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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红尘颠倒 作者:慕容雪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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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恍然大悟,高声喝令:“你别管,让他老婆给我打电话!”周卫东吓呆了,讷讷点头,我转身往外走,心想这小子道行够高的,办个劳动纠纷都能把客户撬走,前前后前瞒了个死,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弟。这事看着不大,但苗头非常恶劣,律师行里一向视为大忌,以后非严防死守不可。
  前两天我们谈过一次,说起他原来的老板,周卫东赞赏不绝,据说那也是个高人,胸中甲兵十万,肚里万千奸谋,尤其擅长御下之术,在墙上挂了一幅字:养士如饲鹰,饱则飏去,饥则噬主。这话有点意思,没容我细想,周卫东拍着胸脯开始表态:“师父,只要一天没独立,我就是你的鹰犬!”这话听着刺耳,不过正合我意:鹰犬爪牙皆有所用,抓兔子用得着他,大猎物必须亲自出手。只要一天在我手下,他就休想吃饱。我警告自己:此人不可掉以轻心,他如果忠诚顺从,自然千好万好,一旦稍有反意,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电梯正在养护,我慢慢地走下步梯,快到6楼了,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一个女人低声倾诉:“不要!我不要房子!我只是……只是想你跟我说话……呜呜,我们还是不是夫妻啊,志明?这么多年了,你……”我悄悄地走下去,看见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顾菲哭得浑身颤抖,老潘仰面向天,眉头紧皱,状如万箭穿心。我上不得下不得,只能静静地看着。顾菲哭声渐弱,但依然抽泣不止:“陆中原说还要整你,你怎么办啊?”老潘长叹一声,慢慢地扭过头来,恰好与我的目光相遇。我知道躲不过了,干脆走到近前,说你一不行贿二不吃请,而且早离了审判口,一个档案管理员有什么可整的?他们俩倏地分开,脸上都有点尴尬。顾菲擦擦眼泪,红着脸跟我打了个招呼,说没那么简单,他审了那么多年案,得罪了多少人?陆中原说要找当事人和经办律师投诉他,现在已经开始查了!我心里一沉,想陆老板也太黑了,这么搞下去,老潘一定没好结果,事实很明显:天下没有绝对公正的官司,肉里挑刺,眼中寻沙,总能找出毛病来。律师都是人中之贼,哪有见落水狗不打的道理?最后恐怕连档案管理员都做不成。老潘还是不说话,我忽然有主意了:“我认识高院政治部的颜常山,给他送点礼怎么样?反正你在河口院呆不下去了,不如想办法调动一下。”老潘一声冷笑:“我要肯走后门,何必等到今天?你不用说了,我一生堂堂正正,不信他敢把我怎么样!”
  这就没办法了,3个人相顾无言。外面的雨越发急了,我要开车送他们,老潘惨淡地笑了一下:“你走你的,我跟小菲还有话要说。”我摇摇头上了车,看见他们俩依偎着渐行渐远,夜雨凄凉,那把伞太小了,老潘只知遮挡他的小菲,浑不顾自己身处风雨,淋得半身尽湿。
  那是一个誓言,他说过,会一辈子保护她。
  我唏嘘不止,在刷刷的雨声中缓缓行驶,手机响了一下,马上又断掉了,接着是嘀嘀的短信铃声,杨红艳问我:任红军答应了,下一步做什么?我干脆拨过去:“你们约在哪里?什么时间?”她淡淡地:“周末下午6点,东郊苍凉谷,那里有个度假山庄。”我心中狂喜,盘算了一下路程,直接下命令:“那你按时赴约,记住,一定要拖住他,至少两个小时!”她不高兴了:“那……他要起坏心怎么办?”我嗤地一笑,说你们是老熟人了,起点坏心怕什么?忍着吧,这事过了,我保证老贺永远不来烦你。她无言以对,讪讪地挂了电话。
  夜已经深了,街边行人寥落,我慢慢地开回家,肖丽还没睡,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一见我就扑了上来:“陈……陈杰!”我心里一跳:“陈杰怎么了?”她两眼圆睁:“他刚才就在门外!”我汗毛倒竖,把上下的门锁全锁了个遍,在门镜里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转身问她:“陈杰来干什么?”她嘴唇直哆嗦:“我也不知道,他……他肯定疯了,一个劲儿地砸门,还说……还说要杀了你!”我心里通通乱跳,强行定了定心神,轻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没事。”心想这小王八蛋真是活腻了,前脚刚逃出鬼门关,后脚就来主动找死,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我一生常处险境,周旋既久,练成了两大绝招:一招叫做“草船借箭”,一招叫做“吹火烧山”。前招是善用资源,如果不慎落水,一定要抱定大树,能爬多高爬多高,直到安全上岸。后招是嫁祸江东之计,律师是个邪恶的行当,事事都要预留地步,一旦灾祸上身,必须立刻摘下黑锅,并在第一时间套在他人头上。陈杰事发这后,我每次见王秃子都要提邱大嘴,先说我们的交恶,接着说他的阴险,最后说他在公安系统有多大的手面。有这些做铺垫,现在顺势一推,王秃子想怀疑都不能,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斗法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无论谁死了我都只有高兴。
