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美妇闻言笑着点头:“好,就听你的,一笼小笼汤包。”
站在一旁的忠叔闻言一脸震惊地望着她,因为他知道,二小姐平常在家吃斋念佛,荤腥从来不碰的,最重要的是二小姐看似文弱,但性子却非常执拗,她认定了的事情,任何人劝都没有用,现在听甄建一劝,居然愿意吃肉,这简直颠覆了忠叔的三观。
甄建颔首道:“好,我这便去厨房报菜。”说罢转身打开包间门。
刚打开门,便看到一个服务员从隔壁房间走来,看到他还行了个礼:“掌柜的。”
“嗯。”甄建把点好的单递给他,道,“这个雅间的单,一起送去厨房吧,优先做。”
“是。”那个服务员接过单子就走。
甄建准备关门离开,美妇忽然道:“既然甄掌柜你不用去厨房了,介意来跟我说说话吗?”
甄建也是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当即便点头道:“好啊。”说罢便关上门回到房中,在美妇的对面坐下。
美妇转头朝忠叔道:“忠叔,你去外面候着吧,我跟甄掌柜说说话。”
“是,二小姐。”忠叔出了包间。
甄建笑望美妇,问道:“不知您如何称呼?”
“我姓师,闺名晓婉。”
“那我便称您为师小姐吧。”
“可以。”美妇一直保持着笑意,笑得非常自然,绝不是敷衍和刻意的笑容。
师晓婉目视甄建,缓缓道:“不知为何,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你一般。”
甄建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师晓婉面前,道:“我也是,仿佛是一个多年的好友,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奇妙。”师晓婉端起茶杯喝茶,只喝一口,便笑赞道,“这茶是上好的龙井。”
甄建微笑点头,道:“是的,店里贵客多,自然要以好茶招待。”
师晓婉缓缓道:“你如此优秀……你爹一定对你很满意吧。”
“优秀谈不上。”甄建淡然一笑,道,“我爹虽然不懂得太多的大道理,但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地支持我,我能有今天,我爹是功不可没的。”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爹的事情吗?”美妇忽然道,“比如你爹如何称呼,是个什么样的人?”
甄建闻言心头一动,心中暗忖:“咦,这好像是他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提到我爹了吧,难道她认识我爹?又或者说……哈哈,难怪爹一直不肯续弦,原来他的眼光比我还高啊,不得了,不得了啊……”
甄建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开心道:“自然可以,我爹是个庄稼人,姓甄,名大力。”
美妇闻言双手一抖,茶水泼出了几滴落在桌上,甄建看在眼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继续道:“我爹这个人啊,太善良,太实诚,也太重感情,我出生的时候,我娘便难产过世了,但他一直都不肯续弦……”
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师晓婉目光复杂地望着他,她表面看似很平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内心不断高叫:“孩子,这就是我的孩子,原来他叫甄建,十六年了,他已经长这么大了……”不知不觉间,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
154章:事情的真相()
失散了十六年的孩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任哪个母亲都不可能忍得住。
看到师晓婉忽然落泪,正讲的津津有味的甄建忽然停下,这下他更加确定这师晓婉跟自己的爹有旧情,不然怎么可能一听爹的故事就如此落泪呢。
还好包间里面备有餐巾盒,不过不是纸制餐巾,而是高级布料做的餐巾,比手帕大很多,甄建赶忙从餐巾盒中抽出餐巾,递给师晓婉,怕师晓婉尴尬,随口问道:“是眼睛里进东西了么?”
“嗯,一只虫子飞进去了。”师晓婉点了点头,用餐巾拭去泪水,平定了一下情绪,抬头问道,“你们父子这些年生活得可好?”
