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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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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洲!”一个嘹亮的声音自远方传入耳际,邢震洲回头,只见城门那边奔来一匹骏马,浑身上下像火炭一般红,骑马的人身材并不高大,乍一看好像和大红马有些不相称,但其精湛的骑术很快显露出了飒爽英姿。

到得他跟前,冷星桓勒住马缰,大红马长嘶一声,高高腾起前蹄,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我送给你的这匹‘火麟’还行吧?看来辽渊不仅是个艺术之都,还不乏千里名驹呢。”邢震洲微微一笑。他之所以为这匹宝马取名“火麟”,不单是因为它浑身光滑的红毛,此马真正怪异和独特之处,是肚子底下靠近板肋的地方,生着两排像传说中的龙一般的密鳞,在太阳映照下,能散射出炫目的七色光彩。

“这的确是在霓月九国都极为罕见的宝马,我今天来,正是想要向你道谢。”冷星桓翻身下马,与他并肩走在阳光下。

“是吗?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我似乎又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星桓,我们已经分开快两年了,好不容易能再见面,你怎么还要说那些煞风景的话?”邢震洲将握着马鞭的手背在背后,抬头望着她乌黑的双眸。

冷星桓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察觉,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收敛,语调中流露着些许无奈。“并不是我故意要说这话煞风景,只是你前些天做的那件事,让我不知应该如何对你说。震洲,楹夫人不愿回鹤平,而愿意陪着平之渐去霜华,不过是夫妻之间的深厚感情让你的妹妹再度离开了你,可你也用不着为了让她和平之渐过上安定的生活,就秘密赐死那位失势大领所有的亲人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胜昌告诉你的?”邢震洲的目光猛然变得深邃。

“不,奉大哥没有告诉我,是我偶然看到他带人去过平家而已。”

“那你是觉得我的手段太狠毒?”

他走到一棵梅树下,忽然转头,紧紧盯住了她的脸庞。

“星桓,你变了,从前的你根本不会同情那些应该死掉的人,更不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心软的眼神。那时候,只要是对你有利的东西,你都会不惜一切去抓住,就好像你明知道是我爹间接害你爹自尽,却仍然要为我效力一样。难道在这世上,只许你狠,就不许我狠?”

“你……竟然会这么说?”

“我已经放了平之渐一马,就是对他最大的宽恕,否则斩草不除根,总有一天平家的人会来报复。不管我把妹妹嫁到凤潭之后,给了那些辽渊人多少好处,还是会出现像竹姬那样等待时机想在背后捅我一刀的人,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你想向竹姬示威,所以才特意让奉大哥去给平家那些人送去死药和白绫?”

邢震洲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冷星桓不禁倒退了一步。站在梅树下的那个人,果真是从前她所认识的邢震洲吗?自从那日在鹤平不辞而别起,她全然不知道之后的他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听洛猛说连彬瑶又有了身孕,还没来得及对他祝贺,他却先在辽渊先后结果了平家几十条人命。她不敢想象此事若是传到鹤平的连彬瑶耳中,那位夫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邢震洲已经死了一个儿子,竟不曾想过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积点阴德,一种不祥的预感暗暗涌上了心底。

她猛然想起自己带着孟靖儿强行来到辽渊的事,邢震洲之所以会提前出兵攻打辽渊,就是因为接到过她送来的书信。另一方面,她知道孟靖儿是辽渊影破,只要一踏上故国之土,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在途中留下特殊的记号。因此,她来了个将计就计,在信中请邢震洲派雷烈先到辽渊找到她的踪迹,注意沿途的影破记号。接着,竹姬幕后主使的身份渐渐揭开,一切真相终于水落石出,竹姬落入奉胜昌之手,辽渊也因抵挡不住梵灵大军的攻势而最终亡国……或许邢震洲说得不错,她没有资格批评他,只因她自己也不算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直到现在,她依旧憧憬着他逐鹿天下的未来。

太阳忽然躲进了云层,一阵大风呼啸而过,满树红梅,纷纷飘落,飞舞的花瓣笼罩了邢震洲的身躯。冷星桓凝视着树下的人,他的头上、身上都沾了好些花瓣,他依然扬着嘴角,望着远方的天空发笑。一片花瓣飘到她手中,令她无端地想到了鲜血,邢震洲的影子,在红梅的掩映下,同是一抹血色。

“星桓,过些日子,你还是回鹤平去吧。”在梅树下沉默良久,邢震洲重新开了口。

“你要我回鹤平?那……你呢?”她有些惊讶。

“我会在辽渊多呆上一段时日,虽然表面上看来,辽渊已经归入梵灵的领土,可实际上境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平静。我不想我一离开,就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竹姬,因此我要把胜昌也留在这儿。等平定那些大大小小的动乱之后,我再回家,应该能赶上彬瑶临盆吧。女人啊,真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不论是宛楹、祖竹、彬瑶还是你,似乎除了那些艺伎之外,我所遇到的女人都是另类。”他伸手拍了拍额头,似带着一些疑惑,又似藏着莫可奈何。

“瞧你那一脸勉强的模样,到了现在,懿夫人就真的那么难接受吗?”

