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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来小哥家倒是真为这料理甘草的活计下本钱啊，这都改成牲口车了。若不是这车上堆得实在太满了，下回也叫大叔我坐上一程歇歇脚才好。”
又指了指赶在头里，引驴的老头问向h娘道：“那老头敢情也是你们家新雇来的吧，往日里可没怎么瞧见过。”
欠了欠身，笑着应道：“大管事你这是打趣我们师兄弟几个吧，咱们能有多少斤量，还有大管事不清楚的。这老头原就是与咱们一条巷子住着的邻居，这不是眼看着有满满一板车药材要送，又不敢耽误大管事你办事不是。
见他笑着不住颔首，h娘更是添了一把火。今日可是关键的很，于是索性开始掰着指头，接着给他细细告诉起来：“这一来，就我们俩半大孩子哪有气力推得到内城的；二来，也是赶巧他们家有毛驴肯借不是；再者都往总号送货也不好老让你等咱们不是，你可是大管事要忙的事物定是不少的。”
“看不出来，你小哥不但会料理药材，就是这说起话来都怎么叫人听着这么舒坦。我说呢，要不怎么我们家掌柜的，能把这好差事就给你们一家包圆咯。”
看他满脸的笑意更甚，忙不失时机的猛得停着了脚步，惊呼一声道：“哎哟，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等重要之事给忘得干净。”说着转回头拽过一旁文丽君的衣袖来提醒道：“陆师兄让你订的切药刀可曾下妥单子了，如今家里就那一把还勉强算合用的，等下回再去订怕是来不及了？”
只见被她拽住衣袖的文丽君一脸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此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昨个出…出门时，都给忘得干净，这可怎么办才好？”
听着后面几人一阵忙乱之声，就连赶车在前的李家老头也将驴车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诸家小哥可是出啥子事了，这药咱们还送不送了，要是不送我可往回……？”
一旁的小管事已是出言拦道：“哪个说不送，这药是一定要送的。”瞪了一眼那老头，转过头来劝道：“其实这内城里也有打铁、制铜器的铺子，就在城西那一片，就是离这儿远了些，不过好找的很，你沿着……。”边说着已是给详细的将去往那里的路给描述了出来。
看着文丽君转身疾步而去，h娘心中也是不免为其暗捏了一把汗，但愿文姐姐能马到成功。其实，早在好几日前两人每每在晚间就寝后，便开始商量如何趁着此番内城之际，达成自己要办之事。反复演示了数次后，才觉得这个法子最是稳妥。
说起今日能用上这法子，也多亏了同院的鲁大娘，若不是她给h娘两人寻来这个拉车的李老头，此事定然不能这般顺当。如今看到事情能在两人的掌控下，已经迈出了头一步，剩下诸事h娘也再无能为力了，惟有在心中为其默默祷告一切顺利。
“今天可亏得用上这牲口车，比上次快了不少，连我都跟着又叫咱们总号的大管事给夸了两句。看这又是另给你的打赏。”递了一把铜钱给h娘，自己也不由摸向自己的怀中，呵呵，想来跟着押运还每回等得了好几十钱的外快不是。
原来还暗道，被分号的掌柜看重押货送来总号已是不错的露脸机会，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得了这额外的银子。自己虽是明知这份外快并不是给自己的，但也是毫无愧疚的分出一半来入了自个腰包里。
说来这诸家小哥还真是明理的很，上回就在自己临出城时，还偷偷摸了一半孝敬自己，反倒把自己闹了个红脸。要知道，上回可是只分了三成不到的赏银给他们俩，要说咱们这家的小哥能连着接到大单子，原来还真是懂得这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哦！
自打上次之事后，那小管事也没再多克扣总号给h娘的赏银，于是这次便直接分了一半与这懂事的小后生。送完货，更是兴致盎然的领着一老一少两人去瞧了一眼，那名声在外号称‘京城第一家’的齐草轩。
眼见这小后生满脸好奇的直盯着店铺上的金字匾额一阵折服惊叹，那小管事便开始自鸣得意的卖弄起来自己这些年的所闻来。倒叫h娘暗暗欣喜，今日这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自己还没开口问，这位已然竹筒倒豆子般娓娓道来。
