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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似水年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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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小麦却没忘记安慰她,“你别害怕!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张脸!那张可怕的脸,还有,那条丝巾。”

听到最后两个字,她的心绷了起来:“丝巾?什么颜色?”

“紫色!”

手机差点掉到床底下,小麦下意识地缩进被窝,刚给她带来好运的紫色丝巾,正折叠在衣柜抽屉深处。

“紫色丝巾?发生过什么事?”

“那是你和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相信你会忘记!”

“对不起,我真忘了。”

钱灵苦笑道:“就算你忘了所有事,但还有一件事,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要告诉你!再给你看一样东西,我现在能见到你吗?”

“现在?凌晨三点?”小麦快被她折腾死了,“明天吧,中午我就来看你!”

“好,我等你!”

“快睡吧,睡着就没事了,晚安。”

挂断这个凌晨来电,田小麦才把手机关了。黑暗寒冷的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明天会听到怎样的秘密?

第十五章

五小时后。

即便没有刺耳的闹钟,生物钟也强迫小麦醒来,必须在八点半出门,才能赶上那班过江地铁,以免迟到被老板臭骂。上班的地铁中,她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等你来,我们一起把秘密从坟墓挖出来。”

发信人是钱灵,发送时间是凌晨3点20分。

拥挤的地铁车厢,田小麦想来想去觉得奇怪,这不是钱灵的说话风格,她从来都是很直接地说大白话,更没发过这种文艺腔的短信。

走出地铁,她给钱灵回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既然,钱灵迫切地想要见到她,肯定会一直开着手机,随时可以与小麦联系,为何又突然关机了呢?

小麦疑惑地走进写字楼,如往常开始白领的一天。可是,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安,耳边不时响起凌晨时分,钱灵在电话里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她也不时看着那条短信——“等你来,我们一起把秘密从坟墓里挖出来。”

忐忑不安地等到午休时间,她又给钱灵打了个电话,依然关机。

她立即打电话到钱灵上班的公司,才听说钱灵今天没来上班,也没接到过请假电话,目前谁都联系不上她。

难道钱灵生病了?同时手机又坏了,病得出不了门,所以才联系不上?

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心里却慌得厉害,不是说好了中午去见她的吗?小麦立即向主管请了半天事假。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静安区一条幽静的马路边,周围都是三十年代的小洋楼,围墙上伸出香樟树叶,紧锁的铁门里庭院深深。去年,钱灵因为与父母吵架,独自从家中搬出来,在市中心单独租了套房子。小麦来这里看过她一次,羡慕于这闹中取静的好环境。

小麦按响铁门外的门禁,但按了半天都没动静,只得用力敲响铁门,才有个肥胖的女人开门,想必就是房东。

来到底楼的钱灵家门口,不想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房东太太也感觉奇怪:“平时都是锁好的啊。”

进门是个幽静的小院子,泥地上种着许多花花草草,最醒目的是一株梅树——这是钱灵最中意的植物,恐怕也是这套房子最吸引她的所在。

从小院子直接进入客厅,小麦叫了一声:“钱灵!”

空气中似乎传来寂静的回声。

底楼只有一室一厅,小心地往里走几步,推开虚掩的卧室门,终于看到了钱灵。

钱灵死了。

第十六章

死去的美人。

钱灵倒在卧室地板上,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乌黑头发如瀑布散开,衬着苍白的脸庞,像绽开一朵白蕊黑瓣的花。

她的眼睛,曾经迷人的眼睛,却从来没有闭上,露出恐惧的疑惑的意外的目光,看着如约而至的田小麦。

小麦确信自己的心脏足够坚强,不会像房东太太那样尖叫着逃跑。她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像一尊活生生的雕塑,凝固在死去的死党身边——不是说好了“一起把秘密从坟墓里挖出来”?现在,田小麦已经准时来到,钱灵却永远不能说话了。

不过,真正让她凝固起来的,是围绕在钱灵脖子上的紫色——

丝巾。

紫色的,丝巾。

第一眼,她感觉是幻觉?把深埋在自己抽屉里的丝巾,幻想到了钱灵的脖子上?或者,钱灵可能也没有死,只是躺在地上给她一个恶作剧?

第二眼,她才确认钱灵死了!确认缠绕死者脖子的丝巾,就是上个月从“魔女区”买的那种——同样水晶般的紫色,同样奇妙的植物花纹,同样波斯伊斯法罕风情,几乎就是同一批产品,甚至是同一个人织出来的!