“星桓,如果你额头上没有那个赤星胎记,你会如何选择自己的另一半?会为了所谓的丰厚条件,勉强自己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吗?爱情不是一块饼,可以很自然地掰开分给好几个人,饼一旦被掰开,它就已经不再是一整块了,我真的不想自己和破碎的饼一样!我不能再隐藏自己对你的感情,这次等彬瑶生下孩子,我无论如何都要和她说清楚……”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一瞬间的理智丧失,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懿夫人身边的几个近侍和丫环,全都是连长韫的耳目,倘若你伤害到夫人,我们好不容易拉到的一股势力就会化为乌有,武将们又会如何看待你这位大领?”她紧蹙双眉,眼中透着严峻。

“我没有疯!我自己的心,我何尝不了解?爱情,对大领家族的子弟来说,注定只能是点心,只可以品尝,绝不能把它当作正餐。就是因为我还没疯,才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那样,所以急忙想让你先回鹤平……”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我过几天就回去好了。”冷星桓侧过脸,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上前携起他的手,离开那棵梅树,用另一只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襟,要抖落他身上那些鲜红的花瓣。

“别抖了,反正你没事做,不如帮我多弄些花装到布袋里,好带回去丢浴桶里头,别浪费嘛。”他阻止了她,弯下身子便去捡地上被风吹落的红梅花。

“捡这些花回去沐浴?你说笑的吧,我只听说过银桂国皇帝身边的妃嫔才爱洗鲜花浴,你一个大男人忽然玩这个,是不是病糊涂了?再说就算是那些皇后皇妃要鲜花浴,也绝不会采红梅。”她无奈地望着他的脸庞。

“你真不帮我捡?”

“你有那么多侍卫,叫他们帮你捡不就行了?我还得去奉大哥那里一趟,哪里能为这种无聊的事耽搁?”她说罢,纵身跨上马,扬鞭朝远方飞驰而去。

邢震洲站起身,凝望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花瓣,低声叹息。自从冷星桓离开鹤平之后的那个冬天,他就开始在浴桶里撒红梅,已无法改掉这个毛病。这红梅,不就像她额头上的赤星?只是,一向心细如尘的她,竟然没有发觉。

第二十二章 火马丹心(二)

一弯新月,从山的那一边悄悄升了起来,冷星桓驾着“火麟”,整整行了两天路,终于到达曾经的辽渊与梵灵分界那座定月山前。坐骑虽是稀世之宝,但她仍不愿马不停蹄地跑到鹤平,进入上中时,她下了马,牵着“火麟”缓步而行。若是不出什么意外,她知道自己不用日夜兼程,再过一天就能到达目的地,只是从前不少梵灵人都爱行走的山路上,今日除了她和孟靖儿,似乎一直都没看到别的人影。

还在冲州时,孟靖儿一听说冷星桓要带她同去鹤平,只道对方是要把她带回梵灵都城打入天牢,一路上总想寻找脱身和刺杀冷星桓的方法。身为影破,无法继续为主人尽忠,反而还连累主人被捕,她不能原谅自己。然而,她依然斗不过冷星桓,不单是对方的武艺比她高强,更因为对方每次都似乎在有意相让,尽管是个失败的影破,她却很自然地不再像从前一样动不动就欲求死。

走到一棵粗大的松树下,冷星桓将马拴好,从山坡上搬了块圆石过来,就要准备露宿。

“你就这样放心露宿?不怕我逃跑或是下毒手?”孟靖儿坐在她身边,疑惑地望着那张冷漠的脸。

“是不是因为有虹饮剑在手,你才总是会过分高估自己?你曾经没有动过逃跑和杀我的念头吗?现在你的人不也还在杵这儿没法子么?”冷星桓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灰尘。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对我客气?”

