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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切也都是太子您逼迫我的。”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脸色马上黑了,然后说:“这么说,你还怨恨孤?”
“不敢,可是我认为我不杀伯仁,伯却因我而死。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我想太子你是躲不掉的!”时不凡说道。
李世民放下了这份文书,然后说:“你私自结交后妃事情,孤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孤想要知道,这份文书里面的官员那个你想要让你那个情人开设一个叫做钱庄的产业,可是这个产业却能带动很多。能让百姓富裕,能够形成一连串的效果,然后让我大唐蒸蒸日上。并且你也说通过这个钱庄,把各大士族和官僚那里的钱都存入了这个钱庄,然后作为放给百姓的低息贷款。然后让百姓尽快回复,甚至百姓恢复了之后促进了消费等等什么都。”
“虽然这么一大串流程孤王也不太懂,可是孤却明显从你的数据里面看到了很多。按照你的推演,如果按照这个数据流程,本来需要十年才能够达到的恢复水平,也许三两年也都能够达到了吗?”李世民问道。
时不凡回答:“是的,自古乱世结束之后,朝廷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休养生息,通过修养生息让百姓恢复生产。可是却没有多少朝廷明白,朝廷其实可以做的还有很多,不光是节俭和修养生息。其实节俭并非一定就让百姓真正的休养生息,其实让百姓快回复的方法有很多。而减税,还有各种所谓的与民修养生息不过是最被动最低效的一种。真正的高明之人,应该主动去探索如何尽快恢复,让朝廷通过各种手段刺激百姓更快的恢复,而并非是被动的如此修养。被动修养效果慢,而主动刺激,一年也许顶的上四五年都可能。”
“甚至,越是到后面越快。如果能够尽快恢复,使用了正确的手段恢复,那本来也许要五六十年之内才能恢复的,十几年都可以恢复了。这个也就是被动和主动的区别,被动度慢,主动度快!”
不过,时不凡马上说:“不过太子,这个主动施政休养生息,并非是什么人都能够明白的。必需要非常善于研究生产规律,研究百姓的各种财货交换规律,才能够真正的做得好。如果不懂这些,那最后反而不如被动。可惜,自古以来没有多少个朝廷懂得主动刺激的方法,这才被迫采用了被动的方法。所以,如果在负责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的情况下,那千万不要主动的去尝试。”
“你的意思是,孤也不懂?”李世民反问。
“是的!”时不凡直接回答。
李世民不高兴了,说:“那你比我更明白了吗?”
“太子知道当年的韩信带兵多多益善的典故吗?太子就好比刘邦,理应善于将将,而非是去将兵。虽然太子过去是我大唐名将,可是现在既然走到了这个身份,那理应要转化身份。在其位谋其政,所以如果太子还是过去那个将领的思维,没有变成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所思所想,那非大唐之福啊!作为君王,并非是直接去负责事务,理应协理阴阳,统御天下皆可,并非是要亲自插手事务,这样不管对于自己还是臣子,都不是好事。”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反问:“看来,你懂得为君之道了?”
“不敢,臣只是明白在其位谋其政罢了,如果所思所想不能够跟得上所处的地位,那最后不但会害了自己还是害了整个属下。”时不凡说。
李世民点头说:“很好,我会接受你的建议的,我当了一国之主,不能够光是考虑作战了个,更是要考虑天下战略。不过,你这个真的是为了生意吗?我看,你这里面好像是充满了对于治国想法的战略,而并非单纯都是要弄一个钱庄啊?”
