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谋杀似水年华-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冒三丈。

说到学校对门的小店,没人不知道那外来的女店主,特别是中年男老师们,都惊诧于这样的美人怎么就死了?有个历史老师叹息起红颜薄命。但是,除了死者很受学生们欢迎之外,他们都没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对面的女店主啊,上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轮到最漂亮的慕容老师说话,她毫不含蓄地追着老田的眼睛,“对了,是期末考试前的一个星期,我到她的小店里买冷饮,看到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紫色的丝巾——”

“等一等!你说丝巾?”

这是在调查过程中,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丝巾,老田不免瞪大眼睛。

年轻的女老师并不害怕警察:“是,那天令人印象深刻,那条丝巾实在太漂亮了!紫色艳丽得扎人眼睛,还有那些奇妙的花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饰物,戴在她身上就像个明星。我当即问她这条丝巾在哪买的?她羞答答地低头微笑,无论怎么追问都不回答,真是让人遗憾啊!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她边说边抚摸自己洁白细腻的脖子,不知是为许碧真之死而遗憾?还是因为没能打听到丝巾在哪里买的?

田跃进立刻记下这条重要线索,这说明勒死许碧真的凶器——丝巾,并非案发当晚由凶手带来的,而是死者自己原来所有。

她从哪里得到这条丝巾的?

当老田暂时发愣时,慕容老师又提供了第二条线索:“还有件事,不知你们是否知道?附近的居民小区里,有个满脸痘疤的男人,好像是无业游民。”

“麻皮脸?”

“昨天调查过这个人,张红民,四十多岁未婚,经常对良家妇女毛手毛脚,不是个好东西,群众反映此人确有嫌疑。”

同事小王补充了一句,也许想引起美女老师注意,却被田跃进无情地打断:“我知道,但我想这个杂种没有杀人的狗胆——抱歉,在老师们面前说脏话了。”

“没关系,我不喜欢假正经的男人。”慕容老师毫不介意的微笑,转头扫了扫那个中年历史老师,貌似是有所指,“继续说正题吧,那个麻皮脸啊,有一次在路上骚扰我的女学生,被我当场扇了一个耳光赶走了。”

老田赞了一句:“看不出,你真有胆量!”

“小意思嘛。不过还有一件事,大概三个月前,有次晚上补课结束后,我路过小店的门口,看到店门里发生争吵声,麻皮脸被女店主用一把扫帚赶了出去。”

“有这种事!”小王又一次抢着插话,“调查报告里可没有。”

慕容老师严肃地点头:“嗯,当时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估计是这家伙色胆包天,调戏女店主未遂吧。”

“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田跃进拖着小王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轻声道,“立即抓捕麻皮脸张红民!”

第七章

恶鬼,就在眼前的五个人里面。

带有污迹的白色墙壁前,从不同角度亮着几盏灯,保证照亮每张脸的大部分。

第一张是长条脸,小眼睛,肤色稍白,很典型的变态杀手脸型;第二张是个大圆脸,脖子粗得几乎失踪了,镶嵌一双屠夫似的眼睛;第三张则是平淡无常的大众脸,扔到街上立刻会被人群淹没;第四张却还年轻,看起来像大学生,眼神却过分早熟,不屑地看着对面的镜子;第五张是个麻皮脸,布满了红色和棕色的青春痘疤痕,年纪却至少有四十岁了,看得出是欲望强烈的男人。

其中,有老田认为可能的三只“恶鬼”——

第二张“屠夫脸”:附近工厂的工人,四十岁,是个大胖子,有过犯罪前科,让工厂领导颇为头疼的家伙。

第四张“大学生”:曾在对面的南明高中读书,两年前考上大学,却因猥亵女生被开除,至今待业在家。

第五张“麻皮脸”。昨天从南明高中出来,田跃进就去抓捕此人。但他并不在家中,警方走访几户邻家,又爬到窗口往里看了看,确定麻皮脸并未潜逃。老田在门外蹲了整整一晚,坚持到第二天凌晨,终于等到犯罪嫌疑人回来了。田跃进立即冲上去抓捕,没想到这家伙非常警觉,力道也远远超出预料,居然挣脱了警察的双手,飞一般地逃了出去。在黎明前的荒野中,老田拼命追赶了几百米,艰难地将麻皮脸扑倒在地。

嫌疑人并不承认自己是凶手,只是说对死者有过好感,常到小店里对她嘘寒问暖——其实就是性骚扰,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杀人的胆量。至于看到警察要逃跑,是因为黑夜里看不清来人是谁,而他最近拖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以为是前来逼债的流氓。

田跃进可不信麻皮脸的鬼话,一大早回家叫醒了秋收。

“你真的看到过凶手的脸?”

