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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欢-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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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腾心情大好,呵呵一笑,对众人道:“诸位兄弟不要急,阿秀姑娘说了,请我们看好戏!”

    众人疑惑不解,难道海潮又来一遍?

    可是此处地势高些不说,那种百年不遇的海潮,也不能天天来吧!更何况,倭奴不是自己也会观潮么?

第一一六章 借力() 
眼看军粮都已经尽数搬上倭奴的黑船。

    船帆升起,黑压压如长蛇的船队,洋溢着兴奋之情,往东北方向驶去。

    有人心提到嗓子眼儿,有人已经泄了气,这就是好戏么?

    看倭奴运粮的戏?

    石腾也有些慌了,看看阿秀,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香铃儿更是一脸兴奋,喜滋滋地看着渐行渐远地船队。

    忽然,有人出声“咦”!

    有人悄声道:“他们怎么回来了?”

    有人自言自语:“莫不是海潮又来了?”

    可没有昨日那惊天动地的奔雷声,四周连丝风都没有。

    海的那头渐渐现出端倪。

    黑蛇般的船队身后,一团遮了半个海际的黑云,如追赶他们的巨兽,盘踞在海面上,随着船队往岸边靠来,那黑云,也越来越近。

    “那是什么?”有人高声道,声音中是止不住的战栗!

    有经验丰富一些的海边渔民,忍不住出声惊呼:“那是海龙飞天!海龙飞天!”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在那黑云的中央,一条盘旋的粗壮黑龙从海中升腾而起,直连在黑云之中,黑龙方圆几十里,黑雾笼罩,蒙蒙之中,依稀可见电闪雷鸣,风疾雨暴,与周围的清平世界如两个时空!

    “那是龙戏水!我爹说过!他出海见过!”有人道。

    “是海龙飞天!”有人激动地纠正:“我们那边的人都见过,有一次那龙尾扫到岸上,多大的树都被连根拔起!”

    “反正是真龙现身!”有人高兴地吼道!

    “真龙现身,杀光倭贼!”有人兴奋地喊道。

    石腾激动得浑身血液沸腾,眼看那黑龙扫进了躲避不及的倭奴船队中,霎时间,整个船队如水面浮叶,在风暴中飘摇乱坠,黑龙经过之处,更是惨不忍睹,船只四分五裂,看不清地黑点千千万万,被那黑龙漩涡席卷入云中!

    “真龙现身,杀光倭贼,护我国土!”石腾也跟着喊道!

    士兵们见首领带头,更激动更统一地喊起来:“真龙现身,杀光倭贼,护我国土!”

    那黑龙如被齐天大圣拔出海底的定海神针,所到之处,搅得船翻板列,船队瞬间溃不成军,若是近些,想必能听见那烈烈风号之中,声声惨叫与呼救。

    黑龙来得快也去得快,正好在仙人湾前扫荡一阵,避过海岸,又退回深海之中,仿佛专曾为收付倭奴妖魔而来。

    石腾等人兴奋起来,正欲往山下冲去。

    阿秀静静在他身旁道:“还是先下山避雨吧。”

    海面静下来,风再起,头顶白日,不知何时被黑云遮蔽,转眼间,大雨倾盆而至,寒意更深。

    香铃儿在石腾作为军帐的村舍中,围着屋内篝火,捧着一只烤番薯,吃得津津有味。

    “姐姐,你烤的番薯可真好吃!”

    阿秀微微一笑,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对,是无缺,好久没见到他了。

    这烤番薯的本领,可是奶奶亲传的。

    石腾与几位幕僚将领,一面烤着香喷喷的海鱼,一面谈论着倭奴的末日之灾,个个兴奋不已。

    有人大着胆子,看向阿秀道:“阿秀姑娘,冒昧问一句,为何你能知道这个时候会有海龙飞天呢?”

    “是啊,倭奴能算出海潮,为何不能算出这海龙!”有人也问道。

    阿秀淡淡一笑:“算海潮,懂海懂天的人会,但这海龙卷,除了要懂海懂天,还要会看地势。昨日海中地动,海上阴阳之气巨变,必生危机。这仙人湾,内水环抱,三山似屏,正合海龙生的福地,午时阳气最旺,金生水,水多金沉,天地阴阳交会,金水生龙。”

    几个人听得似懂非懂,一人道:“阿秀姑娘如此高明,能借天力除倭贼,何不留在我们军中,大伙儿一起将倭贼彻底打跑!”

    香铃儿帮着答道:“别急别急,等我姐姐办好事情,自然会的!”

