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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频繁的交替,那一定是天神疯了。
也许昼夜的更替会越来越慢,就象占星坛上摇晃的吊摆,最终会停下来的,那时或者是永远的光热,或者是永远的黑夜,再不会有变化与希望。
我发出怒吼,向前奔跃,想加快前进的速度,但却重重的摔倒了,身体向冰缝中滑去。当我用冰凿死死的扎入冰中挂住自己时,发现汗在我额上冻结了,我在害怕,我曾经以为我力大无比,曾相信没有什么我不可战胜,但现在面对亘古沉默的冰原,我害怕了。我懂得了敬畏。
巨大的冰缝中有什么影子闪了一下,有东西正在冰缝下。我惊慌的向冰块顶攀去,我想那个影子也许是骨猁,它随时可能蹿出来把我叼入冰缝下它的巢穴之中。
站在冰丘顶上,我取下腰带上的石锤紧握着,打量着冰块的四围。它、或是它们,随时可能从任一方向跳上来。骨猁的动作有如闪电,不知那骨架般的身体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它的爪子能轻易的击碎万年的冰块,在冰下开辟出通道。
正这么想着,我感到了来自脚下的振动,我刚抬起脚,那可怕的骨颅便发出尖吼从原来我踩的地方破冰而出。我举锤猛砸下去,发出极清脆的巨响,它那无肉的头颅便被重重的砸在冰上,我怒吼着,再一锤横扫过去,巨响中有什么东西啪的飞了出去,那是它的一颗眼珠。
背后有东西从冰丘下疾跳了起来,它的影子映在了冰面上,我猛转身双手把锤挥出,砸在了另一只骨猁的腰上,它摔落到冰缝下。我可没想到骨猁能跳到这么高,正惊魂不定时脚下又传来碎裂声,那只冰下的骨猁正在凿空我脚下的冰,想让我掉下去。冰块上没有多余的地方可立足了,我一横心,一脚跺碎了我脚下的冰层,跳到了那骨猁的背上,举锤疯狂的乱砸,可我的石锤裂开了,骨猁的头壳却还完好着。这激怒了我,生死一线使我的血滚烫了,我把石锤一扔,直接勒住骨猁的头颅,大吼着一拔,那东西的骨节断了,我把还尖叫着的骨颅甩向天空,它旋转着飞出几十尺高,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这时另一只骨猁已经跳上了冰丘顶,居高临下的对着冰坑中的我嘶叫,但我看出了它的惊恐,我脚下踩着它同类的残骨,我开始向它大笑,我提起那无头的骨猁,向它晃着。那断开的骨节之中,极鲜极浓的血汁流了出来,在寒风中居然不冻,我大口吮吸着那凶兽的血,它刺灼无比,我口中象利刀在刮,但吞到肚中,就象油烧到火上一样,寒冷神奇的消失了,我大滴大滴的冒汗,而汗滴居然也不凝冻在脸上。我贪婪狰狞吞血的表情吓住了另一只骨猁,它一调头消失在冰缝之中,但我知道,它会一直暗中跟随我寻找机会,因为这冰海上能找到的食物太少了,我的肉也许够支撑它在冰下眠存许多年。
攀过一段冰浪密集的险途,冰丘之间有了积雪的沟道。雪上被长辈们严厉告诫危险的地方,因为雪下可能盖着千尺深的冰缝,骨猁也会随时伸出爪把你拖进雪里。所以冰丘虽然难攀,却是相对安全的路径。可我决定从雪沟上走,因为我需要时间。
我发现骨猁的血可以溶化寒冰,而且不会冻结,而骨猁的爪因为肉在骨内,僵凝后是天生的最好的冰凿。把骨猁的血涂在它爪上就象是握了一把火焰的刀。可惜那骨髓中流出的血实在是太少了,我握着骨猁的前肢,费了半天时间凿下一大块冰,又把它凿成一条冰船。坐入冰船中,一手握一只骨爪作撑,在雪沟中向前滑去。
有时冰块挡住了去路,小的我顶着冰船翻过去,大的我就不惜费劲凿开可供冰船滑过的路来,我刻意要开出一条路,这样即使我死在某个地方,后来者可以顺着我开出的路来到我到达的地方——当然,在它被冰流淹没之前。
