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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说着祝酒词,然后全都饮尽杯中酒,曾嶙喝酒之时,用袖子挡住了脸,露出得意笑容,甄建教他的招式,果然有奇效。
秦轩一直在偷偷地盯着祁王看,现在祁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宿敌,对方明明只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屁孩,却三番两次地让他吃瘪,他是在吹捧声和赞扬声中长大的,咽不下这口气,他一定要赢祁王一场,不然就感觉百爪挠心。
祁王坐在那里不急不缓地吃喝,众人举杯,他却不举杯,非常不给秦桓面子,但秦桓也不在乎,当他是空气就行了,可秦轩看得越发生气,他爹可是权倾朝野的宰执,这货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居然如此不给他爹颜面,他不能忍!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双眼一亮,想到了甄建,甄建明显不是什么护卫,祁王却偏要带他进来,既然如此,何不从甄建入手,让祁王丢丢人呢。
一念至此,他找准了时机,忽然提议道:“父亲,如此饮宴也颇为无趣,不如派人来演武一番吧。”
古代贵族乃至君王的饮宴上,总会请舞女什么的来表演歌舞助兴,若是不喜欢歌舞,也可以请武者来表演剑舞,江南这些文官整日醉生梦死,不喜武道,他们更喜欢看歌舞,秦轩主动提出要演武,倒是让秦桓颇为不解。
这时,有官员为了巴结秦轩,出言赞道:“此议甚妙,素闻相爷府上门客高手如云,今日我等当可大开眼界了!”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附和。
秦桓见状自然也不好推辞,便朝身旁的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说道:“于贺,你们父子二人对拆表演一番吧。”
“是!”中年人朝远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招了招手,那青年人立刻会意,从墙角捞起两柄木剑在手中,跟着于贺走到大厅中间过道上。
于贺转身朝左右行了个礼,朗声道:“鄙人于贺,携犬子于松为各位大人演武。”
他说罢转身面朝自己的儿子,于松把左手的木剑抛给他,于贺伸手接过,父子二人同时摆开起手式,动作一模一样。
尚未开打,便掌声四起,众人纷纷喝彩叫好,反正他们也不懂,感觉看着挺好看的,就拍手叫好呗,毕竟是秦相家的门客,给个面子嘛。
演武并不是真正的打斗,而是以华丽的动作带来视觉感官的满足,二十一世纪有武术表演,但这个世界可没有,这个世界所有的武功,要么为强身健体,要么就是为了技击伤敌,演武反而成为一大难题,但姓于的这对父子武功路数全部一样,而且很有默契,他们二人演武,视觉感官非常好,所以基本已经成为相府最佳的演武二人组。
二人一番木剑对拆,招式华丽不凡,赢得掌声阵阵,好不容易结束了,又赢得了满堂彩,众官员纷纷拍马屁:“秦相府上的门客,都是绝顶高手,旁人只要能请到一个,便可保阖府安稳了,相爷却有三十六门客……”
秦桓摆手谦虚笑道:“诸位莫要如此说,他们还差得远呢,差得远呢。”
这时,秦轩也插话了:“父亲说得是,我相府的门客再厉害,也不过是从江湖中寻来的一些草莽,与宫中大内的高手比起来,就差太远了,今日我还看到,祁王带来的三个护卫中,有一个才十五六岁,如此年纪的大内护卫,晚辈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祁王闻言一惊,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众人听了秦轩的话后,纷纷望向他,议论纷纷,十五六岁的大内护卫?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众人皆知,想要达到大内高手的程度,至少也要十五年,难道那个人刚出生便开始练武了?
秦桓疑惑地望向秦轩,似乎猜到秦轩想要针对祁王了,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看祁王不爽,这个弱智皇子今天在他寿宴上搅局,让他当众出了一回丑,他很不开心,若是以此法让祁王大失颜面,倒也不错。
秦轩见自己的父亲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他底气更足了,朝着祁王一拱手,满面笑意道:“祁王殿下,不知可否请那位年轻护卫进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祁王蹙了蹙眉,冷冷道:“不行。”
他猜到秦轩是不怀好意,当然不能让甄建进来了。
祁王如此生硬的拒绝,让秦轩愣住了,众官员也愣住了,秦桓双眉一拧,在自己的下属们面前如此生硬地拒绝他,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简直让他颜面扫地。
他眼珠一转,干声笑道:“只是请那位年轻俊杰来见一见诸位而已,让大家开一开眼界,殿下何必吝啬呢。”
祁王闻言冷哼:“本王说不行便是不行!”
