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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 作者:衣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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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到时候见了面向他们道个歉也就是了……这个五师姐啊……” 

母亲居然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该陪着她一起笑,更多的还是庆幸,也许萧浥尘说得对,母亲只是要调养,和老朋友一起处处,心情好了,病也无大碍了。 

这样想着,伸出手扶住她,至少在表情上没表现出太多的兴奋和惊异,我只是轻声恭敬地说:“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同您去见萧夫人。” 

26. 

好大的排场。 

当初我就该晓得,萧浥尘并不是大夫,至少不是单纯的大夫。只是不知道他来我家的时候是否也和现在萧夫人来一样,连父亲都亲自相迎。 

萧夫人显然是出身富贵人家,规矩多得很,怎么停车,下人怎么站,怎么把她从车子上请下来,都是有讲究的。我本就不耐烦这一套,更心疼母亲长时间地站着,想使个眼色叫人搬把椅子来,无论如何让母亲坐着等,反而制止的人是母亲。 

尽管过程是这样的繁琐不堪,萧夫人的风采依然惊人,她下车那一瞬间,人群中那种无声的惊叹又一次让我也被震惊。 

“阿素,我们过去。”母亲在我身边轻声吩咐。 

我们跟着父亲走向萧浥尘和萧夫人,大人间的寒暄似乎从来不曾变过。听得乏味,眼睛正四处探看,冷不丁听到父亲提我,“这是小女流素……” 

躬身行礼,萧夫人扶我起来,说:“我们见过的,是不是?” 

“……有冒昧的地方,还请萧夫人一定见谅……流素当时心急,说了不该的话……” 

“不必夫人夫人的这么生分,让黛姨就好了。” 

我迟疑着看父亲,父亲并没有什么表示;又看母亲,母亲也没什么表情。自己思量着,就恭敬地喊了一声:“那就请黛姨原谅流素当日的冒昧了。” 

她轻笑,形状优美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只见她看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上了年纪的妇人,那人也目光一偏,就有个小丫头端着个漆盘走过来,她拿起盘子里的东西,塞给我,“上次时间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见面礼,这次补上,可不要推迟啊。” 

低头一看,是一只赤金镶翡翠的簪子,打成蝴蝶的形状,在阳光下好不耀眼。这样大的一只簪子想来贵重,我不好随意收,又看母亲,母亲这时说了话:“小孩子戴这么贵重的东西终究不合适……” 

“你这么说就真是生疏了……” 

母亲也是一笑,接过话来,“还是先进去吧,太阳太晃眼了。” 

短短一个时辰里看她笑了两次,真是生平未有的奇事,只是父亲看上去并不诧异,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感觉萧夫人牵我的手,慢慢进家门,还说:“这孩子真是像当年的你,那天在我家门外一站,我就想怎么这么眼熟呢。” 

见过客人,父亲就让我先下去,等中午吃饭时候再来。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就匆忙向萧浥尘夫妇行个礼,头都不回地出了客厅。 

想在花园逛一圈再去找近支的一个姐姐向她要本新出的曲子选,走到花园,远远就看到颜律穿着一身蓝袍子晃悠,我一笑,轻手轻脚绕到他身后去,才要拍他,不妨他猛回过头,一脸张牙舞爪的狰狞样,反而是我被吓到。他乐得哈哈大笑,我本要发作,一想其实还是自己要吓他在先,也就没了脾气,连喘几口气,问他:“怎么在这里?” 

“我闲得骨头都酥了一半,四处走走罢了。” 

一听黯然,忙转话题,“哪天我同你到外头走走,这附近有几座小山,风景不错,这个时候想来杜鹃全部开了。” 

“哦,在什么方向?” 

“向西北方向去就是;不到一个时辰的路。”我不想他就这么走,又说,“今天萧浥尘的夫人也到了,这几天走不开,过了这几天也就好了。” 

他听着,等我说完,似笑非笑问一句:“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猛地醒悟过来,说的是多了些,索性赌气,“那好,是我多嘴,以后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说完作势要走,走得几步,看他真不拦,更是拉不下面子来,就真的打算走了;这次又走了几步,却是被他捞回来。我看见他的手,直想咬,“你放开,不放开我可咬了。” 

他不在乎,我低下头去,忽然觉得颈子一热,什么东西贴上来,连忙扭头,正瞥见他的唇擦过我的脸,登时红了脸,也不知道哪里生出这么大的力气来,一把把他推开,轻身工夫使出来,几乎是逃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坐在房里,端茶的那只手抖个不停,脸上火烧一样的热,一闭上眼就是刚才那一幕……真是要死来了…… 

把茶灌下去,心里稍微安定一点,可是就是想走路,干脆站起来围着圆桌转来转去,一不小心脚趾碰到凳子,辣辣的疼,于是又坐回去,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能睡就睡一下,反正离开饭还有些时候,谁知道,居然还真睡着了。 

我是给吓醒的。 

梦里的场景太可怕,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贴身的衣服都给汗打湿了,大步奔到门口,一开门就喊随身的芸芸和雁儿,结果只芸芸一个过来,一见我也给吓一跳,掏出手绢来问出了什么事。 

“萧浥尘他们还在吧?” 