“前些年并不怎么好。”甄建道,“家里奶奶偏心得厉害,两年前我还得了一次天花,也亏得那次天花,我们分家了……”
“你还得过天花?”师晓婉顿时紧张地望着甄建,但随即反应过来,甄建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还紧张什么。
甄建点头道:“对,亏了那次的天花,我们分家了……”
这时,有人敲门:“客人,您点的小笼汤包到了。”
甄建过去开门,只见盖桐这货居然端了一笼小笼汤包进来,进门的时候还朝甄建挤眉弄眼,甄家狠狠瞪了他一眼,用气声道:“别多事,赶紧走。”说罢从他手里接过了小笼汤包和醋碟,然而却发现小笼汤包少一个,他顿时哭笑不得,用脚丫都能想得出,是被盖桐偷吃了一个,这货真是……
盖桐伸着脑袋要看师晓婉,甄建用身体遮挡他视线,不让他看,然后用力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有这种调皮的朋友,真的心累啊。
甄建端着小笼汤包回到桌前,让师晓婉尝小笼汤包,还教她如何吃。
师晓婉试了一口,顿时满面都是惊喜之色,绝口称赞,当得知店里所有的美食都是甄建想出来的,更是对甄建称赞不已。
二人相谈甚欢,聊了将近两个时辰,外面的忠叔催促起来:“二小姐,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不然大小姐要四处派人找您了。”
师晓婉闻言神色一黯,虽然很是不舍,但她确实得回去了,还好,现在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切安好,还知道他在这里开了这么大的一家酒楼,她便放心了,缓缓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今天与你聊天,很开心。”
甄建微笑点头:“我也很开心,今日这顿,算我请您,不用付账,下次您若是来,我亲自做给您吃,我做的可比厨师们好。”
“好!”师晓婉开心不已,若是能吃到自己儿子亲手做的饭菜,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她激动道,“一言为定,那我以后会经常来。”
甄建颔首微笑:“随时欢迎。”
甄建亲自送她出酒楼,直到她上轿走远,才返回酒楼。
回到酒楼,他立刻就去后厨找甄大力,盖桐逍遥跟过来,却被甄建一脚踢开,让他滚回去吃东西去。
甄大力正穿着围裙在那杀鱼,忙得不亦乐乎,甄建来到他身旁,道:“爹,先别忙了,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甄大力洗手脱去围裙,跟甄建来到后院,问:“啥事?”
甄建挑眉笑望甄大力,问道:“爹,你认识一个叫做师晓婉的女子吗?”
甄大力闻言浑身一震,满面都是惊恐的表情,甄建以为自己看错了,按理说甄大力应该激动啊,为什么这表情像见鬼了似的。
“她……她……你怎么会知道她的?”甄大力激动地抓住甄建的双肩,大声问,“你见过她了?你是不是见过她了?”
甄建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甄大力这样,赶忙道:“爹,别激动,你先别激动。”
“你是不是见过她了?”甄大力就重复这一句。
甄建只能点头:“对,我见过她了,就在刚刚。”
“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走,咱们离开京城,回老家去……”甄建说着便抓住甄建的胳膊往外拖。
甄建一时间有点懵,看甄大力的模样,感觉有点像失心疯,他用力挣开甄大力的手,蹙眉道:“爹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京城,离开了京城,我辛辛苦苦打拼的家业就全没了!”
“回家,回老家,小建,听爹的话,咱们不待在京城了,爹求你啦……”甄大力上前拖着甄建就要往外拖,但甄建的力气比他大,他愣是拖不动。
甄建不肯走,高叫道:“爹,你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是不可能离开京城的!”
“因为……”甄大力忽然安静了下来,目露颓丧之色,两眼瞬间通红,眼泪夺眶而出,道,“因为她是娘,她要回来抢走你,我……我抢不过她的,我肯定抢不过她的……呜呜呜……”
甄大力忽然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哭得好似一个孩子。
甄建愣在了原地,耳朵里如有雷声在轰鸣,师晓婉是他娘?不是说娘难产死了吗?他努力回忆,忽然想起来,当初在杨树村,自己问甄大力,娘是不是难产死的,甄大力并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自己偏偏又在心中认为娘亲难产死了,所以他从未想过师晓婉会是自己的娘,一切都可以理解了,难怪师晓婉对自己如此的温柔可亲,两人目光交流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邪念,却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连体内的异能都在提醒他。
甄建愣了许久,这才渐渐回过神,他很开心,自己的娘亲还活着,而且还被自己遇到了,这是好事啊,真不知道甄大力哭什么,他上去扶起甄大力,劝慰道:“爹,你别这样,找到我娘了,应当高兴才是啊。”
“她会抢走你的。”甄大力摇头哀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一定会抢走你的。”
“爹你想多了。”甄建笑呵呵道,“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娘,有什么好抢的,我都这么大了,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决断了。”
“可……”甄大力抬眼望着甄建,欲言又止,犹豫再三,他终于缓缓道,“她是你亲娘,可我不是你亲爹。”
“什么?”甄建闻言浑身一震,养自己这么大的爹不是亲的,这种事情不是只有狗血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吗,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前世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幻想自己的那个酒鬼老爸并不是自己的亲爸,那个不负责任的妈妈也不是自己的亲妈,幻想自己其实是个富豪家特意寄养在外的孩子,就是为了历练他,等自己学有所成,就会接他回去继承庞大的家业……
在未来世界,何止他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人生不是电视剧,哪有那么多的狗血剧情,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后居然遇上了这种狗血桥段。
愣了许久,甄建望着甄大力,问:“那我亲爹是谁?”