    这几人也都听说了,阿秀此来,是为打听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孩。他们互相看看,都摇摇头,爱莫能助地看着阿秀。

    阿秀神色微黯,勉强一笑,道:“不妨,此事还需慢慢打听。”

    有人叹口气道:“哎,虽然这波倭贼伤亡惨重,可咱们的军粮也赔光了。”

    石腾大口嚼着一只烤得酥脆的银梭鱼,神神秘秘道:“等雨停了,晚上,咱们搬军粮去!”

    原来,此次搬的军粮,只有一小部分,为了诱敌,用了真正的军粮,其他都是草土伪装而成。

    大部分军粮,都还藏在原来的西山之中。

    雨停之后,石腾便带了几队人,将西山之中的军粮搬到西山南面脚下,一个名海溪的村子里。

    当晚,大伙儿便在这村中过夜休息。

    原来这村子是万安军的一个隐蔽据点所在,附近村子不少没有撤远的老人妇孺,都在这里暂时住下来。

    听说倭贼五千人几乎全葬身海底,个个兴高采烈,在村中燃了篝火,相聚一团,听兵士们讲述他们两日间经历的海神之威与天神之威,惊叹万分,又深感神恩!

    人人跪地朝大海叩拜感谢!

    香铃儿撇撇嘴,悄声道:“都应该感谢姐姐才是!”

    阿秀止住她,淡然道:“我只是借了天之力罢了!”

    造物之主,神力非凡,她比谁都深有体会,不然,她又如何能从那已死的月娘,变成现在的阿秀?

    自从她知道自己就是月娘之后,深信冥冥之中,自有神力,引着世间一切。日升月落,春来冬去,潮退潮起,万物的一切,自有本来的道理。

    以人度天,只能是自不量力!

    石腾倒是替她想起来了,问这村中的人道:“各位可有谁听说过,金州二十年前,谁家丢过女孩?”

    众人面面相觑,几个老者思索半天,也都摇摇头。

    其中一个老者叹气道:“二十年前,金州最大的事情想必就是阳氏灭族了。丢女孩的事情,倒真没听说过。”

    “阳氏灭族?”阿秀重复着,心头微微一动,看着老者道:“老人家,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第一一七章 阳氏() 
众人围火而坐,篝火上架着的烤鱼、虾、贝的香味儿飘出来,弥漫在夜色里,为寒夜增添了暖意融融的烟火气息。

    阿秀坐在离火稍远的角落,脸上暗黑一片,只有两道眼缝里,映着明黄的火光,濯濯生亮。

    那老者整张脸都映在火光中,脸上沟壑深的更深,交织成岁月的印记,其他人也都望着他。

    阳氏,年长一点的人都听说过,闻言不由一脸惋惜之色,年轻点的没听过的,都好奇地看着,二十年前这金州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那阳氏可是金州排得上号的富户!听说往前数几百年,还是江湖门派众多的时候,阳氏是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武学大族,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阳氏后人便在金州城外的梅山隐居下来,那梅山也怪,专生好得不得了的黄芽茶,别的地方长出来的芽茶,都没那么香。等我们小时候,阳家已经靠着梅山的茶叶发了家。梅山也因为阳家,被称为阳梅山。”

    “富归富,可从没贼子敢打阳家的主意。一来,阳家的人个个武艺高绝,二来,阳家好为善,当时的阳夫人,出金州城出了名的大善人!施粥放饭,济养孤寡,金州城不少人都受过她的恩,不仅如此,这阳夫人生得绝顶貌美!我十九岁那年,村里遭了天火,一村几百户,没粮没屋。

    阳夫人竟然亲自带了粮食来给大伙儿,还带着人一块儿抗木挑石,修房修瓦,我才有幸见过一次。”

    老者说着,混浊的双目格外发亮,神色如梦如幻,似回到了那时,沉浸在莫名的激动和欣喜中。

    “我当时只觉自己是遇仙了!她看起来又温柔又和善,眼睛比中秋的月还亮,站在那儿,浑身似会发光,所有人都盯着她,挪都挪不开,我到现在想来也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般玉做的人儿!我这一辈子,再没见过比阳夫人更漂亮的女子!”

    老者越说越激动,语声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怕自己言语不足以形容阳夫人的美貌,又似乎怕大家不相信他一般,强调道:“其他见过的人,也无一不说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模样,世间难有,所以啊,都把这阳夫人叫梅山观音。”

    有见过阳夫人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出言附和着。

    “没错,那阳夫人一定比皇上的妃子都漂亮!”

    “我见过的女子当中,也数阳夫人最美了。我们年轻时候的女子,都想和她梳一样的发式,穿一样的衫裙!”

    还有听说过的,也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梅山观音我知道,我们山中的庙里还有一张画着梅山观音的像呢!”

