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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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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准得要一两个小时吧。”兰德尔埋怨说。 
  “你先冲个澡,穿好衣服。”她开始走到隔壁的小客厅去。他们这间小客房是在去往法国的一艘客轮的上等舱中。“你知道,船上有份报纸,上面说8A频道有一部介绍伦敦的风景纪录片,我可不想错过。”达丽娜很高兴船上安有闭路电视,整天都在放电影,她不会让旅途很寂寞的。 
  他向包舱的窗口望去,然而棕色的窗帘还拉着。他叫住她,“达丽娜,天气怎么样?” 
  “太阳正要露面,”她在隔壁回答,“海平静得像玻璃,” 
  他支着肘,环视了他们的特别包舱。屋里放了两张床,两床之间放了一只长长的四屉金属柜,柜上靠他这一头放的是一部白色的电话机,她那边是一盏白罩台灯。棕条扶椅上扔着她的内衣——薄薄的奶罩和内裤。他的床脚边,高高的梳妆台的镜子前摆了一张艳黄的椅子。 
  他倾听着客轮的发动机的震颤声,还有海水分合的声音。然后他听到起居室里闭路电视的声响以及播音员的嗡嗡声。 
  兰德尔又倒在床上的枕头里,开始重温从纽约去南安普敦这段日子,这已近5天了。 
  当他同意做《国际新约》全书的公共事务时,他并没打算带达丽娜·尼科尔森一起去。他原想和惠勒一起去,这样可以集中精力去了解他应知道的背景和他答应做的工作。可达丽娜对这样的旅行太疯狂,太想去了。倒并不是她会占用他太多的时间,只是她无休止的闲聊与不断的房事诱惑会让他迷惑而忘了自己的目的。还有,她的在场会让他很尴尬。惠勒和为他工作的人,就是那些专家、学者和理论家,那些和阿姆斯特丹的“第二次复活”有关的人肯定不会与像达丽娜一样的女人有共同语言。兰德尔猜想,她在那群人中就好像脱衣舞女在基督教集会上表演一样不合适。 
  也并非达丽娜看起来犯贱,而是因为她显得有点媚艳、轻浮,又不用脑子,不分场合瞎来事。其实,她很有魅力,很性感。她高挑个头,有着超级模特般美妙的身段,非常苗条,但她的乳房并非如此。她的双乳坚挺丰满,穿低胸衣服时,很明显仿佛藏不住,很不安分地像要溜出来。她留着一头齐肩的棕发,她那蓝色的眼睛深陷着。她两颊消瘦,皮肤白皙,她的樱桃小口配以丰满的双唇.她走路时好扭动,身体的诱人部位总是向两侧摇摆,吸引着男人们的视线。她有着一双兰德尔所见过的女孩中最修长的腿。 
  他结识她后,她给了他所需要的一切,但他却不想在如此让人兴奋的旅途中带上她作伴,他想对要去着手进行的任务忠于职守。 
  他曾给过她每一个选择。由于他在那边只呆一两个月,而且他在此期间会很忙,无暇顾及她,他求她回堪萨斯城去拜望她的父母、家人和中学朋友。他不在时也会为她的一切支出付钱,他归来时她可以再在纽约与他相会。可她就是不干。他让她去洛杉矶和拉斯维加斯玩,或是去夏威夷度一个月假,或是去南美旅游六星期。可答复却是:“不,不,不要,史蒂夫,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行我就自杀。” 
  于是他叹了口气,他投降了,指派她为秘书,他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他们的关系仅限于此,最后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事实上,带她去也有些优点。第一,他讨厌独自睡觉,那样即使喝了酒也会感到孤独。达丽娜是个妙人儿,能给他消除孤独。 
  启程前那个星期,除了决定是否带达丽娜一起去以外,还有几件其他的私事要作决定。他那会儿日理万机,从黎明到午夜不停地忙,安排家里和办公室的事务。惠勒告诉他奥斯提亚·安蒂卡那桩石破天惊的发现,即首次不可抗拒地重新确立基督的那桩事之后,他一直受好奇心的煎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一秘密发现的每一项细节。惠勒却故意拖延。他告诉他说,在横渡大洋时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了解得更细,等兰德尔到阿姆斯特丹后,还会有详细的东西等着他去看。兰德尔很想告诉万达、乔·霍金斯和他的职员们他们的新业务,但他答应过惠勒保持缄默,一直到《国际新约》全书上市,出版商们同意,他才能说出去。最主要的是兰德尔想把这一消息告诉他的父亲和汤姆·凯里,因为他感觉这一震撼地球的消息会让他们每个人都吃惊的,然而他发誓过要保守秘密,他也只能如此。 
