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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大唐-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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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时县男,你所说的天地在心中,是说整个天地都是在心中吗?难道这个天下,就在你心中吗?当年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你岂不是要有几分天下归心的意味?”有人突然说道。

    时不凡看了这个人,突然脸色再次黑了,这个家伙是熟人,而且还是一个老对头。这个家伙是来济,没有想到他也来了。不过这个来济当时在国子监被时不凡驳倒了,算是彻底建立了心学的名声。可是没有想到,真是冤家路窄,这个家伙这个时候也来参与狩猎了?

    这个来济居然还是学会了扣帽子,直接把时不凡的“天地在心中”生拉硬扯到了“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这句曹操的古诗里面。而这个天下归心,颇有几分犯禁的意味。因为曹操这么说,曹操后来成为了权臣,而周公也是权臣,所以这么比喻那显然是在故意给时不凡挖坑呢!

    不过时不凡不怕,因为他能驳倒来济一次,那自然不会害怕第二次。

    “来济,看来你是颇有研究了。不过,你说理解的心学学差了,我可不认你这个徒孙啊!”时不凡说道。

    来济顿时火冒三丈,时不凡占他便宜,居然说他是“徒孙”。徒孙你大爷的,他来济不过是顺嘴说了几句,居然就成了研究心学的人了?而且还成了徒孙,这个多跌份啊!

    来济刚想破口大骂,可是时不凡马上开始解释,没有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

    “我所言天地在心中,并非是真正是要天下归心。我和来济所言,并非是一回事。来济所言天下归心,那是把天下放在了自身之外,是属于唯物。可是我所言的天下,是你对于这个天地的认知。当你心中邪恶,看到的也只是世界上阴暗的一面。可是当你心中善良,那你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所以这个也就是我唯心的心学,是修身致良知之学。只有真正体悟自己的天良,真正的内心之天良,才能够真正的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知道真实面目。”

    “不然你心中邪恶,那你眼里的这个世界都是邪恶的。这个天下只是在你心中所感知的地方,你所能感知的,无非是身边周围的方寸之地。哪怕有人会转达,可是那也只是他人的感知,并非是自己自身所感知。而自身所感知的,那内心当中是如何,那这个世界在你眼里也就是你内心的表现。只有你内心有什么,那这才是你感觉到了什么。”

    “就像杜敬同你所言,你说他人鄙视我?我却不知道,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看不起我自己,从来没有自己鄙视我自己,所以我自然不知道我会因此被鄙视。只有自己鄙视自己,自己看不起自己,才会感觉到别人看不起自己,才会感觉到别人在不是自己。我内心坚强自信,自然不会因为他人之外物影响,而改变我对自己的看法。”

    “你说我不会骑马开弓打猎,不算男儿,是被人看不起的。可是你看,定襄县主,还有各位女性,他们是否会因为我不会骑马打猎就看不起我?”

    定襄县主摇头,显然并没有因为时不凡不会骑马打猎也都看不起他。别的几个女人也都同样摇头,显然在她们眼里面,不会骑马打猎又如何,骑马打猎只是一种技能而已,术业有专攻,难道不会某一样东西就不是男人了吗?显然是不是男人,不能够单纯如此算的。

    “可是,你让一个女人替你骑马打猎,难道不丢人吗?”杜敬同再次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有什么丢人的?我确实不懂骑马打猎,我难道非要勉强吗?至于女人会骑马打猎,这样又有何不可?我在骑马打猎方面确实不如定襄县主,我承认这一点,没有什么好否认的。可是定襄县主别的方面也都有所不如我,那我也不会因此鄙视她。圣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我们互相学习就行了,何况圣人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圣人不也是曾经跟老子请教过?”

    “你,你居然不如一个女人,你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压着了,那你不是被”杜敬同还想说,可是却突然被人制止了。

    “杜敬同,你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起我的女儿?或者,你是看不起我大唐的县主?”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顿时让杜敬同神色尴尬。。。

第一百五十七章 立场不坚定() 
杜敬同看到了一个身高高达两米以上的女人走了过来,而在整个大唐,身高有两米以上的女人,除了李世民的贵妃韦珪之外,没有听说有哪一个人了。所以看到了身高如此之高的女人,那谁都知道是韦珪韦贵妃过来了。所以杜敬同顿时尴尬了,自己在这里鄙视定襄县主,可是人家母亲也就来为女儿做主了,这个脸打的可真的是太狠了。

