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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道胡宗仁-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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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但是却没了戾气,就好像一直对你叫的很凶的狗,当你大着胆子冲到它身边的时候,它却突然胆怯了,反而不叫了。
    从“縣考”这两个字不难看出,墓主人是一个男性,否则不会用“考”字。而冷先生遇到的是一个老年女性的鬼魂,这显然不是同一个,那也许就是另外一个,但是没有墓碑我们也无法确认墓主人是谁,和医院的老太太有什么关系。我对胡宗仁说,这个鬼看上去不算很凶,要不咱们乘着现在把它关在阵里,然后再问问医院那个老太太再说?胡宗仁却摇摇头说,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等到晚上,然后再开车经过一次这里,看看是否还能够把那个鬼给引出来,如果没有现行,那咱们有什么理由去对付它呢。
    胡宗仁说得也的确是个道理,而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案子,他从头到尾如果连鬼魂都没能看见的话,这就不能完全算是他的了。于是我们沿着原路下山,在下山前我只是在坟前洒下了一些米粒,这表面一方面是算作我的祭拜,二则是我已经找到你了,请不要继续作怪。
    距离天黑还有一阵子,于是我和胡宗仁在白市驿镇上找了点吃的。重庆自来就是个不缺乏美食的地方,越是小的地方东西往往反而越好吃。吃完饭后我和胡宗仁又找了个台球室打了几局台球,消磨时间。中途赵婧曾打电话给我们,胡宗仁告诉她我们已经找到根源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看到鬼魂现形,所以要再等等。让她务必在医院里等着我们,包括冷先生。顺便我也问了问她那个女人有没有闹事之类的,赵婧则告诉我,那倒是没有,乖着呢。
    以赵婧这样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人家一个中年妇女乖着呢,这听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挺好笑。挂上电话后,我们俩慢吞吞的走到车子跟前,在加油站上了厕所以后,就开车离去。
    天已经黑了,由于我们这个地方无法直接走到最初停车的位置,所以我和胡宗仁还必须把车反方向行驶,接着再掉头走过来,这当中耽误了不少时间,尤其是当中梁山隧道原本就是一个车祸多发地加历史悠久的堵点。在钻过隧道的时候我跟胡宗仁说,你待会就按照正常的速度朝着白市驿的方向开,就算真有人冲到马路上来,只要你看着是一个老年妇女的模样,就不要停车,直接开过去。然后出了隧道口后,我再一次检查了我画在几扇窗户上的敷,然后把前挡风玻璃上的那个给擦掉后,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再画上了一个。
    随着距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后,我的心也难免开始有点紧张,打开了车内的灯,以便我在黑暗中观察罗盘。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可是当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车子却呼啸而过,我不但连那个企图横穿马路的老太太都没看见,我的罗盘上甚至连一丝灵动都没有出现。我当时很纳闷,一直到了下道口上,胡宗仁问我,怎么办,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说我也没看见啊,是我们掌握的时机不对吗?还是必须是冷先生开车才行?胡宗仁说那现在该怎么办?我说掉头,再来一次!
    于是我们如此反复了许多次,里程足足几十公里,不过还好,这不是我的车,所以我不用担心油费的问题,而且能买得起这种车的冷先生,想必这点油费对于他来说也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就这么反反复复了多次,我和胡宗仁都有点累了,到了晚上大约11点半的时候,那个鬼魂却依旧没有出现。胡宗仁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自顾自的发火咆哮道,从来都只有我老胡把鬼耍得团团转,现在我们俩都被这死老太婆耍来耍去几个小时了,抓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其实我的心情和胡宗仁差不大多,我也是满心的郁闷,但是我比胡宗仁稍微能沉住气一点,但是一直这么循环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因为我们甚至连是否我们方式不对都还没弄明白,于是我对胡宗仁说,这样,咱们再最后试一次,如果还是不出现的话,咱们就回医院,然后再想办法。
    胡宗仁满心不情愿的答应了,他嘴里嘟嚷着,我们都这么坐了好几个小时了,也不活动活动腿脚,将来要是落下个腰椎间盘突出症,或是前列腺炎,我们找谁负责去。我没理他,而是在车子掉头准备再重来一次的狮吼功,我给彩姐打了电话,说我们这案子稍微有点棘手,可能要晚一点回家了。听到我说棘手后,彩姐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心。于是我赶紧跟她解释说,也不是棘手,而是我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向去下手。好说歹说哄了一阵后,才说服彩姐不担心自己早点睡。而我和胡宗仁再度掉头后,胡宗仁对我说,就这最后一次,要是再不出来,我可真要罢工了!
