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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略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慢慢地转过身来。
玫粉色眼影男走过来,仔细端详青蛇,伸出手,轻轻挑起藏在青蛇帽衫下的面孔。
清秀但有些营养不良的面孔,乌黑的眼睛,脸上数处擦伤—帽子下的面孔就是洪月笙。
玫粉色眼影把右手伸进衣服,洪月笙暗暗地握紧拳头。
”啪!”
玫粉色眼影嘴里模仿着开枪的象声词,手从衣服里猛然间抽出来!手指尖竟然是。。。。五块钱。
他把零钱塞进洪月笙的上衣口袋,
”我看你挺机灵的,下次再过来,给阿美我带只好牌子的护肤品过来。”他边说着,边用右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颊,“这天杀的地下室啊,暗无天日的,害得我这娇嫩的皮肤啊。。。”
洪月笙赶忙点点头,再次转身匆匆的去了,临走前顺手拿走了门口架子上的一副珠宝工人用的紫外线眼镜。
第九章: 血路()
“噢,是仲久啊?”仲久的声音太吵,以至于会长不得不把话筒从耳朵处拿开些距离。
听到会长说出仲久的名字,会长房间的人立刻紧张起来,有人已经从座位站起来,准备从衣服里掏片儿刀。
会长挥了挥手,立刻有人走出房间。
仲久的脚踏在棚户区雪路上,迎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冲着主楼前行。
“老爷子,听起来态度有点冷淡啊!”仲久边走边通着话,“我就直说了哈,您过去对美达布索亚政府承诺过,您和春之岚会馆会尽全力为美达布索亚效劳,不知现在还算数么?”
“当然,是你的事嘛,放心好了,你在哪里?”会长试探着问道,这时刚才出门的手下已经回到房间,带来了前后透明的手持信跟踪器,他按了一下装置中心,跟踪器和会长的同时闪出蓝光。
仲久并没有直接回答会长的问题,嘿嘿笑道:“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安排我离开海市蜃楼旧城如何?”
“这个嘛。。。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好办哦,你们闹出这么大事,自己又摆不平,现在旧城多半被复兴会掌控,我们也无计可施啊。”会长回答,“不如到我这里暂避一时如何?我们也有阵子没见面了。”
这时会长手下的跟踪器已经追踪到仲久信的位置,发现就在春之百货!他拿给会长看,会长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颔首示意,手下点点头,出去了。
“真是这样啊?“仲久挠挠头:“那还真是头疼啊!”他突然沉下声音:“今天再现的亚美战争时期生化武器残品,据我所知战后只有春之岚才走私的到,我倒是好奇复兴会今天怎么会用上的?”
会长没有立刻回话,然后笑起来:“大家都是求财而已嘛,你明白的。”
仲久:“哎呦,您以前也教过我,财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会长干笑了几声:“不愧是我的好学生,可惜了。”
仲久发现前方两侧走出了七八位古惑仔,每个人手中都握着片儿刀。
他慢慢地单手合上手中电话,看向前方的古惑仔。
“哇啊啊啊啊!”古惑仔们怒吼着,挥舞起片儿刀砍过去。
仲久猛地狠命把扔向为首的一位古惑仔,正中他的面部,砸的他仰面倒向后边时,仲久已经冲上前,夺走他手中的片儿刀,一刀就把他砍倒,然后挥砍着和后边赶上来的古惑仔打成一片,片刻间前边的几个人就被砍的身首异处,残肢落到雪地上染透了白雪。
一个冲上来的古惑仔被仲久勒住了脖子,成了仲久的挡箭牌。仲久一边勒住他往前前行,身后躺着好几个残肢断臂满地打滚哭天喊娘的少年。
仲久此时也已经一身血迹,一把匕首还插在肩膀上,留下的鲜血染红了衣服背后绣的白虎,仲久来不及在意,吐着白气,在雪花之间怒吼着左右砍杀,真的好像白虎下山一般!
“妈的!来啊!!你们这帮怂包!!敢来砍老子,我让你们有胆过来,没命回去!”
被仲久勒住的脖子的古惑仔已经由于缺氧已经翻了白眼,仲久前方几个人左右走着位,却被仲久气势震慑的无人敢踏上前来,仲久见僵持不下,索性把刀架到手中的人脖子上,一用劲,人就被抹了脖子,鲜血从喉咙处喷出好几米远,溅到前边混混脸上,
“哇!”混混们赶紧抬手把溅入眼中血迹抹掉,刚睁开眼,就看到仲久已经大吼着挥刀砍过来了!