    韦珪嫁给李世民是二嫁,可是之前还带着一个前夫的女儿进入了李家。不过在唐朝时期,妇女改嫁非常正常,尤其是乱世刚结束,哪怕朝廷也都不会支持那些寡妇守节。因为农耕社会时代寡妇是很难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如果不尽快改嫁,那如何生存?那也是政府的负担,更不利于人口生育恢复。再加上风气也都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变态,这样才是让哪怕是韦珪也都可以再次嫁给李世民,甚至带着一个女儿进去也都无所谓。不过好在前夫和李世民都是姓李的,这样女儿也都不用改变姓氏了。而还给了她那个女儿一个县主,并不会因此太过于歧视。虽然这个封邑还在突厥人手里面,可是却迟早有一天会拿回来的。

    韦珪作为李世民的枕边人,自然知道李唐已经在酝酿北伐突厥,到时候定襄县一定会拿回来,自己女儿这个县主身份可真正的是可以获得保障了。

    唐朝时期,对于妻子带进来的子女,一般不会有太多歧视,哪怕是皇家也都不例外。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是不会介意养一个拖油瓶的,当然也只是在经济条件允许,如果经济条件不允许,那另外说了。

    “韦贵妃,我不是”杜敬同赶紧想要解释,可是韦珪却不客气了。

    “杜敬同,你如此看不起我女儿,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大唐县主,是你能够随便看不起的吗?”韦贵妃问道。

    杜敬同尴尬,马上解释:“韦贵妃,绝无此事啊,我绝无此事!”

    不过,时不凡也在想:“刚才是你在进攻,我防守,这次轮到我进攻了。不然我吃亏了,不找回场子,我以后怎么混啊!”

    “韦贵妃,杜敬同其实是心里看不起定襄县主,这才会如此的。就我所言,自己眼中的外物,是心中的体现。而个人的表现,更是心中认知的表现。正因为杜敬同心里看不起定襄县主,这才会感觉定襄县主低人一等,这才是他最终看不起定襄县主的由来。所以,归根究底,还是他内心看不上定襄县主,这才会从他嘴里表现出来。人心的意识,骗不了人的!”时不凡说道。

    韦珪再次冷声问道:“是吗?”

    “韦贵妃,我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如此呢?定襄县主乃是我大唐县主,我怎么敢看不起她?”杜敬同再次说道。

    时不凡接着补刀说:“杜兄,你看你这话说得!这么说你之所以看得起定襄县主,并非是她这个人,而是她拥有我大唐的县主身份,这才看得起他?至于如果剥去了这层身份,在你眼里她一文不值!”

    “嗯?”韦贵妃看着杜敬同,脸色越发的发冷了。

    虽然定襄县主是自己和前夫所生,可是女人和男人不太一样。因为每一个子女都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育的,这样她们对于每一个自己亲生的子女都是付出很多,这样让她们会尽可能的公平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子女,不会因为她们的亲生父亲是谁,也就会特别区别。所以定襄县主虽然不是她和李世民的女儿,可是也是自己十月怀胎才有的女儿,再加上李世民也都没有因此歧视自己这个和前夫的女儿,这样让韦珪自然更不会介意了。所以居然有人敢看不起自己的女儿,这样让韦珪非常恼火。作为一个母亲,谁不恼火啊!

    “韦贵妃,我”杜敬同无法解释,因为确实如时不凡所言,如果没有了县主这层身份,那杜敬同确实看不上定襄县主了。

    可是韦贵妃就在眼前,人家随时可以收拾自己,杜敬同只能够违心说:“韦贵妃,我没有看不起定襄县主。定襄县主漂亮华贵,并且颇有男儿之风,这样实乃一等一的女中豪杰,我怎么可能看不起她呢?”

    “哎呀,杜兄,你这个立场不坚定啊!你怎么那么容易受到影响?你应该坚持自己的立场,而不能够如此轻易改变立场啊!如果你直接坦言自己看不起县主,那我还会看得上你,因为你坚持自己的立场,坚持自己的信仰,这样才是真男儿。哪怕最后证明你的错了,那你也是一个坚持立场和信仰的真男儿。可是你如今你居然如此轻易的改变了立场,你让他人如何信任你?”

    “你今天能轻易改变立场,那你明天未必会有忠诚可言!一个连自己立场都不能忠诚,随便改变的人,那如何能够指望他对于君王或者主公的忠诚?立场是根基,是最基本的东西。可是你连立场都无法坚持,那你能够保证你是忠诚于君王和主公的吗?”

