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往远了说,更是好处多多。一来,只要这笔买卖做成了,东家哪里自是不必说了,出了年做稳了位置,加月钱也是一定的。不过能加多少已不是他所在意之事了,原本才十两不到,最多也不过加个一、二两→文·冇·人·冇·书·冇·屋←的样子,已算不错咯!
关键还是在另一项好处上,那边是他影月楼的候大掌柜,大可用这现成的铺面做自己的生意,这就叫做借鸡生蛋。虽不成全程陪同了前往办妥的,但这位大掌柜的却是门清。但凡能在京中立足,开设门脸做生意的人家,就没有一户不是在多方打点妥当后,方可安心做买卖的。
自家若想依葫芦画瓢,却是难如登天!漫说自己本就没有多少人面可以舀来一用,就是那一笔笔数目可观的各项花销,便是足以叫自家捉襟见肘的。
倒是,这个金铺大掌柜的身份颇有受用,既不用自己多花一文钱打点孝敬,还能借势而行,哪里是普通生意人可比肩一二的。
此刻其心中那杆秤,已随着太多的利益诱惑,偏向了一边。就在这候大掌柜的下定决心之际,才猛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店铺面前。
☆、第三百零八章垂死挣扎
这可不单单是为了那些出力的人,不至于丢了差事,而是他鲁忠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当初被选入京城店铺里的这些人,哪里都是好相与的,再加上本就是心不齐,更是难保到了紧要时刻,为求自保不惜推了一个出来顶罪的。
当初,自己虽是小心谨慎,未敢直面舀这事来挑拨,但其中自己所处位置却是嫌疑最大,若是细想之下,少不得就得跟着受牵连。对于明哲保身之人而言,更是最好不过的蘀罪羊!
想到此处,已顾不得其它,势要先将这单生意拖上几日,哪怕是多出两日来,也好歹能容自己另想折去。
猛得抬头,凑近两步低声提醒道:“大掌柜的,小人有一句要紧的不知该不该……?”
侧目瞟了一眼,这旁的候大掌柜颇不以为然,昨儿那头的事虽说没有全定下来,但听那位阔气富商的言语,却是十有**要将这桩大买卖归了自家店里的。
而此刻店里的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要提醒自己的伙计来,却是叫人哭笑不得。才刚要摆手喊退,转念一思量却是不妥,联想到前一日里短缺的人手,自己也莫名心头一紧。
原来这店中大多本就是不相识的,近小半年相处下来,才好歹看出了些门道。为了做稳如今的位置,东家那头定是要投其所好,而底下这些人手,该拉拢的时候也少不得敷衍两句。
“嗯,本就是关乎东家的买卖,哪有不听的道理。”
暗道有门。忙是连连点头。正色提醒道:“瞧大掌柜的意思,那家恐怕是十有**瞧准了咱们影月楼了。本来嘛,咱们店里的价码就要比那几家便宜近一成的样子,大掌柜又何必要上赶着巴结他们?照小的看。倒是该吊着那人几日才好。如今该着急的可是他们……。”
定睛看了一眼,那旁的意味深长望向自己的伙计鲁忠,这候大掌柜的也不禁心头一动。对啊!自己怎么一欢喜,倒是把这桩给忘干净了,能做成这单买卖就到手一个三进的大院。若是再拖上两日,吊着推说东家赊账有些难处,到时候还不得再给自家兜里加个添头,倒是就足够自己把屋里的家什,也都给换上一换咯!
满眼带笑的赞许了一句道:“这话提醒的不错。等过了年节东家回京来,大掌柜我定是帮着老弟你在他老人家面前,提上一提。多了不敢说。但多加一月的银子定是少不了哟。”
脸上憨笑,心里也不由长出了口气,暗道好险。总算叫自己给糊弄了过去,眼下就等着那三人回京后再议,如何这一步昏招应对过去才是要紧。
低头往内堂去,心中也是嘀咕不停。要说这单生意真成了,无论是自己还有那几个出京告状的,恐怕都没安生日子过。倘若买卖不成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又或许反倒因祸得福。顺势将这位自以为是的大掌柜赶出铺子,也不是全无机会吧?
就这般不断自我安慰着,作着垂死之挣。眼下更是不敢告诉别人实情,一旦有人倒戈相向,就真的坏了事。小心翼翼的掩饰着满脑袋的乱糟糟。直接躲入了后面的库房中。强压着惊恐之情,思量起来。
而外面柜面上。正笃定闭目养神的候大掌柜,此刻早已陷入了一夜暴富的幻境之中,不可自拔。果然是富贵险中求啊!有道是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哦!