“这该怎么说呢?或许算是一种缘份吧,就好像一个人和他的亲人第一次见面,还不如见外人来得亲切。而你,是我第一眼看见就感觉面善的人,还身怀绝技,要是杀了你这种人才,我会觉得可惜。”

孟靖儿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料就在此刻,她忽然听到前面的树林中有沙沙声,跟着是一阵时缓时急的脚步声和人的喘息。冷星桓反应同样迅速,一把拉了她的手,使出“登萍渡水”的轻身法,循声而去,果然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山路上奔跑,脚步并不算快,甚至有些摇晃,显然是受过伤。

“站住!”她纵身一跃,拦住了那人的去路。

那男子本想拔刀,可巧微弱的月光正好照在了冷星桓额上。他忽然跪倒在地,像是碰到了神明一般,激动地喊道:“霓月大神保佑!冷将军,没想到竟能在这里遇到您!”

“你是谁?”冷星桓不由有些吃惊。

“回将军的话,小人是鹤平守将金先将军手下的探子,正要去凤潭送信给大领大人请求援军……”

冷星桓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心中顿感不安,“你说援军?难道鹤平出事了?”

探子的声音颤抖着,“将军,您是不知道,昨天凌晨……霜华军偷袭鹤平城,守城的金将军恐怕直到现在还和将士们在死守,若援军不尽快赶到,鹤平怕是就要失守了!”

“什么?”

一个晴天霹雳轰然砸下,冷星桓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被梵灵占去了五座城的霜华,竟会选中邢震洲攻打辽渊时偷袭鹤平。莫非那些家伙吃了熊心豹胆?就算时下鹤平守备薄弱,被霜华军一时半会儿占了去,梵灵军仍然多过霜华军,敌人就不怕邢震洲立马就来报仇?可她转念一想,霜华方面明明有原天铿和影破们监视其举动,他们怎会截不住突然出境的敌军?

“告诉我,为何霜华军会成功出境?那些袭击鹤平的敌人,他们的主帅是谁?”

“栗津来的探子禀报过金将军,说是原将军的兵马本想阻拦敌军,却突然被另一支敌军从背后攻击。那支新敌军非常厉害,人和马全都穿着重甲,有的还驾着造型奇异的战车,势不可挡,原将军才不得不同他们作战……”

糟了!她咬着下唇,右手握紧了拳头,转头却看见孟靖儿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她。

“靖儿,探子受了伤,会耽搁行程,如今看来,我只能拜托你替我跑一趟。你马上返回凤潭,去见大领大人或是奉将军,援军一定要火速赶往鹤平!”冷星桓硬着头皮对孟靖儿发出了请求。

“冷大将军,你拜托我接替探子的任务去凤潭报信,是不是昏头了?我和我们郡主为何选择这样窝囊地活着,不就是为了看你们梵灵灭亡吗?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你居然天真到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简直荒谬透顶!”

“我既然说得出这话,就知道你会作什么样的回答,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接受我的信任,我依然要赶去鹤平。虽然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救不了一座城,但我至少要把懿夫人、伯宗夫人和定邦公子救出去,哪怕赔上性命,也不能让邢家绝后!”冷星桓纵身上马,铿锵有力而清晰的声线,在山间撞出坚定的回音。

孟靖儿呆住了,那个和邢震洲合谋夺取了辽渊、让她和竹姬深受亡国之苦的冷星桓,怎么会突然褪去了身上那股冷傲之气,近乎疯狂地独自奔向危机四伏的鹤平城?月色渐渐朦胧,山风吹在脸上,她感到眼角一痛,一滴晶莹的泪,无声地划过了面庞……

冷星桓到达鹤平城口时,已是次日黄昏时分。

沿路的建筑只剩下断瓦残垣,浓烈的血腥味飘在寒风中,时而刺鼻,时而令人作呕。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中,有穿着盔甲、挂着黑色新月腰牌的梵灵士兵,也有手无寸铁、无辜丧命的百姓。冷星桓拉住马缰,狠狠咬住下唇,看来霜华军对鹤平城的偷袭已经成功,但可恨的是,他们对梵灵民众进行过凶残的屠杀。

大领府,城中的大领府如今怎么样了?她正欲拍马冲入城去,忽然听见一堵破墙后传来吃力的声音:“冷将军……别,别进城……”

她勒马绕到墙跟一看,原来那里横卧着一名重伤的士兵,她连忙上前问:“鹤平城中怎样?懿夫人、伯宗夫人和定邦公子呢?”