餐厅内,正餐已经结束,一位身穿亚宁传统翻领半露胸对襟杉,下身束裙,肩加披帛的盲人乐手坐到餐厅侧面角落中,开始演奏传统乐器三弦乐。
三弦是亚宁传统乐器,音箱由蛇皮包裹,丝做弦。
盲女向眼前的黑暗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将琴身靠在右腿上,左手按弦,右手用拿起犀牛角做的拨子,拨弄起琴弦,乐声响起,是名乐“宿命”,声清幽而纯净。
这时一个手下又再次进来,低头在会长耳边汇报情况。
“会长,情况没能控制住。”
会长摆摆手,身旁副手全部起身,拔出怀中利刃相续走出房间。只剩下一个人站到会长和律师身后,乐曲照常。
几个副手刚走出不久,整个大楼突然断了电,楼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他妈怎么回事??!”
“断电了?”
“一定有人捣鬼!”
大家正陷入混乱之中,突然有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嚎,旁边的人感觉一股热喷喷的液体溅到脸上,伸手一摸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还未来得及喊叫也被瞬间砍倒。原来是头戴紫外线眼镜的洪月笙,拉了电闸,趁乱攻入会馆,和仲久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此时其他人只得在黑暗中挥起手中钢刀乱砍,但都被身形瘦小的洪月笙灵巧地躲过,反倒是造成了更多的自相残杀。
“砰!”一声枪响,有人开枪盲射,却打中了对面自己人,他也不管是谁的惨叫,连续按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砰!”
同样漆黑的会客厅内,只剩下会长,他的律师和一名保镖,会客厅外枪声时而响起,还有人的惨叫,吓得律师双腿瑟瑟发抖,连尿都吓出来,顺着裤筒地滴答滴答的滑下来,他不敢吱声,庆幸黑暗遮住了别人的眼睛。
房间外的嘶喊声,尖叫声,刀砍进**的噗呲声,骨骼碎裂的咔啪声,家具的破碎声,人死亡时的倒地撞击声,在黑暗中听得的格外清晰。
神带来光,魔鬼带来黑暗。
终于,这些声音渐渐变少,渐微,
“卡,卡”犹如人间地狱般的终于在头顶上的灯管几声翁响后,重新亮起来之后结束了。
会客厅依旧三弦乐声环绕,律师听到会客厅外有脚步声接近,随之“嘭”的一声门被踢开了。
站在门前的,是体形强壮的仲久,和把紫外线头灯推向头顶,略矮小的洪月笙,两人手握夺过来的钢刀,浑身是血—其中大部分血是别人的。在他们身后,是几十个倒在地上或死去,或捂着断肢在地板上扭动**的伤者,也有还没受重伤的,但都吓得躲在角落里,听到两人钢刀摩擦地面的瑟瑟发抖。
会长身后副手挥刀冲向两人,但是立刻被已经杀红了眼的仲久和洪月笙一起砍倒在地。
律师看到这般景象,站起来就要往后门跑,但是被会长伸手律师肩膀。
“坐下。”会长依然冷静,“乐师,弹奏。”
会长,手上用劲,
“哎哟哟哟!”律师低声哀嚎着跪倒地上,难以想象以会长的年纪,竟然还有这般力量。
而盲眼乐师也对周遭情况丝毫不以为意,弹奏,曲子已到:“纸之舞”。
“过来了。”会长平静的看着仲久,好像一家之主欢迎外出的后辈回家一样。
“嗯呢,来了,感谢您这么盛大的欢迎仪式啊,实在是受宠若惊吶!”仲久依然嬉皮笑脸,向洪月笙点头示意,两人分散沿两个方向慢步绕着餐桌向会长靠近。
会长撇了撇嘴:“干嘛这么残忍啊,你杀的那些人,很多都是看你长大的叔叔来的。”
仲久吊耳当啷地走近会长:“做事要手脚干净利落才是,这不是老爷子您过去说的吗?“他突然沉下脸,眼睛血红:“就像你刚刚对我做的一样。”
会长笑起来:“人生在世,提线傀儡。我们不过是些三教九流,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审时度势。不是针对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个世界,弱肉强食!”