    时不凡这话说的可真的是诛心了,时不凡通过说明杜敬同不是能够坚持立场的人,由此证明他不是一个对君王忠诚的人,这样可真的是要命了。如果一个对君王不忠诚的人,那是不会被重用的,更不会被君王赏识的。是人才又如何,可是一个人才不忠诚,那不但不能够为你创造效益,反而会为你带来巨大的损失和破坏力。所以忠诚是每一个君王选拔人才的最核心标准,如果不忠诚,那一切都是白搭。宁可要一个忠诚的庸人,也不要一个不忠诚的人才。

    可是时不凡通过证明杜敬同立场不坚定,由此说明杜敬同不是一个忠诚的人,这样好像颇有几分道理啊!周围那些勋贵公子们一个个也都点头,显然在这方面是赞同时不凡的说法的。一个连立场都可以轻易改变的人,由小见大,那说明它是一个可以轻易被改变的人。一个可以轻易被权势,被金钱所吸引,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轻易而举的改变立场的人,那他能否一直忠诚,这个非常可疑啊!

    虽然也许未必是真正的为了金钱权力,可是被人家说两句,也就立场不坚定了,这样的人能否信任,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轻易改变立场的人,这样在绝大部分人眼里也都不会是什么忠臣。今天你被自己轻易说服改变了,可是换而言之明天也有可能被别人轻而易举的说服,然后再次改变立场。虽然未必是被金钱权力女色所诱惑,可是却绝对不是一个稳定的人。这种不稳定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忠诚的人。

    杜敬同真的是恼火无比,这个时不凡这个时候居然趁机进攻,趁他这个时候窘迫时候趁机反击,这样他不但要面对韦贵妃的压力,还要面对时不凡在后面进攻,他是两面不是人了!

    “嘿,趁他病要他命,这么好的进攻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真的以为雄辩就是必须要光明正大,雄辩的时候用一些小手段,也是正常的。至少你在这时候,不但要防着韦贵妃,还要防着我,那你可真的是前后夹击,里外不是人了。看我今天不让你丢人丢大了,那我也就不姓时!”时不凡想。

    时不凡接着不肯放过这个杜敬同,只是说:“看来,杜兄的这个立场不坚定的毛病,是令尊所遗传的!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哈哈哈哈”

    大家都难免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时不凡这话实在讽刺杜淹做人立场不坚定,所以让他儿子立场也都不坚定了。这个是真正的将军了,杜敬同,作为儿子无法反驳自己父亲。

    杜淹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节操全毁,立场全无的政治投机客。当年年轻时候,他听说隋文帝杨坚喜欢用隐士,结果他有样学样去太白山做一个“隐士”,特意的当一个“隐士”沽名钓誉想要吸引隋文帝杨坚的重视,然后给一个好的官职。结果悲剧了,隋文帝杨坚也不是蠢货,把他流放到了远处。

    接下来他好不容易在隋炀帝时期当官了,甚至当官当到了御史中丞。可是更是悲剧了,这个时候天下大乱,王世充造反。他当了王世充的吏部尚书,后来更是趁机给王世充进谗,杀死了杜如晦的大哥。这才让杜如晦恨死了这个叔父,他们之间关系几乎是和仇人差不多了。虽然没有趁机杀死杜淹报仇,可是要说关系好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时不凡和杜淹发生冲突,杜如晦哪怕和时不凡不熟悉,可是绝对会站在时不凡这边。

    之后李世民灭了王世充,这个杜淹来到了李世民麾下。结果有一段时间不能够获得升迁,他又想投靠李建成。可以说杜淹的一生,完全是一个政治投机客的一生,有奶便是娘,为了权力富贵两面三刀,根本全无立场可言。

    现在时不凡利用杜淹的例子作为借口,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杜敬同顿时哑巴了,无话可说。他爹就是这种人,被时不凡用来作为证据,那绝对是一个将军的死穴。古人相信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的说法。杜淹是这种人,那在杜淹影响之下,杜敬同会不会是这种人,难说啊!

