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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言迟疑地看着任昆:“那,过不了多久就入夜了?”
什么时候永安侯爱上了夜生活?
大周,有夜生活这东西没有?
“入夜怎么了?”
任昆剑眉一挑:“有我在,无妨。”
见她仍带分犹豫,继续循循善诱:“母亲同意了……去自家酒楼吃家乡菜再顺便逛逛街市,怎么,难道你不想的?”
她是有点想的……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晚上出去?
“说定了!早些准备好,我酉时回府。”
侯爷拍板了。
锦言自是想去的,怎么能不想?
春风沉醉的晚上,在自己的产业处,享受美食,喝点小酒,顺道逛逛夜市,身边美男阔绰多金,买东西不用自己掏银子,周边护卫,人身安全有保障……
这是多美的事!
可是,长公主早间问了那么诡异的问题,虽被她装傻充愣蒙了过去,但,晚上永安侯就来安排明晚的打算,这里面,若没有长公主做推手,她是绝不相信的!
莫非殿下又起了新的主意?
永安侯弯男可靠又可信,但长公主抱孙子的心思却从未停止过……
也要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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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春光明媚,天朗气清。
水无痕早早用过饭,起身进了书房。
清了身边服侍的,留柳根一个在书房外听候。
水无痕的书房是三隔间,除外头大间外,里面还有两间小的。
这靠外的小间,两面有窗,光线很好。
屋子空荡荡的,只中间一张大大的红木案台,靠墙并排二个三格柜子,另一面是做纸墙。
他站在光洁平整空无一物的案台前,发了一会儿呆。
之后,打开柜子,不疾不徐往外取物件,裁刀裁尺裁板棕刷排笔针锥砑石竹启子……
样样数数的,俨然是全套的装裱用工具。
将工具一一摆好,他转身取些面粉状的东西,开始做浆糊。
等待浆糊变凉的过程中,他打开另一格柜门,里面是生宣、绢、绫、锦等若干纸与丝物。
慢悠悠挑了得用的,又选了轴头挂杆绳头等小物件……
干毛巾,清水等也一一备好。
他动作娴熟,一道道程序下来,有条不紊,行云流水,俨然高手风范。
水无痕于装裱一道,确有过人之处。
任昆那晚是想起这个,才急急赶往井梧轩。
为的是让水无痕出手装裱那幅画了锦言的画作。
是装裱。不是急色。
ps:
谢谢书友寻找于晴的打赏,今日事忙,抱歉!明日加更,谢谢!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 指尖的春意
水无痕祖上以装裱字画为生。
有先祖聪明好学,技艺高超,颇受文士信任。
小有余财,送儿子入学。
儿亦好学争气,取了功名。。
顾氏一族由此起彻底摆脱匠人的身份,累几代,积为书香门第。
顾氏发家不忘祖艺,家训有云,凡顾氏子孙,年少起则学装裱之技……
说白了,就是老祖宗怕后代没了吃饭的手艺,就算读书进学,若不成,总还有份糊口的技能。
水无痕自不例外。
幼时进家学,既学四书五经,又学装裱技术——想来顾家这种授课安排,算是最早期的技校雏形吧?
所以,顾家的儿郎,不管是进学为官还是另举他业,都会装裱一技。
老祖宗的愿望自是好的,希望顾氏一族能子嗣绵延,衣食无忧……哪知会有遭横祸灭族的一天?
水无痕在家破被卖后,除了琴棋书画侍候人的技巧外,私底下做得最多的就是裱画。
将自己习作裱好再撕毁,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仿佛只有做裱工的时候,仿佛只有自己的技艺有所提升时,方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忍辱负重的坚守,没有丢尽祖宗颜面,只为苟且偷生。
……
任昆知他的喜好后,在井梧轩的书房中特意为他配备了一间装裱室,供他闲暇练技。
……
每一道工序都需细致耐心,慢慢等待,着急不得。
待做完最后一道工序。在裱好的画幅上,装配天地杆、轴头,在杆上钻孔,穿绳。这装裱的工作才结束。
他小心地将画作悬挂于大墙之上端详,永安侯画得很是传神,画上人笑吟吟地,仿若专注地望着画前的他。
满眼的笑意。脸上却又带着股薄嗔,明明马上她就要跺脚撒娇发脾气……可偏偏她又乖乖的坐在那里,好象对自己流露的这般嗔意毫无察觉,安静地坐在灯下,浑不知自己已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眼前这张线条描绘的脸与记忆中那张绝美的小脸交汇在一起,他呆呆地盯着,手指竟不受控制地就抚上了画作……
画好象没干透,指尖传来湿软温弹的感觉,仿佛是肌肤的触感。他的心颤了一下。从指尖痒到了心底。
心底冒出了小花。一路开到喉咙……
他被这繁花似锦惊呆了,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轻轻地摩挲她的脸!