喝了骨猁的血,居然使我好几天都不觉饥饿寒冷,充满力量,我开始明白为何这种几乎无肉的怪物能在冰原上生存。而当我觉得那热量渐渐消失时,我竟然开始希望另一只骨猁能够出现在我身边。
骨猁们也许不喜欢阳光,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迹。虽然在休息时,我总能听到异样的声响。
《逐日》(原著连载)第四章
到了第七天,那一刻,船下的雪突然塌了,冰船直向冰缝中落去。我急忙一蹬,跳离冰船,用冰凿砸入冰中,把自己挂在了冰壁上。
下方就是深不见底的窄缝,单手承受着自己的重量,我开始体会沉重身躯的坏处。从腰间摘下骨猁爪,正准备一点点攀上去,可就在这时,有什么让我呆住了。
就在我面对的冰壁里,朦胧中有什么东西正冻在里面,它很大,象是什么古老的巨兽被冻在了冰层里,也许几千年前它就被冻在那儿了。
我凑近冰面看去,可它好象也在透过冰面看我,我看见了它的眼睛,似乎还透着被封冻时的光芒,我想它虽然被冻在冰里许久了,可也许还活着。
可是忽然我看见它似乎动了一下,是我的眼花了么,巨兽的身体中,好象有什么东西挤了出来,然后我感到了冰壁内振动,那东西在挖掘冰面,向我而来。
我害怕的加紧向上攀去。但它挖掘的速度非常快,我刚攀上数尺,它就已经在我的脚下破冰而出了。最先探出的是一只利爪,我低头一看,明白了这是另一种传说中的生活在冰层中的野兽涂猱。
涂猱比骨猁体型要大得多,有着一对竖生的眼睛与突出嘴外长尖的牙,平时与另一种巨兽古犸伴生而居。古犸有庞大笨重小山似的身躯,经常在冰面深处一睡就是几十年,它的腹前有袋口直通内腔,涂猱寄生在里面以保温暖,平时它出去寻找食物,带回与古犸共享。我不想变成古犸腹中的存粮,可挂在冰壁上空一身力气使不出来,只有拼命向上攀。但涂猱的动作比我快得多,几下半个身子已钻出了冰面,前爪试着要抱住我的脚。我单手抓住冰凿,另一只手从背后取出一个平时用来投掷捕猎的石弹,狠狠的向下一甩,正打中它的前额。涂猱惨叫一声翻落下去,四爪在空中乱抓,落了数十尺,竟然又用爪子抓住了冰壁,极快的向上蹿来。
我惊骇无比,奋力上攀,终于出口就在眼前。可脑袋刚探出冰缝口,一声怪叫,一个东西猛扑而来,一下抱住了我的脑袋,张嘴就咬,我大叫了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了,抛开冰凿伸出双手去推开它的脑袋,我们一起向冰缝中摔落下去。
身子不知在冰壁上撞击多少次,直翻滚摔落了数百尺,忽然眼前一黑,重重的撞在冰上,那东西原来是一只骨猁,它被夹在我与冰块之间,咔嚓一声脊骨断成两截,可是它骨中却还有肉筋相联,竟还没死,四爪将我挠得鲜血淋漓,我顾不得许多,两手运了所有力气,大吼握住它头颅向这地下深处的千年坚冰上猛撞,只听啪、啪,啪脆响,到第六声时,这恶兽终于颅裂血流,那浓沸的血汁把古冰层都溶出一个洞来。
我这时才觉浑身都已被切碎一般的疼,一看四周溅的都是鲜红,全是我的血,还好大地极寒,伤口很快又被冻住,几乎把那骨猁都与我冻在一起。我凑到骨猁的头颅破处大口吮吸那灼口的鲜血,因失血而来的虚弱感才减少了些。当开始试着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自腰以下半个身子都卡入了一条冰缝之中,试着挣了好几次,但胸前伤处剧痛无比,似乎肋骨折了,而此时,下半身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就在这时,上方传来一声怪吼,那涂猱竟也一直跟到了这冰缝的极深处。我半身动弹不得,力量也耗尽大半,恍然间明白自己已经在绝境。我从烛天山出来时以为凭一腔勇气就可以战胜所有,可是现在还是要和先辈们一样死在半路上。
