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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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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还有一更,谢谢。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四)

食不言寝不语。

圣人之训令沉闷的就餐顺理成章。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结束了一顿没有言语调味的晚餐。

总算吃完了……

锦言松了口气。天气阴晴不定,或有雷雨,早撤为上,拿定主意早早告退,回到安全地带。

刚要开口,驸马先说话了:“锦言,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气氛有些压抑,驸马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出言关心。

这两日也没顾上,再说,他一个做公爹的没事过问儿媳妇的日常起居也不合规矩。

“挺好的,谢谢驸马爹爹关心。”

锦言恭恭敬敬回话。

“住得惯就好,别院景致好,让下人领你好好转转。”

“是,这两日一直在逛园子。”

“哦,都看了哪里?”

“跟着管事嬷嬷随便逛,走到哪里算哪儿……今天去了月灵湖……”

俩人有问有答,皆是平常对话。

长公主冷眼旁观,没插言,不知是在听还是没听。

“月灵湖啊……景致不错。我记得那儿有座凉亭能欣赏到湖面全景……”

“是啊,湖边景致好,那亭子建得也好……”

听他们说到月灵湖和凉亭,长公主眸色一变,忽然开口,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噫……

锦言微怔,什么意思?接着赞同还是明智闭嘴?

被抢了话,任怀元微微顿了顿:“……”

一时冷默。

“怎么,我讲得不对?”

长公主将目光投向他:“驸马以为呢?”

变天了!阴嗖嗖的……

锦言闭上嘴,闭上耳朵,低头喝茶。心中暗悔: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刚才放下饭碗就应该开溜的,她觉得那样没礼貌,又多停了两分钟,结果错过了最佳退场时机……

任怀元扫了一眼缩成一团的锦言。温言笑道:“殿下说的是。此处乃皇家别院,自然移步即景,入目皆美。若有兴致,明天我陪你四下走走。”

“不是想陪着我去月灵湖吧?”

长公主似笑非笑。看似打趣实则带几分挑衅。

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锦言缩得更小了。

脸上的笑意微微凝滞。依旧温和:“去哪里看你喜欢……”

“看我喜欢?那岂不是要勉强驸马屈从?既然出来散心,总要大家都高兴才是。”

长公主语调凉凉,阴一句阳一句。

任怀元脸色微僵,没有直接答话,反倒是看向锦言:“……天黑路难走,你早些回去吧。”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对于锦言的尴尬,任怀元感同身受。

驸马爹爹真是好人!

锦言感激万分,忙起身:“那,锦言先告退……”

“急什么?我还想听你说说月灵湖的景致怎么个美法……”

出乎意料的。长公主竟将她拦下了。

这……

锦言求救看向驸马:“也算不得特别,这两日逛到的地方都很好……”

她再笨也明白是这月灵湖出问题了,莫非此处是长公主的伤心地?怎么一幅要与驸马做对到底的样子,难道与驸马也有关系?

没人告诉她这湖是禁忌去不得提不得啊……

“她首次来,走马观花。哪里能说得个子丑寅卯?别难为……”

任怀元解围的话尚未讲完,长公主就冷笑一声:

“难为?本宫难为谁了?不就是说说月灵湖的景致吗?自家人聊天,怎么到了驸马嘴里,就成难为了?”

完!吃错药了……殿下公主病要复发!天可怜的,锦言还没弄明白是哪里不对刺激了这位殿下。

任怀元眉头轻蹙,复又平展:“……是我言词不妥。”

她要怎样就怎样吧,总不能当着小辈的面为这个较真。

继续退让。

“言词不妥?是心念所思。情急吐真言吧?”

一种叫嫉妒的感觉在长公主的身体里如蛇般游走,带出难以言状的酸楚。

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落在旁观者锦言眼中,举止失常,颇有几分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架势。

……

到底是为了什么?

锦言不解。

明显是冲驸马去的……您俩口子有问题,能不能关上门说呀?怎么还非得拉个外人做见证?

苦不堪言。

既不能在长公主不允地情况下自顾走开。面前的情形又特别诡异,只好一声不吭儿,尽可能弱化存在感。

任怀元暗叹,面露一丝苦笑:“殿下说笑了……”

她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单选锦言在时?当着晚辈的面。这样胡搅蛮缠,他再好的脾气,心底也有几分不悦。

“说笑?!”

长公主红了眼圈:

“是不是说笑你心知肚明!”

这么多年,她心心念念的,无非就是他能将自己看在眼中放入心底。她一路坚持,一路挣扎,要的不就是他的看重?