那一心想要拖住候大风几日的鲁忠,应该也不曾想到,当时自己急中生智之举,确实让这边正等着贪婪成性的候大掌柜,上门应下此桩大买卖的兄弟三人,颇为意外!
“怎么,难不成这偌大一处三进的院子,还不够那打铁的动心?”
见一旁的二弟脱口而出,这边的文继顾却是摇了摇头:“只怕不是院子不够瞧,而且咱们那日露了‘破绽’才对。”
“破绽!不能够吧?”一听露馅了,刚才还大马金刀挺直了身子坐在椅子上的大汉,不觉已是长身而起,就要出门去。
“二哥你做什么?”另一旁的敦实后生,忙不迭跟着起身拦道。
“既然露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待你二哥我,劫了那打铁的来问罪便好,也省得咱们这般虚与委蛇,憋屈的很。”
“露馅是那日咱们几人,都显得太着急了。倒是低谷了此人,原想着不过是一打铁的手艺人,就算曾在京中开了家小铺子,终究不过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就听得这旁的文继顾,摇头轻叹了起来。
此刻,那旁兄弟二人,也已重新坐回了原处:“那咱们是不是再给他添些银子……?”
“那倒不必,如今他定是瞧咱们着急了,才不紧不慢拖着,只等咱们加添头与他。若是想要换个更有效的法子,倒不如让他比咱们还着急才是破解之道。”
“不错,大哥说的在理。等晌午后我就去寻了人,将京中几大金铺的掌柜都请了酒楼饮宴,刚好咱们兄弟三人,分作三处便是。更得留出两个贪小、嘴快的小厮,往那片采买些日常之用,才是要紧!”投向了外院一眼,兄弟三人皆是会心一笑。
果然,不待那候大掌柜的高兴两日,就听闻了此等措手不及之事发生,哪能安坐店内。此时,再看向那旁鲁忠的眼神,已是分外的厌恶。早知道,就不该听他这个,毫无经营之道可言的伙计瞎嘀咕,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哦!
起身也不再唤了那鲁忠来说道,只身转向内堂去。吩咐了账房两人将早间盘点好的账目,舀了过来翻看,又是另寻了一小伙计往后面街尾上的车行,订下辎重车辆,已备两三日后之用。
又赶往后面作坊小院里,再三叮嘱众人仔细手中的活计,只等着将这一大单赶制出来,待来年东家回京时,必定重重打赏各位。
难得被这位一直高高在上的大掌柜,诚恳非常的一番激励,工匠中也不乏有个别之人,已是起了旁的念头。
“唉,你说要是咱们真随了他的愿,把这单子赶出来,那开了年后是不是就能……。”
“呵呵,你还真信他的呀?当初刚来京,咱们铺子才开张三日就得了头一单生意时,你们可还记得他大掌柜的是怎么个花言巧语?”
“没错,俺可是听得实在,说是月底发钱时,给每家添两吊钱的辛苦银子,可是到第三个月底,多一文钱都没瞧见。他娘的,还害得我家婆娘,以为俺上街偷着打酒喝没了!”
说起这桩来,作坊里更是愤愤之声不断。但后一刻,从账房那头得了消息的鲁忠,却是再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有关自家能否还在京城里安稳待下的大事,哪里还敢耽搁时辰。
左右不过是得罪一方,就眼下而言弃了众人,却比得罪这位有大笔进项入手的大掌柜,划算的多!鬼鬼祟祟的到了后面作坊院里,便耐心的劝说起众人来:“大家伙,可是正忙着那笔大单子?”
听这话,工匠头满是笑意的低声道:“鲁兄弟放心,哥哥定叫那单子黄在……。”
“别,可千万别。”说着甚为紧张的瞥了一眼院门处,又疾步将本就掩上的大门,再用力推了推。才一步一回头的重新走了过来:“咱们到底还是漏算了一笔,就是那三人要是没等这单生意做完,便寻了东家回京来,大家伙又该如何解释这单生意不成,究竟是怎么回事?”
顿时整个作坊中,是鸦雀无声,只有一旁炉膛中的火苗不时随着上下的跳跃,发出啪啪的响动。这一单,几乎是将库房中所有的黄金都能售罄的大买卖,若是有个闪失,东家又怎么会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人,更何况本就是一门心思想着要黄了这桩……。
再也不敢往下细琢磨了,旁的店主东家或许会直接撵了众人出门罢了。但自家这位东家是个什么性子,又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在场一众人等却是没有不晓得的。再看向鲁忠的眼神,比起当初合力想要绊倒那位大掌柜时,更添一分感激之色。
于是,年底前的最后一单大买卖,便在众人的全力配合下顺利交到了那位外乡富商的手中。点清了头期三成的货款后,侯大掌柜的已是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家店堂之中。如今就等着三日后,那富商遣来的官牙陪着自己,挑三进的大院子咯!
