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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洒洒啰嗦了两张纸。全是口水,只在凑字数,其实际内容可用一语概之:
鸡毛蒜皮,家长里短。
至于任昆收到后是否会觉得她在写流水账,锦言管不了那么多。
再说,长公主所谓的非模式化的家书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提供范本或具体写作要求。不怪她自行发挥。
封好信,等着殿下回来交作业,怎么寄出去,无需她白费心。
长公主自有她的渠道。锦言估计她是会与皇帝回复永安侯的圣旨走同一路,顺带着捎上。
这就是皇帝是自家人的便利。
公器私用如何?你有意见?
她练了会儿字,写着写着,忽然笔尖一顿,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习作,不禁愕然!
纸面上开头练得好好的,愈往下愈是不对,竟在不知不觉间写了大半篇的任昆任昆缱绻夜梦长相思深!
她怎么了?
处变不惊波澜不生的心境竟为这么短短一句失了平常吗?
她一惯相信,人生经历过的事,不管好坏喜忧,都是收获。都能赋予人新的经验或能力,或者让人能够审时度势,或者能够让人自信明朗,或者能够让人安享平淡,或者能够让人懂得遗忘取舍……
与任昆的那桩意外欢愉,既是意外。就是非常态的,非常态的事情,念念不忘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最好的选择是忘记。
她以为任昆也抱了此种观点,所以才会来去悄悄。没惊动庄子里的其他人,于是锦言选择了守口如瓶,连最亲近的夏嬷嬷也没有露半丝口风。
缱绻夜,梦长相思深!
永安侯的一句话仿佛将二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的秘密突然爆了光,心绪难明,惊讶在所难免,更有几分的悸动,为何,笃定他意有所指?
耳鬓厮磨间他那些滚烫的低语忽然就全涌了上来,难道……?
过往的日子展开倒叙,家常琐事之间,恍惚竟全是暖的底色,是她五感被蒙蔽了,还是,迟长的草变成了挺拔的树?
锦言的心有几分乱……
慈宁宫内,太后娘娘心情正好:“……昆哥儿愈发进益了,昨儿皇帝还夸个不停,看看,这才几天,他从新沂的折子就递回京了?去掉信使八百里加急用的日子,从京城到沛郡,他才走了几日?这孩子……”
永安侯递回京的奏折,清楚明白,吉兆为真,已安排画工描画,稍后呈于御前,正按原旨意准备祭天仪式,余后之事,若有新增旨意,请圣上示下。
皇帝龙颜大悦,亲自到慈宁宫给太后报信。
陛下乃孝子,而且他深知这世界上最不希望他有事的,太后排第一,长公主永安侯能排第二,其他人,包括皇后在内,都越不过这几位。
“太好了!老天保佑,祖宗保佑。”
长公主也高兴,昆哥儿向来妥当,若是坏消息,定不会挟带家书私信。所以她已笃定了事实,听到太后的亲口确认,不由喜笑颜开,嫡亲兄弟受天之佑,自家儿子差事办得又好,如何能不乐!
“瞧你,多大的人了,还乐得象个孩子似的……”
太后嗔怪女儿,语气中却透着欣慰,如今她夫妻和美,昆哥儿又争气,总算能放心了。
“母后,我高兴嘛!还有一件大喜事没跟您讲呢……”
长公主不以为意,她自小被宠惯了,在娘面前,多大的女儿也是孩子。
“井梧轩那个……送出去了!”
哦!
太后娘娘一喜,这确是算得上是喜事一桩。
“昆哥儿答应的?你可别趁着他不在,撵了人,为个玩意儿母子失和可划不来。”
“瞧母后您说的,我若不是顾着昆哥儿,还能让他逍遥到现在?放心,您说的我都记着呢!是昆哥儿自己答应的,亲手送出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太后放心了:“昆哥儿收心就好,哀家就说嘛,男子懂事晚,昆哥儿禀性如何。自家的孩子,还能不清楚?假以时日,定会明白的……”
“是,多亏母后给他订了门好亲事。娶了个好夫人!您看,自打锦言进门,全都是好事儿!可不应了当初合八字的金玉良缘,旺夫旺宅?”
长公主眼中的锦言,是一百个好,没有一个不好,这两年,贵族内宅圈里,都知道侯夫人合了长公主殿下的心眼缘,与永安侯一样。被殿下当成左右眼珠子,就没听说哪个婆婆对儿媳妇满意到她那种程度的!
儿媳妇通身上下各种好,谁也不敢在殿下面前说侯夫人一句不是,就连被遗弃道观的旧事,在殿下的口中也是优点。本宫的儿媳妇是得过道祖点化的……
听听,这得迷信偏宠到什么程度!
