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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如海,竟是数以万计的兵卒,身穿黑色铁甲,在一位位秦国军将的带队之下面朝高台而立。
此时,正是灼日当空,艳阳热辣辣的泼洒而下,把一片黄土大地烤得热气腾腾,放眼望去,唯见万千铁甲反射的点点耀眼白光,却无半丝声息。
“公子,他们这样站着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幕府军帐之内,周清正静静的立于其内,周身上下淡紫色的光芒而落,玄光舆图再现,昨夜,历经窥探,终于将玄光舆图的谬误所在补足。
目光落在其上,整个玄光舆图此刻更为精致与庞大,不仅将此刻战场所在的太陉八口包裹其内,更是将以东赵国的疆土包裹其内。
白芊红随伺身侧,一双闪烁灵光的美眸同样在舆图上而动。至于焰灵姬,则是对舆图无感,整个人灵动的在帐内行走,时不时的看向帐外。
虽未出去,却已经有感热浪滚滚,连自己都能够感受的热浪,对于那些毫无武道根基的普通兵士老说,怕更为艰难,灵觉探出,已经有不少的兵士头昏脑胀了。
口中脆语昂落,随之,明眸远观,便是听得一记金甲撞地之声,打破全场的静寂,那里,一位兵卒再也忍受不住,已然昏厥倒地。
周围的兵卒见状,顿时有些骚动,有的忍不住觑眼偷瞧,有的似欲开口说话,在烈日之下,站着快三个时辰了,早已被烤得受不了了,几欲作呕,但不闻上令,也就没有一个人胆敢稍作动弹,更别说去搀扶那倒地的兵卒。
隔不多时,又有五六人纷纷不支倒下,少数兵卒渐渐显得浮躁起来,便是连站在最前方,颇有些武道根基的军将,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要知道,他们可是为秦国征战多年的老秦人,而今更是军将,若说此次他们的领兵主将为蒙武、王翦等人也就罢了。
但大王却是空降道武真君,不错,对于道武真君的名字,他们都听说过。对于道武真君所写的那些神妙故事,他们也都听过。
对于道武真君数年来立下的诸般功劳,他们也都知晓。但即使这般,也并不意味着对方可以成为一下子统领五万大军的主将。
“传闻这道武真君乃是因多次拯救大王有功,而后又在三川郡镇杀赵国顶级武者中山夫子有功,才得以赐封武真君。”
“其人武道超凡,但不过一道者,哪里又懂得什么调兵遣将之法?既要校场阅兵点将,却又迟迟不到,真不知道大王心中如何而想?”
看着周围的一个个兵卒忍受不了,倒地不起,顿时,便是引来一位性子粗鲁的老秦人军将口中喃喃低语,甚是不悦,直接开骂。
“秦赵对战,时间已经不远了,当此之时,统军之道应以鼓勇士气危险,或蓄精养锐,或操练兵卒,如此白白耗损兵卒体力,消殆军其,简直是胡来!”
“听闻此次道武真君身边还跟随两个貌美女子,莫不是昨夜色欲而动,今日起不来了?”
一语而出,直接引得身侧不远处的一位同伴同样不满之音流转,面上带着些许的怒色,更是有些不忿,他们都是为秦国辛苦奋战的老秦人。
大王空降一位领军主将也就算了,但这般怠慢他们,在灼日之下,这般对待他们,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却是令一众老秦人受不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他心通(万更求票票)()
“比起我等,王贲将军在关外大营历经多战,不知可否明悟武真君此意?”
在那高耸而立的点将台一侧不远,李信、章邯、王贲三人亦是重甲而立,三人乃是兵家传人,有武道玄功在身,抵抗区区炎热,自是不成问题。
但身后那些关外大营的老秦人虽训练精良,骁勇善战,毕竟比不得武道之人,穿上甲衣,在骄阳之下站上三个时辰,身不能动,气不得散,若无内功基底,怕是要有不少人暑气攻心了。
李信奇异不解,先前,自己一直戍卫宫中,来到蓝田大营也没有太长时间,今日一观武真君这般的阵仗,的确有些不解。
随即,轻语之,问询一侧的王贲小将军,其人乃是成长在关外大营,历练颇多,想来对于军中这般事情别有见识。
“哈哈,武真君所做不俗,王贲不甚明了。”
“但想来是看着秦赵交战,廉颇有可能坚守不出,短时间内结束不了战斗,故而期时,比拼的不仅仅是武力,而是耐力了。”
“让这些桀骜不驯的兵卒一炼耐力也在清理之中。”
体态魁梧,容貌方正,完美继承了上将军王翦的基因,身着浅黑色的铠甲,鹰盔束发,静静立在点将台一侧,闻李信之语,轻轻一笑,没有多言。
有些事,可以看破,但不能够说破,武真君虽空降为领军主将,但毕竟在军中资历尚浅,不能够令那些老秦人拜服。
但想要完美掌控这些桀骜的兵卒,以武真君现在的情况,怕是只有恩威并重了,当率先给予威严,然后,给予恩德赏赐。
如此,当可将一支陌生的军队掌控在手中,此事,说着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般容易了,不知道接下来武真君会准备如何而做。
“应是此理。”
另一侧的年轻军将章邯,亦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此次秦赵交战,既是被武真君选中,那就当以武真君之令是从,而今,秦廷上下,谁人不知武真君颇受大王宠爱,此战若胜,武真君得了莫大的好处,他们也少不了。
嗡!嗡!嗡!
