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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的神秘花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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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跳进海洋死去,让那架巨型的钢琴松开脚闸,随风漂流,而我则静静地躺在它的怀抱。钢琴,亲爱的钢琴,你那不逝的曼妙乐曲陪着我吧,你是我永生的伴友……    
    海洋与钢琴,“神秘花园”与“1900”,那是世间最激动人心的东西了,它因此而永恒。    
    知道丹尼普曼?TD?林蒙?1900吗?    
    抛开海洋和钢琴,他可能就是一个数字,是没有身份,没有归宿,没有出生地的人类。可是当海洋与钢琴联姻,松开的钢琴脚闸置身于海浪的摇曳之中,就无尽地播洒出那股醉人的音乐味道了。    
    “1900”是海洋和钢琴之间的媒介,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也死在这里,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成就手指和钢琴的舞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下船,为什么又要这么在意他从没有踏上过土地,陆地上不是也有那么多人一辈子没有踏上过海洋,甚至从来也没有看见过海的样子吗?    
    人,或许生来就属于一个特定的空间,就像我的钢琴情结最初是播在童年都市梦影里的,后来渐行远去,落在了异乡城市边缘,一个浅丘般的森林里,又渗入到红光绿影交错中的床第之欢。    
    回想当初我在东京银座的钢琴酒吧里弹琴的生涯,因为是娱乐风流男女的,给他们营造情调而已,所以每晚的我总是心不在焉,只是一个劲的想着快点下班好回家睡觉,或一边弹琴一边计算着这个月小费加工资可以挣多少钱。有时会窃喜,想像这个月除了交付学费和生活费外还可以买上那件心仪已久的黑色香奈尔晚装了。对,我要穿着它亮亮丽丽地出现在周末学校舞会上,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那一刻,自己都不知道手指在弹着什么?只是一架机器而已。心中不曾有动人的仙乐流过,手下流泻的自然是无法称之为音乐的肤浅旋律而已,用的是娴熟的技巧,而非心灵。 
    这样的经历一点没有回味的余地,甚至玷污了神圣的震撼自己的心曲,仅仅是堆砌到城市的一种投射到钢琴上盏盏酒杯的光影。    
    如果想让自己的心灵鲜活和流动,请到岸上去听大海的琴声吧,当然还有自己生命里爱情的声音。爱上一个人,住一间屋,买一块地,望一个景,那是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会面对的日常生活状态。但你用整个心灵,走进整个音乐的意境,一切就不同了,你的人生完完全全地不同了。    
    请接受海上乐手们“完美”的微笑,彼此在乐声中微笑吧……    
    但我现在无法走进天堂,只能面对钢琴和海洋做灵魂的交融,如此我才能真正理解挪威的森林,以及飘悠在森林里的“神秘花园”。    
    我那幢大大的木屋里,音乐像空气一样流淌,它们不是从音响里泻出来,就从我的心中溢出来,抑或从我琴键上轻盈的指间漫溢出来。我爱弹拉赫曼尼诺夫(作品第三号)的钢琴协奏曲,一遍一遍地弹着,也一遍一滴地倾听着曾经有个名叫大卫的天才音乐家的演绎,而且那高亢的女声不时从大卫的琴声里渗透出来,随着旋律在心中起伏。完全能够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这个神经质的天才,在新鲜而贫脊的蓝色里蹦跳并且撒野。    
    是的,我太明白了,任何挑战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三号钢琴协奏曲的音乐家是需要代价的,它自身跃然于山谷的狂热,让只知前行却不知尽头在何处的天才,最终在心与琴键的撞击中溃不成军……    
    没有人知道他需要一架不带锁的钢琴,哪怕上面布满了烟灰和面包屑,都可以让他自由自在地弹奏起来。    
    “生命是永恒的冒险。”大卫带着儿时未尽的幼稚敲击着世界,他的呓语和他父亲的耳语在钢琴和小提琴没有预习过的和声中完美地交汇了。    
    我难道不是另一个音乐世界中如痴如醉的“大卫”?    
    我不止一次地感叹音乐的魔力,而且是近乎于天使与魔鬼般的神奇力量。你看看,在联谊会上认识的小女孩、成为他妻子的吉莉安以及带他出医院的崇拜者,谁又能真正进入大卫的生活。那是一颗为音乐生存的心脏,只为音乐跳动,心脏停止跳动后,音乐也只是告一个段落,去天国后,他还将伸出他的双手,在拉赫曼尼诺夫金碧辉煌的演奏厅里,举行他的天堂音乐盛典呢!    