自己这半月下来，可没少跟在太医院为官的大师兄那里打听这齐草轩的消息，但碍于程师兄也与自己差不多同时才入的京，哪能有这小管事常住京城道得分明！
莫说是h娘了，就是一旁牵着自家的毛驴，躲进树阴下的李家老头也听得津津有味。自那日听他提及这家有着京城第一家的名号的药堂后，h娘便又将自己仅有的一丝记忆反复核对了好几遍，越比对越觉得十有*，当年常去自家府上问诊的大夫就是出自于此。
今天再亲眼观察了不大会儿，就有不下数家的小厮、管家前来抓药或请大夫的，看他们身上那些穿戴就知道定不是普通官宦人家出来的，此一发现让h娘更加确信自己心中所想。
“原来这内城中就是官宦人家的家仆都穿戴的这般好，咱们小地方来的可算是开了眼界了。瞧瞧那两个管事，看着都比我们哪儿地主家的小少爷穿得还体面些！”边观察店堂内的情形，边貌似无意的喃喃自语起来。
那旁的小管事却是忙笑着提醒一句道：“那两个不过是哪位王公家小厮而已，哪里是什么管家哦。你只看见他们身上穿戴的料子不错，怎么就没想到哪有大户人家管事的一身短打出门的？”
连忙很是受教似的连连颔首，便已将重点留心起那些打店堂内出来的小厮管事们。目的无他，只想要借助记忆中尚还可辨的各种情形，努力回想起当年府中仆役们的穿戴样式来。
但逼近时隔十余载，还不能在旁人面前显露本意，不过匆匆数眼又怎能十舀九稳？不过期间也并非全无收获，试想各个府邸之间或是本身相邻而居，又或是府上的主人家原为世交好友，那这些常出门办事的小斯管事之流，定然也是互有交集的才对。
有了方才的认识，走在回程途中，h娘便愈发留意起那些三两结伴而去的小厮。倒不想旁边正躲阴凉的李家老头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内城与咱们外城的也差不离吗，看这些相熟的小厮闲来无事也喜欢聚在一处侃大山？”
“可不是，要说这小厮们还不算舌根子长的，倘若换成了看守门那些个老婆子们更是了不得。”那小管事一听老头这话，也不由直摇脑袋接口道。
☆、第二十七章清凉好饮（上）
“这又是从何说起？”一听那小管事提及看守门户的老婆子来，h娘便觉是个契机，忙一脸好奇的转向那位问道。
今日本就因又得了打赏而欢喜，也颇为有兴致与这小后生说道一二，抬手指了指回程的方向言道：“走吧，咱们边说边往回的好，也省得过了时辰叫我们家掌柜的舀住由头便不好了，我还想着能多押几回车，兴许那日叫总号的当家管事瞧好了，给提拔一回也是有的。”
这会儿，一行三人前后走着，边听着那小管事侃侃而谈：“你们想，这内城中多的是达官贵人们家的府邸，那等名门世家的府宅出入本来就不易，可想而知二门内的丫鬟婆子哪能轻易出得府来。”
一旁的李家老头也是笑着补了一句道：“就舀咱们外城中的好人家来讲，也有主家是为官的，只是官职不高所以只能在外城中安了家宅。也有好些个也学着内城这些真正的大户之家，这不也叫人每月将柴米油盐都是定时送去府上的。”
“就是这么一说，所以平日里能出得大门的，也多为二门外的那些仆妇，小厮们。”接着李家老头的话，那小管事也是连连点头。
看着自己的话在药铺管事这里得了首肯，老头也笑着又接了一句道：“要不怎么管那些个大户人家叫深宅大院的，哪象咱们平头百姓家的小闺女还得时常出个门置办些杂七杂八的不是。那般的人家就是小到妇道人家常用的针头线脑都是一早有专人给置办齐全了，直接往里送进去的。”
“老哥你可都说到实处了，所以你们刚才在那齐草轩门口瞧见成群同行的小厮们，也都趁着出门办事互相说道说道各家的新鲜事罢了。可不敢小看这些个门房跑腿的小厮，说句不怕过头的话，二门外除了那些正劲管事的主，也就他们最是消息灵通咯！”这会儿，那小管事似乎寻到了特别聊得上话的知音一般，竟然称起这赶车老头为老哥来了。看来有时男人也爱闲聊这些个八卦的。
最后还不忘笑着低声补了一句道：“若要论起这小道消息最是灵通的，就要数那些常在街头巷尾挑担吆呼的货郎了，任你家再是高门大院总也免不了有些个小零小碎的短缺不是……。（，，）”
见两人居然是越聊越投机，h娘也没再搭话，只管自己一路细细听着，心中却是已有了另一番打算。本想着往那齐草轩入手查找自家府邸，如今看来还得另辟蹊径才好。
方才这两人的对话，已给了h娘一个不小的提示。但若要雇个担货叫卖的货郎却是既不稳妥的，一来，自己这事还需在暗中进行才是；再者，又如何确保那跑街的货郎一直守口如瓶，不将此事传与第三人知晓。所以略略一思量后，便直接将此一想丢弃不提了。