没有第三眼了——下一眼仍然定格在丝巾上,像一块紫色磁铁,牢牢吸住眼球,丝毫无法移动;又像一条紫色毒蛇,不知不觉缠上脖子,丝毫无法逃脱。

丝巾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象中紫色的蛇,使她渐渐窒息……

唯一无法被禁止的,是田小麦的眼泪。

当温热的泪水打湿地板,死去的美人渐渐冰凉,窗外的黄叶纷纷凋落——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气味,似曾相识的气味,从钱灵的尸体上飘出,确切的说是丝巾深处。

那是十年前某个清晨的气味,可以被大脑遗忘,但不会被鼻子遗忘。

 ̄文〃√

 ̄人〃√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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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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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

 ̄网〃√

第十七章

“她没说到过其他人?”

“没有。”

“也没说到过特别的事?”

小麦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退到角落摇头说:“对不起,凌晨她打来的那个电话,我已经全都说过了!我也给你看了那条她的短信。”

“嗯,短信时间如果没错,应该在她遇害前不久。”

“我很后悔!凌晨三点的电话里,她希望当时就能见到我,如果我不贪睡的话,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或许还可以挽救她的生命!”

“不是你的错,没人会因为这样一个电话,而凌晨三点出门的!”

负责这桩凶杀案的警察,反复追问了半小时后,总算安慰了小麦一句。

他是田小麦的老熟人。

十五年前,当他从警校毕业不久,便跟随小麦的父亲,参与侦办了南明路杂货店凶杀案——这也是田跃进三十多年警察生涯里,仅有的还没抓到凶手的两桩案子之一。当年初出茅庐的警察小王,如今已是破案无数的警官老王。上个月小麦的父亲因公殉职,也是老王在帮忙料理后事。

根据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钱灵是被丝巾勒死的,如果法医的报告能够证实——作案手法与1995年的南明路凶杀案完全一致。

房东太太也被警察问得要崩溃了,这栋老洋房是资本家的祖辈传下来的,到这一代已败得只剩下房子了。白天洋房的大部分出租给一家广告公司,晚上除了独居的房东太太,只有钱灵租住在底楼一套带小院的单元里。房东太太表示,昨晚并未有异常情况,整晚她都睡得很沉。警察也证实门锁没有破坏的痕迹,也没有迹象显示有人翻墙而入。房东还说钱灵在这里住了一年,晚上多半在外面,平时也很少照面,但每次付房租都很爽快。虽然怀疑钱灵的社会关系复杂,但房东从没见过钱灵带男人回家,屋里也没有发现男人的用品。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竟是房东太太自己。

至于动机?如果她真是凶手的话,当然不会把动机交代出来的。

不过,只要一想起十五年前南明路的凶案,警官老王就认为房东太太作案的可能性极小。

警方未在现场找到钱灵的手机,估计已被凶手拿走。

现场还有一样特别的东西。

死者的床头柜上,有一张黄色便签纸,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一行潦草的字迹——

〖我杀过人〗

短短的四个字,却像四根金针,插入小麦的眼睛。

警官老王自嘲似的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凶手在告诉警方,他是一个连环杀手?”

“不。”田小麦已变得异常冷静,“这是钱灵的笔迹。”

“死者自己写的?”

“我和她是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死党,当然认得她的笔迹,绝不会有错!”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钱灵要告诉我的秘密,恐怕就是这四个字!”

“你能想到她杀的人是谁吗?”

“不,完全想不到!”

钱灵曾经杀过人?

天哪!小麦记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与死党共同度过的时光,十八岁的似水年华,几乎完全遗忘了!

她杀过谁?

第十八章

十二月,夜凉如水。

死去的美人,早被送到公安局去做尸检,只剩下钱灵伤心的父母。这对送走黑发人的白发人,哭泣数个小时后,才坐下来收拾女儿的遗物。小麦一直没有离开,帮助他们料理后事——她已对应付这种事有了经验,还是注定自己离死神越来越近?

她想在死者遗物里找到一样东西。

耳边犹记钱灵在电话里说的:“我想要告诉你!再给你看一样东西。”

还有,那条临死前发来的短信:“等你来,我们一起把秘密从坟墓挖出来。”

必须找到它——无论多可怕的秘密,无论埋藏在谁的坟墓中,小麦发誓要亲手挖出来。

“日记本。”

忽然,钱灵的妈妈自言自语了一声。

“什么?”