他已经猜到秦桓父子是准备通过对付甄建来打击自己,他当然不会答应了。
这话简直把秦桓的脸面刷了个干干净净,秦桓此刻的脸色非常难看,秦轩忽然冷笑道:“殿下,那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护卫吧!”
众人闻言一愣,不是护卫?这又是什么鬼?
“放屁!”祁王怒瞪秦轩,冷喝道,“他就是本王的护卫!”
当众说出如此粗鄙之言,真的很让人无法接受,但从祁王口中说出,大家也不觉奇怪,毕竟他不是正常人。
秦轩见自己激怒了祁王,更加得意,挑眉道:“可上一次在云亲王的寿宴上,那少年说自己是一个客栈掌柜,据我所知,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内高手,祁王将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入我相府,不知是为了什么?”
“本王……”祁王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毕竟甄建的护卫身份本来就是假的,他又不像甄建那么聪明,可以随机应变,什么谎话都信口拈来。
秦桓见祁王无话可说,当即便高声道:“来人,去将祁王的护卫全请进来!”这老狐狸也很鸡贼,这次他不单独请甄建进来,而是将祁王的所有护卫都请进来。
祁王着急无比,偏偏无可奈何,他已经暗自打算,如果他们待会想要对甄建不利,他就让张安和张牟大开杀戒,保护甄建离去,至于自己,谅秦桓不敢把自己怎样。
没过一会儿,甄建和张安张牟三人走进了厅中,三人站定后,纷纷拱手行礼。
秦桓一眼就看到了甄建,毕竟他太年轻了,才十六岁而已,即便现在已经发育完全,甚至身材比张牟和张安还要高一些,但那张嫩脸和张牟张安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就像鲜肉和腊肉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甄建偷偷地看向祁王,投去疑惑的眼神,祁王连连向他使眼色,但这次甄建真的无法领会他想表达的意思了,就看出来他很着急,似乎有什么情况。
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甄建身上,然后秦桓指向甄建,问道:“中间的这位,如何称呼?”
甄建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甄建。”
秦桓微微一笑,又问:“今年多大了?”
甄建见他态度不错,便又答到:“今年十六。”
祁王着急地向他使眼色,可惜甄建无法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秦桓又问:“你是大内侍卫吗?”
甄建闻言一惊,偷偷瞥了祁王一眼,见祁王正在着急地使眼色,还在摇头,他赶忙回答:“不是。”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秦桓还没来及开口,秦轩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既然你不是大内侍卫,为何会出现在相府之中,你意欲何为?”
甄建闻言顿时蹙眉,他知道了,秦桓他们父子是想针对自己,鬓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强自镇定,淡然笑道:“不是二位公子让我进来的么,当时二位公子就在门口。”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秦牧说话了:“那是因为你说你是祁王的贴身侍卫,我们才放你进来的。”
“没错啊!”甄建挑眉道,“我确实是祁王的侍卫啊。”
“混账!”秦桓闻言瞪眼喝道,“你方才还说你不是大内侍卫!”
甄建咧嘴笑了笑,道:“秦相息怒,在下虽然不是大内侍卫,但却是祁王私自聘请的侍卫,宫外鱼龙混杂,祁王为了自身安全作想,出宫之后经常会聘请在下做他的贴身侍卫。”
“哦?”秦轩忽然一脸坏笑地望着他,问道,“如此说来,你武艺很高了?”
甄建看他那副坏笑模样,顿时就感觉很不妙,干笑了一声,缓缓道:“算不了多高,懂一点三脚猫的粗浅武艺而已。”
103章:承让了()
秦桓忽然笑望甄建,拈须缓缓道:“甄护卫真是太谦虚了,如此年纪便有一身傲人的武艺,实属罕见,在场的诸位大人也想开开眼界,不知甄护卫可否演武一阵,聊助酒兴?”
甄建闻言微微蹙眉,他当然不愿意了,但他现在面对的可是大楚第一权相,而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朝中大官,随便得罪一个人,他在京城都别想混下去,虽然自己与祁王关系很好,但祁王也不可能一直在酒楼里护着他,祁王也就一个皇子身份能唬人而已。
甄建几乎没有太多的犹豫,便点头道:“秦相邀请,在下岂敢不从。”他说罢退后两步,缓缓摆开了架势,准备表演一番拳脚功夫,张牟和张安很默契地退了下去,在祁王身后站着。
这时,秦轩忽然道:“一人演武,太过无趣,于松,你去与甄护卫对拆一番,记住!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和气!”