他边说着,身体竟出现异样,手臂变得越来越长,胳膊上的体毛如黑针一样立起,手掌也变大,指甲变的锋利无比,深深的陷入到律师的肩膀里。
“呜啊啊啊啊啊!”律师哀嚎着,咔嘣一声,肩胛骨粉碎了。
洪月笙意外的看到会长全身肌肉和骨骼的膨胀化,使得老人的身体冲破中山装,洪月笙转头看向仲久。
仲久:“见了鬼了,老家伙,想不到你这么大岁数了,竟然也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这时乐师正巧一个拨弦,伴随清脆的弦音,到了“纸之舞”快节奏的**乐段。会长伸手一挥,把律师甩出,连同饭桌一起掀翻,砸向仲久和洪月笙。
仲久躲开律师,挥刀劈开飞过来餐桌和桌布,没想到已经夜叉化的会长紧随分开两半的餐桌其后,狠狠一抓,呼呼带风挠向仲久。仲久连忙低头躲过会长的重击,挥刀砍向巨大化的会长左腿上筋脉—即便是夜叉化过的**,筋脉依旧是其薄弱的地方。片儿刀噗呲一声划断会长腿上筋脉,鲜血射出,但力道不够,肉虽绽但筋未断。
洪月笙这时也扑上来,两人想蝴蝶一样一跳一蹲,忽左忽右边和会长缠斗起来,边躲闪,边砍向会长腿部,背部,胳膊各处的筋脉,一时间房间中破碎的木屑,布片,鲜血飞舞其间,唯独三弦歌手不为所动。几个回合下来,会长右手猛力往后一击,正撞上洪月笙,洪月笙被击飞撞到后边墙上,又反弹到地上。
“嗷。。。”洪月笙在**着抬起头来,已经满嘴是血。他用手想撑起自己的身体,无意间撇到旁边窗外的吊车。
躲开了两人夹击,会长变得更加游刃有余,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右手穿破仲久的防守一把抓住仲久喉咙。嘭的一声把仲久按到墙壁上,单手凌空提起。
“哗啦!!”会长回头看向旁边,原来是洪月笙撞碎了会馆落地窗的玻璃,跳出窗外。
会长回过头,仲久已经被抓的青筋暴露,几乎透不过气来,
会长干笑道:“看到了吗?你的同伴一看局势不对,就舍你而去了。这世间哪有什么友情,亲情。人们不过是爱锦上添花,却难有雪中送炭!”
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旁边三弦乐曲风格变得愈加虚幻。仲久看向会长,此时的会长,身形高瘦,也许是年龄太大还强行变化的原因,皮肤非常干瘪,紧包着巨大的躯干,脸部已经变形,嘬腮,眼窝深凹,眼眸闪着冰蓝色的光芒,活脱脱丧失一般。
会长也看着他,侧头,仔细端详,从喉咙处发出声音—和正常时不同,他的声音空洞,好像来自遥远的过去:“小子!你竟然把刀指向我,不孝的孙子,和你那不听话的母亲一个德行!”
说着,会长的爪子收紧,仲久瞪大眼睛,双脚乱踢,但已没有力气。他手上的钢刀在会长的手上无力的敲打,意识随着三弦乐的乐曲渐渐远去。。。
模糊的意识中,仲久看到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远方一处微弱的灯光。
在灯光下,有一个摇篮,其中有一个婴孩。而旁边摇晃摇篮的亚宁女人背对着光线坐着,面容亲切而熟悉。
“妈。。。”
仲久认出女人,他又走进了几步,发现摇篮中的竟然是儿时的自己。
仲久发现他同时也可以用婴儿的视线看向母亲,有些模糊,不那么真实,好像在水底透过水面看世界。婴儿伸出稚嫩的双手,抱住女人的一只手指,放进嘴里吸允着。柔和的光线透过女人的身形洒到婴儿的脸上,他看到女人甜美的笑了,说:“仲久,你回来了。”
第十章: 军事审判()
轰然巨响把仲久从幻梦中拽回来,此时足有两米多高的夜叉化的会长,正用右手单手把他提起按在墙上,手上用力,按得仲久喉部嘎啦啦作响,他脸部酱红,手握着钢刀却只能无力的拍打会长的手臂,对会长造不成威胁。本来马上就要被置于死地,但是显然会长也被旁边传来的巨响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向声音源头。
竟然是一个直径三米,重达一千公斤有余的铁球被从外面甩进春之百货建筑群,一路砸坏了数棟内墙,直接撞进会馆餐厅!
“躲开!!!”
仲久恍惚间听到洪月笙的大喊声。
顺着连接铁球;一路扫碎落地玻璃窗的锁链往外看去,破碎的玻璃碎片里映照着房间里的林林总总:垂死的仲久,死灰色干瘪皮肤的会长,不为事情所惊动依旧弹奏三弦的乐手,以及在窗外吊车驾驶席上的洪月笙—原来洪月笙刚才冲破会馆落地窗,爬上停靠在会馆旁的拆除作业用的吊车,从工人手上夺走驾驶席,操纵着吊车甩着吊车臂上悬吊的铁球就一路砸向会馆。
洪月笙的警告也引起了会长的注意,趁着会长看向窗外手上力度变轻的刹那功夫,仲久憋住气,双手同时抬起,一手压刀柄,另一只手压刀背,用劲全力把手中钢刀猛砍向会长勒住自己的手臂肘关节!
咔嚓一声!竟然成功的把会长的小臂连皮到肉砍进了一半!