    在这天堂盛典的观摩人群里,一定坐着我的蓝眼睛情人,他热泪盈眶,他的泪,欲滴还蓄,积成了一泓湖,一泓湛蓝湛蓝的湖。哦,我的格兰姆,我的亲爱的,等我,等着我,我将穿越这条湖泊,穿越神秘花园,飘到你的天国,悄悄落在你身边那张空缺的座位上……

六 东方的体味
    我想说:在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时代里,我们背负的苦痛与空虚已经足够沉重和乏味。因此,我们需要诗、需要梦幻、需要艺术、需要爱情。    
    自从那次邀请Peter去吃法国大餐后,我们之间显然熟了起来,偶尔在小路上或便利店碰见时,总会热情地互相打招呼。    
    在John离开挪威的前几天,我在一家咖啡馆与他不期而遇。    
    “你好!Peter。”    
    “你好,Bella。”    
    “这两天,好像没有看见John,以往总见到他与你在黄昏的森林里散步,我总是坐在家中窗前的地方,看书上网。所以,你们看不见我,我却可以看见你们的。”    
    “是吗?”我说,“John已经回纽约了。”    
    “好羡慕你们,真是一对好伴侣啊!”他说。    
    “哎,怎么没有看见过你的太太啊!你金屋藏娇,是不是!”我开玩笑地说。    
    他听了哈哈大笑,“我没有什么太太,早离婚了。不过,女朋友或者女人倒是像故乡一样多,走到哪儿都会有。”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没有你们浪漫啊,这挪威森林留下了多少你们的秘密呀!”    
    我的脸瞬时红了,上帝啊!原以为除了上苍,除了这片美丽的森林,再没有人见证我们的风花雪月了。    
    我在回忆,我与John在森林里做过那事吗?热吻抚摸倒是家常便饭,但我们做过吗?    
    我想起来了,那天吃完法国大餐,我们把Peter送到他的农庄后,就沿着那条狭长的通道走回家。但那晚,我们失去了忍耐,我们彼此的身体都发出强烈的信号,我们都等不及回到家里的木床上翻云覆雨,就在森林里融为一体,做了那事。那一次,是那么舒服、那么刺激、那么销魂、那么意犹未尽,我陶醉了。    
    我再一想,更羞红了脸,那夜尽管已经是晚上近11点的光景了,但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犹一层暮霭一样笼罩着我们,当时四周是那么安静,远近都没有一点人声,只有森林的鸟虫在鸣啭,只有夜风徐徐中我们的喘息、呻吟和欢叫在午夜森林中久久回荡。    
    真不好意思,他一定远远地透过窗口,窥探了我们的“好事”。    
    我故作镇定,毕竟我已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在人生舞台上,我无论如何也不是什么嫩角色了,于是,我主动转换了话题。    
    “Peter,你什么时候有空,也给我看相,好吗?你看得挺准的。”我说。    
    “行啊!现在就可以,走,我这就上你家去。”    
    我们来到了我木屋的客厅里,我给他拿来一瓶矿泉水,随后,端过两张大木椅,就像上次给John看相那样,我直直地坐在他的面前。    
    “抬起你的脚,女人的命运全在脚上。”他说。    
    我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儿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看相要看脚的呢。上次你给John看相时,没见你看他脚啊!”我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轻。    
    但他还是听见了,他说:“对呀,男人的命运是在手的掌纹上的,而女人的命运写在脚上,每一道脚上的掌纹都是一个故事或某种命运。”    
    无奈中,我只得伸出我的脚,可刚一伸出就退缩了,我实在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去洗一下好吗?”    
    “这么细皮白嫩的,还洗什么呀。”他说,“把你的两只脚都给我好了。”    
    我像个听话的孩子,竟乖乖地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的一双手抚摸着。    
    看他那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你就明白他决不是混江湖的人。    
    他不可能是混江湖的,我暗自揣测着他:他应该不像是一个算命先生,因为他来挪威这一阵,也从没有看见他给别人看过什么相。再说据我所知,在美国一个“看相”的华人是不可能有足够的钱游山玩水的,怎么可能租下这个大农庄呢?我问过经纪人凡普鲁先生的,这座农庄的租金是每月3800美金,他怎可能只是一个算命先生这么简单的生存背景呢!而且,一个算命的有这么逍遥的情怀吗?    
