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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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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时节的蟾州,花开满巷,过了细雨纷飞的三月,四月的阳光更加明媚。

刑令署大狱的天窗里,时而能看见风吹过几片艳红的花瓣,它们偶尔飘落到牢房里,飘过牢中人的发际,常会令人更添感伤,因为春天永远不会属于身陷囹圄的人。韦铎静静地坐在一堆稻草上,披头散发,面容已变得苍白憔悴,曾经的气势,此时连一丝一毫都没有,仿佛入狱几天,就老了十岁。

“韦铎,太傅大人来看你了。”

随着狱卒的声音,韦铎拖着沉重的镣铐爬到签子们边,朝门口望去,果然看见白须白发的厉九霄走来,连忙叩拜。

狱卒在太傅的吩咐下离开了,厉九霄进入牢房中,示意韦铎起身,望着他几乎已经走样的脸,老人心头一阵刺痛,无奈地摇了摇头。

“韦铎,知道你这次为何会被撤了职,抓进牢里的么?”

“下官十分清楚,是因为下官得罪了中书大人,还有那位大人的后台。自下官上任这个刑令,就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只是现在就被抓进大牢,愧对太傅大人和……”

“既然你明白自己的立场,行事为什么不谨慎些?你这次落在中书令手上,陛下同样找过我,叫我不许再问政事,我厉九霄已经一把年纪,就算是被牵连至死也不会有丝毫畏惧。可陛下震怒,此事一旦继续追查,将重任托付给我的那位大人必定会被牵扯其中,虽然你秘密处死陆知初等三人,彻底斩断玉家爪牙,我也打从心底佩服,但你这一手下得实在太快了!”厉九霄的声调变得严厉起来。

第五十四章 危难之秋(二)

“下官知罪,下官有愧!”

韦铎伏在地上,没有抬头,也不愿再抬头。他当然明白厉九霄这一席话的真正含义,死,对他来说,早已看淡了。况且,为了邢家的江山,他此举已经影响到了厉九霄的地位,绝对不能再牵扯上身为母后皇太后的冷星桓。若冷星桓出事,谨妃定会大肆煽动暗地里拥护玉家的群臣,直接立定雷为帝,废掉邢定邦,圣母皇太后齐淮礼又太过柔弱,如此一对单纯善良的母子,怎敌得过那些阴险狡诈之徒?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解释?枉你还是担任过刑令的人,自己身陷牢狱,你就那么不想重获自由?”厉九霄蹙着双眉,似乎对韦铎一心求死的做法并不太赞同。

韦铎苦笑道:“太傅大人,关于这种事,您不是应该比下官更清楚吗?皇室之争,只要有大臣参与,一旦事情发展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错的永远都只能是大臣。”

“你的意思……不,你只不过是一个刑令,不可能如此大胆,莫非杀了那三人灭口,是那位大人……”

“嘘——”

韦铎打断厉九霄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傅大人,您请回吧,所有的罪责,就让下官一个人承担,至少……下官替那位大人做完了一件事,砍断了乐月宫的一条臂膀,那些人暂时也应该不会再生事端。”

“一定要死么?”

“是的。”

“那么,有何事需要我替你去做?”

“劳烦太傅大人派人告诉我的两个儿子,安分守己,只要治理好鹤平,别的事无论是什么,都不要去参言。唉,为官难,为官难,做一县官还能求个安稳,做这京城的官,随时可都得准备掉脑袋啊。”

厉九霄走出了监狱大门,回头再望时,已看不清韦铎的身影,而想起韦铎最后的那番话,他不知该为这个自己保举的刑令感到惋惜,还是该为邢家的未来感到担忧。如今,他同样也是被牵扯进皇室之争的其中一员,作为皇帝的恩师,也被剥夺了所有权力,凭自己单薄的力量又能如何呢?邢定邦身上虽然流淌着邢震英的血液,但没有经历过战斗、年纪轻轻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酷,国内尚不能避免白色战争,若是瀚澜国当真前来复仇,邢定邦能抵挡得住吗?

想到这里,他重新迈开步伐,朝前走去,却无意间看到刑令署连接监狱的一条小径上有几个差役在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嘿,你们知不知道?今儿咱大人刚上完朝回来,说是遇到了吓人的事呢。”

“什么东西啊?”

“大人跟客人聊天时说的那些话,我听到了些。他说赐死陆知初他们三个罪犯,似乎是有人在给韦铎撑腰,而且那个撑腰的是后宫的娘娘。”

“这跟后宫娘娘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事情还威胁到陛下头上了?”