    “那画像呢?”阿秀忽然出声问道。

    “后来倭贼来了,庙都给烧了,画,估计也早没了。”说话的人黯然道。

    “后来呢?阳夫人怎么了?”香铃儿忍不住问道。

    “后来,阳氏夫妇救了一个落难的道人,谁知,那道人,竟是个疯的!”

    老者摇摇头:“所以啊,这人啊,都是命数!阳夫人做了那么多善事,却有一难,就是一直未有子嗣。大伙儿都说,她是太美了,又有用不完的金银财帛,阳家少爷又对她一心一意,夫妻伉俪情深,占太多天福,月盈满则亏,是以不占子嗣运。后来阳家出了个疯道人大伙儿才知道,阳梅山上特意建了一座庙,奉了送子娘娘,日日香火不断。”

    “那跟疯道人有什么关系呢?”香铃儿又忍不住插嘴。

    “因为那疯道人,把那送子观音像给砸了!阳家人气坏了,把他给救了,他不报恩反而惹乱,你说这人是不是疯的?”

    “后来阳家就把疯道人请出了山。说来也怪,听说不久之后,阳夫人便有身孕了。第二年秋天的时候,阳夫人生了,你猜生了男还是女?嘿!诞下了一对龙凤双生子,男女双福!去他们阳家送礼庆贺的人,据说将梅山的山道都挤满了,从山顶直排到山脚下!”

    “结果啊,那疯道人,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回阳梅山去了!”

    “他回去做什么?”

    老者微微瞪了香铃儿一样:“小姑娘莫急,听我慢慢说。谁也想不到,这疯道人回去,日日夜夜在阳府门外大哭,哭什么这祸害留着作甚,不如与我去吧!原来他说那双生子中的女儿是妖孽祸害,竟然想要阳家把那女婴舍了给他入道去!”

    “这人怎的这么厚颜无耻,人家救了他,他不报恩不说,还要诓人子女!”

    “唉!”那老者又缓缓摇了摇头:“当时金州城的人都这么想,谁知道,那疯道人,却是在这般报恩呢!”

    香铃儿越听越糊涂,直催他:“为什么?阳夫人把女儿给他了?”

    “阳夫人当然舍不得,他们算是中年得子,一儿一女,据说粉雕玉琢般,跟年画娃娃一样,怎么舍得给道人带走?”

    “结果,就在那双生子百日的第二天,阳家,没了。”

    “没了?”好几个人失声同时道。

    “没了,阳家所有人,好几百口。一夜大火,秋干物燥,烧得整个阳梅山亮如白日,那片天亮得,整个金州城都看得见。”老者说着,两眼微微眯起来,似不忍想那场面,面色悲怆:“听说是江湖上的仇家找到了他们,将阳氏灭族。后来官府追查,查了几十年也没个消息了。阳家就这么没了。”

    他长叹一声,吁尽胸中惋惜之气:“可怜那阳夫人,还有那两个刚出生的婴儿,都是可怜人哪!”

    “阳家人不是武功高绝么?”有人问道。

    “肯定是仇家武功更高呗。”有人回道。

    “我看啊,能一夜灭尽几百口的,下毒比较有可能。”

    众人皆是一脸惋惜,纷纷议论起来。

    那老者忽然想起一事,道:“那疯道人竟然没死,消失了几年之后,忽然又回了阳梅山,还住在当年阳家奉送子观音的庙里。”

    “说不定啊,就是那疯道人干的!”有人道。

    “不应该,那疯道人不是说阳家女婴会带灾吗,他说的没错,看来是想救阳家的。”

    众人都沉浸在故事中,又继续议论开去。

    没人发现角落里的阿秀,浑身簌簌发抖。

    “老伯。”一道暗哑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阿秀往前挪了挪位置,坐到火光可照之处。

    众人往她看去。

    她双手抬起,宽袖遮脸,再放下时,袖中笼进去一张薄似青纸的面皮。

    她抬起脸,火光映照着玉肤冰骨,清如幽潭的双眸蒙上一层烟云水雾,声音因强抑情绪而低哑微颤:“老伯,您看,这张脸,可曾见过?”

第一一八章 梅山() 
篝火边忽然一片安静,瞬间都静下来,只剩下火焰猎猎作响的声音,干柴噼啪轻爆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那明明是丑面如斯的女子,竟如幻术一般,成了个琉璃为眸冰霜为肤的绝色美人!

    那老者张大着嘴,眼睛似要将眼珠子瞪出来,浑身如雷击一般,伸出一只手,指着阿秀抖个不停,口中“啊啊”直叫,却答不出话来。

    他的反应就是最佳的答案。

    阿秀却忽然冷静下来,又往前挪一步,黑宝石般的眸子注视着老者,探着身子问道:“可是和那阳夫人,有几分相似?”