忽而,待王贲三人轻语刚落,悄然间,不远处的点将高台上,为之一震的虚空翁鸣之音而起,转而代之,便是三道玄光迥异的身影浮现。
此等异象,瞬间引来点将台前万千兵卒目光汇聚。三道周身流光闪烁的身影沉浮在眼眸深处,数息之后,点将台便是多出了三道身影。
三人者,一男二女!
男者,着一身道青色锦袍,紫金冠束发,眉目清秀,俊雅无双,单手轻轻的负立在身侧,一双闪烁紫色祥光的双眸静静俯览面前数万兵卒。
其身侧左右,各有一位绝代丽人,比起其身,更吸引万千兵卒目光,一者,着朝阳五凤红袖紫纱群,足踏一双黑色云纹滚边长靴,头戴金蝶穿花翡翠珠钗。
鬓若刀削,眉目如画,两腮凝如新荔又似桃瓣,粉面含春辉不露,杏眼流转间顾盼神飞,端的是艳光逼人,引得在场一位位兵卒看得呆住了。
另一者,更是柔情魅惑无双,骄阳之下,赤红色的单薄裙衫罩体,曼妙的身姿突显,玲珑有致的婀娜步伐而动,无尽的欲火陡升万千兵卒心间深处。
就是点将台下不远处的李信三人见此,都神色为之一怔,对于武真君随身的那两位女子,他们是知晓的,但之前那女子都是甲衣着身,掩盖一身风华。
而今却是仿佛化作一论红日,令人忍不住看过去,却又因过于耀眼而无法久视,刚将目光移开,有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奉大王之令,本君领左军主将。”
“诸位皆尚武老秦之人,虽不知以往军令如何,但既是在本君麾下,那么,便当遵守本君之令,凡违抗军令者,斩!”
“与敌交手,临阵退缩者,斩!”
“弃援救弱者,斩!”
“奸宿民妇者,斩!”
“擅取民财者,斩!”
灵觉极尽扩张,避退铁血杀伐之气,周清音虽不大,却是清晰无比的回旋在每一位兵卒耳边,更似有一股奇异之力,涌入每一位兵卒心间。
挥手间,一枚黑色的王令持之,一连五个斩字,与其虽不严厉,但不知为何,在场一位位兵士心中却是陡然一禀,无形的杀气迸出。
语落,周清再次将目光先后扫视过去,刹那间,历经无形的杀气洗礼,校场之上人人顿感危机,一时间,脑子也不胀了,也抖索精神了。
“很好。”
“你为他们的领队千夫长,他们该如何处置?”
十个呼吸之后,周清视线一转,直接落到先前那性子粗鲁、口出不屑之音的老秦人军将身上,单手指了指其身后那些不堪暑热倒下的兵卒,探寻闻之。
“这个……,依末将看来,这些人有辱君威,该当处斩!”
那性子比较粗的千夫长刚才口中还是低语对方不上台面,如今,感受到上首那平静的目光,不由得,心中有些战栗。
眼角的余光撇过去,思忖片刻,轻语之。
“哦,该斩?”
听其语,周清微微颔首,面上徐徐一笑,不自觉的,目光又落在其身侧的那位同伴身上,先前同样低语、恣意狂言。
“这……,该斩!”
“这种残兵弱卒留着何用?武真君今日沙场校阅点将,正可拿这些家伙立一立军威!”
有感武真君目光落在身上,虽心中仍是不服气,但此刻却没不好多说。一观武真君神情有些欢悦,双手抱拳一礼,声音更是有些大了。
“说得好,本君正要立一立军威!”
