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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白骨生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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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看着天下第一伪君子的称号,送给儿子你,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呢。”像是早就料到了宫莫妖不会答应一样,骨银银脸上和眼睛里的神情,都找不出一星半点的惊讶,全都是鄙夷之色倒是真真儿的。

    这会子的骨银银心里也已经全然是将宫莫妖给鄙视了个透,这个克星说来说去,绕来绕去这一大堆言之凿凿的虚伪之词,说白了根本就是只有一个目的。

    纵然这花祭夜再没有了半点可利用的价值,但若是能够用来威胁和牵制她骨银银,焉不是废物利用的最佳之选?

    宫莫妖又是笑的恰若蓝色妖姬正在绽放一般,“呵呵呵……也许某一天,母后就会后悔把这个称号,送给如此真诚带您的儿臣的。”

    “事到如今,我已落入你手,我想,至少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权利,知道为什么你们纷纷都要争抢我来做你们手中的大棋子吧?”骨银银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问。

    从穿越伊始,她就已经掉入了这个阴谋怪圈里,而这个圈子,即便她不擅长也不喜欢,也还是能看的分明,这参与其中的人,定不是一个两个人,这么简单。

    而又很显然的一点,她,做了花姒鸾这个顶缸的倒霉蛋,就身处在这个阴谋怪圈的中心点上。

    “母后位高权重,又是儿臣最是敬重之人,自然,母后想知道什么,儿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只是……。”说到这,宫莫妖顿了顿,语气玩味了起来,“母后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做一个糊涂人,要比做一个聪明人,舒坦的太多,不是?再说了,事儿如果太多了,要是让母后忧心的心力交瘁了的话,那儿臣岂不是增重母后心里负担的罪人么?儿臣,还真是担当不……。”

    “你不肯说,我也没有办法,但是……。”骨银银不耐烦的打断了宫莫妖喋喋不休的废话连篇,突然信手一抄,便将适才丢落在地的银簪猛地抵住了自己的脖颈,莹绿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一句话,他,放,还是不放。”

    每说一个字,她手中银簪锐利的簪尖儿就更加紧逼细嫩的脖颈一分,话到最后,那银簪的簪尖儿,俨然已经刺破刺进了她的脖颈肉里,鲜血直流不说,只怕她手上的力道再加大半分半豪,就要割断脖颈里的颈动脉了!

    原本一闻到血腥味就再也抵制不住饥饿的花祭夜就有些红了眼睛,是立马就欲扑咬骨银银的,可是一见骨银银手中的银簪,他却像是见了克星似的,不但不敢再近骨银银分毫,且还对骨银银,立刻退避了三舍,哪里还有再去打骨银银主意的半分邪念。

    宫鸣皇宫中,飘渺殿,湖心小筑。

    碧波潺潺之上,蒹葭苍苍若翠,晨染白露为霜,只只红顶白鹤,振翅飞舞在空……此情此景此物,恍若神仙清居,实乃妙不可言,妙不可言矣。

    有如此如诗如画的美景作为陪衬,更使那湖心所造的白竹小筑,完全就是这幅画卷中,独缺的一笔神仙居。

    这小筑的名字也确实取得十二万分的雅致,也有了顶多的仙气儿,更重要的是,还颇是应景,名唤——翠微居。

    澹然空水对斜晖,十里楼台倚翠微。

    但见这翠微居三字,以浓墨洋洋洒洒的勾写在了碧玉石匾之上,悬挂在了白竹小筑的正门前,倒为这小筑更添了一抹别样的古雅韵味儿。

    不过,看这碧玉匾额上的题字来观,字体飘逸有余,又内敛大气,磅礴有余中,又夹杂着几分玲珑别致,总之,虽是内外复杂多变,却相当的赏心悦目,令人看上一眼,都会油然生出一股子谬赞倾慕之心。

    古人常言,见字如见人。

    由此看来,这题字之人,一定是个通体都极具魅力的人,而且,也还是个非常的有趣儿的人。

    蓦地,这翠微居里,忽而悠悠扬扬的,响起了一阵的袅袅弦音,一丝一缕的,仿若青烟似的,直上青天,恍如仙音天籁,让人神往不已。

    声音的传播速度,是非常的迅速的,很快,以翠微居为中心点,这仙音便已荡开到了这片‘仙境’的每一个角落。

    碧翠的芦苇荡,也不知因为水波的晃动,还是因为风的拂动,总之,弦音如何的响,它们便如何的摇动,就像一群欢快舞动的‘苗条伊人’。

    而那群原本在半空欢快旋舞的白鹤们的反应就更是奇特了,一听到这弦音之后,一只只都仿佛着了魔,似受了什么召唤一般,纷纷停下了嬉戏斗舞,扑打着洁白如雪的白羽双翅,井然有序的排成了一字型,直朝翠微居上,飞了过去。