甄大力犹豫了片刻,道:“你跟我来。”说罢拉着甄建往外走去,为了弄清真相,甄建乖乖跟他走。
甄大力带他回到了府上,然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木箱,从一堆衣服下面取出了一封信。
甄建拿起来一看,这是大伯留给甄大力的信,还是金鹏特地送过来的。
甄大力望着信,神色黯然道:“看完你就知道了。”
甄建抽出信纸,展开看起来,看完之后,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甄大力,半晌才难以置信道:“我亲爹是……大伯?”
甄大力闭上了双眼,默然点头。
155章:身世揭秘()
信的内容不是很长,就是甄大庆写给甄大力的一封遗书,开头追忆了一下年轻时兄弟情深的往事,然后让他帮自己找一个人,那就是他最爱的女人…师晓婉,若是找到了,代他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因为他无法兑现自己的诺言了,顺便也解释一下,自己曾经去找过她,但是没找到。
虽然信中没有提到甄建,但甄建觉得甄大力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把大伯的信拿出来给他看他,而且甄大庆在信中说师晓婉是他的女人,所以甄建才猜测自己的亲爹会不会是甄大庆,没想到甄大力点头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甄建此刻感觉脑子很乱,瞪大双眼望着甄大力,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当遇到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时,任谁都会忍不住。
甄大力轻叹一声,缓缓道:“其实大哥……并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甄建眼巴巴地望着他,没有插嘴,他等着甄大力继续说下去。
甄大力继续道:“小时候,家里穷,我和大哥十四岁便去县城里讨生活了,我们一起去了一家酒楼做伙计,就是那家同福酒楼,我比较笨,有一次怠慢了客人,被客人一顿打骂,客人还告状到掌柜那里,掌柜也看出来我不是伺候人的料,给了我一点钱,打发我离开,大哥原本是要跟我一起离开酒楼的,我没同意,讨生活不容易啊,在我苦苦劝说下,大哥就继续待在酒楼里干下去,而我则去码头给人扛包,我和你一样,从小就力气大嘛。”说到这里,甄大力咧嘴一笑,但甄建从他的笑容中,看到的尽是苦涩。
只听甄大力继续说道:“大哥他不像我,他很精明,嘴皮子也利索,学什么都快,他做伙计的时候,还偷偷学字,一年多的时间,便会认字了还会记账,后来他发现酒楼的账房和厨子勾结起来做假账,他便告诉了掌柜,掌柜其实一直很看好他,如此一来,更加器重他,便让他做了账房,然后又调去做了他们家的总账房,掌柜生意做得不小,在县城里有好些家铺子,总账房就是总管所有店铺的账,大哥做了总账房,又查出了一些黑账,掌柜越发的器重他,偶尔还带他去家中坐坐,并有意将大女儿许配给他。大哥知道掌柜家中事情,并不喜欢掌柜的大女儿,因为那时候大哥才十六岁,而掌柜的大女儿已经二十一岁了,因为长得太胖,一直嫁不出去,大哥去了几次掌柜府上,之后……他便遇上了掌柜的小女儿,也就是你娘…师晓婉。”
甄建闻言不禁讶道:“如此说来,那掌柜便是我外公啊,原来我外公竟然是个大商人。”
“对,那时候你外公确实是平昌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人,他叫师有谦。”甄大力道,“大哥与你娘也算是一见钟情,你娘的姐姐师晓慧也是个善良的人,他知道大哥和她妹妹互相喜欢,便愿意成人之美,还多次相助她们幽会,后来,二人没能把持住,做出了……那种事情。”
甄建自然知道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了,在这个保守的时代,大家闺秀足不出户,连被陌生男子看一眼都算是逾越礼数,碰一下手都算是非礼了,更何况是……造人的事情。
“唉——”甄大力接着道,“大哥和师晓婉有了夫妻之实,便决定正式向师有谦下聘提亲,师有谦毕竟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眼界自然高,一般的聘礼岂能行,所以大哥决定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下聘,不过我和大哥每年都会把自己的钱送回家交给娘,娘也说会替我们保管这些钱,将来给我们娶媳妇用,可大哥回去跟娘要钱的时候,娘却告诉他,没多少钱了,花得差不多了,大哥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三十七贯,花得只剩七贯了。”