“你之名为孟合,出身陇西孟氏一族,入军近二十年,当年邯郸之战,你本可以在战场上救走你的同乡兵士,却畏惧魏国兵士,己身逃走。”
“十多年前,五国伐秦之战,函谷关外,五国侵扰,你趁乱奸淫了三名妇孺,更是将良人杀害,冒领两次军功。春申君黄歇合纵伐秦,你同样趁乱奸淫了五名妇孺,劫掠财物,抛却同伴六人。”
与其之言,周清欣以为然,头颅微转,对着一侧的焰灵姬看了一眼。
随其后,周清自顾自在点将台上说着,身侧的焰灵姬却是周身赤红色的玄光隐现,一步踏出,出现在那位千夫长身前不远。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周清之言徐徐落下,刹那间,那性子粗鲁无比的老秦千夫长,为之神色骤变,为之惶恐不已,为之不可置信。
那些事情,自己做的甚是隐秘,绝对没有任何人知晓,为何对方却仿佛直接挖出自己心中最深处的秘密,感受着身侧那瞬间看过来的道道目光,孟合浑身一软,瘫坐在大地之上。
“数年前,上将军桓齮攻伐韩国南阳地,你趁乱奸淫了六名妇孺,抢走她们的财物,更将她们杀死,以为军功。”
“这些,你可有何辩解?”
神通运转,对方心中一切自然流转在心间,周清静静踱步在点将台上,看着此刻已经浑身无力,瘫坐在大地上的千夫长,又看着此刻数万兵卒看过去的愤怒目光。
“武真君饶命,武真君饶命啊!……”
那孟合千夫长一颗心彻底凉了,看着身前那正摇曳身姿向着自己走来的绝色丽人,此刻却感受不到半点欲望,然,死生之地,以头抢地,求饶不绝。
只可惜,其音刚落,便是一团赤红色的火焰从焰灵姬的手中流出,直接笼罩起身,炙热的火焰瞬间将其化作一团火球,短短数个呼吸之后,连同其身上的甲胄,全部化为灰烬。
轻描淡写的做完这一切,纵身一跃,复归上首点将台上,面上笑靥如花,只是,看在此刻的数万兵卒眼中,却没有办点吸引力。
“你之名为白伦,出身陇西白氏一族,入军十多年,当初信陵君五国伐秦,你在函谷关外,趁乱劫掠了秦国良人财货,更将男丁杀死,妇孺奸淫,以为军功。”
“春申君黄歇合纵伐秦,你更是趁乱杀死同伴,掠走原本属于对方的战功头颅,充作自己之物,期间,奸**孺更是不可悉数。”
这一刻,整个方圆二三里的校场之上为之陷入绝对的寂静,一道道目光先是奇异的看向点将台上道武真君,随后,一位位普通兵卒的目光便是看向此刻武真君看向的那位千夫长。
先前武真君口中所言,他们本是不太相信,但看着那孟合如此求饶,实在是心寒,都是老秦人,竟然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死不足惜。
而今,又听武真君论及另外一人,此刻,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又是一道道滔天的愤怒之气冲向那人,老秦人中怎么会有这般败类。
此人还是千夫长,若是为此人的麾下,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时间,心中对于点将台上的道武真君感激不已,感激对方清除了军中毒瘤。
作为当事者,作为事件的核心——白伦,更是一如先前的孟合一般,先是神情不可置信,随后又想着孟合的下场,心中瞬间凉了,也直接明悟,今日没有了任何生机。
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大地之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眼眸深处的生机之色越发暗淡,一道浅紫色的流光忽闪,白芊红踏步长靴,徐徐而进其跟前。
“宛城之战,你因不守军令,使得麾下两百兵卒战死,事后谎报军情,冒领军功,以为如今之位。上次随同上将军桓齮攻伐赵国,你因见势不妙,提前逃走。”
“诸般种种,本君可有说错!”
神通运转,对方心中黑暗的一切流转在言语之间,周清神情虽未变,但白芊红的身形却已经靠近那白伦身前,随着周清之语落下,素手抬起,轻飘飘的一掌落下。
不似焰灵姬那般残忍,但也是一记将其头颅击碎,生机全无。体表浅紫色的玄光一闪,挡住点点血迹,身法运转,复归上首点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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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道阴阳(票票来点)()
只言片语之间,便是两位千夫长身陨,但整个在校场上的数万大军,却没有一位觉得那二人可惜,没有一位觉得武真君将其杀错。
无论是抛却同伴,还是冒领军功,还是奸淫掳掠,还是罔顾军令,都逃脱不了一个死亡的结局,尽管不知道武真君是从何处知晓的,但这并不妨碍九层以上的兵士为之感激。
军中行事,不怕兵士不勇武,不怕策略不无双,就怕无能之人为将为官,今日,武真君将这两个卑鄙小人斩杀,实在是给军中一扫风气。
而原本归属于那二人麾下的兵士,更是神情大块,平日里便是觉得千夫长行事怪哉,明明不勇武,却臻至千夫长之位,而今却是知晓了。
“本君知道,在你们中,也有很多人犯了这样的过错,但本君暂时不予追究,不过,说不得三五日后,本君会再次校场阅兵,杀人祭旗。”
“本君刚才宣示军令,不救援我军伤者、弱者斩!”