    他将我的脚当成工艺品似的左观赏右揣摩,感觉像在给我做脚底按摩一样又捏又点,只是手法要轻柔许多罢了,弄得我痒痒的想笑出声。    
    “还没看好吗?人家痒死了。”我冷冰冰的脚,攥在他一双热乎乎的手中变得暖和起来。    
    如同冰块晒在阳光下,都成水了,他手心的汗,弄得我的脚底潮潮的,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对劲。看手相看面相都很普遍,哪听说过有看脚相的?    
    “Bella,你想听什么?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有关事业还是爱情?”他终于开口了。    
    “说说过去的吧。”我说。    
    我心想,说将来的,我无法未卜先知,任你怎样海阔天空乱吹了,就说过去的吧,那才能真正检验你这位“神秘高人”的水准。    
    “你是不是很年轻的时候就背井离乡了?”他问。    
    我故意装糊涂,“很年轻是指哪个年龄段?”    
    “应该是二十一二岁吧!”他不动声色地说。    
    我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你还是逃走的呢!当然我不是说你是真正意义上的逃犯,而是逃离一种难以承受的生活,比如感情啦婚姻啦,是吗?”他平静地看着我。    
    “算你这一点说对了,你接着说。”    
    “你很早结婚,也很快离婚。而从此之后,你似乎对母国的男人彻底没有了兴趣。每一段都是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异国恋,但是你却无缘再成为新娘了。你最钟情的非美国男人莫属,我指的还不是John,在他之前的一个美国男人才是你一生的最爱,Bella,我说错了吗?”    
    那一刻,我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我惊呆了,这个陌生的神秘客,他究竟是谁呢?渐渐的,我的情绪自己也无法控制了,泪水一下子充盈了我的眼眶,我努力地克制着,不让它流出来。我故意俯身用手在大腿上搔痒,头低下,以避开对方的眼睛,“虫咬的,好痒啊。”我说。    
    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么清楚地知道我底细的他,是何方神圣!    
    “你必须要住在有江湖河海,有水相伴的城市。你似乎是死而复活的第二次生命,在自己的故乡找回遗落的自己。你一生注定要远游,四海为家。”他还在说着,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开始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他怎会知道我和John的一切,他究竟是谁,他想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我的读者?对于看过我的那本《9?11生死婚礼——我的情爱自传》的人来说,都清楚地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这一切——那本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悄悄地想试探他一下。    
    “我真服了你看相的本事,你都说准了。你除了给会讲英语的人看相外,还给听不懂英语的人看相吗?也就是说,除了英语外,你还会其他语言吗?比如中文。”我问道,我暗暗地思索,要是他会中文,答案就有了。    
    他思考了一下,随后说:“我只会说英语,中文我不会写,不会看,只会说这两句:你好吗?我爱你。”他的那两句中文确实说得很糟糕。    
    这就奇怪了,因为我英语版的《9?11生死婚礼》至今尚未出版,他不可能读到,而已出版的中文版的书他又看不懂,再说就是一个看过我中文书的读者也不可能想到我,一个躲在挪威森林里的女人就是贝拉呀。对了,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我的名字,上一次他才问过John我叫什么名字呢。而且在中国,每月都有那么多新出的好看的书,谁会记得你这一部呀!谁又会看得这么仔细的呢!    
    我否定了他是通过我书中所描绘的一切才清楚知道我的过往的设想。    
    但这样的设想让我更可怕,有那么一刹那,我的心在瑟瑟打颤,我想待会儿等他离开后,一定要打电话给John,我觉得自己太危险了。    
    他是谁?    