    所以杜敬同现在是浑身是嘴,也都无法说明自己了,被时不凡将军了。杜淹给大唐群臣的印象,已经是固定的了,大家都看不起杜淹,如果杜敬同替自己父亲反驳,那不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让大家更鄙视他。

    不过,这个时候,时不凡开始给了杜敬同最后一击。

    “杜兄,看来令尊的本事你没有能够得到真传啊!如果是令尊在面对我这番话,他一定会笑呵呵的当做没有听到,脸面丝毫不会红,更不会因此而感觉窘迫。你看你,脸色红得发紫,并且脸好像都被气得长大了一圈,甚至双目凶狠,恨不得要吃人一样。看来令尊那种他强任他强,他横由他横,清风拂面过,明月照大江的本事,你杜兄还没有得到真传。不如,你去和令尊多学几年,看看改天重出江湖,一定可以延续令尊的风范!”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这个简直是太好笑了。时不凡这句“他强由他强,他横由他横,清风拂面过,明月照大江”表面上听起来是比较文雅的,可是结合上下文,那绝对是在骂杜淹脸皮厚啊!

    杜淹这个家伙,非常清楚别人是在骂他,可是他却无所谓。反正杜淹也就是一个政治投机客,破罐子破摔了。每次投靠新的主公,毫无愧疚之意,好像反而一个个都是无所谓一样。

    之前和对方敌对,可是转脸可以和对方同殿为臣,这种脸皮的厚度简直是无以伦比。时不凡这句话其实是在讽刺杜淹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好像装作不知道一样的样子,好像无所谓的样子。这样显然是在故意的讽刺他爹,而后面那个没有得到真传,显然同样是讽刺杜敬同没有和他爹一样脸皮厚,居然被说了几句也就脸色通红发胀。

    杜敬同最后窘迫的跑了,显然是被这么弄了半天反而被弄得里外不是人,太丢人了。

    远处,正在主持冬猎的李世民问:“怎么传来了笑声,是怎么回事?”

    “皇上,刚才吏部尚书杜淹的公子杜敬同去挑衅定襄县男时不凡,结果被定襄县男说的掩面而逃。”

    李世民小声骂了一句:“真是蠢货,居然去和时不凡比口舌,难道他不知道时不凡的牙尖嘴利在我大唐几乎无人能比吗?连他爹杜淹都都吃了一个大亏,他居然还敢去自找麻烦?哼,自己去献丑,真是蠢货。谁敢去和时不凡争夺口舌之利,这个不是自己在掌嘴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韦贵妃的警告() 
杜敬同掩面而逃之,这次风波算是化解了,杜敬同自己送脸上来给时不凡打,那反而成就了时不凡的威名。时不凡甚至替自己的“心学”刷了一刷存在感,足以让更多人感觉对于心学好奇。只有越多人对心学感觉好奇,这样才能吸收更多人加入这个心学的学派。到时候自己可是有了足够的后备人才支持自己,甚至可以有一大堆信徒拥趸支持自己,那自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安稳,在官场上更加的稳定。没有背后势力集团的支持,哪怕当到了宰相也多不稳定的,人家一句话都可以撤了你。而后面有实力集团支持,哪怕你一时被免职,可是迟早都会恢复到。

    时不凡没有庞大的家族血脉支持,那他只有靠着那些志同道合的“同志”的支持,这样才是稳定的。利用学说来作为联系政治势力的纽带,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做法。这种学术信仰,和治国理念的信仰,未必会比血脉差,甚至说不定比血脉联系更可怕。血脉联系固然看起来稳定,可是如果他心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你哪怕勉强用血脉留住他,那又如何?可是如果真心认同,那一个人可以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时县男,你过来一下!”韦贵妃突然说道。

    时不凡一愣,这个韦贵妃叫住自己干什么,自己和她很熟吗?当然不可能很熟,他们只是见过一次,那次还是在秦王府时候。何况,自己一个外臣如果和后妃很熟悉,那可真的未必是好事。

    不过韦贵妃只是把时不凡带到了人群旁边,并没有弄得太神秘,只是在旁边确保大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并没有刻意的躲避众人的目光。不过在这个时代后妃接见外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也不算是什么会引起误会的。只要不是私底下神神秘秘的见面,大庭广众之下见面大家也都不会因此怀疑。

    “时县男,你和我女儿定襄县主关系很好吗?”韦贵妃问道。

    时不凡点头说:“还行吧!我们都是封邑在定襄,再加上定襄那个地方嗯,我们的身份有些尴尬,所以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嗯!”韦贵妃没有说太多,只是嗯了一下,认可了时不凡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倒也是正常,封邑都是在定襄,可是定襄还是在突厥人手里面,他们暂时无法获得封邑的收入。所以他们身份都是比较尴尬的,搜易双方同病相怜之下关系比较好,这样也是正常的。不过,接下来,韦贵妃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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