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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非他不可,而是,对比女子,他更适合。至少不讨厌。我其实,对床事并不热衷。我有,有将近两年没,没碰过他……”
永安侯结结巴巴说得艰难,他这一辈子也没这般狼狈羞窘过,心底满是从未有过的自惭形秽。
“我的处境,不可能男女都拒之,不然,麻烦会越来越多,有无痕在,可以省去许多麻烦。我,我不是替自己辩解。荒唐就是荒唐了,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喜欢上一个人,若是……”
若是早知道自己会有今天,洁身自好他也能做得到啊……
也不对,若他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娶回的妻子一定不会是她……
“所以,无痕他不是。我不会迁就他,不会因他乱了心神,他办差走得再久,我也不会牵肠挂肚,不会患得患失情难自抑,有他不多,少了他,无非遗憾一回,一切如常。我不会为他,为任何人改变,可是,对你,即便是在最生气的时候,也念念不忘放不下,狠不下心不来榴园见你……有人跟我说,女人,听话就多宠宠,不听话,冷着远着就是,”
任昆自嘲地笑笑,想起当初的纠结:“可是不行呐,言儿。试过后,发现这无异于自我惩罚,我来与不来,你都乐得自在。可是我,见不到你,会不自在不痛快会难受,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你看,几天不见均哥儿,偶尔也会想,却不会想得睡不着,更不会无心差事,他与你,怎么能一样?我想让你高兴,想让你每一天都开怀,想每时每刻都与你在一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过去只笑文人的夸张,如今才知说得还不够……”
“……我以前,确实不好,对不起你。过去的事情,再怎么后悔,也追不回来。言儿,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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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五十章 直白地拒绝
好不好?
甭管好不好,侯爷你倒是令人刮目相看!能说出这番话,不简单啊!
语气认真,不带敷衍,条理清楚,明显经过深思熟虑,对自己以往的经历认识深刻,各类关系鞭辟入里,对自己的心路历程勇于剖析,直白坦率。
锦言觉得,这番话若不是以她为倾听对象,她绝对是要给侯爷点赞的!
可惜……
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携老?
触动还是有的,任昆的这番表白,情真意切,虽超出她的想象,诚意不容忽视。
他说的喜欢就是男女间的喜欢,他就是已经开始喜欢女人了,而且,她有幸成为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不知为何,感动之余,她有点气恼,大哥,您想做夫妻就夫与妻了?您想恩爱就恩爱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噢……
她的沉默令永安侯愈发忐忑,好像不对啊,照话本上写的,她应该害羞脸红,感动得掉泪或是嘤咛一声扑到自己怀里……
这,反应不对,不合常理……
他小心翼翼查看着她的脸色,揣测她此刻的心境,他不知道自己的表达是否妥帖,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说出来了,或许,他应该找个更妥当的时间,斟酌好语句,布置好环境,找一种更浓烈更真挚的表达?
而不是现在这样,象个冒冒失失的孩子,摇摇晃晃不知所措地就走了过去,言不达意的,自己听得都颠三倒四的……
“侯爷,”
见他不错眼的盯着自己,有种不给答案绝不放弃的坚持,沉默了片刻,锦言还是开口了:“我们拜堂成亲已经三年了。我以为,我们相处的还算相敬如宾。”
之前那样挺好的。踏踏实实过吧,别折腾什么情情爱爱的,那玩意儿对你来说是新奇物,对我而言。却是高风险零回报的投资,就算回家没戏了,也不能找个男人用所谓爱情来麻醉自己。
任昆的表白,可以是幸福感的来源,也可以是不安全的来源。
他可以由弯变直,也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由直变弯。
就算他不会再弯,在这个合法纳妾养小老婆的大周,象他这样的,不知会收用多少小妾姨娘通房,自己要想做个敬业的内宅大管家。管好这一大堆的女人们,就不可能对他有情。
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做好正室,或许还要忍受与众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这一点鉴于任昆以前是弯的,她没仔细考虑过),但是。她肯定是不会也做不到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管理后院女人,并满足于嫡妻正室身份的,这是底线,没有讨论的必要。
她管不了别人,还管不了自己的心?
永安侯的喜欢,不管是真是假,是长久还是短暂。她要不起,也不会接受。
目不转晴可以变成漫不经心,浓烈可以转为稀薄,他占据主动,进退自如,专情有因。滥情有理,收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或一堆女人,都有他的理由。
……!