“是!”于松手提木剑走到场中,站定后将一柄木剑抛向甄建。
甄建蹙眉伸手接住木剑,暗自寻思:“他们这是要对付我呢,我好像没有得罪秦桓父子吧,看来他们是想通过对付我,来打击祁王。”
“请!”于松倒提木剑,向甄建抱拳。
甄建将木剑抛到一旁地上,淡淡道:“我只会一点拳脚上的粗浅武艺,不会兵刃上的武功。”
于松闻言一愣,没想到甄建身为祁王的护卫,竟然连兵刃都不会用,只会拳脚武功,这很少见,他不禁转头望向秦桓和秦轩,征询他们的意见,毕竟如果甄建不用兵器,他用兵器的话,显得太欺负人了。
秦桓这时发话了:“于松你也空手与他过招吧,这样才公平。”虽然于松最擅长的是剑法,但秦桓不想让人抓住话柄,说自己欺负人,毕竟甄建是祁王的人,他要避开舆论上的压力,大家公平比武切磋,输了无话可说,就算让皇帝知道了,他也不怕。
在场众人都不傻,都看出来了,秦桓这是有意要让他们二人比武决个胜负,目的很明显,打击打击祁王,他们在秦桓手底下混迹多年,对秦桓再了解不过了,秦桓就是这样一个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即便是祁王得罪了他,这个场子他也要找回来,就算皇上知道了此事,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秦桓并没有对祁王做什么,只是让手底下的人比武娱乐了一下而已,有道是拳脚不长眼,比武难免就要有死伤,皇帝才不会在乎一个护卫的死活。
祁王一直很着急地朝甄建使眼色,但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无论他如何使眼色,都没有用了,祁王便朝张安和张牟招了招手,二人弯腰凑耳到祁王面前,祁王在二人耳畔低声道:“待会若是甄建遇到危险,你们便出手阻止。”
“这……”张安为难道,“殿下,公平比武,旁人岂可插手?”
“本王不管。”祁王瞪眼,压低声音道,“甄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拿你们是问!”
张牟和张安闻言顿时苦起了脸,既然祁王都这样要求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秦桓发现了祁王这边在窃窃私语,以他老谋深算的程度,自然也猜到了祁王的打算,他朝于贺招了招手,于贺躬身凑耳到他身边,秦桓道:“看好祁王身旁的那两个护卫,待会此二人可能要出手帮甄建。”
“属下明白了。”于贺眸中精光一闪,立刻直起身,朝另外两个侍卫招了招手,然后三人悄悄分布在场中三个地方,呈掎角之势,包围了甄建所站之处,以防有人忽然出手干扰比武。
于松已经丢开了木剑,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徒手与你过招,请!”
“请!”甄建抱拳微微一礼,双脚微微分开,下一刻,他动了。
甄建动的那一瞬,于松眼眸忽然放大,露出满脸震惊之色,好快的速度!他赶忙急速后退,摆开防守招式应对。
“啪啪啪……”一连串急促的拳掌对击,发出急促无比的声响,然后便只见甄建奇快无比地晃动身形,左侧,右侧,后方,不同方位出击,角度刁钻,速度奇快,最可怕的是,甄建的技击方式也是非常罕见,拳脚功夫,当然应该以拳掌和脚为主,但他的拳掌却可以幻化为各种武器,刀,镰,枪,勾等等,还好甄建才练猿击术不久,未能将这些技击方式掌握纯熟,威力也是远远不够,否则只怕要不了几招,这于松就得躺下了。
一开场就爆出如此冷门,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于松拳脚上的武艺虽然不高,但也已经达到了江湖二流高手的程度,一开场就被甄建吊打,这实在让秦桓吃惊不已,秦轩早已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在那里半天合不拢。
甄建的速度实在太快,于松只能站在那里被动地防御,毫无还手之力,秦轩惊愕之后,咬牙切齿地气闷低吟:“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这于松简直就是个废物!”