“邝大人说今儿在朝议会上,中书大人呈给陛下一封信,那段内容我也没听清,只听到什么后宫乱政,要陛下尽快处置某人。陛下看了那封信后,突然宣布退朝,好像非常生气的样子,我看那位娘娘是有得苦头吃了……”

厉九霄的心不自觉地揪紧了,冷星桓被牵连,竟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那她和齐淮礼共同监国十二年,所做的一切又到底算什么呢?战争尽管残酷,但没有金戈铁马的汹涌暗流,恐怕才是最致命的毒药。

宣泽宫几乎从来没有过热闹的日子,曾经的冷星桓忙于监国之事,除了和齐淮礼商讨关于邢定邦的种种,为皇帝解决难题,她几乎从不请别的后宫嫔妃到宣泽宫。自邢震洲的死讯传来,她就习惯了独处,仿佛只有一个人静静呆着的时候,才会真正感觉到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上。

清晨,邢定霜偷偷藏到梅树后看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竟然拿着针线,在绣一幅看来有些古怪的图。

“娘。”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冷星桓回头望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仍然默默刺绣着。

“您绣的是什么?”邢定霜好奇地指着白绢上的石头。

“是甘苦石。”母亲终于答了一句。

“甘苦石?”

“那是鹤平净坛山上的一块光滑的石头,刚好能坐下两个人,我和你爹的缘份,应该说就是从同坐在那块石头上定下的吧。”

“这样啊,以前您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我觉得,拿起针线的娘好像变了一个人,怎么说呢?这样的娘,似乎才有娘的感觉。”邢定霜转着眼珠,一时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脸儿有点羞红。

冷星桓不觉笑了笑:“你说的这是哪门子古怪话?难道娘不绣点花,就不像娘啦?”

“娘终于笑了呢!不过我说句实话,娘的手一直都拿剑,突然拿针线,看着真有点不习惯。”

邢定霜一见母亲绽开笑容,浑身便来了劲,正要拉着母亲和她练剑,就听蓝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太后,陛下驾到!”

冷星桓正纳闷着,邢定邦已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花园,奇怪的是,他身边连一个侍卫也没带,两道浓眉紧蹙,连平日里恭恭敬敬的那声“侄儿见过婶娘”也说得极其生硬。

“定霜拜见皇兄。”邢定霜收敛了笑容,躬身行礼,邢定邦只冷冷地抬了一下右手,示意她平身。

第五十四章 危难之秋(三)

“蓝儿,你带定霜先下去。”冷星桓吩咐左右离开,一面请邢定邦落座。

谁知邢定邦并不领情,反而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口气对她道:“婶娘请不必如此客气,朕今日来到宣泽宫,是有话要提醒您。既然您四年前已离开了监国之位,就不要再和朝中的大臣密切来往,以免招人闲言闲语,朕并不希望后宫的这些事还需要皇帝亲自来操心。”

一串冰冷的言语,直传入耳中,冷星桓的心陡然凉了半截。她瞬间便发觉,邢定邦所指的是老玉家三个罪臣被赐死的事,纸始终包不住火。然而,她依旧保持冷静,用平和的语气问:“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朕所指的事,婶娘难道不明白?不管您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从今日起,这次的事,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朕不会为难婶娘,之前朕已向中书令芮明乾下旨,将无视圣旨的韦铎处斩。”

“陛下,你怎么能把韦铎交给芮明乾呢?此人表面对你毕恭毕敬,其实包藏祸心……”

“婶娘!刚才朕的话,您这么快就忘记了?”邢定邦皱起眉头,厉声喝道。

冷星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停止流动,这个曾被她和梓博鸿从巨鹘的秘密牢狱里用一条无辜生命换出来的孩子,那个温和善良的定邦,此刻何以会变得如此冷酷?望着邢定邦的眼神,她看到了一丝恨意。

“就为了这件事,陛下你……已经开始怨恨婶娘了?”

“不是朕要恨婶娘,您自己看这个!”邢定邦紧咬住嘴唇,将一张折叠的纸塞到她手里,背过身去。

冷星桓打开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帘,看完内容,她忽然感到头脑里嗡地一声震颤,几乎晕眩。只见信上写道:

“大领大人亲启:末将自栗津遭受重创以来,已觉力不从心,若然再次出阵,早已作好死之准备。然临行前,仍有一言不吐不快。冷氏星桓者,一旦天下太平后,切不可担任要务,此女虽屡立战功,但其性霸气、暗藏城府,倘若为重臣或为后妃,惟恐有朝一日乱我国政、颠覆天下。末将所言,非是因月异星邪之说而故意中伤,此女同样令末将敬佩,然如她权势太大,他日大人万一西去,国必临难。因此,末将有一诚恳提议,大人他日登基金銮,可将此女除之,方能固我河山,令邢氏一门流芳万世。臣原天铿叩拜”

“这封信……到底是谁呈给陛下的?”