他慌慌张张缩回了手,心跳如鼓。
低了头反复看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手心都冒汗了。内心仿若烟花升腾,一直往上蹿,带着股不把夜空染亮涂彩誓不罢休的劲儿……
他茫然无措,攥起手,大口吐气深呼吸,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夫人……
只能是夫人!
永远是夫人!
!!!
水无痕咬着牙反复提醒。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照这幅画再临摹一张,他也能描绘出她的神韵!
他有多想将她细细地绘于画中,置于案头挂于墙上,随时随地日夜可见……
他不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知道他将她画下藏在房中,她就被害惨了!
他无所谓,早就声名狼藉,可她不,她那么美那么好,怎么能与他扯上关系?
她是他的恩人。
她不需要他的报恩。
若被她知道他私底下那些龌龊的想法,定会是后悔帮了他吧?
心又从喉咙一路掉进了胃里,思路混沌极了,前因后果、往事旧故、新近缘由,纠结在一起。
他的心乱了几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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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好的天气,即便是黄昏了,天空仍在发光。
永安侯接了锦言,带她去大通街的人间春晓吃饭。
李掌柜喜不自胜,跑前跑后,张罗着上茶上菜上点心。
没想到侯爷会陪着东家来!
虽说之前出过那档子事,永安侯事后做了不少的补救,人间春晓重装开业他出力良多,可那毕竟是他有错在先,做做姿态也是应该的……
永安侯任昆的名声谁人不知?
自家小小姐这桩婚事又是替大小姐来的,实在不是良缘。
他是李家的家生子,自然不会有卫家人的攀贵心态,满心盼着小小姐生活顺遂。
小姐就够不容易的,好歹早年姑爷在时,护得紧,过了几年夫妻恩爱的好日子。小小姐就太苦了,无父兄关爱,无夫婿护持……
在多方用心之下,这顿东阳风味的烛光晚餐堪称完美。
正宗的烛光晚餐,李掌柜拿了数盏缠枝莲青花瓷烛台,明晃晃的烛光之下,美人如玉,帅哥温存,实在是完美之至!
秀色可餐也!
对着美男吃饭当然比对面做一猥琐男要好上百倍,特别是永安侯这样的大美男,面容和缓时,俨然春花绽放,令人心情愉悦之。
佐餐甚佳!
况且,不用担心人家要与你玩暧昧,美食尽管吃,美色尽管看……
至于长公主的心思,锦言想开了,防洪意识一定要有滴,但,侯爷也是值得信任滴,只要他不倒戈升旗,其他人的想法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只要任昆稳妥。永安侯心里绝对有水无痕!
她百分之百肯定!
因为,就在方才,任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方才,他们用完餐,任昆提议去逛逛街市。
天还不够暖。街上出摊摆夜市的少,不过,好多的铺子都延长了营业时间。他们随便进了家古玩玉器行。
迎客的小伙计识得永安侯,忙恭敬地往里请。
掌柜的出来将二人认进二楼:“侯爷。您楼上请……”
锦言见人家那般客气,很想说你别忙活了,我们就是随便看看……
但永安侯大摇大摆理所当然地背着手就上了二楼,她忙跟上去。
掌柜的将柜子里的珍品取出。逐一介绍,永安侯神色淡淡,未看上眼。
等到掌柜将新取出的匣子打开,小心地拿出一物时,锦言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那是一件羊脂白玉的系璧,玉质极好,洁白光亮,晶莹无瑕,匠人巧妙地依着仔料在其上轻轻雕了几笔。仿佛是流动的水。七分温润三分冰洁。透着股润泽的含蓄之美。
锦言一下子就想到了水无痕!
那玉佩,温润、细密、带着油脂的亮泽质地,与水无痕的气质极为的契合。若是用红丝绦或绿丝绦打了结扣系垂在腰间。该是怎样的风情!
尚未开口,就听身旁永安侯嗯了声:“……这个与无痕倒是相配。”
话一出口。任昆就悔了,怎的就说了这个?
虽然他们之间一向不避讳无痕,但陪她出来,又是在外头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个,终是不妥当……
不自觉地带了分小心,探寻她的脸色。
那人却不自知,一幅英雄所见略同的兴奋:“……是嘛,我也这么觉得呢!真的很衬……”
那没心没肺的笑模样仿若他说的是今晚星星不少。
“……那,收了吧?”