也许是看见我身边的骨猁尸身,涂猱怪叫连声,犹豫着不敢立刻扑上来。它明白自己只需要等,冰层深处的极寒很快就会杀死我。
我愤然大吼,敲击着身边的冰块,但地深处的冰比表面上的要坚实的太多,就算砸断自己的骨头,也不会有个白印留下。
我忽然看到那骨猁的尸体,将它拎起,使那血汁从骨断处慢慢的流出来,再抹在冰壁与身体之间,冰壁终于有了溶化的迹像,但是太慢了,而骨猁的血又太少了。
涂猱看出我想挣脱,一点点靠近,准备发出致命的一扑。
这时远处长长的传来一声鸣吼,长而沉闷,象是冰缝中喷发出的蒸气,涂猱听到这吼声,突然开始变得惊慌了。它犹豫着,是不是要立刻离开这里。
可对食物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它大叫着向我扑来,我紧握沾着猁血的骨猁的断爪,在它咬到我头顶的一瞬间,猛的一刺,断爪刺穿了涂猱的下巴,它惨叫着向后跳开,恼怒的呲着长牙发出怪叫。
这时象是对这怪叫的回应似的,那远处的鸣吼又传来了,象是对有生物竟然踏入它领地的怒气。涂猱象是被这鸣声震碎了胆子,一溜烟的攀向冰层之上去了。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我才感到,冰正随着远处那物的移来微微振动着。
当那东西终于转过冰壁,出现在我眼前,我完全绝望了。
我在父辈的描述中听过这东西,它曾经有一次闯入了烛天峡谷,我们的勇士试图驱走它,但所有靠近它十尺之内的人全部死了,连它的皮也没挨着一下,他们的尸体无法搬动,因为一碰就会碎成粉末。那一次,我族目睹着这怪物大摇大摆的来又离开,没有人再敢上前。大家认为是上天降下的不可战胜的灾兽来惩罚我们,在星祭坛上,专门设立为它而祷祝的神坛。
这东西叫专犁。
《逐日》(原著连载)第五章
专犁象只银色的大爬虫,笨重的身体上伸出长脖颈,却长着一颗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头,头上长满小突角。它长得看起来笨拙,一双银色的眼睛却泛出冷冷的光,和它对视一眼都仿佛要被冻结了似的。它就那样慢慢的摇着尾巴一点一点移近了我。还有十几尺时,身上泛出的寒气已经使我四肢凉透。我完全不再挣扎,这东西可怕之处就在于你面对它时,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了,它那么安静的走向你,你也就准备平静的接受死亡。
专犁来到我近前,慢慢低下头来看我,它的鼻中涌出白色寒雾,那气息只要一点沾到我身上,就能把我的血液冻成冰。
但它就这样看着我,我也盯着它,它的眼神似乎能让人宁静,静到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不知过了许久,我听到了沙沙的响声。
那声音来自我的脚下,冰缝中有什么正沿着冰爬上来,象是许多很小却很快的东西。我低下头去,却只能看到夹住我的冰面。连专犁也似乎不安了起来,它退后了几步,重重的喷着寒气,那白气飘过来,虽然已经散了,可我的脸上仍结起了一层冰霜。
可使我更不安的是从我脚下而来的东西,我的下身毫无知觉,也许它们正在啃吃我的大腿也不一定。我正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全身僵硬中时,忽然呼啦啦一大堆东西从冰缝中涌了出来,它们攀爬过我的肩,头与脸,跳上冰面去。
