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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空屋 (打捞船员的奇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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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刚才在地上的滚翻动作,打破了老毛子的瓶瓶罐罐? 

浑身汗毛麻酥酥的,我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说道:“这东西怕盐和醋,你千万别硬扯,也别拿刀子割,这东西一旦断了头,钻进血管里剩下半截也死不了,那我可就麻烦大了!这样,你绕过我前边来,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些瓶瓶罐罐的,抓紧去找找有没有盐或者醋之类的东西,蚂蟥就怕这个!” 

刚才察看丁根时,我大致瞄了一眼前头的摆设,似乎那边摆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瓶子,蚂蟥很可能是从里头跑出来的,要是有些盐醋之类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实在没有的话,也只好让张丽恒用刀背使劲拍了,或者用刀尖刺,让蚂蟥脱开吸盘和腭片,因为我感觉到有的蚂蟥,头部已经穿破了潜水衣扎在我皮肤上,这他娘都是什么种啊?咋就这么狠? 

很快,张丽恒转回来,手里拿着个大玻璃瓶子说道:“没有盐和醋,但是我找到了这个,上头是俄文,写着注射用氯化钠,密封的还不错,你蹲好,我撒上去试试!” 

运气不错,氯化钠不就是生理盐水吗? 

我赶紧低头蹲好,做好了蚂蟥跌落地上后,使劲踩上几脚的准备。 

张丽恒一声惊叫:“天啊,黄宁你咋一脊梁都是,这么多啊!” 

我头皮都麻了,啥时候招惹了这群活宝啊,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张丽恒动手了,没有一点浪费的,先从肩膀上淋起,顺着脊背整个浇了一遍,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我脊梁沟,连带着我的冷汗一起冲下去。 

张丽恒颤抖着说道:“行了,一条都没了!” 

我一声大叫,原地蹦了起来,又僵又麻的肌肉给撑的酸痛无比,只好不停的跺脚摔胳膊,发散着心头的恐怖感觉。 

吧唧吧唧——我同张丽恒一起出脚,把地上的一团团蚂蟥踩了个稀巴巴烂,这才留意到我刚才确实是打翻了几个玻璃瓶,瞅那里头还有不少没爬出来的蚂蟥。 

收拾完这些东西,刚平静下来,张丽恒就紧张的问我:“丁根怎么了?这半天都没有说话,别是出啥事儿了吧?” 

我心里一沉,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无言的转过她的手电,一起看向地上的丁根,这一看不打紧,我突然笑了:“这小子,差点上他一个大当!” 

地上的人穿的根本不是潜水衣,只有潜水靴是丁根的,这厮脑袋瓜子挺灵活嘛,知道自己腿上有绿幽幽的亮光,马上脱下来摆一空城计,看来他自己是没有受伤,只不过地上这人是哪里来的?丁根又去了哪里? 

扭头一看张丽恒,却觉得她脸色非常不好,眼睛瞪的大大,直楞楞的瞅着我不说话。 

我有点受不了的说道:“小张同志,能否提个建议,别老是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吗?我都被你看的直发毛,我知道自己很英俊,可你老这样,我受不了。” 

身后一个人突兀的说道:“她不是看你,她看的是我!” 

我吓了一跳,立马朝前跳开几步远,这把声音非常古怪,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象是闷在喉咙里转了个圈子又出来,再不然就是个重感冒的家伙,故意捏着鼻子说话,总之听起来非常难受。 

张丽恒吃惊的说道:“丁根……。。你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我一看还真是丁根,只是从上到下都换了一身装束,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头上戴个毛茸茸的高帽子,中间要没个红五星,就跟一土匪座山雕似的,身上穿的是军绿色棉袄棉裤,外头裹一个黑色毛呢子大披风,只领子处用扣子扣住,脸色冻的苍白,嘴唇都在哆嗦,乌青乌青的。 

我吃惊的问道:“老丁你咋了,一会儿不见,你还抽空去洗个澡换了身衣服?” 

丁根费劲的说道:“那边……那边象是个仓库…。。我冷,冷,冷的不行啊………!” 

我掀开他的衣服仔细看,潜水衣给剥扔了,只剩下里头的短袖汗衫,还罩了一层呢子军装,哆嗦着身子一个劲裹那个毛呢大衣,这里是有点冷 ,可外头毕竟是夏季,地气没那么凉,不应该啊?再看他浑身发烫,脸色一片潮红,很象一个高烧不退的病人,难道是病了,但是说话怎么这么怪,就算是病也需要一个过程啊,哪有这么快? 