这不是任昆想象中的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
“为什么?我承认,以前我做得不好。”
没错。是早就成亲了!是,他荒废了几年的好时光,可是,现如今,他想改,他动心了。他想,也会,做个好夫君的,明明可以恩爱和美,谈什么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
他最怕这个,最怕她对他彬彬有礼,规矩十足。
“现在也还不够好,此番又让你受委屈。给我些时间,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
一辈子时间很长的,只要彼此心里有对方,他会去学,学着做得更好。
“侯爷觉得我们现在相处得不好?还是,我做得不够好?”
某人特别擅长挖坑儿。
“不是,你很好,很好,现在也挺好。”
急忙摇头否认,不是现在不好,也不是她不好,是他想要得更多。
“我们,可以更和美更好……做,做真正的夫妻,更好,更好相处……”
他结结巴巴的,其实就是一句我喜欢你了,你也喜欢我呗,我们夫妻互相喜欢,恩爱和美。
真正的夫妻?
锦言一挑眉:“侯爷的意思是指夫妻敦伦?我现在身体不好,服侍不得,侯爷可以等个一年半载的,等我身子好了……若是等不得,后院还是前院进人,我绝没二话的。”
她刚开口时,任昆的脸就涨红了,这小丫头,敦伦房事,这么羞人的话题,她居然能说得跟闲聊天似的若无其事!
随之,脸色就由红转黑,愈听,脸愈黑,你,你竟这样想我!把我当什么了!
“谁,谁想要这个了……”
他忍不住反驳。
不要这个更好,侯爷都说了他对床事不热衷,锦言从善如流:“是我想错了,侯爷莫怪。以后保证不提这方面的事情。”
你!
永安侯憋得脸通红,谁说不想要了,以后还不提了?
他想,很想!
以前不知道,偶尔一两次有她的春梦,还做得不得章法,自从那一夜识过滋味后,几乎每天夜里都想得睡不着,渴得疼……
不提?
要憋死他?他不但要提还要做,要每晚拉着她身体力行!
说来说去,她就是一个不愿意呗!
任昆聪慧得很,虽然在喜欢的人面前智商明显降低,却也没蠢笨到负值,瞬间就猜透了她这般绕来绕去的潜台词。
被拒绝了!
被拒绝了!
又羞又恼,又酸涩的要命,侯爷长这么大,没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从来都是别人求他,什么时候他求过别人?
尤其是,他这辈子没动过情,好不容易决定将自己的真心捧给她,她不但没有欣喜万分的收下并回应。反而推三推四,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拒绝。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永安侯从来就不是个性情温和好脾气的,特别还是在他一番表白之后,意识到自己得到的是如此回应。更觉挂不住:“我们是夫妻,做妻子的喜欢自己的夫君,难道不应该吗?”
他理直气壮地要求着,夫妻不应该恩爱和美?
以前是他不想不懂,现在他懂了他想了,做妻子的不应该配合吗?
自我要求再也不冲锦言大声说话的侯爷,还是出尔反尔了。
这话,真够霸道无耻的……
跟他的公主娘亲同出一辙!
好的时候,她这个做儿媳的是万里挑一的好,谁也比不上。不好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让说,直接要人性命!
你想的时候,我就得喜欢你,你不想的时候。我就应该安份守己不要有非份之想?
你以为这是自来水的水笼头,拧开就出水,关上就没水?
锦言就笑了,极清极冷的笑容:“……侯爷,您看那架琴,虽然曲子是由它弹出来的,只是。不管是高兴的曲子还是忧伤的调子,全在于弹琴人的心境,或悲或喜都与它无关,因为它只是个物件。”
关琴什么事?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任昆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不过她脸上的那种笑容却令他胆颤心惊的,直觉上知道自己不能出声反对。要好好听她说。
“我是人,不是个物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是只有高贵的主子才有喜怒哀乐的,再卑微的人,也有自己的酸甜苦辣。感情不是随时都能拨响的琴弦。要有就有,要停就停,要高兴就弹高兴的,要甜蜜的就有甜蜜。兴致淡了,不想要了厌烦了,就束之高阁。侯爷,我是人,成亲次日您要我安份守己莫做非份之想,侯夫人的空名倒也可以让我先占着……如今,您又告诉我,要喜欢你要做恩爱和美的夫妻,侯爷不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吗?”