“呜哇哇哇哇!”会长吃疼,右手松开仲久。仲久沿着墙面滑倒下来,立刻用双手抱住头。
“小子!!!”会长被暴怒冲昏了头脑,没有躲闪马上来要的威胁却一心抬起左手抓向仲久,结果被甩过来的铁球结结实实的砸个正着,纵使是夜叉之身,会长毕竟年事已高,筋骨难以抵御巨大的冲击力,好像断线的木偶一样被铁球卷走,球体下方紧擦过仲久抱着头部的手背,带走薄薄一层皮肉。
轰!!!
铁球砸进餐厅尽头的墙壁上,终于停止了运动。
仲久正双手握着脖子拼命喘着粗气,洪月笙则跳出吊车驾驶仓,沿着吊车臂跑回会馆餐厅,刚落地。
会长的鲜血逐渐透过铁球和墙壁的结合处渗出来,越流越多,好像被施了魔咒的恶灵之爪一样,冲着洪月笙流过来,越来越近,眼看鲜血就要流到他的脚底。
即便是一根筋的洪月笙,也心生畏惧,不由得往后轻轻错开一步。
鲜血之爪最终没能够到洪月笙,似乎终于力竭,发出一声空洞的嘶喊声,沁入地面,不再流动了。
三弦乐的最后一个音符,也在这时结束。
餐厅门这时被冲开,更多古惑仔拿着刀枪赶到,为首的是刚赶回来的青蛇和白虎,他们两人之前在金宝街被仲久和洪月笙打晕洗劫了衣服和ID,结果只穿了内裤在垃圾堆冻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赶回来就被拉来砍人,也来不及穿衣服,大冬天里两人还只穿着内裤,十分可笑。后边还紧跟着一堆跟班,人多势众,却震惊于房间的一片狼藉。青蛇一看到屋内的两人,正是打劫他和白虎的元凶,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怒火攻心,喊到:“冲!”话还没说完,白虎就在他后边“阿嚏!”打了个喷嚏,气势大打折扣。
“臭小子们!来送死前,你们先看看那边!”这时刚缓过气的仲久看着墙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圈红红的爪印,日后也一直跟随他直到死亡。
古惑仔们转过头顺着仲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硕大的铁球砸入墙壁,铁球外一圈的血迹。
仲久:“你们的会长就在这永远见鬼去了!春之岚会馆以前吃里扒外,脚踏两只船,即收美达布索亚的钱镇压海市蜃楼民间组织,又卖军火给复兴会,现在你们没了会长,想想谁会成替罪羊为这些事情埋单?”
青蛇和古惑仔们不见得全部听得懂,但是会长的死无意对他们本来就单薄的组织意识造成了强烈的冲击,听到仲久一吼,好几个人腿已经打起了颤。
白虎低声问青蛇:“哥,他说的啥意思?”
青蛇虽然自己也不尽明白,但是这时候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低声回答:“闭嘴,乡巴佬,解释了你也不懂!”
仲久喝道:“聪明点的,现在也该明白你们的刀口不该朝着我们吧!仔细想想你们今后应该跟谁混?!”
他讲完后,握紧双手,但他明白如果这一诈没用,他和洪月笙就真是山穷水尽了—一天折腾下来,他们真的没有体力再对付这么多全副武装的混混。
青蛇,白虎和古惑仔们面面相觑半响,转过脸来看着两人,靠近。
洪月笙被在身后的手握紧匕首,随时准备反击。
黑暗里,突然打下几柱光,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灯光中站在房间的最底部的是一个身着宽大的军裤,上身穿了件白色紧身背心的女人,背心被高耸的胸部撑起,勾勒出完美的胸部曲线。
灯光很刺眼,且热度很高,但是女人依然昂首看向高处围成一圈的审判台,尽管实际上并看不清人,只能依稀分辨出身影。唯一清晰的,是分别位于房间顶部四角打了光的四大天王雕像:分别是持琵琶的东方持国天王,持宝剑的南方增长天王,持赤龙的西方广目天王,和持宝伞的北方多闻天王。四天王正凶神恶煞地高高在上的注视着她。
“军事嫌疑犯073,报上你的名字!”坐在黑暗的审判台正中的身影说,声音严肃。
“凤蝶,法官大人。”她的手上还带着手铐。
“凤蝶,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
“复兴会临时军事法庭,法官大人。”凤蝶回答。
“嗯。你可认识海市蜃楼旧城居民洪月笙?“
法官的身影挥了挥手,围绕凤蝶四周的空中出现了多幅全息影像,上边放映着通过监控录像录下的洪月笙的脸部特写,都是11月17日日间拍到的。
“认识。”
“你们什么关系?”
“街坊。”
“街坊?”黑影嘲讽的哼了一声,“那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提审你?”
“不知道。”凤蝶的声音也一样冰冷。
“今天提审你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