难道是细菌病毒?我潜意识里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苏联老毛子用来专门研究、生产、保存细菌武器的仓库,看丁根这个样子,很有可能是中招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掉进坑里时,虽然有潜水靴阻挡,但还是有些绿幽幽的东西伤了他! 

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已经不容我多做考虑,赶紧过去用刀子挑起丁根脱下来的潜水靴,仔细察看,而张丽恒就忙着取出自己携带的饮用水给丁根灌了几口。 

潜水靴上几个星星点点的绿色斑痕,此时已经黯淡了不少,这东西看模样不象是长腿的动物,倒是有点象一种植物中的藻类,或者是课本上提到过那种水螅之类的东西。 

小指头肚子大小,一端有个小口,伸出好几条小触手,有个比其他的扯出来三四倍长,还是活的,翻着小跟斗在潜水靴表面蠕动,身体含有发光的东西,跟萤火虫一样是没有热量的化学冷光,我可不敢拿手指头去摸,用刀尖轻轻刮了一点下来后,在地板上轻轻研磨,寄希望于找出什么东西在作怪。 

可惜,老毛子的手段还是让我茫无头绪,既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更找不出破解的方法,只能摇摇头喃喃的说道:“肯定是一种细菌,老毛子也太缺德了吧,净留下这么一祸害,难道是故意留下的后手?”当年小日本的七三一部队就是干这个的,不过战败投降后,好像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细菌武器仓库啊? 

第四十二章开灯 

我看大伙的心情确实不怎么样,于是自嘲的笑笑说道:“小张你那单位这次对这个失事飞机,可是重视的很啊,咱扳着指头查查,已经来了三架飞机,两架都完蛋了,要是老古再使个坏,把最后一架飞机搞下来,那你们单位可亏大了,嘿嘿,先不考虑这些,接着说问题吧,我觉得郑剑不一定知道多少内情,倒是隐藏在咱们背后的另外一股人,我感觉的到,就在附近悄悄的跟着,这伙人才是最危险的,我甚至觉得就是小张你们单位的人!” 

我这样说,很有点耸人听闻,丁根和张丽恒都笑嘻嘻的看着我懒得反驳,我只好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自打眼睛出问题后,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灵敏,别说在水下看得清楚,就是在黑暗中的视力也比你们强的多,所以我非常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绝对不是糊弄你们。”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有点恼怒他这么不相信我的第六感,只好无奈的答道:“让我去干这个就大材小用了,防水的手表我可没有带下来,小张你知道时间不?” 

张丽恒掐着指头算了一会,迟疑的说道:“按说不到睡觉的时候,从咱们一路上的行程和耽搁的时间算起来,最多也就八九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老丁你是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才犯困吧?咱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我看周围还算安全,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说呢?主要是丁根你得快点复原,不然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我听到要吃东西,立刻感觉自己早已饥火中烧,饿的前心贴后皮了,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不说不知道,咱们竟然是徒步走了这么久时间,说不定这会都出了水库吧,头顶上早都不再是水了。” 

张丽恒取出自己携带的防水袋,苦恼的说道:“东西不多了,你俩大男人反而丢了包,就我这点不知道够不够吃,省着点吧。”说完,分给我和丁根一些吃的喝的。 

丁根摆摆手说道:“我还吃不下,嗓子疼的厉害,你们先吃吧,我来水库前,好好吃了一顿饱的,还顶的住。” 

我也不客气,就着水啃了点干粮,跟着就和张丽恒商量,怎么样轮班站岗,才能都换着睡几个小时,丁根就不要放哨了,快点恢复身体要紧。 

一切就绪后,我又去装了两盏汽灯,把这一片地方照的白亮亮的,倒头就睡。 

实在太疲惫了,吃的也不饱,我睡的很不踏实,躺倒时就预感到自己要做梦,却没想到我的梦境居然和现实的遭遇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短短一会儿的睡眠,就做了非常奇怪的一场大梦,光怪陆离,让我眼花缭乱,如果早点知道人的第六感都有一定的准确性,我就再也不会顺着这条不归路继续走下去了,只可惜当时身在局中,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我梦到自己穿着军装,却不是现代的军装,而是军阀时代的一个小军官,背的枪还是伯格曼冲(充)锋(丰)枪,腰上一把毛瑟枪,手下整整一个排的小兵听我指挥,至于置身的地方,就肯定是我从没有去过的,象是茂密丛林中的一个小村庄,而我就督促着手下小兵砍树、锯木头、钉钉子、刷油漆,总之是干了一夜的木匠活,做的东西更奇怪,竟然是做了一夜的棺材,可把我给累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做了一夜棺材后,天一亮,我就让小兵扛着棺材出发,稀里糊涂的在树林里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坑的边儿上,坑底很多亮晶晶的宝石,一闪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们就把这些宝石全都捡了起来,塞的棺材全都满满,正要离开的时候,坑底塌了。 