明明是个乡下来的小道姑,竟被宠上了天!
“……等昆哥儿这趟差事回来,就让他与锦言圆房,母后也能早些抱上重外孙!”
长公主美滋滋地做着计划,太后却不甚赞同:“不急,昆哥儿刚遣了那个小相公。还是水道渠成的好……”
“能不急嘛!昆哥儿都多大了!要是他十八岁就娶亲,这会儿,儿子都该要议亲了!”
母后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温不火的不着急。
“你这性子啊,也不知随了谁。”
太后无奈笑笑:“若他十八岁娶亲,你的好儿媳可就不是卫四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还两说着呢。”
长公主顿了顿,也是啊,当初订亲的一直是卫大,谁知道卫家还有个卫四小姐呢?若昆哥儿那时成亲。娶的一定不是锦言。
于是自己就笑了:“是我心急……且等些日子再议。”
“说到锦言这孩子,哀家这里也有一桩喜事,皇帝前头说过,昆哥儿私下里曾提过卫氏助她良多,她已是超品的侯夫人,不好再封赏,金银钱财稀罕物,你府上也不缺,就透了个话意,锦言娘家无嫡亲兄弟,母以子贵,想给她母亲讨个封赏,抬抬她在卫府的地位。说起来,她父亲也曾是状元出身,妻室有个诰命,也是应当的……”
“这样当然好!”
长公主一听是任昆的提议,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是连连点头:“这个小子,倒是有心!往常见他拿锦言当管事使,我还骂过他,总算有良心!亏他想得出,竟是给岳母讨封赏!”
“凭白无故地也不好直接给卫府李氏封赏,昨儿皇上说了,昆哥儿此番立了大功,他自己不想再加功升爵,不如赏给锦言,她的品级也不能再上,封赏其母贤淑,教女有方,封赏个四品恭人也是当得的……昆哥儿脸上也有光彩……”
榴园。李掌柜来访。
锦言正心烦意乱,思绪万千。听说他来了,心中疑惑:此时不是交账时,难道店里有什么事?
推开了笔墨,将写废了的纸撕成几块,揉成团丢进纸篓中。
起身去会客厅见李掌柜,顺便换换心情。
待李掌柜说明来意,锦言倒愣了:“……你是说,你们与侯爷去过槐城?辨认过疑似我父亲的人?”
她怎么不知道!
任昆去槐城,不是有公差吗?
何时还带了李掌柜与卫决明去的?他怎么没提过?
“侯爷后来没与夫人讲过?”
李掌柜解释:“当初侯爷怕消息未确认,不想您白费心一场,就先带了我和四少爷去的,暂不声张。事过境迁,我还以为您已经听说过此事了……”
任昆去槐城时,正是他冲自己吼过之后,她得到了长公主的春游福利,他们三人一起去明秀山庄。
正是那时,锦言下定决心与任昆保持距离,只当他是领导。
在她决定对他敬而远之时,他却带着自家人去帮她寻找父亲……
一时间心潮澎湃五味杂陈。
“多亏侯爷出手相帮,那位富阳老乡已寻到亲了,他如今要回乡团聚,特意求我带他来给侯爷磕头。感念侯爷与夫人的大恩,侯爷不在京中,在院子里给您磕三个头,也算全了他的心愿……”
正文、第二百二十八章 得失皆怅然
“我是来道贺的,恭喜恭喜啊!”
百里霜笑嘻嘻的,真心为锦言高兴:“有了道封赏,你娘在卫府中也更有底气了。”
日前,皇帝下了一道出乎锦言预料也超出大家想象范围,细琢磨却又在情理之间的封赏旨意,抛去冠冕堂皇的溢美之词,其意思明白得很:
封赏东阳卫李氏为四品恭人。
抹金轴的诰命敕命文书已经前往东阳了。
至于封赏的原因,圣旨里虽讲得含蓄,整理出来的逻辑关系就是:
因为永安侯功在社稷,所以其妻有功,因为其妻有功,所以其妻之母亦有功,应当封赏。
这种姑爷立功,封赏岳母的做法本朝罕见,却也无人反对。
虽说男儿有功,或母因子贵,或封妻荫子母,与妻子娘家没什么关系,但各家都有女儿,若女儿嫁得好,姑爷的功劳娘家人沾沾光,有何不可?
今日能封永安侯的岳母,明日就有可能封赏其他人的丈母娘,哪个不长眼的会去反对?
说实话,这道封赏锦言也是摸不着头脑,就算任昆赏无可赏,也可以先攒着积分,最后一起换个大的,话说侯爷也不是顶头,国公啊异姓王什么的,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怎么会给她家的李娘亲弄了个封赏?这么有创意的操作,皇帝咋弄出来的?