“婶娘这就不必知道了,朕不想因为一封信再多送几条人命。如果您一定要查出送信人和这封信的来历,到时再被大臣弹劾,朕可是竭尽全力也保不住您。另外,朕给您的这封信原件的拓印件,至于原件,朕派专人研究过,就连二叔也还没来得及看信的内容,若此时在位的是二叔,又会对婶娘如何处置呢?”邢定邦按住腰间的覆雷剑,用力握了一下剑柄,就要离去。

“定邦!”冷星桓猛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两眼闪动着泪花。

邢定邦停住脚步,却不敢回头,他怕自己这一回头,心就会立刻软下来。

“我真没想到,作为一国之君,你竟会如此黑白不分,让真正别有用心的人逍遥法外。定邦,就算现在你恨我,我也依然会说,我对你这个皇帝非常失望。如果你二叔还在世,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会对你的这种做法表现出什么反应。”

冷星桓字字凝重,听在邢定邦耳里,宛如一块块巨石,砸在了他的心上。二叔,又是二叔!在所有人心里,他邢定邦就算做得再努力,也永远会被二叔曾经的威风压在脚下……

年轻的皇帝终于侧过身子,两道悲哀又充满幽怨的目光,直射到她的脸上。此时的他,已然失去了天子的威严,仿佛瞬息变成了一个充满着失望的孩子。“婶娘,二叔在您和所有人的心目中,果真就那么完美无缺?是啊,记得小时候,我被您和梓将军从大墚救到雁口,第一次看到二叔时,我也和大家一样尊敬他,后来甚至崇拜他。可是,当我被惠太妃娘娘领到大领府中的秘密地牢门前,看到被折磨得不**形的小叔,我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你……当年和兰格一同去看过震云?”冷星桓顿时惊呆了。

“很意外是吗?小叔那时让我替他摘来地牢外面的草,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第二天,地牢就传来了小叔的死讯,我才明白,原来他是吞下了我给他摘的那些草,毒发身亡。”

“定邦……”

“婶娘,您能体会我的心情么?正是因为如此,二叔的英雄形象从小叔死的那日起,就已经在我心头被彻底抹煞了。但是,您曾经毕竟救过我一命,我一直希望自己没有像看错二叔一样看错您,可如今您却做了什么?也许婶娘上惯了战场,对于人命的宝贵早已不屑一顾,也许……您和二叔本来就是同一类人吧。”邢定邦强忍住眼底的泪水,闭上双眸,朝宣泽宫外飞奔而去。

“皇兄!”外面的邢定霜走将过来,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跟邢定邦撞个正着,刚想赔礼,谁知他头也不抬,径自离开,心里不由得扑腾一声。她连忙冲进园里,却见冷星桓无精打采地坐在石椅上,面容僵直,双目无神,仿佛已变成了一座木雕。

第五十四章 危难之秋(四)

“娘,您怎么了?”

邢定霜伸出手,在母亲面前晃了几下,冷星桓依旧呆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您到底怎么了嘛?娘,您动一动,开一开口好不好?可千万别吓唬我啊!”

看着女儿吓得汗都渗了出来,冷星桓才微启双眸,轻轻握住邢定霜的手。“霜儿,娘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爹当年做过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但他这么做,却是为了邢家的江山,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会不会怨恨他?”

“当然会。”邢定霜答应得很干脆。

“是吗?那如果你是个男孩子,你爹又非常疼你,甚至还让你做皇帝呢?”

“照娘这么说,我当时一定会恨我爹,但这种恨并不能说成是仇恨,只是生气而已,最多过上个一两天,等气一消,也就没事了。就算不做皇帝,只要爹对我好,气不是很快就能散了么?”

“你真不会恨他一辈子?”

“一辈子?娘说得太严重了吧,我才没想过那么复杂的事,只要别人对我好,我就对别人一样好,何况那个人还是我爹?恨自己的爹一辈子,实在是又累又难受,倒不如珍惜这份亲情,用真心去爱他,爹也会更疼我呢。”

“唉,如果定邦也能像你这样想,那一切令人烦恼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冷星桓仰望着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她一向觉得任性的女儿,此刻竟说出如此懂事的话,倒给了她一点安慰。

“娘,皇兄他究竟和您说了什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见您脸色这么差过……要不,我去找他问问看。”

“不用了,为娘肩膀上已经压了两座大山,我不希望你也和我一起受罪。你记得晚上自己收拾好随身细软,明天一早就暂时住到你大舅舅家去,娘叫你回宫的时候,你再回来。”