一座黑压压的宫殿冒了出来,殿门口还站着许多牛头马面,到处绿色光芒就和戏里的阎王殿差不多,我们都给吓的呆住了,黑色宫殿里却吹出一个很大的气体漩涡,不停的转,转啊转的,里头往外喷出岩浆之类的东西,顿时满天都是灰尘和石头,周遭冒出大团大团黑色的雾气,很黏稠还带有血腥味,里头影影绰绰全都是亡魂野鬼,把我和手下的士兵都给包裹了起来。 

我丢下宝石,慌不择路的逃命,而张丽恒不知道啥时候来我身边,身份居然还是我的太太,拉着我就跳下深坑,一片黑暗中,我俩手拉手的飘啊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风声砸落到一个大池塘中,我俩紧紧搂在一起,往岸边拼命的游去。 

游着游着,就要支持不住沉下去的时候,老古突然出现,身后站着一个日本军官,我虽然不认识,却知道这人是冈村宁次,狞笑着逼近我,拿出刀子就要剜我的眼睛珠!我怕 极了,拼命开枪反抗,子弹却全打飞了,都射到一个美国牛仔身上,那美(锅)国牛仔扭头看着我,愤怒的拔枪还击,我一看竟然是谢尔盖,顿时傻眼,这一切全都乱套了。 

砰的一枪,谢尔盖打中了我身边的张丽恒,看着张丽恒沉入水中,我绝望的拼命去找,却再也找不着了,整个池塘变成一个光滑的大镜子,晃的我眼花缭乱。 

这时候梦醒了,我嘶哑着嗓子低哼一声,猛然翻身坐起。 

睁开眼时,还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哪里,更没想到周围一片漆黑,我定定神,一一回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自己是从一个城楼的门道里钻进屋子,又打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臭烘烘的狭窄空间中给老丁治伤,接着一起看笔记本说话,然后吃东西睡觉,但是我明明记得自己倒头睡觉前,已经点了好几盏汽灯,把这一小块地方照的亮亮的,怎么回事?谁把灯给我灭了? 

我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旁边就有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软软的。 

我扭头一看是张丽恒,眼睛亮晶晶的瞧着我,这都要归功于我的眼睛,自打出现怪异的眼皮后,黑暗中虽然达不到夜视,却比以前好了很多,能看到许多以前无法看清的东西。 

我还没有从梦境中的悲伤完全恢复过来,看到张丽恒安然无恙,顿时心头一喜,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张丽恒有点吃惊,从神色上看很快就释然,也伸过另一只手抓住我,小声说道:“黄宁你怎么了?没事吧?先别出声,先前外头有枪声,是我把灯给弄灭的。” 

我攥住张丽恒的手,不舍得松开,直到她说有动静,才猛然想起现在的地方还不安全,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于是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小声说道:“也没啥,就是做了一个梦,还梦到你了。” 

张丽恒抽回手掌,小声说道:“别胡思乱想的,招呼正事要紧,你就整天没句正经的话。” 

我赶紧接口:“天地良心,我说的句句是真,跟你一起,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又真诚又老实了,你别不相信我。” 

张丽恒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噤声,把我急于表白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竖起耳朵倾听外头的动静,难道有人从那个横着开的门里钻进来了? 

一片安静中,瞅瞅丁根,依然睡的很熟,呼吸声既轻微又均匀,我和张丽恒也屏住呼吸,悄悄摸去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蹲在门缝后边,全神贯注的留意外边的动静。这道门是左右滑开的,张丽恒听见动静以后,已经把门掩上了,只留下很细的一条缝,不仔细看很难看的出来。 

人在蹑手蹑脚走路时候,除非不穿鞋,只要穿的有鞋,每迈出一步同地面接触时,都有点非常小的响声,嘎吱嘎吱的,而且我们的周围实在太过安静,所以我俩很容易就听见了这蹑手蹑脚的动静,只是来的绝对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一大群,都是轻手轻脚的四下摸索,还打的有手电,不停有光柱晃过我们这条门缝。 

没人说话也见不到人影,根本猜不出是些什么人,只是听声音在逐渐的接近我们,我紧张万分的攥住枪把,一手心都是汗,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大一群人,跟在我们后边,幸亏张丽恒值班时候,机警的早早发现动静,要不然,来的人万一是敌非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这些人除了蹑手蹑脚的走路声之外,还掺杂着另外一个声音,这会儿离的近了,我听出来是他们押着一个人,或者拖着一个人一起过来,这被逮住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谢尔盖被郑剑的人抓住了? 