锦言好心提议着,好东西历来可遇不可求,况且是这么好品相又合心水的东西?早下手为强,又不差钱!
任昆就觉心头一松,没生气就好……
须臾又一紧,一阵堵闷。
就算不生气不在意,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这要粗枝大叶漫不经心到什么份上,才笑得出来?
换了别个,就算是没感情,好歹为了顾全面子,也会有几分不逾吧?
她可倒好……
吩咐二福将玉璧买下,面上就隐约显露了几分气性,看锦言的神色也有些不痛快。
锦言立即意识到自己存在的不合时宜,想想看,若此时陪在任昆身边的是水无痕多好?
自动脑补出以下场景:
水无痕对玉璧一见中意,永安侯将此玉买下,放在爱人手掌中,再顺势握紧小手,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一切尽在不言中……
多好多美!
与心上人散步,空气中都充满着柔情蜜意,风是甜的,星是亮的。
偏偏身边跟着的是她这个煞风景的!
任昆的心情可想而知,锦言对此很抱歉,再看他时,神色就带了几分歉然……
我也不想这样的,要不,我们早点回去?
……
任昆多敏感啊,马上就读懂了她的意思,愈发气结:
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不好?
苦于无法解释,堵气般地拉着她往外走,去别处逛逛!
锦言不明所以,暗自猜测他眼下是否已心如插翅,急着快点回去,给水无痕送礼物……
于是主动为领导分忧,将台阶送上:
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上班,我们这就回府吧,侯爷?
饭也吃了,街也逛了,东西也买过,此趟出行的各项任务已全部完成,可以打道回府了。
早些回府,你们早些进入二人世界,她也早早卸下心中的歉意。
回府?
任昆回头仔细打量着,怎么不逛了?
“嗯,今晚收获不少。可以了。”
目光坦荡。真的是个愉快而美好的夜晚。
“……东西又不是买给你的!你哪来的收获?”
鬼使神差的就冒了句,听上去象有几分澄清与堵气。
“我知道啊……”
那是给水公子的!买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的。
侯爷不必担心,这点自知自明我还是有的呢!
不知任昆怎么想的,怎么会以为她想霸占?
她是那等眼皮子浅、没有自知自明的人么!
就算再喜欢,也不敢夺了侯爷心头好啊,何况她与水无痕关系也不错的,再进一步或许能发展到男闺蜜的程度……
有些话不好直接讲,目光神色还是能清楚地表达出来噢……侯爷你我想必都心意相通心领神会……
哪个与你心意相通?
永安侯的脸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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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还有一更,谢谢!
正文、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降大任-加更TO寻找于晴
“挺好的……”
次日长公主问锦言夜游感想,她立马脱口而出。
真的挺好的——
虽然后来任昆的脸色多云转阴,那也是心有所思、神不守舍之故嘛!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侯爷呢?
侯爷?
侯爷也很好啊……很高兴,还逛铺子买东西了。
锦言回答得干脆。
长公主见她不似作伪,心中纳闷:
怎么仆妇们说昆哥儿回来后面色不逾?闷闷不乐的?
这两人一块出去,若是昆哥儿不高兴,锦言不会没有察觉啊……
想来可能是昨晚天黑,仆妇看错了?
还是等晚间昆哥儿回府,再探探他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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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理了一天公事,眼瞅着到了下差时辰,这才停了手,将批阅的公文收至一旁。
紧着的弦松懈下来,胸中的那股憋闷又来了!
自昨晚这股子郁气就没发出去……块垒在心,不吐不快!
他首次发现,原来这人呐,果然是瑕瑜互见的!太善解人意了,也忒不讨喜!
离了衙门,本该回府的。
心中憋闷,信马由缰,在街上溜达。
随从护卫见他脸色不佳,也不敢多问,只寸步不离紧跟着。
没有接到指令的马儿顺路直走,不知怎么就到了东市,驻足在九宝斋前。
任昆回过神。抬头看了看九宝斋漆了金粉的明晃晃的金色大招牌。
甩蹬下马。
眼前浮现昨晚锦言的笑脸:“……我知道啊,这是送水公子的。”
哼,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就是送给无痕的……
就不是给你的!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自明……
他孩子气地咬牙切齿发着狠。抬腿走了进去。
九宝斋,做玉器珠宝珍玩古董,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老字号金招牌。
认识的忙迎进贵宾厅,永安侯沉着脸:“……给本侯拣能入眼的玉器珠宝来……”
谁惹了这位爷?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掌柜的不敢多问。忙尽着好的往上呈:“……侯爷,您看,这几件都是新收的……”
任昆扫了一眼,全是男子用的,脸一沉:“本侯不是自用,你这儿不做女眷生意?!”