那是一群银灰色的鱼一样的东西,可是长着腿,两只后腿长而有力,一跳一跳的向前。专犁似乎也害怕于这些东西,它不停的摇晃着身体,向后退着。那些跳鱼一样的东西吡吡啪啪的从它脚下和两边的冰壁跳了过去。
专犁突然长嘶一声喷出一股白气,我心中大叫不好。那白气所到之处,跳鱼们立刻变成了雪团,纷纷摔在冰面上,碎成粉末。而四周立刻又变得寒冷了许多,若不是刚喝了骨猁的血,现在我早已冻僵。跳鱼实在太多,还在不停的从冰缝中涌出,有些已经跳上了专犁的身体。
专犁十分害怕,摇晃着转身向后逃去。可跳鱼们似乎并不想和它作战,只是争先恐后的向前奔涌。似乎也是被什么从冰层深处赶出来的。
我不想在这里慢慢死去,看着专犁正摇晃着跑远,忽然不知从何来了一股勇气,从背后包中掏出绳套,向它甩去,套中了它的脖颈。专犁低嘶了一声,可是跳鱼们在它身边蹦着,使它不敢回头,就这样它发出蛮力把绳子向前拉去。我觉得自己要被拉成两截了,只好放松一些绳子,又分出一只手凿着夹住身体的冰,幸亏骨猁的血已经使身围的冰有些融化了,一阵剧痛后,我终于慢慢脱离了冰缝。
我被拖着在一群跳鱼中滑行,双腿还没有知觉,不敢停在这群怪家伙中间,干脆一直抓住绳子,让专犁把我向前拖。回头望见曾经卡入的冰缝中,有奇怪的白雾冒了出来。难道就是这雾把冰鱼们赶出来的?莫不是传说中的寒鬼么?
正想着,忽然身下的冰面一倾,原来专犁已冲下了一个冰坡,我也连滚带翻的向下摔去。那冰坡越到后面越陡,最后几乎就象是陡直冰瀑一般。专犁缩起四肢,用腹部的银甲向下滑去,而粗大的尾巴在后面来回摆着保持平衡。跳鱼们也是收起四足向下滑行。可我却是一路翻滚下去,比它们要快得多,把身前的跳鱼们撞翻了不知多少,忽然撞上冰岩,我身子飞了出去,竟一下摔在了下面专犁的背上。
专犁伸长了脖子大吼一声,如果让它回过头来我就完了,我死死抱住它的脖子。专犁虽然有可怕的寒息,却也不能往自己身上喷。只有不停扭动着,想把我甩下来。就这样,我们一齐冲进一条横在面前的巨门般的冰缝,忽然前下方一片巨大的蓝色显了出来,我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便冲进了重重雾气里。然后耳边扑嗵扑嗵之声不绝。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此时耳边一声巨响,我与专犁已一头扎进了一团温水之中。
我不习水性,在水中奋力扑腾,突然摸到一绳索,便一把抓住,向上攀去,原来那是我套在专犁脖上的绳子。当终于把头露出水面,身边无数的跳鱼在扑腾。一声长嘶,专犁低头向我凑来,看来想把我在水中冻成冰块。我抓住绳索,近近的贴住它的身体。即使是这样专犁轻轻的一口气也能让我丧命,但它却只是看着我嘶鸣了几声,然后向前游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定下神来看向四周,这竟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湖,而且水是温热的。光线来自于冰壁的折射,我的头顶处,因为蒸腾水汽的温度,冰层已经形成了庞大的空洞,象山一样的冰壳罩在这个大湖之上。
哗,一只无比巨大的鱼从远处翻腾而出,掀起的浪几乎把我和专犁冲走。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东西消失在湖中,没有想到在冰层之下,居然有着这么蓬勃的生机。以前我一直以为世界随着寒冷而死去了。
专犁带着我一直向前游了许久,湖水竟然越来越烫了。我看见前面有一条白线,仔细看了才发现那竟是湖心沸腾的水浪,象是下面有巨大的火焰在烤着似的。专犁不会是想游向那里吧。