“我就是希望弄一个钱庄?而我是害怕太子不知道什么是钱庄,这才把这个钱庄的好处都给放了进来。这样让太子知道什么是钱庄,这个钱庄的意义到底是如何?我只是说明了这个钱庄能够为大唐带来加修养身息的度,让百姓更快的恢复,所以我想这个没有错吧?如果我不介绍这些好处,那太子你会召见我?你会支持我的这个生意吗?尤其是如果我不说出正当理由,太子你能答应在登基之后下诏书配合我吗?所以,我不得不把这个钱庄的好处写上来,并且写上了我对于各种天下物资流通和各种的治国理念的理解。而我的治国理念,围绕的也就是一个字‘钱’。不过,我现在也就是希望我能弄钱!太子你也太抠门了,居然给了我一个开国县男的爵位,可是却把我封到了定襄那里,等于我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足够的财富。所以,为了养家糊口,我不得不去支持我的情人去开办这个产业。我现在在长安,我这个穷京官还要靠着自己女人和情人的补贴度日,我想我是一个我大唐最穷的爵爷了吧?所以,太子你不让我去弄钱,那我如何对得起我这个养家糊口呢?”时不凡说。
李世民敲了敲桌子,然后不客气的说:“其实,我看了,以你的这篇文书里面的才华,恐怕足以震惊天地之间,不敢说后无来者,可是绝对是前无古人了。你这等大才,为什么偏偏要去做那种蠢事?你做了那种蠢事,让孤如何重用你?你现在让孤非常为难啊,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两面讨好做人,这样让孤如何说服孤的亲信让他们接受,愿意同意孤重用你?以你的大才,应该可以获得更好的重用,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为了他们,值得吗?”
李世民终于问出来了,李世民所说的“蠢事”其实也就是时不凡收留李建成的两个女儿,并且还帮助李建成的儿子逃过了杀身之祸,这样让李世民非常不满。不过李世民现在看到了时不凡这份文书,知道了时不凡在治国方面也是很有见解的,所以这才是让是让李世民感觉非常尴尬。
凭良心说,李世民真的其实也都愿意接受时不凡这个人才,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千无古人的大才。可是时不凡居然自己做蠢事,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并且还帮助李建成的儿子躲过了杀身之难,这样算是一定程度的站到了李世民他们这个集团的对立面,算是一种背叛了。
所以,李世民想要重用时不凡,可是李世民的老牌亲信会答应吗?时不凡这个其实已经是有了几分背叛的意味,虽然这个理由不可能公开的说出来,李世民不可能说什么因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也就说自己不会因此重用他。这种毕竟是政治里面肮脏的那一面,是不可能明着说出来的。
“你不用装傻,孤知道你听得明白孤在说什么。孤就是想要知道,你这么做,你为了他们断送了自己的前途,有意思吗?何况,你如此大才,为什么就如此愚蠢?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何必做这种自毁前程的蠢事呢?甚至,孤都为你感到心痛了。现在,不是孤能够决定一切了,孤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你这么做,完全是把到手的富贵都给抛弃了,你值得吗?”李世民说道。
时不凡回答:“值得,因为她们是我的学生,我作为为师者,自然要维护我的学生。假如,假如这次胜利的不是您,是李建成,我也同样会去维护李丽质的。”
李世民双手交叉,最后说:“可是用你的一句话来说,历史没有假如。”
“没错,正因为历史没有假如,所以我才会争取做好我的每一步路。人生不过百年,哪怕你是君王,是臣子,再怎么富贵,你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及时的享受人生,那不是很好吗?至于说我所需要的,并非是富贵和什么权势。”
“我只是知道,我不能够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就这么被卷入了这个无情的争斗当中。他们是无辜的,是不应该这么卷入这些仇杀当中。我作为一个为师者,不能够坐视我的学生就这么被杀死,所以我必须要出手,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能不能做到,那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时不凡回答。
李世民接着不客气的说:“你这么做,对得起孤吗?你知道,你这么做,会不会给孤带来隐患?带来一些麻烦?”
“我做事,不需要对得起人任何人,只要对得起苍天赋予我的天良,只要对得起我的本心。我的天良告诉我我不能坐视我的学生,还有几个无辜的孩子卷入这种血腥的冲突当中。而我的本心告诉我,我需要的不是什么富贵,不是什么权势,我只是希望我能够安稳度过一生,能衣食无忧,有若干红颜知己在一起,也就行了。至于什么掌握一国之执政大权,这个并非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既然所研究的乃是‘心学’,一切都是以天良和本心为准。只要我的本心不被遮蔽,不被动摇,那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时不凡突然话锋一转,突然问:“太子,你认为你做的一切,对得起苍天赐予你这个人的天良和本心吗?”
李世民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时不凡会反而这么咄咄逼人的反问了。
时不凡接着说:“太子,这份文书交给你了,你是否答应那是您的事情。我也只是尽到了我的责任,别的我不会去多管了。至于你是否按照我所说的方法去做,这个是您作为监国太子,作为未来大唐之主的权力,而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告辞!”