    他绝不是与我们素昧平生的农庄客。    
    “Peter,你住的农庄看上去挺大的!什么时候,让我去参观一下呢?”我问。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这样吧,明天下午你过来坐坐好了。”    
    第二天,我如约去了他的农庄,我急切地想从他的住宅里了解到一些什么。天哪!他的农庄大得简直就像一座迷宫,室内的一切都十分古朴,用的建筑和装修材料都是厚厚的大木头甚至只是一段段大树被砍下来,就直接用上了。 
    “你坐,想喝什么自己去冰柜里拿!”在参观了他的农庄后,我们回到了客厅。他告诉我楼上是他的睡房,我就没好意思上楼去看。    
    我随意地拿了一瓶橙汁,就坐在了大客厅的一张单人大沙发上。    
    “Peter,恕我冒昧,你在美国给人看相的,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度假呢,再说,你并没有给这儿当地人看相呀。”我道出了我的好奇。    
    “嘿,怎么说呢,我是属于更高层次的。我实话实说了吧,我应该说是属于研究人的过往经历和末来运程的专家,不是你所理解的通俗意义上的那种在江湖混饭吃的算命先生。对了,我还需要与你合作一件事呢!我正在写一本书,书名就叫《人类掌纹寻根图》,是一部图文并茂的文献性图书。昨天,我在给你看脚纹时发现,你的脚纹很特别,所以,我要将此写入我的书里。你放心吧,我不提你的尊姓大名,我也不了解你的真实背景,我惟一需要的是为你的一双脚拍一些照片。不要拒绝我的这一请求,好吗?对于我,那实在是很重要的,我不会拍到脚以外的任何部位的,这你放心好了。”他侃侃而谈。    
    我想了一想说:“那好吧。”    
    我终于释然了,原来人家果真是“高人”呢!怪不得,什么也逃不过他的那双火眼金睛。    
    不一会儿,他从楼上取来相机,又找来一张方凳,放在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并在那上儿铺了一块深紫色的布,他让我将右脚先放上去,当那双白嫩的脚放上去后,紫色的布映衬的汉白玉般的脚,竟折射出一种迷人的光晕,看着的确很有艺术感。    
    他对着它不停地拍摄,从各个角度拍摄,他还要我腾空悬着脚,以便他可以拍到深凹的脚心。    
    之后,又换成了左脚,一样地拍个不停。    
    “你知道吗?脚心这么凹的女人,在性爱方面非常出色。”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我的脸上立即泛起一阵红晕,“你胡说些什么呀?”    
    “有没有人赞美过你的这双脚啊!它实在很漂亮,少见的漂亮。”Peter边收起相机,边与我说话。    
    “没有吧,”我说,“谁会注意女人的脚呢!”    
    说完后,才猛然想起格兰姆不是赞赏过无数次吗?对了,还有那个华裔画家不是也专门给我写过一封信,说起当年他为了我的这双脚在故乡淮海路上的雨中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个回合,为了要看它个够。
忽然,我在想,要是哪一天,我在大路上碰到那个画家,他也许能认识我,毕竟他见过少女时代的我,我出版过的几本书上又有那么多的照片。可我根本不可能认出他来的,尽管我也应该在什么杂志报上看过他的照片,名画家嘛,但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或者说他的那张脸太大众化了。哪怕有一天,在他生活的纽约或他常回的上海,他就是坐在我的对面,我也不知他是谁。    
    知道了,又能怎样?    
    在走火入魔的艺术家面前,我是个正常的人,而在正常的人面前我却往往是个不正常的爱起来要死要活的女人。 
    不过我想说:在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时代里,我们背负的苦痛与空虚已经足够沉重和乏味,因此,我们需要诗、需要梦幻、需要艺术、需要爱情。    
    “Bella,我要说,怪不得你的John要从你的脚爱到你的头呢!”他说。    
    “通常应该是说从头爱到脚吧。”我纠正道。    
    “是啊,是啊!从头爱到脚,仰头慕脚,彻头彻尾,总不能倒着来说。”他笑了。    
    “噢,Bella,你的故乡在哪里?从没有听你说过。”他好奇地问,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透过镜片大胆地凝视着我。    
    “很远的东方。”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如果我没有说错,你是钢琴家吧!”他说。    
    “这次你恰恰说错了,我不是,我只是喜欢在家里乱弹琴。你猜,我那架钢琴是花多少钱买来的?”    
    “是高价还是廉价?”    
    “当然廉价,才付了200美金给杰茜卡。”    
    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杰茜卡,她是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孤老太,快80岁了吧。不久前,她廉价卖掉了她的农庄,连同里面所有的家具,因为她的生活已无法自理,就搬进了奥斯陆市中心的“老年护理中心”去了。    
    “你是旅人而已,再说,廉价的钢琴不等于就是廉价的钢琴家。你不必谦虚,我还懂点儿音乐,你不是音乐家,也至少是一个不错的钢琴演奏手,你的确弹得很有味道。”    
    我不记得我在他来的时候,给他表演过弹琴啊!也许是他路过我的木屋时听见的吧。    
    “嗨,Bella,在别人面前,你是个谜一样的东方女人,好几次,我去酒吧喝酒时,碰上凡普鲁先生与几个你的左邻右舍,他们老向我打听你。以为我们都是华裔就必然有联系了,他们喝着酒,脸涨得红红的,总是说:‘你认识那个东方女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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