“快快将那些昏倒的弟兄们带下营帐休憩治疗,体能不足,是可以训练弥补之,但品行卑劣之人,本君不能容忍。”
连续杀了两位千夫长,震慑了所有的军中将领,想要掌控军中,直接掌控所有的兵卒明显不可能,然,只要掌握那些中层军将就足够了。
而自己先前所谓,想来他们心中会明悟的,轻言而落,指了指仍旧在大地上昏倒的兵卒,关切之音流露,但随之也流出毫不留情之感。
一时间,整个诺大的校场数万兵士为之情绪而转,原本对于大王空降一位领军主将还有狐疑,但见武真君行事公正,又将军中败类干脆斩杀,不由得,个个对于武真君产生好感与信任。
无怪乎连大王也这般新人武真君,怕也是如此,才将武真君空降军中,为领军主将。当即,便是有人扶起昏倒的兵卒运送随行军医的所在。
此般情景,落在王贲三人眼中,心中均为之赞叹不已,尤其是曾多次领军出战的王贲,更是在道武真君的身上看到一股将帅之风,想来这也是大王空降其为领军主将的缘故。
“章邯何在?”
未几,点将台上又是一道轻喝,周清身躯微转,目光看向旁侧的李信。
“末将在此!”
身披银光铠甲的章邯,背负长剑,神容俊逸,踏步而动,行至点将台跟前,抱拳拱手一礼。
“即日起,你当为本君麾下行军司马,一应军需辎重交由你手,同时,统率一万步兵,日日操练,以备大用。”
对着章邯点点头,而后迎着四周看过来的道道目光,军令而下,挥手一招,身侧的白芊红便是递过来一卷布帛文书,其上有自己的大印,只需要备案上将军蒙武那里便可。
接过布帛文书,扫视一眼,屈指一点,便是沉浮于下首的章邯跟前。
“喏!”
章邯没有任何迟疑,双手接过布帛文书,退向一侧。
“李信何在?”
没有迟疑,又是一语落。
“末将在此!”
身披漆黑色的虎行铠甲,腰腹长剑,神容俊朗,踏步上前,近前一礼。
“即日起,你当为本君麾下左司马,统率一万步兵,日日操练,以备大用!”
如法炮制,从芊红手中接过布帛文书,扫视一眼,递将下去。
“喏!”
双手慎重的接过文书,退向一侧。此次,为自己第一次领兵,接下来更是有出战的可能性,无论如何,定要有所表现。
“王贲何在?”
三人中,王贲久经战阵,自是要有所不同。
“末将在此!”
身披浅黑色的百战铠甲,方正魁梧的容颜上,满是坚毅,身无长物,近前一步,抱拳一礼。
“即日起,你当为本君麾下右司马,统率一万步兵,日日操练,以备大用!”
文书交接,对其深深的看了一眼。
“喏!”
王贲双手接过文书,沉声而道,退向一侧。
“骑兵都尉何在?”
关外大营,上将军蒙武率领十六万大军,其中有十万步兵,六万骑兵,分配于自己的有三万步兵,两万骑兵,三万步兵交由李信三人,另外的两万步兵,自己当大用。
“骑兵都尉马陵在此!”
周清之音刚落,数息之后,便是一人从远处小跑着近前,身披轻甲,背负一柄暗褐色长弓,近前拱手一礼,沉声而应,未敢有任何不敬。
“哦,你是赵国马服君赵奢的同族?”
神通有感,忽而,周清眉头一挑,本以为是一位普通的老秦军将,不曾想,却是遇到一个来历颇为奇特的骑兵都尉,轻语之,探寻问之。
自己所感不会差,但赵国马服君赵奢的姓氏与之有所不同啊。
“这……,武真君所言不错,马陵却为赵国马服君赵奢的同族之弟!”
闻上首武真君之语,马陵神色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礼,自己的来历在军中也不算什么秘密,虽不是所有人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