    我点点头,于是胡宗仁开始踩着油门继续前进,胡宗仁显得有点急躁,加上熟悉了车况,于是这一路开得有点快。当他冲过事发路段的时候,速度几乎都在80码左右了,但是依旧一冲而过,一点怪事都没发生。胡宗仁发火了,他狠狠一脚踩下了刹车,由于这个车的刹车并非是前刹车制动,而是整体下沉的制动方式,所以尽管我并没有因为他这个老刹车而受到撞击,但猛烈的停顿感还是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车停下以后,我们都非常沮丧,我把罗盘随手丢到了一边,靠在座位上生闷气。
    胡宗仁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打开车门,反方向走到距离我们车子大约十几米之外的小山丘跟前,对着山头上大声骂道!我靠!你是不是要耍我们!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这个喜欢横穿公路的死老太婆!光是骂完胡宗仁似乎还不过瘾,他还解开裤子对着山头开始撒尿,一边撒尿一边继续骂,你这死老太婆,憋了我几个小时连尿都没撒,这会儿存够了,全他妈送给你!说完一边左右扭动着身子,把尿尽可能远的尿出去。
    我知道胡宗仁其实只在发火,凭他的实力想要在马路边尿到山头上,那显然是不自量力。首先硬件设施已经有缺陷了。于是我也下车朝着他走过去,不过在我刚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一边开始穿裤子,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耳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就好像有什么动物从山丘上的草堆里快速跑了下来一样,在我还没来得及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防护网的边上扬起一阵灰尘,病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而我刚看到灰尘的时候,我看到从灰尘当中扑出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婆,双手呈爪状,直接朝着胡宗仁扑了过去。
    说是狰狞,一点也不夸张。这个鬼魂原本脸色苍白,并且很瘦,而此刻更是超过我理解的程度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如果说一个人的嘴巴最多能张大到塞进一个拳头的大小的话,那么此刻这个老太婆的嘴巴却几乎张到了脖子上,似乎是没有骨骼一般,它眉目紧锁,原本满是皱纹的脸因为这个表情变得更加皱巴巴的。
    一瞬间,胡宗仁就被扑到在地,并且在地上滑了一段,直接朝着高速路中间而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案十七】当面求证
    虽然我能够看见那个鬼老太,但是它的攻击目标毕竟不是我,因为是胡宗仁一边高喊着它一边不敬的撒尿,当然也不排除胡宗仁真的是尿急了的关系。但是眼看胡宗仁在地上朝后拖着往马路中间去,这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个时间段虽然已经很晚,但是这条路上的车流量依旧比较大,因为大部分货车都是从这条路把材料运往成都方向。而大货车我就不说了,开得往往很快,想要刹车也常常刹不住。
    于是来不及多想,我一下子挣脱了那种压迫感以后,一个扑身上前抓住了胡宗仁的脚腕,鬼老太此刻并非骑在胡宗仁的身上,而是整个人呈匍匐状趴在胡宗仁的身上,伸手卡住了胡宗仁的脖子,胡宗仁因为脖子被卡的关系痛苦地伸长了舌头,并且双脚开始乱蹬,双手也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蹬腿的过程中我好几次都被胡宗仁的脚踢中。眼看胡宗仁已经距离行车道越来越近了,再往前走几米,脑袋可能就直接在车轮底下了,于是我转了个身,头朝着护栏的方向,试图反方向把胡宗仁往路边拉,但是那鬼老太的力气很大,加上胡宗仁刚才的羞辱刺激,此刻恐怕是有点失去理智了,我察觉到我的力气比不过它,于是立刻一个翻身,左手雷符右手无字决,双手合掌朝着鬼老太的头上打去。
    随着一声尖厉的惨叫,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胸口一下,导致我短时间闭气了,接着跌倒在地,胡宗仁也因此得以挣脱,而此刻,他的上半身已经位于行车道内了。我沙哑着嗓子对胡宗仁喊道,你赶紧退回来,待会被撞死了就划不来了。胡宗仁虽然虚弱,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听我这么说,于是挣扎着朝着路边爬了一段后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到我身边,然后把我扶起来。这个时候有一辆大货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那速度快得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车辆快速开动产生的气流差点卷了进去。我和胡宗仁互相扶着走到路边,我四下打量,寻找那个鬼老太的踪迹,胡宗仁说,咱们快跑,这家伙怒了,收拾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他妈还知道怒了,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了。胡宗仁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拉起来,朝着车走去。