“是。”

少年还没睡醒,但已恢复严肃,双目期待地看着警察。

“你必须要把那只恶鬼认出来!”

老田带着他赶回公安局,安排好辨认嫌疑犯的房间。除了三个嫌疑人以外,警方拉来两个不相干的人,就有五张脸来给证人选择。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警察和目击者的少年可以看到他们,嫌疑人却只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十三岁的秋收,茫然地看着玻璃后面的五张脸。田跃进扶住他颤抖的肩膀,双眉难以掩饰地一抖——已经确认了吗?就是这五个人里头的一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玻璃窗外的五张脸,先猜测一下是哪个?大胖子?“大学生”?还是麻皮脸?老田倾向于麻皮脸,虽说现场没有性侵害,但并不等于凶手没有欲望,仅仅只是将被害人勒死,就足以使这个变态获得最高的满足。而且,这个家伙还没有犯罪时间不在现场的证明。

恶鬼是哪一只?

少年的身体越发晃动,田跃进小心地在耳边问:“说出来吧!他们看不到你。”

“不是。”

“什么?”

“一个都不是!”

秋收冷静地说出答案,转身退回到角落。

五张脸,三个嫌疑犯,一个都不是?老田看着玻璃后面那张麻皮脸,想起数小时前的荒野,微亮天色下布满露水,他满身泥泞地将这混蛋制服,至今肩膀关节还有些疼痛。

他抓住少年的肩膀,重新拖到玻璃前面说:“再仔细看那个麻皮脸!”

“不是他!凶手脸上没有麻皮!长相也完全不同!”

“那刚才你发什么抖?”

“失望。”秋收低头倔强地说,“我本来以为,你是最厉害的警察,没想到这么没用!为什么给我看这些人?他们连凶手的边都沾不上!我已经说过了,凶手是一只恶鬼!刚才那几个人像恶鬼吗?只是一群社会渣滓。”

“你肯定?”

“当然,那只恶鬼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永远不会忘记。”

少年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看来并非幻觉。田跃进把怒火压了下去:“如果,真的抓到凶手,你一定会认出来吗?”

“哪怕只看一秒钟,哪怕混在几千个人里,我也能一眼把他揪出来。”

老田看着少年的眼睛,仿佛变成冷酷的鹰眼,搜索着黑色丛林里的豺狼。

他想起自己少年的时候,也有一双相同的眼睛。田跃进出生在抗美援朝的第三年,六岁碰上大跃进,党员父亲给他改成现在的名字。十八岁通过政审入伍参军,第二年派遣到抗美援越部队,在越南丛林血战了三年。他亲手打死过六个美国大兵,俘虏过一个美国飞行员,被B52的弹片击中负过重伤,弹片至今留在肩膀深处,每逢阴雨天就会百般疼痛。

在越南立下了一等功,他转业回上海干了警察。他办过的案子不计其数,抓到的罪犯可以装满一个提篮桥监狱,其中至少有二十个杀人犯——十九个已被处以极刑,还有一个持械拒捕,当场被他开枪击毙。

老田搂着少年靠在自己肩上,低沉地说:“我会抓住他的!”

秋收却什么都没说,慢慢挣脱他的手,沉默地走出小门。

第八章

两天后。

田跃进从火车站直接回了家。少年已在他家住了五天,每晚都睡在他的大床上。除了说早安与晚安,秋收很少主动与人说话,只在田跃进提问时,才有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半句。问到妈妈生前情况,以及与父亲的关系时,少年的脸色就更阴郁。他说小时候父母很爱他,虽然吃住都在小县城的杂货店,但不觉得家庭有什么问题。后来,妈妈独自去上海开店,留下父子二人守在县城。父亲总希望妻子能回到身边,儿子也想念她,但妈妈铁了心不回落后的西部,而要永远留在城市。秋收也对妈妈很疑惑,但从没有怨恨过她。

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妈妈。

其实,每个孩子都不曾了解过母亲,直到自己长大成人,恐怕只会了解越来越少。

秋收有强烈的防范心,每次吃完饭都退到房间角落,把自己牢牢保护起来,好像世界充满着危险,好像他不该来到这座城市,好像这座城市对他的唯一意义,就是让他亲眼看着母亲被杀害。相比发现他的第一天,嘴上的绒毛又浓密了些,喉结也更明显。这个年纪的男孩,浑身是无处发泄的精力,对女孩子充满好奇,也充满畏惧——田跃进有些后悔,或许不该把他带回家?