不管事情到了哪一步,不管他用什么态度对自己,她用尽心机手段,耗尽情思爱意,总想会有那一天,他能看到自己。

可惜,越挣扎越努力,越得不到。

这半年,她以为他们之间的距离终于近了,他终于肯正视她,愿意停下来听她说话,结果,只是一个简单的提议,就把她打回了原形。

距城最近的别院是明秀山庄……月灵湖景致出色,小凉亭能赏湖面全景!

说来说去,他始终没有忘记过!

从定下要来明秀山庄起,她整个的人就架在火上烤,想试探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又怕他故地重游,触景生情……

果然,别院这么大,他念念不忘的只有月灵湖!只有月灵湖边的小亭!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春上,她站在湖边的柳树下,遥望小亭上那一抹清雅的身姿。含笑望着亭下身着黄衫的少女,隔得远,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只看到两人脸上淡淡的笑意。四周流淌着的默契……

事隔多年,一想起当年的情景,就嫉火中烧……

他何曾这幅模样温柔地对自己笑过?

他心中一定是恨自己的吧?若没有那道赐婚旨意,他就可以娶别人,娶那个他中意的吧?

而那个人,也就不会……

或许他对自己欲杀之而后快,毕竟,自己召那个人回过话……

心底这些隐蔽的过往全翻了上来,恐惧、嫉妒、失落、委屈……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盘根错节,如经年未照料看顾的古墓。杂草乱木从生。

“……说来说去,你看的不是湖,念的是人!”

她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宁可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消化和捕捉那些让自己难堪的往事。囫囵吞枣将它们掩埋在最不为人知的深处。

明明是怒吼的,却透着茫然和无助。

她应该恨他的,可是她浩然充沛的恨意忽然间无从统御,她竟没有勇气独自面对他,找借口留下的锦言,是她给自己安排的精神支柱。

仿佛有她在,就多了份底气……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她,你一直在念着她……所以,一有机会你就要来这里,来这里缅怀……”

明明是怒火中烧的,吼出来的话却没了火气,字里行间只有软弱。

真到了这个关口。反而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有些茫茫然的木然感——

已经被宣判为死刑,绝无更改,几时行刑又有何关系,早比晚还少受些煎熬。

……

这是个什么状况?!……

被强行留做观众的卫锦言同学咂摸其中的滋味……好大的醋味儿。难道那月灵湖是驸马与别人的定情处?

“胡说什么!”

任怀元这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不由哭笑不得,多久的事,她竟是为这个!

“哪里有什么人!什么湖的!”

当着晚辈的面翻扯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他回头对锦言道:“……触景生情而已,无事。你先回去吧。”

“不好!什么触景生情?触景生情的不是我,另有其人!你老让她走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让她听?”

沉在井底的人下意识地就想拉同盟。

有人陪着与独自深陷黑暗的感觉似乎不一样。

锦言又一次进退不能。

听这话意,事关驸马当年情史,她哪敢旁听啊……

偏长公主不知犯了哪根犟筋,非要留她……

是要做笔录啊还是要做第三方证人?

话说,这俩口子掰扯当年某一方的情史,哪有什么理智和事实可言?

别看现在叫嚣哭诉,折腾地热闹,最后,人家夫妻前嫌尽释,难受的是她这个全程目击者。

长公主是最大的老板,也是内宅同性的最高领导。儿媳妇永远是婆婆的管辖范围,没公爹的事。

她只好老老实实呆着。

任怀元抚额——

这又要闹哪一出?

好吧,你愿意留她就留,要尴尬难堪大家一起受着……反正我没不能言之事!

锦言愈听愈心凉!

可不就是在翻扯驸马的情史嘛!

原来当年长公主每年春天都会邀请世家子弟来明秀山庄春游,那一年任怀元从外游历回京,也被邀约。

长公主是不是在这一次对任怀元一见钟情的,这两位没说。

殿下反复讲的是驸马与某个小姑娘在月灵湖边私会来的……

“……哪里有什么私情?正好遇到了,就打了个招呼!”

驸马不耐,你当着小辈的面东扯西扯这些事做什么?

漫说当年与长公主没关系,就是放在现在,他遇到了认识的女子,还不能说句话打个招呼了?

多久的事了,她不提,他都忘了。

“打招呼?是相见甚欢谈兴正浓吧?”

旧事如脓疮,经年烂痛在心,既然已经捅破了,痛就要痛个明白!