    我受到的伤害较小,只是被撞到了一下,以至于我现在胸膛有股子闭塞感,就好像吃了劲大的生摈榔一样。胡宗仁的肩膀好像在刚才到底的时候受伤了,他一直用手捂着,我问他怎了,他说好像是跌倒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关节,有点脱臼。我没学过接骨,也无法像那些电影里一样,一拉一扯就能把脱臼的地方接上。我说你坐副驾驶去,我来开车,咱们先回去。
    幸好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医院,所以胡宗仁坚持一阵还是可以的。我上车后迅速关闭了所有的车门车窗,然后在窗户上补上了敷,接着才以我最快但保证安全的速度冲回了医院。
    我停车的时候给赵婧打了电话,让她下楼来带胡宗仁去急诊的地方先把脱臼的地方处理一下,我则直接回了那个老太太的病房。赵婧看到我们狼狈的样子后,很是吃惊,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我摇摇头没回答她,说这些事待会再说。但是当我回到病房以后,我却发现冷先生一个人坐在窗前,有些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头,那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我问冷先生那个女人哪去了,他告诉我她去护士站要陪伴床去了,估计今天晚上我就要在这里守着了。
    我看了看床上熟睡中的老太太,心里有些疑惑始终无法得到答案,于是趁着现在没旁人在,我偷偷拿出了罗盘,在老太太身边周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发现这个老太太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她是一个好好的,完整的人。
    于是我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再一次苦思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回来了,他看到我坐在一边,有点吃惊的样子,不过可能是我那个时候脸色看上去不好看,所以她也没问我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后,胡宗仁和赵婧也跟着回来了。胡宗仁一脸狼狈相,一看就知道是刚刚才吃了苦头。我看他回来后,就把他和那个女人一起叫到了门外。
    我问那个女人,你们家族里,是否有一个叫做“赵满廷”的人?这也是我此刻唯一能够想到问这个女人的了,因为那座有问题的坟边上就是这个有墓碑的坟,如果说这两个死者互相不认识的话,一般不会埋在一起才对。那女人想了想说,名字听上去熟,但是自己实在不记得了。我又问她,那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人是葬在白市驿附近的?那女人说,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老家是白市驿一带的,但是我们很小就已经到城里来了,那些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你可能要问一下我妈妈才知道,你们不是去查现场去了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没回答女人的这个问题。时候已经不早了,老太太早就睡了,加上她岁数大,又受了伤,这个时候如果把她叫醒的话,好像不大合适。于是我和胡宗仁就决定今晚在车里将就睡一晚,明天等老太太醒了以后再问问清楚。
    于是当天晚上赵婧自己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我和胡宗仁则回到我自己的车里横七竖八的睡着。即便很不舒服,但终归自己的车要安全一些。不过我必须忍受胡宗仁半夜的鼾声和偶尔放的屁。
    第二天很早我们就醒来,因为在车里睡觉的确不怎么舒服。给赵婧打了电话,然后我们三个在医院门口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去了病房里。却不知道头一晚发生了什么冷先生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好转,他们在一边谈笑风生,就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一样。冷先生看我们来了,于是走到我们边上说,昨天晚上我跟这个大姐说清楚了,老太太的医疗费用我全包,包括后期的调理费用,这些都是我应当承担的,随后我再象征性把这些天耽误大家时间的费用算一算,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看到他能够自己解决这件事,我们也挺高兴的,胡宗仁甚至还跟那个女人赔礼道歉,说自己头一天有些冲动,把她给扣了。女人虽然感觉还是有些怕我们,但是也算是接受了胡宗仁的道歉。
    老太太的精神看上去不错,于是我随便和她闲聊了几句以后,就很快把话题扯到了她的家族身上,我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赵满廷的人,她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她告诉我,那是她的大舅舅。