“鹤平城……已经被霜华军攻占……金将军保护着两位夫人和公子,往朝神峰那边去了……途中还跟随着一批难民,您……您一定要救他们……”

冷星桓还想继续询问,那名士兵却已气绝身亡,她心头一酸,这名士兵分明就是留着最后一口气直撑到现在。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已经失守的鹤平城,必须尽快找到逃难中连彬瑶和齐淮礼母子。她一咬牙,扬起马鞭用力抽了下去,“火麟”一声长嘶,撒开四蹄便往朝神峰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夜幕就快降临,冷星桓好容易追上一批难民,也不管夫人和公子在不在其中,便呼喊着要确认。一个满身尘土的妇人告诉她,在逃难途中,他们遇到霜华的追兵,金先和手下将士为救两位夫人和公子,奋力顽抗。混战之后,金先与手下全部战死,两位夫人带着小公子不知去向,恐怕凶多吉少。

冷星桓心中激愤,纵马往朝神峰疾驰,不料刚到山下,就听见山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迎面杀来一支敌军,为首的是一名霜华大将,马前挂着颗鲜血淋漓人头,还在隐隐冒着不甘死亡的热气。

“金将军?”她定睛一看,认出那人头就是金先,一股无名之火顿时涌上头顶。

那敌将一听她喊出金先的名字,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额头上生赤星的人?莫非你就是邢震洲那个传说中的左右手冷星桓?看来老天都要我陆雍再立一功呢!”

“少说废话,两位夫人和小公子是不是被你们抓了去?”冷星桓锐利的目光宛如雷电。

“抓了去?真好笑,我们大领大人的命令是斩草除根,就算是淮礼郡主,也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格杀勿论。实话告诉你吧,郡主和邢家那野种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尸体被马踏如泥了!哇呀——”

陆雍正在得意,冷不防身畔一阵风起,银光落处,他已被冷星桓一剑劈面砍中,怪叫着翻身落马。

敌军将士见主将身死,纷纷举起刀枪,策马上前。冷星桓一声清啸,挥剑直冲入敌阵,“火麟”颇通人性,与主人仿佛形成了一体,鸣声霎时变作猛兽般的怒吼。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材纤小的少年,可以仅凭一口宝剑在骑兵包围中与长枪大刀对抗,左刺右劈,如入无人之境。霸风剑化作一条银虹,夭矫如龙,不过片刻,敌军将士已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逞英雄的人,连人带马接连毙命;胆小怕事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四散。

第二十二章 火马丹心(三)

天空蒙上了黑色的幕布,冷星桓终于走上朝神峰。从陆雍那里听说齐淮礼和定邦已死,她心中酸楚,要是邢震英得知这个噩耗,该是何等痛心疾首?她越发怨恨那个冷血无情的霜华大领齐淮信,和她哥哥凌若松一样是泯灭天良、连亲人也要迫害的魔鬼。但当她冷静下来,想起陆雍适才并没提到连彬瑶,不禁心生一线希望,连彬瑶表面虽然柔弱,却不乏智慧,应该是逃过了一劫。

借着新月的微光,冷星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知算不算幸运,月光正洒在前面的一块大石上,她看到上面有几点血迹,伸手一触,还带着些许热度。为了不被山下的敌军发觉,她只好尽力借着月光的照射,一边以手触的方式沿着血迹寻找,摸索着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口。

“懿夫人!”当点燃手里的小火折子,看到洞中伏在草上的女人那一刹那,她失声惊叫起来。

连彬瑶躺在洞中的一堆稻草上,满身尘垢,面色如死人一般苍白,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罗裙,旁边的草堆上还躺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孩子的哭声很小,年轻的夫人正吃力地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襟,想要裹住那孩子,却使不上那股力气。

冷星桓连忙扯掉斗篷,上前蹲下身,替她将孩子包好,她不知是应该为此刻的连彬瑶心痛,还是该为草堆上降生的孩子欣喜。

“夫人,夫人,快醒醒!”她扶着连彬瑶虚弱的身躯,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

“冷……冷将军?”连彬瑶吃力地侧过头,由于产后失血过多,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冷星桓额上的赤星。

“是我,夫人,振作点!再坚持一下好吗?我马上找草药给您止血!”

“不……不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

连彬瑶握住她的手,轻轻摇着头。

“孩子……只要孩子没事,我就放心……刚刚生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告诉我,是小公子,还是小郡主?”

“是位小公子,很像大领大人……夫人,谢谢您生下了他,大人和梵灵的人民都会万分感激您的。”冷星桓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笑中带着热泪,仿佛是她自己的孩子诞生一般激动。

连彬瑶伸出纤细的手指,触到孩子的小脸,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孩子没有足月就降生,看起来有点小,脸儿红红的、皱巴巴的,鼻尖一动一动,好像一只小猴。冷星桓一抱他,他居然就不哭了,还睁着黑眼睛转来转去,煞是可爱。

“冷将军,这孩子……就拜托你了,我知道即使我离开人世,你也一定会是位能疼他、爱他的好母亲……”

“夫人,您怎么……”冷星桓闻听次言,万分震惊,心中不由涌上一阵剧烈的痛。

“其实在我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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