“小姐您说笑了吧,萧夫人不是今天才来吗。” 

听了这话点点头,也不理凑到眼前来的帕子,二话不说就往客厅走,梦中种种异常清晰,不知不觉人就到了客厅外,我不管下人的拦和劝解,自己推开门,父亲母亲都好,萧浥尘夫妇也好好地坐着。才稍微松懈一下,父亲的话也追过来了:“阿素,怎么就这么进来了?” 

我大大喘一口气,见礼什么的通通不管,就问萧浥尘,“萧叔叔,您家里一切安好吧?” 

“阿素,你胡闹什么。”这次开口的是母亲,声音并不大,调子却是冷冰冰的,我差点被喝住,但是萧浥尘的声音也几乎在同时响起:“一切均安。”萧夫人还微微笑了,对父亲说了一句什么。 

“还是回去看看的好……”得到答案,依然不安心,又追上一句。 

“出什么事了吗?”他问我。 

“我……”母亲的目光投向我,劝阻之余更是无奈,我还是要说下去,我不要再发生一样的事情,我受够了。 

“我做了一个梦……”萧夫人又微笑了一下,我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梦见萧叔叔你家的门上写了‘天怒人怨’四个字……您看是不是要找个人回去看一看?” 

整个大厅静下来,更是不敢抬头,等谁的一句话。谁也没有说话,茶杯落地既而瓷片四溅的声音代替了我所期待的人声。 

我抬起头,看见萧夫人美丽的脸上的几近于铁青的表情;父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去;只有萧浥尘,还是一律的平和表情,轻声提醒萧夫人小心不要踩到地上的碎瓷。 


27 

听到声响而来的下人解救了孤立无援的我。有那么短短一刻,他们互相给彼此不需要任何言语的支持和依靠,却忘了我,我知道的。 

目送打扫碎片的下人离开,我周围还是寂静的。我微微昂着头,准备接受训斥。可是他们谁也没说什么,萧浥尘甚至很认真很诚挚地对我道谢,还说一定会让人回去看看。 

我麻木地点头,听到父亲说:“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换给地方说话吧。” 

还是由我搀扶母亲,偷眼瞄她的侧面,她平静镇定,眼睛直视前方,好像没什么值得她多看,也没什么值得她后悔。 

说是接风洗尘,这一顿饭却并不铺张,大多是素菜,说是除了父亲,萧夫人也持斋;而母亲更是早就因为身体断了荤腥。先前我的莽撞造成的不愉快因为席面的平淡愈发明显,我讪讪地左右为难,总想着弥补,于是强笑着对父亲说:“我这次经过夏凉,本买了荼蘼酒要带回来……” 

“夏凉的荼蘼酒是要比别处好得多。”母亲接话。 

“是啊,”见她说话,我稍微舒心一些,正好想到别的事,顺口问:“母亲以前去过夏凉没?” 

“曾经去过。” 

“也是巧了,”我装出特别高兴的样子,“我到的那家酒铺的老板是个老人,见到我后,把我错认成救了他孙女的别人,当时我就在想,会不会是母亲。” 

母亲的目光停到萧夫人身上,然后转开,“又在说糊涂话了。” 

陪笑两句,再不多说,本该热闹的一顿饭也就这么在平淡和压抑中过去了。 

下午两家人聚在一起,看父亲的意思是不要我陪在一边,我也怕说错话,就没跟着,跑去和待在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玩去了,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她们问我旅行见闻,我就特意挑最有意思的告诉她们,只字不提凶险,她们听得有趣,我说得也还高兴,有下午过的倒也快。到了晚饭时分,也不想过去,就和她们一道吃了。再晚一些,芸芸来催,这才不甘心地回去。 

芸芸掌灯走在前面,好几次回头望我,心知她心里有事,也不戳破,只等她开口问我。果然走到一半她忍不住先开了口:“小姐……” 

“什么事?”我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神色。 

“小姐若是可以……” 

“嗯?可以什么?” 