在家有限的时间里,田跃进也一直注意观察女儿。自从她的妈妈离世,小麦不知给老爸惹了多少麻烦,幸好她读书的成绩不错,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老师和同学们总是围绕着她,但除了一个最要好的女同学外,几乎没有人能被她看得起。

老田嘱咐女儿照顾好秋收,平时多和他说话,尽量让他过得开心。看电视的时候,要把遥控器交给客人,最好有他们都爱看的节目。不过流行的港剧日剧,少年差不多从没看过,除了县城录像厅里放过的老掉牙的《上海滩》与83版《射雕》。

小麦也不再是小姑娘了,一天天长大出落得楚楚动人。可是,她看不起这个少年,眼底无法掩饰的蔑视,总是冷漠地看着他——他心里怎么想?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苦闷占据内心的全部,随时会想起杀人的夜晚,想起那只恶鬼的脸,像一只沉默的火药桶……

两天前,指认犯罪嫌疑人失败,田跃进把重点移到本案最重要的物证,勒死被害人许碧真的凶器——紫色的丝巾。虽然不是凶手在案发当晚带来的,但这条特殊丝巾的来历,多半也与案情相关。警方早已提取了丝巾上的指纹和毛发,发现除了死者本人的以外,确实还有一个男人,自然就是凶手无疑。

检验科请来纺织品研究所的专家,对丝巾做了仔细检测。没发现任何商标和文字,但就面料、花纹和做工而言,是最上等的手工产品。根据丝巾上奇妙的植物花纹,以及蚕丝特别的品质分析,可以肯定不是中国生产,很可能从中东或印度进口。专家表示从未看到过这种丝巾,建议去浙江的纺织品进出口市场找一找。

那天下午,田跃进带着杀人的丝巾,离开家坐火车赶往浙江。不过,十三岁的少男和少女,单独在一套房子里过夜,却让他寝食难安。于是,他让同事小王到家里住了一晚,打地铺和秋收睡在一间房里。

老田在浙江待了两天一夜,问遍所有丝绸进出口商,却没获得这条丝巾任何消息。难道是外国人自己带进来的?凶手是外国人?所以,秋收才说是一只恶鬼,同时又说不清楚相貌?可是,就算是西部小县城出来的少年,也不会连外国人都看不出来吧?

此刻,当他两手空空回到家里,女儿却跟他大吵了一架,抱怨老爸干嘛一个人跑出去?明明知道家里还住着一个人,要不是警察小王夜里搬过来,她肯定会逃到同学家过夜的。

“你那么不相信秋收?”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不敢完全相信。

小麦给了老爸一个白眼:“我不相信任何人。”

老田心里一片冰冷,她只是十三岁的孩子,长大后会变成怎样的女人?会不会是父亲当警察的缘故,办过太多残酷的血腥案件,许多罪犯都是生活中的普通人,却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从而让她产生人性就是罪恶的念头?

他内疚地抓着女儿说:“对不起,是爸爸想的不周到!我会更好照顾你的。”

“那么,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先说!”

“今晚,有申花队的比赛,你能带我去现场看球吗?”

1995年,正是中国职业足球最火热的时候,当年热衷于甲A联赛的球迷,是如今假赌毒的中超联赛的几十倍。就连田小麦这样的小姑娘,也会狂热地支持自己的球队,痴迷于某个欧美足球明星,以到甲A联赛现场看球为荣耀。

身为老球迷的田跃进想了想说:“好吧,但我要把秋收也带上,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第九章

1995年8月13日,虹口体育场,上海申花VS大连万达。

田跃进难得穿了件白衬衫,出门前剃干净胡须,抬头挺胸走进虹口。他一手拉着女儿小麦,一手拉着少年秋收,挤过一堆拥挤嘈杂的球迷。体育场外已聚集成千上万的人,耳边充满刺耳的小喇叭声,身边是躁动不安的黄牛党。

排队通过熙熙攘攘的检票口,老田小心地看住两个孩子,尤其漂亮的女儿小麦。球迷里暗藏一些流氓,他让小麦戴了顶鸭舌帽,尽量遮盖脸庞,最好是装作男孩。小麦平常都在电视上看球,从未到过现场,今晚若非警察老爸陪伴,倒真有些害怕。来到夜晚的看台,迎面是巨大的足球场,灯光照亮绿油油的草坪。随着主场球迷的欢呼声,憋了那么多天的秋收振臂挥舞,很想自己冲下去踢两脚。

双方队员进入场地,现场播报首发队员的名单,每念到主队的一个名字,就会迎来雷鸣般的掌声,最热烈的当然属于范志毅。

田跃进掏出自带的望远镜,这个军用的老家伙,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看台上的人脸,更别说场上队员的表情了。

主裁一声哨响,申花与万达的比赛开始。那年申花正是夺冠热门,在徐根宝的率领下,气势如虹,连战连捷。这场与大连的比赛,尚在联赛的上半循环,谁都无法预料结果,场上局面却是申花完全占优。