  那天从鹤舞山庄出来,我招招行险,先给曹溪看守所打了一通匿名电话,这是最关键的:一定不能让陈杰死在里面,否则一切都完蛋了。王小山绝非善良之辈,今天能要150万,明天说不定就会要300万,只要这把柄在他手里,非把我活活逼死不可。过了今夜一切都好办,我没有捞人的本事,胡操性可是手眼通天,我以卑词媚之,厚礼动之,保出来应该不难。想起来真是讽刺,把陈杰送进去的是我,捞出来的还是我,不过现在情势逼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真给他35万,反正近期收入颇丰,一点小钱不在话下。而且我料定他不敢留底,这点钱都不必给。
  肖丽慢慢平静下来,像往常一样替我脱衣放水,只是眼神中还有一丝忧虑,我看着可怜,伸出手轻轻搂住她,嘴里轻言细语,一点点宽她的心。她笨拙地伏在我肩头,不停告诫我要小心:“吓死我了,要不我们搬家好不好?”我大咧咧地回复:“不用怕!不就个陈杰嘛,我就不信他长了八条腿,能把我怎么样?”她还是不放心,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外面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来,她飞快地拿了进来,直接送到我的耳边。我漫不经心地划着水:“哪位?”
  “魏律师,我叫柳芳,是孙刚的爱人,我找你是想……”
  我立刻坐了起来:“孙刚的事我听说了,他怎么会这么笨?唉,不好办啊。”
  柳芳快哭了:“我能不能跟你当面谈谈?我这两天……”
  我脑中念头急转:这个小区保安严密,24小时有人巡逻,估计陈杰呆不住,再说我一个堂堂大律师,如果被一个小毛孩子吓得不敢出门,说出去丢尽脸面。想到这里把心一横,满手泡沫地接过手机:“你在哪里?”
  柳芳幽幽的声音:“在家里。今天太晚了,我们是不是……”
  我拨水而起:“这事耽误不得!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肖丽又慌了,我故意不看她,几下穿上衣服,拿出电警棍嗒嗒地擦了两下,满屋子电光乱闪。想想还是危险,从架上取下一把剔骨尖刀,微笑着告诉肖丽:“你看,我有双保险,肯定没事。”她勉强地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抱了她一下,说这案子事关重大,今晚可能回不来了,你先睡吧。说完到门口窥探了一下,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勇敢地拉开了大门。
  外面雷轰电闪,雨势愈急,我飞快地开了20分钟,刚停下车,柳芳拿着伞跑了过来:“真不好意思,魏律师,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我打量了一下,没想到孙刚身处花丛,娶个老婆却如此家常。这女人看上去快40岁了,腰身臃肿,五官普通,除了皮肤不错,其余毫无可观处。我跟着她上了楼,柳芳十分热情,又递毛巾又倒茶,嘴里不住道谢。我微微一笑,问她孙刚是怎么被抓的。这女人立刻苦了脸:“我也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不过你一定要救救他!”
  我长叹一声:“刚才我问过了,是青阳分局的陈局长直接派人抓的,看来麻烦了。”
  她眼圈红了:“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有心脏病,这些年一直反复发作,我怕他万一……”
  “我尽力而为,不过形势不容乐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说不定就要判刑,容留、介绍卖淫罪,严重的可以判5年以上。”
  柳芳扑通坐倒,眼泪长流:“求求你,只要能救出他来,我给你钱,我可以卖房子,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我心里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拖腔拿调地告诉她:“钱嘛,不是问题,办法呢,也不是没有,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放出来,不过……”说着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柳芳立刻僵住了,满脸的惊愕之色,我毫不顾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她触电般地一震,不过丝毫没有挣开的表示,我有数了,摸着她臃肿的腰身,心里像撕破了一个厚厚的痂,既痛且快又恶心,并且仇恨刻骨。我笑着问她:“你会做辣子鸡吗?”