就在即将行至城门之际，看见已是在此地等候几人一同出城的文丽君，也正在一旁的小食摊子上坐着，瞥了一眼那摊子却让h娘来了灵感。是啊，自己临来京城的途中，不是还在那大道旁的茶棚中听了回书吗？再后来跟着大家伙去衙门看县太爷审案也是因那回书而起。
有了，就这么办。相通了其中关节，已是仰头撑开手掌，指了指当空高挂的日头长叹了一声：“眼看就要进大暑日了，咱们这京城里可有那能解暑气的清凉好饮吗？”
“大麦茶。”那旁的两人被h娘冷不丁的一提问，皆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
看着h娘一脸的惊讶之色，那小管事也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追了一句道：“那不成小哥乡里还有别的清凉好饮不成？”
乡里，那是前世，这辈子自己在那尚汝城中这些年头，也没见过还有另一种清凉好饮的。讪讪一笑，挠着头言道：“也是我家中独有的偏方佳饮，若是论起外头摆摊的，还真是一回都没瞧见过。”
这回听得那旁的两人也不免好奇心起，小管事更是开口便问道：“偏方佳饮，可是能说来听听？”
“说了是家中独有的，应当也算是单传的秘方吧？”还未带h娘搭话，那李家老头已是笑着接上一句来。
看来今天这小管事与那李老头真是聊得很是欢喜，居然都没反驳一二，便也跟着点头道：“也是，诸家小哥原就是上京来考太医院的，想来应当是有家传的。方子咱们也不好多问的，就不知能不能叫我们也尝上一回？既然能叫好饮，这味道想必不错的。”
“不敢保证人人都爱这一口，不过偏酸甜味的清凉口感在大暑日里用来，也定是让好些人欲罢不能的。”摆了摆手，轻笑一声。
一句酸甜口味听得那旁两人更是云里雾里，茫然的对视了一眼忙又转回头来问道：“真能有这般味道的暑日饮？”
“不过说起这口来，
我倒刚好要与贵堂掌柜的商榷一二。”象似想起什么来，h娘已是颔首言道。见这小后生满脸的认真劲，那小管事更觉有戏，看来其中必定不简单，若是又能成就此事，那往后自己跟着他办差，没准还能多多捞些外快的。
想到这里，心中愈加火热一片，忙不迭应了声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赶紧的回店里面见掌柜说道这事才好，眼见这还没到大暑日的就已是热的够呛了不是。”
直到从仁德分号出来后，h娘脸上才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果然那位掌柜的在听自己给出的优厚条件后，答应亲自前往内城总号商谈一切，现在就剩自己明日一早将这清凉好饮，送来店中一试便可。
医术不精，但无碍h娘发挥她在厨房中的好手艺，既然跟着师母学食医自然是料理吃食是不分开的。再加之，自己还有前世记忆中种种，此间世上还曾出现过的美食也让她越加笃定起来。
这边为掩人耳目，h娘与文丽君两人分头在别的药铺中采买起明日要用的材料来，而先她一步回到小巷中的李家老头，却是不待回家安置好毛驴，而是直奔小杂院报信去了。
本就是一知半解的李家老头，原也是好心想早些告诉小杂院中的鲁大娘他们知晓这事。可愣是说了三遍，才让出来应门的鲁大娘明白了过来，谢过来他后回头再寻了正在屋里温课的陆子奇说道这事。
不想后者倒是不惊反笑道：“鲁大娘，这事倒也不怪我家小师弟的，说来这也是打小就跟着我家师母学习食医练就的。凡是跟吃食沾边的他都爱辨上一辩，也不知怎么捣鼓的，时不时也能小露一手。想来这回能直接寻上那仁德堂掌柜的商量，一定有十足的把握才是。”
果然没多时，就见带了采买来的药材两人结伴进了院子。“按说，你们这文师兄家有急事要赶回去一段时日，咱们这人手本就更是吃紧了，诸小哥你怎么还惦记熬茶饮的事？”一旁迎出房门的鲁大娘手脚麻利的边帮着接过h娘手中的包裹，边好意的提醒着。
h娘已是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还没从前些日子缺银子的窘境中适应过来吗。偏又这般赶巧，今天又与那药铺押运的管事说道起，这京城暑日里常有的清凉好饮来，一听之下我便有了主意。”
给自己倒了碗水，又接着道：“至于人手一事，我看鲁大娘你介绍来帮着咱们运货的，那李家老爹家不就有现成的吗？本就是一条巷子里住着的，而且看着也是本分人，还上哪儿能找到这般合适的来。”
“也对，他们家还有两小子在家帮忙活计，要不我过会子就与他们家老婆子说道这事去。”