  每天他都给奥克城打电话,跟他母亲或是克莱尔通话,她们让他放心,说他父亲虽然仍然部分瘫痪,却在逐渐恢复元气,慢慢好转起来。他给旧金山打过一次电话,他艰难地向朱迪解释说他让她夏天来纽约呆两星期的计划不得不推迟。他告诉她他临时有特殊任务要出国一趟,但他许诺说他们在秋天一定聚聚。然后他让女儿请妈妈接电话。他想知道巴巴拉对离婚有没有改变主意。巴巴拉平静地回答说没有,还说下周要和一个律师见面。很好,兰德尔冷冷地告诉她,他会让萨德·克劳福德处理一切的。 
  第二天早晨,兰德尔跟克劳福德商量了一下,并大致分析了他的案子。他的这位律师持持两边的花白胡须,努力想说服兰德尔不要告诉他的妻子。他见兰德尔毫不妥协,只好极不情愿地为法庭做一些非做不可的记录和准备工作。那一周,他一连几次和克劳福德及奥格登·托里的两个律师会面,就有关卡斯莫斯企业购买兰德尔公司的几项未解决的事情作了最后的交涉。兰德尔痛苦地决定给华盛顿的吉姆·麦克洛克林打电话,与他安排一次会面。兰德尔至少应该告诉他自己为什么变卦,拒绝“雷克尔协会”的帐户。吉姆不会理解的,但他必须做出努力。不幸的是,吉姆·麦克洛克林被派以极保密的任务离开此地而无法与之联系上。近几个月内他都不会回华盛顿来,兰德尔只好留电话让麦克洛克林给萨德·克劳福德打电话。除此之外也别无选择了。麦克洛克林只有用最糟的方式了解这一坏消息了。 
  该启航那天,史蒂夫·兰德尔最终心情变得开心起来。 
  如今,他躺在舒适的特等包房的豪华床上侧躺着身子。电话机旁搁着达丽娜一路上搜罗来的一堆纪念品和小玩意儿。兰德尔伸手越过电话机拿起列有自上船以来船上每日活动的单子。共有5本,每本4页,前两页用英语写,后两页用法语写。4个上写的是过去4天的活动。第五本列出了今天的节目。明晨就什么也没有了。因为他们天刚破晓就可以达到南安普敦。 
  兰德尔展开这些像是大扑克牌的单子,才发现上面并没有太多内容。不过总的来说他对这次旅行还是满意的,既好好休息,又很刺激。只是第一天上船后不久到开船之间有一个让人很不舒服的经历,其余可说非常完美。 
  他察看着第一天的日程表,表的最上方写有“法国航海公司”,饰以自由女神像和艾菲尔铁塔,标明了是第一天。 
                每日活动 
                星期五,6月7日 
                下午6时钟表拨前15分钟 
                下午2:30  从纽约启航 
                  4:00  音乐茶座 
  他把活动单放在一起,回忆着他自己第一天在航行的活动,那回忆像镜头似地闪过。 
  他们登上跳板,上到一等舱,他跟在达丽娜的后面。达丽娜打扮得很艳丽(她穿着透明的短上衣,连乳罩也没戴。腰间系了根宽皮带,极短的丝绸裙,黑色长筒袜,显眼的高帮皮靴),引得其他男旅客和船员盯着她看。他们被引到乔治·L·惠勒私人房间的旅途宴会上,宴会厅就设在豪华剧院入口旁。 
  惠勒的妻子带着他们的儿子去了加拿大的别墅,因此这一宴会并非社交礼仪性的,而是商业性质的。这间私人房间里满是欢似天使的男子和从教会出版界来的救世军的甜蜜的太太们。其中有些是兰德尔以前从未曾见过的新面孔,一看便知一定是教授或理论学家一类的人物,而且大多数带着他们中年的妻子。达丽娜挽着他的胳膊走进房间后,穿着白制服的侍者立刻把香槟送给他们。接着他忙着和熟人打招呼,同时介绍他的“秘书”,兰德尔注意到内奥米·邓恩站在离神采飞扬的惠勒不远的地方。 
  兰德尔刚要向她走过去,惠勒已发现了他并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一次创历史的旅行,史蒂夫,历史性的!”他宣称,“这位漂亮的女士是——她是你的秘书吗?那个你告诉过我的小姐吗?” 
  兰德尔紧张地做了介绍。看来出版商绝对是被达丽娜迷住了。他是事先从托里那里了解这个女人的。“你是在替上帝做事,尼科尔森小姐。你帮助兰德尔先生就是为整个人类服务。我想你在这怕是谁也不认识……史蒂夫,我把你可爱的女士介绍给大家,你不介意吧?” 
