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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影儿被苏茉儿连哄带吓更加慌乱了，她咬牙道：“你这个臭小子别想让我着了你道。我对大人的心意天地可表，是真心求姐姐宽恕的。”她唯一坚信的就是，孙老太太和娄烨不会让她跪在这里太久的。她每多跪上一会儿，娄烨就会对她多一份愧疚，就会越发显得孙美莲善妒不贤惠，以后再也入不了大人的眼，以后主母的位置就是她的。
苏茉儿打了个哈欠，钻进了东厢房内。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屋内的烛心爆了又爆，在苏茉儿的安抚劝说下，疲惫、悲伤、困倦到了极点的孙美莲沉沉的睡着了。
外面真的变天了，北风呼啸而至。苏茉儿摸了摸手臂，替孙美莲细心的盖好厚厚的被子，然后站起来又往铜炉里加了些碳，然后吹了蜡烛，自己躺倒另一张矮塌上，钻进被子里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陆影儿越来越惶恐，老太太正房的三间屋子蜡烛都熄灭了。东厢房的蜡烛也熄灭了。整个孙家一片静谧，只有耳边被风呼啸的声音。
大人怎么可能不管自己？
孙老太太怎么可能不管自己？
孙美莲那个窝囊废怎么可能真敢让你自己在外面跪上一夜？
陆影儿想不明白，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人也渐渐僵硬了。
可是仍有唯一的信念支撑着：她每多跪上一会儿，娄烨就会对她多一份愧疚，就会越发显得孙美莲善妒不贤惠，以后以后主母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就在孙美莲彻底昏过去的时候，苏茉儿也正想着这个贱贱的美妾，她心里窃笑着：娄烨跟孙老太太都喝了之前陆影儿喂聪儿喝的蒙汗药，怕是就要一夜睡道大天亮了，哪还能起来管她的死活？
这种蒙汗药可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若不是孙婆婆翻给了她，她还真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宝贝。
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
……。
第二天天光大亮，苏茉儿在孙美莲的屋子里洗漱完毕刚推开门走到院子里，便见娄烨急匆匆的向西厢房的屋内跑去。院子里娄烨带来的侍卫领着大夫走到陆影儿的房门前，老大夫被娄烨亲自领着进了大夫进去，一会便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看到苏茉儿便吼了起来。
“你表姑呢，你们…。”他气得额头青筋直冒，走过来咬牙低声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跪在院子里会出人命的！”
苏茉儿伸了个懒腰，拦住要闯进东厢房的某人道：“出人命？陆影儿她死了吗？若是死了我替表姑给她偿命，若是还活着，孙宇石你心疼的是不是早了点？”
“你小子找死，都是你，昨晚…。”娄烨心里这个气啊，养了一辈子赢却被鹰啄了眼。竟然被这小子下药着了道。
苏茉儿嘿嘿一笑，坦荡荡的说：“没错！是我给你吓的药！一切跟表姑无关！”
“你！”娄烨脸上怒意更重了，紧接着便浮现出了一丝杀机，“闪开！我只跟内人说话，你若在这里多事，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他的一只手就抚上了苏茉儿的脖子。
“孙宇石，你放开小宝！”孙美莲从屋里走出来，睡了这一夜气色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
“美莲，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狠到如此地步，竟然真的让影儿在这寒风中跪了一夜。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我的妻子，你这样待她，我的脸面何在？”
“孙大人，你若是为了脸面不想和离…。”孙美莲淡淡的说着，脸上全无了昨夜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那就休妻吧！”
娄烨只觉得浑身一痛，紧接着一颗心好像被搅得七零八碎，不敢置信的看着孙美莲，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孙美莲，你再说一句？”
“孙大人，再说一遍也是这句话，要么和离要么休妻。你若是敢带走我的聪儿，我便今日死在你的面前！”明明是绝狠的话，可妇人却说得那么平淡，却更加仍人心疼。
“美莲，你何必说这种绝情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既然娶了你，这一生就没有想过休妻。”
孙美莲还是淡淡一笑，若是昨日他一个人回来，她能听到他说这句话，她不在乎再等他十年二十年，哪怕等到他归来时已经是两鬓斑白又如何，依旧可以相濡以沫，共享晚年。可是她现在不愿意了。
