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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来,等着这位长老给自家出头。
“这事本就是由弘民而起。弘民啊,你自己倒是说说那地契上确实写着归属咱们族里的,而不是他牛弘志的名讳?”
这边被点到名的,也不多言语,直接将目录、账簿、地契一股脑全都呈到了长老们的面前后,才开口解释起来:“族里每十年重编一回账目,刚好轮今年又是一次,前几日我们几个受命整理账簿时,就瞧出不对来了。”
说着更是翻开,已是泛黄地很是厉害的图例,铺就在面前的八仙桌上指给众长老们看到。“就是这一大片东起十二叔家的后院,西至六叔家的菜园旁,南临村里可通杳河堤岸,北靠着牛鼻子山脚下的整三十亩良田。”
这牛弘民还真是能掰,今日是当着长老们的面将那片不过可算作中田的,直接改成了他口中的良田了!那旁自此事一开始,就帮着他家说话的六长老,也不免眼皮一跳,暗道一声狡诈。
再看此时正满脸严肃之色,围着八仙桌一圈的长老们,已是相视了两眼,又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便有了定论。一指那旁还直喘粗气的报信人,问道:“你且说说今个那牛云盛去衙门搬救兵是怎么回事”
“哎!”应了一声便如实道来:“小子本就与那县衙中的班头,平日里有些交情。先前出门时又正巧瞧见那牛云盛,急冲冲往衙门方向去,小子我也知道这两天族里正问他们家私占公中田产的事,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一路跟着。”
“那知,还真是往衙门向他东家告恶状去的!”一个劲的摇头骂骂咧咧道:“早瞧出那牛云盛不对劲,小子我也不含糊。直到看着那牛云盛一脸欢喜的出了衙门口,往家去,我才托人将衙门的班头约了往城中的酒肆里去。”
“好在平日里有烧香,这位才算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我听。那牛云盛不但是颠倒黑白,还反咬一口说是弘民叔诬蔑他家私占公产,压根就没这回子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攻自破
“好他个牛云盛,果然是以为自己攀上了知县老爷那颗大树,就能在郦县一手遮天不成?”那旁最是年迈的大长老,已是气得直哆嗦,狠狠骂了一声道。
看着这位都已过了八旬的老者,一脸的厉色,再看其余几位也同样面色晦暗异常。这旁的牛弘民更是越发添油加醋,接了一句提醒起来:“大长老,他们家好歹也是官身,您几位虽是族中的长老们,可到底只是咱们自家族里……。”
“弘民你这话何意?”忙不迭就被一旁的六长老,拦了个正着,抢在下半句前,便直接截断下来。
这旁的牛弘民当然不敢造次,忙给堂内的众长老们赔不是,而后才缓缓道来:“大长老,您有所不知。侄儿早已打听过了,我那牛弘志堂兄就是亲自举荐了,他家那个小儿给知县大人作了钱谷师爷。指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干系,只怕就不是……。”
此刻停下半句,却不是再有人阻,而是那牛弘民特意留了一手所为。一来,本就是他信口雌黄之言,根本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之用;二则,毕竟此事还是由长老们出面的好,民尚不与富斗,又何况那牛弘志家好歹还有官职在身。
先前自己也是一时意气用事,才直接找上了家中兄弟们几个,冲入那位堂兄家中闹腾了起来。但当回到家后,也是颇有些担忧的,虽说是自家亲戚不错。可到底是官身。
再经六长老从旁一提醒,就更是暗惊不已。所以今日才特意聚齐了众位长老们,为得就是好设法稍稍退开一旁,也免得祸及自家。
待长老们出面解决此事后。既能安然舀回那三十亩田产;又得了族人们的心,毕竟公中之物等秋后大家都有得分,哪里会有不乐意越多越好的道理;更可自此得了长老们的青眼。眼下这族长之位任是悬空着,指不定一个不留神。自家还能坐上一坐,也是未尝可知的!
心中正盘算好事,直到身后的胞弟轻轻推了他一把,才算是回过味来。原来刚才想得太入神,一时间竟然不曾留意到那旁大长老的面色,不免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原那牛弘志也不敢将这族里的事,给闹的尽人皆知,如今又怎么会让他家二郎寻了衙门的县太爷。出面料理?”