有吗?

任怀元仔细回想,关于这件事记忆模糊得很,他能记住昔年的那个她,是因为……

“因为她活在你心里!”

长公主的脸,吓煞人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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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到,哈,今天还算勤奋~~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五)

任怀元表情僵住:

活在自己心里吗?

活在心里倒不至于……他确实还记着这个人,偶尔也会想起,会自责……

若没有他,若非遇见他,这个人一定会活得好好的,嫁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当家理事,儿孙绕膝,过所有官家小姐都会过的日子……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说一千道一万,他在其中,难逃干系。

“……我知道你恨不能杀了我替她抵命!”

耳边是长公主惨厉的控诉。

杀了你替她抵命?

那还不至于。

别说她是公主,自己不可能为了外人陪上任家老小性命,就算她不是天家女,他也不会。

恨吗?

恨是有的。或许曾经有的是憎吧?

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却因她之故。

赐婚、成亲是他俩之间的事,不愿意尚主也是他的意愿,何必迁怒无辜?说起来,长公主终是因他才找上她的,原本就不相干。

只见过两三面而已,却为此送上了性命。

对长公主,若说完全无芥蒂,是谎言。

那个花信女子,因他的亲事,香消玉殒。

……

喔,是这么回事……

已经被绑架上了贼船的锦言听明白了。

驸马爹年轻时太过出色,吸引一众闺秀着迷,湖边偶遇的姑娘亦是爱慕者之一。

这本没什么,翩翩公子,向来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偏她因为与驸马有过湖边对答,被长公主惦记上了。

误以为他俩互有情意。

关于这有意一说,双方各执一词,驸马断然否认,长公主咬住不放。

按说驸马是当事人,有无情意自然明白。但也有可能事过境迁,不想长公主多个把柄……

很多男人都会在老婆装作无意问起婚前恋爱史时,将老婆之前的记录尽可能删除,那些记录在案删除不了的也尽可能简化之丑化之:老婆大人。我最爱的只有你一个!

所以,到底是驸马按了删除键还是长公主吃错了醋,做为旁观者,锦言暂不发表意见。

其实,这桩公案无所谓,谁没个年轻的时候呢?

特别是驸马当年长相英俊,能文能武,又是永安侯世子,有个把小姑娘喜欢太正常不过,没人爱慕才是问题。

当年的任世子被长公主看上。任府婉拒了先帝的暗示,不想尚主。

这主要是因为做了驸马不能入主朝政,胸有大志的任怀元有理想有抱负,不愿做富贵闲人。

女人是理解不了男人所谓抱负之类的,长公主将此归为任怀元另有心仪之人。就是那个湖边黄衣女。

偏先帝问及时,任怀元矢口否认有意中人。

黄衣女子家世一般,按门当户对而言,做不得任怀元的正妻。

想来是为贵妾准备的,若尚了主,这妾没得做,劳燕纷飞。

长公主认定了此事——

任怀元为个小官吏之女不要她。这对长公主,无异五雷轰顶。她没好意思与任何人讲过。

偏少女情窦初开,对良人无法忘怀。舍不了对他的那份悸动,还是求父皇赐了婚。

事情至此已经圆满,安心备嫁就是。

但长公主憋口气,她是谁?

举目大周。还有能压她一头的女子吗?

在心上人眼中,她竟比不过一个小吏之女!

从未受过任何挫折的天之娇女,坐卧难安,不出了这口浊气,如哽在喉。

于是。就将那女子叫到明秀山庄,含沙射影地敲打了一番,大意内容锦言脑补如下:

无非是表明任怀元已有主,旁人不能不知廉耻惦记、尚主不能纳妾之类的……

尊贵的长公主,情战中的赢家,难免趾气高扬些,话未必说得难听,殿下是有身份有教养的,意思嘛,不难领会……

姑娘羞忿难当,回家后又听说自家母亲为她相看了门亲事。

顿觉身逢绝路生无可恋,深慕的良人要尚主,做妾都无可能,此番母亲已去合八字,若无意外,这门亲就定了……

小姑娘遭失恋逢定亲,一时想不开,就嚷着要自杀。

结果真自杀了。

玩了个上吊的游戏,不巧外出有事的丫鬟被羁绊了一会儿,回来晚了,时辰点没对上。

真死了。

姑娘玩游戏之前,曾派丫鬟费尽周折送了首酸诗给任怀元,深切表达了爱慕之情:

此生与君无缘恋,来生与君共长风。

最难消受美人恩。年轻气盛的任怀元嘘唏不已。

待知斯人玉殒,任怀元含怒前去与长公主理论,愈发令长公主认定二者有私情,任怀元哀痛之余,将自己视为帮凶,想讨要个说法。

估计气急败坏之下,彼此都脸红脖子粗,诅咒发誓说了不少狠话……最后长公主拼爹胜出,借助身份优势,首次使出君上的威风,打压了任怀元的煞气。

此后,俩人未再提过此人此事。

黄衣姑娘化身为铁钉子,深入血肉,扎在二人心底。

人命关天。本来是桩暗恋的小事,因为染上死亡的色彩,遂成为沉甸甸地永恒。

生者永远比不过死者么?

长公主向来不是个理性的人,何况任怀元是年少时就爱上的人?一时只觉心灰意冷满目苍凉,这么多年,心心所盼的无非是一场笑话。

“……知道了。本宫明日就进宫,请陛下下旨和离。”

当初赐婚由自己而起,而今还由她划上句号。

强拘在身边数十年,难为他了……

……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任怀元忍无可忍,愈闹愈离谱!

翻扯陈年旧事就罢了,冷酷跋扈漠视人命也忍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她还觉得委屈?不满足?

到底谁应该不满?

自成亲之日起,他时刻提醒自己,挺住意味一切,如今倒好。轻飘飘来句下旨和离?

你想成亲就成亲,你想和离就和离?

任怀元如同被激怒的狮子,眼都红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个死了几十年的人犯得哪门子酸?想和离是吧?我陪你一块进宫请旨……”

长公主吓坏了,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暴怒。不由气焰锐减,结结巴巴道:

“……我,我没想怎么样,明明是你,你心里一直惦记别人……”

对呀,明明是他忘不了当初的心上人,怎么却成了自己理亏?

长公主找回底气,不由提高了声音,拉上旁证:“锦言,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锦言顿时杯具了,尤如逃课在外的小学生被班主任遇了个正着,害怕忐忑又局促尴尬……

这个,那个,嘿嘿。别问我,我不知道啊。

“锦言你说,不用怕!”

任怀元被气糊涂了,非但没有借机让她离开,反倒与长公主较起劲来,竟也要她做评判!

锦言觉得自己这回粉身碎骨也交代不过去,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哪有公婆吵架让儿媳妇做裁判的道理?

难道真相是这俩口子看她不顺眼,合谋联手挖坑埋她?

她这小身板,不值当这么费劲吧?

“那个,嘿嘿,这个……喝茶喝茶,好象还没上餐后水果……”

谁能告诉她。婆婆有理还是公公有理?

……

啊……

这话题转的!忒生硬忒没技巧了吧?

长公主和驸马直接无语了……

沉默。

无厘头的插科打诨起到缓冲的作用,驸马首先恢复理智,冷静归位——

他真是被气傻了!当着小辈的面与她扯掰些没影的不说,还吵吵闹闹地,连和离都嚷出来了……

竟要锦言给评理。她一个晚辈,被迫对上长辈的陈年官司,能说什么?

全乱套了……

他也被带成痴傻了……头痛!

他捏了捏眉心,哑声道:“锦言,这里没事了,你先告退吧。”

难不成真要孩子将这场疯魔的戏从头看到尾?

以后他们还有脸在她面前道貌岸然,摆长辈谱儿?

这一回,长公主没反对。

大火之后是灰烬,就算锦言站在自己这边又如何?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认为自己有理,又如何?

她要的是他心里的位置。

就算这一场战争又是她赢,又如何?

从第一次分歧开始,都是她赢,最终服软赔礼的一定是他,那又怎么样呢?

实际上,从一开始她就输了……

……

锦言知道自己应该迅速离开的,驸马爹爹递过的台阶,不仅是给她的,也是给他和长公主的。

她旁观了一场不应该有观众的二人戏剧,不能真等到帷幕落下,曲终人散……

可是,面前的两人神情疲惫,面容憔悴,尤其是长公主,浑身上下都流淌着绝望。

……

忽然就想起以前在家中,向来恩爱的父母偶尔也会争吵,特别是当他们对于共同经历的往事有着截然不同的记忆时,会彼此不相让,要对方接受自己的内容。

有时吵久了相持不下,妈妈就会找场外救助:“……不信,你问妞妞,上回你不是这么说的!”

向来理智的爸爸也会象孩子似的堵气:“问妞妞就问妞妞!妞妞你来说,到底谁说的对!”

全然忘记天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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