小麦托着死党妈妈的肩膀,以防她悲伤地倒下。悲伤的母亲还算坚强,刚整理完女儿卧室所有角落,抹着眼泪说:“钱灵的日记本不见了。”

虽然,许多当年记忆都模糊了,小麦却依稀记得钱灵的日记本——高中时每晚临睡前,她都在寝室悄悄写日记。只是钱灵从不给别人看,一直牢牢锁起来,就算死党小麦也没看过。

“阿姨,您确认日记本在这里吗?”

“是,她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拿走了日记本。”钱灵的妈妈接过小麦端来的一杯热水,“她早就不写日记了,但绝不会把日记本扔掉。”

看着窗外庭院的梅树,在黑夜凄惨的轮廓,田小麦明白了——钱灵要告诉她的那个秘密,就隐藏在高中时代的日记本里,可惜却被凶手拿走了,或藏在某个更隐蔽的角落。

难道,凶手也和那个秘密有关?和自己丢失了的青春记忆有关?

脑中浮起那条紫色丝巾,想起钱灵电话里说到的丝巾,还有1995年那桩未破的命案。

紫色丝巾?

陪伴钱灵的父母离开凶案现场,已接近子夜零点。小麦一路上用手捂着喉咙,似乎空气中也藏着一条丝巾,随时随地都会收紧,转眼间让人窒息。

孤身一人回到家中,小麦把所有门窗检查了一遍,强迫症般的反复关窗。

她煮了杯浓咖啡,迫使自己打起精神,即便整夜都睡不着也没关系。她害怕自己一旦沉入睡眠,恶鬼就会潜入她的床边……

“等你来,我们一起把秘密从坟墓挖出来。”

田小麦又看了一眼存在手机里的短信,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十年前的高中时代。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记忆也如一条深深的沟,现实在这边,过去在那边,跨过去就要粉身碎骨。

也许,丢失的记忆里藏着一些极度危险的东西,以至于自己选择性失忆了?

当年朝夕相处的同学们,大多已失去联系,手机通讯录里高中同学只有钱灵一个人。

她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不是人——“魔女区”。

既然,能够买到1995年的记忆,也同样能买到2000年的记忆。

打开“魔女区”首页,黑色大门里飘出一行字:本店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

略过所有宝贝,直接打开阿里旺旺与店主对话。

“在吗?”

凌晨,两点,没想到只隔几秒钟,店主就回复道:“在。”

“我想再买一次记忆。”

小麦知道,为了找回记忆,将要付出的代价,将不仅仅是金钱。

“哪一年?”

“2000年,春天。”

她补充了一个“春天”,那是高三的下半学期,也是高考前最残酷的一个学期。

“好的,拍下这个定制产品。”

底下出现一个连接。

手指颤抖着打开连接,这个定制产品竟开价五千元,抢钱吗?

不过,再贵也要买下来——有些记忆既可能恶梦,也可能是无价之宝。

立即完成付款,倒掉浓咖啡,钻回寒冷被窝,原以为会失眠一宿,却没想到很快睡着了。

只是,恶梦如期而至……

第十九章

12月8日。

田小麦从戴着头盔的快递员手里,接过一份快递的文件袋,发件地址是“魔女区”,摸起来却像本厚厚的书。

忍到下班回家,把自己关在卧室,小心地打开快递袋。

“咦?”

居然……居然是高中语文课本!

那么熟悉的感觉,让她的心软了下来。鼻子也莫名其妙地发酸,眼泪像黄梅天的雨,淅淅沥沥落下来,砸在凝固记忆的语文课本上。

这就是十年前的版本,几乎每一页都可以熟得背出来!

可惜,这本书不是自己用过的,淘宝上可以买到很多这样的二手教科书。

单单一本语文课本,还不能唤醒沉睡的记忆。

翻到古典诗词中李清照的《声声慢》那篇课文,发现书页里夹着一样东西,原来是一条折叠成课本大小的丝巾!

紫色的丝巾。

就是那样的紫色,那样的蚕丝材料,那样的奇妙植物花纹。

颤栗着打开丝巾,触摸冰凉光滑的表面,也触摸到自己的十八岁。

这是她亲眼看到的第三条这样的丝巾。

第一条还藏在她的抽屉里,第二条勒死了最好的朋友钱灵,第三条却是从“魔女区”买来的“2000年春天记忆”的一部分。

Esfahan。

也许,世界上这样的丝巾不超过一百条!