一听大长老提及此桩来,这旁的牛弘民忙不迭收敛的心思,躬身回话道:“那里是我那弘志堂兄发的话,照侄儿看定是他们家二郎自己没了主意,才想着索性求上了县太爷门上去的。”
“无非是想叫咱们族里人都瞧瞧,他们家即便没了当县丞的牛弘志苦撑着,也能请得动县里的大菩萨给坐着镇哟!”也不知何时,先前那个骑着骡子赶来报信的牛云垄。此刻却是早不见了方才的狼狈模样,一脸笃定地附和了起来。
“哦,你又得了什么旁的消息不成?”得了他这一提醒,牛弘民又活分了起来,忙不迭追问了一句道。
那人忙点头。便道:“各位长老们也晓得,自衙门开了那忘忧山给农户们栽树用,他们县衙中也是家家有份。就连一直养病不出的县丞家也给了一小片林地。”
“这些个莫说是族里人,就是郦县的寻常百姓家又有哪户不清楚的?”那旁一直半闭着眼的二长老,却是冷不丁刺了他一句道。
却见那刚才说话的牛云垄,已是连连摇头道:“叔公你是不晓得,衙门给旁人家确实也赊了米粮,可唯独他们家另支了三十两银子给那牛云盛,算是半年的束修!”
“什么?那新知县竟然半年给他三十两纹银的束修!”这下就是身旁的牛弘民都眼中发光。
要知道,这两年世道是越来越艰难。漫说是家中有些田产的,即便似牛姓氏族里这等在县中,也属得上一等一的大氏族,若将公中的田产统共算隆来,也不过五、六顷的样子罢了。
而且其中还多为参差不齐的中、下之田而已。所以,当日叫那牛弘民一提及,牛县丞私占了公田三十亩后,才回引得族里众长老们的齐聚一堂,商议对策!
其身后的胞弟,更是禁不住喃喃自语道:“了不得,都给置办十好几亩上田咯!”
声音虽小,可却任是落入不少在场之人的耳中,其中就有那位六长老。不由重重恨声道:“那为何还不来还租银,反倒跑去衙门诉苦搬救兵,真真是肆意妄为,大胆之极!”
“那个六长老……银子是今日晌午,才让人封好了给他们家送去的,所以不算是……。”
六长老已是满脸的恼怒之色,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话不一次说全的牛云垄来。吓得那人已是一个哆嗦,急急退了两步,避过这旁的牛弘民身后另一侧去。
此刻却见,那旁为首的大长老,才缓缓吐出一句要紧的来:“既然这会子,他们家有现银可使了,那当然要先将族中的田租缴了才是正经。”瞥了一眼六长老道:“老六你且亲自往他们家一趟,领了那牛云盛来祠堂就是了。”
“大长老此言甚是。还是早将这档子事了结,本就是一脉同族哪里有不可见谅一二的。”
见三长老这般附和一句后,堂中原本俱是只充作应声虫的众位长老们,也皆是纷纷颔首认同起来。一时间这先前还静得出奇的堂屋里,倒是分外的热闹起来,就连看着一直半合着眼假寐的二长老,都已是难得的张开了双眼,不时同身旁的几位攀谈了起来。
若不是这旁的几人,早已熟悉了长老们的作派,定能惊得连连称奇。前一刻,还犹如泥塑木雕般摆满了一屋子,顷刻间,便已是齐齐落下凡尘,重食人间烟火了!
见怪不怪的牛弘民,还是不禁腹议一句:一个个都老成精了,当时一听要往牛弘志家讨要田产的,就没一个帮着应合的。才得知县太爷给送了现银去他家,这几位就都活过来了。敢情都是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就是那旁正中央座上的大长老,也不免暗暗摇头。自己身为大长老凡是都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总硬顶着出头调停,哪个愿意吃罪了有权势的人家,何况人家的小儿眼下还在给县太爷作幕不是。
那旁隐隐透着喜色的牛云垄,却是最为得意的一个,要说今日这事能善了,还不是得了自己特意来报所致。若不是现下还不是那邀功之时,定是立马就大步迈上前来,好好与长老们说道说道。
那旁六长老已然起身,领着牛弘民一干人马,便直奔牛弘志家而去。本就还在村里住着的牛县丞家,只见不大会儿功夫,小院内外就已是围满了不少乡邻。
倒是没费两盅茶,那些原本不明就里的族外乡邻们,也已获悉了事情的始末。“我看多半是瞧着牛县丞身子骨不成了,才打上了他们家主意,想挤兑……。”
“嘘,你小着点声。好歹也是他们族人们之间的争斗,咱们只看看便好,可莫要惹事才是正经!”
“我省得,只是实在气不过。那牛县丞虽是病得不轻,可人家小儿却是为咱们农户办了不少实差。就眼下正修着的那条出县去的便道,我们哪家没因这项省下了秋后的赋税银子来。”
旁边那劝慰的老农,也是不免欣然点头,附和一声来:“谁说不是这里。可毕竟是他们家私占了族里的公田,这事咱们族外人更是不好插手的,还是等着瞧瞧再说吧。”
这头最外围,却突然响起一洪亮之声:“乡邻们,且给县衙的张主簿让开条道来。”听得此言,本还不时有那交头接耳的窃窃之声,也全都停滞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急挫的脚步声。不消片刻,一条足有三人宽的人墙通道,便已显于面前。
由张主簿领在头里,身后跟着一行足有十多人,分作左右二列往院里来。虽未着平日公门中的皂衣,但那架势任谁都能一眼分辨出,这哪里是普通的跟随,分明就是官府的衙役们嘛!