时不凡很快开始往后撤退,离开了这个两仪殿。
第六十五章 经世济用之才()
李世民看着时不凡后退离开的样子,李世民还是第甚至后来李唐起兵之后,他一路征战过程当中杀敌无数。甚至杀人无数,别说是敌人的军队,哪怕是无辜的百姓也都被自己属下的士兵杀死很多,抢掠了很多。而且他兵围洛阳城的时候,洛阳城居然的百姓都被饿死了很多。甚至,后来他还兵变逼迫自己父亲退位,囚禁了自己大哥。这个绝对是不孝不悌。
所以,想到了后面,李世民也都难免露出了苦笑说:“我如何对得起天良本心?可是,这个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
李世民也都开始对着上天问,不过显然没有人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如果要说李世民杀了这么多人,甚至很多无辜百姓,可是这样是他的错吗?好像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时代也就是这样的规则,谁也都无法扭转。扭转一个时代的规则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李世民也都做不到,战场上无辜百姓都是最大的受害者,说不伤害无辜百姓,其实任何诸侯都会尽量如此。可是他们自己是“文明人”,可是架不住那些底层士兵未必这么想。
所以这个时代的战争规则,或者说这个时代的战争规则并没有那么文明。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生命还是非常的漠视,真正让人重视生命,敬畏生命,是在一千多年之后才有的事情。别看这个时代设立了所谓法律来保护生命,可是事实上这个时代对于生命的敬畏远不如一千多年之后。别说是贵族,哪怕普通百姓也是如此。
如果这样的罪责推到李世民头上,是可以这么说,可是如果完全彻底怪罪于他,好像也不能这么做,因为全世界的将领几乎都是如此。
“罢了,在这么想下去,那徒增烦恼罢了。还是以后好好做一个明君,多为百姓做些事情好了!”李世民苦笑道。
不同的人面对心中的愧疚,有不同的想法,而一个皇帝更是如此。如果一个皇帝做错了事情,也许他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努力好好做事,多做一些好事多实行一些仁政来惠及百姓,这样算是一种心理补偿。当然也有一些君主反而会破罐子破摔,选择继续贪图享乐,继续当一个昏君好了,一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的样子。不同的君主有不同的想法,取决于他的人生经历,这样会产生两个极端的后果。
李世民拿着这份时不凡给的文书,然后再次把自己的几个重要谋士都给叫来了。李世民把这份时不凡的建议给了房玄龄他们这几个谋士看了一下。
“你们认为这个钱庄的想法如何?”李世民问道。
房玄龄看到了这份文书,不过看了看后面的署名,顿时惊讶这个居然是时不凡的署名。房玄龄有些犹豫,然后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钱庄的想法。因为最具体的原因也就是房玄龄摸不清楚李世民心里在想什么,因为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所以这种行为让李世民非常不爽。可是现在居然有一份文件交给了李世民,现在李世民让自己评价,他不知道李世民到底是想什么,所以不好评价。他并不清楚这个代表什么,是李世民原谅了时不凡了吗?这个房玄龄不知道,他不知道如何评价。
不过,杜如晦却果然有一个“断”的本事,他倒是非常果断的评价了。
“好,太好了!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还有这种方法,居然把一个‘钱’字分析到如此透彻。并且把花钱,如何花钱,如何会花钱,如何花好钱都写的淋漓尽致。这个简直是告诉了我们‘钱’的真谛,告诉了我们钱这个东西的本身的本质。而用好了钱,可以让百姓恢复更快。而看了这个时不凡的建议,我这才知道存钱多对于朝廷未必是好事,反而会花钱,花好钱,这样也许比会存钱更重要。而且他还是把那个钱庄后面的一堆的方法都给推演出来了数据。这样如果按照他这个推论,用三两年我大唐恢复的度都足以达到过去的十年。甚至也许以后鼎盛越来越快,十几年时间也许都能顶的上恢复四五十年甚至更多。如果三四十年的时候,也许都顶的上百多年了。这样果然才是会花钱啊,把钱花到了重点,用对了地方那不但不是在浪费,反而是在创造更多的财富。所以,这个时不凡果然是大才,是经济之才啊!”杜如晦回答。
李世民也都回答:“是的,是一个经世济用之才啊!”