“孙大人，你可能不日就要赶回京城了吧。不如尽早做个了断？”
“休想！”娄烨气得手脚冰冷，肩膀不听的哆嗦。
这时，孙老太太拄着拐杖，从正房内走了过来，脸上甚是憔悴，真有一种一夜白头的赶紧，她看着孙美莲道：“我说美莲啊。你这是何苦呢，影儿昨日已经被你折腾去了半条命，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和离什么？谁说要休妻？你走了，我这老婆子以后该怎么办？你这是活活想要了我的命啊！”
“娘，儿子不孝，让你受委屈了！”
说着，娄烨单膝跪倒在了母亲的面前。
苏茉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孙美莲，冷冷的看着这一对母慈子孝的人儿，还有院子里匆匆忙忙赶着伺候陆影儿的下人。
“孙宇石！你的心肝宝贝昨天自愿跪了一夜，可她确确实实还活着。可我表姑昨日一个人投河自尽，是我从鬼门关上把她救回来的。你们应该烧高香感谢老天让我表姑好好的，否则陆影儿今天可就不是发高烧这么简单了，我拔了她的皮。”
娄烨赶忙站起来，不敢置信道：“美莲，你昨天…。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苏茉儿冷笑道：“夫妻本应该是心灵相通，我表姑是生是死心情如何，你都不闻不问，还好意思来替你小妾讨公道？你看看你小妾做的好事。”说着，她把怀里的药粉狠狠的扔在地上。
娄烨捡起来纸包打开后闻了闻，无色无味，尝了尝立刻明白是什么了！
“怎么样？今天早上醒过来是不是觉得浑身难受，四肢无力，恶心想吐？”苏茉儿看了娄烨一眼，磨牙道，“你一个身怀绝技的男子都觉得如此，可曾想过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连续几天被下药后的感受？”
娄烨：“你说什么？有人给聪儿下了这种药？是谁？”
“你去问问你的爱妾吧，再你来之前她可没有这么柔弱，孙婆婆你来给你家大少爷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婆婆走过来向娄烨行了一个礼，满脸怒气的说：“这包药粉是我从陆影儿房间里找到的，我在窗前亲眼看到她下到杯子里灌聪儿喝水。可怜孩子自从这个女人来就病厌厌的。”
娄烨听后，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抬起头看到院子里站着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个人，待他看清了来人面目后，不自觉的腿一软跪了下来。
“主子！”
苏茉儿右眼一跳，看到某只高傲的男人正站着月亮门处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双手叉腰，满脸怒气，就差蹦高了。
楚亦宸？
他竟然这个时候来了！
在这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墙角又听了多久。
他这个时候出现，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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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愿赌服输
第八十章：
娄烨突然一扫归家后的各种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看到楚亦宸片刻后，突然好像神灵附体一样，利落的起身走到主子面前单膝下拜。
“参见子衿公子！”
看到儿子行此大理，孙老太太擦擦眼睛，老眼昏花的向儿子面前的银袍公子望去，只觉得这院子突然之间亮堂了起来。
“宇石啊，这是？”
孙雪莲躲在苏茉儿的身后，此时也在看着楚亦宸望，这个男人通身的霸气和贵气逼人的气度已经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从心底升起一股紧张和惧怕的感觉来，却偏偏又移不开眼睛。
楚亦宸的目光从苏茉儿和孙美莲的脸上掠过，精光内敛的黑眸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起来吧！”
“是！”站起来后的娄烨又恢复了京城里谨慎冷静的模样，站着楚亦宸的面前又对母亲道：“娘，这是子衿公子，儿在京城的主子。”
孙太太拄着拐杖走过来对楚亦宸道：“老身，见过子衿公子！”
“老人家免礼！”
主子的话音未落，风行海就先一步扶起了老人家，他的小眼神笑眯眯的瞅着娄烨，嘲笑的那个爽利啊。谁能想到堂堂寒王的左膀右臂在家里竟然是鸡飞狗跳。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院子里还有一个瘦零零的小哥，可真热闹。
娄烨接收到了兄弟的眼神儿，也没心情都弄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楚亦宸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娄烨的孬样儿，嘴角便深深的抿了起来。