  “会。”她神情迷茫之极。
  “去给我做个辣子鸡来,”我把脚缓缓地放到茶几上,粗俗地说,“我他妈饿坏了。”

(二十五)
  世上没有丑男人,只有猥琐的男人。也没有坏女人,只有经不起诱惑的女人。我相貌平平,一辈子没当过帅哥,离婚前陈慧经常说我“面目可憎,语言无味”,说自己瞎了眼,千挑万拣,竟然找了我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茄子不像茄子,萝卜不像萝卜,煮遍山珍海味配不成菜。说得我无地自容,低头长叹,自尊心受伤极大。这些年渐老渐衰,头也秃了,脸皮也糙了,形象越发不堪,魅力却有增无减,身边总有美女围着转,还经常叫我“老帅哥”,这话算得上肉麻,喝高了我也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是越老越帅,酒醒之后往往苦笑,想我算什么帅哥,我兜里的人民币才是真的帅哥。
  在通发旅馆跟姚天成吃饭,叫了两个美女作陪。我谈兴大发,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本市的几个著名案例:有个变态的小学教师,长期猥亵班上的小姑娘,最后被家长告发,由检察院正式提起公诉,这是奸淫幼女罪,起诉书写得极有文采,对该老师的行为描绘了足有几十行,有顶擦,有抠摸,有舔舐,令人读后脸热心跳。另外一个案例性质差不多:有个卖月饼的女老板,大概40岁左右,正是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好年华,因为丈夫的硬件长期不达标,愤然离婚,从社会上招了4个小伙子,个个一脸青春痘,名义上是私人助理,其实不过是泄火良药。有一天这富婆豪气大发,在华胥宾馆开了个总统套,把这4味药材全弄上了床,捂着大被拼命熬药,也是活该事发,熬到半夜,该富婆忽然体力不支,哎呀一声惨叫,两眼翻白,直挺挺昏了过去。几根药材吓得药性全失,掐人中、捶胸口,更有贴心人嘴对嘴做人工呼吸,折腾半天没救活,情急之下想起一句名言:有困难,找警察。七手八脚地拨弄了110,几分钟后警察夺门而入,那富婆恰好苏醒,媚眼如丝,娇躯难支,身上药汤横流,地上的卫生纸堆积如山。这年头的警察多少都懂点法,知道这事性质不对,立马把人铐了起来,青阳分局的陈局长闻言大喜,驱车直奔作案现场,声色俱厉地训斥:“这是犯罪!知道不?聚众淫乱罪!知道不?至少判3年!知道不?”还号称要让记者前来监督,那富婆又羞又怕,一身瘫软,跟陈局长密谋半天,据说给了一张7位数的支票,最后平安大吉,由几根药材横着抬了出去,其意深有不足,估计回家后定要继续熬药,大肚窄口三尺罐,猛火煮烂百草精,仙丹指日可成,服后永得长生。
  姚天成听得津津有味,该谈正事了,他施个眼色,两位美女知趣地走出去,他直奔主题,问我转移财产有几种方法。这话题太有意思了,我这些年精研公司法和破产法,绝对算得上资深人士,对转移财产尤有心得,不过处世如垂钓,大鱼还在水底,不必急急出钩。我笑而不答,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姚天成鬼鬼祟祟地:“我朋友开了个公司,最近弄了四五千万,货全部出手了,但不想付钱,你有什么办法?”我豁然开朗,心想什么他妈的狗屁朋友,肯定是这厮自己的事。估计是从通发集团弄到钱了,想找个安全通道汇出去。上次我们合伙黑了老丁一盘,这老厮到底不好欺负,很快就把刘亚男拢络好了,转过身就变成了疯狗,在市里、省里到处告状,检举信写了几十封,大有把天捅漏的架势。现在工委派了工作队,审计署派了审计组,十几年的陈账都翻了出来,整个通发集团乱成了一锅粥,弄得人人自危,
  我慢慢地呷着啤酒,先给他分析法条,说破产清算有个半年的期限,6个月内转移的财产无效,要追回来重新瓜分。所以要趁早动手,投资也好,买单也好,只要能把钱转出去,熬过6个月再申请破产清算,肯定没有问题。他连连摇头:“不行,时间太长!半年之后,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说那就诉讼好了,只要法院判决一出,立马执行,最多两个月就能搞定。他有点疑惑:“行吗?怎么操作?”