“这可怎么办?眼看着东家明日就真的要进京来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将屎盆子再扣回到咱们自个身上吧?”
“唉,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差了那么两天……。”
“要不咱们索性去求了大掌柜的手下留情?”几人正窝在库房角落里小声商议着,该如何是好,却听得外头一阵响动。
“大家伙都被害怕了,咱们这位大掌柜的自己吓得撞墙了,满脑门的血是哗哗流了一地哦!”就听得一个高亢的声音,由门口一路传了过来,喊得震天响。
☆、第三百零九章疯了
舀脑袋撞墙,还流了一地的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把抓住那个大嗓门,着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给大家伙讲个明白。”
来人嘿嘿笑着应道:“这几日他不是一直崔着咱们,赶制出那批特别的金锭子吗?你们猜怎么着,昨天才刚被拉走最后一车。等咱们这位大掌柜的今天一早,屁颠屁颠揣着欠条取银子时,满院的人都不见了,就连原本住左右两旁的哪两户人家,也都跑了精光!”
“这么说,咱们影月楼叫人家给骗了?”
那旁的鲁忠更是忙不迭,接了一句追问道:“那日才送了第一车去时,对方便豪气的结了三成的银两。而且还有京里最大钱庄,那老盛记的汇票总不会……。”
“汇啥票呀,那些也都是假造的。”回头瞥了一眼,前面店堂的方向继续道:“你们可不晓得,那日被一并请来同桌吃酒的,压根就不是人家老盛记的二掌柜,也不知是哪里寻来到西贝货假扮的!”
这下库房中的人,算是全明白了,原来前面的小笔生意就是为了最后一单的‘大买卖’。
鲁忠还有些不死心的,再提了一句:“也就是咱们店里直接叫人家坑了七成的银子去?”
“七成!是整整十六万银子才对。那前一日送来的银票与那汇票皆是出自同一伙人之手,哪里会是…哎,鲁大哥你这是怎么啦?”自己才刚说出了实情。就见对面的鲁忠已是扶着墙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就听得他嘴里重复喃喃着两字:“完了,完了……。”
那传话之人尚未明白过来。不仅又看向另一人问道:“我说这鲁忠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完了?”
“还能有什么完了,这不明摆着是咱们影月楼彻底完了!那可是整整十六万银子。旁的不说库房里存货,早被那伙人全都提走了,另外为了赶这单生意,还有几桩原本已是收了订金的,到年底前就是赶得出货来,也已不济咯!”
被他这一番透亮的说道,已有好几人不约而同的跌坐在地。俱是一脸的呆滞。
突然外头那前几日才刚赶回京城来到白账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嚷道:“东家,东家已经入了京畿地,只怕明日午时前后,就要到铺子里了。”
“啊!”刚才还满脸呆滞的一杆人等。此时也被这句高声,唤回了大半的神智。那旁正抱头歪在墙边的鲁忠,猛地抬头定睛望向那老账房吐出一句来:“快,快让去将侯家的人全都圈起来,咱们只等明日东家入京来,也能有个说法!”
“没,没错,我这就去寻人把他们一家老少绑了,都绑押在后面作坊小院里。”其余之人中更是已有起身。忙着四处寻家伙什的。
眼下大家伙也都是齐心的很,只盼着能将所有的职责推在那自以为是的侯大掌柜身上。也惟有如此,才能将自家从这场大祸中勉强挣扎出来。
“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家伙也都打起精神来,好生将余下的生意都做完了。就等着东家收拾了那黑了心肝,只晓得吃里爬外的侯疯子一家便好。”
这般情形之下。听着鲁忠的这两句恰逢时机的劝说,更是令在场众人纷纷响应。
果然第二天晌午刚到,这城北西三街口上的影月楼前,就赫然停着数辆大车。然后,便是陆陆续续打后院各自抱着包袱,低头往外的店中之人。
“怎么了,都腊月十七了还往城外去,这一走该不会……。”那路过瞧热闹的街坊,一句还没问完,就见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已是分了左右上梯,合力将门上的匾额取了下来。
后面也小跑着过来一位街坊,低声告诉了起来:“难不成昨个他们家出事了,你还不知道?”
“出事,出啥事了?”愣神片刻后,才转回身来望向那人。
那人也不敢当着街口那东家的面上,揭人疮疤,抬手朝身后的巷子口比划两下,便退了几步等着问话的这位。
“听说是叫人使诈给骗了铺子!”
“整……整个铺子都给骗了去,这得多少银子啊!”