哦,要送人,送女眷的!
掌柜的一激淋,这位爷今日心情不太妙。可别将这股子火发作到自家买卖上……
莫不是要送长公主的?
职业病犯了。下意识地就多问了句:“不知侯爷是要送尊长还是年少者?女子用的佩饰讲究多……”
“非年长……”
从牙缝里挤出仨字儿。
非年长?那就是年轻喽?
年轻的女眷!
小女孩?莫不是他的晚辈亲戚?
掌柜的不敢多问。招呼小二将之前的取走,又将新拿上来的锦盒一一打开:“……侯爷,您请过目……”
永安侯看了过去。眼中满是挑剔……然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匣子上。
掌柜极有眼色地将匣中的东西取出来:“……侯爷,好眼光!这镯子是老坑玻璃种。您看这料,质地纯净透亮,这水头,十足的!您再看这颜色,鲜翠葱心绿,颜阳明亮,一丁点儿的杂质都没有……年轻女眷再适合不过……”
果然很是清澈透明……
任昆见惯了好东西,火眼金晴之下,倒不觉得掌柜说得夸张,这镯子倒还可以……
“……的确是好东西!侯爷,这镯子有讲的,不知您是否听闻过?”
掌柜的很会察言观色,象他神色松动,顿感这桩生意有门儿!
噫?
任昆哼了一声,要说就快说,别卖关子!
“侯爷容禀,关于这镯子有个传说,说是龙王爷有位王子,爱上凡间一女子,便化身为镯,呵护在女子的皓腕间,保佑她吉祥幸福、一生平安。这不同的镯子形状,有不同的寓意,您看这一只,是外圆内平,这是福镯,有祝福圆满、平安的意思。”
老掌柜的噼里啪啦龙门阵一摆,永安侯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就是个套腕子上的圆圈,还这么多讲究?!
“那是,侯爷有所不知,这女子的珮饰,各有各有讲儿,这镯链、钗笄、梳篦等,什么年纪怎么用都是有规矩的,就拿这翠玉讲,祖母绿的首饰一般年纪的撑不起……”
掌柜的边讲,任昆边点头,这麻烦真多……
认真的表情令掌柜的心底暗自画魂儿'注',这永安侯被鬼附身了吧?
这位爷的那点子嗜好谁不知道啊,怎的今天跑这儿买女眷用的珠宝玉件儿?
这是刮的哪阵风,唱得哪出戏啊……
自己也是多嘴,跟他叨叨这些做什么?等回头这位爷反应过来,别是以为自己嘲讽于他……
还是赶紧把生意敲定是正理儿……
“侯爷,那这镯子?”
您是买还是不买啊……
“给本侯装好。”
永安侯正听在兴头上:“……还有能入眼的没有?”
掌柜尚未回答,就听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好你个子川!不声不响跑这儿了,倒叫我好找!”
任昆一回头,是桑成林。
“大哥怎么找这儿了……”
“我紧赶慢赶地,还是没赶上你下差……咕咚,还行,这茶不错,有眼力介儿……这不一路追过来的!”
桑成林接了掌柜的递过来的茶,咕咚两大口,看样子是真渴了。不然不会这般牛饮。
“哦?大哥找我有急事?要掌柜的腾个清静地方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这般急急火火的,桑成林虽性子急些,但做了这么多年的世子,这养气的功夫是蛮到家的。
急成这样。莫不是真有大事?
“好!今晚我做东,我们换个地方。”
桑成林喝了口茶,这次是喝的,平顺了不少:“不急。不急,你先挑着,哥哥我帮你掌掌眼。”
永安侯听了想笑,您说您,刚才急得火烧眉毛,这会儿又四平八稳地品上茶了。
“真不急,但凡找着你就不急。我这先头不是怕今天找不着你吗!”
桑成林面色轻松,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只要今晚上能找到任昆。把事情说了。就成。
“挑了什么?这老东西能言善道的。可别被他坑了。”
桑世子也是九宝斋的熟客。
掌柜的脸一苦:“世子爷,您这话说的,小老儿哪敢呀……好东西不都给您几位爷留着?小号向来童叟无欺。什么时候蒙过人!再说,蒙谁也不敢蒙侯爷呀……”
掌柜的说的大实话。这京城里做生意,不管后台是谁,敢坑永安侯的还真没有,就是亲王府名下的买卖,也得卖他个面子!
任子川在圣上面前,那不是一般的受宠啊!
陛下拿他这个外甥,真比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