下已然先于车辇跑了出去。
生平头一次觉得,卿华宫怎的那么偏僻,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慕北琰却觉得周遭静的可怕,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将那门打开之后,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
慕北琰开口道:“为何不去里边等我?”
便听她说:“想早日见到你。”
慕北琰悬着的心落了落,竟忽略了她有些抖的双手。
“开什么庆功宴,这都快临近年关了,还来这些有的没的。”慕北琰牵起她的手摩挲,“还美其名曰除旧迎新。”
“近来忙着处理这些事情,一定累坏了罢?”她从他手中抽出双手,“我去给你做些饭食,宴会上都是敬酒,这样下去一定很伤胃。”
慕北琰眨眨眼,“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