随着她的话,任昆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什么时候拿她当物件了?这是怎么比方的?
话是不错,可是世事多变,当初他是那么讲过,现今就不能变了吗?又不是变得坏,是要往好处走,难道知错就改,变好也不行?
说来说去,无非还是拒绝就是了!
已经是夫妻了,以夫为天,何来的愿意不愿意?日久生情不行吗?
心中羞恼尴尬,站起身来就欲转身离去,他要先冷静,好好想想怎么劝服她!
身子是站起来了,脚下却如灌了铅,半步也迈不出去……
她说完那一番话后,就半垂下了头,纤细的身子挺得笔直,透着倔强与坚决,一双小手安静着放在自己的腹部,手指细长清瘦……
那些小窝窝一个也不见了……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羞恼愤怒立即烟消云散,随之而起的是心疼与后怕,脑中忽然就浮现出地牢暗室的那一幕,那种要永远失去的恐惧袭上心头,好象心尖被人掐了一把,针扎般地痛痒,酸涩直冲鼻梁眼底……
“言儿!我……对不起。”
被拒绝了算什么?
至少现在他还能每天看到她,守在她身旁,她会笑她会恼她会任性会拒绝,她鲜活生动,她仍是他的妻,如果,如果连这些拥有的也失去了,如果,当初暗室血泊中的是冰冷的……
“别生气,别气啊……是我口拙,不会讲话……现在不想也没关系,别气着自己……”
太医说过她不能生气,要心情平和才利于身体恢复……该死的!他昏了头,竟连番惹她!
她还病着,还要卧床静养!明明是要弹琴让她高兴的!
悔得不行,也急得不行,他实在没有赔礼道歉与哄女子高兴的经验,围着床边打转,手足无措,口不择言:“别气别气,你不喜欢听,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你就当我没说过,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开玩笑的?别当真?
锦言抬头,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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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 直白地条件(一)
开玩笑的?别当真?
锦言愕然,就知道这小子不靠谱!
“闹了半天,侯爷是在开玩笑?”
锦言微微一笑:“既然是玩笑,我也不是小气的,哪能真恼?不过侯爷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容易闹误会。”
啊?!
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任昆急忙分辩:“言儿,你听我说,我前面说的都是认真的,只有一句,就一句说得不对……是我强人所难,就那一句,别的都是认真的……”
唉,这比朝堂上议事要难多了……
永安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言儿比皇帝陛下难侍候多了,至少在皇上面前,他从来没这么大压力,说什么错什么,不说也错。
素来运筹帷幄的侯爷从未这般无力挫败,罢了!夫妻一体,既然是一体的,甭管什么丢不丢脸了,自己对自己,没有丢脸一说。
心一横,索性放开了,脸皮算什么,横竖用在自己身上,既然书上的招术不好使,他干脆听自个儿的算了,烈女还怕赖汉缠呢!
“言儿,我喜欢你。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只是你不能拦着,不让我喜欢你。”
丫说绕口令的?
“侯爷说的奇怪,您心里想什么,我如何能拦着?”
喜不喜欢的,不管真假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真的?言儿你要说话算数。”
永安侯面露喜色,坐实她的承诺。
锦言不由好笑:“自然是真的。”谁能管得着你的心里想什么?
“言儿你真好!”
任昆翘起嘴角,脸上的笑容与情意仿佛能将人淹没,他探身坐到床边,猿臂轻舒,将锦言搂了个满怀,低头就吻。
事出突然,锦言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正着。正要抗议,他的唇已经要落下来,情急下一偏头,本来要落向樱唇的吻就偏离了一点。擦过嘴角落在脸颊上。
“你!你做什么?”
何时上了保险的永安侯也学会流氓行径了?
锦言被搂着动不了,只能用力向旁侧头,以目怒视。
“呵呵……”
永安侯笑得如同偷吃成功的狐狸,餍足中有一点点的意犹未尽……就差一点点,言儿反应好快……
“放开!”
“不放开,言儿你说话不算数!”
某人不但收紧了胳膊,竟还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你先放开,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锦言没他力气大,挣了几次。就放弃了,仰着头冷着脸:“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方才我问过了,你答应不拦着我喜欢你……你不能出尔反尔。”
某人振振有词,看吧。话本没用!经验也没用!