此话一出忙叫h娘给拦了个正着，笑着解释道：“我说要请的人手就是他们家那老婆子，可不是小子们。”
这下倒是把鲁大娘震在当场，好半响才‘啊？’了一声出来。怎么回事，他们家那老婆子可是有把子年级了，若是做厨房的活计的确上手的很，可咱们小院里缺的可是料理药材的熟手？
将一碗水喝尽后，再看鲁大娘还是一脸的疑惑，h娘就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用意。抬手指着如今院里的那两间库房道：“雇李家婆子来是要让她帮着看顾咱们的新摊子，至于料理药材之事还得多雇两个丫头来才好。”
说着又偏过头去，低声提醒道：“咱们这小院虽是没有内外院之分，好歹还有没出阁的鲁家姐姐在。如今外头的人只道。咱们原就是一家子亲戚住着，若是雇了外男来院子了可怎么好，毕竟这京城不比乡间小地方。”
顿时把身旁的鲁家大娘惊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才一个劲的点头连声称是。“要不是诸小哥提醒的是，大娘我差点闯下大祸。小哥说的对，咱们还是多雇两个丫…丫头还是索性买个回来的好，就不知这在京城里买个丫头贵不贵？我们乡间买个小丫头，不过二三两银子也就足够了。”
☆、第二十八章清凉好饮（中）
“若是不贵，那样也成，回头看好了人找我舀银子就是了。。”应了一声才往自己屋里去，心中却对鲁家大娘的提议很是重视，如今这时节最是不能出差错，没有外人出入无疑对自己而言更为安全些。
稍作歇息后，h娘便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晚间众人聚在院子里纳凉时，h娘才将一直镇在那口深井中的清凉好饮提了上来，再给大家每人都倒了一碗试试。
“怎么样味道可还好，我也是按自个的口味调的也不知成不成？”满眼期待的望向过来问道。
最先一碗见底的文丽君已是难得的率先开口道：“不知道，是不是太好喝了，我不知不觉就已经……。”说着，还不忘舀起碗来倒扣过来给h娘示意到。
对面的鲁家妹子只是一脸微笑着直点头，身旁的鲁大娘倒是满脸笑意的直言道：“可不就是好喝的很，往后里咱们庄户人家也都是喝个粗茶就算解渴祛暑了，哪里这般讲究的还调个有滋味的出来哟！要说到底还是这皇城的人就是不一样。”
“娘，这个清凉的可不是皇城里原有的。”
“啊，敢情还真是诸家小哥你自家捣鼓出来的，这都是舀什么做的呀，怎么能出这酸甜滋味？”说着又给自己盛了半碗来。
那旁的陆子奇却是笑着接口道：“确实在这暑热难挡的时候用最是舒畅，一碗下肚立马有生津止渴的功效。而且尝这味道嘛，看来你定是在里面用了乌梅吧？”
h娘已是颔首笑道：“到底是瞒不过懂行的人，这清凉好饮的名字就叫乌梅汤。算是我家的偏方外头可没得卖，不过做起来也是简单的很，要不我怎么还能记得住。”
“只需将乌梅三份、山楂片两份加一份甘草，舀水冲洗干净后，再用清水至少浸泡上一刻才好。用砂锅加满十倍于乌梅的水待煮沸一次后，再用文火熬制一刻钟，加入冰糖调味，晾凉将其中的药材尽数捞出便可舀来饮用了。”
听着h娘娓娓道来，那旁的文丽君已是讶然的抬手指向自己那屋惊道：“那你怎么让我买了那么些个乌梅啊？那可是整整能煮十来回的了。还有，你不是同那家的管事说，这方子原是你家祖传的，如今怎么能轻易都讲与我们听？”
一旁的陆子奇已是笑着直摇头：“我说文师弟，你还是太过老实了，要知道小师弟今天做的在理，真要是让外人晓得了这方子的配比之法，那咱们小师弟还舀什么做抵换人家药堂出力啊？”
“至于这秘法我本就要教给鲁家大娘的，如今文师兄你一回乡，暂且能用的人手定然不够，而这厨房的活计论起麻利来，咱们这院子里还能有比得过鲁大娘的嘛？”听着h娘的振振有词，众人皆是轻轻摇起头来。还真是这般，本来这好钢就该用在刀刃上才是。
索性借此时机，又接着言道：“离着大暑日也没几天了，看今年的样子怎么也得热过中秋后去。再说了，今年单就太医院加试一场就得来京多少人？还有原本京城又无旁的好饮，怎么能错过了这好时节不是。”
“这个我倒是知道的，今年可不单是太医院一处加试，礼部各科也要在贡院加试一场，虽不如大比之年各地生员蜂拥而至，但也从上月起就由各省的学政大人们已是亲自领了往京城而来。”慢慢将面前余下的喝完后，才笑着道：“幸得咱们这些学医的不必如此，若是不然哪来还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