有此认知后,原本两旁厚实的人墙,更是不自觉得齐齐往两旁退过半步外。这架势漫说是四方的乡邻们了,就是此刻正大马金刀座在院子中央的六长老,都不免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自己怎么没多留个心眼,这张主簿的架势分明是早有准备。本只道自己这一行是十舀九稳,可如今看来却非是这般容易的。一脸晦涩地直直瞪向那旁正缩着脖颈,偷眼瞧院外情形的牛云垄。
心中更是暗恨不已。原本还以为自己此行定能作了那捕蝉的螳螂,却未料就要被那紧随其后的黄雀,啄而食之咯!
有此一思虑,顿时这位已是微不可察的,收收了坐礀。强压着心悸缓缓起身,便朝着已跨入门内的张主簿迎了上去。拱手忙客套一声道:“牛某不知张主簿到来,还望见谅一二。”
“哦,这是哪一位啊?”只略略侧目瞥了一眼当面而来的六长老,便已是叫对面这位更是惊心三分,额间的冷汗已是沁了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隐隐绰绰上
“老朽是牛姓氏族的长……唔,是牛县丞的同族堂叔。”才要自报一声氏族长老,却又觉不妥,忙又改口称了一句牛县丞的族叔才收了声,朝张主簿拱了拱手,抬手比了请的手势来。
见对面而入的张主簿一脸温和,心中才算是安稳不少。本来自己那个族中身份,也只对氏族中人而言颇有威严。可面前这位,却是公门中人,而且还是在此地稳坐第三把交椅的朝廷命官。自己虽有功名在身,但与之相比却是望尘莫及,拍马不能!
思到此处,更是殷勤倍增,侧身请了入院,将先前的主位又让与张主簿上座,才缓缓步过一旁坐定。只听得这旁的张主簿已是开言问道:“既是县丞家的亲戚,想必也是来探问病况?”
探问……?想来这会儿,漫说是这院内墙外围住的人群,只怕就是正在往此处赶来的族人、乡邻们,也大多已是知晓,今日这般架势究竟是所谓何事!
只是此刻要他当着主簿面上,直言不讳却是不能。自己今日来探问之意是全然没有,问责田产租银一事,才是此行的目的。稍稍收敛心神,才勉强应了一句来:“今日老朽是奉了族里大长老之命,特来请弘志侄儿还清所欠田租的。”
“哦?怎么县丞家中竟然还欠着族里的田租!这倒是奇了,为何从未听牛县丞提及半句?而且据本官所知。这牛县丞家本就有中田小半顷,按理说来只要是不遇上大灾之年,也是足够他家人度日的。却又为何还要再租借族里的田产,未免太不通常理?”
边言道。边向自己身后所立着的那一干,未着皂衣的衙差们。就听得已是有人忙不迭应了一声道:“张大人说得有理的紧,小人也只听得家中田产不够。才要租借旁人家的来耕作。想牛大人家也不过十来口人,即便算上佃户、老家人也断不能超出二十人去。又哪里吃得了这许多粮米,为何还要另租田来?”
顿时的更是附和声四起:“牛县丞家除了那头耕牛,就是半只鸡鸭都不曾养得,更不曾听得还兼代贩卖米粮与人,单是自家用些罢了,还租人田产岂不是……呵呵呵!”已是不免哂笑了起来。
听得这旁,数人此起彼伏的附和连连,那旁将院子团团围住的乡邻、族人们。也都不由跟着直点头。众人中大多也本就是庄户出身,谁家无事够了粮米用度,还出了银子与人租田产来耕,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嘛?
更何况这牛家又在县衙任着官职,好歹还有朝廷每年两季的俸禄可领,粗粗一算众人们便是有了定论。怎么看这租田一事,从来是子虚乌有的,再看向那旁下首而座的六长老时。更多的已是眼中带着些许鄙夷之色。
原本县衙的这位牛县丞,在乡邻们眼中就是位和事佬般的存在,而近些日子来,又得了县衙给与的好处不少,更是连带着将衙门中人都感激起来。
今日一见。又有无端诬蔑县丞,就算力所不能及也都不免要帮村几句,才觉安心的。就这般你一言,我一句,虽是低声细语,却也因人数众多已叫那旁所坐之人,不禁暗自后悔起来。
怎么好好的上门责问,却到头来变作了自己被斥?低头不语想要躲过一旁却是为时已晚,只怕今日之事自己便要吃亏在眼前的,不经意已是瞥看了一眼,自己身侧最先提及此事的牛弘民来。
原这事就全是因他而起,那赶来报信的牛云垄未曾探听未明,便来回禀确实可恶,但这个挑事在先的牛弘民更是让他咬牙切齿!