孙美莲扯了扯苏茉儿的衣角，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上前去行礼。苏茉儿立刻瞪了她一眼，你都不想过了还给他主子下什么跪？要跪也是屋里躺着的那个女人跪。正想着，昨儿跪了一夜，据说是发高烧已经死了半条命的演技派美女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子衿公子？民女参见子衿公子！”陆影儿一直没有睡着，虽说确实很难受，可小丫头早就把院子里来了贵人的事说给了她。她虽然不知道子衿公子的身份，可跟慕容表哥是朋友肯定非富即贵。而且他知道自己跟娄烨的关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自己。
苏茉儿磨磨牙，实在想像不出楚亦宸这个大男子主义听了小美人的话之后会怎么说。若是这只高傲的鸟儿搅和进来，事情确实还有些难办了。
“子衿公子！求您帮我家大人劝劝我姐姐姐，不要与大人和离，更不要让大人休妻。有道是家和万事兴，若是因为影儿的存在让姐姐和大人生了间隙，影儿情愿一死！”
苏茉儿翻了一个白眼，尼玛这车轱辘话又来了。
整个是兜里一副扑克牌逮谁跟谁来，就这一个路数。
“影儿，不得无理！”娄烨上前一把拉起了陆影儿。
陆影儿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愣是挣扎着身子从娄烨的大掌中滑落到了地上，就是不肯起来。见到了这个贵人就像见到娘家人一样，昨夜的委屈顿时全都冒出来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哭得泣不成声，病中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苏茉儿忍不住心底一阵赞叹。
陆影儿也毫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哭的时候最好看，可以哭整整一天脸上的妆都不带花的，所以即便她的娘只是一个妾，她也依然在姐妹中得宠，还被爹从小县城带去了京城一起生活，还有机会被献给了表哥好友的贴身侍卫，以后还会是主母，还会是有品阶的夫人也说不定。
“子衿公子，是影儿没用，虽然昨日跪了一夜可依旧没能让姐姐消气，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家大人，帮帮影儿吧！”
娄烨又急又气，真想一脚把她踢进屋子里去可是又想着她昨儿跪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正发着高烧又着实不忍心。
“子衿公子，影儿是发烧发糊涂了，还请您免了她死罪！”
风行海瞅着主子抿得更深的嘴角，后怕的退了一步。
楚亦宸刚要开口，苏茉儿及时的打断了他。
某女深知楚亦宸这只高傲的鸟儿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只要他开了口，那就是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陆大人，我表姑刚才说了，今日要么和离要么休妻！你主子是谁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到底怎么选，给个痛苦话！”
娄烨简直要疯了，当着主子的面自己连内院的两个女人都摆不平，以后还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吗？甚至还会让自己当这个贴身侍卫官，每日不离左右吗？
“既然你们如此逼我，那我就休妻！”
孙美莲的面庞顿时变得青白，被休弃的女子以后便很难再嫁，可是转念一想离合的女子不也一样吗？只是这个男人她一心一意等待的丈夫对自己真是狠到了极点。
“大人，你不能这样啊！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七出之条，您就再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吧，毕竟她把老妇人气病了也是因为生影儿的气。”
楚亦宸眼底毫不掩饰的闪过了浓浓的厌恶之情。他见的女子中还没有一个敢公然这样在他面前展示雕虫小技的。此为下等女子才会用的招数，他看上一眼也觉得污了自己的眼。这个慕容俊驰实在是不干好事。在女人方面几乎没有经验的娄烨却偏偏找上了这么一个女人，还拎不清。
苏茉儿再一次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陆影儿，真是刀刀不离后脑勺，可她岂能让这种贱人如愿。
“娄大人，口说无凭，还请你写下休书！”
娄烨双眼通红看着孙雪莲道：“雪莲，你若是认下错，为夫便网开一面！莫要等到将来后悔。”
“大人多虑了，雪莲不悔！”
娄烨胸口痛，不死心道：“雪莲，你娘家无人，只凭这个小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将来如何养活你？”
孙美莲淡淡笑一下，没有回应。
娄烨又道：“今日你领了休书，明日便是下堂妇这一生恐怕再也无人敢娶。即便是有幸再嫁他人，也不过是年长你几十岁的老翁，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离我而去。将来你若是看着影儿着凤冠霞帔做了一品夫人，可莫要后悔！”