  我严肃起来,抬手指了指四壁:“这里没装窃听器吧?”他皱眉:“当然没有,谁他妈敢?”我点点头,直戳他的痛处:“你的投资移民办好了吧?去哪个国家?”他傻了:“没没……哪有这事?你……你他妈怎么知道的?”我哈哈大笑:“别装了,你能瞒我一时,还能瞒我一世?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的事?”他脸红了红,推心置腹地告诉我:“老魏,真不是故意瞒你,这钱吧,确实有我一份,不过,咳,更多是人家高总的……”
  这我就明白了。高洪明一直主管经营,这些年通发集团硬件更新,先后从德国引进了两亿多元的设备,全是集团下属的进出口公司经手,这公司由高洪明亲自操盘,中间几次捣鬼,仅回扣就有三千多万,再加上设备维修、零件更换,黑的钱不计其数。现在估计捂不住了,几个人都起了脚底抹油的念头,不过钱还挂在集团名下,检查组盯得又紧,想安全转出,非出奇招不可。
  我问他:“高总在境外有账户吗?”他嘿嘿直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哪个国企老总没几个离岸账户?放心!香港有两个,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还有开曼群岛,都有!绝对安全!”我本想趁机弄他几个钱,一听此言大为懊恼。这些年经济发达,贪官们洗钱的办法越来越多,这种离岸账户没别的作用,只是方便销赃。把整个计划前后想了一遍,我又问:“现在高总说话还算数吧?”他歪着嘴笑:“哪有那么严重?当然算数!这不过是早做退步,有备无患嘛。”我放心了,现在事情很清楚:这帮家伙早就跟洋鬼子串通好了,那笔钱在账上属于应付账款,只要德国公司起诉,法院一判,付款毫无争议,检查组肯定没什么说的。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要求德国公司把钱汇进指定账户,不管是香港还是加勒比海的小国,地球这么小,只要腰缠千万,哪里都是人间天堂。
  姚天成也是明白人,一说即通,坐在那里啧啧赞叹:“打官司还有这种用处,老魏,有你的!”当下议定了日程:我负责起草一切法律文书,包括诉状、答辩状和保全申请,开庭时不可能双方代理,再随便找个律师做幌子,反正是必胜的官司,水平再低都无所谓。
  姚天成十分满意,问我整个过程要多长时间,我打包票:“法院那边我来协调,从立案到执行完毕,最多40个工作日,五千万全部转走!”他笑得鼻涕直流:“那辛苦你了,至于这律师费,你看……”我说你看着给吧,都是朋友,我最多收你4%。他一下皱起了眉头:“4%?那可是两百多万啊,又不是公家的钱,能不能再少点?”我心中恼火,想这两个王八蛋黑了那么多,一点小钱还粘粘乎乎的。装出为难的样子,说还得替德国公司请个律师,如果费用太少,我怕……他大咧咧地:“这么简单的案子,什么都不用他干,只是出一次庭,他敢要多少钱?最多给几万块!”我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毕竟五千多万的标的,律师这行当你也了解,给少了恐怕说不过去。”他犹豫半天,突然伸出一只手掌:“那就这个数!你给他多少我不管,反正50万搞定!”说完直直地盯着我,神色凛然无畏,不容半点抗拒。我心中怒极,问他能不能再加点,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能!”我点点头:“那好吧,50万就50万。”心想去你妈的,等案子到了中院,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次要是便宜了你,我他妈把魏字倒过来写!
  这事得急办,我开着车直奔中院,先到立案庭把左季高找出来,这老小子上次收了我一份重礼,见面特别热情,我也没客气,把事一五一十说明白了,左庭长沉思半天,一言戳中要害:“这事有个要点,只拉弓,不放箭,对不对?只要德国公司的诉状一到,我立刻给通发打电话,声势造大,就说我们成立了调查组,我亲任组长,大立案嘛,对不对?他们都是外行,听见‘法院’俩字腿就发抖,再说这案子本来就有疑点,谁敢说半个‘不’字?不过咱们这调查组,嘿嘿,一不查账,二不取证,只说案子的严重性,这些贪官本来就心虚,他怕不怕?他怕了怎么办?要不要找你来求我?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办了,对不对?”我连连点头,他翻翻眼皮,又是一枪戳来:“你说这5000多万里只有800万是赃款?不可能吧?为了这么点钱,他们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我服了,这厮是真正的高人,赶紧解释:“这只是他们的说法,我也不信,我估计至少也有1800万。”他咂咂嘴:“嗯,这还差不多。道上规矩见面分一半,这你知道,对不对?我没那么黑,让他们出800万,你一半我一半!”我嘴里发苦,说这事不好办,他们这钱捞得也不容易……左某一声冷笑:“事主还没说话,你就敢在这儿蒙我?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将近2000的黑钱,对不对?我要400万他还敢嫌多?”我还是叫苦,说民二庭那边也要打点,要得太狠了,恐怕说不过去。他扑扑地吐着烟,忽然撂下一句狠话:“别的我不管,只要这案子经我手,至少要给这个数!”他竖起两根手指,我心里有底了,脸上还是为难,说那我去跟对方谈,实在不行,我那份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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