果然,上半时25分钟,当时默默无闻的祁宏,为申花打进了第一粒球。

在全场球迷的欢呼雷动声中,老田一只手死死抓着小麦,另一只手却放开了少年。他冷静地站在狂热的人群中,完全不受刺耳的喇叭声影响,看着秋收兴奋的眼神,看着他和周围球迷们同样激动,融入到三万人共同的欢乐中。

少年并非在庆祝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进球,也没有哪怕暂时地遗忘那个残酷的黑夜。他是在发泄最近七天来内心的痛苦,发泄妈妈被杀以后潜伏在心底的复仇的暴力欲望——如果真的能释放掉一部分,那就让他继续忘情呼喊吧。

上半场临近尾声,祁宏又打进了第二粒进球,全场再度为他而狂喜,连小麦都忍不住喊了出来。

主队带着2:0的优势进入中场休息,看台上的球迷们也轻松了,比赛应该再无多少悬念。小麦问了许多足球的问题,有的老田也答不上来,没想到秋收接过话茬,还说得头头是道。他说自己在学校经常踢球,这也是小县城里最大的娱乐。小麦和秋收平时在家形同陌路,基本一天讲不到几句话,这是秋收说话最多的一次话,也是小麦第一次对他表示友好。田跃进让两个孩子坐在一起,看着他们越聊越投入,心头略微轻松了一些。

下半时,主队仍然控制局势。女儿从老田手中抢过望远镜,不断调整距离,好不容易对准场上最帅的球员。她看了十几分钟,直到胳膊酸痛,才把望远镜摘下来,友善地交到少年说:“你看看吧。”

秋收说了声谢谢,拿起望远镜对准球场,心里早就痒痒的了,看台上只能看到一个个人影,不像电视转播那样能看清球员的脸。客队换人暂停时,少年把望远镜抬起来,瞄向球场正对面看台。灯光下一张张球迷的脸分外清晰,就在中间最好的座位上,他看到了一张脸。

一秒钟。

少年只在望远镜里看了一秒钟,便紧紧抓住田跃进的手,大喊道:“我看到他了!”

“谁?”

“恶鬼。”

老田心头猛然一跳,向望远镜瞄准的方向看去,保持冷静:“你是说凶手?”

“就是他!”

望远镜直指对面的看台正中,隔着数十米宽的球场与跑道,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大片人群。

立即从少年手中夺过望远镜,站在秋收原来的位置,连镜头角度都没变化,刚要捕捉到一张脸,耳边却响起惊天动地的呼喊声——场上又进了一球。

57分钟,范志毅为申花队打进第三球,比分已扩大为3:0!

所有观众都跳了起来,包括对面看台上的人们,将那张还未来得及看清的脸,淹没在无数张兴奋的脸庞里。

“该死!”

老田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个进球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望远镜里一片混乱,全是蹦蹦跳跳的狂热球迷,哪里再去找那张恶鬼的脸?

他愤怒地放下望远镜,一只手还没忘记抓紧小麦,女儿正忘我地欢呼雀跃。四周尽是掌声与喝彩声,田跃进只能靠着少年的耳朵喊:“你真的看到他了?”

“是,肯定看到了!就是他!”秋收必须声嘶力竭地大喊,否则根本听不见,“就是这只恶鬼,他杀了我的妈妈!”

说罢,他从老田手里抢过望远镜,重新瞄准对面看台,却摇头说:“他面前全是人!完全把他挡住了。”

“他很矮吗?”

“不,他不矮,因为别人都站着,只有他是坐着的。”

少年焦虑地看着对面,真想立刻就飞越球场。

田跃进不假思索地喊道:“跟我过去抓住他!”

他抓起秋收细细的胳膊,推开四周拥挤的人群,却把女儿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找死啊!”

身边不时响起咒骂声,但老田魁梧强壮的身板,还有不顾一切向前冲的气势,让那些想动手的家伙望而生畏。

艰难地穿过球迷们的人墙,来到看台边缘的铁栏杆前,田跃进攀上去翻身而过,少年也身手敏捷地越过栏杆,一起来到隔壁看台。有个警察冲了过来,想要逮住这两个违规翻越看台的人。老田迅速出示了证件,表示正在抓捕罪犯,继续奋力推开挡道的球迷,冲往恶鬼所在看台。

四分钟,他们已绕着球场跑了半圈,翻过六道看台栏杆,至少推倒五十个球迷——有两个刚动手就被老田打翻在地,一路引来数十个民警和武警,全被田跃进的证件挡了回去。

终于,两人来到正对面看台,少年已累得不行,却牢牢记住那张脸的位置——穿过仍在欢庆胜利的球迷,却发现那个人原本坐着的地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