“经济”这个词并非是后世所创造,而古代也都有“经济之才”的说法。可是古代这个经济之才和后世的经济人才不是一回事。古代的经济之才是指那些有真是学问,能够很好的执政,让国家展的大才。可是后世的经济人才特指那些研究经济或者是从事和经济学有关的产业的人,后世的经济人才范围更窄小很多,古代的经济之才却反而是指非常有用,是顶级治国人才才有这个资格称之为经济之才的。
房玄龄看到了杜如晦这么说,也不好继续装蒜了,直接说:“太子,在治理民生方面,我自愧不如!”
房玄龄还是属于鸭子嘴的,肉烂嘴不烂。他只是说在治理民生方面不如时不凡,可是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别的方面。他有意无意的告诉李世民,时不凡主要能力在治理民生方面,可是治国并不全是治理民生。虽然民生是基础,可是治国远不只是民生,什么教育、军事、外交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也都是治国要有的,不是一个民生也就能概括的。所以房玄龄这个其实也都有几分偷换概念的嫌疑,他有意无意的专挑这个治理民生方面说事,故意的忽略了时不凡其他方面的本事,这样证明自己老房只是在治理民生方面不如时不凡,可是别的方面房玄龄是不会承认自己不如时不凡的。
“既然这样,可否重用?可否将来让他进入政事堂?”李世民问道。
唐朝时期的宰相制度是委员制,凡是能够进入政事堂都可以称之为宰相了。而目前这个阶段有资格进入政事堂商议时期的也就是三省长官和一些别的皇帝特许的人,所以李世民问能不能进入政事堂,那也就是问时不凡未来能不能够当宰相了。
房玄龄听了这话,马上找借口说:“太子,不合适,毕竟这个时不凡曾经背叛过太子。而且,他并非是士族!”
房玄龄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如果是第一个理由也许还是正当的,可是第二个理由却非常的荒唐。说时不凡并非是士族,也就不能够当宰相。这个时代也就是士族的天下,别的寒门庶族刚刚开始崛起。虽然士族走了下坡路,可是他们那也是在鼎盛之后,刚刚开始下坡路,并非是下跌到了最低点。所以房玄龄一个时不凡不是士族,那理由说的义正言辞无比,好像天理也就是这么回事一样。
不过房玄龄没有注意到,李世民听了这话,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丝精光。
“房玄龄,看来我是戳到了你的痛处了?我想要重用寒门,你果然也就提防了。你说到底还是山东士族的人,不希望寒门开始升迁。不过,我要用什么人,也是你一个臣子能随便阻止的?而且,我巴不得弄出几个寒门人才出来呢?既然这个时不凡就在眼前,那我不放扶持一下。”李世民想到。
有时候,身处在不同的身份和境遇之下,看待事物的角度也都不同,造成了不同的结果。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当时李世民刚刚夺嫡完了之后的太子,而时不凡收留了李建成的女儿,那对于李世民来说是一个背叛,所以李世民非常不高兴。
可是,现在房玄龄却开始排挤寒门官员了,这样让李世民却现自己身份变了。李世民马上就要当皇帝了,至于当皇帝并不意味着政治博弈也就开始结束了。也许之前帮助李世民夺嫡,那是属于李世民手下的谋士和将领的“创业”阶段,所以创业阶段必然是很团结的。可是现在李世民两天之后就要当皇帝,那大家正式的进入了“坐地分赃”的阶段。可是这个“分赃”该怎么分,那也是有讲究的。房玄龄代表了山东士族,杜如晦一定程度代表了关陇集团,这两个是目前最大的门阀势力。
所以他们几乎已经预定了尚书省左右仆射着这两个最重要的位置,而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必然各自有一个位置。可惜关陇集团目前可选择的人不少,一个也就是长孙无忌,另一个是杜如晦。不过长孙无忌是外戚,外戚干政可是非常要命的,所以李世民也都颇有些担心。所以长孙无忌不可选,那能够胜任的也就是杜如晦了。
可是,作为一个君王,尤其是一个目的是有所作为的君王,自然不希望被臣子掣肘。当时李渊不希望被自己儿子掣肘,现在李世民也都不希望被山东士族和关陇集团掣肘。
身份决定立场,李世民如果只一个等待夺嫡的皇子,那也许他非常渴望得到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的帮助,所以他选择和他们合作。可是,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