“……是昆哥儿自己求的,”
长公主可得着机会给儿子刷形象了:“一早就求过陛下,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昆哥儿呀,是个有情有意的,看似不在意,你的好,他全记着呢……求陛下好几回了!”
锦言粉脸飞红。默然,做害羞不语状。
心里说不感动是骗自己的,自打来到这里,她就禀持“风过竹不留声。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习惯着随遇而安的态度,事情来了就尽心去做,事过即放下,不妄自菲薄也不居功自傲。
但是,即便习惯了这样那样的放下,在你自己以为只是做了份内事,以为是举手之劳事过境迁,没想到却有人默默记在心底。
被看重。被惦记在心头的感觉,真的很好……
仰望头顶的星空是人之常情,若能怜惜到脚边的小小野花,却是心有大爱。
她喜欢并欣赏的男人,身材可以不高大。胸襟一定要广阔。
有责任有担当再有点小坏,不夸夸其谈,做得永远比说得多,在你有所思的时候,他不但想你所想,还比你想得进一步。
如山般缄默,如海般宽广。山有进退,海有扬抑,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这所谓的男人样子,在锦言看来,核心部分之一就是安全感。
知道有他在。就万事皆放心的那种磁实。
……
“喂,想什么呢!”
锦言一时走神,引起百里霜的不满:“是嫌我的恭喜诚意不够,还是礼太轻了?干嘛不理人?”
回神,见这位姐姐气哼哼地样子。忙赔上笑脸:“抱歉抱歉,一时分神……”
“想什么?不会是想任子川了吧?瞧你,满脸的魂不守舍!”
这人,眼神总这么毒,嘴巴也不饶人。
自从她对桑成林实行礼仪邦交政策以来,她的这般活泼泼的真性情有很大一部分转移到了锦言身上。
锦言被说中心事,见室内无人,也没隐瞒,大方点头:“没错,恭喜你,猜对了。”
百里霜本是打趣,见她坦然认下,颇感意外:“你还真在想他?!”
“对啊!我正想不懂我娘被封赏的这件事,你帮我参详参详。”
按照长公主的说法,这事是任昆自己求的,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为何这么做?”
百里霜也想不明白,若换做别人,她肯定嗤笑,这有什么可想的!明摆的事!丈夫疼爱妻子,给娘家做脸面,理所当然的!
四海皆准的道理搁任昆身上,不能同理待之。
“照意思,这是谢礼?你帮过他什么事,这么大份的谢礼?”
锦言也疑惑,好长一段时间她也没给任昆加班干活,到底是哪件事值得他几番向皇上讨赏?
而且听长公主的话意,他起这份念头有段时间了,陛下也是答应的,只是没找到封赏的时机。
“会不会是任子川改性子了?我听说他让水无痕长住蓬城了?”
百里霜天马行空,发挥想象,无限接近于真相:“会不会是你太好,他终于感动了?”
“乱讲!”
锦言否认着,脸却微红,难道当真会是自己的原因?哎呀,人家没打算在这里谈情说爱呢!
“应该不会!任子川这人认死理,”
未等锦言提异议,百里霜已自行推翻了自己无比正确的推论结果,并重重地打了个叉号:“他若能改弦易辙,一早就改了,不可能与殿下拧了这么多年!估计,可能是你觉得做的是小事,但这事儿对他挺重要的。朝堂风云诡异,一句提点,或许就做成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必多想,这是他知恩图报,你若心里难安,就当是皇恩浩荡好了,毕竟你娘也苦了多年,这是老天开眼,圣上恩典。”
哦,原来在大家眼里,永安侯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这道封赏是她数年不怨不求不计较得失的付出,累积而来的积分兑换,不可能,也不应该会有别的意思?
是她,想多了?
也有可能。
男女之间,友情与爱情的分寸是极难把控的,特别是他们这般顶着夫妻名义的男女,虽然实际上没有关系,在外人眼中,却是一体,一荣俱荣,东阳卫府本就差了一筹,三房除她外再无儿女,任昆觉得如此岳家面上无光。欲提携一二,也有可能。
不来这里时她就知道,有时候人们做事,未必要做直接的赢家。表面上得利是的别人,暗里自己也能获所需。所谓双赢或多赢是也!