她顿住,又是好半天不做声,我反而急了,催她一句,她就更不肯说了。不一会就到了院子外,我虽然满心疑惑,也不好再问,只得说:“你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我。” 

她低头称是,帮我端茶更衣,折腾了好些时候,才退下去。我坐到床沿,回想在客厅说出那一番话时候父母和萧家夫妇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并不是听到大变故的吃惊,倒好像是听到一个死人做什么似的不可置信…… 

胡思乱想半天,仍然理不着头绪,头倒是开始疼了,有些泄气地躺到床上去,可窗格子处的响动让我立马跃起。 

用劲推开窗,哪个胡闹到这里来?人没看见,就是偌大一捧杜鹃花映了一眼。 

拨开杜鹃,正对上颜律的脸,心里还是欢喜的,却说:“从哪里来的花?” 

“你告诉我的地方。” 

“你好好送我花……难道有什么事?” 

他先把花塞到我手里,“那里风景不错。” 

我笑,“这是自然的,不好的地方我怎么会告诉你。” 

“的确。只是天下这么大,比这好的地方何止千百。” 

“你……”我变了脸色,险些捧不住花,“你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去都好。”他满不在乎地回答我。 

指甲掐进手心,我却一点也不疼,整个人忽然乱了,不晓得说什么好,“你……附近还有……你答应过……我……母亲……” 

“你要说什么?”他问我,夜色里的他神情柔和,脾气很好。 

猛然住了嘴,深深吸一大口气,看着他,说:“你不要走。” 

“什么?” 

“不要走。”我重复一遍,声音又大了些。 

“流素小姐不是已经到家了吗,再不需要侍卫了。” 

他说话时本是调笑口吻,我却不在乎,认真地告诉他:“我不想你走,要不,你等等我。” 

“等你?” 

“我同你一起走。” 

“孩子话。”他唇边绽出笑来。 

坐上窗沿,一只手扯住他的袖子,“不是孩子话,你晓得的。” 

“你又哪里知道我会去哪里,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他说得很慢,也就多出不可抗拒的笃定来。我不管,老实告诉他:“既然我当初没有问,你还那么在乎吗?” 

“……你别想了,睡吧,改天再说。” 

“你今晚就要走,是不是?” 

“不走,今晚不走就是了。” 

“好,你说过的。改天,你要等我。” 

“我会等你。” 

这才放开他的袖子,想一想又抓住,“你走了怎么办?” 

“你这就真是孩子话了。” 

也对,再一次放手,他的手探到我鬓边,我也把手放上去,竟是一朵杜鹃花。 

“你一定要等我,哪天,我们慢慢说。” 

28 

一夜都没睡安稳,半夜起来好几次,就盯着花瓶里的杜鹃花发呆,累了就再睡。一直到黎明,最后一次爬起来,想着天一亮就去和母亲说他的事情,心里面塌实些,才睡片刻,惊天动地的敲门声把我吓醒,人还是迷糊的,脑子里也就一个念头,先冲进来的是雁儿,声音因为惊吓又高又尖,接着芸芸拿着热水也进来,脸色说不出的可怕。 

“小姐,别睡了!” 

“他走了?” 

我一下子起来,抓住雁儿的手问。 

“小姐,您怎么了?夫人在吐血,您快过去。” 

这下真是吓得魂魄都飞天了,胡乱让她们帮我收拾好,就二话不说往母亲那里冲。 

父亲在门口拦我。 

“你母亲不让你进去。” 

父亲胸前的衣服上都是血,一大片好不吓人,我哪里有心思听,硬要往里面闯,“母亲怎么样了,你好歹让我见一见啊。” 

可我哪里能从父亲眼前闯进去,父亲一伸手,才在我身上碰一下,我便动弹不得,眼泪却是滚珠一样往下掉,“爹爹……这好好的……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一句话都不说,让我陪着她。” 

一双手搂住我的肩,是萧夫人,“怎么样了……我看她脸色很好,还以为好了……” 

父亲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灰败过,“也就是忽然再犯的,这样吐下去……”他看到我,又不再说了。 

门这个时候开了,大夫走出来,“已经止住了。” 

萧夫人念一声佛,父亲脸色稍缓,我连声说:“让我进去看看,进去看看就好。” 

“夫人已经睡过去了,小姐还是等一等的好。” 

再不做声,身上却忽然活络起来,也就是同时,全身酥软,靠在了萧夫人身上。 

“别慌,这不是好了吗,等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点点头,任由她扶我坐在回廊的座位上。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母亲到底病成什么样子,只有我不知道。 

父亲在和大夫低声交谈,萧夫人一边同我聊天一边揉我的手,想让我松弛下来。我很感激,却什么也没有问,后来才发现萧浥尘不在,就问:“萧叔叔人在哪里?” 