  惠勒带着达丽娜走开了,兰德尔一时间发现自己单独和内奥米、邓恩在一起了。她很有风度地站着,很拘谨的样子,背靠着墙纸,慢慢地喝着香槟。 
  “你好,内奥米,我能叫你内奥米吗?” 
  “当然,我们将并肩工作呢。” 
  “我希望如此。你真好,能来送我们走。” 
  她笑了。“抱歉,可我并不是来送你们的。我是陪你和惠勒先生一起走。” 
  兰德尔没有掩饰他的惊讶。“乔治可没提过,我真高兴。” 
  “惠勒先生出远门总带上我。我是他的记忆库、百科全书和新约的便携词语索引。惠勒先生对出版业务了如指掌。但要查《圣经》背景知识就靠我了。旅途中我也是你们的顾问,随时愿意为您效劳。” 
  “我真高兴,太高兴了。”兰德尔说。 
  内奥米饶有兴趣地研究了他的表情。“真的吗?”她看穿了他,“我最好还是到处转一转,明天下午我们就要开始上第一课了。” 
  5分钟后,惠勒把兰德尔拖到屋角,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你得见两个大人物,这个人对我们的将来很重要。他们知道我们的秘密,当然,也很支持。他们其实是该项目的一部分。没有他们我们会孤立无援。一个是美国圣经协会的斯通希尔博士,另一个是国家教堂顾问会的伊文斯博士。” 
  斯通希尔博士,这位美国圣经协会的代表,头上秃了顶,面色阴沉,有点刚愎自用,对统计数字很偏爱。“实际上美国的每所教堂都在支持我们的工作,而且对我们进行经济援助,”他告诉兰德尔,“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分发《圣经》。每年我们都为下属会员教堂提供没有注释或评论的最新版本。我们出版《圣经》,或是《圣经摘要》,用1200种不同的语言。最近,仅一年中,我们与美国圣经协会一起在全世界发行了1。5亿本《圣经》。请注意,是在仅仅一年中。我们对此很自豪。” 
  他表现得像只骄傲的公鸡,就好像本人发行了那1。5亿本《圣经》似的。兰德尔不知说什么好。“令人印象深刻。”他含糊地应付了一句。 
  “全世界都接受是有原因的,”斯通希尔博士说,“《圣经》是为所有人和所有时代而写的。也许就像格雷戈里教皇所说,《圣经》就像一条河,大象可以在里面游泳而小羊羔也能涉水而过。那位十六世纪的格雷戈里,你知道吧。” 
  兰德乐当然知道,他的头开始发晕。 
  “有了这一发现,新约更加辉煌。”斯通希尔博士还在不知疲倦地唠叨,“我敢预言,我们协会发行量也将会有10倍的增加。迄今为止,《新约》共有7959种版本。可是有了那部分——天哪,我还不敢直呼其名的新发现——有了那部分,以后的版本将会掀起对我主崇拜的新热潮。在詹姆斯王的钦定本中,耶稣只说了36450个字。可现在,现在——” 
  现在,兰德尔只想有人能帮他离开这位口若悬河的大博士。 
  几分钟后他借口找水喝而溜走了。可不一会儿又被惠勒抓住去见国家教会顾问会的头儿伊文斯博士。 
  伊文斯博士要好一些。他的头发半脱落,表情也一点不阴沉,说话很有分寸,不让你感到过分热情。他比较讨人喜欢,说的话比那位斯通希尔博士说的数据更让兰德尔感兴趣。 
  “国家教会顾问会,”伊文斯说道,“是美国三大教会——新教、东正教和天主教下的33个教堂布道团的官方代办机构。没有我们在后台撑腰,任何一本新《圣经》都不可能取得极大的成功。对于惠勒先生那项计划,一开始我们就给予支持,同时对于蒙蒂教授在基督教史上这一具有重大意义的考古发现,表示十分满意,再没有什么能与之相提并论,其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以色列死海发现的卷轴和埃及哈马迪村发现的纸草的文献。这一发现的全部意义目前还难以估计。” 
  “什么是它的全部意义?”兰德尔问,“当然了,它首次证实了耶稣确实存在过。” 
  “哦,那不算什么。”伊文斯说,“毕竟只有主要在德国的少数几个疑问学派曾否认和怀疑耶稣这样的人存在。事实上大多数研究《圣经》的学者们从没被耶稣的存在过多地引起困惑。我们一直相信我们的救世主也曾有过像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历山大一样辉煌的生命。亚述人和波斯人对他们著名的领袖留下的信息并不多,然而我们从没怀疑过他们的存在。至于耶稣,我们对自己说,他活动的范围有限,他的生命也实在太短,他的追随者们是普普通通的人。因此我们不能期望对一个乡村布道者还会有人给他创造寺庙或塑造神像。在耶稣生活的那个年代,即便是他的死也是微不足道的。” 
  兰德尔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些。“你真觉得是被忽视了吗?” 