锦言的心里,少见得患得患失起来。
无论如何,永安侯都是做了件好事,应该谢他的。
如此想着,心底还是残存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隆重的祭天之后,沛郡的事情并未如永安侯预期的那样迅速结束,然后起程回京。
祭天后,事情并没有完,要建亭立碑。将这一盛事铭刻,以志纪念,万代相传。
建亭立碑刻字,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永安侯身担重任。不可能在新沂等到工程全部完成再回京交差,但还是有诸多事宜需要他首肯定夺后方可。
选址、形式、用材、碑料、碑式图样等前期事务,他需确定后方能离开。
最令任昆着急又无奈的是,皇帝陛下诏百里大学士做赋,作文纪之。
百里大学士德高望重,文学泰斗,当得此重任。永安侯当然无异议。问题是大学士远在京城,他写好,陛下阅过后,才能再传来新沂,在此之前,他只能先等着。
归心似箭的永安侯愈等愈心焦。其实他除了等着,还真没别的事。建亭立碑的具体事宜均由副职王式庆负责,他熟知礼仪旧制,对此类事务得心应手。
沛郡一带乃渔米之乡,是大周赋税主要贡献区之一。趁着周围府郡的官员们都忙活着吉兆的事,永安侯一身两用,顺便搞起了微服私访。
跟王式庆打了个招呼,领着三两个随从护卫,一行几人悄悄离了新沂。
没特定的目的,以新沂为中心,以两日路程为限,走走停停,如普通游山玩水的贵公子无异,一路上体察民情。
这一日,行到大丰。
大丰地势低洼,有一种特别的物产,名草珠子,又名草菩提。
草珠子的果实,形状圆形,天生有孔,颜色灰白、深褐或黑白,硬实而有光泽。
成色佳者,颇似玉珠。老的草珠子,形色堪比墨玉。
串门帘防蚊虫,通风适用,风动帘起,乐音似玉。
编成坐垫,清凉自生,亦是夏日必用之物。
美观轻巧,近似玉,价格比之玉便宜数十倍,是中等、小富人家居家必备之物。
因形似菩提子,在佛教中佛珠也有一草二木三菩提之说,故亦为寺僧所喜。
不少慈悲为怀的寺庙会备有草珠子制的手链,开光后,供家境不丰的信徒所需。
已入八月,草珠子即将成熟。各地来收草珠子的客商云集大丰,这亦是大丰一年之内最热闹最繁忙的时候。
连走了三家看得上眼的客栈竟无一间上房!
大福颇感意外又有几分为难,这么个小地方,条件本就粗简,最好的客栈也好不到哪儿去,难道要侯爷纡尊降贵入住普通小客栈?
不若找当地官吏来接待?
不敢自专,请示侯爷定夺。
“无需惊动地方,找间普通的就好。”
任昆不以为意,二三等的客栈也总好过宿于野外,哪就那么多讲究了。
好在运气不错,在僻静处找到一家客店,居然还有一间上房!
推开房间的窗,居然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园子!大福暗自称幸。
叫了热水洗漱完毕,用了几道地方特色菜品,天色不早,众人歇息。
夜风送爽,吹来秋虫呢喃。
任昆了无睡意,夜渐深,思念更甚,推窗见外面夜色怡人,不禁起意。
在园中随意逛了逛,在小假山一侧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忽听耳边传来说话声:
“……小四,你待要如何?”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 顿悟菩提乡
秋夜的凉风里送来陌生人的话语,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非礼勿听,侯爷是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听对方似有谈心之意,忙合了耳朵,闭目养神,只待对方离开。
哪知脚步声愈来愈近,然后停了下来,竟是坐在了小假山的另一侧。
从脚步声判断,是两个年轻男人。
“小四,你倒是说句话!象个闷嘴葫芦似的!为何闷闷不乐?难道是想家了?大哥如你这般大时,阿爹早就撒手不管,让我独当一面了!你是幼子,爹娘舍不得,哥哥们也不想你出来受苦,可身为男子,早晚你得自己撑起门户,不能只想在家享福……”
听口气,是亲兄弟。
做大哥的一番劝导,那个叫小四的没反应,永安侯倒听进了几分,心头羡慕。他是独子,从未有过兄长如此教导过。
大周朝讲究多子多福,如他这般没有兄弟姊妹的独生子甚少,且因世家贵门多是高堂在不分家,没有亲兄弟庶兄弟,还有堂兄弟,如他一般,堂兄弟表兄弟俱不亲近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私心里,任昆对别人家的兄友弟恭甚至是羡慕,与桑成林如此亲近,除投契外,亦有此意。
“……大哥,你别乱猜,哪个想家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更年轻些的声音响起。
“没想家?那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甚?”
做大哥的奇道。
……
做弟弟的没吱声,大哥又道:“可是大哥哪里做得不好?若真是大哥疏忽了,小四你别往心里去……”
“都说了不是!”
小四平素定是个受宠的别扭孩子,闷声道:“大哥对我最好。”
“那是为什么?”做大哥的追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