    这样的阵势,这样的美景,这样的天籁,让人只觉得,这里就是仙宫。

    翠微居的建筑风格十分的独具匠心,别致而典雅,又不失纯天然的自然气息,全部的主材料,都是用只有远离这里的西方土地上才会长有的稀少白竹所铸,实在是金贵纳罕的了不得,只怕比起那所谓的雕栏玉砌花的心思和金钱,还要翻上好几番的。

    翠微居的主建筑是一间套着一间,一间圈着一间,就像一只大大的魔方礼盒,拿掉了一只,里面还装有一只更小巧别致的小盒子,依此类推,大概环绕了三四层的样子。

    此时,最外围的一层,临水而设的驻台上,有一席碧竹桌案,案上置有一只白玉牡丹小香炉,一尾九凤焦尾琴,琴上,正有一双比那白玉小香炉还要白嫩细腻几分的皓皓十指,时断时续的撩动着丝丝琴弦。

    端看这样的一双手就已经赏心悦目的令人心生向往,更别提,这端坐在案前的,这双玉手的主人,那是如何的令人,心驰神荡。

    只见此人,一袭质地上层的,袖口领口与袍摆处均绣有墨竹的玉色袍子加身,一头顺滑柔亮的,质地比那身玉色袍子还要好上几分的玉发,恰到好处的长及腰 线处,不管近看远看,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此人的这头玉发就像是玉石被锻造成了一泓玉水,从此人的头顶倾泻而下直至到了腰间一般的错觉,美好雅致的,令人只想远观,不想触碰,唯恐会污了这样的发。

    而此人这个人的相貌五官,就更像是一座天神直接用白玉巧夺天工雕成的人儿一样,温润的五官不失别致,隽秀的眉眼不失英气,雅致的口鼻又不失细腻精巧……美的,如梦似絮,仿若天上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知道,你错在哪儿么。”如珠玉坠金盘的声音,正如此人指尖弦上倾泻而出的一串音符,一样美妙的宛若天籁。

    站在弹琴之人身后,恰好保持五步之距的青衣宫女,立马朝弹琴人袅袅婷婷的跪了下,即便是个卑微的下跪动作,在这个青衣宫女举手投足的行动下,竟也是十分的养眼动人,“禀三殿下,没有关注到太后娘娘所有的举动,让太后娘娘有机逃离了皇宫,是属下的失职,太后娘娘离宫已三 日,属下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的行踪,是属下的失策……。”

    娓娓道来到这,青衣宫女清越的声音便顿了一下,而她一直低垂下的脑袋,悄悄的抬了起来,露出一张清丽至极的可人面庞,与一双一瞬不瞬的盯着弹琴人背脊的剪水秋瞳,眸中是数不尽贪 恋,“属下如此失职失策,还请三殿下,重罚。”

    “呵呵,重罚?”宫渺絮嘴角挂起恰到好处的优雅浅笑,玉指一勾丝弦,弦上所出的妙音正如他浅红的唇间逸出的话音一样的清泠,“禾心你,确实该受到重罚。”

    没想到宫渺絮会如此直截了当的答应了这个以退为进的‘请求’,禾心有一瞬间的呆滞,脸上和眼中变幻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一向是三殿下最信任的心腹,所以不管她犯了多少的,甚至是多大的错误,只要她用此以退为进的方式,只要她乖巧的认错,三殿下从来都是一笑而过,从不会真的惩罚她,甚至连一句苛责的话都很少有过。

    所以,要她现在怎么能够相信,三殿下刚才嘴里说出要重责她的话?

    “明 日右使,还不快将暗月左使请下去?”宫渺絮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指尖的琴弦拨动的越发缓慢,半垂下的玉色双睫纵然稀疏,但却能恰到好处的掩住他眸中的所有神色,“自此逐出玉檀宫,永不得入。”

    当宫渺絮的前话甫一落下时,只觉一阵清风拂过,风停时,一个戴着半边金 日面具的,不知是男是女的金衣人便已经站到了禾心的身侧,且正以单手朝禾心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不出的不舒服的声音辨不出到底是雌还是雄,“左使大人,请。”

    然而禾心的眼里像是根本看不见身侧的人一样,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宫渺絮背脊的双眼震惊之色过后,便开始泪光点点,清越的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凄楚而哽咽起来,“属下自知犯下滔天罪过,不可饶恕,但,但是属下恳求殿下,哪怕殿下要将属下剥皮抽筋也好,用尽所有的酷刑也好,只要殿下不将属下赶出玉檀宫,属下更宁可以死谢罪!”