秦桓也忍不住了,朝于贺招了招手,于贺快步来到秦桓身旁,腰弯得好似一张弓。
“为什么会这样?”秦桓此刻的脸色很不好。
于贺满面凝重道:“相爷,这甄建来路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
“若小人所猜不错,他所使的,应该就是江湖上极负盛名的绝学…猿击术。”
“猿击术?”秦桓蹙眉问道,“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于贺道,“二十多年前,丐帮的八臂飞猿沈重用猿击术击败四方高手,夺得了武林盟主的称号,天下间能与猿击术相提并论的武功,屈指可数。”
“丐帮帮主?哼,一个乞丐头目而已。”秦桓的语气中满是不屑,朝堂中人本来就瞧不起江湖人士,更何况还是由乞丐组成的丐帮,他自然瞧不上眼。
虽然他瞧不上丐帮,但他对这个猿击术却有了一些认知,蹙眉郁闷道:“此子竟然学得了如此厉害的武功,难怪祁王会招他为护卫。”
这时,于贺补充道:“相爷,这猿击术虽然厉害,但易懂难精,非天资绝高者,无法练成,此子的猿击术看起来并不怎么纯熟,尚未至小成境界,应该修炼时日不长,最多才练了五年而已,倘若于松用剑,绝不输于他。”
他的意思很简单,于松最擅长的是剑术,而不是拳脚功夫,如此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实在是无奈得很,关键还是秦桓让他空手対敌的,他是想替于松开脱,毕竟于松是他儿子。
秦桓也懂了他的意思,淡淡道:“你放心,此次是老夫大意了,不会怪罪于松的。”
“多谢相爷。”于贺感激地行了个礼,缓缓退下。
只短短一会工夫,场中甄建已经又攻了三十多招,他的猿击术确实连小cd算不上,按照于松的武功根基,本应该能够跟甄建打个平手的,但关键问题是甄建的体质压制了他。
甄建由于多次使用异能的原因,身体的力量远超常人,而猿击术是一门极其灵动快捷的武功,在武道界有两个说法,“一快打三慢”和“一力降十会”,这两句话分别体现了速度和力量的重要性,看似有矛盾之处,但其实并不矛盾,武艺上的速度和力量没有太大的冲突,相反,反而是相辅相成的,一拳快速打出和一拳慢慢打出,哪一拳的威力大,这是显而易见的,甄建就是将速度和力量完美相结合,才会有如此惊人的威力,就连他自己都有点震惊,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人正式交手。
所有人都在瞠目结舌地望着堂中的比武,祁王更是连眼睛都不愿眨一下,甄建又给他带来惊喜了,安静的大厅中,只听到二人交手之时的声响,由于他们动作太快,衣衫舞动带起的破空声都能听到。
“呵!”甄建找准了一个机会,忽然猛喝一声,一拳击向于松胸口,于松赶忙双手互叠,置于胸前,硬抵甄建的拳头。
“啪”地一声,甄建拳头击在了他的双手上,压得他双手往后退,于松自己的手背被压得击在了自己胸口上,顿时闷哼一声,显然吃亏不小。
这还没完,甄建左手已经补上,一巴掌狠狠地又按在了他手上,于松再次发出一声闷哼,脚下好似穿了溜冰鞋一样,在石板上往后滑去,由于地面的石板打磨得太光滑了,他根本停不下来,直接往秦轩撞去,秦轩吓得脸色大变,惊惶起身。
于贺忽然闪身来到秦轩的身前,双手抵住了于松的后背,终于让他定住了身子,于松手捂胸口,忽然想要呕吐,但还是强行忍住了,即便是忍住,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鲜血,显然甄建按在他胸口的那一掌,力量奇重。
于松气色灰败,抬袖拭去嘴角的鲜血,抱拳道:“阁下武艺精深,我远不是对手。”
甄建远远朝着于松一抱拳,沉声道:“微末之技,承让了。”
104章:李咸鱼的求助()
甄建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超级帅,此刻他的内心是激动的,没想到自己才练了几个月的猿击术就已如此厉害,第一次打架就赢了。
可惜的是,没有人鼓掌,也没人喝彩,因为大家都发现了,秦桓的脸色不大好。
祁王看到甄建获胜,很开心,但他随即又收起了笑容,起身快步走到厅中,缓缓道:“此次赴宴,父皇再三叮嘱,莫要回去太晚,眼下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宫了。”
秦桓原本还想挽留,因为他想要重新派人再跟甄建比一场,但想想还是作罢了,莫要做得太明显,毕竟皇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于是他起身拱手:“臣恭送祁王殿下。”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行礼恭送。
“咱们走。”祁王转身带着甄建和张家兄弟走出了牡丹阁,管家带着一众护院沿途护送他们到门外。
出了相府门,在外等候的其他护卫们纷纷迎了上来,祁王登上马车,转身道:“甄建,跟本王上车。”
跟皇子同车可不得了,这绝对是超越礼数的事,但甄建并没有多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