    我又问她,那你大舅舅去世后下葬在什么位置你还记得吗?老太太说,她和大舅舅家走得并不近,早年她的外祖父在重庆做生意,那个时候还是清朝末期了。而且母亲身边一共四个孩子,大舅舅跟着外祖父做生意,母亲是老三,老二是个姨母,但是年幼的时候就夭折了,老四也是舅舅,但是自己从未见过。我问她你为什么没见过自己的舅舅?老太太告诉我说,小舅舅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别人家寄养去了,而那个时候我母亲也嫁人了,所以她的几兄妹之间关系并不亲密,只是在我母亲临死前的几年,才和大舅舅恢复联系,而母亲死后没几年,大舅舅就也跟着去世了,从此我们就没有来往了。我问她,你大舅舅是1990年去世的对吧?老太太说好像是的。我说那你只是知道你大舅舅已经死了,却不知道葬在哪里对吗?老太太点点头说是的,因为自己母亲死后,家乡就面临拆迁了,她们农村人没多少顾及,自己母亲的坟都好几十年没回去看过了,只是在家里立了牌位供奉。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猜到了大半了。于是我问她说,你的母亲是不是葬在白市驿现在靠近公路这边的某个山头上?老太太吃惊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是猜的,我并不确定那是你的母亲,不过我在那个墓边上找到了另一个墓,那个墓就是你大舅舅赵满廷的。
    其实我真是大半靠的猜测,起因则是因为当时在车库检查冷先生车子的时候,因为吹了香灰之后,发察觉到那个鬼魂的脚有些奇怪,似乎只有大拇指而没有别的脚趾。再加上后来帮老太太把脚伸出来透气的时候我也观察了一下,老太太的脚指头是完整的,在这个情况下,我就基本上确定不会是同一人,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无法直接排除这个猜测。而我也不免开始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可能跟这个老太太长得很像,但是脚却不完整?想了很久我才觉得,这很有可能是老太太的母亲,而所谓的脚没有脚趾,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而是因为考虑到老太太母亲的那个年代,女人是要缠脚的,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那些裹脚老太太的脚,形状其实是和我在车子上找到的痕迹很相似的。
    所以当我和胡宗仁找到那两座坟墓的时候,我就知道,只要我确定了这两个坟墓里的其中一个如果和老太太有一些关系的话,那么另一个就极有可能葬的是她母亲。
    目前看来,我是猜对了。



第一百三十章。【案十七】一块墓碑
    可是为什么老太太母亲的鬼魂会缠上毫无关联的冷先生呢?但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我把胡宗仁和冷先生叫到一边跟他说,事情我基本上搞清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太太由于家乡拆迁以后到了城里,于是很多年都未曾回去祭拜母亲的坟墓,这一点从我们当初看到坟前那冷清的模样就可以证明。而后人健在,却没有后人祭拜的坟墓是非常不祥的,甚至说这对生者死者来说都不是好事。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后人会被冠以不肖子孙的名号,而死者因为断了香火的祭拜,从而横生戾气,化而为鬼,这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虽然这种鬼未必会因为没有被祭拜而去害人,尤其是不会害自己的家人。不过通常我们都曾经遇到过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如果子女过于忙碌而没办法去看望老人的话,通常老人会坐不住,自己跑到孩子家里来看自己的儿女。想必这个鬼老太就是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早在老太太被冷先生撞到,甚至更早的时候,这个鬼老太的鬼魂就已经跟在老太太身边了,只不过它没表露出来,也没人知道罢了。
    而后来当冷先生撞到了老太太,此刻对于鬼老太来说,不管是不是因为老太太自己横穿马路造成的,她的愤怒心情和屋里那个女人完全是一样的,就是那种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撞人了,所以我说什么也不让你跑的心理。这就造成了为什么冷先生在那之后的每天晚上回家,都会在路过那个山头的时候,出现一个横穿马路的老太太的鬼魂。
    胡宗仁问我,那它出现在那个地方纯粹是个巧合吗?如果冷先生不是住在白市驿的话,那岂不是就不会出现了?我点点头说,我也是猜测,这大半就是巧合了。因为我考虑到冷先生每天晚上在不同的时间却在同样的地点遇到,这需要一定的契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附近有关于这个鬼魂存在的东西。而鬼通常是不被人看见的,鬼要现形的话本身是一种不符合规则的冒险,就好像男人出现在女厕所或女澡堂一样,是会被周围的人群起而攻之的,这就是为什么咱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不断的把闯入我们世界我们身边的鬼魂带走的原因。我接着说,坟墓就在附近,这就好比是给了这个鬼老太一种勇气,使得它能够在这附近的区域里变成一个强大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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