    “好一个用尽酷刑,好一个以死谢罪……。”宫渺絮逐渐加深的笑容,开始缓缓凝结,“事到如今,你还要卖弄你自以为是的小心机,你嘴上说着罪恶滔天,实际,你心中怕是半点也不觉自己有罪有错吧?不然你就不会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本宫的面前装腔作势欺上瞒下了,禾心啊禾心,最近这几年,是不是本宫太过纵容你了,以至于让你无法无天到了如今的地步。”

    禾心浑身一震,旋即就磕头低泣了起来,“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不敢?呵……。”宫渺絮轻笑一声,十指便停了指上撩 拨琴弦的动作,而后抓了一把放在九凤焦尾琴旁的白瓷盘里的麦粒,遂,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只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了一股子极致的优雅,“从你六岁入了玉檀宫时,本宫曾告知过你的第一句话,你是不是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呢,禾心。”

    “属下,属下不敢忘……也不能忘……。”禾心停了磕头的动作,低垂着头,紧咬着红唇,任由额头上磕出的鲜血,和嘴上咬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到白玉石的地板上,“当时的殿下曾对属下言之,您需要的不仅只是一个有头脑的奴,更需要的,是一条听话又诚实的狗……如若做不到,要么死,要么,逐出玉檀宫。”

    “看来,你果真记得甚是清楚。”宫渺絮脚步缓慢的朝白竹围栏走去,稀疏的玉长睫同时轻缓抬起,渐渐露出那双掩藏在下的,如两颗打磨的甚是光滑温润的玉石一般的眸子,笑靥争若翠微居下那粼粼的碧波湖水,温柔清浅极了,“只是可惜,你却只把它记在了脑子里,从来都未记到心里去,以至于,现在才会作出如此相悖之事。”

    闻言,禾心顿时脸色一白,脸上惧是惊骇之色,头垂的越发低了下去,就像是一个忠诚忏悔的教 徒,“属下将殿下之言句句铭刻在了心头,时时刻刻当牢记,不敢忘,更不敢作出相悖之事……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第七章 宫渺絮与花姒鸾的三年前() 
闻言,禾心顿时脸色一白,脸上惧是惊骇之色,头垂的越发低了下去,就像是一个忠诚忏悔的教 徒,“属下将殿下之言句句铭刻在了心头,时时刻刻当牢记,不敢忘,更不敢作出相悖之事……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已经走到了围栏前的宫渺絮面朝碧湖芦苇,缓缓伸出了右手,随之摊开,露出掌心之中,适才抓上的那把金黄的麦粒,“你的意思是,是本宫冤枉了你,还是说,三天前,违背本宫嘱托的,还与弱水宫宫主,本宫未来的太子妃皇嫂相互勾 结,意图诛杀太后的,是另有他人了?”

    此话一出,禾心猝然瘫坐在了地上,赫然露出了她那张煞白如纸的惊恐面庞,“殿……殿下你……你对属下布控了细作?”

    她没想到,没想到三殿下不仅知道了她要诛杀花姒鸾那个践人的事情,甚至连勾 结弱水宫宫主这么机密的独她一人知晓的事情,竟也被三殿下知晓的一清二楚了!

    除了是三殿下早就派人在监视跟踪她,根本就再没有合理的解释来说通这一切了!

    宫渺絮垂眼瞧着扑打羽翅飞来的白鹤们,用着一张张细长暗黑的尖嘴在自己手心上啜食着麦粒,笑若芙蕖初绽,“没错,从你勾 结弱水宫宫主美人蝎开始,本宫就在你的身边,布下了检视你的暗卫,原来,本宫只是以为你背叛了本宫,背叛了玉檀宫,而投诸到了弱水宫的怀抱里,想不到,你倒是真令本宫刮目相看,竟能与弱水宫的宫主做起了买卖,本宫当真是不知,该不该高兴本宫训 奴有方呢。”

    眼见事情已经败露自此,禾心终于不敢再辩解半分,只是她仍然不肯死心,带着一张楚楚可怜的泪脸,一寸寸的朝宫渺絮跪爬过去,“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殿下,您怎么罚属下都行,求求您,不要赶属下走!求求您了……。”

    背对着禾心的宫渺絮没有转身,连转头转眼的动作也未施舍给她,状似视若无睹,饱满寵溺眼色的眼睛里,只有一只只衔他掌中之食的白鹤,“非要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的处事总是这么莽撞而决绝,不给自己,也不给他人半点的后路,目光如此短浅,心思如此肤浅,如此自以为是掩耳盗铃,你真是教本宫太失望了,失望到了极点。”

    “属下改!属下真的改!!求求殿下别赶属下走好不好?属下真的,真的只是为了殿下好,为了殿下的宏图霸业着想,属下从来都没想过要背叛殿下,欺瞒殿下,从来都没有啊!”已跪走到了宫渺絮脚下的禾心,双手颤巍巍的拉住了宫渺絮的袍角,身子不住的颤抖,啜泣声里全是令人揪心的嘶哑,她整个人就好像,好像是一个马上就要被父母抛弃的无助孩子一样。

    “为本宫好?呵……。”宫渺絮微微偏头,垂下的温润眼眸斜睨向了禾心紧拽自己袍角不放的颤栗双手,一抹厌色在眼底一闪而逝,嘴角的浅笑夹杂出一丝讥诮,“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为本宫个好法?”