那些酸儒哪有本侯英明神武?光说不练不管用!本侯之前照本宣科搞什么表白,没有半分效果还把人惹恼了,现在多好,用了本侯自己的办法,温香软玉抱到怀!
“我没答应你这个,我指的是你心里想的我管不着。”
反驳,谁答应你毛手毛脚了?我是说你的思想我管不了。也不拦着!
“你说了不会拦着,我喜欢你,我喜欢抱你亲你,我喜欢对你好,你答应过的不拦着我喜欢你……”
晕!锦言只觉满头黑线——
谁答应你这个了!你这是耍无赖!断章取义,打擦边球!严重抗议!
“不是。你误会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大家理解的意思不同,我们再来谈谈。
“言儿你耍赖!我事前都与你确认过两次了,君子言而有信。”
你!你挖坑!
好呀,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说往常这些装傻充愣的招术不是她的专利?什么时候任昆居然学会了?
“侯爷说笑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小脸板得紧紧的,我就是不认账了,准你挖坑,还不准我抵赖?
锦言知道自己一时不慎,被任昆算计了,这家伙向来堂堂正正,不屑于阴谋诡计,而且性子傲娇得很,谁想到他竟会一反常态不顾脸面,挖了语言陷阱哄骗她?
任昆打定主意,面子是什么?娘子搂住了最重要!
言儿这样的,若即若离不好使,强势逼压没用,哄劝利诱也不成,远着冷着正合她的心意,彬彬有礼永远也别想抱上!
他就不要脸面了,就无赖了!言儿吃软不吃硬,他就要厚着脸皮先缠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嘴,能占到便宜就是目的。
“言儿,你是女子也不能欺负我啊!你自己亲口答应了,我们是夫妻,闺房之乐言儿你别害羞。”
害……害羞!
锦言彻底被雷倒了,任昆被鬼附身了?穿越换芯子?太违和了,与他平时判若两人。还是说,她以前对任昆的了解太片面?
定定神:“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好,你说,我听着。”
怎么谈都可以,放开是不可能的!
某人牢牢地圈着她,说话间还低头偷香了一个,锦言觉得脸颊处传来温软的触感,如晴蜒点水,触之即离。
她哭笑不得,又气又恼,任昆这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
“你不放开就没什么好谈的,”
她冷冷道:“你想仗势欺人?还是以力压人?强迫我?”
“不是!不是!”
这帽子扣狠了,他哪敢接下?忙松了松手臂,虚抱着。
“言儿你说。”
讨好的笑笑,象只乖巧听话的大猫,哪还有半分往日的模样?锦言愕然。
“全放开。”
半搂半抱的坐在床上怎么谈正事?
“噢……”
任昆不情愿,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好处。他看了看锦言的脸色,小声嘟囔着讨价还价:“全放开了,握握手总可以吧?言儿,今天还没按摩呢……”
磨磨蹭蹭慢悠悠地松开了双臂,挨着锦言的肩坐好,将她临近一侧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掌中,翻来覆去把玩着。
些许小便宜。占就占吧,锦言懒得理他。
“你说喜欢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
将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若有谎言,五雷轰顶。”
谁要你发毒誓了。我又没说不相信!
白了他一眼,继续问:“若我不能投桃报李呢?”
你是要折磨蹂躏还是要囚禁报复?或不得之就恨之毁之?
“那就继续,到你满意为止。”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言儿,你说说我现在哪里不好,给个正确的方向。”
某位侯爷继续挑战她的想象力与承受力。
……
“既然侯爷是认真的,那咱们就认真谈谈。”
锦言原打算敷衍了事,任昆变来变去的不值得费心思。如果他是认真的,她必须认真对待,毕竟现在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任昆随时有权利要求她尽妻子的责任与义务。
在积极应对与被动接受中。她永远选前者。
“照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所以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
“不是不是!”
任昆忙打断她的话,“不是这样的。是我口误,是希望,希望你喜欢我……”
小姑奶奶还揪着这个不放,明显有气没发出来啊。
“其实我也希望,夫妻和美当然好,只是,需要时间。你也不是一下子就动心,一下子就弄明白心意的吧?”
锦言循循善诱,任昆连连点头,双眼露出欢乐的神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