我不敢瞎猜,人数不多,但是关系太复杂了,在没有确定敌我阵营前,还是先躲起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吧! 

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压的很低,断断续续听着是几句洋文,然后就听见几声咔哒咔哒的枪机声,象是这些人放松警惕,把原本拿的武器合上了保险,张丽恒小声在我耳朵边上说:“这人说的是俄语,意思一切安全,叫大伙收起武器,别误伤自己人。” 

跟着又有人说话,声音大了许多,依然是我听不懂的俄语,叽里咕噜好长一串,并且只他一个人在说话,其他人默不作声的听着,张丽恒皱着眉头听了好久,等到安静下来后给我翻译道:“似乎是在对表,他们走了十几个小时,从城楼上下来的,还死了不少人,看来要吃饭休息了。咱先别出去,弄不好是谢尔盖一帮的人。” 

我捏了捏张丽恒的手,表示赞同,小姑娘就反手掐了我一把,警告我不许再动手动脚。 

我心神一荡,正想同小姑娘玩笑两句,就听到外边又有人说话了,这次可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还只有俩字:“开灯!” 

第四十三章偷听 

开灯! 

我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有点发懵,这都哪跟哪啊,咋会有人叫开灯呢?总不成这里还有铺好的电线?张丽恒也是有点紧张,伸手过来拉住我,手心微微出汗。 

我安慰的反手握住,面上挤出一丝微笑,其实心里明白眼下的短时间安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接下来就要出事儿了。 

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向四周走开后,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颤的我牙根发麻,不是别的声响,就是好几个发电机组开始运转的声音,而且我们三个置身的小屋子,更像汪洋中的一条小船,颠簸的厉害。 

丁根终于被弄醒了,这厮还算乖巧,看看事情不对头,也不吵也不叫的,凑过来跟我俩会合在一起,扶着墙壁稳住身子,瞅他那模样,睡了一觉后,伤势复原许多,竟然像是伤口已经不相干的神态。 

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动静,我们三个人确实吃惊不小,相顾骇然,说不出话来。 

外头亮光闪了又闪,从屋顶上射下来一片白光,忽明忽灭好一会才稳定下来,看那大小就跟医院做手术的无影灯一样,只是明亮许多,把外头的一切摆设跟杂物照的清清楚楚,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刺的我立刻闭起眼睛,下意识的就想把这条门缝给它关上,张丽恒赶紧拦住我,示意我们的门藏在黑影中,从亮处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我这才捂住想流泪的眼睛,低头猛揉,心里难受的很,自从眼皮发生变化以来,这是第一次被亮光刺的睁不开,难道我要瞎了吗? 

忐忑不安的眯起眼睛看看周围,还好,揉了一会之后,没有哪么糟糕,眼睛适应亮光后好转了许多,凑在门缝里往外瞧,发现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三个人,一个背对我的穿身灰色的中山装,头上是浓密的黑头发,脚上黑皮鞋,笔直的站着,两手环抱胸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面对我的是个青年男子,袖子上两道黄圈,新式的公安制服,只不过胳膊上没有佩戴臂章,最外边站着一个穿迷彩作战服的人,头盔头灯匕首皮靴,全副武装,沉重的背包都没有卸下来,手里还端着枪,枪口斜斜的朝下指着。 

没有看见洋鬼子啊,那刚才说俄语的人呢? 

我东张西望的四下里找,张丽恒扯扯我,叫我从她那个位置看,我凑过去一瞧,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两手反铐在后边,面无表情的歪在地上发呆,这人我认识,竟然是谢尔盖这厮! 

让我吃惊的事情是越来越多,只听得那个背对我的中山装缓缓说道:“谢上校,你确定林腾已经死了吗?” 

林腾也就是那个鱼鳃人,谢尔盖曾经的同事,我和老古在那人皮山洞中发现过此人留下的遗书,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为什么这人要问起他呢? 

谢尔盖看都没有看说话的人一眼,自顾自说道:“死了,肯定死了,昨天我进来时,在垃圾处理区见到过他,全身溃烂的黏液流了一地,已经离死不远了,但是我没抓到他,给他逃了。” 

一句轻飘飘的全身溃烂,却把我吓的魂不附体,林腾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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