“为什么?娘平时不是最不喜欢我出宫吗?这次怎么反而要我离开?”邢定霜拉着母亲的衣袖,水灵的眸子眼睁睁看着母亲泛着苍白的面庞。

冷星桓苦涩地一笑,抚弄了一下女儿的头发,“霜儿,娘只能告诉你,这世上总会出现一些意外的事,是你我都完全无法预料的。即使是在蓝天白云、春风和煦的日子里,什么时候会忽然电闪雷鸣,我们能提前知晓吗?不能吧。天气的变化尚且如此,一个看似安定的国家,同样没有任何人能确定,它会永远这样安定下去。一片阴云是需要大大小小的云块积聚而成的,一旦积聚到极限,就会在瞬间变成暴风骤雨,而你爹和为娘当年好不容易才建成的新国家,亦可能在一场突如其来的动乱中化为乌有。”

当天晚上,邢定霜怏怏地搬出了皇宫,住进奉胜昌的忠义将军府。奉胜昌听说冷星桓和邢定邦见了一面之后,心中不快,次日便前往宣泽宫,想找义妹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谁料他还没到宣泽宫,只在后宫大门外,就被邢定邦的御林军刀枪拦下,根本无法进去,中午便气冲冲地回了府。

竹姬正在接续琵琶的断弦,一见丈夫皱着眉头回来,脚步凌乱,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她连忙上前给奉胜昌脱下外套,仔细注意着他的神情,“看样子,跟我估计的一样,是无功而返了。今儿早上我还劝过你,你偏要进宫,这下可好,行了一大段路,气儿也喘过,结果空忙一场,吃个闭门羹,真是划不来。”

“我说你这张嘴巴,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损?难道不说这种话,就会折你十年阳寿?”奉胜昌没好气地瞪了妻子一眼,他不是不清楚竹姬的性情,可此时妻子这句话,着实让他有点恼火。

“哟,吹胡子瞪眼的,生气啦?”

“罢罢罢,我可没这闲工夫,对了,定霜还好吧?她住得习惯么?”

“你瞧你,自从定霜来了这儿之后,才不过两天,你满口念叨的都是她,咱们家雪吟染了风寒,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竹姬放下琵琶,带着点埋怨的口气道。

“怎么……吟儿病了?”奉胜昌听说女儿抱恙,正要奔内堂,却被竹姬一把拉住。

“算你还有点做爹的样子,没事,吟儿已经睡下了,定霜看着她呢。告诉我,你在皇宫打听到了什么?虽然被泼了凉水,但不会连一点收获都没有吧?早朝你不是也上过了么?”

奉胜昌回忆着早朝上发生的一切,竟不知该如何对妻子讲,只因他自己也无法相信,原天铿临死前交给邢震洲的信,竟被中书令芮明乾翻了出来,成为弹劾冷星桓的一张王牌,而且信中内容偏偏又是担心傲气的冷星桓将来夺权,要邢震洲在天下太平后处置她。

“自从陛下拿到那封信后,满朝大臣议论纷纷,到处是风言风语,说玉家当年的三个老臣罪不至死,母后皇太后滥用私权赐死了他们,大大违背了当年与玉家的友好盟约,定是想要步步削弱皇帝的势力,独揽大权。如今支持她的,只有我和央改,所有的文臣都和中书令串通一气,那姓芮的老小子居然还说太后没有儿子,若非曾经建国时立过战功,她根本没有资格坐上太后之位。小竹,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乱过,我是太后的义兄,是她最信任的人,可即使我们兄妹相隔咫尺,我都一点忙也帮不上。”他咬着下唇,朝墙上用力砸了几拳,脸上浮出沮丧的神情。

第五十四章 危难之秋(五)

竹姬伸出手,轻轻捶着丈夫的背,让他平息自己的情绪,一边继续问道:“那韦铎呢?他被皇上判了斩首,太傅大人也不管?”

“如果太傅大人能管得了,我用得着这样坐立不安吗?原本韦铎独自背下所有的罪名,事情就能解决,可谁会料到这半途中杀出当年原将军留下的一封密信?谨太妃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点儿?她和芮明乾还能将两件毫无关系的事串联,设下一条毒计,一面暗害皇上,一面对付母后皇太后,让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越闹越僵。昨天夜里听霜儿说起太后的事,我就知道我那个倔强的妹妹已经作好了死的准备,可我实在是不甘心,难道连老天都不长眼,非要霓月国再次成为玉家的天下?”

“你不甘心?那么你想怎么样?干脆和梓央改一同上边关,调回驻海的兵力,一不做二不休,为了太后起兵去反当今皇上?”竹姬看穿了丈夫的心思。

奉胜昌恨恨地道:“你说的这种事,我不是没想过,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今的皇上虽是先王亲自下诏所立的继承人,但他不知轻重、是非不分,不调兵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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