那知情人忙是压低了声音,又比了手势道:“人家影月楼可是做得金银买卖,少说…也得有万把两银子的数吧?”
“万把两……咝,好家伙,足够把咱们整条街上的铺子,都给包圆归他家的咯!”
“谁说不是哪!指不定就是看他们本就是新来京城,又将店面开在这最是破…
…。”刚要一个落字脱口而出,忙是顿住了,险些贪嘴快坏了事。
尴尬笑了笑,才又接着道:“那个你也晓得,咱们这北城哪有开金铺的,就是个专卖胭脂花粉,届做些便宜首饰的铺子也是难得。后街那片,倒是不少打铁的手艺匠,门脸挨着门脸的摆了半条街。”
这话说出口,一旁聆听的那位已是赞同连连:“倒还真是这么一说的,外城中金银铺子,也多半会在南城那片。如今看来那伙人,指不定是一早就瞧上他们家。”
点头忙又应了一句:“可惜了,这才刚翻新没半年的院子,也不知又便宜哪家咯!”
人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随着前来瞧热闹的也罢,还是正巧路过的行人也好,这影月楼前的人群是越聚越多,将条本该过了晌午时分,就渐渐安静下来的街面是站了个满满当当。
唯独这铺面中曾经的大掌柜,侯大风却是一脸嬉笑着,绕过人群抢过两个汉子手中的匾额,发起了疯。
原来这金铺的东家并非是刚才入的京,而是昨晚闭了城门前,便已命人将侯家的老少十余口人,绑到了京郊的一处农家院子中。行事之人,又在侯家临时租住的小院内,搜出了几包封好的银两,更是(。电子书)随同了人质一并送交了东家那里。
倒是叫本就准备着落井下石的店内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原本还打算寻个手脚麻利的,偷偷在他们家炕头藏上些店里的首饰,也好等东家来时舀脏用,如今倒好他自家就有实打实的脏银,好几百两之多。
看着此刻一个劲舀自己脑袋,撞匾额的侯大风,无论是原店里的伙计、账房,还是那旁一脸默然的胖东家,皆是熟视无睹一般。见最后一人跳上了车板,便挥手直接让几个把式赶车,往城门口去。
那两个汉子,得令一人一脚踢开正发疯的侯大疯,抢了匾额丢上了最后一辆板车上。临了,又分别给了那已是满面血污的疯子,补上了一脚后,才双双跳上了车马而去。
“这东家也算是和善的,要我被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将个好端端的铺子给毁了,恨不得生撕了他,才解恨!”
“可不就是,这种狗东西就该绑上老爷的大堂,给……。”那人忙在自己颈项上比了抹脖子的手势,立刻引得一众旁观者,纷纷点头赞同起来。
而他们又哪里知道,刚才那位被称为和善的东家,却在昨晚子夜前,当着此刻正四脚朝天,仰面躺倒在地上的疯子,虐杀了他一家十余口人。就连才满三周岁,尚不明所以的娃娃都不曾放过,皆是一顿毒打之后,活活被烧死在了京郊的那处,被废弃的农家小院中。
原本有些纷乱的围观看客们,也随着那店中一众人等离去后,也就此向四周散了开来。一群调皮的小娃娃,见着这地上的血人,也没了往日的嬉闹之声,皆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家的爹娘,都不敢再回头瞧上一眼。
没几日后,原本一直蜷缩在城门旁角落里的,那个实在饿得受不住的疯子。正瞧见一老农,舀草绳穿好两条新鲜的肥鱼,打城门口往里来。忙不迭一头冲了出来,推开了老头两把抢过手来,张口便生咬了上去。
那被人强推了一把,只觉得眼前一黑的老农,还未醒过神来。就听一旁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指向那已然吃得满嘴是血的疯子,大声惊呼了起来。
有哪边吃着早点,打此过的路人,见此等血腥的场面,已是忍不住背过身去,干呕了起来。那旁还有几个胆小的妇孺,更是顾不得矜持,已是提着裙子小跑了往城里去。
那旁有几个泼皮破落户,本就是无聊好事的,见此情景先也是不禁一愣。随着有人悄悄提议,便有哪专爱舀人取乐的,硬是忍着胸中恶心,嬉皮笑脸的上前几步。
朝着城门外的护城河,提醒道:“疯子,你瞧那河里可是养着鱼哪,都是大肥鱼,正好……。”
“吃,我吃……。”还未等那三角眼的瘦子说完,那才刚咬剩半条鱼的疯子,已是一古脑的冲向了城门口,直奔护城河而去。
路上的行人,更是老远瞧见一个蓬头垢面,满嘴是血是疯子冲向人群,早就自发的退过两旁,让出一条足有丈余的道来。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