转念再三,索性将此桩推还到那牛弘民身上,才能解了主簿大人以及对面那一干衙门的差役们,对自己的虎视眈眈。心下已定,抬手便指向身侧的牛弘民言道:“大人若是不信,尽可问咱们族中专管公田的牛弘民便是,此事便是由他查实得来的。”
“啊!”早在张主簿一行,浩浩荡荡步入小院起,牛弘民便已觉得气势不一般。再来又听得上座的主簿大人是寸步不让,更是暗自惊心不已。此时却突然被六长老退在众人眼前,顿时没了当日打上门来时的气焰。
而那旁已是悄悄移了两步,退到六长老身后三尺开外的牛云垄也不由一阵后怕。自己可也算得是,当日一并寻上门来帮着吆喝的数人之一。再看前头坐着的六长老,压根是不想将那牛弘民推了出去,好叫他自己脱出身而来。
心里早已是敲起了退堂鼓来,哪里还敢造次。只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退过一旁,隐入围观的人群之内,才是上上之选。
再观那被六长老一言,顶在众人面前的牛弘民,也不禁牙咬暗恨不已。但也是无可奈何,与其这般被他作弃子,倒不如自家也光棍一回,怎么也得拉着您老人家同甘共苦才是道理!
“回张大人话,六长老说得句句属实。”手中的账簿?p》图册更是亲自奉了上前,待传到张主簿面前。便听得他忙又接着道:“当日正是由小的核对账目,才赫然发觉族中公田中无端少了三十亩良……中田的收成。?p》
刚一个良田要脱口而出,忙不迭吞回腹内,毕竟此刻上座之人,并非是族中的众长老们。而是那县衙的主簿、官差们,要是自己一个不留神,说偏了可是与氏族内堂里的情形截然不同。
长老们,哪个不想将田产并租银一气缴了回来,大家也好分上些许。但是眼下这一干人等,本就是专司问案的衙门中人,牛弘民又怎敢信口胡诌,顿下片刻就已将口中的田产等次改回了原本模样。
比了比自己身旁的胞弟道:“此事事关重大,小的便于胞弟数人同去前往查验。一问之下,才知这片田地已叫家中堂兄牛弘……牛县丞家占去耕作了多时,却从未缴过半文租银。”
“哦?看来牛县丞在县衙中是出了名的清廉之官,到了族中却反倒成了强霸公田的私利之辈了!”双眼半眯,尚不待那对面垂首而立的牛弘民应道,便已立马转了话锋,直言问道:“但不知他家占去的那片中田,时日几何?”
未料到大人会这般直言查问此桩,愣神片刻后,忙是颔首回话道:“至今年春耕已是整整十三个年头了,还望大人明察!”更是抬手示意上座的张主簿,翻了账目一阅便知。
这旁上座的张主簿正翻看账目,而那边的六长老已是不由侧目瞪了一眼,已是退到人群中的牛云垄。本以为自己是溜得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想到这前面端坐的六长老,是一早就察觉出了他的动向。此时的一眼,便是警告之意颇浓,瞧明白了一切那牛云垄也不得不,灰溜溜的重新慢慢挪回原处束手立定。
虽是不敢多言,可这心里的恨意,哪里又会比方才被六长老推出作了挡风墙的牛弘民少上些许。心中也已是舀定了主意,一但被六长老推将出去,便就索性闹他个人仰马翻的才好。
正在此时,张主簿已是将手中的账目交给一旁的跟随,淡淡然问道:“本官问你,这氏族的账目可由你一人所制?”
“不是。氏族公中产业不少,哪里是小的一人能全部盘算清楚的,只是这核对田产一事,便是小的一人之事罢了。”
“嗯,这般说来,你对公中田产之事可谓是了如指掌咯?”
“小的不才,勉强算得是族中最清楚此事的不二之选!”口气不小,这是想要直接将自己架在火上?猛听得他口这一句‘不二之选’,那旁已将头垂至胸前的牛云垄,都不由心中一惊。
这位倒好,人家将他卖了换钱,他还自己上赶着死命往里冲。真真是不知死活……不过,这般一来,自己却好似能就此抽身而退,有此一想后,倒叫他心头一松,脖子也自然抬起了过半。
偷偷瞥了一眼,前面那六长老的背影。的确就是身为族中长老的这位,也是明显一松,连本有些佝偻的后背,此刻都已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