又过了一会儿,湖水烫得已经无法忍受了,我只有抓住绳子,冒死爬上专犁的背去。那怪兽竟然也没有挣扎,也许它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觉得我对它毫无威胁。我趴在专犁的背上喘息,汗流浃背。但本来冻僵的两腿却已经恢复知觉了。我觉得自己要被蒸汽烤化了,把身上的皮袄毛围全部解了下来,赤起上身。但专犁却径直向湖水沸处游去了,它竟然不怕烫么?若是它游到湖心沉入水去,我岂不是要活活煮死?我心急如焚,左右观望,却没有任何办法。
湖心近了,身边的水已经烫不可触。我缩起双脚,只有听天由命。蒸汽就快使我晕倒,忽然恍忽中听见一声号角。
这冰下湖中,怎么会有号角呢?
我直身望去,重重气雾之中,竟突然有一个庞然大物显了出来。
那是一只大船。
《逐日》(原著连载)第六章
我怔怔的看着那艘船如鬼魅一样从雾中滑出,迅速靠来。当它接近我的身边,我抬起头能看见高高船舷上的火光,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忽然一张大网撒了下来,把我与专犁一起吊上半空去。
专犁在网上挣扎着,它的头卡在网眼外,大口的喷出寒气,却无济于事。网袋被吊起来,慢慢的移向船板,我用力撕拉着网,可它不知是用什么织的,强韧无比。我向下看去,船上许多人在跑动着,当网袋接近船板时,他们远远的站着,以免被专犁喷出的气冻住。
船板有两块左右分开,露出一个洞口,网袋向下坠去,哗一声,我与专犁又落入了温水中,这是船舱里的水池。专犁回到了温水中,挣扎的不那么厉害了。这时水池边上有一个裹在袍中的小个子走上前,高举着一盏发出奇异变幻光芒的灯笼,口中高声吟唱着什么,专犁很快在那吟唱声中变得安静了下来。
我抓着网眼奋力把头露出水面,很多人围在池边,他们的个子都看起来很小,我相信他们都看到了我,却只是沉默而无表示。
一会儿后,网才慢慢散开。我站直身体,池水只淹到我腰部,当我走到池边,爬上池去。可舱顶矮的让我无法伸直腰。那些小个都向后退去。这时我才看出,他们的身高只能到我的大腿,眼睛大而闪亮,惊慌的盯着我。
那个举着灯笼的吟唱者一直站在池边没动,直到专犁已经不再发出声音,才慢慢转过身来,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一个夸父……你怎么会在水中?”
“你们是谁?”我疑惧的打量着这些小个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么?你们呆在古悍山顶,我们在山底,逾越界限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声音严厉了起来。小个子们的手中举起了弩机一样的兵器。
“古悍山?这里已经是古悍山底了么?”
“还不是!但整个冰层之下都是属于我们河络的!”
“河络?”我摸了摸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族。
这时有一个河络指着我身上用他们的语言喊了句什么。
那河络族的举灯老者走上前来:“看你身上的纹徽,你是烛天山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的问。
他泛出神秘的笑:“这周围几座山住着多少夸父,每天如何过活,我们都清清楚楚。你们以为你们是这唯一的主人?错了,我们在代替神囚禁监视着你们。”
“代替神?什么神?”
“是巡天之神,是他驱动太阳与谷玄,掌握光明与黑暗,昼与夜,当年他用大风把我们送来这里,我们现在仍等待他的到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