她只笑不答。 

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很快太阳升起来,萧夫人一直在我身边,尽量分我的心,其实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母亲身上,只等什么时候谁来说一句,“夫人醒来了。” 

结果这一声真的等到了,“夫人醒来了。” 

父亲立刻走进去,我也要跟进去,却被萧夫人拉住,我从不知道她也有这样的力气,挣不开,只能恳求,“黛姨,你放手吧,让我去见见母亲。” 

正好父亲这个时候出来,唤我,“进来吧。” 

…… 

房间里都是淡淡的血腥气味,却是第一次不让我觉得恶心反胃,默默走到母亲身边,全身都在哆嗦,当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母亲点头,让我坐到她身边来,我就坐到她身边去,才坐下,就听她对父亲说:“让阿素和我在一起待一会儿吧。” 

房间里很快就只有母亲和我两人。我仔细看她,一个晚上,就能把人耗成这样。 

明明很想笑,话音却带了哭腔,“他们都说你只要调养就能好的……” 

这一句,就用掉我所有力气,恨不能就这么痛快地扑到母亲怀里哭一场。偏偏这样的要求都成了奢望,最终,我还是小心翼翼的,什么都不做,等着母亲开口。 

“你回来那天,说有事要和我说,我一直等着,你现在说吧。” 

现在只想打自己几耳光,我就是个混帐,居然还想和颜律就这么走了,听到母亲问,这才知道,我到底错的有多厉害。 

“我是想说,我想陪着你一辈子。” 

她摸着我的脸,“你父亲说,还有别人和你一道回来的,我要见见他。” 

“母亲……没什么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 

“不是什么?” 

脸还是热了,母亲看上去想笑,却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也这么大了,我都知道。去,请他过来,就算只是一路照应的朋友,我也要见一见,谢谢人家。” 

“好,我就去叫他。”眼泪又涌上来,不想让她看见,背过去偷偷擦了,连声应着,人却不动。 

“去啊,还怕再见不到我吗?”她柔声催促,我只有起身,说,“我很快回来,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大步地跑出门,父亲看上去有话想问,却还是让我去了。我找到颜律,什么也不说就拉着他往母亲那里走,他莫名其妙地甩开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哪里有心思和他解释,不说话还是拉着他走,他却站定,动也不动。 

“母亲想见你……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吧。” 

“病重了么。” 

“胡说!”我吼,拼命忍住泪,他的目光里居然有怜悯,倒是他牵我走了,“哭吧,到她面前就别再哭吧。” 

“我不和你走了。”我说。 

“什么事等一下说。”他走得飞快。 

到院门口,只有几个下人,才要问,其中一个说:“夫人在花园的湖边凉亭,等着小姐呢。” 

怎么能吹风呢?才要发作,颜律却说:“别问了,快去吧。” 

是是是,我反应过来,快步往母亲所在的地方去。途中不断听他温声提醒要打起精神来,他对我这样好,我却再不能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了。 

果然看见母亲,她坐在躺椅上,腿上盖了毯子,正看着湖面;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定睛看仔细了,不是父亲,是萧浥尘。 

29 

在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颜律问我怎么了,我把捏紧的拳头藏在袖子,还是要装做轻松一点,可是他就这么看着,看得我一点假都不做出来,于是,还是尝试着说出真话:“我很怕。” 

“你怕什么?” 

“什么都怕。” 

他的手又停在我发上,“你在抖。” 

想要对他说是字,正看到母亲的目光投到我们这边来,心下一慌,急忙甩开他,强自镇定地说:“我们去吧,母亲在看。” 

走进凉亭,吸引我目光的却是一支剑,已经出了鞘,被搁在案上。 

剑上去是有那么一点眼熟,不过此刻也无暇多顾,瞄上一眼,随口说:“您身子不好,这样的利器还是收起来的好。” 

母亲倒不在意,还用手抹了抹剑刃,“你还和我计较什么。” 

这话听来不祥,只能忽略,指着颜律说这就是一路上互相照应的人。 

母亲的目光就转到他身上去了。 

她看得太仔细,饶是颜律,最后也忍不住,一弯腰,“夫人有何见教?” 

“阿素这一路上,多蒙阁下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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