楚亦宸听着听着，突然眉梢一挑，目光从孙美莲和苏茉儿的身上移开，满眼玩味的看着娄烨。
娄烨也顾不得主子的目光了，他的汗水从额头大滴的落下来。这个时候陆影儿的丫头们已经搬来桌子，铺好了宣纸，笔酣墨饱，就等着他落笔呢。可他真的没想过休妻。
孙美莲的眼圈也红了，咬牙道：“雪莲宁可跟孩儿讨饭也不愿再做孙家妇。”
“好，我等着你后悔一日！”
娄烨目眦欲裂，拿起笔一挥而就：孙雪莲，有夫孙宇石，因其善妒不孝父母，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说罢，下丫头将休书拿给了孙美莲。
孙老太太傻了，她腿脚不好每天都是孙美莲这个媳妇从头捏到脚她才能松快的入睡。还有自己吃的药，吃的饭，生活中的各个细节都是这个媳妇在打理，若是她走了，自己以后该如何生活？
孙美莲不是应该最怕被休吗？
孙美莲不是应该看到自己对妾室好又把聪儿送到了京城，不是她的命都该拿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吗？以后只有讨好了自己，她才有跟儿子丈夫相聚的一天，可她今日竟然要下堂求去。那自己这么多年熬成了婆，手下没有儿媳妇整治，还有什么意思？
拿捏那个陆影儿吗？
孙老太太摇摇头，看她那模样就不是个能伺候人的人，一脸的狐媚相。
“媳妇啊，认个错吧，你可不能自己毁了自己啊！”
苏茉儿道：“老太太，这里已经没有你儿媳妇了，您喊错人了！”
孙美莲已经收好了休书，冷淡的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苏茉儿对着老太太呵呵一笑，然后对院子里的人拱手道：“各位，今日孙宇石孙大人休妻，承蒙各位赏脸看了个满眼，在我们姑侄走之前，有几句话想问一下大人。孙大人，您可知道我表姑为何宁可讨饭也不要你了？”
娄烨双目泛红，哽咽道：“不知！”后咬牙，“她鬼迷心窍。”
楚亦宸看着苏茉儿，只见这个少年身材瘦弱皮肤黝黑，看上去与那丫头没有一点相同，惟有说话的口气有几分相似，却更加的有恃无恐张扬跋扈了。只是说话时抑扬顿挫好像说书一样，倒是有几分趣味。
会是她吗？
苏茉儿冷笑：“因为离开你她会活，若是继续跟着你只有死路一条。”
楚亦宸眯起了眼，娄烨也顿时愣住了。
“你胡说，这些年雪莲嫁给我还不是好好的？”
苏茉儿脸上浮现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啧啧两声：“好好的？那我来问你，你在京城数年不归却有了美人在怀，你的妻子一个人守着这小镇上若是也找个男子可好？”
“一派胡言，女子岂可失贞？”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不是一样空虚寂寞，为什么男子可以，女子就不行？”
“自古如此，你莫要狡辩！”
苏茉儿冷笑一声：“好！那我再来问你，你说自己与这个陆影儿本是露水姻缘，可为何她来到永清便可轻而易举的抢走了聪儿？”
“这件事是影儿不对，可我确实不知情！”
“谬论！依我看，这件事根本与陆影儿无关，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何错之有？”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我表姑嫁给你的缘故？若是没有你，谁又能认识这些人是谁，更用不着受她们的欺凌。所以，一切不怨别人只怨你！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丈夫！”
娄烨登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陆影儿道：“孙小宝你不要侮辱大人，大人公务繁忙心里一直是有姐姐的？”
苏茉儿不搭理陆影儿只盯着娄烨道：“心里有她？难道就因为你这一句心里有她，我表姑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拱手把儿子送给你们，然后在这个孙家院子里守一辈子活寡？”
娄烨辩解道：“我确实抽不开身回来！”
“真抽不开吗？普通人从京都七八日便可回永清，孙大人你是习武之人，扪心自问这次回来用了几天？若是感情真到了可以让我表姑为你守身一辈子的地步，又怎会数年间连一次都不肯回家？”
“我…。”
“恐怕是心里对我表姑有愧，便做了那缩头乌龟吧？”
“你不要再羞辱我家大人了！我和姐姐不一样，当初是我不计较名分跟着大人的！”
苏茉儿无比厌烦的看着这个陆影儿，没人拿她当碟儿菜，她还总跟个狗一样往上扑，生怕别人把她忘了。
“既然当初是真爱可以不计较名分，那么这几日好话说尽让孙老夫人抬了你做贵妾是为什么？莫非现在不是真爱了。我也听说过真正的爱情确实很多都不计较名分，计较名分的都是对爱情没了信心。比如我表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陆姑娘现在还年轻漂亮，可是再过几年孙大人身边保不住还会有主子赏下来更美的姑娘，到时候即便是你还有真爱，可以没有能站住脚的地方了！”说着，某女习惯性挑衅的看了楚亦宸一眼。
楚亦宸眉峰一挑，少年这个动作悉数的落入了他的眼底，他的嘴角抿得更深了，登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