    禾心一抖身子,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哽咽的一字一句道来,“属下,属下知道,您与她,与她情谊匪浅,三年前她与殿下您在玉檀宫相处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属下都看在眼里……属下从来没见过殿下您笑的那么开心过!甚至,当您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您弹琴,她调香的相处模式,属下都觉得,都觉得有那么一瞬间,殿下会为了她,会将那样的相处一直延续下去!试问,这样只知美人温情的殿下,心里可曾还有江山,还有您的霸业?何况现在是她背叛了殿下,嫁进了宫鸣皇宫,做了殿下续弦的皇后,她还有什么资格牵制殿下,影响殿下!!”

    蓦地,四周沉寂了,死一般的沉寂,就连空气,都跟着凝固了下来。

    就好像,好像一个白鹤啼鸣水波潺潺的人间仙境,瞬间转换成了幽静的人间地狱。

    宫渺絮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他的头微微垂下,脸上半点的波澜也无,甚至嘴角那抹常挂的浅笑也不见了踪影,低垂的长睫挡住了他的眼眸,看不见他的眼底,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色彩。

    若不是他的发,他的衣袍还在随春风飞舞,真会让人误以为,他就是一座玉雕,一座没有半点生气的玉雕。

    没想到宫渺絮会有这等反应的禾心连呼吸都不敢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一点都不敢乱动,唯恐自己只要动一下,就会惊醒惊动宫渺絮这座玉雕似的,从而,带来可怕的后果。

    就连站在两人身后的明 日右使,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有一滴豆大的冷汗,从他那半张掩面的金 日面具里,滑落了下来。

    殿下与那花姒鸾公主的一点一滴,是他们这些奴才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的,他们当然也有与禾心一样的担忧,一样的害怕会有殿下择美人而弃天下的那天,但是,他们不敢问,不敢去提醒,因为他们更知道,这个女人,是殿下的一块禁地,一块不能让他人所窥探的禁地。

    这沉寂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就在禾心和明 日右使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他们的殿下,终于开口了。

    “暗月左使听令。”宫渺絮缓缓抬起了一双长睫,将微偏的头继续面朝向了芦苇碧湖之上,让温润的眸底,氤氲出一层苍翠的美景,“念你初犯,又对玉檀宫有功无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是行将踏错,那便斩去五根脚趾,以儆效尤。”

    禾心见没有从三殿下的嘴里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说是对花姒鸾的狠话无情话,反倒无罪的自己还因为进言得了斩趾之罪,便不甘心的张了张嘴,还要不怕死的对三殿下忠言逆耳的说教,“殿下……。”

    就在这时,一直站定如松的明 日右使突然大步向前,一把就捂住了禾心这张惹事的嘴,笑呵呵的冲宫渺絮道:“属下这就带左使下去受罚,属下告退。”

    宫渺絮没有说话,依旧定定的站在白竹围栏那儿,就像拓印进了山水画中一般,只是一个画中的仙人。

    右使不再多言,连拖带拽的,迅速将禾心带离宫渺絮的身边,直到离宫渺絮远的看不见彼此时,方才停了下来。

    当右使脚下刚停,禾心顿时一口就咬在了右使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哇!!真没想到左使你居然是属狗的啊!!”右使立刻吃痛,松了捂住禾心的手掌,不停的甩了甩。

    “谁让你多事的!”禾心狠狠的白了右使一眼,便气呼呼的,又朝宫渺絮所处的那个地方大步走去。

    右使见状,立马横臂拦住了禾心的去路,也有些怒了,“你若想死,本使不介意现在就捅你两刀!省得你这么闹下去,殃及我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你!”禾心恨恨的瞪着挡路的右使,自知不是对手,也相信右使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便只好停了前进的脚步,“本使说的又有何不对,自从这个花姒鸾出现后,殿下整个人就变得很不对劲了,难道你们要为了个人的安危,做个不敢谏言的懦夫?要任由殿下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吗?!”

    右使冷笑,“殿下的心思本使是不知道,但是你暗月左使的心思,本使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禾心被右使冷利的眼神看的心头发虚,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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