看着丝巾底下语文课本的那一页,看着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条丝巾,这一页课文,这一首宋词。

她真的想起来了。

这是她的青春,她的似水年华,她的紧锁在内心最深处的一幅画。

慕容老师……

【2000年的记忆,第一章】

2000年。

春天。

一个细雨霏霏的春天。

紫色丝巾——打成花苞似的漂亮的结,缠绕在一根雪白脖子上。雨天潮湿昏暗的教室,柔和的日光灯,照着丝巾诱人的紫色,发出明亮却不刺目的光泽,像教堂里的烛光跳跃闪烁。丝巾上点缀着白色花纹,形状奇异的植物图案,仿佛巴比伦塔下的花园,抑或装饰《一千零一夜》的图版封面。

戴着这条丝巾的女子,转身在黑板上写出一行粉笔字,却是“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课本里李清照的《声声慢》,加上这动人的背影,大波浪的暗紫色卷发,不时摆动的束腰长裙,颈后露出的那段丝巾,把几年后流行的穿越故事,提前到十八岁的田小麦眼中。

这是南明高级中学,高三(2)班的教室,小麦坐在靠窗第二排,窗外绽开有毒的夹竹桃花朵,雨点在玻璃上纵横为溪流。女老师戴着一条紫色丝巾,风情万种地站在黑板前,回头却以严厉的目光注视学生们。

老师有个稀罕古老也很漂亮的姓——慕容。

这是小麦担任语文课代表以来,第一次看到慕容老师的这条丝巾,如同一块紫色磁石,牢牢吸住她的目光。全班女生都暗暗赞叹、羡慕与嫉妒——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丝巾?偏偏落到如此漂亮的女老师身上,老天太不公平?

慕容老师,总板着一张冷艳的脸,对那些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男生,更视若无睹。她不时叫起某个学生回答问题,不管答案正确与否,都会被批评挖苦一番——除了一个人。

田小麦,她是慕容老师最喜欢的学生,每当她向往和崇拜的目光盯着老师,就会被报以甜美的微笑。小麦幻想自己十年以后,若也能像老师那么迷人,像她那样戴上一条紫色丝巾,就真的完美了……

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她,是同桌兼同寝的死党钱灵。小麦慌忙恢复正襟危坐,刚才看慕容老师的丝巾着了迷,半边身体竟斜靠到钱灵肩膀上。

钱灵做了个鬼脸——有时候,小麦也会羡慕这位同桌死党,她总能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夺目,又不违反学生禁止化妆的规定,同时还把学校里众多追求者管理得服服帖帖。

下课了。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隔两小时还有晚自习,大家蜂拥而出了教室。

钱灵挽着小麦要回寝室时,慕容老师忽然回头说:“小麦,能陪我散步吗?”

老师的要求怎能拒绝?钱灵松开小麦的手,识相地去找其他人了。

小麦顺从地走到老师身边,瞥着惹眼的紫色丝巾,戴在成熟的老师脖子上,宛如每个季节都流行的风格,让十八岁的她自惭信秽。

走过教学楼下长长的走廊,雨点从屋檐坠落到身边的花坛,不时有花瓣散落在泥土中,如一具具鲜艳的尸体,刚绽开青春便已凋零,不免让她想起锁在抽屉里的《牡丹亭》——去年慕容老师送给她看的,还说不准告诉别人呢。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溅!”

小麦实在意外,这四下无人的时刻,雨打花残的走廊下,慕容老师心有灵犀地唱起了“游园”里的《皂罗袍》……

慕容老师自学过昆曲,唱得煞有介事,真像电视里听过的味道,完全没当旁边有学生存在。这就是慕容老师的风格,时而冷漠无情难以靠近,时而又兴之所至毫无拘束;时而像个五十岁的老处女教师,时而又像个十八岁的高三女生。

几乎每周有一天黄昏时,小麦都会陪伴慕容老师散步,穿过学校里的花园,走到大门外的荒野。

这里是南明高级中学,位于荒凉郊区的南明路上,也是全市有名的寄宿制重点学校。

三年前,她不顾父亲的坚决反对,凭着优异的成绩考进这里。

小麦知道父亲反对的原因——五年前,他唯一没有成功破获的命案,就发生在南明高级中学的对面。

可她不在乎,只要能离父亲远些,最好每天都别见到他,日日夜夜和同学们在一起。大概也能减少几分对他的怨恨。

另一个原因,是她初中时独一无二的死党——钱灵也立志报考这所学校,小麦不想因为升学,而与最好的朋友分开,她期望从初中到高中直到大学,她们姐妹都能在一起。

南明高级中学规模很大,六百多个学生,全部在校住读,周末才能回家。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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