  “他死的时候吗?当然。从罗马帝国立场来说,在耶路撒冷对耶稣的审判只是一个小地方的一起扰乱社会秩序的事件。类似此类案件,在罗马何止几百起。即便我们看有关耶稣的审判过程的报道,对我们今天来说其价值也只不过是公元30年一篇例行公事的报告而已。兰德尔先生,很多研究《圣经》的学者对凡能搜集到的任何了解耶稣的人所提供的信息文字材料,都感到异常惊奇和幸运。然而在各种福音里,我们的确得到了这样的证词。法庭一向依靠证人的证词作为事实的依据,福音上也就把这种证据给予了我们。学者们都了解有关缺乏耶稣身世的详细情况的原因是,那些证人并不重视耶稣的身世和他救人的事迹。他的信徒们也觉得不必去记载历史,因为对他们而言,历史已到头了。他们对耶稣是什么长相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他的言行。他们觉得不必对耶稣作详尽的叙述以备流传后世,因为他们预料他不久以后就会在天上出现。但一些门外汉、普通人绝不会了解这个,因此怀疑的愈来愈多。在我们这个时代,凡是受过传记和历史教育的人,耶稣在他们眼里是不真实的,是民间故事里捏造的人物和神话里的人物,如同传说中的大力神赫尔克里士或保罗·布尼安一般。” 
  “所以现在有了新《圣经》,你觉得他们的怀疑可以消除了。” 
  “永远消除了,”伊文斯博士坚定地说,“新《圣经》一出台,全世界一切怀疑都将停止。救世主耶稣将被完完全全地接受。我们所得到的证据有力得就如他留下了照片或摄下了纪录片一样。一旦世人知道耶稣有一个弟弟为了防止人们怀疑,事先把关于他生活的第一手资料整理记录了下来;一旦人们知道记录有他升天的真实场景的手稿保存下来,世界将为之震惊,也必将会掀起信仰狂潮。是的,兰德尔先生,我们的惠勒先生和他的同事们将要介绍给这个世界的不仅仅会消除不信任,还将在人类心中种下忠实和希望的种子。多少世纪以来,人类就一直希望能信仰一位真正的救世主,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了。兰德尔先生,你将要开始的旅行将是难以忘怀的,我们都是。我祝你旅途愉快!” 
  兰德尔还是糊里糊涂的,想不明白新发现的全部含义,他喝了一口香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达丽娜·尼科尔森。 
  他找了一圈,发现她在门口附近。这时正好一位法国军官低下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她点点头,然后匆匆随着军官出了门。兰德尔对这一突然离去很好奇,他又倒了一杯香槟,边喝边想着去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他穿过来往的人群,来到外边的电梯处。哪儿也没有达丽娜的影子。他正准备去休息室找找,忽然看到她站在阳台大开着的窗户前。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正和一个年轻人热切地交谈着。达丽娜24岁,那位年轻人也就比她大一二岁,一件皱巴巴的旧衣服这不住他瘦骨嶙峋的身躯。他长着一头浅茶色的头发,剪成小平头式,硬硬地竖在头上,下巴胡须刮得过于干净。他好像在求达丽娜什么事。 
  忽然,他想起达丽娜曾与他开玩笑似地看过一张照片,兰德尔认出了这个年轻人,这位就是她过去在堪萨斯城的男友罗伊·英格拉姆。他曾是个会计,或者说至少计划去做这一职业的。还没等兰德尔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达丽娜已看到他了,她急忙朝他挥挥手,把那年轻人引进来见他。 
  兰德尔本来想法逃走,可是已经太迟了,那两人已经来到他面前。达丽娜握着一束栀子花。兰德尔真不敢相信这个季节还会有栀子花。 
  达丽娜面带开心的笑容。“罗伊,这位是我的老板,史蒂夫·兰德尔先生……啊,这位是罗伊·英格拉姆,我的一位来自堪萨斯城的朋友。” 
  兰德尔和他握了握手。“不错,尼科尔森小姐跟我说起过你。” 
  罗伊·英格拉姆显得局促不安。“幸会,先生。达丽娜写信告诉过我她和您的工作,还说要随您一起去欧洲为你工作。我——我想我还是顺路停停脚来看看她,祝她一路平安。” 
  “你真痴心,”兰德尔说,“从堪萨斯那么大老远的地方跑到这只为告个别。” 
  英格拉姆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我——我在纽约有点生意,而且,是的,对,谢谢。” 
  “那我就不打扰你俩啦。”兰德尔说,“我最好还是回宴会中去。” 
  兰德尔一旦平安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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