    老者手指还抖个不停,闻言头捣如蒜,又收回手,捂着胸口大声喘气。

    阿秀忙上前,单手覆上他胸口,太过激动,心血上涌,痰堵穴塞,阴阳之气入檀中,老者喘气的声音缓下来。

    他仍然见鬼一般盯着阿秀,缓过来之后立马跪在地上,双掌合十,念念有词道:“观音娘娘显灵了!显灵了!姑娘难不成是阳夫人转世而来?一模一样啊!一模一样啊!”

    另外几个见过阳夫人的老者也都围拢来,仔仔细细看着阿秀的脸,再和老者一般跪下来。

    石腾从阿秀摘面具开始,便只觉云里雾里,见此时这般场景,也大概猜到了几分。

    从惊艳之中回过神来,方问阿秀道:“姑娘莫非是,那阳家当时的女婴?”

    跪地的人们也渐渐反应过来,如此相似的容貌,除了血脉相传,还有什么可解释呢?

    从大约猜测这可能性开始,到听到这故事,心已翻过九重天,跌过九重渊。临到此时,阿秀反而心如大海上风暴中的风眼,只觉周身惊涛骇浪,心内却平静安稳。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已回复清亮:“还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看着老者问道:“那疯道人,可还在阳梅山?”

    老者不知何时已是满脸泪,闻言不住点头:“应该在的,前两年还有人逃难到那庙里,说疯道人一直在那儿。”

    阿秀霍地起身:“我去找他。”

    他是阳梅山那场火唯一的生还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石腾猜自己大概是拦不住她了,忙吩咐兵士牵了阿秀和香铃儿的马来,又塞上干粮,抱拳对阿秀道:“我派几个兵士随姑娘去。”

    阿秀摇摇头:“多谢石千户,不过这是阿秀私事,不必浪费军力。”

    香铃儿也道:“石大哥放心,凭我们俩,不会有危险的。”

    石腾想也是,自己的兵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道:“那两位姑娘还请保重,阳梅山在金州以北五十里,夜寒路滑,小心为上。”

    二人跨上马,不再多话,和众人抱拳告别而去,剩下一宿篝火边人梦也梦不完的故事。

    一路往北,马蹄哒哒,踏破夜色,踏出天明。

    难得江南阴冷的冬日,出了一个大晴天,日头金黄高照,那暖意却入眼即止,身体感受到的,仍然是寒意凛凛。

    第二日午后,二人方才到阳梅山脚下。

    一丛青山连绵,往西延伸而去,阳梅山是这群山最东的一座大山,山峰和缓,下伏丘陵,即使冬日里草木凋敝,看上去也秀丽婉转,可想象春夏之时的旖旎风光。

    阿秀带头翻身下马来:“铃儿累坏了吧。你在这里休息,我独自上山就行。”

    香铃儿也下马来:“我倒不累,马儿累。要知道,我可是骑着马都能睡着的。”

    她拍拍大马额头:“马儿乖,好好吃草去吧!在这里等着我们哦!”

    “我自己可以。”阿秀坚持。

    “不行,反正我就要跟着你。”香铃儿摆出一副无赖模样,往山石小路上迈去。

    她见阿秀不跟着,又回过身来:“就算是师兄没让我跟着你,我自己也要跟着。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些,是不?”

    说完,又转身蹦蹦跳跳往前走去。

    阿秀嘴角微微上翘,心中不由一暖。

    深吸一口山间空气,抬脚往上走去。

    一路无人,山中林木丛丛,溪流叮咚,只路旁间或有些破布破鞋干草之类,像是有大批人走过。

    二人来到山腰,已隐约可见山顶处一座小庙。

    刚拐个弯,走在前面的香铃儿差点撞到一人。

    “哎哟!”

    那人吓一跳般,大叫起来。

    阿秀定睛一看,见是个年轻汉子,背着背篓,衣衫破破旧旧,神色匆忙。

    见到阿秀不由呆愣在原地。

    阿秀与他稍微点头,再和香铃儿接着往前走去。

    “姑娘请留步!”那年轻汉子忽然道。

    阿秀与香铃儿纳罕回头。

    “这位兄台,有何事?”

    “不知道二位上山为何,不过这阳梅山北面来了一股倭贼,山上人都避难去了,恐怕此时倭贼已经上山了。二位姑娘不可再去。”

    “那你怎的此时才走?”香铃儿好奇道。

    “我有个道爷爷,住在山上庙里,我想去背他下山,他不肯。”

    “可是那疯道人?”阿秀问道。

    “道爷爷不疯。”那年轻人皱了皱眉,不满道:“他是好人,他救过我,所以我想背他走,他腿脚不方便。可他说什么也不肯走,说要藏在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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