甄建闻言一阵无语,不用说也知道,钱花哪去了,必然是花在了老三和老四的身上。
果然,只听甄大力道:“钱都花在了老三和老四的身上,因为老三那时候正在考童子试,要用钱,老四虽然还小,但他身子弱,三天两头便生病,请大夫,抓药,都需要钱,爹和娘其实……也有他们的难处的……”
甄建咂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不想评判什么,反正老太太偏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甄大力缓缓叹道:“倘若是在平时,倒也罢了,但大哥已经答应了师晓婉,回家取钱来向她爹下聘提亲,拿不到钱,他还如何提亲,他因此发怒了,跟爹娘吵了起来,和爹娘吵架,这是大不孝的行为,爹也是大发雷霆,还打了大哥,出手很重,把大哥打伤了,虽然爹打完便心疼了,但他不愿丢低,要大哥认错,大哥虽然平常时候很好说话,但他其实是个很执拗的人,怎么可能认错,一怒之下选择离开了家,爹更加生气,在他临走的时候还骂他,说他今日离开,便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大哥也回了一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他也不再有爹娘。”
甄建听得一阵暗叹,原来甄大庆离家就是因为简单的吵架,不过这个吵架也不简单,甄建可以理解甄大庆当时的心情,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对她许下了诺言,她还在家中满怀期待地等他去下聘提亲呢;而另外一边则是自己的父母,父母私自挪用了儿子准备成亲的钱,导致儿子无法对心爱的女人实现自己的诺言,不仅如此,连下聘提亲都无法做到了,倘若换做是甄建自己,估计也会发飙吧。
甄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大伯没去找我娘?”虽然知道大伯是自己亲爹了,但甄建在心理上还没适应,还是称他为大伯,在他看来,生孩子容易,养孩子才是最难的,养育之恩要远大于生育之恩,女人生孩子尚有十月怀胎和临盆之苦,仿若一番劫难,而男人呢,男人对生孩子做出的贡献,也就是那一哆嗦的事,而且还很爽。
虽然他知道大伯不是故意要不负责任的,但他还是不想这么快地改口,特别是在甄大力面前。
“没去找她。”甄大力道,“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去见她,他去县城里找到我,跟我说,他决定出去打拼,赚到钱了就回来迎娶你娘,他还写了一封信给我,让我转交给你娘,他在信中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让师晓婉等他三年,三年之后,他会回来风光迎娶师晓婉过门,毕竟那年师晓婉才十四岁,三年的时间,她还是等得起的。”
“天哪,我娘十四岁便怀上我了?”甄建闻言惊呼,随即想起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甄大庆并没有兑现三年之约,便问道,“那为何三年之后大伯没有回来找我娘?”
“他回来找了。”甄大力道,“信中不是说了嘛,他回来找你娘,但那时候师有谦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离开了平昌县,自然把你娘也带走了。”
甄建又问:“那我是怎么到了爹您这里的呢?我不是应该跟在我娘身边么。”
“这里面也有一段故事的。”甄大力道,“大哥离开数月后,你娘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虽然她竭力掩藏,但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师有谦自然会发现了,师有谦气得要死,他是一个十分注重礼数的人,认为你娘给他们家蒙羞了,说要等孩子出生后,把孩子掐死。”
甄建闻言顿时两条眉毛都快飞上天了,咋舌惊暗叹:“哇,我这外公心真狠啊,要掐死老子。”
只听甄大力道:“你娘自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便让她姐姐帮她逃出了家门,她到码头坐船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我,向我求助,我知道她怀了大哥的骨肉,又怎能坐视不理,便带她逃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